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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鼎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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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窑以微笑回应乞丐,从来也不戳穿他,就象他不想别人戳穿自己的梦一样。

    “小家伙,春光明媚摧人懒,你不在家歇着,要去哪里啊?”这乞丐说话咬文嚼字,十分有趣。

    “我要上山取无根之水,采万年仙根,我要在斗壶大会上一举夺魁。到时有一千两的赏银,我请你到醉仙楼吃酒!”

    乞丐对他的话毫不感兴趣,抄着手,挪动地方,重新晒到温暖的太阳。“钱财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这娇阳暖暖,让人舒心惬意!”

    一个乞丐,说话竟然象秀才一样,蒋窑觉得十分好笑。但他早已习惯乞丐的这种形态,见怪不怪。那乞丐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然后微合双目,不再理他。

    望见他满脸欢愉的表情,蒋窑忽然心生羡慕,原来简单的满足就很快乐。

    蒋窑的身影远去了,冷清的街道上吹来一股旋风,几张纸片随风飞舞。忽然,有一个年轻的乞丐飞跑过来,老远喊道:“老爷,不好了!”

    中年乞丐吃了一惊,站起来问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夫人不知怎么得到您的行踪,正在赶来的路上。还有几位姨太太,她们的轿子距此不足五里了!”

    中年乞丐一听大惊失色,“坏了,都在气头上,被她们逮到我就惨了!赶紧扯呼!”

    旁边的一户人家忽然大门敞开,十几名家丁簇拥着一顶灰色小轿快步而来。中年乞丐慌忙爬进轿子,一溜烟尘,不见了踪影。

    拍卖会依然在进行,拍卖师还在滔滔不绝暖场:“当年此壶一出,惊艳四座,方圆百里的名人雅士都争相前来,一睹芳容。众人皆称道著名诗人王昌龄的千古绝句‘一片冰心在玉壶’,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作。而且据说她还成就了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薛融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目光被玉壶牵引,根本无法自拔。

    “30万人民币起价,各位请出价!”不等拍卖师话音落下,薛融立刻举牌,同时大喊道:“我出50万!”她年轻美貌气质佳,声音也美若天人,一下子吸引了热烈的目光。

    “那位美女出价50万,有没有比她高的!”

    左凌瞟了薛融一眼,随手举了举牌。

    “那位女士出价51万”

    薛融再次举牌打断他,“我出70万!”

    场内一片唏嘘声,都在交头接耳,猜测这位土豪女神的来历。旁边低头刷微博的于千叶再也坐不住,拉了拉薛融的衣袖,低声说道:“你疯了,一次加十几万?花我的钱你是不心疼啊!”

    左凌望着这个丫头片子,心里还真暗自吃惊。她表情从容不迫,优雅地举牌,“80万!”

    不等众人有任何反映,薛融从座上跳起来,“100万!”

    于千叶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右手前伸,五指分开,场内顿时寂静下来,众人吃惊的表情冻结在脸上。

    拍卖师见一下子冷了场,急忙唇舌飞扬,还想再拔高价格。左凌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动不动,更没有再举牌。最后拍卖师无奈落锤定音。

    “于老,您耍赖,怎么忽然出手了?”薛融作个鬼脸,悄声问道。

    于千叶白了她一眼,冷然说道:“要再任你胡闹下去,我非破产不可!”

    冰心玉壶已经静静地躺在木盒之中。薛融把它放在副驾驶位置,又担心摔碎了,开车小心谨慎,还不时瞟上一眼。

    回到弦月湖已是下午时分,薛融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盒子,把冰心玉壶捧在手中细细把玩。纤细的壶嘴,圆润的壶身,连最不起眼的地方也不放过。于千叶摇着轮椅,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无可奈何,“亲,我还没吃晚饭呢!”

    薛融这才醒悟,急忙向于老道歉:“对不起,于老,我太过专心忘记了!”

    晚餐是四样小菜,微甜清淡,十分合于千叶的口味。他一边吃一边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厨艺,真是个聪慧的女孩子!”

    听到于老的称赞,薛融脸一红,带着一种羞涩的笑意。

    收拾完碗筷已经夕阳西下。薛融给于老泡了一壶香茶,自己却飞跑到湖边,挖来一坨黑色的湖泥。她在手中左扣右捏,一会儿就呈现出一个妙龄少女的身姿。于千叶远远望着她忙碌的纤纤玉手,忽然冷冷地说道:“玩也陪你玩过了,大把的银子也替你花了,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32、玉壶的前世今生() 
薛融盈盈一笑,视线和手都未离开那尊正在进行的雕塑。“于老既然说我不是我,那么请问于老,我露出什么破绽呢?”

    于千叶目光如炬,口中侃侃而谈:“首先,薛融从来不好雕塑,或许她有那样的艺术细胞,但早已被她的网瘾切除了。她唯一爱好的是刷微博聊微信玩手游,奇怪的是你这几天连手机都没拿出来过。”

    薛融笑着说道:“如果我说我太忙了,忘记玩手机,您能否接受这个解释?”

    “这正是我要说的其二,她从来不会对我用‘请’字或者‘您’,除非讽刺调侃我的时候。要她这样彬彬有礼、细声细声,那还不如杀了她!还有她根本没有你这么好的厨艺。她最拿手的香椿炒鸡蛋,神仙也要被咸死。而你作的菜清淡可苦,典型的南方口味。刚才我故意称赞你的厨艺,你竟然脸红了,这种羞涩的表情我从未见薛融有过。”

    薛融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雕塑,“看来要成为另一个人还真是件难事?”

    “还有最关键的证据:你能告诉我你手上五行珠链为什么全部暗淡?法器不会说谎,因为你不是薛融!薛融到底在哪里?”于千叶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目光如电逼视着眼前的“薛融”

    上官一弘所住的地方名叫“待园”,位于城东山脚下,念溪旁边的一片桃花林中。屋子是几间简陋的茅草房,相比“最楼”的雄伟气派,这里确属陋室清幽之地。

    从“最楼”对弈归来,已经三天了,上官一弘依然有些心绪不宁。清晨微风习习,鸟鸣阵阵。他焚上一柱檀香,在屋檐下抚琴。琴声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珠落玉盘,悠扬回荡,在静静的空气中流淌。

    上官一弘衣袖宽大,神情专注,袅袅香烟环绕,好似仙人。忽然他双手摁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他长叹一声,难掩纷乱的心情。他从怀中拿出仙弈阵法,在桌上轻轻展开。随之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你已经困了我三天了,有本事把我永远困在阵中!”

    上官一弘苦笑一声,问道:“您怎么不骂我了?”

    “骂了三天三夜,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用上了,现在我也骂累了!”

    上官宽大衣袖挥动,仙弈阵法红光闪动,立刻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薛融。他请薛融坐下,还呈上一杯香茗。薛融则阴沉着脸,端起茶杯。

    “在我打爆你的老脸之前,我有很多迷团要解开,你要老实回答。第一,为什么要把我困在阵中?第二,于老说过,‘灵魂之城’中并无法力,为什么你有?”

    上官一弘并不慌张,深深一揖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老友,那个和您一起的棋中人。他跪在我门前三天三夜,哀求我帮助他离开‘灵魂之城’。我被他感动,才设下此局!”

    薛融吃了一惊,说道:“于老说过‘灵魂之城’的人根本无法离开,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正好回答您刚才的第二个问题。我上官一族擅长仙道阵法,即使在这个虚无世界,有的阵法依然能够发挥作用。我依靠门外这片桃花林摆下阵法,凝聚城中灵气,汇集成法术。我用十年汇集完成仙弈阵法,又用三年汇集完成‘灵魂印’。”

    “这个‘灵魂印’是什么东东?”

    “‘灵魂印’是可以变换、复制灵魂影迹的法术。我老友利用在阵中和您一撞,就复制了您的灵魂影迹和一些记忆。在别人眼里,他就变成了您的模样,然后出城附了您的身体”

    薛融一听勃然大怒,跳起来抓住上官的衣领,“你个老儿,让一个臭男人附我的体,玷污我女神的身躯!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上官闻听一脸的无奈,“事已至此,您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对了我忘记了,我500年前已经是死人,现在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薛融气得咬牙切齿,无奈把他扔出老远,摔在地上。上官一弘慢慢爬起身,掸掸尘土,嬉皮笑脸说道:“如果您怒气未消,可以多扔我几次!”

    这老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薛融气得嘟着嘴,一时也无可奈何。

    上官一弘又笑嘻嘻凑过来,“您要是不生气了,也不妨听听他的故事。”

    时光飞逝,很快过了一月有余。再过三日,就是斗壶盛会的大好日子。兴窑多日袅袅的青烟已然散尽。师徒三人在窑前站立,神情肃穆。

    “我们已经拜过窑神,拜过先祖,保佑你们的作品能够一举夺魁,光耀我兴窑!”师父说话,目光扫过两位爱徒的脸庞:“我没有想到,你们两人都能将‘雪尘’和泥铸壶。仅凭此已经超越了前人,为师高兴之极!”

    蒋伏和蒋窑怀中各抱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神情紧张而兴奋。

    “从塑壶到烧制,都是你们独自完成,是什么样的作品互不知晓。如今,你们制作的壶已经用蜡封存于专用箱子之内,再写上各自的名字,到比赛时才会打开。谜底将在三天后揭晓!”

    蒋窑扭头问蒋伏,“不知师兄选择的是那种器型?”

    蒋伏笑而不答,只轻轻抚摸光洁的木盒。

    “你不说也罢,到时输给我,可别哭鼻子啊!”蒋窑的神情既调皮又欢快。

    两人正要离开,师父叫住他们,“蒋窑你留下,为师有话和你说。你的盒子由师兄代你一并上交!”

    蒋窑答应一声,把盒子交到师兄手中,“师兄你可拿好别摔了,这是我的命根子啊!”

    待蒋伏走远,师父忽然长叹一声,“你师兄近来发奋钻研,技艺精进不少。但我发现他一点也不快乐,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徐员外的千金啊!”

    蒋窑不高兴地嘟嘴说道:“那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什么好的?”

    “窑儿,你虽然聪慧过人,可是性情有异于常人。我知道你对师兄的感情,可是那有悖天伦,世间不容啊!”

    蒋窑听完忽然啼哭起来,“我就是喜欢师兄,我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把我生成男儿身!”

    师父长叹不止,“我已经答应不再阻止他和徐小姐来往,如果能否成就美事,对于你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你是时候抛弃心中这份孽缘了!”

    师父的话尖如针芒刺进蒋窑的心里,他无法忘却心中的情感,泪水再也止不住,悲泣的哭声在桃林中久久回荡。

    三日之后的正午,天空稍有阴霾。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前面张灯结彩,正中高台之上,有七八人正襟危坐,全是锦衣华服,气宇不凡。正中一人头戴七品乌纱,身穿紫金官服,正是宜兴县令吕成。

    他转头对左手一银须老者说道:“还要感谢徐员外慷慨解囊,使这次斗壶盛会的奖金为历年之最!”

    徐员外急忙拱手,“大人夸赞,在下十分渐愧。要说慷慨哪比得了上官兄,他为每届斗壶盛会出资出力让人佩服啊!”

    在县令右手的中年人急忙还礼,他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吕县令戏谑说道:“上官兄脸颊又添温柔印迹,不知有何故事?”

    上官一弘坦然一笑,并无遮掩之意,“前日小三和小七因琐事争吵,我从中调解,不想误中阴招,让大人见笑了!”

    吕县令哈哈大笑,“天下谁人不知上官一弘富可敌国,生性风流,在江南也是一段佳话啊!”

    徐员外在一旁补充道:“仁兄惧内也是天下皆知啊!”

    正在谈笑时,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过,斗壶盛会已经正式开始。

    高台之下人山人海,刚才还喧嚣沸腾,锣声一响,变得鸦雀无声。主持人宣布大会开始,然后有年轻女子将参赛的作品一一托出展示,以示公正。最后才拿到内室由评委评判。因为所有壶都装在统一的盒内,台下众人也看不出端倪。寂静片刻后,有人已经焦躁不安了。

    “我们是来看壶的,这些盒子有什么好看的?”有人在台下大声喊道。

    主持人连连拱手,“大家稍安勿躁!众评委在内室去除残品和低劣之作品,初入围者将一一呈现让大家观赏!”

    果然半个时辰过后,内室帘栊一挑,有美女手托锦绣托盘,鱼贯而出。托盘之上,紫纱壶千姿百态,芬芳争春。台下顿时沸腾,众人争先往前挤,想目赌芳容,顿时乱作一团。

    主持人赶紧大声制止,“大家别争别抢!盛会过后,这些入围的作品将在醉仙楼展出一个月时间,大家都有机会仔细品鉴!”

    人潮稍稍安静一些,但交头接耳的称赞声还是此起彼伏。在人潮的角落,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孤寂而无助。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台上那把白色之壶,如此另类,格格不入,象一个孤寂的美人。它的曲线如流水,神情优雅羞涩,泛出晶莹柔和的光芒。一开始,大家并未留意,但她的优雅与美丽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啧啧称赞声不绝于耳。

    蒋窑注视着台上自己的作品,他心里难掩自豪与喜悦,尽管他的心刚刚还在流泪。他选用师父最拿手的美人壶器型,自信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许只有这场斗壶大会的胜利才能安慰他滴血的心灵。

    终于等到揭晓谜底的时候,主持人满面春风,掀开红绸,并无意外,正是那把晶莹的玉壶。

    “这次评委一致推举此壶为本届魁首。它品相独特,流线完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佳品。此壶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冰心玉壶’”

    蒋窑激动的心情无法表述,他不记得给壶还取过名字,但他也承认主办方这点睛之笔为玉壶增色不少。

    “此‘冰心玉壶’的作者是兴窑蒋伏”

33、玉壶之心()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而蒋窑却如遭雷击,浑身战栗,脑袋一片空白,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请兴窑蒋伏和他的师父上台!”

    主持人话音未落,蒋伏和师父满面春风走上台。师兄向众人见礼,还特意向徐员外深深作揖。

    蒋窑的头都要炸开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试图理出一些头绪。

    上官一弘轻声说道:“听说徐员外对此次斗壶还有许诺,我是否可先行恭喜员外得此佳婿啊!”

    徐员外满面春风,还未及回答,台下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喊。蒋窑已经分开众人冲上台来。

    “这分明是我烧制的玉壶,怎么成了师兄的?我不服!”

    众人对这突然的变故面面相觑,吕县令脸色一沉,吩咐左右:“将这闹事之人拉下去!”

    “且慢!”上官一弘赶紧起身制止,他上前拉住蒋窑的衣袖,“小家伙,胜负已分,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蒋窑已经认出这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就是和自己相交甚好的乞丐,心中感慨,五味杂陈。可他还是奋力甩开上官的手,凄然说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上官满脸茫然,一时语塞。

    “师父,这是您传给我最拿手的美人器型,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窑儿,不要在这里胡闹了!你俩都属我门下,你拿手的也是你师兄拿手的,两壶相似有什么好奇怪的?”

    主持人也在一旁插嘴说道:“是有一把相似之壶,受不了潮湿之气开裂,入围时已被淘汰!”

    “我千辛万苦采无根之水和万年仙根,怎么可能开裂?”蒋窑说着恨声不绝,扭头逼视着师父:“难怪当日师父要留下我,让师兄代我上交?原来是留给师兄偷梁换柱的机会!”

    师父顿足捶胸,一时无言以对。

    蒋窑又转头逼视着师兄,“你辜负我的情义也就罢了,却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算计我,只为成就你的美事?”

    自蒋窑冲上台来,师兄就一言不发,好似这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苍天无眼啊!”蒋窑仰天长叹,“我心仪师兄,却生就了男儿身。我苦心钻研技艺,想出人头地,却遭此算计,天不容我啊!”

    说完一头撞在鲜红的柱子上

    薛融听完故事,哀声长叹,泪流满面。

    上官一弘声音悲凉,“我那时妻妾成群,整日争风吃醋。为躲清闲,我经常扮成乞丐。蒋窑生性善良,每次都资助于我,我二人是忘年至交。我本想将他收入门下,教他经商,谁知他性情如此刚烈,撞死于当场!可惜啊!”

    “他师父和师兄真够狠心,活活将他逼死。我要在场非把他们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不可!”薛融恨声说道。

    “时过境迁,当事人早已作古,再议事非已无意义。我当时用法术收了他的魂魄,安置在‘灵魂之城’。本想消了他的戾气和恨意,转世投胎。可是几百年了,这份执念他始终放不下!”

    薛融也哀叹道:“人生遭此背叛和劫难,此恨难消也是常事!”

    “看来您不怪他了?”上官小心问道。

    “我是不怪他了,但不等于不怨你。这笔帐先给你记下了!”

    于千叶听完故事,不动声色,一只手轻轻把玩那只玉壶。

    “你的恩怨我不想妄加评判,但‘灵魂之城’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你私自离开,已犯了城规,再想回城已不可能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融”指着旁边的塑像,“请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想把它作完!”

    “准了!”于千叶说完,转动轮椅,回房去了。

    第二天下午,“薛融”洗漱之后,还略施粉黛,她凝望着镜中美艳的自己,轻叹一声说道:“如此完美的女儿身,我甚至想据为已有!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于老您也不会答应!”

    她转身望着于千叶,“我将去负一层‘灵魂之城’的入口,留下身躯然后自行离去。是有机会转世投胎,或成孤魂野鬼,尽安天命!”

    她已经走到电梯的入口,于老忽然叫住她:“念在你这几日悉心照顾我的份上,我将为你作最后一件事情!”说着,他拿起冰心玉壶,轻轻一磕,力道拿捏恰到好处。一声脆响,玉壶裂成几瓣,却没有粉碎。饶是如此,“薛融”心疼不已,尖叫一声,立刻冲了过来。

    “这是我的心血,而且价值百万啊!”“薛融”一边拢着碎片,一边心疼地说道。

    “在我看来,此壶固然珍贵,但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于千叶话音未落,“薛融”的目光呆住了。她注视着壶内部的玉片,然后拿起壶底部一片细细端详。上面有一颗指尖大的心形突起,依稀刻着几个字。“薛融”仔细观看,忽然泪如雨下。

    “师兄,师父,我恨了你们几百年,原来是错怪你们了。师兄的壶虽然和我的一模一样,但是却多了一颗心,上面刻的是我、师父和徐小姐的名字”

    对这样的结果,于千叶并不意外。他轻声说道:“一整天你玩你的泥巴,我也没有闲着。我穷尽资源,终于找到你师兄和师父的资料。他们都是坦荡荡的君子,这也促使我做出最终决定。”

    “薛融”已经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师父蒋四,在你撞死的三日后,悲伤过度,呕血而亡。师兄蒋伏后与徐家小姐成亲,育有三子一女。他终生不再作壶,后改经商,富甲一方。他乐善好施,为当地修桥筑路,建私塾医馆,长年施舍收容乞丐,善名远播。一生与徐家小姐恩爱有加,从未纳妾。他享年82岁,无疾而终”

    “你放心,壶我会找人修好,它仍是一件珍贵的传世孤品。”于千叶望着痛哭不止的“薛融”,语重心长地说道:“当你感觉受到伤害的时候,最应该选择相信的是爱你的和你爱的人”

    薛融从城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一遍一遍,沐浴露打了一层又一层。只要想起一个男人用过她的身体,她就浑身痒痒,立刻冲进浴室。

    于千叶见她坐卧不宁的样子,笑着劝道:“其实他有一颗温柔的女儿心!”

    薛融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咦!不要再提这个同性恋,我都有些反胃了!”

    于千叶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这样的弱势群体应该得到同情!”说着,他摇动轮椅进了屋,还甩下一句话:“人家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放在阳台上!”

    一尊雕像静静摆放在薛融面前,它高约两尺,身体修长流畅,长发低垂,五官栩栩如生。这雕像的模样与自己象极,而且神态高雅自如,表达了作者内心的崇敬和向往。薛融十分喜欢,用手轻轻抚摸,发现在雕像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排芝麻大小的楷书,刻的是“薛融、于千叶、上官一弘”。

    她的眼泪瞬间湿润了眼眶

    从彩石谷回来,一连三天,慕容阳闭关静养恢复元气。蜃毒慢慢褪去,内伤也有所好转。这期间自然也不了珠玉夫人的悉心照顾。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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