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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妖孽,暴走驭兽师-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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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寒莫坐下之后，就只屈着一条腿，捏着小几上的酒壶慢慢的倒酒，慢慢的喝。他的动作真的很慢，有一种猫一般的慵懒，看着就让人有种心安的力量。好似再焦急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可以变得不疾不徐缓慢但却有序一般。
少女们幻想着她们自己躲在寒莫身后，被他牢牢的保护着，不惧怕任何风雨的未来，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好似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茗心按住自己都快蹦出胸腔的心跳，脸颊绯红，目光痴痴而大胆的注视着寒莫。茗心虽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是这样让她心动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茗心袖中的左手蓦然握紧，眼里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茗心下定决心，目光扫了一眼仍旧没有出现所谓未来的少主夫人的大门，低声对坐在她前面的中年男人道：“父亲，你看外面的天色，宴会时间已经过了呢。”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门外，除了火把灯笼等照亮的光芒，天空确实已经黑了下来。不过，其他人没动，城主大人也没有发话，他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中年男人压低声音，对茗心道：“再等一等。”
茗心在后面皱眉，低低的声音中包含着不满，“父亲，我可是这里面最有希望被少主看上的女人，你最好想明白何时让我出头，才能拔得头筹。”
第一个站出来确实引人注意，但是枪打出头鸟。中年男人皱眉，没有动。茗心见中年不动，在后面皱眉冷哼一声，“胆小如鼠，难怪只能一辈子窝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连娘亲都不愿意跟着你这样的窝囊废。”
中年男人背脊一僵，还没说话，茗心就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大声道：“领主大人，少主，宴会已经过了开始的时间，未来的少主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是因为瞧不起我们在座的大家吗？”
－－－－－－题外话－－－－－－
这依然是存稿君。
魔狱·扶摇直上· 207 竟然是他（四）
茗心话一说完，大厅中的众人立刻就静了下来。小声交谈的人们都停了下来，或错愕或讽刺的注视向茗心，跳舞的舞姬和奏乐的乐视也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恭敬的退到一旁。茗心发现众人都注视向了自己，也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但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茗心索性挺直了背脊，抬高下巴看向主位。
菩心城城主的脸上即使没有对着寒鸦和寒莫他们，仍然带着讨好的谄媚的笑意，此时也没见有什么动怒的现象。二领主倒是带着饶有兴趣的目光从茗心身上扫过，又扫了一眼寒鸦和寒莫，看好戏一般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等着看好戏。
寒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对茗心这样的鲁莽心存不满。寒莫端着酒杯，闻言抬起眼帘，慢慢看向茗心。
茗心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但仍旧强迫自己，直面寒莫毫无情绪的目光。茗心捏紧袖中的双拳，能不能吸引住寒莫的目光就在此刻，她一定不能退缩。
其他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间也不由自主的窒了一下，中年男人身体一动，想站起来为茗心求情，结果寒莫此时却已经收回目光，重新开始自斟自饮，好似从来就没有抬起过头一般。
茗心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即庆幸寒莫此时低下头没有计较她刚才的话，又失望寒莫竟然还没有因此注意到她。心中情绪复杂，一时继续站着不对，坐回座位也不对。就那么干站着，或多或少的接受着其他少女投去的嘲讽眼神。
这时，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小丫鬟轻轻脆脆的声音，“小姐，到了。”
脆声落下，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才小声的应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看向门口，只间一袭白裙的少女正慢慢拾阶而上。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双手垂在两边，微微提着长长的裙摆，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少女皮肤白皙，透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美感，好似清风一吹都能吹破一般。她的五官精致绝美，如此低低微垂看路前行，在门口的灯光下，有一种不真实，似乎下一瞬间就会乘风而去的飘渺之感。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门口走来的少女所吸引，如痴如醉的看着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女慢慢走上台阶，跨过门栏，走进垫着红色毛绒地毯的大厅。
场中刚才就已经愣住的舞姬此时自动的退后到两旁，将大厅中的道路让出来。少女进入大厅，面对众人的目光，神态自然从容的走向主位。
众人看着她自若前行的步履，瞬间有种少女不是走在大厅的红毯之上，而是行走于绝世的雪山盛开的花海之中一般。
这个时候，有不少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疑问。这少女，她是误落凡间的仙人吗？
大厅中，除了躬身后退的舞姬外，就只有茗心还站着。茗心也是漂亮的人，只是此时与这进门的少女比起来，众人都觉得，艳俗了。而且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与修养，完全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若要用实物比较，那茗心就是草凤谷飞着的野鸡，而少女则是真正高高在上的凤凰。
茗心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涨成了猪肝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少女，如果这少女就是传言中的少主夫人，别说她们没有机会，恐怕连瑶妆姐姐也很难再入少主的眼了吧。茗心的胸腔中充满了浓浓的失落，她那么难得能一眼就看上一个男人，没想到却在第一眼就输的那么彻底。
流玥步入大厅，手指抓着裙摆，脚步尽量跨成碎步，不然很有可能一下就会踩到前面过长的裙摆。
寒莫看着流玥小步小步的往前走，再扫了一眼她长长的裙子，眼中就升起了笑意。这个笑在流玥的眼中被解释为幸灾乐祸，但在大厅中的其他人眼中却成了惊艳。不少经验丰富一点的人此时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在他们这位刚刚出现的少主眼中，除了未来的少主夫人之外，这大厅中的其他人可能连屁都不算一个。
流玥提着裙子，好不容易才走到空着的另一个主位上，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仪态万千的坐下。没办法，穿着这样收腰提胸的仙女群，就算她想豪迈，也得先考虑会不会将裙子卡啦一声给震裂了。
流玥对上寒莫带笑的眼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笑，笑你妹啊。”
寒莫就知道，对于这流玥来说，给人视觉冲击的那种惊艳全部都是假象，只有这个不拘一格懒懒洋洋的性格才是真的。
二领主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锁在流玥身上，并且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样的绝色美人弄到手。
二领主脸上扯出笑意，端着果酒壶从座位上站起来，亲自走到流玥身边为她倒酒，“夏小姐今晚真是让我们如坠仙境啊。”
流玥装出单纯无辜的样子，眨巴两下眼睛，略微歪了一下头道：“二叔以前都生活在地狱吗？真可怜。”说着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寒莫，“莫莫，你不是说只有十恶不赦的恶棍才会被打入地狱吗？二叔好好的，怎么会生活在地狱呢？”
他是生活在地狱的十恶不赦的恶棍？二领主脸上的笑容僵硬住，真恨不得扇一巴掌被美色蛊惑就跑上来献殷勤的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傻美人的嘴里，其实还藏着一条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毒舌呢。
大厅中的其他人当然不敢对着寒风林堂堂的二领主露出讽刺之类的眼神，所以众人这一会儿都默契的低下头，将所有情绪都掩盖在桌面底下。二领主竟然当着领主大人和少主的面这么调戏未来的少主夫人，本就已经很没大脑很越规矩的事情了。结果少主夫人还是来个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装傻，四两拨千斤的反而又将二领主好好的讽刺了一顿。不过，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像他们这些小人物只能看见了当做没看见，不然池鱼之殃这种事情可就要落到他们头上了。
寒莫看了二领主一眼，面无表情道：“元宝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样与她说话，是故意在挑衅我？”
寒莫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带上任何的威胁之意，声音平缓而慢，但大厅中的气氛却蓦然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二领主的脸色有点不佳的看向寒莫，道：“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叔，你却这么没有礼貌的跟我说话，是谁教你的。”
“你是不是我二叔关我什么事？”寒莫边说边将流玥旁边倒满的果酒杯拿过来，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筒里。
“你什么意思！”二领主的脸色沉了下来，寒莫这翻作为，完全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
寒莫给流玥换了一个酒杯，重新倒上一杯酒后，才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二领主一句话，“我对你没什么意思。”
“寒莫，我是你二叔！”二领主脸色已经沉到发黑，将手中捏着的酒壶一下跺到寒莫和流玥共用的一个小几之上，酒壶的酒盖被震落，在小几上滚了两圈，哐啷一声落到地板上，摔成了两瓣。
大厅中的不少人心中都同时一紧缩，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甚至努力将肩膀和臀部收紧，想减少一点存在感。
寒鸦的手搁在小几上，手背的肌肉都已经绷紧，显然已经准备好随时出手教训二领主。寒莫的神色还是淡漠，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愤怒之色。淡淡的抬起头，终于将目光正视向二领主，慢慢的开口道：“二叔？我承认了吗？”
二领主被问的一愣，好像寒莫真的从见面开始就没有正面看过他，更别说唤他二叔了。
寒莫接着道：“既然我没有承认，那你在我这儿就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跳梁小丑而已。你认为，我有必要对一个小丑客客气气吗？”
“嘶。”大厅中响起了使劲压抑也没能压下去的倒抽气声音。寒风林分两派，领主与二领主不和，但领主一向不太过问这种争斗之类的事情。但是此时少主却当着众人的面给二领主难堪，撕破脸皮，难道领主派与二领主大夫人派终于要彻底的决裂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大厅中的不少人都在暗中悄悄的将目光投向菩心城城主。领主派与二领主派如果正式在菩心城决裂，那菩心城的态度就十分重要了。毕竟领主和二领主此时都身处菩心城，菩心城城主站在谁一边，另一方就将面临被围困的危险。
菩心城城主面上始终带着讨好的笑容，就好似一张面具似得，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仍然没有改变。好似完全没有发现此时他的决定会有多重要一般。
流玥始终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面上露出一种担心紧张又有点害怕的神色，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收紧了肩膀，连脸都不敢抬起来了。
寒莫如此不留情面，二领主即使心中也知道此时跟寒鸦撕破脸皮并非最佳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来强行忍下寒莫的羞辱和挑衅。
二领主也将目光投向菩心城城主，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确。就是在逼问菩心城城主要站到哪一边。
菩心城城主呵呵一笑，端起酒壶挨着给寒鸦寒莫二领主的酒杯都倒满了酒。二领主沉着脸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菩心城城主这样的举动，分明就是谁也不想得罪的意思，但现在寒莫和二领主已经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菩心城城主此时却还不做决定，态度不明到这种地步，不管是哪一边都实在不好贸然开口将其归于自己一派。
而大夫人这次，为了不让寒鸦顺利的将寒莫带回寒风林主城认祖归宗，昭告整个魔狱，慌忙之中就派了二领主急急忙忙赶来菩心城阻截寒鸦，因此并没有带什么帮手。这几个人，若不能得到菩心城城主的支持，想与寒鸦他们一战基本毫无胜算可言。
二领主心中有点没底，但此时已然箭在弦上，若放下脸面缓和气氛，只会让寒风林的众人以后更加瞧不起他，而且整个魔狱的修者恐怕也会嘲笑他。
二领主咬住牙关，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夫人的安排下，这一次，他并不想再那么窝窝囊囊的后退。
气氛一时间僵住，好似连空气中弥漫的气流都开始逐渐冻结了一般。通报的侍从走到门口，看见大厅中凝结的气氛，犹豫了一下，才提步走入大厅，躬身行礼禀告道：“禀领主，二领主，少主，城主，大夫人的车驾到城主府门口了。”
魔狱·扶摇直上· 208 竟然是他（五）
菩心城离寒风林主城至少都有半个月的路程，二领主从主城过来就已经让菩心城的众人感觉到意外了，现在竟然连大夫人都来了。
大厅中的众人面面相觑一番，才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菩心城城主脸上的讨好笑容不变，对传话的侍从道：“我们立刻就出去迎接大夫人。”
“不用了！”菩心城城主的声音刚落，带着威严与深沉的女声便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厅中的菩心城贵族和富商立刻低下头，恭敬的朝着大门处行礼。
大夫人左手扶着一名侍女的手臂，高贵端庄的在火光中踏上阶梯，跨进大厅的门栏，走上了殷红的地毯。
寒鸦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十分不好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大夫人，一言不发。二领主看见大夫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畏惧，立刻扯开笑脸迎了上去，“母亲，你来了。”
“嗯。”大夫人拉过二领主的手掌，将人带到身边，目中透出慈爱之色，道：“为娘刚才在外面都已经听人说清楚了，我儿受委屈了。”
二领主脸上的神情立刻化为悲愤，“是儿子没用，才能让一个小辈如此无礼对待。”
“这不是你有没有用的问题，而是某些来路不明之人有娘生没娘教养的问题。”大夫人慈爱的拍着二领主的手背，道：“都怪为娘平时总是教导你要尊老爱幼懂礼义廉耻李贤让人，才会让他人觉得你好欺负。”
“母亲，莫儿一直在外漂泊，心中有怨言也是应该，我们作为长辈心疼他也是应该的。”二领主此时的态度已经完全恢复成了宽厚长辈的模样，与刚才调戏侄子的未婚妻，因此与侄子对上的无耻叔叔完全是两个人。
“为娘知道我儿心善，但是你怎么说也是寒风林堂堂领主，怎么可以这样纵容后辈无礼无节，更何况还是一个来历不明，如今根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我们寒风林之人的陌生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寒风林无人，任谁都可以欺负呢！”大夫人说着，目光特意从寒莫和流玥身上扫了一眼。
这一眼有毫不掩饰的戒备和厌恶。
二领主闻言，立刻低头，恭敬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
“嗯，知道就好。”大夫人点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向寒鸦，端着脸色道：“领主，你难道就没有想对我这个当娘的人说的吗？”
“早有人将消息传给了大夫人你，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说的呢。”寒鸦眼露讽刺之色，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善道。
大夫人闻言，脸色略微沉了一点，不过她如今是寒风林无人能及地位最高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持该有的仪容气度和高贵。大夫人缓了缓心中的郁气，柔和但不失威严道：“领主，我们暂且不论其他，我只想问你，你已经很认真的确认过寒莫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吗？”
寒鸦还没有说话，大夫人又接着道：“我们寒风林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想混进来就能混进来的。更何况还是冒充我寒风林领主一脉嫡系，如果不好好的检查，导致以后血脉混乱。领主，我相信，你也是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况发生的吧。”
“莫儿是我与小宝的亲生骨肉，我再确认不过，这一点大夫人完全不用担心。”寒鸦的脸色此时已经完全不能用一个冷字来形容了。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大夫人，一字一句咬牙道。
大夫人点了点头，“虽然你说自己确认过了，但是我这个做娘却还没有确认。那么，在没有得到我的认同之前，他不能入寒风林主城，载入寒家宗谱。”
“大夫人，我现在还是寒风林领主，莫儿是我的儿子，我说他能入寒风林主城，他就能入寒风林主城。至于寒家宗谱，莫儿愿不愿意将名字记载在上面，全看他自己的意愿。”寒鸦平时虽然很少管寒风林的事情，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寒风林一无所知，且能够任人糊弄。
大夫人脸上结了一层冰霜，“领主，我这个做娘的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拿这样的态度对待长辈的吗？”
“恭敬孝顺，那也要是对待真正将我当成亲人的长辈。至于你，我想，根本不用我点明我们之间到底算是怎么样的关系吧。”寒鸦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和落寞。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和父亲都还在，这个现今的大夫人，曾近的小姨也确实是对他很好。有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省下来给他，总是背着小小的他翻墙爬树，做其他普通人家的小孩都能做，但他却因为是寒风林少主只能看着的那些有趣的事情。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有时候被父亲发现了要受惩罚，也都是小姨将他护在身后，父亲抽下的竹条，也都抽在小姨的身上。每次小姨都紧紧的将他护在怀里，轻轻的说小姨‘永远都会保护你’。这样的保护，对于母亲一直卧病在床，不能撒娇的寒鸦来说，小姨真的比母亲还更亲近。但是自从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之后，那个曾经护着他疼着他的小姨也死了，变成了现在的大夫人。
寒鸦有时候都在想，到底是小姨因为权力而改变了，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她善于伪装，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认清楚呢？
“自然。”大夫人雍容一笑，“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人不清楚我们两是什么关系。”大夫人说着，目光在大厅中垂头而立的众人中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身红衣，十分抢眼的茗心身上，“你来说说，本夫人与领主是什么关系？”
茗心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入大夫人的眼，一时间又惊又喜，喜的是这可能是一个出头的机会，惊的是这问题一旦没有回答好，招来的极有可能就是杀生之祸。
茗心一直的心思都用来收拾打扮自己，考虑如何能吸引一些大人物的目光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哪里有时间学习其他的东西。这时突然被大夫人点出来，心中紧张，不由自主的拿眼神去瞄她的父亲。
知女莫若父，中年男人早就知道茗心不懂这些，所以当大夫人点着茗心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立刻暗中朝茗心使眼色做嘴型。茗心眼睛一瞟就看见了中年男人做的嘴型，心中大定，同时乖巧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朝着大夫人行了一礼，十分娇声脆语道：“情人。”
闻言，中年男人瞬间想一头撞死在大厅的圆柱之上。为了能让茗心一下就看懂他刚才的嘴型所表达的意思，所以故意选了最简单的亲人两字，结果茗心竟然看成了情人。看成情人也就罢了，竟然还用如此讨好又笃定的语气说出来，这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嘛。
果然，茗心话音一落，整个大厅的气氛立时就变了。寒鸦的脸色一沉，大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胡言乱语，放肆！”大夫人一挥衣袖，茗心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庞大的气劲横扫出去，撞上大厅中的圆柱子，喷出一大口鲜血。
“大……。大夫人，茗心年幼无知吐字不清，她其实说的是亲人，只是因为有点大舌头的原因，才说差了音，望大夫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吧。”中年男人立刻从座位中站出来，跪到地上为茗心求情。
其他的菩心城贵族和富商则没有一个要站出来帮忙求情的意思。一是要归功于茗心平时仗着美貌，然后又跟魔荒的大小姐能扯上那么一点点的不算关系的关系，所以完全不将菩心城的这些贵族们放在眼里，导致大家平时嘴上不说，但心中对她的不满早已经积淀已深。二也是因为大夫人的身份和威严，导致这些小山城中的贵族们完全不敢站出来多说一个字，就怕自己惹祸上身，到时候跟着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人听了中年男人的话，神色似乎缓和了一点，对靠着柱子跪在地上，脸上惨白，身体瑟瑟发抖的茗心道：“是这样的吗？”
“系这样的。”茗心的整个脑子都被恐惧占满了，但好在她刚才还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话，此时懂得故意将舌头扁直了说话。
流玥在旁边偷偷用手肘撞了一下寒莫的肩膀，以传音入密道：“她当其他人平时就只知道吃饭睡觉完全不八卦的吗？而且她跟寒叔叔的关系坏到了哪种程度，就凭刚才的气氛大家也都能猜到了吧，她干嘛还要故意讲究那么一点根本就没有必要的场面情分？还是单就她个人觉得，这么做会比较过瘾或者显得比较聪明？”
寒莫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夫人，对流玥道：“只有她还是父亲名义上的母亲，她才有资格阻止我回寒风林。”
“寒叔叔的态度明确又强硬，就算她想阻止你回去也没那可能。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笨的人，在看清楚了寒叔叔的态度后，还会拿你的身世做文章。”
“所以，她立刻就会转移目标。”
果然，寒莫话音一落，大夫人的目光就扫向了寒莫和流玥，观察了一阵后，才开口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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