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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胖子没腐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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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逾明收了笑容,扯扯嘴角:“不可能吧。”

    “哼,怎么不可能。”商队老板使了个眼色,便有伙计端了盆脏水把小福泼醒,又拿手去扯他的外衣,小福极力反抗着,眼睛看着宁逾明发出小声悲鸣。

    宁逾明挣脱开钳制,挥舞着匕首逼退其他人,却自身后被人偷袭了颈部,腹部亦被其他人狠狠揍了一拳,眼前发黑地瘫软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他闻到朱砂混着黄纸燃烧的气味,这气味本应该是很清淡很好闻,此时此刻却莫名让人有一种妖邪魅人的感觉,十分不详。

    宁逾明咬牙问道:“廉岐,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被妖物迷惑了。”廉岐还是那个淡定的语气,扶着他的肩膀,让宁逾明靠在他怀里时能够直视前方。“你看。”

    伙计扒掉了不停挣扎的小福上半身的衣物,少年青涩的身躯展露在众人眼前,骇人的是,蝴蝶红痕不止在他的脸上,更在身躯上漫边起舞,一只一只,重重叠叠,艳丽非常。

    宁逾明瞳孔微缩,不自觉地撇开眼,喉咙中传来抑制不住的呕吐感。

    廉岐一只手从他的肩膀上越过,然后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小福在众人险恶的目光下微微颤抖的身体。

    少年挣动着被麻绳绑起的双臂,双目含着要坠未坠的泪水,羞惭万分地犹在喃喃:“逾明、哥哥,不要、看我”

    车队老板厉声骂道:“还说不是妖孽,还不快烧死他!他已经对我们没用了!烧死他,用他平息虫妖的怒火,我们才能逃出去!”

    伙计们齐齐和声:“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放开他!”喊声淹没在群情激昂中,宁逾明极力挣扎,却挣不过廉岐铁钳一般的手臂,眼见火把靠近了小福脚下的柴火,他心头火起,厉声喝道:“我叫你们放开他!他是妖孽,难道你们就不是了吗!”

    火把停住了,和声停住了,现场仿佛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和表情,只有头咔吱咔吱地转向宁逾明的方向,死死盯住他,表情木然中带着阴森。细细看去,眼白从他们的瞳孔中消失了,变成了纯黑。

    万籁俱寂,只有廉岐凑到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宁逾明深深呼了一口气:“很早,不如说从一开始。这个森林里根本就没有路,到处都是怪木奇石,带着马车和负重的车队到底怎么走进来的,每天又是怎么前进的?”

    “还有,我被抓去那一回,从茧里发现了很多车队伙计的尸体,非常多就我自己的尸体,足足有十几具!”

    “最后,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抓走,但是,商队里的总人数从来就没有变过!”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片重影,商队老板和伙计的头上长出触角,手变成毛绒绒的虫肢,身体覆盖上甲壳,眼睛化作复眼。

    胃里瞬间疯狂翻涌,胸口如被石击,宁逾明一瞬间恨不得昏过去算了,但是不知被廉岐用手指抵住了什么穴位,神志清醒亦动弹不得。

    记忆里的浓雾被拂去,原来从他们咬下第一块蜘蛛肉、喝下第一碗虫汤时,虫化就已经开始。这些天,众人的身上一点一点长出虫皮、虫眼、虫肢,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除了一个冷眼旁观的人,不,或许是两个。

    仿佛被他的怒喝唤醒,商队老板和伙计们忽而动了起来,他们如同大梦初醒,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身做何事,惊恐万分地面面相觑,又扯开衣服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接连不断地发出不似人类的高昂尖利的惨嚎声。

    精神崩溃到极致,他们向中间唯二的正常人扑去,廉岐单手握着桃木剑,信手挥洒剑光,不要片刻便将这群人虫斩杀殆尽。但他们没有死,虫化的残肢遍地,犹在微微抽搐,有头的那部体痛到极致还在向着廉岐哭嚎哀求:

    “道长,道长,救救我们”

    “我知错了,知错了,不该不信道长”

    “道长,求你了,带我们出去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宁逾明看不见廉岐的脸,却无端觉得他在笑,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一地残肢,他听到这人一如之前一般清冷淡然的声音淡淡道:

第113章 专业帮渡情劫2.6()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年轻的道士修业有成;下山除妖;偶遇商队,密林同行,一路护卫。

    然而;密林里的妖物太强;道士则不够强;于是死伤惨重。

    妖物戏耍着人类,将他们困在这片密林中;纵然道士想尽所有办法、透支所有修为,还是每天都会有同伴丧生虫口。

    最后,在妖物的蛊惑下,被逼到发疯的人们将受伤的道士绑上了树;献祭给了妖物。妖物被人类的把戏取悦了,它遵守了与人类的诺言——放他们离开。

    但在那之前;道士在怨气中化作恶鬼,杀死并吞噬了密林中所有的妖物和人类,成为了妖魔。

    然后,将所有的残魂和他自己困在无尽的轮回中;不得逃出。

    第一次,他从茧中醒来,茫茫然来到密林的边缘;看到了一如生前音容笑貌、栩栩如生的商队正从密林外走进;道士的怨念仍然占满了整颗心脏;他毫不犹豫地屠杀了商队。

    接着;便是再一次从茧中醒来,破茧而出。

    时至今日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杀了多少次,才从这无聊重复的屠戮中找回一丝理智。

    找回理智之后,道士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改变每一次的轮回。

    他试过直接告诉商队成员他们已经死了,但他们不是听不懂,就是直接崩溃身形溃散。

    他试过再一次竭力保护商队成员,带他们离开这片密林,他变强了,妖物的残魂威胁不了他。但就算是在儿戏一般的轮回之中,结局也永远无法改变,虫与妖如潮水一般杀之不尽,人们总会在最后疯狂,要么自相残杀,要么因为残存在灵魂深处的怨恨直接针对他。

    每到这时,道士的力量会衰减、会被限制,然后被烧死、砍死、打死或者被虫妖吃掉,然后,再一次在茧中醒来。

    很痛,很累。

    道士突然醒悟到他与这些残缺的、被永远困在死亡中的魂魄是一样的,只是作为始作俑者拥有更清醒的意识。

    他迷失过、迷茫过、崩溃过。时间在流逝,当年的商路逐渐被密林的枝条掩盖,但走在商路上的人却永远不变。随着死亡的重复,他的茧在变厚,密林中装着人尸体的茧不断累积,人的魂魄越来越残缺、脆弱,和虫妖的魂魄混在一起,渐渐分不出谁是虫,谁是人。

    他找寻办法延缓自己的虫化,比如进入自己的死亡情节之前就杀光商队所有人,比如从自己身上分割出了另一个自己,让他去承受死亡。

    日复一日的轮回,一成不变的轮回,看腻了的丑恶面孔,更加丑恶的是他自己。好像养蛊场,到了最后,所有人与虫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不知会诞出怎样一种怪物。

    直到有一个轮回,某个人在人与虫的叠影中一身干净地向他走来,自我介绍说:“在下,宁逾明。”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轮回是不同的。

    方才商队老板是不是介绍了早已被他自己遗忘的名字?

    “这是第多少次重复了?”宁逾明问。

    廉岐摇摇头:“我记不得了。”

    “我猜,三千次左右。”宁逾明拼命没话找话,以引起廉岐的兴趣,不叫他把手中的火把扔到小福脚下的柴堆。

    廉岐很给面子地问:“为什么?”

    “我粗粗数过蜘蛛窝里的大茧有三千层。”宁逾明自信道。

    廉岐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说的对。”他突然微笑了起来,恰如冰雪初融,又露出冰雪中污秽的一角,“你果然是特别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

    什么时候从一开始好吗!

    是啦,这道长表面看上去的确孤高绝尘,但是宁逾明身经百战,对如芒刺在背的灼热目光犹为敏感,非常擅长识别这种、这种、嗯、总之某方面有点问题的角色而且比起识别,他更擅长装傻。

    “挺早的”

    “是么。”廉歧沉吟道,“看来我的马脚比想象中多。”他一边说,手中的火把一边靠近柴堆,“我先处理掉它,我们再慢慢讨论。”

    宁逾明动弹不得地被他扶在另一边肩膀上,急急阻道:“等一下,不要伤害他。”

    廉歧疑惑道:“为什么在意它?”火把在小福面前晃了晃,少年咬着唇,面上红痕颜色愈深,瞳孔转黑、继而碎裂成千万细小的玻璃晶体,头上伸出两根细细长长的黑色触角,如轻纱般的翅膀在后背出现垂落,已是妖态尽现。

    小福愤怒地挣扎着,冲着廉歧无声尖啸,目光转向正因他这副姿态而偏头干呕对上时又转为担忧、恐慌,复眼愈发晶莹,仿佛要滴出水来。

    宁逾明垂下的手扯住廉歧的袖子,他努力说:“拜托你,放过他,放过你自己。”

    他终是察觉到了,小姐也好,书生也好,道士也好,蝶妖也好,他们的容貌都是相像的。

    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他是来帮忙渡情劫的,又不是来斩心魔的!

    道士沉默半晌,空气中隐隐积累着危险的味道。

    他空茫地看着宁逾明,两人的脸靠得很近。

    “快到终点了。”廉歧突然说,“不是它就是我,你更希望我死吗?”

    “为什么?”

    “我们先认识的。”

    “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没有伤害过你,你被抓走的那一次非我操纵。”

    “你不是为我而来吗?”

    就算是连发质问,廉歧的神情和语气也是不变的冷淡,也许不是冷淡,只是空茫,他已忘却在何时做出何种表情。

    只有从他袖下死死握住宁逾明手的力道能窥他内心激烈感情的一角。

    宁逾明的回答是以匕首抵住他的胸口。

    廉歧放他们离开了。

    死了一地的人在地上缓慢地蠕动,渐渐地组合成一个混合了无数虫肢和人脸的巨大怪物。

    有妖瘴逐渐蔓延。

    廉歧告诉他,他们中只有一个能离开此处。

    宁逾明背着小福奔离这个所在。

    廉歧之前面无表情地捅了小福好几刀,小福逐渐维持不住人形,在他背上化作一只一人大小的巨大蝴蝶。

    宁逾明一瞬间大脑空白,脚下一绊,和大福蝶一起双双摔飞出去。

    他趴在地上喘着大气,终于爬起来,然而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继续背这只蝴蝶,只得脱下外衫,将蝴蝶拉到外衫上,拖着它艰难前行。

    所幸这些天来,车队根本就是向着虫巢中心而来,宁逾明很快就带着蝴蝶回到了捡到它的地方。

    他把蝴蝶塞到茧里,用外衫撕成条固定住仍是不敢看它。

    “你说这里安全,那便呆在这里,等一切过去吧。”

    蝴蝶垂颈,发出无声的哀鸣。

    这是一只很美的蝴蝶,半透明的彩色双翅在竭力的扇动挣扎中激起同样彩透的磷粉,如梦似幻。

    但这些都毫无用处,蝴蝶宁愿自己只是人,单纯的人,如同所有能与他安然对视与接触的普通的人。

    第一眼见到便莫名熟悉倾心,他早察觉自己不是人,依然待他很好。

    蝴蝶是另一个人正面情感与虫化污染的集合,被舍弃的部分,一个为死而生的替身。

    这个人也曾把蝴蝶当做某人的替身,但又很快清醒,只剩纯然的善意。

    可是他愿意的,做谁的替身都一样,只要被需要,只要再摸摸他的头,纵使本能厌恶也强忍着温和地与他对视说话。

    就够了。

    宁逾明用折扇轻轻碰了碰蝴蝶的翅膀,苦笑道:“是我想错了。我不该老想着找回书生,你们谁也不是他,那个笨蛋已经不在了。”

    “抱歉,要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其实我本人不讨厌蝴蝶。”

    “我会让这个折磨所有人的幻境结束的。”

    他把折扇留给小福,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奋力跑去。

    远处,虫妖、虫人和人从天上、地上、林里团团冒出,遮天蔽日,渴求地包围了廉歧。

    廉歧还维持着某人离开时的动作——左手提剑,右手是沾着蝶血的匕首,站立着一动不动。

    又要被分食了,但是无所谓,下一个轮回再杀回来就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一个想法突然闯入他的思绪:但是下一个轮回,那个特别的、闯入这个世界的家伙还会在吗?

    廉歧的心开始下坠,下坠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这情绪亦十分新鲜,但他会不会永远失去这种新鲜?

    时候到了。

    虫妖的嘶鸣鼓噪一瞬间重合,第一只虫鳌嵌进他的手臂,第一张虫嘴刺入他的肩膀。

    然后

    他手中的匕首被夺过,狠狠地扎进一只虫的脑,飚出绿血,另一只虫被贴上黄符,滋啦自燃。

    一个怕虫怕到晕厥的人,扑到了他的身上,为他挡下虫撕虫咬。

    廉歧下意识地挥剑,在周身清出一片空白地,才搂住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那个人在他耳边忍着痛道:“我不希望你死。我先认识你。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你一直在保护我。”

    “廉歧,我为你而来。”

第114章 专业帮渡情劫3.1() 
今日;城东的连府有一场小小的白事。

    继连府二老爷英年患病早逝后;守寡多年、独自一人将遗腹子拉扯到十数岁的连府二太太也终于撒手人寰。

    二房在连府的存在感一向很低很低。因而这场葬礼又冷清、又简陋,根本就没有什么宾客,只有二房年幼失怙的小少爷守在灵前;安静又苍白地烧着纸钱。

    下人们守着灵堂;压低了声音;窃窃地讲着屋内人的闲话:

    “可怜,小小年纪没了父母”

    “哈;有甚么好可怜的,又瞎又哑,克父克母”

    “老爷太太心善才养着这天煞孤星,要是生在我们乡下嘿”

    “早拉去填井了”

    这些话实在恶毒又刻薄;像是连风也听不下去了,忽而狂暴大作;刮得二房院内一株十分高大古老的桃花树枝条乱颤,簌簌作响。

    怕不是亡者显灵发怒?下人们吓得够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逃班;就是逃了,里头那位小瞎子、小哑巴少爷,也不见得能发现呢。

    他们挤眉弄眼地把臂离开;却在院门处齐齐绊倒;莫名狠狠地摔了一跤。忙不乱爬起来;哪里还敢乱说;念叨着一些叫鬼神息怒的话语,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院内的狂风和缓下来,从秋冬的凛风化作暖人的春风,悄悄越过门,卷起葬礼上的白色帏布,绕着灵前跪坐着的小少爷打转。

    小少爷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小小年纪便显得温雅、秀气,可惜睁开眼时,无法视物的瞳孔总是黑洞洞的、空旷的,除了简单的“啊”、“啊”之外,也从发不出其他声响。

    甚至有人怀疑,他那么安静,虽常年与寡母一起关在这方幽深的小院子里不见人,偶尔大太太为了宣扬自个儿的善行,也会叫他去说说话,可这只瞎哑却不聋的小少爷面对贵妇人们同情的眼泪,从来没有任何反应,也许脑子也有问题吧。

    小少爷倾听着风的声音,风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送来不该在这个时节出现的桃花暗香,怜惜地在他鼻尖萦绕。手中突然落入一片桃花花瓣,殷红凉软。

    小少爷昂起头,对着身前突然出现的身影,露出春风一样的温软笑容。

    连歧末自有记忆起,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也是从有记忆起,便口不能言。

    但也许他生来并非瞎哑,否则就不会隐隐记得什么是光、什么是明亮。

    母亲曾抱着他哀哀哭泣,又慨叹他好歹能听能嗅,不算完全的废人。

    但听觉带给他的只有恐怖和不安。

    为什么,表面慈和的大伯会像野兽一样粗喘?

    为什么,温柔的母亲会发出那样绝望的惨叫和压抑的悲鸣?

    为什么,母亲要掐着他的肉,扯着他的头发,又恨又怒地对着他哭叫:“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连岐末捂着耳朵缩在窗台的角落里,尖利的诡笑与哭嚎是逞凶的妖魔与鬼怪,白天不放过他,夜里也不放过他。

    直到有一个春天,他听见了桃花开放的声音,浓郁的花香赶走了屋内得叫人作呕的气味。桃花的花瓣随风而入,落满了他的全身,好似有一双手,一双和他的手差不多大小的小手,为他捂住了耳朵,隔出一个小小的安宁的世界。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嘿,我又来找你了。”

    这是连岐末第一次,也是此后无数次地庆幸,还好他能听见他的声音。

    宁逾明握着廉岐的手,让桃木剑将两人一起贯穿。

    理所当然地,这个世界崩溃了、结束了。

    他看见小福的身影和廉歧重叠,冲着他伸出手,但终究什么也来不及说,就化作碎片消失了。

    宁逾明闭着眼睛继续往下坠,他又经历了一些世界,在某人的意识海洋中越坠越深,越坠越深。

    他已经意识到,他所做的可能与渡劫无关,说不定恰好相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情天欲海、有情皆孽。借助孽镜台他被送进的一个个小世界中,总有对立的两方、两个人。

    一个总是正面的,一个总是反面的。原本还能互不干涉,但宁逾明的到来往往会激化事态,屡屡导致你死我活。

    想也知道自个儿和自个儿过不去不是什么好事吧?所以他不是来渡劫,他是来送劫的!

    大神,惨。

    如果这就是送他进来的梦中仙的本意,那么宁逾明就是在助纣为虐、干坏事儿。

    然而,通过测试,他不管通过何种方式于幻境世界中反抗,结果都不会有变化,他的存在本身就足够导致结局一路狂奔到修罗场了。

    要破局,只能从外而内。

    在那之前,此劫非成不可。

    时间在这件事情中毫无意义。

    这一次,宁逾明成了一只有些微末道行的桃妖。

    接着他努力修行多年,终于能够凝出身形去照顾某个他看着出生的小可怜。

    他和大神已经是老熟人了。一个在这里,另外一个总有一天也会按捺不住蹦出来。

    在那之前,宁逾明安安心心地带起了孩子。

    连歧末小少爷的童年之悲惨可以说全是孽镜台操控者设定的套路。越惨,当然越方便他这个“拯救者”去偷取好感。

    这种人为推动的感情对于受折磨的幻境主人公来说真的很不道德、很卑鄙,他并不认同。

    他这个努力想转污点证人的帮凶进行时能做的也只有尽力默默减少一些折磨。

    说得好像有点勉强,但很快宁逾明就乐在其中了。

    因为养成,妙不可言。

    特别当你养的是个又乖又听话又聪明又好看的小孩时。

    他有时化作和连歧末同样大小的小孩,陪伴他成长与玩耍。

    但更多时候他能把连歧末抱在怀里,给他念许多许多的书,告诉他外面世界的精彩,买玩具和吃食回来逗他玩,也手把手教他写字、吹笛、弹琴。

    连歧末看不见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算宁逾明告诉他他是妖怪也完全不怕,真的非常容易被拐走了。

    他身体一直不好,他母亲身体更不好,常年卧床。

    宁逾明不来找他,他可以自己一个人蹲在窗台边“看”着桃树发呆一整天,然后像运货一样被下人态度颇差地搬去吃饭、洗涑、睡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偏着头,专心致志地想要听到风吹花至的声音。

第115章 专业帮渡情劫3.2() 
连歧末尤其喜欢琴。

    音乐是很好的东西;它会和单纯干净的心灵相互吸引。

    宁逾明其实不太擅长琴艺。漫长时光让他什么都会一点;但除了真正喜爱的事物外,其他都只是熟练或略懂。

    不过这一点略懂,足够他收获小朋友的崇拜了。

    琴是连歧末的母亲弃置不用的;被宁逾明从旮瘩角落里翻出来;又调了调音;勉强够用。

    他坐在本体桃花树下,小小的连歧末坐在他膝上;被他握着手小心翼翼地拨动琴弦。

    他挑的琴曲大多活泼欢快。晴朗的日子里,他们席地坐在草地上,无论是秋是冬,宁逾明的妖力皆让四周一圈呈现出如春的幻景。

    桃花的花瓣翩然而落;粉白剔透,隔离了一切世俗的声响。

    连歧末弹琴时那么快乐专注;他看不见乐谱,宁逾弹一遍给他听,他便能原封不动地复刻出来,甚至弹得更好。

    在音乐的熏陶和陪伴下;他渐渐开朗许多,虽然仍离活泼有很大距离。

    就连惯常玩忽职守的下人也发现小少爷不再整日呆傻静坐,在屋里跑来跑去的时候变多了;偶尔也能听到他“啊”“啊”的声音。

    下人起初是以为连歧末唤人伺候;不耐烦地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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