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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察-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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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弥斯想规劝芙琪雅回心转意,”菲弥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她只是与傲龙王堵气而已,待她与天帝陛下接触过,便知道能够嫁给陛下是多么地幸福。”
  “菲弥斯,你没有体会过永远失去挚爱的滋味。”无字碑上出现了这行字后,便没了影像。
  “大神?大神?”菲弥斯轻唤道,可是碑上没有任何回音,就在她细细咀嚼着大神最后的话,却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亚伯登上了祭坛:
  “菲弥斯。”
  “天帝陛下,”菲弥斯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您,您怎么来了?”
  “似乎打扰你祈祷了。”亚伯看着菲弥斯有些惊惶失措的样子,浅笑道,“酒神决定回地府接替余王之位,但此事不能再告诉第四个人,我们必须秘密行事。”
  “菲弥斯已经报告了大神,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结界便能开启。”菲弥斯禀报。
  “你辛苦了。”亚伯说着就要俯下身扶起她,却被她躲开了:
  “天帝陛下。”她看着他,用眼神提醒他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亚伯无奈,只得收回了伸出的手:
  “你随我回天宫吧,酒神也会在天宫等候。”
  “请天帝陛下先行一步,待菲弥斯随后便到。”菲弥斯微微欠身。
  “那,好吧。”亚伯知道菲弥斯是在躲着自己,她用被自己亲手撕碎的心筑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冰墙,将它生生地挡在他们面前,但亚伯也知道一旦她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她为自己承受任何压力,所以他装作不知。
  “谢陛下。”菲弥斯知道亚伯能理解自己,她也无数次地告诉过自己应该做一个合格的白龙王,应该忘掉他们曾经的一切,可是对她来说依然很难,所以她总是用戴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好似他们是不相干的路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送给自己的定情物,她依然舍不得丢掉。
  亚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祭坛。
  看着亚伯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下方层层叠叠的白云中,菲弥斯有些崩溃地跌坐在地,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戴在左腕的手镯,这是他们曾经爱的见证,如今却只能独自浅尝她的心伤。

  天宫深处
  珊瑚站在那扇暗紫色的门前,右手握住神杖,左手放在离门尚有半寸的地方,吟咒道:
  “封印着万恶之源的光明之门,吾以神圣之名命你开启!”
  神杖的杖身开始散发着金光,门好似受到了神杖的召唤,暗紫色的门上浮现出淡淡的白光,白光下还能清晰地看到结界的界印。
  “开!”珊瑚喝了一声,白光从他左手掌心下发开始向两边褪去,最终消失了。
  珊瑚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侧身进入开启了他人生的房间。
  在珊瑚进入后,斜后方的一根天柱上开始出现斑斑水渍,水渍慢慢向下移动,渐渐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向门边滑去。
  珊瑚环视着隐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房间。
  这里还和当初他离开时一样,房里除了一张大床外,角落里还有一个篮子,这就是他婴孩时期就寝的地方,里面凌乱的放着几块显得有些脏的布,与白净的大床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睡在里面的是一只宠物。
  珊瑚走到篮子前,蹲下身看着自己曾睡过的“床”。
  他记得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这个篮子已经装不下自己了,可是床上明明很舒适,那个女人——应该被他称之为母亲的那个人,却不肯让他睡在床上,所以他每天都只能卷着弱小的身子曲息在里面。
  珊瑚拿起篮子里的一块布,放到鼻前嗅了嗅,上面居然还有自己小时候的乳香味,他冷笑了一下,将它丢回到篮中,向房间中间的大床走去。
  自他有记忆起,那个女人就没有离开过这张床,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过憎恶以外的情感,她憎恶着那个把自己囚禁在此的男人,也憎恶着他这个不应该被生下来的孩子。
  “她是红眸,是高级魔族,”珊瑚一边回忆着,一边走到床边,试探着用指尖触了触柔软的床,“不可否认,她很漂亮,在魔族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珊瑚一边用指尖从床单上滑过,一边自言自语:
  “那个男人说她抛弃了孩童时的他,在阴差阳错下,他被当成是神族的孩子,然后继承了天帝之位。”他说到皱皱眉,“可是为什么?虽说魔族和神族的孩子在婴幼儿时期,外形分别不大,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力量的增强,会有很大的分别,为什么他竟然可以瞒过所有人,成为天帝?”
  珊瑚不知道前任天帝遇到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此人是他的养母,亦是那时代的天后,她帮助他隐瞒了身份,但代价也是非常}残{书}酷{网} 的。
  “问题的源头应该是那个女人为什么抛弃他?照魔族习惯性的作法,不是应该杀死他吗?”珊瑚走到床头,看着两个六合泰枕,冷笑道,“难道是她良心发现?不想亲手杀死他,只想让他自生自灭?”
  说到这,珊瑚想起她看自己的冷酷眼神,想起她那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冷酷话语,心好似被一只魔手拽住了一般,沸腾的血液顿时冲上脑门,他用力将神杖的杖尾击在其中一个六合泰枕上:
  “哈?她会良心发现?!她根本……”珊瑚的话突然嘎然而止,因为他用力过猛,竟将六合泰枕击成两半,透过裂缝,他清晰地看到枕头里面竟然写着一些红色的小字。
  这是什么?珊瑚收起神杖,将裂成两半的六合泰枕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
  六合泰枕是由白瓷制成,枕头上有六个对称的小孔,而且各孔互通,代表了天地、东西、南北,寓意天下太平祥和,天宫会有这样精致的枕头不足为奇,奇怪的里面竟然有字!
  字似乎是用血写成的,仔细一看,枕的边缘还有一些不明显的血痕,看得出写字的人将枕头扳开写上字后,又用血将它黏起来,不想让某人发现。
  这明显是那个女人写的。
  珊瑚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大致浏览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又急忙将另外一个六合泰枕扳成两半,果然,里面也有小字,在理清了前后顺序后,珊瑚开始仔细阅读那个女人留下的话:
  “吾乃魔皇之妻乌苏纳,替魔皇陛下产下一子,取名布鲁克,后因魔皇陛下迷恋神族女子欧蜜卡,又与之生下一子,吾母子也因此失去了魔皇陛下之庇护,灾疫之王萨麦尔与贪婪之王亚巴顿落井下石,欲对吾母子不利,万般无奈之下,吾带吾儿布鲁克逃离魔界。
  可萨麦尔和亚巴顿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吾力不足以与之抗衡,难以保全吾母子二人性命,幸而吾儿布鲁克年纪尚幼,未成魔形,逼不得已,吾只得将他暂留于人间界,若吾命尚能保得周全,日后必将与之相认。
  谁知命运弄人,吾儿布鲁克并不知晓自己为魔族,更不知晓魔皇陛下便是他的父亲,他加入神籍,为神族而战,他继承了其父之骁勇与英慧,为神族屡立奇功,后被天后收为义子,最终继任天帝!
  吾知此事后,冒死前往天宫,欲告知他事情之真相,亦想带他回魔界,与陛下相认,谁知布鲁克在天后的告知下,早已得知自己的身份,对吾亦恨之入骨,竟将吾囚禁于此,百般凌辱,最终吾与之产下一子。
  身为妻子,吾始终得不到陛下之关爱,即使替他诞下子嗣,也无法将他的心留下;身为魔族,吾力量孱弱,连自己的命尚无法保得周全,更何况是吾儿布鲁克之命;身为母亲,在长子年幼之时将其抛弃,在次子出生后,甚至未曾抱过他,亦不敢对他说一句好话,唯恐布鲁克为了羞辱吾,会对其百般折磨。
  如今吾写下此血言,望有人发觉,将次子带走,以防遭布鲁克之毒手,吾罪恶滔天,死不足惜,只求次子平安健康,吾心愿已矣。”
  看完六合泰枕里的血字,珊瑚的心好似被抽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来,珊瑚对生下他的两个人只有无尽的怨恨与憎恶,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母亲背负着怎样的过去,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生下他。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只记得她看着自己的怨恨眼神,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她那眼神后面的悲切与忧虑;他只记得她从不让自己靠近这张大床,却不曾注意她自己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张床;他只记得她说过的残忍之言,却不曾留意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却在发抖。
  珊瑚闭上眼,嘴唇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悄悄写下这些话,也不知道她是抱着多么渺茫的希望,等待着有人能够发现这里面的血字,期盼着有人能够将尚且年幼的自己带离这个魔窟,也不清楚他被救走后,她的脸上有没有露出欣慰的笑容,更不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怎样的结局。
  她死了吗?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吗?
  珊瑚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些问题。
  他清楚地记得在前任天帝败后,自己去地牢看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提到有关她最后去向的只字片语,天宫中也没有过她的记录,他甚至,甚至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里。
  珊瑚紧紧地握着已经裂成四半的六合泰枕许久、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又有些微怒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珊瑚,果然是你。”亚伯已经从白龙宫归来,他一到天宫就感觉到这扇门的封印被解,于是悄然而至。
  “亚伯。”珊瑚收起破裂的枕头,站起身。
  “这几天天宫的骚乱就是你搞的鬼吧?”之前亚伯便已猜到,但因为种种原因,不便向其他人说明。
  “呵呵,只是想看看以前曾到过的地方,也许是年纪大了,现在也怀起旧来。”珊瑚耸耸肩,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丝毫不在意,倒像是在和老朋友说话。
  “珊瑚,你也应该知道神魔有别,你擅闯天宫可以被视为对神族的挑衅,”亚伯注意到珊瑚手中的神杖,“还有属于神族的神杖在你手中,令你在魔族的地位也颇为尴尬吧?”
  “还好吧?”珊瑚假装没有听出亚伯的玄外之音,“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别人怎么看我,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亚伯叹了口气,将想要收回神杖的话又咽回肚子,他知道神杖是提尔送给珊瑚的。

  “你查到了什么?”亚伯怎么说也是看着珊瑚长大的,从他的表情便读到他已经知息了当年的一些来龙去脉,要知道,珊瑚以前可是对将他生下来的两个人恨之入骨,他甚至在处决前任天帝的前一天悄悄去了关押他的地牢,想亲手将他杀死。
  珊瑚没有说话,只是将枕头递给亚伯。
  亚伯也没想到房里的六合泰枕中暗藏玄机,当年他确定里面没人后,便将这个房间封锁起来,里面的东西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亚伯看完里面的血字,知息了前任天帝的真实身份后,错愕不已:
  “他竟然是前任魔皇的长子,也就是现任魔皇同父异母的哥哥?!”
  “有件事我想不通,”珊瑚道,“上面写着魔皇与一名神族的女子生下一子,可是神魔不是不能交合吗?”
  “神魔不得交合是现在的大神在继任后所颁布的第一条众神令,”亚伯解释道,“我听说大神是要先在下界历经磨难,尝遍世间百苦后,方能继任大神的神位与力量,想必大神在下界时认识了现任魔皇,你也知道半神半魔夹在神魔之间很难生存的,他一定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才颁布了这样一条众神令。”
  “难怪毁灭他们几位魔王要坚决地反叛魔皇,就因为他是半神半魔吗?”珊瑚【恍【然【网】大悟。
  “珊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前任魔皇的后代,你也有资格继承魔皇之位!”亚伯突然道。
  “我?!”珊瑚听了亚伯的话,愣住了,“别拿我开心了,我连恐惧之王的王位都不想继承的。”
  “我也知道你一向淡薄,只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亚伯也正想找珊瑚商议寒续的事。
  “呼,我就知道,”珊瑚用神杖的杖首骚骚头,一脸无奈,“不过在此之前……。”他说着目光犀利地望向房间右面墙角那滩不知何时浸入的水渍,握紧神杖猛然一挥。
  “嗖——”一道紫光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袭向墙角的水渍,竟在顷刻间将墙角破除了一个大洞,同时一团黑影趁着灰尘缭绕于房内,挡住了珊瑚与亚伯的视线时,从洞口跃出房中。
  但就在那团黑影刚刚闪现在门廊外,她半蹲着,还保持着落地的模样,就在她抬起头,准备起身时,发现亚伯已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魔族的奸细吗?”他不知道自己与珊瑚的话对方听到了多少,唯一确定的是,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亚伯的突然出现,令莉莉丝震了震,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一边缓缓起身,一边抬起头,用那双显得有些无神的红眸望向亚伯。
  “她是欲念魔王塞碧娜麾下的女魔将莉莉丝。”珊瑚从房里走出,认出了她。
  “珊瑚,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亚伯清楚,护卫队很快就会闻声而来,若是被他们看到珊瑚,即使自己想要维护他,也颇为艰难。
  “谢了。”珊瑚也清楚自己留下只会让亚伯为难,也不推拖,张开翼翅,离开了天宫。
  趁着珊瑚离开,亚伯看起来略微有些分神的时候,莉莉丝突然往左一跃,想趁机逃离,但就在她的脚刚刚离地的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火龙的头部从地底倏然伸出,发着令整个天宫都为之震憾的咆哮,张着血盆大口扑向莉莉丝。
  莉莉丝没料到亚伯竟然在弹指之间发起了如此猛烈的攻击,她急忙腾上天空,但火龙的速度已是常人无法匹敌,它吐纳着炽热的气息,一条火舌竟在刹那间将莉莉丝舔食得干干净净,只见一团薄薄的水气缓缓在空中散开,水气很快便被四周的烈焰蒸发得无影无踪,从开始到结束都仅在眨眼之间,而四周的建筑物竟没有丝毫破损,亚伯也寸步未移。
  在将莉莉丝瞬杀后,火龙开始潜回地底,当它那硕大无比的尾部消失在地面上,一切又归于平静后,护卫队这才赶到:
  “天帝陛下!!”他们感觉到此处的震动,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护驾,但最终还是来迟了一步。
  “方才有魔族入侵,已被清除。”亚伯轻描淡写地说。
  “臣等失职,罪该万死!”为首的两名护卫队队长跪在亚伯面前,诚惶诚恐。
  “这本是防不胜防,诸位何罪之有?”亚伯淡淡一笑,语毕转身离去。
  “快,加派人手!!誓死保护陛下!!”护卫队队长待亚伯离开后,吩咐手下。
  “是!!”
  在护卫兵们离去后,一滴极不起眼的小水滴从天花板悄然滴下,渗入地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就在亚伯回到御殿,一边处理事务,一边等待着菲弥斯和鬼仙时,另一边的菲弥斯也正准备离开白龙宫进宫面圣,就在她刚刚准备离开时,执事便来报:
  “菲弥斯殿下,傲龙王殿下前来拜谒。”
  “请。”菲弥斯清楚傲龙王定是为芙琪雅一事来找她。
  傲龙王在执事的带领下来到白龙宫的宗殿,这里是白龙王处理相关事务的地方,菲弥斯深知芙琪雅出逃一事关系重大,便支开了左右人等,傲龙王一入宗殿,见只有菲弥斯一人在殿堂,便开门见山地说:
  “白龙王,老夫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先前傲龙王派去的人都没有寻到芙琪雅,再加上刚刚听说天宫有魔族入侵,他对女儿的去向更加担忧,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向菲弥斯求救。
  “傲龙王太客气了。”菲弥斯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唉,是关于芙琪雅,”傲龙王仰天长叹,“那孩子前些日子去圣乐城玩耍,至今未回,老夫已派多队人马查找,均一无所获,先前听说有魔族入侵,我担心……,只能麻烦白龙王用天眼查查这孩子目前的去向。”他当然不会说芙琪雅逃婚,只是用“走丢”塘塞过去,但他也知道若菲弥斯有心要查,自是逃不出她的法眼,可现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傲龙王不必担心,芙琪雅吉人天相,定不会有大碍。”菲弥斯暗叫不妙,原先她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规劝芙琪雅,但在别苑见过她后,便没有机会再见到她,现在傲龙王突然到访,令她有些手足无措——若是将芙琪雅现在的情况告诉他,必定会让傲龙王颜面扫地;若是不告诉他,又于理不通。
  就在菲弥斯思量着如何处理才能既不让傲龙王尴尬,又能将此事顺利解决的时候,天宫执事前来通传:
  “白龙王殿下,天帝陛下召您入宫觐见。”
  傲龙王见状,识趣地说:
  “白龙王,天帝陛下召你觐见定是有要紧的事,老夫隔日再来打扰。”
  “抱歉,害傲龙王白跑一趟,待菲弥斯见过天帝陛下,定帮您寻找芙琪雅殿下。”菲弥斯微微松了口气,送走傲龙王后,急步向天宫走去。

  此时,神魔边境,寒续和芙嘉蒂处
  渐渐地,寒续和芙嘉蒂可以看到下方的魔域森林,芙嘉蒂一挥鞭绳,飞龙俯冲下去,又稳稳地落到了魔域森林前方五米处的草地上。
  两人跳下龙,寒续将它们拴在旁边的树旁,芙嘉蒂则张开双臂,闭上眼,愉悦地转了个圈:
  “好开心,这可是我从小的梦想呢!”
  “你的梦想就是这副笨模样?”寒续挑挑眉,看着她一脸陶醉状,暗自觉得好笑。
  “才不是呢!”芙嘉蒂嘟着嘴,“我的梦想就是自由自在地生活,想去哪就去哪,”她说完,又斜着头看着寒续,问,“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寒续被芙嘉蒂的问题问住了,说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以前只是单纯地接任务,单纯地完成自己身为灵界警察应该完成的份内工作,梦想?那是什么?
  现在他身处异界,应该竭尽全力想办法回人间界,可是,这并不是他的梦想,而只是一个目标,不能算是梦想。
  寒续回忆着自己从有记忆以来的一点一滴,想到自己曾经置身的黑暗,想到那片诡异的血海,想到神秘人阴森的笑声,那么他的梦想应该是找回失去的过去吗?
  不,也不是,他不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知道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自己又应该如何自处?他又能做什么?他的人生就以此为终结了吗?
  当然不是!梦想应该是花费毕生的精力也要达到的终点!!是最终极的目标!!
  可是,他的梦想是什么?
  寒续思量了许久,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想到,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梦想,只是这样混混僵僵地,为活而活,为工作而工作。
  寒续别过头,不想回答芙嘉蒂这个问题,可她偏偏不依不挠,又跳到寒续旁边,用好奇的眼神直视他的绿眸:
  “阿续,告诉我啦!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我啦!”她有些不满地抗议,似乎想以此要胁。
  寒续闭上眼,有些无奈地吸了口气,敷衍地说:
  “回人间界。”
  “回人间界以后呢?”芙嘉蒂刨根问底。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寒续不再理会她,径自向魔域森林里走去。
  “说嘛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啦。”芙嘉蒂小跑着跟上去。
  一进入魔域森林,便看到前方有一棵冲天的大树,上面正结着一个硕大的巫幕果,芙嘉蒂顿时忘了铐问寒续,快步奔至树下,抬头仰望着树顶:
  “哇,好大,应该是成熟的果实。”
  芙嘉蒂话音刚落,寒续纵身一跃,便已经展开飞翔术浮到巫幕果的下方,可是任凭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它从树枝下摘下,寒续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到芙嘉蒂的笑声:
  “呵呵,你好可爱!”
  寒续落到地上,看着她一脸的淘气模样,没好气地说:
  “那你来!”
  “人间界的果实都是这样摘的吗?”芙嘉蒂问道。
  “当然了!”寒续对她的问题摸不着头脑,“难道异界不是?”
  “当然不是了,” 芙嘉蒂想到刚才寒续的样子,“噗”地一声笑了,“在异界,是要找树木的‘穴’才行哦。”
  “‘穴’?”寒续眯着眼,看着她。
  “嗯,在这里。” 芙嘉蒂用纤纤细指指着树干中央的一个凹处,“这就是它的‘穴’了。”
  “穴”长在树根上方三尺处,看起来颇像肚脐。
  芙嘉蒂用手指轻轻挠了挠此树的“穴”,只见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整个树开始摇晃起来,发出“刷刷”的磨擦声,树枝上的巫幕果也因为树的摇弋而左右摇摆不止,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不到一会儿,它便脱离了枝干,重重地落到松软的黑土地上。
  “抓住它!”芙嘉蒂大叫一声,便已飞扑上去,一把将巫幕果上的技丫捉住,吃力地将它揽入怀中,然后踉跄地站了起来,“呼,幸好,不然可白忙一场。”
  巫幕果极重,若是落入土中,很快就会因为自身的重量下沉,消失了踪影。
  “好啦,可以吃了!” 芙嘉蒂把巫幕果捧到寒续面前,却因为自己的力道不够,手臂有些发抖。
  寒续看了一眼衣服上尽是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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