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花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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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二生涯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跟学长之间像是恋爱却没有热恋的感觉，让我很是忧愁。外加学长的青梅竹马一直缠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我显得越发心急，迫切地想要拿下学长。

〇6〇我很难不怀疑她对我有意思喔（）　
“妈妈，妈妈，我们回a市是不是就能看到爸爸了？”五月摇着我的手，满眼的兴奋让我有丝愧疚。

　　　　“凝姐，你被调走是因为那件事吗？”戚七问。

　　　　“也不完全，我要是不同意，向太根本拿我没符。”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又望了望五月，“最主要还是因为她。”

　　　　“五月的爸爸？他是a市人？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啊！”戚七有些讶异，望了望她的男朋友，“糖糖姐的外家在a市，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戚七说的糖糖姐我见过两次，当年向泽的侄子钟意为了她可算是机关算尽，最后却成了不小心兄弟的媳妇儿，有两个比五月还大一岁多点的双胞胎，之前戚七还开玩笑说，要将我家五月跟那双胞胎中的男娃儿配个青梅竹马呢！

　　　　她好像，姓唐来着？

　　　　“不过这毕竟是你为之奋斗了七年的地方，你就这么放弃，总是可惜的。”戚七又说。

　　　　“只是被调派到a市的子公司而已。”我笑了笑，虽然心里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风向传媒虽然在国内做得不错，但a市的市场一直拿不下，那边的子公司这么多年来只剩下个空壳罢了。

　　　　向太这番明升暗降，实际变相的惩罚。

　　　　“不如我让糖糖姐打个招呼，以凝姐你的能力，一定会找到比风向传媒更好的工作。”戚七又说。

　　　　“向生向太对我有恩。”如果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所以古往今来，人情债最是难还啊！

　　　　想当年我怀着五月离开杨家，在s市人生地不熟的，母老虎又恰好那时候中风，生活一团糟糕，是向太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五月可能已经不在了，母老虎也大概少陪我几年。

　　　　“有人很不舍得你。”戚七话里的有人，一定不是她。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来不会显示多少舍不得的意思，她为人向来冷静疏远，待人接物总是那样的洒脱，有时候我觉得羡慕她，“虽然是他找我来做说客的，但不管如何，祝你一路顺风。”

　　　　我举起台面上的饮料，干了一杯。

　　　　七年了，距离那些回忆，已经七年有余。

　　　　自私些想，我总觉得五月是我跟他从前到现在，甚至未来的联系。尽管，他并不知道五月的存在。

　　　　我几乎忘了我们到底是怎么结成婚的，总之有一段时间我挺混账的，日日缠着他巴不得发生点什么事情来，可他总是一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模样，当真把自己演成了柳下惠！

　　　　哪怕一次又一次我的狼性显露无疑，他由腼腆地识破，也是腼腆并且委婉地拒绝。到最后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模样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只穿着浴巾，已经把他扑到沙发上了，他也只是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问：“你病了吗？”

　　　　那一刻我好不容易做好的准备，就这么被打击得渣滓都不剩。你有没有试过，想扑倒一个人，反而被人当有病？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不过我也算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无敌战斗机了，坚持不懈地，一次接着一次地扑倒他！虽然总是失败。。。

　　　　后来他说，要等到我们结婚，才会跟我发生点什么实际上的关系，因为他不想给我一个没保障的未来。

　　　　什么叫没有保障的未来？像我这种只贪当下的人，哪里知道啊！于是第二日开始，我便改变了策略，一次次拉着他他去做结婚登记。

　　　　这一次比一次明显的意图，终于使他屈服，最后成功结为法律上的夫妻。

　　　　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吧？我甚至中途休学了，结果一休就没再回去过！若是换做现在，我应该没这种勇气了呢！

　　　　其实那时候要是认真想想，从恋爱到结婚，好像都是我一路追着他扯着他，甚至逼迫他的这些事实，我应该回犹豫一下的。

　　　　不至于结婚后才知道，爱情也许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牵涉到两家人，甚至更多的人。

　　　　仅仅半年不到，我这冲动好斗的脾性就将杨家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差点累了慕遥没了前途，想想，这个结婚的决定的确是冲动又冲动的。

　　　　我签好了离婚协议后，连见都不敢见他，就逃命般逃亡了呢！

　　　　慕遥，你可会后悔？

　　　　但我不后悔啊！

　　　　我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a市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我还没敢把五月带到杨家，五月就算在别的事情顽劣，却也只是提了一次去见爸爸的事情来。

　　　　让我这个做妈妈的也挺心酸的，终于鼓足了勇气，请了半日假，将五月往她堂伯公司一扔，就算了事。至于我这个当老妈的，早就闪得没有人影，留下目瞪口呆的杨慕阳对着五月这个小豆丁，哭笑不得。

　　　　不是我不想见孩子他爸，而是我不敢见啊！万一我见了又死死拽住不肯放手怎么办？我只能把五月丢给杨慕阳，横竖五月这孩子精灵，功课做得比我当年不知道好多少！她应该会跟杨慕阳解释的。

　　　　我跟杨慕阳也已经多年不联系，七年前离开的时候，我一狠心将跟杨家的联系也断得干干净净，甚至放出话来，要是母老虎跟他们私底下联系的话，我就有多远躲多远，躲得他们看不见。

　　　　母老虎当时因为手术后遗症，经常头疼，几次都差点被我气得中风，最后也一铁心不管我了。

　　　　她觉得最先熬不住的肯定是我，我这么没耐心。

　　　　再后来她先去了，没看到我足足熬了七年呢！

　　　　我这样熬法，都要熬到慕遥在国外新欢旧爱一打打了吧！想想，这真是件心酸的事情。

　　　　我埋头在车厢里，偷偷摸摸地瞪着杨慕阳带五月出来，又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后面，结果到了杨教授家，也就是我的前婆家。

　　　　虽然我很想知道慕遥会怎么对五月，却也没这个胆量跟进去，便守在门口远处，偷偷地观摩着。

　　　　如果好运的话，我或许还能见到慕遥。

　　　　结果我确实有些走狗运的，这么瞄了约莫一个小时，余光就不经意就瞅到慕遥跟一个长得极文静秀气的女人肩并肩地走过来，随后他们入了门。

　　　　我冲下车门，突然想起，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压根没理由冲进去捉奸啊！这万一，人家是合法关系，多尬尴啊！

　　　　最后，我恹恹地开了车门，一踩油门，速度离开了杨家。

　　　　回到公司，已经没什么心情工作了，所幸这家子公司，真的没什么事情做，加上我一共三个人，压根没什么正事好做。我这个子公司总经理，空有一个头衔罢了。

　　　　“凝姐，s市的发展前途一片大好，你怎么舍得放弃那里的江山跑来我们这里啊！”我的新秘书有些八卦地问我。

　　　　我心情不太爽，没有理会她。

　　　　“我猜总公司一定是有大动作，把凝姐你放过来，是想大搞吧！”小秘书叽喳说不挺，也不能怪她，这公司实在是太闲了。

　　　　“其实我是主动提要调过来的！”小秘书又说。

　　　　我瞄了她一眼，这货傻了没药救？顿时觉得有些无奈：“在公司呆的好好的，跑来这个地方没前途。”

　　　　“有凝姐你啊！”小秘书眨眨眼，“当年你做经纪人的时候，经你手带过的明星一个个都大红大紫了，哪个不认识凝姐你啊！我也想做个优秀的经纪人啊！”

　　　　“我已经不做经纪人好久。”我叹了口气，自从戚七那件事后，我就没带过新人，改为更加幕后的幕后。

　　　　“那也厉害啊，当年听说风向的高层们都不同意那个，那个什么剧？对了，是《笑林》在我们台里播出，说太低俗还是什么来着，说观众肯定不喜欢，这样太降低人们的智商了，是你力排众议，把这个自制剧播了出去，结果呢，那个剧播出后，收视率那是直线上升啊！！”

　　　　不做经纪人后，我在风向便属于打杂类型，有一段时间被流放到了风向旗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电视台，挂了一个什么总监等死，那时候想着横竖等死，见那几个年轻人也挺有冲劲，剧本看得我挺乐的，便让人找了几个闲散并且免费的演员录制了几集，便打算让播出去。结果台长是个颇为古板的，死都不肯通过这决议，还报到了上头去。

　　　　后面我没有听上面的意思，直接在黄金档播出，把事情这样定了，也差点饭碗不保。

　　　　嗯，怎么说呢，其实当时我有些自暴自弃吧，想着横竖要被炒鱿鱼，错事多做一件算赚了。谁知道这剧播出之后，那半死不活的电视台，竟然这样被救活了，那些编剧演员，全部都出名了，跟风向签了长约，这些年为风向挣了不少。

　　　　然后，我当然是被调走了，升职了，不过功劳一分没有领到，那台长自此以后反省再反省，后来竟然被他反省出一个道理来，把那电视台做得再低俗不过。

　　　　“你那时候应该没毕业吧？”我望了望这个小秘书，见她说得脸上泛红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应该不是风向的老员工，这个年纪也不像是出来社会混得久的。

　　　　她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我很难不怀疑她对我有意思喔！

〇61我是个胆小鬼（）　
“是啊，但是当时我哥在风向跟过你一段时间，说真的，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呢！”小秘书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竟然让我内心杀出一些亲近来。“我哥叫覃布。”

　　　　“好巧。”我几乎要问出，这覃布是谁来着，认真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个人，当时我还是经纪人的时候，他是某个男星的助理来着，敲好那男星是我带的。

　　　　“不巧啦，我是特意申请过来的，总部说要给你配一个秘书，我就自告奋勇啦！”小秘书眯眯眼，整个脸笑得如同满月张不开来。

　　　　“就算我以后让你周六日加班，没有休息时间谈恋爱，都会义无反顾？”我扯了扯嘴角，笑得奸诈，挖好一个坑让小姑娘跳。

　　　　“嗯，是的，老大你是不是很感动呢？！”

　　　　“感动，感动，如果你能将这整个办公区域打扫一次，我会更加感动。”我抖了抖一地的鸡皮，丝毫没有被人崇拜的自觉自恋，只觉得这孩子脑子有些锈透，适合做些体力活，刚好这办公室有些脏乱。

　　　　“没问题！”小姑娘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速度很快地从外面拿来打扫工具，开始作战。

　　　　我这下子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人家在打扫卫生，我要与漫天的灰尘作战呢，想了想，我索性离开了公司，先行回住处了。

　　　　回到住处等了许久，还不见五月回来，心中也有些着急了，渐有些情绪难安，在房间里走走停停，又跑出小区外面等了一会儿。

　　　　只是等来了五月的电话。

　　　　“妈妈，爷爷奶奶让我今天晚上在这边住一晚。”五月奶声奶气地说了句。

　　　　“哦，知道了，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后天再回来的。”我提议道，私心地希望五月跟杨家的人处得好些。听五月欢喜的口气，看来慕远的父母很喜欢五月，这也使我放下心来。

　　　　“爸爸说要跟你讲一下。。。”五月又说。

　　　　我心跳停顿了下，其实很希望听到他的声音，但话已说出口：“不用了，妈妈现在有点忙，就这样啊！”

　　　　我还没有准备，应该怎么去面对他。

　　　　或许，我害怕这七年的念想，跨不过现实里的鸿沟。

　　　　所以听到五月说他想跟我说两句的时候，我既是害怕，又是欣喜。欣喜的是他还愿意跟我说话，害怕的是，他要跟我说的，仅仅是一句对不起。

　　　　我多少是有些了解他的，如果他知道我为他悄无声息地生了个女儿，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疏于照顾我，在那个时候没有给予我支持和帮助，甚至他会提出补偿。

　　　　可我，想要的，当年今日，都是一样。

　　　　仅仅是他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我再一次彻夜失眠。

　　　　第二日不用上班，五月不在，我闲散得很，睡了个懒觉，快要中午才随便在睡衣上套了件衣服出街找吃的。

　　　　在对街的一个小餐馆落落吃了几口，掏出手机想要回拨昨日五月打过来的电话，问问她玩的开心不。我对数字一向不敏感，但昨日那个号码一打过来，我后来回想了下，没多久就想起了那是他的号码。他出国的时候，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

　　　　我最终没敢拨出去，坐在街边楞了好一会儿，才发了条信息问：五月有没有乖乖吃饭？这孩子嘴挑的，如果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很抱歉。

　　　　没一会儿，电话就回拨过来，我哆嗦着还是接了。

　　　　“妈妈，你吃过饭了没有？”结果却是五月的声音，这让我稍微失望了下。

　　　　“当然吃了啊。”我回过神来，努力作出一副体贴母亲的模样，我怕他在听，“你呢，有没有按时吃饭？”

　　　　“得了吧，我旁边没人，你不用这么细声细气的。”五月却说。

　　　　“老娘高兴对你温柔不行吗？！”我立马改变了个模样，放大了几个分贝。

　　　　五月这孩子也不晓得像谁，精明得很，跟我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啊呀，爸爸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讲几句？”五月那边奸奸地说。

　　　　“额，你爸在干嘛？”顿时，我的气势就弱了起来，我总会有这种错觉，这么奸诈的女儿，一定不是学我的。

　　　　“你不会自己问他啊！”我已经能想象到说这句话时，五月翻着白眼，故作小大人的模样。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爸，我妈要跟你说话！”就在我神游这一霎，五月速度地把手机丢给了某人。

　　　　“阿凝，是我。”直至话筒传来他的声音，我还没回过神来。

　　　　他的声音沉稳了许多，叫我阿凝的时候，有些疏远陌生。

　　　　我硬是找不到一句问好的话，对着手机默默无言，心中其实紧张得要死。

　　　　“有听到我说话吗？”

　　　　“嗯。”我顿了顿，才轻声应了句，“听到的。”

　　　　“我，这七年，你过得好不？”

　　　　“这个。。。”好吗？谈不上好不好，既谈不上凄惨凄凉，又谈不上快活快乐，没有言情女主一般的起起落落，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要我说好，没有他，实在算不上好。

　　　　要我说不好，有五月陪我，这又太侨情。

　　　　“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答你呢？”我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声，无奈地说了句。

　　　　“对。。。”

　　　　“对了，五月在那边有没有给你们造成麻烦？”我打断他的话，才不听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转了个问题。

　　　　“她很讨人喜欢的，我爸妈都很喜欢她。”他说。

　　　　“那就好。”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最近有空吗？爸妈想见你一面。”

　　　　“没有空的，我很忙的。”

　　　　“那什么时候空？”

　　　　“额，我要回去看看排期，也许要排到明后年吧！”我心虚地扯着谎，实际在a市的工作闲得很，简直就来失业的那种。

　　　　我不晓得慕遥的父母想见我做什么，我现在是打心底惧怕他们。

　　　　其实想想，他们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短短的半年，就把杨家闹腾得狠了。

　　　　那时候，听说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完成学业，再考虑结婚，是我一意孤行把婚结了。

　　　　结婚之后，我单方面结束学业，努力学做贤妻良母，用心是好，但结果我做不到，还串着慕遥跟我离家出走，自立门户。

　　　　那时候我当真天高地厚，最后哪怕是杨家的老太爷杨绍各种威逼利诱，就是死拖着慕遥在外面，差点连累慕遥的学业就那样放弃。

　　　　又因为不赞成慕遥毕业后出国深造，我还在杨绍面前跟慕遥的姑母力争，放出多少豪言壮语来着？生生是气得杨绍心脏病发。。。

　　　　最后，还是杨慕阳一席话打醒了我，他说如果不是我，慕遥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出国留学，学成归来，最后在他喜欢的行业上有所建树，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前面一片光明。

　　　　而我，偏偏要扯着他的后腿不放。

　　　　其实只是四年而已，我四年都等不了，那什么去爱他？

　　　　我那时候，真是没什么信心可以等他四年，或许，是我没信心他在四年不变心。

　　　　那段时间我心里烦躁，忐忑不安，没几日还跟前来说服我的公公婆婆发了一顿脾气，说他们都不指望我们好，说他们一开始就看不起我等等的。

　　　　满当当的抱怨埋怨，一直故作忍耐的，都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后来慕遥回来，见我这样，也是生气的，先试着跟我好好说，后来我不理他，事实上我无法对他发脾气的，只好不理他，反锁了房门。

　　　　偏偏慕遥也累，没心情来哄我，跟我说道理，他连敲门的力气都省了下来，随他父母回去了。

　　　　我那时候是觉得自己忒委屈的，一气之下就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留在公寓里，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走之前我还有些怨气，我怀孕的事情便一丝消息都不肯漏，一走就是七年。

　　　　如今再一回想，我当年处理事情的方法态度，错得太离谱。我以自己的人生在作赌注，冲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还固执地不肯回头。

　　　　“妈妈在说谎！”我从那些过往瞬间里回过神来，隐约听见五月说了句。“她是胆小鬼！”

　　　　我苦笑了下，五月毕竟是小孩，她不明白成人的世界，有太多太多的顾虑。

　　　　“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一见吧。”慕遥又说。

　　　　“我外面呢，先挂了。。。”听到这个提议，我又再一次匆忙地挂了电话。

　　　　五月说得对，这七年来，我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些懊恼，自言自语起来：“人家只是随口一说你就紧张了，以后要是常见面，你不得心脏病发？怕个毛啊，见一面又不会掉一块肉！见就见！”

　　　　想法总是勇敢许多的，结果却是，没一会儿我又给我那可爱得小秘书覃夏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到我这边帮我接一接女儿。

　　　　原谅我，到底成了个缩头乌龟。

　　　　不过我这个缩头乌龟还没锁到壳子里，只是在住处睡了个懒觉，下午，五月就被她老爸送了回来。

　　　　“那个，那个。。。”我听见开门声，从房间里迷糊走出来，看见他站在客厅有些无语，五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鄙视地看了我眼。

　　　　“五月说她要回来拿些东西，因为你之前说你在外面忙，我以为你不在。。。”他笑了笑，手里提着的袋子递了过来，“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〇62你怎知五月是黑户的？（）　
我忙忙接了过来慎重地放在了沙发上，十分地不好意思，望着凌乱的沙发，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沙发，突然想起我穿着睡衣，忘了说让他坐下的话，就冲进了房间翻衣服要换。

　　　　翻来翻去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苦恼万分。

　　　　却听到五月的声音：“妈，你自己在家里乖乖的，我跟爸走了！”

　　　　“别。。。”我想说别走，却说不出来，硬是吐出一个字后沉默。

　　　　随后我似乎听见了慕遥跟五月的说话随着关门声越来越远。

　　　　我几乎要抱头撞墙，要不要这样子忽来忽走的，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懊恼地走出房间，犹豫了半响，才拿过慕遥递过来的袋子，有些颤抖地打开。

　　　　幸好里面不是一张支票或是一沓沓钱，而是一些平常的特产，红枣枸杞菊花，一打开还有淡淡的香味。

　　　　我当然不稀罕这些平常的东西，我在风向这些年，后面尽管不受向生向太待见，却因我平时拼得很，劳心劳力，挣的钱还是不少的，生活也算有些小康小康的。

　　　　但是头一次，这些平常东西，却让我觉得贵重无比。

　　　　几乎烫着我的手。

　　　　我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既然人家送了礼物给我，我自然也要回送的，于是我又冲入房间换了衣服，拿着包包带上卡，就跑到商场里周围找礼物了。

　　　　奈何印象中的杨教授夫妇，慕遥的爸妈，出自书香世家，气质不比常人，商场里的东西都不太适合他们，逛了一圈都没发现有适合的。

　　　　这实在让人烦恼。

　　　　最后我跑去a市有名的藏书花木市场，定了一套颇贵的藏书和茶具，把小秘书叫了过来，让她送了过去。我本来还写了感谢卡的，只是写了好多张，觉得自己的字不怎么样，最后作罢，索性给慕遥发了条信息，说我很感谢他父母的礼物，略备了薄礼作为谢礼，让他替我多谢他叔叔阿姨。

　　　　在打出叔叔阿姨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心底颤了颤，犹豫了一下，又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这过去的公公婆婆，最后还是决定用叔叔阿姨保险。

　　　　约莫是小秘书已经将礼物送到，过了一阵，慕遥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电话那头，慕遥的语气不详，我听不太懂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的意思。

　　　　在风向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