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花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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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电话那头，慕遥的语气不详，我听不太懂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的意思。

　　　　在风向滚打摸爬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不懂脸色，听不懂正反话的花凝，但我依然不太敢猜测学长的说话代表什么意思。

　　　　这主要是怕我想的太歪。

　　　　“啊，东西不好吗？”我想了半响，才呐呐地，试探性地问了句。

　　　　“不，东西很好。”慕遥无奈地说了句，“其实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女儿五月的妈妈就好。”

　　　　“这个我做梦都忘不掉啊！”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送东西来的那个姑娘，你的秘书？”慕遥却突然问了句。

　　　　“嗯。”我立即警惕起来，“你认识？”

　　　　“不是，我刚刚问了她你最近的工作安排。”隔着电话，我都听见了慕遥淡淡的笑声。“她说你最近没什么工作，其实挺闲的。”

　　　　“啊。。。”我一愣，慕遥从来不是这么奸诈的人嘛，怎么也突然变得这么奸诈来了，晓得跟我的秘书打探军情？“她不知道我平时，额，嗯，对了，我平时有很多工作不是她安排的，啊，不是不是，我给她安排的工作真不多，额，不对不对，事实上，事实上。。。”

　　　　“明天过来一起吃中午饭吧？”慕遥不理会我这事实事实了很久，答不出一句话来的我，反而提了个建议，不等我拒绝，又说，“五月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吃一餐饭。”

　　　　“还是下次吧。”明天？给我时间到明年，我都未必能做好准备！

　　　　“你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慕遥直接揭穿了我，“你迟早要面对的。”

　　　　作为五月的爷爷奶奶，爸爸叔叔伯伯等，我不可能永远跟他们不见面的：“但是，不是明天。”

　　　　“那你定个时间？”慕遥说。“对了，五月的名字，我爸妈的意思是最好能改一下。”

　　　　我当年懒得取名字，因为我跟学长是五月结的婚，索性我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五月，跟着我姓。大名花五月。

　　　　“你们做主吧。”我猜想慕遥是想让五月跟回他们姓，对于五月是姓花还是姓杨，我其实不太所谓。

　　　　“我们还没商量好五月姓什么吧？”慕遥笑问。

　　　　“你不是想让她改回姓杨吗？”我楞了楞，脱口而出。

　　　　“好，那就姓杨，小名五月，叫什么号呢？五月说她小时候你常常叫她花朵朵的，要不然叫她杨花朵？”慕遥轻笑，有些开玩笑的语气说。

　　　　“还不如花朵朵呢！”有一段时间，我曾想过给五月改名，叫了她一段时间花朵朵，不过后来弃用了，就一直叫她五月了。

　　　　这杨花朵这个名字，这哪里像是书香世家，儒雅温柔的慕遥想出来的？我要是给五月取这样的名字，哦，不，若我肯同意这样的名字，五月大了之后一定会恨我的。于是，我还认真想了想，可惜刮破了肚皮都想不出一个比花朵朵更好的名字。“我说不出为什么不好，但这个名字的确不好。”

　　　　“我爸妈和我的意思是，不如叫锦书。”慕遥又说。“不过我觉得花朵也不错的。”

　　　　“那还是锦书吧。”我抖了两抖，花朵朵我都觉得听来像是花痴，杨花朵，更加像花痴了，五月还不得恨死我啊！“杨锦书，挺好的名字，名字不会过于女儿气，隐约就闻到了书香的感觉呢！”

　　　　“那好，你明天把五月的出生证明，还有你的户口簿，哦对了，我们的结婚证在我这，到时候我帮五月上户口。”慕遥又说。

　　　　“你怎知五月是黑户的？”我脱口问出一句有些白痴的话，忽略了慕遥话里其他的意思，关于五月户口，因为我后来一直没回县城，所以也没能给她上户口，我之所以这一次妥协地回来a市，有一半是因为五月户口这事情吧，毕竟她已经上小学了，黑户的代价太大。

　　　　老爸的家乡，那小县城我是彻底不回去了的，只能将五月的户口挂在她爸这儿。

　　　　“爸妈跟五月聊天的时候，五月不小心透露的，她说你很辛苦，她读书比别的小孩要贵很多。”慕遥语气有些严肃，“你早应该告诉我五月的存在。”

　　　　“其实我一个人带五月也挺好的，也养的挺白白胖胖的。”我有些愧疚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说从前不告诉他们，是对杨家有着怨气。

　　　　“你啊。。。”慕遥叹了口气，极为无奈，“我想让五月转到这个小区的学校，方便我们照顾。”

　　　　“这样啊。。。”我当然是不舍得五月的，他们这样是要五月的监护权？“不太好，不如，让五月选择吧。”

　　　　我让五月选择的原因，一大半是因为我这些年来，的确很多时候因为工作忽略了五月，她三岁之前跟保姆和母老虎的相处比我要多许多，三岁之后，母老虎终究是挨不住去了后，她在托儿所幼儿园的时间比跟我的时间要长。

　　　　我没有时间和没有耐心，更没有自信能给五月制造一个更好的坏境，我只能让五月去选。

　　　　“我只是提议，也想减轻一下你的负担。这边的教学质量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会问问五月的意思。”慕遥说。

　　　　我后来没心情跟他说下去了，随便说了几句后又找了个很忙的借口挂了他的电话。

　　　　但想到五月要离开我的这个设定，我心里是一阵阵的痛。

　　　　这还因为我无法拒绝慕遥的某些提议，也无法像当年一样拖着慕遥的后腿一样，让五月跟我过得不完满。

　　　　周日，我把五月的出生证明和我的户口本准备好，又收拾了几件五月的衣服，装成了一个小箱，把自己也打扮得颇为整齐，实际算得上隆重了，还化了个淡妆，才在客厅里等慕遥。

　　　　为了这个会面，我天没亮就起床了，把该准备不准备的都准备了，还觉得不太够准备。

　　　　结果忘了通知小秘书不用来了，害得小秘书白跑了一趟，还没进门就被我赶跑了。

　　　　小秘书临走前还神经兮兮地打探了下我要等的人是什么来头，我当然，没说。

　　　　小秘书走了一阵子，慕遥才来的，见我的时候还楞了一下，随后问了句：“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吗？”

　　　　我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平日在公司里精灵的很的头脑，突然变得迟钝起来，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慕遥笑了笑，看出了我的困扰，却看不出我因什么而困扰，“五月说，你很怕我们。”

　　　　“没有啊！”这个五月，有了爹忘了娘，聪明是聪明，可对着她老爸口没遮拦，分不清什么该说不该说。“这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不过，我何止是怕，杨家对于我来说，简直让我又是恐又是惧又是惊又是愧的！

　　　　“没有就好。”慕遥笑了笑，转而望向我旁边的袋子箱子，有些惊讶，“你这是？”

　　　　“哦，这些是五月的生活用品，她大概是想跟你们多生活几天的。”我很难才决定做出这样的让步，“是在杨家生活还是跟着我，让她自己选好不好？”

〇63学长的炸酱面还是少吃，一吃就犯傻（）　
慕遥定定地望着我，并不说话。

　　　　“我给你们时间，也给五月时间，也许你们相处得久了会互相觉得厌烦呢。”我有些心虚地说，深怕他不答应我的提议，又接着说，“这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五月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我不可能连争取都不争取就让给你们，可五月的意思我一定会尊重。”

　　　　“你想多了。”慕遥突然说，“我并没有要跟你抢五月的意思，五月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如果她在杨家给你造成这么多困扰，我会仔细考虑，做出最妥帖的安排。”

　　　　“那就好。”我点点头，松了口气，把五月的出生证明什么的，递给了他，“这些给你。”

　　　　“那，我先走了？”慕遥似乎犹豫了下，才接过东西，提了五月的小箱子离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还未及踏出的脚步就收了回来，我这么费心打扮，他也不多留一下，真是不解风情啊！

　　　　目光远送他离开后，我坐在客厅里总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

　　　　慕遥的速度还是颇快的，很快就送了五月回来，我觉得在客厅只是觉得坐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楞而已。

　　　　“你没出去？”慕遥望望我，有些讶异。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刚准备。”

　　　　“妈妈，你要出去？”五月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悦，“那你让我回来做什么？”

　　　　“我生你出来连耍你一下这点权利都没有了？”这丫头，在外面是玩疯了吧，连家都不愿意回了？我本想斥责她的，但见慕遥也在，不好意思说她，便收敛了许多，还是忍不住埋怨地说了句。

　　　　实际上，我一直没有出去的打算啊，慕遥为什么这样问？

　　　　“你不是一向最烦穿裙子吗？”五月又皱了皱眉头，“今天怎么穿上了？还是红色的！”

　　　　“你当妈还是我当妈，你咋这么啰嗦！”我脸色有丝丝燥热，我是多年不穿裙子，倒不是因为不喜欢，主要是不太方便，觉得穿了裙子走路颇为束缚，这样是有些烦的。

　　　　但被五月这样揭穿我没女人味，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愉快，甚至不好意思起来。

　　　　“你吃了饭没？”慕遥探了一眼我站着这一周边，突然问道。

　　　　“还没到饭点吧！”我想了想，好像还没有吃。

　　　　“已经一点半过了，妈妈你又忘记吃中午饭了！”五月刮了刮鼻子，朝我做了个鬼脸，“真是不乖的妈妈。”

　　　　我尬尴起来，掏出手机望了望，果然已经是一点半过，更加不好意思了：“刚刚在忙，额，忘了吃。”

　　　　“你骗人，到a市以后你一点都不忙！”五月忙着拆我的台，“你说过说谎是不好的，可你最近老说谎。”

　　　　我嘴角抽了抽，捉过五月就想教训一下，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你懂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五月努了努嘴，索性逃出我的魔爪，对我做了个鬼脸后跑回房间去了。

　　　　剩下我对着慕遥楞了楞，想不好措辞。

　　　　慕遥叹了一声，微微偏了下头，问我：“厨房有什么吃的不？”

　　　　“你饿了？我出去给你买吃的。”我拿起手包，冲到了门口，却被慕遥快手拦下。

　　　　“我吃过了。”

　　　　“那你是想吃零食？”我望着慕遥，一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这么大，“你从前不吃那些东西的。”

　　　　“你不饿？”慕遥好笑地望着我，无奈，“我给你弄点吃的。”

　　　　“啊！”我一愣，他的意思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我饿到自己啊！这份关心让我感动了下下，没一会儿彷徨起来，“我不饿，我真不饿。”

　　　　当然，身体可不是这样想的，这会儿竟然赤果果地拆开我的谎言，从肚皮下面冒出两声微弱可闻的叫声，跟我抗议起来。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刚刚的确是不饿的。”

　　　　慕遥拖着我到沙发边：“你等会儿，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可以弄的。”

　　　　我扯着他的袖子，挠了挠头，还是很诚实地说了句：“大概没有，我记得前日，哦，大前日，最后一把速冻饺子吃了后，就没空补货。”

　　　　“那你在这边等我，我去去就来。”慕遥不等我回答，就出了门。

　　　　他去去就来，是给我买两包泡面吗？

　　　　我有些犹豫地朝着门口喊了句：“我要吃红烧排骨味的公仔面！”

　　　　门后却没有回应，也不晓得慕遥有没有听到。

　　　　只有小五月从房间里冒出来的鄙视：“妈妈，羞羞羞！”

　　　　我打开五月的房间，瞪了她一眼：“被以为有爸爸罩着你就天下无敌了！”

　　　　“我要做作业了！”五月眼珠子一转，脸色变得极快，小脸上严肃起来，“妈妈你不要打扰我。”

　　　　我闷闷地走了出去，自从这货觉得有人罩着后，跟我抬杠的次数是以往的两倍呢！

　　　　慕遥这去去还是去了好一会儿，我想他一定是意会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让他买红烧排骨面，但他买回来的除了排骨后，那些菜足够塞满我那空空的冰箱。

　　　　“这个，买这么多，我也不会做啊！”我苦着脸，不太理解慕遥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给五月做这些吃吗？需知道小五月自知道味道开始，情愿吃速冻食品都不愿吃我做的饭菜。

　　　　想了想，为了逃避我身为人母当会做饭的理所当然，我又指了指排骨：“五月不缺钙啦！”

　　　　这些菜给我发挥，绝对是个错误，它们也会觉得悲剧。

　　　　“五月说你做的饭很难吃。”慕遥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说了句，“她怕是不会吃。”

　　　　“那你还买这么多，给我做实验啊？”我嘟嘟嘴，还想不起我们已经离婚，没有瓜葛这个事实来，或是我暂时将它丢入爪哇国了，竟然朝着慕遥很自然地求起安慰，“我不是不肯做，是这些菜非要跟我作对啊！还有那些调味料，一个个分开别人都像模像样，我弄就总是缺个味，一把他们混合就搞得跟毒药似得。”

　　　　“能将炒面弄成包公面团的，也的确不容易。”慕遥竟然不安慰，还加油打击了我下。

　　　　我顿时跨下脸来，有一次我想弄个简单的，比如炒意面，因为我觉得我弄炒饭都弄得不错的，炒面应该不在话下。我照着书上，网上，电视节目上弄，还弄了把小称子来分量，最后还是弄出一锅麻辣锅贴黑糊糊来，还要被五月说成包公面团，吃过一次永不回头，我有什么办法！

　　　　有些人天生会做饭，我天生就属于怎么做都做不好的人。

　　　　“帮我把这些洗了，时间来不及了，排骨面没有，炸酱面要不？”慕遥忙碌了一会儿，甩了甩手中买来就已经弄好的面团，他以前说，这样甩一甩面会更有劲道，“你还是喜欢酸酸辣辣的？”

　　　　我点了点头，光看一个面团，想起慕遥之前做的酸辣炸酱面，口水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洗青菜的速度加了几个档次，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稍微过了下水就捞了出来，满是期盼地将菜递给慕遥，反正都是我吃，只要是慕遥弄的，有虫子都不怕！

　　　　慕遥轻轻摇了摇头，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你啊！”

　　　　这平常的话有平常不平常的意思，但我没追究下去，我满脑子都是炸酱面的味道，站在厨房挪不开脚，刚刚的矜持早就不见了。

　　　　很快，慕遥就弄好了炸酱，把面放在开水里滚了几圈后捞了出来，炸酱淋在上面，呼哧呼哧地散开热气，我顾不得烫，随便跟慕遥打了个招呼，就将一盘炸酱面夺了过来，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厨房，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慕遥又给我拿来一盘蒜蓉青菜：“别光顾着吃面，太腻。”

　　　　“不腻不腻！学长你做的面，怎么会腻呢！”我下意识就拉近了我跟慕遥的距离，喊出当年很亲切的称呼来而不自知。

　　　　对于常年吃速冻饺子，排骨泡面的我来说，体内不知道泛着多少的垃圾食物，这样新鲜的味道，怎么会腻！

　　　　“那我先走了，晚点我再过来。”慕遥在我吃得正欢的时候突然说。

　　　　“啊，你要走了？”我顿时放下碗筷，有些失落，“不再坐一会儿？”

　　　　“晚些见。”慕遥却笑了笑，随后去跟五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我的住处。

　　　　我望着一盘所剩不多的炸酱面，牛肉满面，都是炸酱面惹的祸，我都没有跟慕遥好好相处呢！

　　　　果然，吃货总是容易被吃伤害的。

　　　　我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那句晚上还来，晚些见的意思，只觉得他这么就走了，必然是有些尴尬的，兴许他是见我小姑独处，没有饭吃可怜，才给我弄了一盘炸酱面吧。

　　　　“妈妈，我发现了。”在我对着炸酱面发呆，突然饱了的时候，五月冒出来说了句，“你在对着爸爸的时候智商才会变得不够用。”

　　　　“什么智商不够用，你做完功课了？你只是个小孩子，别老说大人的话！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赶着她，却不能不承认，在面对慕遥，我的确有些智商不够用。

　　　　何止不够用，简直就变得有些呆笨！我明明是想表演我的优雅知性，结果却犯傻发呆，这这这，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啊！

〇64我与戚七在风向的交接过往（）　
不过接下来我倒没什么机会继续丢人，因为慕遥根本没来找我，也没给我发信息！

　　　　额，也算不上完全没消息的，最少他有每日给五月打电话，只是突然忽视了我的存在一般，也没听五月说他提起过我。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五月竟然还没有一丝丝动静，我反而有些忐忑了，便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明天是去你爸那边，还是留在家里陪我？”

　　　　“你忘了？你给我报了跳舞班！”五月哀哀地望着我，“每个月要去四天，现在已经是月末了，也就是说，明天后天我都得去，不然就浪费了学费！”

　　　　“有这回事吗？”我有些抱歉地望着五月，想了想，的确有这回事来着。“可是我明天没空送你去。”

　　　　事实上，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接下来三个周末的活动，落实一下之前跟慕遥提起的忙碌！在他没有联系我没有出现的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是很清醒的，而且一如这七年的克制，这克制就克制在我想不克制的时候，总会变成工作狂。

　　　　虽然眼下风向在a市的子公司的确没什么事情做的，无非充当一个新闻联络站而已，不过a市也有很多广告公司在s市有分部的，我可以去碰碰运气，万一给我谈下几个单子，走了狗屎运气，也总好过我终日在家胡思乱想。

　　　　跟慕遥重逢后的喜悦忐忑过去之后，有一夜我梦里出现了死去的杨老爷子，他说我就不应该回来，不该再跟慕遥扯上一起，说慕遥为了我放弃了太多太多。。。

　　　　他从前就不太看得起我，总觉得我身世平淡，对慕遥的帮助不大，对我跟慕遥偷偷结婚的行为谈不上默认，那一年的年夜饭，当着整个杨家的面，因为我在场还发了一顿脾气。我还仗着我到底是慕遥的媳妇儿，坚信年轻人自有主张，当着大伙儿面就甩了筷子，拉着慕遥离开，整个人显得委委屈屈。

　　　　但我无法想象慕遥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他一定会很内疚大年夜的，连饭都不能跟家里人好好吃一顿，还要安慰我顾着我的感受。

　　　　生了五月之后，我其实有些明白杨家这样的态度。

　　　　我也会想什么都给最好的五月，我也会想让五月未来的陆平坦无坎坷，也因为这心里的自私我才愿意让五月认祖归宗，最起码她日后若是跟一个像慕遥一样家室的人谈恋爱，不会像我当日一样多阻碍。

　　　　整个杨家跟我格格不入，算不清是我忍他们多些，还是他们忍我多些，但似乎是我先撕破脸皮的。

　　　　这才让我非不能而不敢，在这七年里去联系慕遥，去跟他说，我们和好吧。

　　　　我相信最初因为五月，慕遥或许还会拼拼自己的前途和抵着杨家的压力，表现得风轻云淡地跟我一起。

　　　　可是现在呢？

　　　　七年了，我变了，他应该也会有顾虑。

　　　　事实上，在我离婚后，也不是没有见过杨家的人，譬如慕遥的小姑妈就曾经去过s市，巧合碰到了我，又巧合地跟我深谈了一次。

　　　　当年慕遥的小姑妈会去s市，听说这当中有个典故，慕遥的大姑妈，杨绍的女儿，在很多年前在s市被人害死的，小姑妈之所以会去s市，也是因为要找到这当中的证据来的。

　　　　也或许是报仇。

　　　　我之所以会卷入戚七的是非里去，约莫跟这件事有些关系，当年戚七跟小姑妈的侄女走得很近，好像因此而受了一些牵连，才来公司没多久就在一次寻常的公司聚会中被人设计了。那一日，她跟向泽同时喝多了，被向泽的助理安排到同一家酒店，当然还是同一间房间里去了。

　　　　这不是巧合，巧合的是，那天向太也刚好带着个小男星在那家酒店里，酒店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把四个人安排到了同一间房，一前一后，捉了个现行。

　　　　向太比向泽要强势许多，她跟向泽明着恩爱无比，私底下实际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自然是容忍向泽在外头搞女人。只是向泽带着女人出现在向太的面前，这无疑有些挑战向太的权威，向太虽信向泽没这个心，却也不能白白被人踩了脸，便将这罪过安置在戚七的头上。

　　　　当时戚七还不算我带的，我本来也不想管这件事的，无奈的是，向泽的助理给两人递过那杯加料的香槟时，好巧不巧要被我见着，我一时鬼差神使又跟了上去，准备适时把那姑娘带出来。

　　　　向泽虽然搞过许多女人，但还是极有分寸的，不是送上门的不动，自家公司的内戚也不动，那戚七，听说是向泽侄子介绍来的，自然是不属于会轻易动的那类人。我估计向泽是喝了他助理给他的香槟后，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委婉地处理好这件事情，把戚七带走，于是我趁着向泽和戚七进去的时候，也随着冲了进去。

　　　　结果还没等我想好委婉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