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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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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子湮刚一动身,只见那少年放开了丑奴,站直了身子,朝着前方说着话。殷子湮抬了眼,才见那长廊下走来一位妙龄的女子,美是美,就是太过精致,反而显得没了生气。
    那女子他倒是认得,不就是东宫的太子妃么?没想她今日回了夏府,也没想到今日夏府如此忙碌便是为了她这贵人了。
    好像她说了什么,那少年倒是显得温和多了,没再张狂跋扈了。
    见到此,殷子湮只看着,静观其变,想着有那女子出现,事态不会严重了。
    他可记得那日领着丑奴进宫,隔日穆公公就来报了那丑奴在宫里的一切言行,他是不想知了,只是穆公公既来说了,他也听了几句,说是那丑奴看着东宫就不转眼了。当然也是说了那丑奴贪念钱财,不过是个小肖之人,怎能进了宫来,多给他些钱财打发他出宫了的好。
    殷子湮倒不在意这些话,只是也觉得皇宫是不适合丑奴呆的,不如给他金银钱财,出了宫也能好好过活。
    这几日相处,丑奴是何种性子,他怎没看着?
    殷子湮在那头瞧着,没什么动静,阿丑这边就不是了。大少爷等着阿丑回话,阿丑一直没回他,他将那几颗白亮的大珠子一一捏碎了,阿丑急了就去抢,没想这大少爷踢了他几脚,恼羞成怒,说要再赏他一顿鞭子。
    大少爷正动手之际,恰好来了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回府的贵人。从前夏府的二小姐,今日的太子妃。
    大少爷见来人时,方要行礼,来人只柔柔一笑。就说了是在府里,且是自家人,用不着宫里的礼数,未免生分了。
    阿丑望着眼前的人,着了华贵的衣裳,比那次在宫里见她时的要轻简些,但还是显得精美高贵的。
    她还如从前那样美,莹白的面,弯弯的眉,细致的眼。樱唇嫣柔一笑,那姿容是绝丽的,那笑靥是美的。
    阿丑盯着那笑靥美丽的容颜,就想起那雪天里对着他笑的二小姐,那时的二小姐待他好着呢!那时的二小姐还是夏府里的二小姐,不是眼前这衣装华丽的太子妃。
    “娘亲寻大哥有事,大哥还是快去的好。”夏芷歆淡淡微笑,那细致的眉眼弯弯如月,柔和无比。
    一时间阿丑又像在看二小姐了,眼前还是二小姐,没了什么太子妃。
    夏铭闻言,只是略为惊愕,这场景似乎在多年前演过,现在又重来了一遍。从前芷歆就骗过他,说是爹在寻他,他那时信了话,急着去书房;才放了这丑东西。现在是不信的,可他这个妹妹如今贵为太子妃,可惹不得。夏铭想了此些,即便他是晓得芷歆是在为这丑东西解难,可也得装了信她的话,放了人。
    夏铭笑颜回话,便是要放了阿丑,临走时回头瞥了阿丑一眼,那神情看不出什么来,就是那眼中的笑意太虚了,都不太瞧得清楚。
    夏铭走后,夏芷歆叫了阿丑起身,随后走上前去,轻言说着,“梓晏是想带了你走,却是大哥阻扰了,大哥一向疼爱梓晏,你必也晓得。”
    阿丑没敢看她,而此刻她的话,传进阿丑耳里,便是亲切的。不像那回到宫里见她时,她是生疏的,也只和三少爷说着话。
    阿丑没应声,夏芷歆也知他在想什么,只叹息道:“众人都道我是到皇宫里享福去了,享福不享福的……谁又真的晓得了。”
    “二小姐……”阿丑凝视着她的娇面,不知为何,就想着二小姐应是不开心的。那明眸里仍是水灵剔透的好看,只是没以前有灵气,看着就是少些什么的。
    “今日只得回来瞧一瞧,一会儿就要回宫的,你干活去吧!不用伺候着了。”夏芷歆对着阿丑说着,那娇柔的美面带着一丝落寞,语气也是黯然得很,像是想在多呆一刻,对这儿留念不舍的。
    说罢,夏芷歆就要走,但才转了身,且又回了头来,“日后遇着大哥就离远些,落了他手里头,便是不好过的。你忍着,熬过这段日子,梓晏回来你许好过了。”
    阿丑只凝望她远去的背影,那纤柔的姿态是美的,柔软的,是女儿家的温和柔情。阿丑一直望着,直到没了那纤丽的身影,阿丑也没回了眼,就这么站着没动。
    这边远远观望的殷子湮一时明了,原来这丑奴看东宫不转眼,不是贪图钱财金银,不是被华美的宫殿迷住了。是想看那东宫的美人,夏府的小姐。
    这丑奴见了好看的,就转不了眼了?人家进了宫做了太子妃,他也还想着?那美人都走远了,他还呆立着,真真就是个傻愣的。
    只是倒没想这丑奴也会思春,这心中之人还是那东宫的太子妃。
    夜降临了,阿丑才回到柴房,没见殷子湮,以为他是走了。
    柴房里只有干柴堆着,没有人影,阿丑是有些失落的,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呢?
    可正当他收拾好柴房,出了柴房时,外面站了那人,只是他身边还有一名冷峻的男子。
    阿丑心里知这人是要走的,但想不到这么快。
    那人好像察觉了身后有人,对着身边的冷峻男子吩咐几句,那男子行礼转身,消失了夜色里。
    等那冷峻男子走后,那人回了身来,只说了一句,“你今日忙了现在?”
    阿丑这才想起,没给这人送饭,今日全忘了。心头就有了歉意,忙道:“我就去厨房端饭来。”
    “不用去了。”殷子湮叫住要走的阿丑,言语淡淡的,如这夜里的凉风。
    阿丑诧异着,以为他是不悦今日没送了饭来,心里只自责了。
    那人见了他不说话,轻言道:“明日我便回宫,日后你若有难可拿着这个来寻我。”
    殷子湮摸出一个锦囊,里面装了数片金叶子,那锦囊阿丑见过,殷子湮那时还让他拿去换药。后来他还了他,拿了自个儿的月钱去买的药。今日被大少爷拦着问话,也是因了这锦囊,现在他还要拿这锦囊给他。接是不接呢!还会招了什么祸么?
    “你不要……莫后悔了。”殷子湮就要收了锦囊,阿丑那边直直看着,见那锦囊就要被收回去,伸了手去,可那人却是不给了。
    “你……你不给了?”阿丑看着眼前的人,喃喃开口道。
    殷子湮只低声笑了,接着把锦囊放了他手里,缓慢说道:“里面的东西另藏了,可别再被他人得了去,这锦囊就让它空着,就没人拿了。日后你只拿着它来找我,我便是认的。”
    月下的人微微笑着,那眼眸耀眼妖异,闪着明光,阿丑觉着这双眼是比天上的月还美的。
    
    
    第三十五章
    那人走了,阿丑除了不时为刘婶抓药外,就是到厨房干活,到柴房劈柴。也就这些事,没什么别的活干。只是就干这些活,那也是劳累的,每日回屋,想不了什么,倒头就睡了。
    那日二小姐为他解难后,大少爷也倒没来寻他问话了,他起初也是不明白,那日大少爷定要他亲口说真话。过了这么几日,就像没了那事一样,在府里也没遇着大少爷,这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了。劳累是劳累了些,可他们做奴的,不就是干活伺候人的命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后来阿丑听人言,说是太子妃回宫前不知同夫人说了什么,太子妃一走,夫人就叫了大少爷去。再后来,每日都听得到大少爷院里的读书声。定是太子妃让夫人多管着大少爷,要他钻了书堆里,好生考个功名。
    阿丑没想听这些,只是听了这些,也知了大少爷为何没来寻他问话了。
    天还是那么热,阿丑还是得在烈日下劈柴,厨房有了新管事,便不像那几日一样没了主心骨了。干活自然又积极了些,众人也开始尽心尽力,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拿柴去烧火做饭了。
    阿丑是不敢耽搁的,顶着头上的烈阳,忙干起活来。就是全身湿透了,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他也顾不上擦去,现在干活时是最要紧的,劈完柴方能歇息了。
    劈完柴,阿丑把柴火送进厨房,才回了自己的住处。身上的衣都湿透了,粘热得难受,得冲个凉水,换了衣裳才是。
    从前阿丑是没那么急着洗身换衣的,应是那人在的几日,阿丑不想那人厌他,闻了他干活后的一身汗味。都是干活完了,出了汗,就洗了身换了干净的衣。
    那人走了,这习惯都没改,阿丑还是这样,同屋的人都笑话他讲究多了。这干活的奴,哪能没了汗臭味,再说了,你洗得勤,也没那么多衣裳给你换。
    阿丑也不在意,改不了习惯,也就这样过了。
    脱下湿汗的衣裳,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淋了身子,心头就是舒爽凉快的。阿丑蓦然又想起,那夜天黑,空中的月明亮得很,夜里的风也轻柔。那人的指尖就游在他身,细细摸着那些难看的伤疤,那时他惊得说不出话,也怕说话,就怕惹得那人不高兴。
    他还记得那人的指尖是冰凉的,像刚刚淋在身的井水一样冰冷,也滑腻,更像了这井水。带点柔,带点软,轻巧细致的。他晓得那人的手是好看的,只是没想那人的手这样冰冷滑腻,摸在身,就这像水一般。
    阿丑也不知怎么的,就脸红了,忙穿上衣,遮了身。
    那日见二小姐,他只凝望着,不想没了那纤丽的身姿,是再想多看看的。但也没像今日这样,想了那人的手,胸口就咚咚地响着,从前也没这般,今日是不知怎么了。
    穿好衣,阿丑将那换下来的脏衣洗了晾好,顺便又收了两件干净的进屋。
    把拿回屋的衣放好,忽然见了一件布衣底下有块华丽的料子,只露了一角,被上面的衣压着,瞧不太清楚。拿开那件布衣,底下就是一件华服,好看是好看,一瞧就是权贵人家穿得起的。只是那衣破了几道口子,撑开一看,胸口处和下腹都是划破了的。
    那时没把这衣丢了,便是想拿给刘婶帮着补好,后来刘婶病了,起不来身。阿丑也就把这衣裳放着,直到今日收衣放好,才又见了记起来。
    等刘婶病好了,央求她帮着补了这几道口子,这衣不是还好着么?
    想到刘婶,阿丑忙出了屋子,到刘婶住的院去了。
    今日要出府给刘婶抓药,可耽误不得,若像那次一样回来晚了,可又要挨骂了。挨骂也不打紧,就是怕耽误了刘婶的病,这样阿丑的心头就是不好过的。
    阿丑在院外等着,一清秀丫鬟开了门出来,给了他药方子,细声说道:“要抓的药你也抓了多回了,说来也是记得的,可刘婶怕了你记不住,还是说了让你拿着方子去。”
    “我是知的。”其实要抓什么药,阿丑都记得的,若他抓错了,刘婶的病又怎好呢!他是盼着刘婶病好的,而抓药这事也是格外细着心的。
    “知了便好,你也快去,早去早回了。”说罢,那丫鬟拿了银子给他,就回了院,临转身还说了让他机灵些,莫像以往一样呆傻。接着又叮嘱了他一遍,让他早抓了药早些回来,别误了时辰。
    “便不会误时辰的。”阿丑只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了。那丫鬟看他这憨蠢的样儿,心道刘婶怎待了这么个傻子好,就是别的什么人也比他机灵多了。
    阿丑出了府,这时已夕阳西下了,没那么燥热,风也淡淡凉爽。
    街上也是人多热闹,又是夏季,那远处的湖边站着许多人,湖上也是游着画舫船只。隐约有着灯明点了,那色彩斑斓的花灯甚是好看,都迷人眼了。
    阿丑从来上街就是来匆匆去匆匆的,大多是被派出府帮忙跑跑腿,跟着刘婶添置府里要用的东西也是快得很,一向不多做停留,买好了就回府。所以,阿丑是没真正来这街上看过游过的。
    阿丑来了原本抓药的药堂,却见了药堂是关门的,问了边上摆摊的小哥儿,才知这主人家今日有事外出了,早早就关了门。
    没法子,阿丑只有走远些,到隔壁街抓药了。
    路过一栋大宅时,阿丑停了脚步,多望了两眼这轩壮的宅府,那高大的门有人还在漆红。这宅府还是新建的呢!谁家住了这处?倒是比他们夏府还大,还气派。
    这几条街就属夏府的宅子最气派的了,没想还有比夏府更大的宅子,阿丑一时心奇,才多看了两眼。
    路过的百姓也多有人看,不止阿丑一人观望,只是他们都离得远,不像阿丑这样靠得近。有一妇人见阿丑呆立着,心善了,便上前去同他说了,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府邸,可是王府。
    阿丑不晓得,自然又问起妇人了,“大娘说这新的宅子是王府,那是王爷住的了?”
    “你这呆傻的孩子,要不是如此,一会儿等有人来了,见你还在此望着,你要遭祸了。这处哪是你能呆站着的?”妇人笑着看他,见了他明白的话,接着道:“瞧过了快回去吧!想多瞧几眼,等夜全黑了,你便是往街边站着瞧。”
    “就是……瞧着这宅子好看了些,多望了几眼。”阿丑憨厚地笑了笑。
    “你不知这是谁的宅府,才敢站了这么个地儿瞧着了。”妇人看着阿丑憨厚的面,即便有一大块胎记,也没厌恶他,同他继续说着。
    听到后面阿丑就清楚了,这是新王的府宅,这新封的王是皇家的第三子,年满了十五出宫建府,便封了王了。
    抓药回来时,阿丑又望了几眼那轩丽的府宅,从前宫里的穆公公曾同他说了,三皇子年满十五是要封王的。现在那人就出了宫了,封了王爷了。
    
    
    第三十六章(V)
    临近夏末,天渐渐转凉,没了燥热,人也舒爽多了。
    刘婶的病到现今也没好,还是起不来床,再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阿丑寻思着是不是再去找大夫来瞧瞧,刘婶这病拖了许久了,躺了床上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现在也不知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阿丑又进不得女眷住的地儿,只好问着照看刘婶的那丫鬟,每回问了,那丫鬟都说刘婶这病是难好的,大夫是这样说的。也说了刚服药那会儿病还能稳着,现在拖了时间长了,服药也像是不管用了,只病况有些严重了。
    干完活,阿丑又像以往一样,出府为刘婶抓药了。其实这些天他出府去抓药,都绕了几条街,走远些去抓药,也不过是想看看那新宅府。就看了几眼,也不多做停留,看过了心理就是踏实的,那人什么时候会到新府宅入住呢?
    今日他去抓药,回来的时候,果然见了那宅府门口站了侍卫,还有马车停着。他想多看看,可又不敢,还是匆忙走了,回了夏府。
    今日那人就在新宅府里么?阿丑不敢确定,可那些侍卫都在了,那人许是进了府的吧!
    阿丑拿着手里的药,刚进门就被迎面奔来的人撞得退身几步,稳了身形一看前方,这是照看刘婶的那丫鬟,和刘婶住一屋的。
    那丫鬟一见阿丑,忙道:“快去请大夫来!”
    阿丑一听晓得刘婶不好了,把药包递给那丫鬟,转身就跑出府。
    阿丑出府去请了大夫来,那丫鬟领着大夫进屋,正要关了门,阿丑就急声着,说是要进去看刘婶。那丫鬟不让,说了是女眷住的地儿,放他进去了,日后府里有人说道便不好了。还是那大夫说了句话,他不也是男子,也进了这地儿。那丫鬟又说大夫是来看病的,自然没人说了什么。
    到最后,阿丑便央求那丫鬟,那丫鬟才放了阿丑进屋,让阿丑别对人说了去。
    进了屋去,阿丑一见病床的刘婶,心里就难受了。床上躺着的人满面的病态,苍白得很,唇边还有丝血迹,想来是刚咳血了。
    阿丑已急,忙拉过大夫给刘婶看病,那大夫只说这也急不来,让他莫慌。
    阿丑怎能不急的?从前爹去的时候,他睡着了不知,爹还是去了。
    那时爹也是病了许久,怎的吃药也不好,一直拖了冬天就去了。后来总管得了大病,也是走得早,总管在此倒是有一女儿,已为人妇,那年轻妇人得知总管忽然去世,哭丧了好几日。最后把总管的骨灰送回了老家安葬,阿丑是想着等他什么时候离了夏府,便去总管坟上拜祭他,如今是一辈子出不了夏府了,没了自由身,何来远行?
    想到这儿,阿丑的眼眶就有些湿了,娘生他时就去了,爹也是去得早。后来总管也去了,现在刘婶病了如此了,是不是不好了?
    阿丑怕想着这些,待他好的人没几个,都离了人世,这世间待他好的人都留不下么?
    大夫为刘婶诊治了许久,只说了刘婶这病是旧疾复发,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年老了又劳累过度,这一发病就是严重的。上次大夫来时,已言道若是长久服药不好,拖了病根,日后也是难好的。
    现在刘婶的病已拖了许久了,一直不见好,吃了汤药也不见效,今日又咳血了,这病愈来愈严重了。
    阿丑晓得病久不愈是不好了的,他爹那时就是这样,病一直治不好,就去了。
    大夫临走又重新开了一张药方子,说吃了这些药,病在拖着不好,也没法子了。
    送走了大夫,阿丑只走到刘婶跟前,想和刘婶说说话,可刘婶只望着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像是说着什么,但阿丑一句也没听清楚,那声音微弱得很。
    还是那丫鬟看着刘婶的嘴型,懂了她说了什么,便对着阿丑道:“刘婶让你莫担心,只怕她好不了……日后没人照看你了。”
    丫鬟说得缓慢,说到最后一句,还停顿了,看阿丑有些湿的眼,才把话道完了。
    阿丑只想了刘婶的病会好的,吃了药就会好了,大夫新开了要药方子,必是好的药,他现在还得去抓药,可耽搁不得。
    拿了药方子,阿丑就去抓药了,出了屋时只拜托了那丫鬟好生照看刘婶,他抓了药就回来,刘婶吃了重新抓的药病许会好转的。
    那丫鬟应承下来,会好生照看刘婶,阿丑这才放心地出了府。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阿丑每日都会到刘婶住的院去,打听刘婶的病况,是否好转了。没回那丫鬟都说刘婶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喝不进多少汤药,人也说不清话。尽管是这样,阿丑还是每日都去看望刘婶,不时为刘婶抓药。
    而那大夫重新开的药方子上面都是些珍贵的药材,是穷人也买不起的,很快刘婶也没了银子再拿去抓药。阿丑便那出那人给的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了,换了钱,才去抓的药。可就是这样也是只能支撑过十天半个月,那些金叶子本是十多片的,现在就剩三四片了。
    今日阿丑想早些干完活,好拿了金叶子去当,抓了药。上次当了银子已用完了,今日是要再拿一片去当了。
    每次阿丑只拿一片,绝不多拿,看着减少的金叶子,阿丑虽觉着可惜,但现今什么也比不了刘婶的病重要。
    下午干完活,阿丑回了屋,从木板床下的墙洞里掏出布包,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放好布包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华贵的锦囊,里面是空的。自从那人让他把金叶子和锦囊分开放,他已分开来藏了,就是不知那人为何说会怕他人得去,难不曾那人知有人得过他给的锦囊么?可他又怎知了?
    阿丑边想边放好东西,出了屋就去抓药了,自然没发现后来进屋的人瞧了他的床底下。
    抓了药回来,还没来得及送去给刘婶了,在门口就有人拦了他,说是总管寻他。
    阿丑诧异了,总管寻他是何事,是派他出府跑腿么?
    阿丑拿着刚抓的药,身上还带着一身汗热,跟着人去见总管了。
    刚见总管,总管就问了阿丑话,接着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阿丑惊得说不出话,何人得知他藏了?
    “这是何处得的?”总管板着一张严肃的面,阿丑想撒谎来着,就怕被总管识破了,也就没应声。
    总管看着他,见他不回话,又沉声道:“有人拿了这个来,说是你藏了床下的,便不知你这奴哪里得了这么些东西,咱们府里可不能出了贼,那些小肖行径不得用在府里了。”
    总管是在说了他偷的么?但这并不是偷得的,是那人给的,只是他不能说了是那人给的。即使现在说了,谁人信他?若说有人信,也只是大少爷了。
    “这些是在外拾得的……”这话大少爷不信,总管会信了么?阿丑不知,信与不信,他是不能说那人的。
    “你莫狡辩了,同你一个屋的见了你不止一次得这些东西,你回回都能拾得一样的金银了?今日你不说了实话,可得家规伺候了!”总管也不看阿丑了,那音声冷得很,显得无情了些。
    阿丑一想到同屋的,只恼自己拿这些东西时怎不谨慎些,让人得知了,现下可惹了祸事!
    总管瞧了阿丑的神情,更认定了是阿丑偷了东西,做了那小肖行径。那板着的严肃面孔更没什么表情了,开口道:“方才大少爷也来过,也说见了你得这些东西不止一次,前几月就见了你拿了这金银,这几日你又拿着了。如此说来,便不是别人冤枉了你,你只说了实话,是不是偷的!若不说,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再嘴硬就拉你见官去!”
    阿丑抬眼,心中不知该如何说,只晓得他没做错什么,现在要挨了打,还要被送到官府了。
    只是总管提到大少爷,阿丑就是诧愕的,确实大少爷两次都见了他拿了锦囊,但这次大少爷好些日子没来寻他问话,他都忘了这些事了。若说这次是同屋的见了,莫不是大少爷早与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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