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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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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你会武功,也不知你还会些邪门招数。”夏铭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再道:“留你下来,或许你还能做些什么。”
阿丑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没作声,夏铭接着道:“你背着你主子来此,想必你主子也想寻你回去,不如你同本大人一道走,就是他寻来了本大人也可以为你掩护。”
“你意欲为何?”阿丑朝他看去,这才看到他肩上破了道口子,刚刚手里的暗器还是碰着他了,就不知伤了他没。
“你会这些邪门手段,自然留你有用,难不成你怕了本大人?”夏铭说完,双眼一挑,那眼里尽是冷嘲之意。
“怕你作何?”阿丑站起身来,走向门外,他的马儿该喂干草了。
夏铭盯着阿丑的背影,手抚上肩头,隐隐作痛,还是破了皮肉。正是因他不防阿丑,小看了阿丑,才会着了道。
夏铭转了心思,倘若这丑东西在外头没了命,也是意外,只是得寻个时机,如今这丑东西长本事了。
客栈外的阿丑心思也乱,他哪里会晓得夏铭竟要他一路走,他一人赶路行程还快些。人一多,这行程就慢下了,要何时才能到目的地?
再说夏铭阴险狠毒,他还得好生防着,他可不想就这么没了命。
第一百一十五章 。。。
天冷风寒,空中开始飘起莹白冰雪,路面也是雪白一片。
阿丑有些不愿再与夏铭同行,他几人行程颇慢,这要到何日才能到边疆?
那夏铭也是个习武之人,按理该是与阿丑一样经得起风霜雨雪,可今日一飘雪就说不走了,找个地放避避风雪。
阿丑心下气恼,可也还是没发怒,夏铭这人说心思奸戾,说不准又再想使什么手段来取他性命了。
天还没黑夜,荒郊野外要打尖住客栈那是行不通的,幸而离此不远的山腰上有灯火亮着,看来这儿还有山野人家。
他们走到山腰上时,天已经黑了,只有那户农家亮着微弱的灯火。
夏铭也没多言话语,只对那户农家说风雪太大,夜里不好赶路,在此接住一宿。说罢便让身边的护卫那处了些银子给了那农家汉子,那人脑子也好使,领着他们进屋,随后叫了个妇人来收拾收拾屋子。
阿丑看着那妇人收拾床榻,又去烧了热水,再将厚实的被日重新换过,看似劳累不已。阿丑不禁想起从前遇着王爷时,他与王爷住在赵大叔家里,婶子也是这般为他们忙碌。本来他是让床给王爷睡的,后来还是与王爷同睡了一张床榻,心里虽觉着不好,也还是睡着了,就是醒来后挨了打。
阿丑离开了这些日子,心头哪里会不想王爷呢!只是那念想被他掩藏了,实则无人之时那脑海里全是王爷的身影。
阿丑睡不着,赶了一天的路,不是不困乏,只是脑子太清醒,净想着王爷。
来了柴房里,见着那那户农家夫妻准备在此过夜,阿丑也不好逗留,还是回了屋。
这间屋是堆杂物的,同他一间的是两名护卫,那两人已歇息了。
阿丑看看木板达成的床,上面铺着被褥,还是躺了下去。他记得在夏府里,他就是这般睡觉的,谁人都一样。想着想着,就闭了眼,沉睡了去,然而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夏府。回到他拿着锦囊,拿着那细长的金叶子,后来被夏铭夺去了,再后来挨了打罚,身上疼极了,脸上也疼。
阿丑睡到半夜,真是疼醒了,睁眼就见夏铭在他面前,脸上还疼着。不用想也是夏铭扇了他一巴掌,阿丑气极,手就不听使唤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夏铭眼神一冷,手就挥上去,不过没打着躺着的人,手腕被那人紧紧捏着,那人冷冷语道:“你还当我是你夏府里的奴?顺便你欺辱打罚?”
言罢,那人松开他,坐起身来,也不看他一眼。
夏铭冷笑道:“你醒不来,本大人只好动手了。”
阿丑没想这人如此不讲理,还是那样张狂狠毒,心思太坏,不想理会他,便想到外面去。
穿了鞋,披上衣,阿丑正要走,夏铭开口了,“外头可有寻你的人,你想跟他们回去,本大人也不阻拦。”
阿丑一惊,回了身来,再看看四周,与他同屋的人也不在,恐怕也是在外头了。
“还不躺下。”夏铭冷冷言语,先脱了衣衫,像是要躺那用木板的床榻。
阿丑好像懂他的意思了,这会儿也出不去,一出去就要被抓回去,这屋里也没躲的地儿。除了这床榻能掩人耳目,好像真没法子了。
阿丑再不情愿,也还是上了床,夏铭就躺在里边,阿丑一躺下就离他老远。
阿丑没想到的是,有一日他会与这个从小欺辱他的恶人躺一处,也没想到这人还会对他动手脚。
阿丑只想着不让外面的人抓他回去,夏铭既是来提醒他了,这会儿就是不坏的,一时就没防备。所以,刚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觉身上酸疼几下,就僵硬了身子。
接着就被人压了身下,衣衫也不整了,一只手摸进他的衣里,阿丑只觉身上那凉滑的东西像冰冷的毒蛇一般令人生厌。
“你要作何?”阿丑动不了,只得开口道。
“这身子有这么好?清王怎不厌你?”夏铭轻轻一笑,手掌肆无忌弹地到处游移,只感到手下的皮肤光滑柔韧,确实是好摸。
“你!”阿丑心下一怒,就像冲开穴道,然而一时也是不能的,只得任由夏铭放肆。
“外头的人拦不住了。”夏铭话落,捏紧了阿丑的下巴,低头就亲了下去。
阿丑双眼呆愣了,眼神直直的,口中有软湿滑过,只觉着胸口一阵翻涌,气血也不稳,作呕之感随即袭来。
耳边恍惚间有人声,还有微弱的灯明照来,夏铭倒是没惊诧,手上也还动着。唇舌也也照旧,亲了好一会儿,他竟没感到异样的厌恶,就将他当成别人来亲,倒是能亲下去。
微微弱弱的灯火照来,晃了阿丑的眼,阿丑闭了眼帘,听那人说了什么,灯火就远去了。
那人的声音阿丑熟悉,太熟悉了,那人说话一向冰冷,只是那人没走近,要是走近不知会不会认出他?
外头没了什么声音,夏铭才起身来,对着阿丑言道:“滋味还不错,难怪清王一直疼爱你了。”
阿丑得了自由,先是一拳揍了过去,夏铭也没躲,脸边挨了阿丑一拳,唇上有些血色。
“藏不住你,也只得如此,谁人会信你我在此亲热?”夏铭说罢,眼中寒光闪着,还唇边还带着些嘲讽之意。
“此事还得多谢大人了?”阿丑淡淡笑着,摸出枕下的暗器,就要对夏铭出手。
“就算你躲得出去,也躲不过他们,这后山全是他们的人,若被抓到,你也只得跟他们回去。”
阿丑心下一怔,朝门走去,稍微开了门,往外头看。屋外火光一片,似乎人还不少,阿丑一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就关好了门。
回头,夏铭朝他冷笑,不过那脸色有些异样,阿丑瞧着他,心想不过就是打了他一拳,还能将他打伤了?
“还想再动手?”夏铭朝他走去,面上带着笑,眼中也是笑意一片。
阿丑想也没想,看到夏铭的笑,心头就预感着不好的事。从前在夏府就是如此,夏铭要是想欺辱他了,面上就是笑着的。
刚才摸在手里的暗器滑在了指间,不能怪他如此,实在是这人的本性阿丑太清楚了。
“又要使些邪门手段?”
夏铭话一出口,阿丑神情微怔,缓慢收回了暗器,言道:“明日还要赶路,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风雪不停,赶路就得耽搁了。”
“你若不愿前往,大可不必来此。”阿丑早就有怒气了,这几日行程太慢,实在是有些急了他。
夏铭没话语,冷冷睨了阿丑一眼,出了屋子。
隔日,阿丑醒得早,出了屋子,梳洗一番了,那农家正端来早食。阿丑也不客气,抬碗就吃了起来,要赶路海德尔补充体力,不能马虎了。
吃完了,见夏铭还没出来,便道夏铭的屋子去,走到门口就听到话语声。
离近了看,只见夏铭的双腿上扎了好几十细长的银针,那小腿还有些肿,阿丑顿时明白他为何不在风雪天赶路。
那双腿就受不了,再往上肿去,也骑不了马,只能马上摔下来。那腿像是冻着了,又像是从前的旧伤,受不得寒冻,才成了这般。
那人为夏铭扎完针,随后收拾了药箱就出去了,阿丑也要离开,却听夏铭叫了他进去。
阿丑迟疑了一刻才进屋子里,屋里并不暖和,虽烧着火炉,可四处还透着风,还是冷寒的。
“可瞧见了这双腿?”夏铭冷冷言语,也不看阿丑,就盯着他那双腿瞧。
“你既是有旧疾在身,实不该到此来。”
“拜你所赐,清王要为你出口恶气,这双腿差些就废了。”夏铭说得清淡,可阿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些不好的事,那时王爷怎么折磨夏铭的他不知,只晓得夏铭受伤不轻。
“我若同你算起从前的旧账,你也得受了这些。”阿丑心里平静得很,没什么难受,也没什么好受的,这人不应该尝些苦头吗?
他从前所受的那些,这人可尝过?
夏铭听言,神情冷着,唇边挂着笑,“你若寻仇,我等着你。”
那日后,阿丑再没同夏铭说过话,一心想着赶路。着行程倒是加快了,许是夏铭开始急了,或是担忧了,才这般的吧?
阿丑可不管他,这人与他的恩怨太深了,本来他也忘得差不多了,这人硬是要他记起,也不怪不得他了。
到军营的那一刻,阿丑心头更急了,恨不得马上去寻那少年。
可听那副将说,平定异族开始也顺利,就算那些异族奸诈狡猾,不与他们正面地对,可夏将军也有法子对付他们。
本来好些异族部落已归降了,就差一个部落,那首领明知必败,坚决不归降,带着族人恼了好一阵子。最后送来战书,要与夏将军一决高下,比试武艺,他若败下,必归降。若夏将军败下,即刻退兵,再不能踏进此处一步。
那副将还带他们到了当日比武之地,说是当日本来风雪就大,又是狂风,又是冰雪的。浓雾笼罩一片,看不清谁是谁,只听得雾中的刀剑声响。
后来只听一声惊呼,接着有人影落了悬崖,待没了声响时,众人上前查探,那场地上再无人影。
阿丑走到悬崖边,低头下视,这深渊甚是骇人,深不见底,只见茫茫白雪。
“可有下去寻过?”阿丑回身对着副将言道。
夏铭似乎不急,可阿丑知道夏铭心头定是焦急万分,他来此就是为那少年,如今得知少年从这儿摔落了悬崖,怎不焦急?
“这一月中,下去了数次,已没寻到,恐怕…………”那副将言语谨慎,最后还是没说完。
夏铭冷声言道:“恐怕早埋了雪山底下了?”
副将再不敢言语,退到了一边,阿丑见状言道:“可还有别的路下去?”
“有是有,不过那条路也是险峻,难以攀岩。”副将转身对着阿丑言道。
“劳烦将军领我去瞧瞧。”少年落下悬崖已有不少日子了,真是埋在雪山地下也得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十几日来风雪不停,就是派人从此下去也是不敢停留太久,只怕再拉上来的是个没活气的人了。寒气太重,底下没了生气,这人就活不下来。”说到一半,副将看了看阿丑的神色,继续道:“那条路异族部落已有人探过,不过一去就没回来,该是被风雪困住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
夜里疾风凛冽,冻得人难以入睡,营帐里烧着火盆,柴火燃得旺,然而就是让人感到冰凉。
阿丑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到外头走走,起身穿了衣裳就出去了。
来了白日到过的悬崖边,底下深黑一片,有风灌了上来,冰刺入骨,不禁令人胆颤。
那少年从这儿落下去,这些日日夜夜又是怎么过的?他又怎能承受呢?
阿丑胸口闷燥着,有些疼痛,有些焦急。他只顾着看着悬崖,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一人,那人眼中本是寒光闪烁的,可听见阿丑喃喃自语,扬起的手掌还是放下来了。
脚步声离得近了,阿丑也察觉了,转身而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夏铭。
“深夜到此,不知大人所为何事?”阿丑看着夏铭的神色似有些苍白,眼中也阴沉,心想夏铭可能是思忧过度,念着那少年,才会这般无生气。
“你又来此做何?”夏铭眼神淡漠,也不看阿丑,走到阿丑身边,朝深渊望下。
“自是探探地形,好去寻他。”阿丑笑了笑,轻声道。
“他怎用你去寻?本大人自会寻到他!”夏铭瞧着阿丑,见那面上淡淡的,心里对他厌恶几分。
这人来寻他三弟,但他面上没表露过一点焦急,真叫人不相信他!
其实夏铭哪里知道,阿丑心下急得团团转,每时每刻都担忧着摔落悬崖的少年,恨不得立马就下去寻找了。
“大人还是好生歇着吧!明日若真要一同去寻人,也得养足了精神。”阿丑抬眼扫了扫他的双腿,夏铭的双腿一直肿着,情况并不太好。再者这儿霜雪覆盖,地底下也冻冰了,寒气不比别的地方,实在令人难承受。
就是他也觉着冷寒了,即便身体可以用内力护着,也还是感到僵冻的冷。
夏铭的双腿来此后,恐怕更不好了,若是呆在营帐里说不定还好些,若要他跟着去寻人,只怕他这双腿弄不好真会废了。
夏铭冷冷看着阿丑,知道阿丑没了身影,他才对着深渊言道:“我怎会找不回梓晏?定要你来寻他了?”
天已亮了,北地冰冻,不比南方暖和,早晨笼罩着雾气霜雪。
阿丑拉紧了身上的大氅,半睁着眼望着前方,由于冰霜雾气太重,都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一睁开就是冰刺袭来。
昨日已商讨过了,风雪太大,那悬崖石壁早被冰冻了,攀岩都难。从那儿下去不是条好路,再说也下不去。只得另寻一条路,那条路有异族去过,只是再没回来,而且还要饶几座雪山,真真是个艰难的行程。
阿丑看着夏铭出了营帐,朝他走来,晓得是为了何。今日他就要去寻那少年,军中也派了十几人跟随他而去,只是他没想到夏铭真要去。
“大人的双腿…………”阿丑低头看着夏铭的双腿,高长的靴子护得好好的,想必这靴子很暖和。
只是这靴子真能护着他的腿不受冻?怕是不能,那雪山有几座,翻过了雪山才能寻路走。从雪山下去,才能慢慢寻到深谷,才能寻人。
“你还是担忧担忧你自己吧!若是一去不回,清王得知了,找本大人要人,本大人上哪里寻个丑奴陪他?”夏铭轻声言语,转身就走。
阿丑跟随而去,背上背着包袱,这一路上可得谨慎小心,不能将包袱弄丢了,包袱里要用的东西多着呢!
那条路再没人去过,翻山越岭其实不难,难的是这是雪山。天若有不测,遇上雪崩,那就是没招了,幸运的话能活,被雪压了底下就真没命了。
其实阿丑和夏铭不来,异族也差不多归顺了,在寻不到夏将军,军队也得归朝。夏铭请命前来就是来寻人,来查真相,他若不跟着去寻人还来此做何?
早些时候天空飘着大雪,等他们开始上露了,这风雪就停了。趁此时机,阿丑一行人快叫了脚步,不到半日就翻了两座雪山。
可等再过雪山时,这天空卷起了狂风,冰雪随即而落,夹着水湿,令人难以忍受。
阿丑瞧着夏铭行动缓慢了,让两名士兵帮衬着他,然而夏铭并不需要。
“若是因大人耽误了行程,只怕今日难以下山了。”这才道半山腰,脚下的积雪漫过膝盖,行走一步都吃力。阿丑晓知夏铭双腿不便,又一直埋在这冰雪里,这会儿定是肿痛难行了。
夏铭面上无色,可别人来扶他,他也没推开。见此,阿丑继续往前带路,按地图走,再过一座雪山就能走平路了,就不知何时能走到深谷里。
他们不能从悬崖下去,只好饶了路走,这一绕路就耽搁了时日。阿丑一直焦急着,此地如此冰寒,哪里是人能存活的,就是飞禽野兽也难活下去啊。
想到此,心中一紧,对着身后的夏铭道:“还得快些赶路。”
话落,往前走了,夏铭眼中闪过杀意,双拳握紧,移动着双腿。只是双腿僵硬刺痛,似乎无知觉了,难以行走。这一刻他怎不恨这双腿呢?更恨将他双腿伤了至此的人,不论是清王还是阿丑。
夏铭没言语一句,只艰难地行走,恨恨地盯着前方的阿丑。
在阿丑说只有一座雪山之时,夏铭唇边有了淡淡笑意,不过那笑还是冷的,并不是因了快到目的地而喜悦。
最后这座雪山太高,积雪太深,阿丑也有些吃力,停下来喝了两口酒驱寒,身子暖和额了些才开始攀岩。
跟随的众人也是如此,今日一刻都没停歇,身子乏力,得暖和暖和,如若倒在这雪山上就是去了半条命了。
夏铭接过士兵递来的水酒,喝了好几口,烈酒一下肚,身子起了暖意,面色也好多了。阿丑说是上路时他也没开口,跟着上路。
这一日又快过去了,天色有些灰了,要夜黑了。阿丑加紧赶路,就在攀到顶峰时,听得身后传来声响,原来是夏铭支撑不住了,双腿僵硬麻痹了,不能行走。
阿丑回身走了几步,来了他跟前言道:“大人真不该来此!”
“你可一人而行。”夏铭一个命令,众士兵已护在他跟前,也不跟阿丑前行了。
阿丑才回过神来,这些人当然是听夏铭命令的,他怎忘了?
此地险峻难攀,人多在一块相互照应总是好的,最起码若有人滑落下去也有个帮手救人。
阿丑真没办法了,扶起夏铭就走,这夏铭也没闹,可阿丑心知夏铭并不领情。
到了雪山顶峰,阿丑往下看了,这山不容易下,至少得瞧瞧该走哪面。
身边还扶着个人,也不好下山,这人双手不便也没什么,就是双腿走不了。
阿丑叹息着,转头瞧了瞧夏铭,这夏铭就靠在他身上了,阿丑不得不扶好他。真相将他扔在此处,可身后还有这么多士兵看着,阿丑脑子里的思绪就散开了。
“大人可得当心了。”
夏铭轻微一笑,使劲捏了阿丑腰身一把,语道:“倒不知你身子如此软柔,难怪他们都喜爱了你。”
阿丑是如此言无此人,恨不得将从前的屈辱一一讨回来,哪里容得他再放肆?只狠狠捏着他的手腕,扣住他的脉门,“大人不记得从前之事,阿丑可清楚不已,只是今日下山要紧,不是时候…………大人可得当心些!”
夏铭眼中阴戾,唇边挂着冷笑,他就不知了这人有何吸引他人的地方,为他他们一个个都想要他?清王是如此,还宠爱他,那林尚泽亦是这样,也喜爱了他。就是梓晏,梓晏也将这丑东西将在心上,时刻急着,还不准他伤了这丑东西,为了这人紫檀要与他的亲大哥为敌!真真让他心寒,叫他怎不憎恨!
幼时的梓晏最喜欢腻着他,最喜欢赖在他怀里,只听他的话,好不乖巧!自从这人来了梓晏就只同这人玩耍,也不在腻着他,也没听他的话了,还处处维护这丑东西!
阿丑扶着夏铭,一心一意地走着额,每一步都极为小心,心里虽急切,可天就要黑了。此时狂风肆虐,大雪纷飞,就怕遇着雪崩,天一黑就危险了,人都看不见。
“大人小心脚下!”
阿丑稳着步伐,每一步都轻脚着,可等他说完这话时,只听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咔嚓”心头莫名紧张。还没等夏铭回话,有一士兵喊声响起,雪崩了。
没等人回神,顷刻间雪层断裂,偌大的雪块而起,脚下陷进了积雪里,动弹不得。风雪交加,迷糊了眼球,身子已站不稳了,铺天盖地的冰雪朝他们扑来,一时间叫人心惊绝望。
深陷雪里,顿时昏天暗地头晕目眩了,也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手紧紧抓住一人。他本憎恨这人,可这时却没松手,只是不想就这么让他死了吧!他死了,若寻得那少年,那少年必会伤心吧!
层层冰雪顺山势而下,气势凶猛,整座山都在动荡,若是人在此山怎不被活埋?
阿丑只觉呼吸不畅,全身冰冷,口鼻里都是冰雪,眼中哪里还有夜黑的天空,分明就是白白的一片。
身子困乏极了,手脚也僵硬了,阿丑真是不想动了,连他抓着的人都不想用力了,那人生死他已顾不了了。
头不知怎的疼痛,也昏沉,眼里迷糊了冰水积雪,想睁眼都不行。
身子还在晃动翻滚,可完全无力阻止,脑子里最后清醒的那刻只想着不能就这么没命了,得寻到那少年。
第一百一十七章 。。。
气候仍是寒冻,只是再没狂风暴雪,天边有些照出些暖意,明晃晃的,柔柔的,温和着。
他只觉着身子冻得僵硬了,耳边倒是有声响,但听不清是些什么。
想睁开眼皮,发现是那么困难,眼皮沉甸甸的。身子也不能动弹,整个人似乎都没知觉了,冻成了冰雕。
过了一会儿,耳畔似乎传来人声,他多想睁了眼,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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