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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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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要我的心,我怎会不给你?”殷子湮低声笑着,拾起一件衣物披在阿丑身上,随后就命外头的人送来匕首。
  邢风送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阿丑接过来了,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伸手在上面划了一道小口,鲜血渗出,急速流淌。阿丑也不在意,轻轻言道:“果真锋利 。”
  邢风送来匕首之后,就退出去了,临走时看了阿丑一眼,心道今日必定要有人伤身,阿丑才会罢休。
  阿丑拿着手里的匕首,看着那刃上的一点血红,离近了殷子湮只道:“我只想你尝尝剜心的疼痛,叫你知我尝过的滋味。”
  殷子湮看着手持匕首的阿丑,唇边挂着笑意,眼中满是柔情,他的阿丑怎会伤他呢?怎会忍心将这匕首插进他的胸口呢?
  也就在殷子湮思索之际,阿丑翻动手腕,速度之凌厉,瞬间将匕首刺进了殷子湮的胸口。
  “你真舍得…………”殷子湮看着胸口上的匕首,看着鲜血溢出了染着衣裳,也不相信阿丑真会伤他。
  胸口是疼痛的,不过只是皮肉,那心底深处才是真正地痛了,是剜心的疼痛。
  阿丑看眼前的血红,猛然放手,手上尽是鲜血流淌,忽然湿了双眼,心痛剧烈。他并不是想伤着人的,只是…………只是刚才脑海里闪出这个念头,手就不停使唤了。即便是他伤了自己时也不是真相要伤这人的,他的手不听使唤了,这人怎不躲开?怎不躲开!
  “你可还要看看里头的心是何样的?”殷子湮冷声一笑,就要将匕首再深入。
  阿丑见状,立刻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不躲?”
  “我只是不知你真下得去手,原来你真恨我到了这个地步!”
  阿丑脑子里乱的很,恍恍惚惚的,眼前是殷子湮这张阴冷的面,可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少年的面。
  “就是你不躲开,就是我伤了你,我也不会同你回去……………”阿丑低声着,突然间点了殷子湮的穴道,拨开殷子湮握住匕首的手,自己将匕首捏在了手里。殷子湮万万没想到阿丑竟然如此对他,让他动弹不得。
  “再挖深一些,瞧瞧里头是什么样的。”殷子湮眼中带着笑,不过那笑没达到眼底,阴寒之意隐约透着。
  “放我们走。”阿丑心下涌起波涛,现在已不平静了,现在只是装着是镇定的罢了。
  “你能走到何处去?”殷子湮轻声笑着,面上柔和一片,令阿丑诧异,不知他为何没恼怒了。
  “我能将这把匕首送进你胸口,你该知我会不会手软。”阿丑冷着面,眼中没有半分情感。
  正是此时,外头有人声响起,是邢风,说是那几月大的孩子病了,得医治。禀报了殷子湮,就等着殷子湮发话让人医治那孩子。可里头一直没有话语声传出,邢风不禁疑惑,想着送进去了那把匕首,面色一变,立刻推门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了那样的场景,虽是如此,殷子湮没发话,邢风也没轻举妄动。
  “皇上!”
  殷子湮见邢风闯进了屋内,挑起了眉眼,唇边带着笑,“拿套干净的衣裳来,再将那两人带到此处。”
  邢风得了命令,照着殷子湮的话,拿来了干净的衣物,顺道将那两人带来。
  夏梓晏抱着孩子前来,一见阿丑衣衫不整,眉宇间有着痛楚之色,马上来了阿丑身边。阿丑见他抱着孩子,只道:“你们可无恙?”
  夏梓晏看着阿丑,没应声,只是点点头,再看阿丑手上的匕首插在殷子湮的胸口上,心下蓦然一疼。拉过阿丑的另一只手,言道:“他放我们走且行了,你何必伤他。”
  “我不伤他,他怎会放了你们。”
  夏梓晏在开口,只是心中疼着,为阿丑疼着,他知阿丑爱着的是这人。此时阿丑亲手伤了这人,心里该是怎的疼痛呢!
  阿丑得了衣物,只让夏梓晏看住殷子湮,先将衣物穿在身,随后让殷子湮命邢风去准备马车。
  夏梓晏看着阿丑身上的伤痕,还有腿上的血色,心痛万分,搂过阿丑就亲吻他。
  殷子湮在一旁,面上还在笑颜,眼中早已杀气四溢了,满是凶残暴戾之色。他早该杀了夏梓晏,早杀了他!他一直当阿丑引诱别个,却忘了是这夏梓晏缠着阿丑,是这夏梓晏对阿丑有心!
  夏梓晏与阿丑亲吻,阿丑也没拒绝,回应着他,两人柔情地痴缠着。
  殷子湮看着阿丑那沉静模样,与别的男人亲吻的模样,只恨不得将两人都撕碎了。
  “皇上!”刚进来的邢风一见到阿丑与夏梓晏亲吻纠缠,抬眼就看向了殷子湮,果然那人的眼眸隐着凶狠残暴之色。
  “皇上!马车已备好了。”
  阿丑得知马车已备好,让夏梓晏抱着孩子,他劫持者殷子湮,准备这样逃走。
  不过邢风是不会如他们的愿的,一个手势就有暗卫涌现,势要捉拿他们。
  “想要他活着一个也别跟来!”阿丑伸手解开殷子湮的穴道,手紧捂住匕首,只要移动半分,殷子湮就真是没命了。
  “到安全之地,我自然会放了你。”阿丑在殷子湮耳边轻语着,殷子湮没有回他,只是轻笑。
  阿丑忍下心里的翻涌痛楚,凝神一阵,逼着自己狠心起来了,手下也谨慎着,绝不让殷子湮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几人上了马车,就急速奔走,不过始终是马车,还是显得有些慢。
  阿丑身上有伤,本就不适宜奔波,再者那孩子病着,也不能着凉吹风。所以,本是骑马而走的,现在换成了马车,这还得败殷子湮所赐,是他命邢风准备马车,不让邢风准备马匹。
  他们出来时已天黑了,到隔日天蒙蒙亮时,阿丑才让夏梓晏停下了马车。他看看外头的天色,回头看看昏迷中的殷子湮,只见殷子湮胸口的伤一直血流不止。他顾着赶路,顾着病中的孩子,竟忽略了这人。
  这时他将孩子放下,扶起了殷子湮,手颤颤地摸着那白如玉的面容,冰寒得像霜雪。心头一痛,将殷子湮拥入怀里,“我心中爱你…………可惜你爱天下…………你我只是如此了……………”
  阿丑托着殷子湮的面,细细亲吻,亲吻那被他咬破的双唇,温柔地吻着。此生只怕再不能见了这人,再不能相见了,这刻他只想亲亲他。
  阿丑伸手点了殷子湮的胸口的几处大血,那血流暂时是止住了,身边没有伤药,只盼邢风早日能早到他了。
  天色蒙蒙,清风拂面,阿丑抱着殷子湮下了马车,将他放在树下。
  看看远处,没人追来,不过恐怕也快了。
  阿丑不信邢风不会追来,只是他们来了,也顾不得追上他们,该顾着这受伤之人了。
  阿丑沉下心,站起身,在看看那人的面容,只想将那面印在心底。
  就是这样看着那人的面,眼前闪过好些画面,都是从前的画面。年少的他,后来的他,眼前尽是那些温情的画面。竟是他好看的笑颜,优雅低沉的笑声,还有若有似无的戏谑,时常说那些令人赧然的话语。
  阿丑只想记得这人待他的好,今日分离,再不想记得这人待他的痛,只想留些美好的记忆,藏在心底了。
  天色亮了,马车远走了,似乎谁人也不知那树下之人早已醒来。
  此刻,他睁开了双眸,眼光随着那马车远走。忽然抬起手,将插在胸口上的匕首再往里推进,霎时间鲜血喷洒,浸透到衣裳。锥心的痛楚埋在心底,这痛叫他永生难忘,那人竟真丢下他,与那少年走了。
  这剜心的痛他尝着了,可那人为何还要走,为何将他丢弃了这山野。
   

第一百三十四章 。。。 
 
 
  夏末一过,就是秋日了,初秋的天还不怎么凉,柔光照来只令人温暖舒适。
  现在还是白日,阳光犹照,自然是温暖柔和的,等到天色暗下了,这山中就凉寒了。
  站在木屋前的男子望着天边的暖光,睁着眼也没觉着眼底发疼,只想多看看。感受这温暖之意,到了夜里就见不到这暖光了。
  那日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本以为只藏在心底且行了,没想到藏得越深,心底就越发地疼痛。
  男子沉浸着,呆愣着,一点也没察觉身后有人走近。直到一具温暖的身子贴来,那双熟悉的双臂紧紧拥着他,他才恢复了神志。
  “外面风大,回屋吧!”身后的少年言语轻轻,柔情无比。
  他轻点头颅,转了身,与那少年一同回了屋。
  夜里他也没入睡,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孩子,蓦然地记起那日他只顾着这孩子,忽略了那人。一想起那人胸口的血流,还有那冰凉的面颊,他就觉着冷寒,心头都发颤。
  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知那日是怎的了,竟下得去手,竟真伤了他!
  他本以为离开了,离得远远的,时日一长心头就不会难受了。然而这几月来总是在梦里见着那人,见着那人凄寒的眼紧紧盯着他,见着那人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不止,鲜红然满了全身。
  每每他都是被梦惊醒,一醒来就睁着眼到天亮,故而现今怕了入睡,怕见着那人。怕那人用凄寒阴冷的眼望他,那人一这样望他,他的心就疼痛不堪,像是被撕裂开来了。
  这几月以来,阿丑都是这么过的,心中一刻也没安宁下来。只是对着那少年之时,还是面露笑颜,装作已经忘了那些。
  也是自从那日起,少年在没与他亲近,只是偶尔贴身而来说几句话,再没亲近交缠了。
  阿丑明白少年之意,少年只是等待,只是在慢慢等着,等着阿丑能真心接受他,再不想着别人了。
  睡不着的阿丑起身到了外头,一出屋子感到凉意深浓,清风冷寒。
  看看四周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再抬头看看夜空,明月皎洁,繁星满天,真是美了。
  山中的夜虽凉寒,可这夜景是美的,月儿照不到的地方时黑漆漆的一片,到得到的地方却是明亮美丽。
  他欣赏着山中夜景,眼光流转远处,可他不知另一间木屋也打开了,也出来了一人。那人的眼光就落在他身上,久久不离去。
  天渐渐地白亮了,天空洒来微微金光,那东方的红晕一点点升起,照着高山木林。这景致也是美的,他来此几月,他从不知山里的夜和早晨都这么美,从来不知。
  那这几月来他都在想什么呢?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竟没好好看看这美丽的山林。
  阿丑摇了摇头,唇边淡淡地笑着,准备回屋去了,可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屋外的少年,少年凝望着他,那眼神温柔似水。
  阿丑走到了少年身边,好久才说一句话,“下午你去镇上…………我同寒儿陪你…………我也许久没到外头去看看了……………”
  少年听他一言,唇边绽开了柔柔的笑,倾身吻了吻阿丑的面,“寒儿可能要醒了,你去看看,我先去做饭。”
  阿丑面上带着点笑,进了屋子去,少年沉静一刻,才转了身。
  自从到了这山林中,阿丑从没出去过,少年担忧他,怕他心中苦闷,每回去镇上都说要带阿丑去逛逛。阿丑一直以来都拒绝着少年,今日阿丑主动说是要到外头去看看,少年怎不欣喜呢?
  午时不到两人就带着那七八个月的孩子下山去了,下山时脸上都贴了张面皮,面貌都变得普普通通的。看着同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反正是丢在人群里也找不着的模样。
  并非他们定要如此,只是那回就是在村子里没有带面皮,以为再没人会寻他们,也就放松了警惕。后来还是有人寻来了,寻到了那个偏远的小村子,寻到了他们。
  今早转身见着少年时,阿丑下定了决心,今后只好生对这少年,只陪伴他身边,再不乱想了。他们带着那孩子能好好过日子的,会好的,等那孩子大些了,再到外头去走走去看看,就这么游历天下,看天下美景。
  他只想同少年好好过一生,好生爱着少年,再不去想那些痛楚了。
  那些过往的美好,就留在心底吧!即便有时疼痛,可过了十年八年还会如此吗?十年八年后,他许久不会疼痛至此了。
  镇上热闹非凡,人多拥挤,攘攘熙熙的。
  阿丑抱着孩子尽量避开人群,以免挤伤了孩子,夏梓晏见阿丑辛苦了,就要接了孩子过去。谁知那孩子就不要夏梓晏,白嫩的小手进抓住阿丑的衣衫,阿丑无奈地对着夏梓晏笑了笑。夏梓晏面色不变,眼中露着笑,只说前面有个茶馆,到里头去歇歇。
  阿丑看着抬头看看前头,真是有个茶馆,虽是初秋了,可白日的阳光还是热烈的,今日走得累了还真有些口渴。
  到了茶馆,见里头人多热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阿丑也没在意,等到他坐下来,隐约听到说什么新皇,再是什么伤重,他也忽视过去。
  等到小二送来了茶水,他捞着茶壶就为少年倒茶,可这时旁边的人话语声大了。他正捞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晃,那茶水就洒在了桌面,水湿一直流淌,细细下滑,沿着桌腿淌到了地上。
  “我来吧!”
  一声轻柔嗓音接近,随后手中的茶壶就到了少年那儿,少年为他倒了茶水,将杯子推在他面前。
  “喝茶吧!”
  阿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断过茶杯,试图转着视线,不去看那些议论纷纷的人。
  可双眼就是不听使唤,接着喝茶的瞬间,抬眼往那人多的地方看去,只见众人又是惊诧,又是高喊。
  他细细听了,只听了两句,说是朝中无人,正寻前太子回去。
  阿丑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睁着大大的双眼瞧着他,张开嘴对着他笑,那模样可爱极了。
  阿丑只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寻这孩子回去,回去只怕是没命活了。
  阿丑放下了茶杯,一转眼就见少年盯着他,目中含着柔情,唇边弯着笑意。少年也是刚喝了一口茶水,这会儿也是才将杯子放下。
  “走吧!外头还有好玩的,带寒儿去看看可好?”阿丑先站起身,笑着对少年言说着,少年见他如此,也起身了。
  就当两人正转身走时,只听有人叹息,说了一句,阿丑就定住脚了。回过身去,寻找说话之人,寻到了就往那人走去。
  “兄台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那人看着阿丑,又看看他抱着的孩子,“若太子还活着,也像这孩子一般大了。”
  阿丑听言,紧紧将孩子保住,再道:“兄台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这朝堂里要是有主儿,还寻前太子做何?”那人淡淡笑着,看看另一些还在言说的人,对着阿丑又道:“这茶馆里这么多人说了,你且没听见?”
  阿丑沉着面,心下涌现针刺一样的疼,眼中也是黯淡着,那人见他这般变色,再道:“你不信可到街头去看看那告示,不就是寻太子的?”
  阿丑再没听那人言语,一心想到哪街头去看看告示,可等他来了街头时,又怕看那人多围观的告示了。
  “孩子给我吧!你去看看。”夏梓晏跟着阿丑来了街头,将阿丑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任凭那孩子哭闹也不放手。
  阿丑只觉怀里一轻,身上似乎也轻松了,上前几步,避开人群,看着那张告示。
  只扫了一眼,就震住了身子,满眼都是那驾崩二字,再看不到其他的了。
  夕阳西下,冷风袭来,有些冰凉。
  他就这么望着那二字,也不知身在何处了,只记起那日怀里的那人身子冰凉得紧。那面也冰凉,唇也无血色,他亲上去的时候只感受到了冰冷的柔软,那冷寒渗进了心底。
  温热的湿润沿着面颊滑下,落了唇边,有些咸湿渗了口中,他也像是不知。
  “回去吧!”
  身边有人声话语,接着手心一暖,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回了头去,怔怔地看着那人。
  那少年看他落泪,眼中满是心疼,只想为这男子擦去那面上的泪。
  天色越来越晚,风越来越大,面上的湿润冰冷如霜,他不禁抬手一抹,才见了手上的透明。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落了泪,面上尽是冰冷的湿意。
  他伸手揭下面上的薄皮,温热滚滚而落,有风袭来,吹冷了水湿。面上的寒冷更贴近了,也更清晰了。
  少年见他眼中哀恸凄冷,心下一疼,只想拥他入怀里,好生爱他,再不让他哀恸至此。
  街市的行人越来越少,夕阳都快不见了,那一间间酒楼华阁开始明亮起来了。
  夕阳落山,华灯初上,街市行人虽不多,也还算热闹。
  只是有不少人诧异站在街头的两人怎默默相对又不言语呢!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不过在看到另一男子抱着个孩子时,只当那抱着孩子的肯定是个女扮男装的,这样想来,行人都没有看热闹的念头了。就是路过那两人身边,扫了一眼也就继续往前走了。
  “他已不再…………你还有我相伴…………”少年离近他一步,不顾大街之上,众人的眼下,亲吻了阿丑的面,将那冰冷的咸湿吸进了唇舌里。
  阿丑感到面上温热划过,怔了一怔,轻轻推开了少年,声音有些颤栗,“我…………我不信了他…………不信…………他就这么去了!我不信!”
  言罢,回身他就私下了那张告示,不顾众人惊愕之意,将告示揣在了怀里。
  “阿丑…………”夏梓晏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跟着他走。
  “他定是哄骗我的!定是哄骗我的!他气我伤了他,气我将他扔在路边,他只是哄骗我的,他定还活着!定还在那皇宫里头享受!”阿丑冷着面,冷着双眼,冷着声喊着。
  夏梓晏听他喊着,眼中只有苦涩,心中更是哀伤凄凉。
  “他定是在哄骗我!这天下他得了,权势他得了,他是这天下的主人了!他怎会丢了天下,就这么去了?”阿丑冷着面突然笑了,转过身来对着夏梓晏道:“他怎舍得将这天下给了别人?他费尽心机,使尽手段,不管山河血流…………他得了这天下怎会拱手相让?”
  夏梓晏沉静着,走到阿丑跟前,冷声道:“倘若他真是哄骗了你,真是还活着,你当如何?”
  阿丑愣住了,面上呆滞着,如是真是这样?他当如何?他要离开这少年?回到那人身边?
  不!不能!他不能离开这少年,不能负了这少年。
  “倘若他真去了……………这孩子…………还得送回去…………”阿丑看着夏梓晏怀里的孩子,轻声言道。
  夏梓晏似乎忘了这孩子的事,那告示上说皇上遇袭,伤重不愈,半月前已驾崩。现今寻前太子继位,就不知是真还是假。
  告示上还说前太子没死,是因被前皇后被送出了宫外,只为保太子性命。后来这送出宫外的太子一直下落不明,现今皇上驾崩,寻前太子回朝继位。
  夏梓晏想起那时病重的皇后同他说的话,他有负于皇后的嘱托,并没做到应承了皇后之事。不仅如此,还归降了敌军,奉上兵权,故而才背了骂名。
  现在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有些挣扎,不知该如何才是对着孩子好。
  这孩子本不要他抱,刚才他强行抱来了怀里,这孩子也是哭闹,不过就一会儿且停止。现在正咯咯地笑着,抓着他的发丝玩弄,扯得他的发都有些疼痛了。
  “若是想知他是否活着,只问一个人便知了。”夏梓晏将目光移回了阿丑身上,淡淡语道。
  “你说何人?你大哥?”阿丑摇了摇头,他不是不信夏梓晏,他是不信夏铭。夏铭想要这少年回去,什么谎言编不出呢?阿丑想到此,言道:“你大哥怕是信不过。”
  “我说的不是他,是另一人。”
  阿丑沉思了一刻,知夏梓晏所言的是何人了,“他…………不知他过得可好…………”
  那夜回山中之后,两人带着孩子就离去了,明知那有可能是个陷进,可还得回去。
  那皇城里他们能信的也只有一人,那时他们能逃出皇城也是得了那人暗中帮衬,此时回去若是寻个信得过的人问话,也只有那人可寻了。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终章) 。。。 
 
 
  阿丑站在一座华丽的府邸门前,心里记起那人的笑,有些轻佻,有些放荡。不过阿丑并不厌恶,他知那人心性其实不坏,只是与旁人有些不同,喜好什么都表现出来,绝不隐藏。
  那些日子全得这人相助,他的伤才渐渐好些,后来能出逃也是这人的功劳。
  他们走后这人过得可好?不知今日可是在府中的?
  阿丑沉静一刻,正上前去,没想那大门这会儿就开,那朝他走来之人正是他要寻的。
  那人见到他,先是没认出来,凝神一瞧,忽然唇边又绽开了点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家奴吩咐,说是今日不出府了。
  阿丑知这人是认出他了,踏步上前,刚要说话,这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言道:“莫说话。”
  两人进了府里,穿过回廊,绕过小厅,来到了一处水榭。
  那人面笑吟吟,没有话语,也没松开他的手,阿丑也沉静着,等着那人先话语。
  水榭景美,波光荡漾,金色光芒穿透波纹,亮丽得耀眼。
  两人进了水榭之后,没多久就有人送来茶水糕点,干果小吃。
  阿丑见再没人来了,伸手撕下脸上贴着的面皮,面对着林尚泽。林尚泽见着的阿丑的真容,唇边笑意更柔,伸手将阿丑抱住,言道:“我就知你不会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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