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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教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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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他淡淡地说。
“谁弄的?”
“我自己。”
“噢?”她知道他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不会是你带了什么小姐回来,一时激情难耐撞下来的吧?”
他眉丘一拢,微愠地睇着她。
峰子整整头发,闲闲地道:“是川西说的,他说你昨晚带了个女人回来,哪家的小姐?”
他没答腔,只是脸色更加凝沉。
这个川西真像个女人,长舌又多事!
“不会是良家妇女吧?”她不死心的追问着。
“驹井。”他沉喝一声,“那不关你的事。”
当他只叫她的姓氏,她知道那表示他很不高兴。
低着头,她敢怒而不敢言。
“到底有什么事?”他问。
峰子抬起头,“店里来了几个泰国人说是要见你。”
“泰国人要见我?”
“他们说的是英语,我懂的不多,不过似乎是有生意要跟你谈。”
他微蹙着眉心,摩挲着下巴沉思着。
“英文你行,你跟他们说吧!”峰子习惯性地又整整头发,“他们没见着你是不会离开的。”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他问。
“店里。”她说。
沉吟片刻,他抓起车钥匙,“走吧!”话罢,他迈开步伐就往外走。
见他走了出去,峰子立刻尾随。
离去前,她下意识地往通往楼上的楼梯望着。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人就在楼上。
冷泉町黑蝶酒店
进到贵宾室,几名泰国人正懒散地瘫在舒适的沙发里。见峰子带着一名男人进来,几个人连忙坐起。
“就是他们。”峰子在隆则耳边说。
他锐利却又不带攻击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你先出去吧!”
“要不要找几个人进来保……”
“不必。”他打断了她。
“噢,是……”峰子点头,旋即走了出去。
见峰子出去,那几名泰国人立即起身,以带着奇怪腔调的英文对他说:“你一定是鹤会的白川先生,久仰大名。”
“请坐。”隆则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他们对面坐着。“有什么指教吗?”
为首的一名泰国人笑笑,“有桩大生意想跟白川先生谈……”
“噢?”他眉心一挑。
“是这样的,”那泰国人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笑意,“我们有一批货,不知道白川先生有没有兴趣?”
“货?”
“是的。”泰国人续道,“我有一个台湾的朋友说他跟福冈鹤会做了几次买卖,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我想我应该也可以跟白川先生你谈谈。”
鹤会跟台湾的黑道有买卖?他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心里充满了疑问,而要解开这些疑问,他必须套这些泰国人的话。
“你们的货数量如何?”他问。
“只要鹤会有那个市场,我们就能提供。”泰国人说。
其实光是提到货,他就约略可以猜得出大概是什么样的东西。
只是……鹤会是从来不碰这些东西的,为何这些泰国人却说鹤会跟台湾方面的黑道有这样的生意往来?
“白川先生,”见他有兴趣谈,泰国人很高兴,“我这些货可是纯度相当高,你不妨试试。”说着,他从带来的皮箱里拿出一小包的海洛英。
见到那一包海洛英,隆则已经可以确定他们讲的货果然就是毒品。
这些泰国人是经由台湾黑道才找上门来的,也就是说台湾的黑道真的跟鹤会有这方面的交流。
他脸上一沉,暗自思索。
像他们这种毒枭在买卖对象方面,是非常谨慎小心的,如果不是消息来源正确,他们不会到福冈来跟他谈生意,而且还找峰子当中间人。
难道鹤会的角头之中有人私下贩毒?而峰子她知情吗?
峰子她英文不算精通,必定没想到这些泰国人跟他谈的会是毒品生意。要是她知道,还会通知他来吗?
“白川先生,你意下如何?”泰国人见他沉思,心急地问。
他沉吟片刻,“让我再想想。”他打算先敷衍这些泰国人,然后同步调查鹤会中究竟是谁在贩毒。
“想想?”泰国人有点失望。
“唔。”他点头,“我总得跟台湾的卖方有个交代。”
“这样啊……”
“把你的联络电话给我,我会给你答复的。”他说。
泰国人不疑有他,立刻将联络方法告知了他。
送走了泰国人,他独自坐在贵宾室里沉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深沉阴鸷。
“怎样?”峰子在泰国人出去后不久走了进来,“他们要谈什么大生意?”隆则睇着她,沉默着。
泰国人要找他为什么没透过别的角头,而是透过峰子这样一个酒店妈妈桑呢?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连?
她也许与此事不相干,而那些泰国人找上她也可能是纯属巧合,但他还是有怀疑她的理由。为了试探她,他决定将此事透露予她。
“是海洛英。”他淡淡地说,“他们要跟我谈毒品生意。”
峰子一怔,但脸上波澜不兴。“毒品?”
她的反应太冷静、太平常,因为太平常,更显得不寻常。
她知道鹤会不碰毒品,而晓得泰国人要跟他谈毒品生意时,她理应感到惊讶,但她没有。
他觉得她似乎在压抑什么、掩饰什么,她明明觉得不安、不妙,但她却用非常平常、无所谓的语气带过。
“是啊。”他闲闲地响应着她,不动声色。
第4章(1)
在窗边看见隆则跟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一起出门,堤真已经可以确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要押她去刺青的那个女人。
瞧他们两人亲密的走在一起,而峰子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就不难猜到他们可能是什么关系。
他跟那个峰子既然熟络,那就绝对跟人蛇集团脱不了关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此进展,她理应觉得高兴;但不知怎地,她心里闷闷的,总有一种不想破案的冲动。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来敲她的房门。
“睡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堤真翻身下床,打开了门,“有事?”
“拿去。”他手上提着几袋的衣服,“你需要换洗衣物。”他说。
睇着他手上那一包包名品店的袋子,她不禁咋舌。
“换洗的衣物不需要这么高级吧?再说如果尺寸不合……”
“不会不合。”他打断了她,脸上有一抹兴味的笑,“别忘了你曾经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而且只要我摸过,就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尺寸。”说着,他使坏地伸手作势要摸她胸口。
她一震,本能地退后,并摆出防卫的姿态。
他微微地虬起浓眉,“你怕什么?是谁说要留在这儿任我玩弄的?”
“我……”她心知不能过度防备,但她就是会忘记。“对不起……”
“你放心,今晚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跟力气……”他将袋子塞给她,旋身就要走。
没有心情跟力气?那是因为他刚从峰子那儿回来吧?
他们两人态度暧昧亲密,想也知道有那层关系。
想着,她不禁觉得懊恼。
“是吗?”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际,她竟酸溜溜地道,“恐怕是在那位和服美女身上花了太多精力了吧?”
话一出口,隆则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而她,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言辞感到震愕。
“你该不是在吃醋吧?”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地扬起。
“我……”惊觉到自己说错话,却已经来不及反悔的堤真一脸尴尬不安,“我不是……”
他睇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突然,他欺近她,猛地将她捞向自己,她丢下袋子,本能地想反制,但一出手,她又警觉地收势。
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隆则心头微震。
擒拿?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出手,但他可以察觉那应该是擒拿。
她懂擒拿?中国人习武的风潮较盛,就算不专精,也都懂得一招半势,她出生并生长在上海,也许懂什么武术也有可能。
惊见他眼底一抹精芒,堤真警觉起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碰你。”他望进她的眼底。
迎上他锐利而深沉的眼神,她心上一颤。
“还是其实你还挺期待的?”他将脸凑近,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他发现她在慌、在担心,像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似的。
可如果她怕,刚才又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她明明语带醋意的,不是吗?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太奇怪了,她让他不知不觉地就对她产生好奇、充满期待。
忖着,他低下头,靠近了她。
“唔!”她别过头,而他的唇就印在她耳朵上。
当他的唇温熨烫着她的耳际,她浑身窜过一阵惴栗。“不要……”
“你想拒绝我?”他拎住她,强势而霸道地,“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我……”她当然记得自己为了能留下来搜证而说过什么,问题是……她真的要任他玩弄吗?
隆则睇着她,就像要觑清她心里所有想法般。“难道你只是随便说说?”他感觉她在畏缩,但又不像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害而恐惧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她隐隐觉得他在怀疑,虽不至于是质疑她的身分,但只要他对她有一丁点的怀疑,总不会是好事。
“只是什么?”他深深地望进她眼眸底,语带威吓地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没有。”她急忙否认,“我只是……”
未等她说完,他将她的腰一扣,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纠缠、炽烈的温度,他的唇瓣紧紧地压迫着她的,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了准备,他只是狂肆地霸占着她的唇,任性又鸷猛。
那一瞬间,所有回忆都回来了。
她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而那也只不过是昨晚的事。
这样看来,她搜证的速度绝对赶不上他侵犯她的速度。
怎么办?她觉得好急、好慌。
上司要她在危急时放弃任务,而他指的危急就是即将遭到性侵害的时候。现在……算吧?
“不……”她想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他似乎势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是你先惹我的。”
“不要……”她该抵抗,但她发现自己的挣扎居然那么的虚张声势。“不……”
“别说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
如果可以,他在第一晚带她回来时就想占有她,不是他没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着她。
昨晚在她的抗拒及坚持下,他没有占有她;但今天,她自己说要留下来,又说要任他玩弄,所以他理应可以占有她了吧?
“我说过……”他一手拉着她的衣襟,将脸挨近了她,“你是我的了。”话罢,他一手便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因而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攫住她的双手,撇唇一笑,“你不过是个女人……”
不过是个女人?这句话深深地刺了她一下。
她初进警界,男人以为她是花瓶,在她背后经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就算她是个女人,也不代表她最后只能一事无成地走进家庭,一辈子为了老公孩子而活。她要证明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可以。
“放开!放开我!”她突然激烈地反抗起来。
“你这女人……”
“放开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但语气却是冷静的。
“看来我要把你打昏,你才会乖乖就范。”他睇着她说。
“那你就把我打昏啊!”她神情冷肃。
隆则眉心一虬,微愠地道:“被我拥抱就真的那么委屈你?”
第4章(2)
两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但为何总在最后关头,她又彷似变了个人一样?
堤真冷冷地睇着他,“没有任何女人会以当男人的玩物为乐。”她说。
闻言,隆则倏地放开了她。
他没拿她当玩物,一点都没有。不过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你听着,”他冷睇着她,“我没把你当玩物,所以不会强要你,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你作梦。”她心里澎湃激荡,但神情跟语气却是波澜不兴。
他眼神冷肃地瞪着她,“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话罢,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掼上了门板。
堤真缓缓地起身坐着,下意识地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没来由地,一种心痛地、怅然的无奈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向是个立定目标就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人,但在碰上白川隆则之后,她变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地在动摇,甚至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堤真在这座大宅里干起了女佣的工作,而隆则也如约地没再接近过她,这对堤真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
因为在不被注意的情形下,她想搜集他进口女人的证据就简单多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的作息虽是日夜颠倒,但却非常规律。
该出门的时候,他不会在家,该在家时,他就不会在外游荡。
她必须说,他是个像公务员般的黑道。
这一天午后,他出门了。
堤真确定了他不会再折返后,拿了她自己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钥匙,准备去开一间房间。
据她观察,这座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就连他的卧室也一样。
但唯独有一间房间不只上了锁,而且还几乎不见有人出入。
那间房间一定有什么。她是这么坚信着的。
拿着钥匙,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费了十来分钟,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幽幽地没什么光线,但隐约可以看见有一排排的高柜。
她小心地踏进房里,还没迈开步伐走路,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
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一道黑黑的影子倏地向她扑来。
“啊!”她一伸手阻挡,手掌就被利齿给咬住。
那种椎心之痛教她不禁皱起了眉,“啊!”她极力想摆脱,却反倒被咬得更紧。
她发现那是一只精壮凶猛的黑色杜宾犬,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脱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妓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迷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迷惘更深、更浓了。
第5章(1)
堤真习惯在一早起来时到外面庭院里伸展身躯,顺便练练拳脚,因为这个时候,隆则通常都还在睡觉。
步出房门口,一声低低的吼声传进她耳里。
她一震,这才发现一向得在中午才会起床的隆则,竟带着昨天攻击她的那只杜宾犬站在她门外。
那只狗一见她就皱起鼻子,龇牙咧嘴地呈现警戒姿态。
它的反应让她紧张起来,“你……你有养狗?”她力持镇定。
观察龙太郎的反应,再看她脸上那勉强的表情,他撇唇一笑,“嗯。”
“从没见过,”她望着他,佯装无事地道,“你都养在哪儿?”
“密室。”
“是吗?”即使它对她不友善,她还是保持冷静,“我是第一次看见你带它出来。”
“密室有个阳台,阳台上也有个通往后院的楼梯,龙太郎都会从阳台出入活动。”他说。
“噢……”原来这只叫龙太郎的狗有自己的出入口,难怪她在这儿住了将近一个月,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家里,养了一只这么凶猛的杜宾犬。
睇着她脸上的变化及那力持平静的神情及声调,隆则不觉在心里发出懊恼又挫折的冷笑。
真的是她闯进了那间房间。
龙太郎被训练成一只极具警戒心的狗,但它不会轻易对什么人露出不友善的姿态,除非……它觉得那个人对它有害。
“你替我溜溜狗吧!”为了更加确定,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堤真一怔,“溜狗?”
“怎么?你怕狗?”
“呃……”她支吾着,“它好象不太喜欢我……”
“是吗?”他撇唇一笑,意味深长地,“也许它觉得你危险吧!”
听到他这句话,堤真的心陡然一跳。
他发现了什么吗?
他冷冷的笑意及那深沉得教人摸不透的眸子,都教她不觉背脊一凉。
自从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跟她交谈,而今天他的话似乎比她预料中的还多。
难道他在试探她?如果真是他发现了什么,那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堤真,”瞅着她不自觉所露出的惊慌神情,他蹙眉一笑,“你怎么了?”
“我没有。”她猛地回神,定了定心神,“如果你坚持要我溜狗,我去。”她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保持冷静。
他睇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话罢,他什么都没再说地带着龙太郎离去。
现在他知道了,那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刚才他可以立刻揭穿她,但他没有。为什么?
这些疑问纠缠着他,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漩涡,然后将他卷入其中。
感觉到他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堤真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
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然后赶紧离开。因为她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不是她不够专业,也不是因为她不够尽职,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如此危险,都是因为她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
她目前在这里的行动还很自由,她必须趁着他还没真的对她起疑之前查出个结果。
计画了两天,她决定趁他外出时,到他所经营的几家夜店去探个究竟。
晚间八点,她步出了鹤会总部。
这是她进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离开。
当她走出大门,川西立刻趋前。“堤小姐,上哪儿去?”
她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负责总部安全的川西组弟兄,几乎都知道总部里住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过对于她是什么来历,他们是不知道的。
他们只照令行事,至于原因及理由,他们是不多嘴多舌。
“出去逛逛。”
“我找个人送你吧!”川西说。
“不用了。”她神情自若地说,“我想自己走走。”说完,她旋身而去。
睇着她离去的背影,川西脸上的神情转而凝沉。
“渡部,”他沉声唤来一旁的手下,“找个面生的弟兄跟着她,有什么状况立刻通知我。”他说。
“为什么?”渡部疑惑地道。
川西望着他,“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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