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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贵为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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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副将那白皙的脸蛋、俊硕的脸庞、修长的身段,别说是元帅了,自己恐也三魂七魄被这样又魅力的傅副将给勾了去。怔了一会儿,随即又苦恼地摇了摇头,傅副将已经为人夫了,他也莫要再动这些歪念头了,在元帅头上拔毛如同与虎谋皮,自不量力。哎,这等美男子岂是他这种无名小卒可以肖想的呢?遂失落了也离开了此处。
第三十四章 忆往昔()
亥时已过,夜雨飘渺,此时军营中地茫茫灯火,冷风细雨划过,更觉清冷。
慕容敛歌连夜跟重要将领商议完军事,毕竟第二天若行程顺利的话,他们便可赶到灵川,大梁的先锋军队预计明日便会来接应。慕容敛歌理了理思绪,迈着有些倦乏的步子,朝自己的营帐中走去。
此时的傅纪言早已经陷入了睡梦中,微微蜷缩着身子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孩童一般,微微蹙紧眉心,好似陷入的梦境不是很愉悦地样子。慕容敛歌走向床榻,注视着傅纪言地一颦一簇,不知为何,看着傅纪言俊俏的脸庞上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觉得有些心疼,她很想要将傅纪言额头上的微微皱纹给抚平。当慕容敛歌想要触及那如玉般脸颊时,却收住了手。什么时候,她居然开始对傅纪言动了恻隐之心了?这显然跟自己的初衷不一样。慕容敛歌,你清醒一下,你身边这个人只是那利用的棋子而已,切莫对她抱有任何其他想法。慕容敛歌赶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定是这么多天日夜兼程赶路才让她如此劳神,她现在需要沐浴一番才好。
于是慕容敛歌轻声离开床榻,朝着外帐走去,掀开帐帷,两名守兵正严密把守帐外,谨防有异动。慕容敛歌朝其中一个守兵低声道:“你且去帮我提两桶热水,送于我帐中。”
守兵侧身,拱手答道:“傅副将此前曾嘱咐我等,说元帅您大约亥时会回来,所以命我等亥时时分已将热腾腾的热水送至帐内。”
慕容敛歌闻言,心中突生淡淡暖意,想不到傅纪言居然如此心细,知道今夜夜雨星零,定会打湿她的衣衫,居然如此体贴地差人将热水提前烧好送至营帐中慕容敛歌不再应言,手又将帐帷放下,转过身去,径直往帐中的屏风处走去。果不其然,木桶旁真的放着两桶热腾腾的热水。
慕容敛歌抬手将热水倒入木桶中,将自己身上穿着的重重的铠甲全部解下扔到一边,只觉得身上万斤落地般的轻松。又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将衣物挂于屏风上,玉足轻巧地踏入水中,随即将整个光滑的身子也没入水中。感受着热水的包裹,慕容敛歌只觉得浑身紧绷的肌肤、紧绷的每一个毛孔都疏散开来,好不舒适。慕容敛歌轻轻地舒着气,闭目养神,感受着热水包裹着身体的愉悦感,行军打仗的日子多么艰苦,也不可能天天沐浴,今日能好好的沐浴一番,自然是身心愉悦。可是军营的生活多么艰苦,这么多年来,她岂会不知?可是就算再艰苦,她也咬着牙都挺过来了,只是自己的身体总归是不像男子般那样强壮,有时候会无意间伤了身体,或者还有那令女子痛苦万千的月事,还好,这些她都忍得过去,慕容敛歌舒展眉心开来。随即又想到此时在床榻睡的昏沉的傅纪言,这近一个月的行军,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可是显然傅纪言的身体情况要比自己好得多。除了她知道傅纪言是女子身体之外,她的体力、与男子无异,看来定是昔日经过很长的艰苦训练才是。若真的单打独斗起来,自己恐不是宇文长陵的对手吧?慕容敛歌心中淡淡想到,不禁有些疑惑,这宇文长陵幼年时候到底是如何成长的呢?使得她如同现在这样活着,服下的绝阴散会毁了这个女子的一辈子,而她这辈子却要带着如此假面具的活着,若是宇文长陵还是宇文长陵的话,那她真的愿意这样活一辈子吗?不知为何,慕容敛歌想到此,心中不由得泛起怜惜之情,同为女子,自己显然要比她活得快意很多,尽管
怎么回事,慕容敛歌倏然睁开双眸,这几日来为何自己老是想起这人来,想这人的次数居然比想军事还多?慕容敛歌有些懊恼,伸出沉在水下的双手捧起水来朝自己脸上击了几下水花,随即将整个身子连同头部全都埋入水中,她需要静静沉思一番
约莫过了一刻钟,慕容敛歌这才从水中探出头来,站起身子,用干净的白布将的身体擦干净,抬起脚踏出木桶,将干净的衣物换好,这才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
“爸爸,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慕容敛歌正在用干布用力擦干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便听到床榻上傅纪言喃喃自语声,语气中略带急切。慕容敛歌心下疑惑,走到榻前,见傅纪言嘴中仍不住地发出呢喃,额头上沁出丝丝汗珠,滑落到脸颊上。看傅纪言此番有些痛苦的表情,定是做了噩梦。蓦地手臂被傅纪言紧紧抓住,只听到傅纪言继续呓语:“顾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利用我,却这样利用我。”眼角处居然渗出了点点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与汗水混为一体。
慕容敛歌听着傅纪言地胡言乱语,心中一震,细细思量方才傅纪言的话语。这傅纪言在梦中应该提到了两个人,这“爸爸”跟“顾洺”应该是两个人,那傅纪言又说她喜欢顾洺?分析至此,慕容敛歌不由得眯起眼睛来,这傅纪言不是说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吗?怎么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那顾洺是谁?怎么在梦中还喊着这个人的名字,这让慕容敛歌很不悦,很不悦。她已经理所当然将傅纪言视为自己私有,一想到傅纪言心中还有别的女人,慕容敛歌心中很不快,只有她能如此对傅纪言,傅纪言不能这样对她。
慕容敛歌心中阴沉地想着,手上力气加重,将傅纪言紧紧抓着她的手,冷冷拍下。没想到,这一拍,却将噩梦中的傅纪言拍醒了。只瞧傅纪言倏然坐起身来,脸上泪痕仍在,一脸慌神呆滞着,惊魂甫定、失魂落魄般地望着坐在她跟前的慕容敛歌。傅纪言从梦中惊醒慌了神,一睁眼便看到慕容敛歌坐在她身边,心中稍感安慰,舒了口气。现在的傅纪言心中很是脆弱,她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遂连想都不想地一把扑入慕容敛歌的怀中,带着些许伤怀,抽泣道:“敛歌,我做噩梦了,我梦到我爸爸了。”是的,傅纪言做了噩梦,好似时间又让她回到了过去,回到傅湛被抢救的医院,回到那日她撞破顾洺跟一个未知男人纠缠的情景不知怎地,心中如受到重钝钝击一样疼痛,不由得留下两行清泪。
慕容敛歌本来有些冷漠的身体,在抱着傅纪言的一瞬间变得温暖起来。又觉得傅纪言梦中的话像真的,又不像真的。心中怀揣着疑问,嘴上也问出了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心上怜惜,不由得抚上傅纪言的后脑勺,没有将傅纪言推开。
傅纪言突然从慕容敛歌怀中挣扎开来,正襟坐在慕容敛歌跟前,看着慕容敛歌刚出浴的染上了些许红晕的脸颊,咬了咬嘴唇,思忖了片刻,吞吞吐吐道:“敛歌,我有件事情跟你说了好久了,我、我如果告诉你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会相信吗?”傅纪言试探地问着,她不知道敛歌能不能接受她如此荒诞的说辞?或者听了她的话把她当成怪物一般看待。
“什么?”慕容敛歌对傅纪言的话捉摸不透,不由得瞪起双眼,疑惑问道。
傅纪言端坐了片刻,缓缓启口:“有些话我一直不敢说,我怕你认为我古怪,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顿了顿,好似鼓足了很大勇气,一脸坚毅地望着慕容敛歌,“其实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我在我的世界中”
傅纪言说得情难自禁,控制不住眼中地泪水,今夜她将自己所有的秘密一五一十诉说跟敛歌听,她想要敛歌了解她的过去,不管她的过去是多么匪夷所思,抑或是多么难堪,不管慕容敛歌怎样看她,她都想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
慕容敛歌定定着望着傅纪言,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带回来的宇文长陵不是宇文长陵,而是傅纪言。不,不是这样,应该是莫名其妙的穿过来的傅纪言占据了本来属于宇文长陵的身体和意志,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觉得荒唐,但通过这多多日跟傅纪言地相处,她的行为和举止的确与常人相悖,她说得也不一定不是真的。不知道为何,在慕容敛歌选择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跃入心尖,让自己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了开来,却不知为何。
有看着傅纪言这样将脑袋埋于榻上,痛哭流涕的样子,有些不忍。傅纪言十六岁的时候便被所谓的继母强迫,不光骗了她的身子,还骗了她家所有的财产,这样凄惨的经历着实让慕容敛歌打了寒颤,原来傅纪言也是个可怜的人。转念一想,原来女子跟女子真能在一起心中一怔,手,不自觉地攀上傅纪言后背,继而将她的身子直起来,双手抚摸上那泪流满面的狼狈脸颊,直视着那哭得发红的双眸,安慰道:“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现在的世界才是你真真正正活着的世界。你是傅纪言,不是其他任何人,我并没有嫌弃你,你还是我的夫君。”或许,这样的傅纪言对自己更有利,这样也许她就不算利用傅纪言了,而傅纪言也会更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成为自己对付北齐的有力武器。对,傅纪言和宇文长陵定是两个独立的存在,慕容敛歌如是想到。
第三十五章()
颜舒从景王府出来之后,心想她虽然已经顺利地被调入兵部,以后跟李崇接触也是会大大的增加。但是李崇现在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在手下办事便把颜舒当作自己人。真让李崇重用自己还要有相当长的路要走,所以自己要想接近李崇这只老狐狸恐怕自己要花很多心思。
(勿催,周五替换)
颜舒思虑万千,脚下随意踱步于长安城的繁华巷口,只听到熙熙攘攘的喧叫声,抬头只看到很多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老爷们纷纷向着一处涌去,心中稍有疑惑,颜舒适才想起刘琰、谭炳章的未时之约来,不错正是这摘月阁的香楼小榭。
摘月阁,望文生义,文人们可能会觉得是读书人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地方,要是长安的文人们知道了摘月阁这样的解释,恐怕是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摘月阁确实是聚集文人们的好地方,可惜并不是什么吟诗颂歌的地方,而是不少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以及自视清高的文客聚集的好地方,在这个地方,美女如云,男人们的伪装会一层层揭开,满满显露最初的*,不过这里也是各种交易、赌局、黑事处理的好地方。就如同现在,城外战事连绵、局势动荡,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浮华于世,这便是繁华长安城的独特之处了。
想及此颜舒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男子打扮,混迹官场几载也必须学会逢场作戏的道理。虽然刘琰、谭炳章这两个人官阶低下,资质平庸,在朝堂上混迹也全靠家族显赫的权势,刘琰的父亲可是当朝的丞相刘明之,谭炳章的父亲可是右将军谭越,虽然谭越年事已高,交出了兵权,可是在将士们的威信里可不容小觑的,所以与这几人交好,也实在是颜舒的步囊之计。
“哎呀,颜兄,你可算来了,每次约你在来这摘月阁,你总是最慢的,支支吾吾不像个男人,是不是啊颜尚书?”刘琰刚看到迈着步子东张西望的颜舒,便朝着颜舒招了招手。此人身着蓝色锦绸,腰间别着古玉墨石,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王室贵胄也是什么权贵出身。可是偏偏身材消瘦,有些衬不起这锦绸的华贵来。
“哪里哪里,刘兄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公事缠身嘛,还望刘兄宽恕了我这延迟之罪。”颜舒看到了刘琰的戏谑,赔笑道。
“莫听这刘赖子打趣,我还得恭喜颜兄这升迁之喜。我就说,你是咱们哥几个最有出息的一个,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位卑的小吏啊。”谭炳章心知刘琰这是在戏谑颜舒,忙着帮颜舒解围。眼前的谭炳章跟他父亲生的些许相似,人高马大的,说起话来不懂文人的兜兜转转,倒是直接。
“正所谓人生结交在终结,莫为升沉中路分。刘兄、谭兄岂不是看轻了我?”
三人哈哈大笑之后,在列席中坐下。
“今日这摘月阁可有什么喜事,如此热闹?”颜舒看着这阁外的马车把外边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屋内也是座无虚席,不禁疑惑道。
“颜兄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你不知道最近长安城来了个有名的清倌——洛阳名妓唤玉姑娘,在洛阳城可是拔得头筹、名声大噪呢?也不知道什么风,把这个唤玉姑娘吹进了我们长安城,让我们来饱饱眼福,是何等之幸?你看这半个长安城的公子哥们、老爷们可都来了呢,我这位置可都是费了大价钱定的呢。”刘琰说完得意地耸耸肩,附庸风雅地摇起他那经常摆弄的折扇。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家的小厮在熙熙攘攘的吵杂声中尖声一叫:“唤玉姑娘出来了!”
瞬间整栋楼阁鸦雀无声,颜舒暗自觉得好笑。
“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沐春风般软绵的歌声灌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只觉余音绕梁、三日未觉。不经回过神之后,已见一只粉足已经踏上了楼阁上的一阶木梯。颜舒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在熟识,但并未想起到底是何人。
众人不禁唏嘘一声惊叹此女子的大胆,是谁家的女儿郎如此不知娇羞,竟不着鞋袜的把自己的玉足展现在众人面前,这不是被在场的男子们瞧了去吗,传出去这名节何在,名声何存?可他们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满屋子的女子们不都被那些个自称高洁自持的男子们瞧了去吗?
正当众人的眼睛还流连在这粉色的玉足上时,女子已经从楼梯上徐缓地走了下来,到了屋内的舞台中央,这舞台本来就是供阁内女子歌舞只用。女子身着大红华裳,比起之前的红纱更显华贵妖娆,锁骨上的红梅娇艳欲滴的绽放着,仿佛能夺取在场所有客人的眼球。
颜舒适才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这唤玉姑娘真是个美人啊!”
“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莫不是这天上的仙子来了这摘月阁?”
一时间楼下的看官竟然炸开了锅
许是有很多男子们看到了如此佳人呆住了竟忘了话语,才使得窃窃私语声变得更加响亮。
唤玉听到了这些私语微微一笑,娇声道:“唤玉本是为了些许私事不远万里从洛阳来到这长安城,来此摘月阁献艺,蒙各位宾客不嫌弃来到这烟花柳巷,小女自当竭尽所能,给各位老爷、大人、公子们助兴。”
“那小女子便以绿腰做首筹献上一舞来供各位欣赏。”言毕,唤玉轻解罗裳,以翠鸟、游雨、垂莲、凌雪来变换舞姿、节奏之平缓,扭动腰际,红色舞袖在舞台中央不断绽放着各种形状,娇艳欲滴、含苞待放,轻盈、娟秀之极。旁边的奏乐师与唤玉的舞融为一体,许是琴舞相和,让在场的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颜舒也被唤玉的舞技所征服,呆呆的看着,嘴里不住的呢喃:“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一曲终了,大家才回过神来,不断鼓掌喝彩:“好!!!”
“好一曲绿腰舞啊,本来还在说此女只应天上有,现在此舞此曲便也可独步天下啊。”刚才赞叹唤玉的胖老爷从座位中站了起来,走上前去。一看便知是个财大气粗的富贵老爷。
“不知本老爷是否有幸,请唤玉姑娘独自未本老爷献上一舞,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在下长安首富林家嫡子林玥,今日听得琴瑟,有幸观得小姐今日之舞,内心心生涟漪,愿出重金请小姐再舞一曲。”
台下的求舞吵杂声瞬间热开了锅,唤玉莞尔一笑,并不多言语。站在身后的老鸨似乎看到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似乎非常满意。走上前道:“各位宾客,这唤玉姑娘是我从洛阳请来的,想必洛阳玉美人——唤玉姑娘的大名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了解个一二,再说我们这唤玉姑娘是个清倌,来到长安城,只是献艺。所以她与我定下规矩,三天只献一曲,但客人必须由她来定。当然了,这定金可是我这做妈妈的来定了。”
众人听了这席话虽然不甚甘愿,但也别无她法,便又涌到唤玉的面前自荐着。
颜舒幽幽的吐了一句:“无奸不商。”想必不是这老鸨会做生意就是这唤玉姑娘颇有头脑,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大家可是都知道,可是要用在人身上就要下一番功夫了。
“颜兄,不如我们也去写个折子,送上前去,兴许能中个头彩。”刘琰按捺不住,赶忙怂恿颜舒。
“要去你去,我可不做这事。”
“你看看你这样子,都多大年纪了,加冠也好久了,你这样要不就是自视清高,要不就是不喜女子,莫不是得了什么隐疾不成?”每每此时,刘琰总是忍不住挪揄颜舒,眼睛鄙夷的瞟了一眼颜舒的下半身,谁让他老是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样子,都是男人走到这里还不住地端着架子。
颜舒被刘琰的眼神看得不甚自在,忙推了推他,无奈道:“好了,刘兄我怕了你不成,写写写,把我们三个都写上,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这么幸运。”言罢不禁的抬头望见那一抹艳红。今日的她与那天的她不一样,今日她妖冶如火,那日她如峭壁上的红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这时,唤玉的眼神扫视了坐上的宾客,霎那间便与颜舒眼神对视上了,唤玉发觉正是那日救了自己的公子,此时的他一身青衣,这才仔细瞧见了这公子的相貌,唤玉顿时想到了一句诗“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莫不是形容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修长挺拔,气质非凡,总觉得与其他男子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呢?唤玉没有想出。
唤玉朝着颜舒浅笑一下,颜舒刹时感觉双颊火烧,眼神下意识地回避,不再看唤玉。唤玉内心暗地调笑,这位公子怎地露出青涩模样,莫不是第初入这摘月阁,可料想定不是了,这长安哪个文人不来这摘月阁来附庸风雅一番呢?
第三十六章()
颜舒从景王府出来之后,心想她虽然已经顺利地被调入兵部,以后跟李崇接触也是会大大的增加。但是李崇现在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在手下办事便把颜舒当作自己人。真让李崇重用自己还要有相当长的路要走,所以自己要想接近李崇这只老狐狸恐怕自己要花很多心思。
颜舒思虑万千,脚下随意踱步于长安城的繁华巷口,只听到熙熙攘攘的喧叫声,抬头只看到很多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老爷们纷纷向着一处涌去,心中稍有疑惑,颜舒适才想起刘琰、谭炳章的未时之约来,不错正是这摘月阁的香楼小榭。
摘月阁,望文生义,文人们可能会觉得是读书人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地方,要是长安的文人们知道了摘月阁这样的解释,恐怕是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摘月阁确实是聚集文人们的好地方,可惜并不是什么吟诗颂歌的地方,而是不少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以及自视清高的文客聚集的好地方,在这个地方,美女如云,男人们的伪装会一层层揭开,满满显露最初的*,不过这里也是各种交易、赌局、黑事处理的好地方。就如同现在,城外战事连绵、局势动荡,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浮华于世,这便是繁华长安城的独特之处了。
想及此颜舒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男子打扮,混迹官场几载也必须学会逢场作戏的道理。虽然刘琰、谭炳章这两个人官阶低下,资质平庸,在朝堂上混迹也全靠家族显赫的权势,刘琰的父亲可是当朝的丞相刘明之,谭炳章的父亲可是右将军谭越,虽然谭越年事已高,交出了兵权,可是在将士们的威信里可不容小觑的,所以与这几人交好,也实在是颜舒的步囊之计。
“哎呀,颜兄,你可算来了,每次约你在来这摘月阁,你总是最慢的,支支吾吾不像个男人,是不是啊颜尚书?”刘琰刚看到迈着步子东张西望的颜舒,便朝着颜舒招了招手。此人身着蓝色锦绸,腰间别着古玉墨石,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王室贵胄也是什么权贵出身。可是偏偏身材消瘦,有些衬不起这锦绸的华贵来。
“哪里哪里,刘兄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公事缠身嘛,还望刘兄宽恕了我这延迟之罪。”颜舒看到了刘琰的戏谑,赔笑道。
“莫听这刘赖子打趣,我还得恭喜颜兄这升迁之喜。我就说,你是咱们哥几个最有出息的一个,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位卑的小吏啊。”谭炳章心知刘琰这是在戏谑颜舒,忙着帮颜舒解围。眼前的谭炳章跟他父亲生的些许相似,人高马大的,说起话来不懂文人的兜兜转转,倒是直接。
“正所谓人生结交在终结,莫为升沉中路分。刘兄、谭兄岂不是看轻了我?”
三人哈哈大笑之后,在列席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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