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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贵为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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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姓什么?”

    “她姓薛。”

    老者闻言,蓦地笑了出声,随后又长长叹了口气。那人,终究来求他了。其实,他知道问这些只是多此一举,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前几日再为那位筋脉寸断的姑娘诊治伤势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试问能将人的奇经八脉封住的人,不是他又是谁呢?

    他,终是求他了。

    “老先生,我那位重伤的朋友呢?”玉璞溪见他长吁一叹,心中不免慌张起来,忙向他叩拜稽首:“求求老先生救救她。”

    ter/ter老者突然眼睛精光一闪,略带玩性地瞧着眼前这个不住恳求他的女子,忽地开口:“那个姑娘与你什么关系?”说话的时候,明显将姑娘一次加重了些语气。

    玉璞溪听闻,直起腰际,直视着眼前的老者,开口:“她是我心爱之人。”没有丝毫的停顿,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就好像,长陵是女子一样,对她丝毫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也丝毫不会影响她对她的爱。

    哈哈。老者闻言,忽地仰天长笑。早在她为了她过火炭,他就明白了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再问,他还是想得到她的亲口回答。

    薛半衣,你输了。你到底还是输了。

    你说过,世界上不容许两个女人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容许两个男人的感情。

    你说过,我的医术不如你。

    老者想着,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泪花,他已经三十多年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因为他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

    虽然,他没有等到他来,可是他还是记得他陆离子的。

    “你随我来。”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泪水隐藏了去,陆离子突然起身,双手负背朝门外走去。

    一间偌大的药室,各类的丹炉炼制器皿参差放置,将整间药室挤的不留一丝空间,只是在药室的中间放着一个足以将人装下的药桶却有些夺目。

    当玉璞溪进来的那一刻,目光便准确地扫视在药桶处了。药桶中坐着一人,光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们,故看不清那光着肩膀的人的容貌,但直觉告诉玉璞溪,是她。

    玉璞溪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走到那人正面,看着那人上半身不着一丝一缕的暴露在空气中,而水没在她平坦的胸前紧闭这双眸,任凭她怎么唤她都听不到,好似与这个世界隔离一般。头上插着数十根针灸,显得触目而静心,待玉璞溪仔细观察,不光是头部,连背部、肩膀和手臂都插着数十根银针。只是刚才的她被蕴气掩了眼,才没有看到。

    “她没事。”此时,陆离子也走到玉璞溪身边,见她面露紧张之色,才解释道:“放心,我已经给她接了奇经八脉,现在只是给她打通位罢了。”既然是半衣求他的事,他定会做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会将她救活。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玉璞溪紧张地瞧着此时紧闭双眸的宇文长陵,万分焦虑。

    陆离子闻言,心中堵了一下,遂挑眉瞪了她一眼:“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说着,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小瓶药,扔到玉璞溪脚边。

    她的足下已经因为受伤未涂药的缘故,开始溃烂了。而这个女子却仍然记挂着她带来的女子,对自己的伤势却不管不顾,在让他莫名动容的同时,也微微有些吃味起来。

    原来,女子和女子,真的可以相爱。

    那男子跟男子呢?

    三日复三日,每日陆离子都要在宇文长陵身上扎上九九八十一针,而每日从宇文长陵身上逼出的毒血,让人看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最后一天,是陆离子心中的预计。

    子时。药室里依然安静如初。

    宇文长陵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梦中的各种片段,却零零碎碎的,让她不由得皱起剑眉。

    “宇文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刀光一现,血染十里,宇文长陵猛地身子一颤。

    “皇上的援兵怎么还没有赶来?”她大喝,将禀报的士兵扔出几米外。

    “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傅纪言。”

    “我爱你!”

    “宇文长陵,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能出现在这里,自然便是表妹让我来的。”

    “你不念及她于你有杀父之仇,反而与她缔结伉俪。”

    思绪繁复,一记记都击中她的要害,宇文长陵猛地睁开眼睛,在她的额头上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她并未大口地喘气,反而看起来镇定自若。

    剑眉之下,那狭长的眼眸射出寒星,虽然锐利却没了光芒,不夹杂一丝的,只是冷漠。削薄轻抿着的唇紧紧闭着,看起来颇为冷峻。

    他是宇文长陵。

    这样的宇文长陵和原来的傅纪言相比较,虽然是同一个人,可是气场气质却完全不同。就好比一个是子时的下弦月,一个是初生的朝阳。

    垂目,见自己不着上衣的浸在药浴中,才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情,她之前被风正震断了手足,经脉寸断。遂尝试着伸出自己的双臂,手臂缓缓抬起,虽然有些吃力,但并未气脉不顺,互握的手指关节咯吱的猛撞作响透露着她的经脉可以运行,宇文长陵缓缓闭眼,运气,发觉体内奇经八脉无不通畅,果然

    蓦地,从药桶中站起身来,带起阵阵水花,完美健硕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在月光的映照下,平坦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挺拔的身躯,以及低下倒影着的修长的身影,乍一眼看去,却是个完美的男子。

    他,宇文长陵,醒来了。

    在药室角落的小方桌打盹的玉璞溪被一阵水声给扰醒了,心中一惊,骤然起了身,担心地朝药桶处望去。

    的上半身的人一动不动地于药桶中卓然而立,那月射的几抹寒光,跟那人修长英挺的身躯相和,平添几分冷冽之气。

    “长陵”不知为何,玉璞溪在看到背对着的宇文长陵的时候,不由得看的痴了。也不知为何,泪水潸然流下,化成一颗颗摧残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落在地上。

    她知道,那是她的长陵回来了。

    好似听到了声音,也或者是这个声音太熟悉,宇文长陵缓缓地偏了头,借着药室里微弱的盏的灯看到了角落里的她。

    还未等她彻底转过身来,便感到背后被一片柔软所拥,一双玉臂怀住她的平坦的胸膛,她知道,是她抱着她。

    没有听到玉璞溪过多的话,只是能听到她连续的泣声,她能感受到背上一阵湿意,分不清是药浴里的水,还是那人的泪。

    只是感觉背上愈来愈热,也愈来愈烫。

    良久,宇文长陵才转了身,瞧了那已经哭得红肿的凤眸,泪水依然肆无忌惮地流淌,丝毫没有削减的意思。抬手,带着冷意的手指一点点拭干她那充满了眼眶的泪水,动作温柔而平和,没有丝毫的激动,也没有丝毫的悲伤,只是冷峻的眸子中闪着爱怜,很久过后,才直视那泪人的双眼,启口:“我回来了。”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这样夜深人静之时显得魅惑而撩人,又让人心起涟漪。

    这一句话,让玉璞溪的泪更加汹涌了。

    好一阵儿,玉璞溪才感觉的自己脚下又开始疼了,这是这药的药效又开始在子时发挥作用了,陆离子说,这样的疼痛对恢复有好处。

    宇文长陵能感到怀中的女子的重心向她倾来,疑惑,撑开身子,垂头,见那穿着木屐的脚上裹着的严严实实的绷带。

    她,知道,这是什么。

    那天,她为她淌了炭火堆的场面,她此生不忘。

    蓦地,环住她的双腿一把将玉璞溪抱在怀中。

    玉璞溪被宇文长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在感受到那人坚强有力的臂膀的时候,随之心安,没了抗拒,依偎在那人赤、裸的胸膛上,听着那人坚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抱你回房。”跨过对她轻而易举的药桶,磁性而魅惑的声音在玉璞溪耳畔响起。8383

第八十九章 得知() 
慕容开之死,后燕皇室以帝微服出巡不幸意外身亡为由,藏于安岐,按照后燕殉人仪礼,数百名近侍、妃嫔须为帝王殉葬,在皇帝入殓之前,皇宫尽数妃嫔因这项惨无人道的习俗而被赐北绫,一时间后宫各苑,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皇帝驾崩,幼子年幼,无嫡出,无当政之能力。当今形势下,慕容开之齐妃,便是为慕容开生下幼儿的齐聘氏,此时正披蓑展伞连夜奔向燕亲王府。

    烛光之下,慕容徇一身王侯之服安坐于长案之后,府上下人通报,但他并未抬头,只是依然一手提笔,一手俯案,蘸了浓浓漆墨,簌簌在竹卷上落笔。

    齐聘氏身着一身平常宫人袍子来到门前,只是这一身打扮太过素雅,大概是为了帝君守孝,那宛如白莲般的长裙拖地,犹如一朵绽放的莲花一般,身子绰约似仙子一般,只不过这样的女子,不日在帝君下葬之时,便要殉葬。直教人有些可惜,可叹。

    齐聘氏见慕容徇仍埋头提笔不瞧她,遂轻轻皱了眉头。王府小厮见状,欲上前再禀高告王爷一番,却被她一手拦过,做了噤声的姿势,示意他退下。

    见下人退下去,这才盈盈走到中堂中央,立足,却始终未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慕容徇是有意为之,可是就算知道,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她亲自来这求他呢?遂即使心中已经急的像热锅蚂蚁一样,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良久,等到那蘸了饱满墨汁的毛笔已经凝结,那砚中的漆墨也消失殆尽,慕容徇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地下那穿的好似为帝王守孝的妃子。

    起身,沉稳且缓慢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单手负后,绕过长案,向齐聘氏屈伸作揖:“本王不知道是齐妃娘娘来了,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王爷何须行如此大礼?”齐妃见慕容徇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赶忙开口迎合,“本宫深夜来王爷府宅,却有些唐突了。”

    “那不知齐妃深夜造访,是有何事情用得到本王?”慕容徇不徐不缓地说着,手指轻轻捋着自己的花白的胡须。

    齐聘氏闻言,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慌,看着慕容徇的脸,一抿唇,“扑通”一声蓦地跪地,双手捉住了慕容徇宽大的袖摆,祈求道:“还望王爷能救救本宫!”如今,这已是不是计策的计策了,与其等死,不如她堵上一堵。

    慕容徇见齐妃忽然跪下,虽然是预料之外,但是当她跪下的那一刻,他也知道她来的用意,脸上佯作慌张状,欲将齐妃拉起来,“使不得,齐妃娘娘这是作何?”

    ter/ter“只是希望燕亲王能救救本宫,如今能救本宫的人也只有你了。”齐妃说着,那积攒了多时的眼泪,仿佛是一时崩塌,“按后燕遗律,先帝驾崩,后宫妃嫔悉数陪葬可是,可是,本宫还不想死。”齐妃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珠子大滴大滴地落在地毯上,分外醒目,看了惹人生怜。她还不想死,本来生了皇子,还想母凭子贵,没曾想,皇上居然这么快就去了,可是她才二八年华,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似乎是太残忍了。

    “遗训是祖上定的,本王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帮的了你?”

    “可是”齐妃似心灰意冷一般低眉哭泣,待好久之后,骤然抬头,“不如本宫与燕亲王做个交易如何?”脸上痕迹不再,声音冷然,却能够感到她气息的不平。

    “什么?”

    “以万人之上的身份来换取我们母子二人的命。”虽说她年纪尚小,但是宫中是是非非她多半是知晓的,且不说皇上死的蹊跷,但就日后,她的儿子若真的有一天当上皇帝,恐怕也是傀儡,亦或者下场更惨。在这个是非宫闱之中,有些事情早已看穿,也早有定数,她抵挡不过,难不成躲不过吗?

    她不想死,也不想她的儿子与她、与她的父亲落到一个下场。

    “齐妃娘娘这是什么话,本王不明白。”慕容徇站定身躯,冷下脸。

    齐聘氏闻言,跟着缓缓站了起身,事到如今,这步一走,她便已经没有什么可怕了。姿态优雅地擦拭好眼中的泪水,等了一会儿,才抿嘴开口:“如今,先帝驾崩,后燕皇室虽然命脉浅薄,但到底是还有一脉,根据祖训,吾儿便应为登基新帝,可是本宫并无争权之心,也不希望吾儿日后陷入权术之争,所以若皇室无人,恐怕这江山社稷的众人便倚靠在王爷肩上了吧,岂不是避免引起朝廷内斗的好方法。不知王爷怎么看?”说完,眼含深意地望向慕容徇,气势与慕容徇不相上下。

    慕容徇听了齐妃的话,久久不语。此前,他也在想这件事情,得出的解决办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后再将新皇伺机除掉,可是怕就怕在有朝中顽固阻挠如今齐妃说得话,倒是有些道理,这是要主动帮他,当然也是帮她自己。

    慕容徇双手负后,缓慢迈着步子在堂内徘徊几圈,思忖良久,才抬眼,看着那泪水已干的绝美容颜,启口:“本王答应你。”这倒是个缓兵之计。

    送走了齐妃,慕容敛歌与一名暗侍从屏风中出来,方才慕容徇与齐妃所有的话均被屏风后的两人听到。

    “敛歌,你怎么看?”

    “敛歌认为,用齐聘氏母子的性命来换取我们更加容易获得的政权,可行。”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她也希望后燕那条恶训能够废除,而不是继续祸害一个又一个女人了。

    难道女人就真的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吗?生而为夫,连死的权利都不能选择,确实可悲。她有些同情后宫那些个妃嫔,可是却对这一制度无可奈何。只希望,到时候,父王登基能够废除这些个恶俗之纲。

    慕容徇闻言点点头,却闭口不言。

    “郡主,柳将军回来了,到府上见不到你,这才找我来王爷府寻你来了。”郡主府下人在通传之后,怯生生地跑到慕容敛歌身边来,低声禀报道。

    什么?表哥回来了?

    慕容敛歌心中大喜,她回来了也有半个月,可是柳成宵还是没有回来,这让她寝食难安,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青坞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柳成宵再不回来,她便要马上启程去淮西了。一听到这个喜讯,慕容敛歌整个人都飘然起来了。

    “父王,敛歌府上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赶忙回过神,朝慕容徇抱拳告别,还没等慕容徇回复,便已经跑得老远了。

    慕容徇伸出的手臂悬在空中,见她早已没了踪影,才硬生生地放了下去,继续捋着自己的胡须。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守礼节了。

    “王爷,真的要放了齐聘氏母子吗?”待慕容敛歌走远,一旁的暗卫才垂目问道。

    慕容徇听闻,忽地露出鹰隼般阴鹜的眼神,冷冷开口:“你说呢?”说罢,便也抚袖离开。

    他,需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

    慕容敛歌在听到柳成宵地的消息那一刻,简直像飞矢一般策马冲回府上,她实在她过着急了,着急地想要赶紧与那人见面。

    将那几近挥烂了的马鞭扔给前来出门迎接她的小厮,便拔腿往内冲去。

    “表哥!”堂内只有一人,背对着他,那人身材魁梧,与傅纪言的身形不像,她知道那是柳成宵。

    柳成宵听她唤他,这才转身,那左手手臂被绷带吊着,看起来应该是受了重伤,脸上猩红的划痕,颇为醒目,整个人给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不知道为何,慕容敛歌看着这样的柳成宵,突然心中有不详的预感。愣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傅纪言呢?”

    “她?”柳成宵知道慕容敛歌会这样问她,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满眼哀伤,没有说话,直到最后脸憋得脸红,才吐出三个字:“她死了。”

    什么?慕容敛歌再听到柳成宵口中吐出的三个字,顿时愣住,就好像晴天中的一个霹雳击中了她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你让我去救她,可是到了之后,忽然发觉,不知为何秘道中突然地动山摇,我与侍卫们一时恐慌便赶忙逃出来,可是刚出了大殿不久,便听到殿内‘轰隆’巨响,待我醒来之后,手臂被炸伤,好几名侍卫被炸死,整个秘道被炸毁。于是,我便再差人去寻,可是秘道早已尽数被毁,哪里还能有人?所以,即使里面有人也被炸的四分五裂。”柳成宵煞有其事地说着,幸好,他反应快,这才没被自己放的给炸死,否则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过手臂被炸伤,这也算好事,正好,他可以在敛歌面前演出苦肉计的好戏。

    慕容敛歌木讷地杵在那里,神情带着狰狞与不可置信。密道被毁?那傅纪言她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甚至不愿意去接受这个消息,整个身子因为受了过重的打击而颤栗起来,连带这手指都一起战栗。

    不会的,怎么会呢?那个人说她死不了的,那个人说她会一直陪着她的。她不会死的。慕容敛歌扯着发干的嘴唇,双眼瞪大,却没了焦距,摇了头,一脸拒绝相信这个“事实”的样子地看着柳成宵,颤巍巍地向后退。

    那人怎么会呢?泪,一滴滴地流了出来,许是因为太久没睡,也或许是因为太久没睡的安稳,那布满红丝的双眼顺着眼泪的流出而愈来愈红,好似要裂开一般,让人看了发怵。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做梦。慕容敛歌绝望般望着柳成宵,她绝对不相信傅纪言死了。一定是做梦的,慕容敛歌自言自语着,心中一笃,手臂一抬,骤然握住插入发髻中的长簪,猛地一拔,簪落手中,本来挽着的青丝随着簪落而飘散于肩,随即挥簪,猛地刺入自己的手臂中,不留一丝余力。

    “呃”慕容敛歌闷哼一声,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那直直插入自己手臂的玉簪顺着自己手的落下带出大片鲜血,霎为鲜艳,染红了慕容敛歌的衣袖,也惊呆了站在房中的柳成宵。

    手臂上的伤不是让她最痛的,最痛的是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居然是真的。

    柳成宵见慕容敛歌如此惊人之举,不禁猛然一惊,忽地冲过去握住她不断溢出鲜血的手臂,朝她嘶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了那人,你居然这样?”柳成宵不敢相信慕容敛歌在听到傅纪言死了的消息反应会这样大,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只是死死盯着那喷血般的手臂。

    慕容敛歌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木然地望了他一眼,忽地冷笑,一把将扶住她的柳成宵推到在地,踉跄逃出门去。

    “敛歌,我爱你。”

    “敛歌,我们要一生一世!”

    不是说好一生一世的吗?为什么?

    在她快完成她的事情的时候,在她决定与她共度一生的时候,她却食言了。

    “表妹!”被推到在屋子中地上柳成宵大声喊道,此时的慕容敛歌已然跑到院子中,却在走了几步之后,身体忽然摇摇欲坠,一声倒地。8383

第九十章 回兆阳() 
当玉璞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次日辰时,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照顾宇文长陵太过疲累,才使得她日上三竿才袭来,撑起自己有些疼的脑袋,环视房间四周,并没有人。

    长陵呢?忽地从床榻上跳起来,四处寻找。难不成是梦?可是这个梦又太过真实,这让玉璞溪不安起来,她好怕自己真的是梦醒十分一场空,而长陵也没有醒来。思及此,忙不迭地向外奔去四下寻找。

    风清别院,陆离子居处

    陆离子习惯早起出外观山阅景,所以辰时的时候他已经是提着一大篮子花从外归来,走进院内,才见院子中笔直着站了一人,信步走过,才看清楚那人。

    “醒了?”陆离子走过宇文长陵,在她面前停下。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是当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眼睛,是那样凌厉,的确该用凌厉形容,这让他有些惊讶。因为,第一次有人给他这感觉,这是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感觉。

    “醒了。”宇文长陵抬眼略带冷漠地与陆离子对视,良久,才吐了两个字,短小精悍。

    陆离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他不知道该不该用女子来称呼她,就好像,眼前这个人不像女子也不像男子,而且又给人冰冷之感,这不禁让他想要多言一句:“怎么,这么早来找老夫难不成是要谢老夫救命之恩?”陆离子挑眉,揣摩着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简单的女子的心思。他性格就是这样,别人多语,他反倒寡言,别人寡语,他反倒多言。

    “自然要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长陵感激不尽。”宇文长陵见陆离子挑眉调笑,遂淡淡答道,说着便躬身抱拳。

    “免了,免了。”陆离子见她真的抱拳行礼,遂挥挥衣袖摆手道:“自然是老夫自愿救你,你也不必对我感恩戴德。”他跟别人不一样,不喜欢世俗礼尚往来那一套,俗气的很。再说,他救他也全看在那个人的面儿上。说罢,就欲往自己的居室走去。

    “请留步,前辈。”清冷沉稳的声音响起,宇文长陵忽然喊住陆离子。

    陆离子疑惑地回头,又看到那张没有一丝情绪的脸,他猜测不到这个女子心中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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