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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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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三十年之后,也就是现在往后不久,天下将会重新分割,我料定不是变成四国就是变成三国。”
“哪四国,抑或哪三国?”青蕊也听得入神,冷不丁问了一句。
罗浮笑道:“问的好。月岘皇帝一旦驾崩,朝廷必是乱成一团。藩地割据自史以来就有,宫廷内部篡权夺位也是常见之事,再加上现在的太子庸弱无能根本无力回天,届时几股势力暗地厮杀、殊死较量,分裂只是早晚的事。同时,乱世里也会闯出一个春天来,百花争艳、彩蝶纷飞,必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青蕊听得有点糊涂,皱眉问道:“既是大乱,为何又说春天来临?”
罗浮女孩心性,用的比喻不算豪壮也不够气魄,虽像是戏谑的口吻,却也还是恰当的。对于青蕊的疑惑,就势解说:“你想啊,朝廷内部一乱,其他诸邦又该如何?”
“就势而起,乘火打劫?”脱口而出的稚嫩语气,倒有几分强盗模样。
给了她一记毛栗,罗浮无奈的蹙眉:“你就这点出息啊。要是菱梦璃听见我的这番话,须不知会不会兴奋的跳到树上去。估计啊,他连做梦都等着这一天呢。”
“那小姐说的四国,又是怎么一回事?”
“五邦之中,唯有这玥邦一直处于下风,不仅兵少将寡积弱积贫,其主也是懦弱无能的角色。多年来,始终奴役在朝廷的鹰爪之下,苟延残喘的侍奉着,就是为保最后一口气,存的一时是一时。这样的戍邦迟早会被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饿狼所吞食,最后消亡。至于南海以外的碐邦,我就说不准了,虽然其疆域狭小且民不过亿,但似乎气数仍是未尽,还能存在一些时日。”
青蕊恍然大悟,急忙做了个总结:“所以说,小姐口中的四国是指启国、谷月国、烈戍国以及不知可否存在的碐国。”
“恩。”罗浮笑着点头。
这时,子逸吩咐青蕊叫她再去泡一壶茶来。青蕊应声退下,他方才开口说话:“罗浮分析的不无道理,可事实却又远非你说的这等简单。皇帝是什么人,安仑王又是什么人,兵和权究竟握在谁的手中,有没有在发生暴乱之前就已经私下埋下了伏手、做好了万全的筹谋?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未成定数。你呀,言之过早。”
想了一想,好像也确实如此,于是俯首受教:“还是师父见识远博,罗浮过于急躁了点,日后定会好好反思。”说完,悄悄抬高眸角,恳求的看着子逸,柔柔的问道,“一年时日已功成圆满,师父是不是该打开笼子放鸟儿出去透透气了?再不然它会憋死的!”
等了许久,子逸饮茶饮到淡然无味,方才叹声回道:“也罢,你那点心估计也是收不住了。”
眼眸贼亮,熠熠生辉,罗浮拍案而起:“你祖奶奶我总算是熬出头了!”
……完……
开新卷了,故事走入高潮,嘻嘻
02 七夕灯会(上
这一年里,“青一色”帮的五位兄弟暗地里帮着罗浮血拼,事业做得是蒸蒸日上,其名下的产业也多的不胜枚举,几乎快要席卷小半个月兮城了。自从有了足够的本钱,他们也激灵了不少,大小贸易经常是雇人来干,自己则很少出面,只在幕后指挥和操控。这样也可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至少不用再担心会被人认出身份。
罗浮虽然被囚在了公主府,子逸也给她下了禁足令,平时还看得很紧。可那又如何,凭她的性子怎会由着别人禁锢自己而半句话都不吭一声,好在子逸似乎还没察觉,其实她常常半夜里跳窗而出,越过公主府的高墙,在城内外四处闲逛。除此,她偶尔也去会一会青凌青佩他们,查看查看行情,下达一些新的指令。
既然耐着性子学了上乘的功夫,怎能不给它拿来做点用途,否则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再说,子逸只是要求她不在人面前显露武功,可没说任何时候都不准使用武功。罗浮最爱钻这样的空子,觉着有种冒险的色彩。
总之,要她做百依百顺的乖乖女,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最好想都别想。
“小姐,怎么又发呆了?”青蕊端来一碗莲子羹,罗浮正在屋里看书,眼珠子半天也没见转一下。见此,她不禁嗤笑了一声。
夏烈如火,屋子里搁了好几块冰,才微微降下了点温度。罗浮最怕天热,现在又是正午时候,自然是躲在房间不敢出去的。
放下书,在屋里踱了踱步子,罗浮突然说道:“乞巧节就快到了,我们办个灯会如何?”
“乞巧节是什么,奴婢没听说过。”将莲子羹轻轻放在桌上,青蕊淡笑着回头,盯看罗浮等她回答。
罗浮翻了个白眼,手一招让她过来:“你连七夕都没听过?那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你可知道?”
青蕊无力的摇头,她还真是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罗浮肚子里总有怎么也讲不完的故事,脑子里装的都是极为稀奇古怪的念头。
再翻一个白眼,罗浮泄了气的看她。摇摇头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七夕。等我说完,你记得把这个故事传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然后,飞鸽传书给青凌他们,就说我们要办七夕河灯会,让他们提前准备。”
“恕奴婢斗胆问一声,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办河灯会啊?子逸师父答应么,小姐可以出去了么?”青蕊好奇的问着。
“啰嗦。既然我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得到允许了的。再说了,就算他没答应,也照样拦不住我。”臭臭的训了她几句,罗浮转而奸奸的勾唇,笑道,“至于原因么,当然是要借此大发一笔,赚个够本,不醉不休!”
淡声一叹,青蕊瑟瑟的瞅着一脸贼笑的罗浮,心里突突的想着,小姐咋就那么爱钱呢?
讲完七夕的故事,罗浮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窗外,久久没有回眸,淡淡的问着青蕊:“今年的黎园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
青蕊顺着她的眼神朝窗外瞧去,心下数了数,道:“五株红梅,一棵都没少啊。小姐指的是什么?”
过去的这一年里,菱梦璃每隔一个月都会遣人送来一株红梅,罗浮每次都会将它种在黎园,精心照顾着。每每闲来无聊时,抑或者梅花盛开时,她都会呆呆的立在回廊里远远的观赏。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种说不清的习惯。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现如今黎园里不多不少,恰好种有五株桀骜独立的红梅,每一棵长势都很好。这些红梅与玉王峰上的相比,除多了夏枯冬荣的季后变换、花落花开的时令反复,其它的似乎都一模一样。罗浮偶尔也会产生错觉,甚至认为这就是罗浮村的红梅。
“青蕊,今年少了一棵。”这个月的红梅没有定时送来,“你说,那臭小子在忙些什么?”语气还是淡淡的,似有似无。仔细一听,仿佛还带着一抹浅浅的叹息。
掩唇解颐,青蕊咯咯的偷笑,故作捉弄的回道:“小姐是在惦记着今年的红梅呢,还是惦记着远方的小侯爷啊?隔月都有送来,可这第六株却独独没到。这春天早过了,夏季也浓透了,可小侯爷那里突然断了信,所以小姐在担心……”
“胡说八道!死丫头,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是不是屁股痒痒了,要不要我帮忙挠挠?”话没听完,罗浮已然嗔怒,低声吼了回去。仔细想想,这菱梦璃实在居心叵测,故意这般作为,表面上以送梅为名,实则是让她时不时的惦记着他。
“奴婢不敢,小姐恕罪。”求饶的神情,低低的笑出了声。青蕊不得不敬佩这位小侯爷了,即便远在天边隔有千山万水,也能用区区几株红梅,情系一方佳人。
看来郡主的这根软肋,果然还是被小侯爷给掐准了呢。
……完……
明天两章连更!
03 七夕灯会(中)
庚寅年农历七月七日,钦月王朝本没有七夕乞巧节,但自这一年的月兮城开始,往后会一直流传下去。说到底,还是罗浮的功劳最大。
城外有一条长江,横亘千里,源自中部山地丘陵一带,左牵鳍沛运河连通启地,名曰麓江。江水悠缓,平静无澜,周边建有前后约两百米长的“廊亭”,既可用来巡视江水深浅防洪固堤,又可以供游人观赏落座休息。罗浮幕后一手操办的七夕河灯会就办在此处。
这天夜里,江风清凉,水波摇曳。极目远眺,悠悠长亭绵延数百米,处处都张灯结彩,盏盏皆火光通明,沿江环绕而去,如同一只生着明黄色麒麟的蛟龙在水边静卧休憩。
廊亭里熙熙攘攘拥满了人潮,多是一些青年才俊以及妙龄少女,他们一边观花灯,一边偷看周边的人,偶尔看见合意的对象,也会忍不住多瞄上几眼。
罗浮走在麓江边上,缓缓朝人群熙攘的方向踱去,青蕊紧随其后,两人都兴味十浓,心情大好。
“青一色帮就是不一样,不仅排场布置的恢弘,就连宣传也做得极其壮观,真是越来越有生意头脑,马上就成人精了。”罗浮王婆卖瓜,自鸣得意的笑着。
“都是小姐教导有方,否则他们哪有机会一展拳脚啊。”青蕊乐呵呵的拍着马屁,紧跟其后,迈步踏上了廊亭。
行人左右穿梭,个个都在赞叹这里的纸蔬彩灯。廊亭上方挂的是纸鸢灯,绘有各种稀奇罕见的鸟兽虫鱼、汀花虉草,不仅造型特立、飘若柳絮,而且妙趣横生洒若图腾。廊亭的每根柱子旁摆放的是蔬果灯,将膳食常用的蔬菜和水果作为灯罩,雕刻成不同的脸部表情以及鬼面人物,再在里面点上几只蜡烛,如此便是一盏新颖奇特的蔬果灯。
除此之外,每一盏琉璃灯上都雕镂着与七夕有关的诗文,如此一来,大家不但可以赏景、赏灯,还可以赏诗、赏人。不用说,这些自然都是罗浮精心的杰作。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这是一名曼妙少女的声音,此刻她正盯着一盏青瓜笑脸灯仔细端详,因其上面刻着这么一首诗,于是随口便读了出来。
一旁,俊逸的青年拿起手边的木瓜美人灯,朗朗读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道完,就在回眸的刹那,眼神与女子相撞,他愣了愣神,呆呆凝望了许久。直到女子羞涩的腮染红枫侧过脸去,他才猛然惊醒,作揖抱歉道:“在下肖非羽,冒犯小姐之处还望恕罪。”
少女含羞带怯的福身回拜一礼,清柔的出声:“公子有礼,小女子拜过。公子刚才那首诗,吟的……吟的极好……”
“哪里哪里,小姐的那首更好,更好。”尴尬的埋下眼睑,他红着脸脖子说道,“今日有幸遇见小姐,在下三生之幸。七夕乞巧,河边花会,还望小姐成全。”
少女又一福身,怯怯的点完头,旋身便消失在了襟袂相连、水泄不通的人海里,再寻不见身影。
男子仍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眨眼。手一招,一名身材魁梧的侍从上前朝他一拜,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查查那女子是谁家的姑娘。”肖非羽语气温和,蕴藉着一抹似水柔情。
这边,罗浮也在赏着花灯,余光不经意扫过远处的肖非羽,定了定神,对身旁的青蕊道:“那位公子似乎有点面熟,你认得他不?”
朝对面看看,青蕊摇了摇头说不认识。罗浮又讷讷的瞅了几眼,好像也真的不认得,于是笑笑作罢。
恰逢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望其年岁应该不过二十。只见他迎面而来,径直走到罗浮面前,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只半尺来长的锦盒,脸上堆着谦谨的笑,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小姐的礼物,还望小姐笑纳。我家公子还说,小姐看过之后一定喜 欢'炫。书。网'。”
青蕊铁着脸问他:“你是何人,替谁送的礼?”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小姐打开锦盒,一切自会明晓。恕在下告退。”悬悬的扔下一句话,将锦盒交到青蕊手中,那人也顺势钻进了人堆。
罗浮瞧了青蕊一眼,薄薄的笑。
青蕊明白小姐的意思,于是蹑手蹑脚的将锦盖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支光秃秃的红梅,琼枝卧遒,苍拔劲挺。
“小姐,这会是谁送的?”青蕊不明所以的问着,心里边鼓直敲。
一截梅枝,半尺长度。罗浮将它取了出来,拿在手中细细的赏看:“今年红梅开的不好么,怎么只送一枝独干过来?”
“您怀疑是小侯爷?”嘴张的老大,青蕊惊讶看着罗浮。
往前走了几步,眸底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罗浮将红梅抛向麓江,佯装愤怒的道:“一株不开花的梅,与路边的野草无异。这种东西,要来何用?”
“那可是小侯爷的一番心意啊,我的小姐。”青蕊伤心的皱眉,嘟着嘴低低的说道。
罗浮装作没看见,穿过廊亭,坐上小船径直朝对岸游去。其他的姑娘们也纷纷模仿,令船夫解开渡口的舟楫,坐着船向对岸行去。
七夕除了花灯会,还有河灯会。江边两岸都安排了水灯,罩上的油纸都以昆虫为形体,有的如蜻蜓展翅,有的似蚱蜢捕食,也有的像蜜蜂采粉,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过了不多久,大家都找好了位子定住。无数名妙龄少女立在北岸,数千位俊男豪杰站在南岸,盈盈一水之间,大家目目相对、脉脉传情。锁定目标之后,先由男方将写有女方姓名的彩灯飘进河里,任它顺着水流而去,向对方传情达意。若是女方拾起水边的彩灯,再将自己手中的彩灯放进水中,则代表男有情女有意,暗示愿与对方结为连理、以求修的百年之好。
眨眼的瞬间,麓江已被无数盏彩灯点的白昼般通明,悠悠大地静默无声,悄悄与夜幕上浩瀚的繁星相互映衬,天地之间像是多了一条青带,上下浑然融为一体。
“小姐,也有你的灯呢。还是三盏!”青蕊吃惊的看着水岸,忙不迭的跑过去拾。拿着一盏“落蝶飞花”灯端详了一会,口中喃喃的念道,“玉罗浮,菱梦璃。”
顿了几顿,抬眸哀怨的看向罗浮,青蕊支支吾吾的说:“又,又是小侯爷。要,要不要也给扔了?”
罗浮好笑的瞄着她,问道:“其它两盏呢,是谁的灯?”
青蕊低头念着:“这一盏只写了两个‘玉’字,没明确的说。另一盏也只是写了小姐的名字‘玉罗浮’,并未署名。”
“看来你主子我认识的都是一群稀奇古怪的家伙,这般喜 欢'炫。书。网'藏头露尾,不肯以真姓名示人。”罗浮冷言冷语的嘲讽。
“恩,还是小侯爷为人比较爽快。”话到嘴边,脱口便出。青蕊得意的赞着,差点忘了罗浮会不会拿眼瞪她。
正说着,却听“砰”的一声,天边绽开一道焰火,刹那间夜空被燃成了一蔚艳丽的玫红,耀眼的光芒倒映麓江,像是婀娜的少妇在水边翩然起舞,那种俏丽娇柔的美,简直无法言喻。
罗浮脸上晕开一娓笑靥,如夜空上灿烂的花火,绚丽得令人惊叹。
人声鼎沸中,立出一名男子。对着罗浮的背影,萧飒的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七千花夭灯上,唯一一首由罗浮亲手执笔的诗句,为了这十几个字她可是花了一些功夫练的。风轻轻吹动,莲青色榴花绫裙如粉蝶钻花一般悄悄曳起,裾摆处的金线银铃玎玲作响,罗浮好奇的回身,泼墨般润苏的长发悄悄擦过耳垂,落下一抹酥痒。
那一刻,在烟火深重处,灯光绚烂中,她看到了一张曾经熟悉的面孔。
……完……
晚上还有一更,我接着码字去,么一个飘走
04 七夕灯会(下
“天哪,小,小,小……”青蕊惊诧的张口结舌,话也都说不清了。
菱梦璃划唇浅笑,眸如晴子,蕴满了光泽。手中提着一盏花夭灯,定定的锁着罗浮的月眸,仿佛想把自己深深的镂进那对剪水双瞳中去。
“你果真来了,胆子倒是不小嘛。”罗浮瞅着他清淡的勾唇,眼底溜进几缕浅笑。四年没见了,他今年应该十六了吧。
浓眉俊挺,鼻翼劲耸,朱唇淡薄,似乎都变了很多,越见成熟和坚毅。一双邃深如潭的剑眸,仍泛着桀骜不驯的光芒,藏着一股子的风流和潇洒,这一点倒是始终未变,储存的极好。
“多年不见,我的罗浮越来越美了,本侯差点认不出来。”唇畔漾开一抹戏谑的笑,菱梦璃深深见她,眸中溢满思念。
罗浮回他一笑,叹道:“多年不见,靖远侯的嘴还是很臭,脸皮也还是欠抽。”
宽阔的肩臂随着胸腔里抖动的笑上下起伏着,如今的菱梦璃已是俊傲挺拔的七尺男儿,身高足足与罗浮相差有大半个头。
“小虾米给,给侯爷请安,侯爷万福。”嗓子略带哽咽,像是亲人久别重逢,青蕊眼中泛着水花,红艳艳的一片。
菱梦璃轻道:“恩,免了。”
罗浮蔑了他一眼,嘲笑着说:“瞧瞧,你教出来的人,真是认主呢。”
薄薄的一笑,他解释说:“既然送了你,我就没想过要回来。对小虾米来说,我不过是远乡故人,罗浮你多想了。”转而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本侯的大礼呢,拿上来。”
菱梦璃身后跟着两名贴身侍卫,都是便装打扮。罗浮四下扫了一眼,周围似乎还有不少类似的人,他们不像是冲着灯会来的,余光时时刻刻都紧紧盯着这边,不敢有半毫的松懈。
她不知道菱梦璃此番究竟带了多少人马,混入京都又是冲着什么目的而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必是有所行动了。
“想什么呢,先看看我送你的东西。”将两尺来长的红木锦盒交到罗浮手中,菱梦璃狡猾的勾眉,笑声漫漫。
轻蹙蛾眉,罗浮叼着抹散漫的语气,斜睨着他道:“又给我一枝死梅?想让我再抛一次麓江么?”
俊眉一拧,菱梦璃暗暗咬唇的道:“玉罗浮,你别不识好歹。先前都没和你计较了,还敢放肆。”
罗浮憨憨的笑出了声,狡声辩驳:“又不是我要你送的,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干我屁事!”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这些年不但没有改好,反而变本加厉了。硬邦邦压下心头的恶气,菱梦璃耐着性子的瞪她:“还是看看吧,免得后悔。”
青蕊也在一旁好声好色的劝着。罗浮磨蹭了一会,心想,似乎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还是别给他惹急了的好。于是懒着嗓子哼了几声,贼兮兮的看着他,装的一脸无奈:“是你硬要我看的噢,不是我自己要看的噢,你回头别又赖我噢。”
菱梦璃暗地里咬牙切齿,差点扑上去夺回锦盒,大骂一声你爱看不看!
罗浮猜得没错,这回还是红梅,只不过是留着泥土根须,开着妖娆雪花的红梅。一株活着且还盛放的红梅!
“小屁,告诉这只白眼狼,你爷爷我是怎么弄到手的。”菱梦璃侧过身去,懒得再看罗浮,看来也着实气得不轻。
“诺。”小屁既是菱梦璃的家仆也是他的贴身侍从,负责其平日的生活起居。主子吩咐,小的自然照办,于是上前一句说话,“回小姐的话,我家主上每年早春都会亲自去一趟罗浮村,从高耸入云的玉王峰上挑采数十株红梅,然后千里飞骑分批遣人送往京都的长公主府。现正值盛夏,为保红梅盛开不败,主上用了千水窟里的寒冰,一路奋马疾驱,用了仅仅十几天功夫就抵达了月兮城,故此才得以保存至今。”
罗浮翻了个死鱼眼:“谁让你们家侯爷吃饱着撑的。”
菱梦璃气极反笑:“我乐意!”
灯会已接近尾声,人潮也渐渐退去。最后,江上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作为回报,我要你允我一个要求。”菱梦璃痞痞的瞅着罗浮,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扔你到河里喂鱼的表情。
不禁莞尔,罗浮不想再与他争执,双手抱胸的道:“不妨说来听听。”
菱梦璃坏坏的一笑:“让我做你的侍卫,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
罗浮狠狠白了他一眼,菱梦璃讨好的笑着:“要不然,六个时辰也行啊。有事好商量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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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负气斗嘴
七夕灯会一结束,罗浮回到黎园就听下人们禀报,说子逸星夜离开了长公主府,不知去向。
罗浮觉着这事有点蹊跷,难不成师父觉得自己已成气候,再没什么可以教授,所以云驾四方另寻他处了?忍不住的拧唇自嘲,这理由牵强的连她本人都不肯信。
子逸为人向来怪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平时也很少有事能够上他的心。这等角色,谅是罗浮本人也同样捉摸不透,总觉得他的心里似乎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又似乎淡然的没有一丝情感,来去了无牵挂。
反正跟他也是不亲,罗浮从来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感情的羁绊,心中总是漠漠然的待人和处事。走就走了吧,该回的时候自然会回。
淑籽芳的书房内,罗浮认认真真敲着算盘,这次廊亭花灯会赚了不小的一笔。每一盏灯都高价卖到六钱银子,为此青蕊还说她赚黑心钱,对寻常老百姓来说开的算是天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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