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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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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菱昱恭敬有礼,亲自将肖旭引至首席,待他坐定,自己才肯归席。
冷眸轻挑,肖旭心中暗道,弈王好比蛟龙,一招若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
敛起心神,笑言道:“肖某今日误时也是有缘由的。早闻弈王身体孱弱,病魔缠身而久不能愈,故此亲访江南寻找名医,幸有所获,王爷不妨让他看看,兴许能有对策。”不给半点喘息机会,肖旭唤道,“来人,去把大夫请来。”
肖旭正对面,端坐的花甲老人乃太傅孟允梁。闻言,他清淡的笑:“将军有心,但此举似乎不甚妥当。细思之,岂不让人笑话我启地无人,连医病救人之事都要劳您费心。”
“久闻孟夫子学富五车,乃治国良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肖旭擅长欲扬先抑,马屁拍完,话锋陡转,“您老人家虽饱读书卷,通古晓今,却也不懂歧黄之术。再者,读书之人胸怀广博,当海纳百川,何必赌一时之气逞一时之快。肖某乃一介武夫,不过想出些绵薄之力,不是连这点好意都要被拒之千里吧?”
好意?我看你是借机谋算弈王,看他是否病入膏肓,好让你安心吧。“哼。”孟允梁不愿逞口舌之快,只用冷眼逼视。肖旭为人嚣张狂妄,且心机叵测,让人防不慎防。抬眸朝菱昱望去,不禁揪起了眉,心下打着鼓儿。
“无妨。就让大夫瞧瞧好了,兴许还真管用。”菱昱不露声色的浅笑,将心绪掩藏的极好。
大夫当场问诊,只是简单替弈王探了脉,尔后俯身回道:“王爷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多加休养,平日注意膳食便可。草民给您开几副药,但可放心服用。”
“那就有劳大夫了。来人,赏。”菱昱心里头冷笑,脸上却依旧镇定异常。
孟太傅扶了扶花须,嘴角轻颤了几下,讽刺的笑。
肖旭并未太大反应,因为一切早在他掌控之中。无论弈王是否有病,百官面前,都得宣示并无症状,否则于人于己都无好处。有病最好,早些归西自己也省了心,若是无疾,至少这样一闹也能起到威吓作用,警告弈王这朝廷可不是谁都能糊弄的。
众人捏了一把冷汗,瞧着这几人的举动,看似宾贤主善,实则步步惊心,每一棋都暗藏杀机。一个不留神,便不知鹿死谁手。
……完……
注释:杜鹃又名踯躅,是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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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设宴紫林园(下
这样一番闹腾,又过了一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暗,婢女和太监们点燃了宫灯,盏盏似那琉璃萤火,紫林园被一层红光润火所盖,显得迷离而朦胧。
“小禄子,吩咐下去,传膳。”眸似新叶,仿似嫩芽初绽,菱梦璃脸色惨淡,强忍着痛楚。
这话一出,底下如同炸锅的热粥,大家热烈讨论起来,你说我笑好不快意。
肖旭瞅着满园的杜鹃,花开攒簇,鲜红胜火。听闻姚忻皇后最喜牡丹,启王为博美人一笑,下令在紫园修建牡丹亭,罢黜百花,只植牡丹。五国大统之后,当今王朝,配得上此花的,唯有皇朝御花园而已。这弈王,似乎识趣的很!
“如此热闹,怎不叫上本侯?”似嗔似怒,菱梦璃风风火火的走来,手里拽着一个玉雕的人儿,差点没将她拎起来拖着。
这架势,看来罗浮是被他绑架挟持的!也不作任何挣扎,本就没了形象,她不想连得性也一并丢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见肖旭气的拧眉,菱昱忍住笑意,故作讶异的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
“带小郡主来凑个热闹。听见有好吃的,她就飞着来了。”菱梦璃嘻嘻哈哈的笑,压根不顾君臣之礼,菱昱怎么问、他就怎么答。
罗浮直翻白眼,你丫的还敢冤我。是谁非要来着,是谁又哭又闹求着她来着,是谁一把扛起她就跑来着?
“胡闹。还不放下郡主,速速入席。”虽有怪责之意,但宠爱之情更胜。菱昱不好发作,却也想笑。
“哦。”菱梦璃一松手,罗浮跌了个狗吃屎,一鼻子灰。
“来,本侯身边伺候着。”坐定后,菱梦璃拍拍近处的位子,霸道的吩咐罗浮。
见被扫了颜面,肖旭身后一名随侍惹无可忍,气怒的道:“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岂容你呼来喝去!”
呵!总算有了点反应。变了变脸,菱梦璃一脸委屈的解释说:“罗浮说以她郡主之尊,尚不被将军待见,我堂堂一国侯爷,自然也不用客气。肖将军,有意见?”
一团火咽在喉口,肖旭掌心轻拍,案几上升起一缕青烟。他可以不待见小郡主,但菱梦璃你凭什么。
“瞧,你们将军都没发话,你闹个什么劲。是不是肝火过旺啊,要不要本侯送些汤药去你府上问候问候啊?”依旧嬉皮笑脸,不知天高地厚的痞子相。菱梦璃给他倒灌了一壶烈酒,指桑骂槐。哼,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堂下一阵哄笑,官员们狠命憋气,不敢太失分寸。
肖旭心生恨意,睨了眼罗浮。见她半句话不说,就这般随人取笑,更是恼怒。
其实罗浮不是不气,而是在心里作了权衡。菱梦璃确实可恶,但肖旭更不是好鸟,若是拿自己来辱没弑父仇敌,这苦口黄连她愿意吞着。更何况,她在湮萝苑便已向菱梦璃示好,此时他除了在试探自己外,估计也和日前被人追杀一事有着莫大关联。
罗浮认定,菱梦璃这臭小子非但狡诈,且还极其小气,时不时拿自己消遣,时不时向自己报复。
“听说,靖远侯素来风流,言行更是不羁。这青楼妓院也不吝铤而走险,试问这也是堂堂一朝侯爷该有的行径?”犀利的语气里布满轻蔑,肖旭目如利剑,游刃在菱梦璃破皮的薄唇上,不免兑上耻笑的意味。
靖远侯大闹湮萝苑一案,早传的沸沸扬扬,临封人人都有耳闻。弈王宠着自己唯一的兄弟,不忍重责,如此大家也不好多作驳斥,只希冀着不了了之。但今日此事从肖旭口中道出,诸座官员均觉丢了脸面,都叹息着摇头,以示无奈。
“这国家大事,我向来不予过问。居贫安道、逍遥一世何错之有。朝廷封我靖远侯,不也只是空衔,难不成将军希望我领兵打仗,像你这般?”半点没有羞愧之意,反而说得理直气壮。哼了一声,菱梦璃懒得理他都。
“本将正有此意。”六个字石破天惊,惊得众人面面相觑。肖旭接着道,“肖某此行,奉圣上懿旨,除迎民间郡主回朝之外,特许靖远侯亲政定鞍,彻柳州刺史,主权自治。只要岁岁纳贡,朝廷则不再过问。”
菱昱眉间隐现喜色,却也只是转瞬即逝。圣心难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罢罢罢,就我这性格,还不得让整个定鞍城鸡飞狗跳。我可不想毁了祖宗基业,白白断送这大好山河。”菱梦璃一脸不屑,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
“莫非你想抗旨不成?”表情森然,肖旭已然没了耐心。菱梦璃滑的跟个泥鳅似的,叫他总也抓不着,这哄小孩似的感觉让人忒不痛快,难不成还要婆口佛心的劝着?
“将军莫要动气,梦璃年幼尚未懂事,我这做哥哥的日后定会严加管教。”菱昱忙替他开脱,转而对着菱梦璃骂道,“别不识抬举,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菱梦璃扁了扁嘴,老大不高兴,对着肖旭有气无力的道:“看在王兄的份上,我才应下的。闹不准哪天定鞍城鸡犬不宁了,丑话说在前头,到时皇帝老儿可不许赖我。”
你还挺委屈呢!肖旭气不打一处来。
菱梦璃身侧,罗浮食欲全无,捏起他短褂的一角狠命擦脸上泥尘,嘴里念着咒:“臭小子,改天你落我手里,非弄死你不可。”
菱梦璃忍笑,由着她将白皙的锦衣染成灰黑,趁人不注意小心翼翼的回她一句:“我等着,就怕你不来找我。”
“还有一事。”肖旭与弈王碰了几杯,也道了几句客套话,悠的又来这么一句。
“这家伙废话真多。”罗浮皱紧了眉,无趣的瞅了肖旭几眼,“越看越讨人厌。”
“这话给肖旭听去,估计你也啥没好日子过。”菱梦璃贼眉鼠眼的看着她傻笑。
利用完又玩起威胁了?罗浮闷哼一声,指甲扎入他胳膊肉里,疼的菱梦璃眉梢直颤却又不敢咋呼。
“皇上有意与弈王结亲,行前对臣耳提面命,说此番若是寻着了郡主,定要与王爷喜结连理。不知王爷可有异议?”虽是询问,语气却咄咄逼人。肖旭笑道,“郡主年幼,尚不能妃,皇上心疼外甥女,不忍将其早嫁。故此,愿与弈王定下五年之约,郡主及笄之时,便是出阁之日。古来婚娶,都有迎亲之礼,还望王爷先行遣人随本将入宫,日后再与郡主一并回来。”
菱昱冷笑,虽说狡兔三窟,却都不及肖旭一半奸邪。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有回绝的可能么。沉默了一刻,压下愤怒,淡定的问道:“将军是否也已看准了人选?”
“王爷真乃圣明。启地传奇人物,可谓瑰宝一枚,怎不耐人寻味?”肖旭意有所指,贼眯眯的笑。
巨雷轰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贯穿周身,仿佛肖旭是要从他体内取一块肉,这等强盗行为如何不叫人痛恨。
“慢着。”罗浮轻飘飘的站起,迈步上前,与肖旭正面相对,笑盈盈的道:“替罗浮私定终身,不是不可。只是,将军得应我一个请求。”
“说”不料她竟不生气,想想觉着有趣。
清眸涟漪,罗浮嫩声嫩气的说:“我要你腰间佩剑。”
这有何难!肖旭取下剑递了过去,顺道问了声:“要剑作何用处?”
罗浮霁颜,剑指肖旭,回答:“报杀父之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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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鸿鹄之志
踏入月兮城的那一刹那,锦哩差点兴奋的叫出声来。以前抱着他那本“连环画”,幻想自己摆阔京师城,一股子风流潇洒劲,做梦都能流一盆子口水。
如今真到了京都,又惊又喜,简直乐不思蜀。一路上手舞足蹈的锦哩没少给他老子气受:“爹,月兮城哪,这可是月兮城哪。我到京都了,我果真到京都了。爹,我可是在做梦,你捏捏我,捏捏我嘛。”
这儿子跟个土包子似的,见啥啥有趣,一脸憨笑简直像是傻帽。眉一拢,锦沭叹道:至于吗?
城是繁华,无与伦比。但这丞相府……
“爹,这些年你就蹲这破窝么?”脸一下子拉的老长,锦哩高兴不起,像是瞬间坠入地府。本以为跟爹出门,日后定是吃香喝辣、八面威风,可谁知这丞相府衙也不过如此,和寻常人家没多大差。气泄到了底,闷哼哼的道了句,“相国大人,您混的也忒逊了点吧。”
锦沭给他一记栗子,下手贼重:“有那么差劲?”
锦哩吃痛,不敢胡言,用手作比笑哈哈的回他:“也就比我想象中差那么一点点点点。”
“不满意大可回罗浮村呆着去,免得跟你爹后面吃苦。”
“不苦不苦,哪个兔崽子说苦来着!跟着爹混还怕没肉吃?这不笑话嘛。”锦哩赶紧拍马屁,生怕他出尔反尔赶自己走。一溜烟,人已钻进了府邸。
月兮城遍地是黄金,只要有本事,何处不发财?锦哩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锦沭轻笑薄薄,看来这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赖定了。
扫了眼丞相府,总觉着它在老去,再也掩不住衰败零落的迹象。天子高居庙堂,却时时心疑天下,自是想要丰内贫外、肥君瘦臣。此番回朝,须不知又会掀出几多风浪。
仰首一叹,眸深似海,几缕清寒。
弹指一瞬,便过去了十来日。期间,锦哩整天不见人影,朝出暮归,每夜回府都在戌时之后。
风尘仆仆,虽微感倦乏,但仍旧精神奕奕。踏门而入,锦哩伸了伸酸痛的腰,打算回房歇息。
“回来了?”锦沭坐于正厅,独自弈棋,神情悠闲。
锦哩吓了一跳,府里仆人本就不多,这个时辰大堂很少有人。定睛一看,原是锦沭他老人家,立时不免抱怨:“爹,你咋那么喜 欢'炫。书。网'玩阴的呢?”
“呵!贼喊捉贼呢。今天又跑哪混去了?”口气不善,带着抹责问。锦沭并未抬头看他,只顾着下棋。
锦哩佯装没听见,一个翻身贴着锦沭坐下。鸿眉跳飞,谄媚的笑道:“爹,哪天带我去宫里头转转吧。”
眼皮一挑,锦沭哼道:“怎么,整个京城都玩腻了,想转移阵地了?”
“你儿子就这点出息么?”锦哩哼了回去,一下子严肃起来,“月兮城以宫城为中心,沿中轴对称呈方块状,城中有城,城中套城。前朝后市,左祖右社,日月天地四坛分设其间,总体为棋盘放射式布局。外有护城河,内有隘口关防,大型集贸商地有三处,北首“闹斛”最盛。”
锦哩停了一停,执起白子数枚置于棋盘之上,意图困住黑子,制敌取胜的意图昭然若揭。
锦沭微微抬头,淡笑一声。原来这小子十来日都干了这些个事情。斜眼一提,黑子落盘,来了一招围魏救赵,自救的同时还吞了周边一团白子:“随随便便就是一招,也不看看是否死棋。急功近利,捡芝麻而丢西瓜。你这急躁的性子何时能收收?”
锦哩气馁,却不想妥协:“爹,带我进宫吧,不会给你添事的。”
“为何非要进宫?”锦沭漫不经心的问。
“因为……”锦哩心虚,硬着头皮答,“这其它的地方我都转遍了,就差皇宫没去了。爹难道不希望我多接触一些王公贵族,以备将来施展抱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不想。”锦沭答的简短却直接,语气几分决绝。
“爹,娘亲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自懂事以来,他从不提自己的娘亲,因为明白在锦沭心里,这是多大的一个遗憾。
伤感之色渐浓,眼底已是一片灰白。往事重返脑海,如雷鼓敲击锦沭的心房,一声声一阵阵,落下密密麻麻的创痕。再看看眼前的儿子,和当年的自己真是一个模样。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凭着一个好脑袋瓜子、一腔报国热血,便能叱咤风云,有所作为。谷月国一统天下,干戈暂时平息,创建了一番太平景象。而他锦沭有幸帮着皇帝安国定邦出谋划策,最后官拜宰相一职。事业如日中天,他豪情满怀、壮志凌云,却不料遭人嫉恨被奸臣诬陷以至于家途中变,虽自己未被牵连,可妻子却被后宫设计,轻易便丢了卿卿性命。
目露痛色,心口被插了利刃,撕皮切肉般的感觉。锦沭不愿再想,只知自那以后他方才彻底的明了何为伴君如伴虎。堂堂大丈夫,一国之君主,只因奸人谗言了几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甚至借女人之手,杀鸡儆猴。
妻子死前的一幕他至死难忘。为保住腹中胎儿,她苦苦撑着最后一口气,尽管痛的死去活来仍固执的想要平安诞下孩儿方肯撒手。血流了一地,整整五个时辰,痛号之声从未间断……
他如何忘记,锦哩出生的那一刻,如花似玉的妻子是笑着断气的!
锦沭弃棋,负手而立长叹不已。他如何不知,皇帝并不是舍不得杀他,只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爹。”锦哩知道捅了锦沭的伤口,面目自责。其实关于娘亲,他知晓的并不很多,虽然多番想要细问,却又怕父亲触景伤怀,心有不忍。
“爹常说,娘亲被东宫妃嫔设计陷害,皇帝连身怀六甲之人都不肯放过。因此,不肯让孩儿入世,不想让孩儿卷入刀光剑影之中。这些我都懂。但是爹,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若不是出世为官,您又如何知道帝王的为人、权位的可怕,如何认识娘亲并与之相许相惜,如何明白身为凡夫俗子也是天大福气。”凝眉静视锦沭,他郑重附道,“爹,若无所失,岂有所获?”
许久的静默,锦沭不敢呼气。儿子太像他了,像的令人生畏,像的令人心生怜惜。烛火摇曳,照的锦沭几分苍老,认真的问锦哩:“真的下定了决心?不会后悔?”
锦哩点头:“爹若是我,也会如此。”
转背不见他,锦沭闭目暗殇:“罗浮不在公主府,你又四处找她不着,所以要入宫一探。我说的可对?”未等回话,锦沭接着言道:“郡主不在城内,你进了宫也是徒劳。”
“这是为何,她比我们早先出发的。”一股气流窜上心头,来势迅疾,他也没来得及掩饰。
“前日早朝便听其他公卿们说了,皇上有意用小郡主招安于启,肖旭已领着她去谈和亲一事,半月之后才能回朝。陛下这招恩威并施,若能成功便是最好。即使不成,正反小郡主也不亲,即便将来真与弈王兵戎相见,小小郡主有何足惜。”
“那罗浮岂不成了鱼肉工具,任人宰割?”眼睫一扫,薄怒顿生。
“是也不是。”锦沭打起了哑谜,只道是,“一切皆未成定数,就谁也说不准。”
皇帝与弈王定了个五年之约,不费吹灰之力顺手牵回了一位“质子”。这一箭双雕之计,妙也却又险也。
说到这位质子,听说天赋异能,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此神乎的人物,他锦沭倒也想见上一见。
“爹可以允你入世,但有一事你务必遵从。”锦沭正色,气定神若的盯着锦哩,紧紧锁住他的双眸:“现下抑或将来,勿对罗浮动念!她不仅仅是郡主,更是落在天子棋盘上的一粒子,你若近之,则必害己害她。可记下否?”
心中一凛,寒气从脚尖延至全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模样些许狼狈。锦哩比谁都明白,锦沭这般作为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若是真给了他允诺,却又心有不甘。
脸转向窗外,明月悬空而挂,倒垂于夜幕,撒下缕缕如缎似绸的光,如此清淡幽冷的色泽,像极了某人的眼神,美得让人着迷。
玉大武葬后,花大婶一病不起,君谦带她去寻访名医,此后便再无音讯。若是罗浮知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有危险。”对罗浮所说的话仍在耳窝里回荡,久久徘徊不往,他从来不曾忘记。
俯首瞧了瞧自己曾向她伸出的手,犹记得被决绝打落的那一刻,仍有种不被欣赏的失落。唇角撕开一抹复杂的笑,锦哩扪心自问:若我不变,罗浮你会不会变,为如此这般固执的我而变?
……完……
13 趁浪逐波
“噗”几声咳嗽之后,菱昱脸色煞白,口吐血沫。一连三日,天天如此,身子酥软的如同棉絮,风可摧之。
肖旭是何等人物,怎会凭着几句传言便轻信他菱昱身染恶疾。幸亏他早有防范,秘密吩咐人配置了“仟烈散”,为保万无一失,宴前已将此药服用了五日。虽搪塞了狡猾的肖旭,却也真伤了玉体。大夫明言此药余劲甚猛,伤肝脾。虽可调理,但恐会存有后遗症。
“王爷此举不智!”这声叱责十分不客气,菱梦璃脸沉如灰,死死盯着菱昱看,目中含痛。怕小太监伺候的不周全,便自己上前依着床榻,亲身喂他服药。
“哦?梦璃倒是说说,如何不智法?”菱昱心里清楚,只有在真生气的时候,菱梦璃才会以君臣相称。他没喊王兄,而叫了声王爷,这般明显的责怪,自己怎会听不出来。
“不智就是不智!”耍起了性子,寸步之距,菱梦璃却都肯不正眼看他。气就气他瞒着自己瞎逞能。若是有个闪失,叫自己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亲。
勉力撑起了重如沉铁的身子,从未比此刻更觉它的累赘。菱昱对着弟弟,心生怜意。他二人自来感情甚好,这几年彼此照顾着相依为命。想他们小小年纪却身负着国仇家恨,面对奸人设下的无数个圈套和陷阱,曾一步步走向泥沼,一次次备受欺凌。
之所以能够一直不舍不弃的走到现在,是因为对方。因为血肉相连,因为深深怜惜!心下一酸,泪滑到了眼眶却又不敢让它滴落,只好拿眼瞟了瞟立在一侧的孟允梁。
眸光深沉,孟允梁会意的点了点头。踱步上前,对着菱梦璃便是一笑,怪腔怪调的道:“臣听下人们说,连阎王老子都不放眼里的小侯爷被这机灵小郡主好生戏耍了一通,不知可真有此事?”见他愣了一愣,孟太傅接着说,“依老臣看,都是瞎扯淡。我们靖远侯是多厉害的角色啊,岂会被一黄口小儿戏弄。不信,绝对不信。”
“哼!”菱梦璃闷着一口气,拿眼去瞪他,“别跟我打马虎眼。以为我不知么,敢传靖远侯大小便失禁的人,舍孟太傅其谁?”竟还好意思提!王兄让你散播消息,可没让你败坏我名声。
“惑敌之术,完全是惑敌之术!”孟允梁故作尴尬的笑了笑。苦乎乎的想,这注意力是给转移了,可怎就将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小郡主不是凡人,其心智才思不可小觑。恐怕日后也不得不防。”轻声叹息,菱梦璃想起罗浮那玲珑狡黠的俏眸,忍不住问自己,该以她为敌还是为友?
“天子以郡主为棋,欲招安于启,此其一。囚质子于京都,缚我等手脚,此其二。彻柳州刺史,着小侯爷接手定鞍城,看似嘉奖,实则欲擒故纵查我之忠奸,此其三。王爷,切不可掉以轻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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