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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凰朝:邪帝,莫下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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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高高扬起。
无声又嚣张地扬了扬唇角,然后,手掌往下,用力一挥。
“啪!”
云净甜和一众家奴,眼睁睁地看着云青麟冲到云挽歌面前,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然后——
被云挽歌一个耳光,狠狠地直接摔打了出去。
“砰!”
云青麟还是少年,却已经有了近乎成人一般的健硕身材。一下子砸在地上,激起这破落小院里巨大的灰尘。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
云青麟艰难地半撑起身子,指着云挽歌嘶哑着嗓子颤抖着说了句,“你竟然是”
然后话没说完,又吐了一口血,轰然倒地。
云净甜和身后几个同样拥有武气的家奴,震愣地看着从容放下手的云挽歌,又看了看那边倒在地上狼狈吐血的云青麟。
冷冷的小风幽幽地从小院中间的空地刮过,带起几片干枯卷曲的树叶。
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事情怎么发展成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样子呢?
是打开的方式不对么?
“云挽歌!你居然敢打杀二哥!我要去告诉母亲和大姐!”
惊呆的云净甜第一个反应过来,贼喊捉贼地反过来伸手指向依旧神情平淡,但是却让人莫名惊摄的云挽歌。
云挽歌却丝毫不惧,甚至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而对角落里同样呆住的杏圆说道,“杏圆,有没有受伤?”
杏圆呆呆地摇了摇头,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她跟随服侍十多年的女子。
这真的是那个从天上跌落深渊,自暴自弃,消沉堕落的云挽歌么?
杏圆看着她那淡然却睥睨天下的眼神,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边,云净甜倒打一耙却被云挽歌无视,那种再度被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女无视的嫉妒心理,登时变得扭曲又疯狂。
她忽然疯了一样地跳起来,对着院外大声尖叫道,“不好啦,废物打伤了五哥!废物要杀手足兄弟啊!快来人啊!”
她的尖叫声还残留着余音。
云青麟的几个家奴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办时。
突然就听云挽歌轻笑了一声。
都是一惊,同时害怕地连连后退几步。
却听这个不过一扬手就将云家天才之一的云青麟打昏过去的‘废物’,声音清婉却语调冰冷地嘲弄地笑了一声,“真是猪脑子。”
骂人的话,说得却十分动听,好像夸人似的。
然而,这音如莺啼的女子,却陡然转过一张丑陋狰狞布满红印的半边脸,语气疏冷又厌烦地说道,“快不快把那东西抬走,脏了我的眼。”
随即转身,径直回了屋里。
杏圆忙跌跌撞撞地跟了过去,一脸的兴奋。
家奴们这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将昏过去的云青麟抬起来,屁滚尿流地赶紧撤了。
院落外,一个桃红的身影,在无人能看见的角落站了一会儿,又朝云挽歌房间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鄙夷地对着逃走的云青麟的方向唾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一个废物都制不住,耽误了大小姐的事,看夫人不活剐了你们。”
然后转身,隐匿着气息,快速退开。
杏圆追着进了房间,忙不迭开口,“二小姐,你”
“关门。”
云挽歌一下扶住身旁的桌子。
杏圆一惊,忙回手关门,却听身后突然“噗”一声,一扭头,就见云挽歌竟然吐出了一大口血,脸色也顿时苍白得像是透明一般。
“二小姐!”
杏圆吓坏了,冲过去想扶住云挽歌的胳膊,却被她轻轻推开,“杏圆,你受委屈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一件事。”
虽说云挽歌一直待她如姐妹,但是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客气。
杏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愣愣地看着云挽歌,点了点头,“好”
杏圆却不知,云挽歌之所以对她如此,却是因为,上一世,杏圆为了保护云挽歌,被云想容设计虐杀受辱而死,死状凄惨。
偏偏那时候,云挽歌却还以为杏圆是背叛了她,一味地信任那个众人口中宛如谪仙,又灵力大成有着倾世容颜的云想容。
再看眼前这个面容真挚杏眼大圆的女孩子,想到自己当时给她取名就是因为她这双大大的眼睛的场景。
云挽歌重生以后一直被仇恨充斥的内心,第一次有了一丝温暖。
第8章 逼迫,诋毁()
笑着反手拍了拍杏圆的胳膊,低声道,“刚刚跟着云青麟来的那几个狗东西,我要你”顿了下,看想杏圆,“帮我去处理了。”
杏圆怔住——这是要她杀人?
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可,一想到之前这些人那放肆侮辱的眼神话语。
杏圆看着云挽歌,半晌,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坚定,抿紧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二小姐,交给我吧!”
云挽歌笑了,对杏圆点点头,看着她咬牙握拳地冲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去。
这次重创云青麟,其实是为了试探那个众人交口称赞的端庄嫡母宋澜月。
云挽歌从上一世就一直怀疑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母亲花青鸾,她以前又傻又天真,直到后来嫁给林敬轩才渐渐察觉自己身上的七香散,以及母亲的死,跟宋澜月有直接的关系。
可惜,当时她一心扑在林敬轩身上,宋澜月一直又是温婉大方对她十分体贴关心的态度,这才让她对于这些纵使怀疑也没有深究,直到自己被林敬轩一尸两命毫无怜悯地刺穿了心脏后,才发现原来隐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如今,所有的真相,她都要弄明白!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她以及她至亲的人,她就要亲手将那些人抽筋扒皮,生不如死!
想到这,云挽歌的脸上又出现一丝寒冽冰霜——宋澜月!就让我看看你在我重击了云青麟之后,还能不能隐藏住那温柔主母的形象!
而故意留下那几个不过是两三阶武气的奴才,让一阶武者的杏圆去解决,就是为了激发杏圆的潜能。
事实上,当初母亲强行地把杏圆安排在自己身边,自己直到上一世杏圆被云想容千方百计害死后,她才明白过来。
原来,杏圆竟拥有一种极其稀有的植物系武灵,对自己这绝世的体质有着宛如神助一般的功效!
现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让身边的人先狠下心来,有足够的信念与心性站在自己身边,至少,不能拖自己的后腿。
虽然这样对杏圆残忍了一些。
可是,要报仇,要面对那些豺狼虎豹阴谋陷阱,就必须先把自己化作这世间最阴毒的刀!
她知道杏圆绝对忠诚自己,所以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命令,所以才给了她这个血腥的第一步。
要让杏圆强大,强大到,纵使面对云想容那个传说中婉若天仙的天下第一女的陷害,也能足够自保!
而云想容,云挽歌知道,她既然当初下了死心地要害死杏圆,恐怕就是为了不让林敬轩发现自己体质的秘密吧?
呵呵,可笑这个女人外表温柔典雅高贵至尊,谁能知道这倾国倾城又是云家天才的庶长女,内心竟是怎样一副邪恶阴狠的心肠!
不过也多亏了她,自己才能看穿林敬轩存心利用自己的事实,也幸亏她,林敬轩才没有发现自己最大的秘密!让自己能重活一世,看清这些人真正的面目!
云挽歌坐到小榻上,想起上辈子,云想容在自己帮助林敬轩登上皇位后,风光无限地嫁进皇宫,代替自己做了一国之后的位置,心里就泛起一阵阵的冷意!
云想容,宋澜月!等着吧!我从地狱爬回来的云挽歌,第一个就要拿你们这对蛇蝎母女开刀!
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盘起双腿,将脖子上的黑水珠坠子小心摘下,半是绝世半是狰狞的脸上浮起一丝愧疚和柔色,轻轻地抚了抚坠子,握于手心,闭上双眼。
口中轻声念起小时候母亲常常当歌谣哄自己睡觉的那句咒语——吾神降临,万物皆泯,生死无常,但求本心。
无声的黑色光晕轰然亮起,瞬间,将云挽歌包裹其中。
一个眨眼的瞬间,原本静然坐于小榻上的娉婷身影,骤然消失。
风刮过窗棱,拂动窗台上一株孑然挺立的月光草。
屋顶上。
青刹捏着下巴,用肩头撞了撞身边的红魅,满脸都是戏谑地轻笑道,“果然跟殿下料想的一样,哎呀,捡到宝了呢。”
红魅静默,只是嫌弃地往旁边移了移。
青刹瘪嘴,瞄了瞄她,又问,“哎,我记得你身上七香散的解药就剩最后三颗了吧,怎么舍得就给这丫头用了一颗?我记得你不喜欢女人吧?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嗯,虽然身材不错哎呀呀呀!”
话没说完,红魅掌风已到。
青刹嬉笑着忙往旁边躲。
纵使两人在屋顶弄出如此动静,可整个云家遍布的武者,竟无一人发现!
“好了好了,人家要上演大戏了,咱们就别在这凑热闹了吧?殿下还等着回话呢。”
红魅这才收了手,又往这堂皇房舍鳞次栉比的大宅内看去,唯独脚下这间小院,简陋破败。
刚刚那个仓皇逃离的浮夸女人,正冲往宅中最富贵的屋子。
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脚下依旧无人的空落落小屋,然后转身,跟着青刹,无声地越过重重屋顶,消驰而去。
而另一头,云净甜飞也似地冲进一丛清幽秀丽的竹林幽径中,也不看脚下鹅暖石两边林立摆设的袅袅香炉,径直穿过九曲小道,一把推开试图拦住她的婢女,粗鲁地冲进月牙弯门垂珠拱帘的花园内,朝里就是一阵尖叫,“母亲,不好了!云挽歌那个废物,打杀了五哥,您快给五哥做主啊!”
本是话语交错含笑畅然的花园里,陡然一片寂静。
云净甜匆乱的脚步戛然而止,一抬眼,募地看见了花园那边,繁花锦簇的八角凉亭下,端坐着朝她看过来的男人。
此时午阳西斜,有淡金的光辉从那人的背后晕染了半边的天空,金红的云边层层蔓蔓地铺展开来。
这人眉目玄明,身形修正,一眉一眼间,全是睥睨傲然的尊贵。
那些光,将他的俊眉朗目剪裁出一段段迷离的光晕。
他穿着一袭宽袍大袖的云锦祥云飞龙袍,修劲的腰间一条玉翠不菲龙纹腰带。
第9章 重逢,隐忍()
有风从花园的那头吹过来。
拂动一层层的花潮,撩开男人腰带上悬挂的金色玉穗,宽敞的长袍,以及,额间的一缕黑发。
云净甜一下子就愣住了。
所有的心神,仿佛都被男人那一双如渊似海的黑眸给吞噬了进去。
竟傻傻地就站在了那里。
直到,男人旁边的一个面带恭色的女子皱眉轻喝道,“甜儿,告诉过你多少回,女子要端庄矜持,你这个样子,叫三皇子看见了,可不是要叫人说我云家的子女没有教养么?”
三皇子?
三皇子林敬轩?!
那个镇守天戮朝边关八载,十三岁便入了武者阶,虽然还只是五阶武者,但是进步却十分神速,且实力即将踏入武士阶的天戮朝第一人,被当今陛下频频赞誉盛名的林敬轩?!
云净甜的呼吸骤然加速,一时间心跳如雷,连带看着面前那个云淡风轻地坐在亭内的男人,都仿佛自带神光,巴不得跪靠过去!
她张了张嘴,硬生生地把刚刚粗鲁莽撞收了起来,做出一副骄矜婉约的模样,低下头,柔声道,“是,净甜莽撞了,请母亲和三皇子勿怪。”
倒真的很有些娇软柔媚。尤其是这略一低头露出一侧白皙脖颈的羞赧,十分小女儿情态。
站在林敬轩旁边的女子脸上阴霾一闪。
而端坐在石桌边的林敬轩却仿佛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淡笑道,“无妨,这位小姐很是率真。”
云净甜当即狂喜,止不住脸上的欣喜之色,又快步上前几步,更加娇滴滴地绵软含羞道,“多谢三皇子。”
没有看到对面那个身着宝蓝织金漏花披帛,绛紫笼纱襦裙的女子眼中的厉色。
再说这凉亭里发髻轻挽,面如芙蓉,通身一股悠然天生的不凡气派的女子是谁?
正是堂堂云家现任主母——宋澜月!
单看这宛若二八年纪的春晓颜色,谁能知道,这女人,已近过了一甲子又近四十年华!
只见她半步上前,似是无意遮挡住云净甜丝毫不遮掩钦慕地看向林敬轩的眼神,同时自然温婉地含笑问道,“甜儿,莫要冲撞了贵人,有什么事,等母亲招待完贵人,再行商议。”
什么废物打杀五哥?
这是叫人看云家的笑话?
宋澜月不知这堂堂天戮王族的三皇子突临云家到底为何。
但是与她和她的子女而言,这莫不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这宋澜月本身灵力并无多大所成,当年更是以色侍人,硬是让云霄和把她以有孕之身,从那卑贱的半魔之族抬进门内。
后来身为半仙一族的族女,云家第一任主母花青鸾突然离世,又被云霄和续做正妻。
其手腕心智,可不单单凭着她那张纵使年近四十却依旧仿若少女的国色容颜!
她含笑想打发了这没眼力的云净甜,云净甜又何尝能愿意放过这难能一见的王族皇子!
不顾宋澜月眼中沉色地又往前一步,故意说道,“母亲,不是我不愿意离开,实在是云挽歌那个废”忽顿住,看了眼那边气质如兰的三皇子,转口柔声道,“云挽歌自己不知检点,被我和五哥发现丑事,恼羞成怒,竟然将五哥打伤了呢!”
搬弄是非歪曲事实,云净甜简直是张口就来。
宋澜月一听到云挽歌的名字心头就是一股无名火,那花容月貌的脸上也陡然出现了极短的一阵扭曲。
可旋即又笑道,“胡说什么,你二姐她罢了,定是你与青麟又调皮,去闹你二姐了吧?”顿了下,又瞄了眼那边似是听到她们对话感兴趣看过来的林敬轩,便继续说道,“你二姐如今这般情形,已经十分辛苦,你莫要再胡诌欺她。”
云净甜哪里愿意让这动心之人误会自己是胡搅蛮缠之辈,连忙否认,“我没”
然而,话音没落,却听那边一直静默无声的林敬轩,忽然朗声问来,“云挽歌,可是去年那位被评为普通者的云家二小姐?”
林敬轩居然知道她!她一个废物凭什么被这样尊贵的人知晓!!
云净甜的心里登时冒出一股巨大的嫉妒之火。
也不等宋澜月说话,立刻开口道,“就是她!废物一个,还敢出去勾三搭四。我跟五哥只是去警告她要顾全云家,不要没出息还连累云家名声,可谁知道,那个废物,居然居然还对我五哥出手了!”说着,再次上前,竟越过宋澜月,对着林敬轩高声道,“三皇子,请您为我五哥做主!”
成何体统!
宋澜月差点没绷住一巴掌将云净甜扇下凉亭去——贱婢生的贱种就是贱!竟然敢越过她一个主母,叫个外人,还是男子来主持内宅之事!
把云家的脸面,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心下已经对了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下了死心,面上却依旧笑道,“甜儿,休要胡闹,三皇子只不过是路遇拜访你父亲,哪有那起子闲心去管这点兄妹打闹的琐事”
然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敬轩居然饶有兴致地负手站了起来,淡笑点头,“也好,若是二小姐真的毫无灵力,竟然能打杀一个云家的子嗣,倒是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不若去看上一看?”
“好,我给三皇子带路,这边请!”
云净甜高兴得几乎蹦了起来!能跟这位器宇轩昂的三皇子多相处一会,又能叫那个下作的嫡女在这等金贵的人物面前丢脸,真是太爽了!
她兴奋得忘乎所以然,全没注意到,身后那位云家主母越来越阴暗的眼神!
林敬轩背着手,想到之前失手的三个动物系武者,以及被打杀的云家那位天分极高的第五子。
云挽歌,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废物?
就让他看看,她隐藏在众口铄金的无能假象下,真正的面目吧。
而就在云净甜去找宋澜月‘告发’云挽歌,并引来三皇子林敬轩要对她极尽羞辱的时候。
云挽歌,已经落入了一片白茫茫雾寥寥的混沌世界里。
前一世,她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黑色的坠子是一件上古的空间法器,内里蕴含的力量更是可怕得惊人。
第10章 空间,血恨()
可那时候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究,就被林敬轩一剑刺穿了心口。
如今这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象,还是让她秀眉微蹙,半美半狞的面上,也露出一片惑色。
若是空间,也该有传承之物或者遗迹存留之类,为什么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除去眼前这一片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白雾。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
忽又轻声念动起那个咒语——吾神降临,万物皆泯,生死无常,但求本心。
果然,面前流沙般缠绕的凝固白雾微微晃动了。
然而只是荡开了一层浅浅的如水涟漪,却依旧什么都不见。
云挽歌的眉头蹙得更紧,才试图又要念动一遍,忽然,半空中陡然落下一个如九天玄落的空幻之音。
“汝在召唤本座?”
云挽歌一惊,立刻朝上看去,却依旧只是白茫茫一片,然而,那声音落下之处,无声的缓动,震得那些水汽,如层层云海翻滚!
可见头顶声音之主的实力何等雄厚!
云挽歌立刻扬声道,“是,半仙族女花青鸾之女,云挽歌,拜见前辈!”
一阵沉默。
随后,头顶的声音忽嗤笑了一声,“半仙?呵,这世道如今还有仙么?口气倒不小!”
云挽歌这一回倒听清了那人微震雾波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分辨不出年岁如何,性别为哪。
她颔了颔首,并没妄自开口。
这样的缄默,倒似乎让那声音满意了一些。
旋即又听那声音淡淡说道,“仙族又如何,人,魔,妖兽,甚至神族,呵呵,还不都是一样要跪服在本座座下。”
云挽歌心头巨颤——这是何等的霸气!连神族都不放在眼中?这声音之主,莫不是
再一联想到自己的体质,云挽歌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正低眉思索间。
周边的白雾忽然如沸水般滚动起来,不过须臾间,就化作一根根细如发丝的游索,将云挽歌层层缠住。
直将她裹缠得像个巨大的蚕蛹后,云挽歌又感觉到两股极凉极暖的丝线,顺着她左右两侧的掌心,直蹿入体|||内。
冰暖之气,瞬间在体|||内游走奔涌,搅合得云挽歌体内一阵炙热一阵冰寒,一刻如热火中烧,一刻如寒雪中冻。
直教她欲||生||欲||死,颤抖不休,又无力挣脱时,那厚厚的一层白雾蚕茧,才陡然往四周一炸,烟消散去。
云挽歌往后堪堪退了数步,才勉力不让自己摔倒,生生挺住。
那声音又笑了起来,“倒是个硬骨头,这亿万年来,还没几个受了这验灵术还能站得住的,尤其你这丫头,居然一点灵力都还没有!”
最后几个字,赫然一阵威压压下。
犹如雷音炸裂,震得云挽歌耳膜一阵轰鸣,喉头猝然腥甜。
她强吞了口里的一团血气,哑声道,“前辈,请助我!”
那声音轻蔑而笑,“为何?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丫头,本座为何要助你!”
云挽歌咬牙,顿了片刻,“前辈有何条件?”
那声音更加放肆地笑,“条件?亿万年来,无人能遵守与本座的条件,你又凭何要与本座谈条件?”
云挽歌看了看四周似是散去一些的雾气,慢慢地收紧手指,终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前辈,小女心头血恨,若不报,便无法生无法死!若前辈相助,愿以命偿!”
华美又狰狞的面容上,霎时一片修罗血色!
“哈哈哈哈!”
那声音大笑起来,似是极为喜欢她这样含恨泣血的恶毒索命之意,终是开口道,“好好好,我可助你,不过,我的条件,你也需要听一听。若你血恨得偿,我要你”
云挽歌听完,脸色倏然一白,良久,咬住下颚,坚定地点头,“好,如前辈所愿!”
那声音又狂傲地大笑,一阵平地劲风,云挽歌身边数百米的地方,白雾褪去。
她抬眼望去,瞳孔骤缩!
赤炎草!
武者聚气集灵的赤炎草,天戮朝一年难得数十株的高阶草药,而且都是最满五百年的六叶赤炎草!
她的面前,至少有整整上千株啊!
“小丫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我要你,一个月内,进阶武者,若不然”
那声音幽幽落下,没说完语句内含的意味太过可怖。
一般人,从武气到武者,至少要三五载!
而云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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