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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办事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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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她的深明大义和冰雪聪明，一定想的明白其中的关窍。
“于老师。”沈温言推开书房的门以后并没有喊长老，也没有直呼其名，而是选择了喊他老师。
因为她记得阿嬷曾经说过，她小时候还是这些长老伯伯们教的，她今天既然是奔着谈判来的，那自然要有一个好的姿态，不论事情能不能成，态度得有。
“小姐。”于湛听到沈温言的称呼心头一热，差点落下泪来，略作平静以后才转身朝着沈温言『露』出一个笑脸，唤了声小姐。
“您坐吧，是我有事情要和您讲所以才让阿嬷喊您过来，不打扰您吧。”沈温言一边笑着寒暄，一边倒了杯茶递给于湛。
“不打扰不碍事的，小姐找我，就是有再大的事情也都要来的。”于湛看着沈温言递过来的茶心里又是一阵感动，都知道小姐自从那次受伤以后所有的记忆也都随之不复存在了，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对他还是有印象的，至少她还认自己这个老师。
“老师，您也知道我今天来找您是有事情的，您是我的老师，而且这件事情也比较紧急，所以我就直话直说了，我们若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再互相交流怎么样？”沈温言话说的很客气，因为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谈拢，若是可以，那他们就算是盟友了，如果谈不拢，那个时候在翻脸也来得及，人总要给自己留好后路才行。
“好。”于湛喝了口热茶，温暖直达心底，仿佛又到了那个还做着沈温言的老师的时候。
沈温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于湛的反应，发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内，她的第一个目标——拉近距离，算是达成了。
对于自己优秀的表现，沈温言觉得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都不能体现她的演技高超，在华夏待了两年多，别的没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和演戏的技能倒是精进不少。
沈温言预防针打的差不多以后就直奔主题了，毕竟她也没什么时间在这里品茶叙旧讨论人生。
“我都听阿嬷讲了，事情差不多大概都知道了，您也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说所谓的什么真正的事实，阿嬷说的是不是真的自由时间去证明，我也有自己的判断。虽然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可是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还是有的。”
沈温言说完话目光诚恳的看着于湛，于湛略作迟疑以后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虽然昨天和迎霜没有谈拢，但是认识迎霜这么多年，他对迎霜还是了解的。
她可能不会帮他们说话，但是绝对不会过分歪曲事实，就算有偏差那也只不过是很小一部分而已，他信。
“所以，我想问问您，长老团现在的意思是牺牲我能拖多久是多久对吗？”沈温言眸子里少了几分方才的温柔，多了几分认真。
于湛听了沈温言的话下意识去反驳，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们现在要做的，的确是打算先牺牲她，能拖多久是多久。
“老师，我现在还喊您一声老师，我就想问问不老不死对您真的这么大的诱『惑』吗？真的让您愿意放下七情六欲？我是不记得从前了，但是我再次认识了宁欢，我们再次走到了一起，兜兜转转，我们还是我们，可是您呢？您还记得自己的妻子是谁吗？您还记得自己是否有孩子吗？您还对自己的父亲母亲有印象吗？”
“呵，”沈温言轻笑，“恐怕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毕竟，我也不记得自己的父王母后了。”沈温言整个人此刻看上去落寞极了。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就那样盯着于湛，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记得会怎样，不记得，又怎样？”让沈温言意外的是于湛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看孩子一样看着她，那目光像极了家长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撒娇。
沈温言看到他无所谓的样子却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心头。
什么叫记得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难道永远活着的诱『惑』已经真的大到了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吗？
“没有感情，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沈温言一脸嘲讽的看着于湛，“活一辈子和过一天重复千千万万次，您就那么喜欢重复千千万万次？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做机器人？这样没有感情不怕死亡只需要一味重复就好了啊，您为什么还要选择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沈温言最后这段话差不多是喊出来的，同时还带着哭腔，这个场景她已经练过无数次了，这次是她最满意的一次。
“闭嘴，你懂什么？”
于湛终于还是没忍住生了气，“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信口雌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那老师来告诉我，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您倒是说个清楚啊，您若是能说个头头是道，别说软禁我在这里，就算耗尽我所有的修为陷入沉睡，我要帮您维持星际的不死不灭如何？”
“你在瞎说什么？什么沉睡？好不容易醒过来又在『乱』想什么？”于湛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呵斥的意味，沈温言却不以为意。
“呵，是吗，为了不死不灭，您不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吗？您的父母，妻子，孩子，你都可以统统选择不再记起，也不在意她们现在过的好坏，只想像个机器人一样永远活下去，这会在意我是不是再次沉睡做什么？”
“你……”于湛暴怒的指着沈温言你了半响，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吧，这件事情不用再谈，我心中自有计较，而且，我问心无愧！”说罢就打算甩袖离去。
“问心无愧吗？还是做贼心虚？听说只要我死了，天命之心也会破碎，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能够在维持星际时间的平衡，到时候可能只需要一瞬间，大家就会回到最初，一切就会回到正轨，您猜，我敢不敢呢？”
沈温言一脸决绝，于湛透过他的脸，好似又看到了万年以前王后拼尽一切孤注一掷的模样。
第256章 阻止（）
“不，你不会的。”半响以后，于湛望着沈温言缓缓地笑了。
不是不能，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会。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会这样做的。”于湛一脸笃定。
“那我们就来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吧？”沈温言轻轻嗤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于湛说的没错，她是不会这样做，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是装模作样也要把场子撑下去。
于湛看着沈温言头也不回的离开，半响没有说话，最后沉默许久以后也径自离开了，无论沈温言会不会这样做，他们都应该做好完全的准备，这样才不至于让他们在后面陷入被动之中，现在这样只是体香敲响了警钟而已。
沈温言从书房离开以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卧室没有动过了，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刚刚的谈判到底算成功还是失败呢？算是失败吧，毕竟没有谈拢，但是至少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态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且，她总觉得事情不是想象的这样简单，或许就连阿嬷也是不知道其中有些事情的。思及此，沈温言的脸上闪过饶有兴致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湛走后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那种不祥的预感随着午时的到来愈加强烈。
屋外，宁欢望着眼前的人，眼里『露』出一抹嗤笑，“于长老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拦的住我吧？这几万年的饭白吃了吗？还是说，”宁欢微微一顿，随机『露』出灿烂的晃眼的笑容，“还是说，于长老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到现在还盲目自信呢？”
“你……”于长老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从书房一出来还没走远就看到了宁欢，这个煞星为了闯进这里，竟然一路杀了过来，看着目光所及之处解释横七竖八的伤员，以及被打的节节败退的守护人员，于湛额头青筋直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下起了零零星星的雨，气氛显得更加剑张跋扈。
“我建议于长老把温言交出来，否则我什么脾气长老还不了解吗？星际会怎么样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也不在乎，我所有的在乎，只是温言一个。”说到沈温言，宁欢难得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如果今天我见不到温言，那就让他们这些人多一些痛苦吧。”
于湛这会哪还有方才的淡定，星际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不死不灭也快要成为传说，这个时候稍有不慎，或许这些人真的就会永远的离开。
星际现在的实力还承受不起这么多青壮年的消失，否则等到星际真的回到正轨的时候，若是有别的位面来侵略，那他们那个时候还有还手之力吗？
可能，会永远的消失吧。
“你不要冲动，我们都是为了星际好，你若是这样兵戎相见，那你以为温言就会原谅你吗？”
不得已，于湛搬出了沈温言，宁欢说的没错，他是一个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人，在这万年的时光里，宁欢的成长他都看在眼里，若是今日不阻止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呵，”宁欢不屑的笑了，“她会的。”他的温言，没有人可以欺负，任何人都不可以。
宁欢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于湛见事情愈演愈烈，只好加紧时间调动人手，无论怎么样，今天一定要拦住宁欢，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拦住。
两方交战杀红了眼，方才的对话也只是其中一点『插』曲，随后就被一波又一波喊打喊杀的声音覆盖，于湛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初位面大战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紧张，他怕，他怕他最怕的事情这真真实实的发生。
人越聚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一场厮杀中，这漫长的岁月中，宁欢成长的太快了，这一百年他不在的时间里好像又成长了不少，这使得于湛莫名的心慌。
宁欢等人目标明确，也不恋战，只想接近宫殿而已，于湛带领的人也不含糊，拼命护着宫殿的大门不让宁欢的人涌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雨越下越大，鲜血顺着地面流淌，流至更远的地方，但这些并不能磨灭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于湛渐渐开始有些不敌，像其他长老发出了求救信号，剩下的，能抗住多久就是多久了。
沈温言在楼上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心思慌『乱』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什么都做不好。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更加扰的人心烦意『乱』，沈温言烦闷的打开窗户，却看到了外面已经血流成河，还有宁欢浴血而来，直立对峙的身影。
沈温言脑子翁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有想过宁欢知道了以后这件事情不能善终，她也知道宁欢一定会想尽办法带她走，可是，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有想过宁欢会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会选择明晃晃的和他们站在对立面。
平时头疼的『毛』病这会又严重了些，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沈温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额头上的冷汗自己面红耳赤都能证明她此刻的情况不是太好。
脑海里又闪过无数的画面，她好像看到了父王和母后，看到父王将天命之心一脸郑重的交给她，看他一脸悲壮苍凉的望着星际对她说以后这一切都交给她了。
她看到母后一脸温柔的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也不会有杀戮产生。
那些阿嬷说过的话，那些从来只是入了她的耳没进她的心的东西此刻狠狠的拉扯着她，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星际和平，父王和母后……
她到底要怎样？
“啊！！！！！”沈温言捂着她的头痛哭的哭喊着。
片刻以后，沈温言依靠着自己意志站起来，企图看看现在的状况，她要阻止这一切，她不能让父王和母后白白牺牲，星际如今拥有的一切不能再失去了。
第257章 理解（）
沈温言支撑着自己快要炸掉的头趴在窗前，外面已经油方才的胶着再次转化为了混战，猛地，沈温言看到一个宫殿守卫在经受了攻击以后重重地倒下，不同于其他只是受伤而不会死亡，这个人显然生机已经断绝。
沈温言一怔，随即疯了一般跑向了楼下，她想起来了，她都记得了，阿嬷没有骗她，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任由这样下去，那后果一定难以想象。
不老不死的神话已经开始被打破，从前只知道不断有人消失，可是现在有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失去了生机，那下一个会是谁呢？任由这样下去，星际又该如何自处。
大门紧紧关着，以前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多人，这会在沈温言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涌出了无数人阻拦。
“让开……”沈温言面容冷峻，语气里尽是不容置喙。
“小姐，于长老说了，无论发生什么让小姐安心在里面。”一个人适时的站出来解释道，其他人看见这人仿佛也看见了主心骨。不用猜这人就是他们的负责人了。
“于长老，如果你还肯认我，喊我一声小姐，你就应该知道现在该听谁的，怎么，这么久不见我，连我的身份也不记得了吗？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还是要让为了星际万千子民而死去的父王母后回来像你证明一下？”
沈温言语气激动，指着那人就是一通咆哮，时间已经很紧急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再等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顾不得太多了。
“这……”那人面『露』难『色』……显得有些动摇。
于长老说的是要让小姐不要出去，可是，小姐都发话了，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他们忠诚的从来都是星际，而不是某个长老团成员。
“可是小姐，外面现在不安全，您应该在里面。”
“我不出去就安全了吗？外面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多少人已经倒下了？难道你还想看着更多的人倒下？”
“小姐……”
“我让你让开，把门打开……否则就别认我这个小姐。”
沈温言依旧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最终那人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打开了门。
“都住手！”门刚一打开，沈温言就大声喊道。
宁欢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下一顿，看向了门口的地方，就这一瞬间，面前的人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刺上了他的胸膛，鲜血滴答滴答顺着大雨流走，沈温言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跟着走了。
“住手，都住手！”沈温言转身朝一旁的于湛吼道。
于湛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和宁欢对视一眼，同时示意手下的人住手。
“阿宁……”见众人都停了手，沈温言踩着被雨水和血水冲刷过的土地一步一步走向了宁欢。
于湛的求救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在两人停手，沈温言走向宁欢的时候，于湛搬来的救兵很快紧紧将宁欢以及他带来的一种人都包围在了里面。
“阿言，别怕，我来带你走，我说过的，回来以后我们还永远在一起，我不会任由他们欺负你的，有我在，谁都别想动你一根汗『毛』。”宁欢将沈温言因为跑的慌『乱』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回她的耳旁，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阿宁，阿宁，一定很痛吧，阿宁，我没有事的，阿宁你还好吗？”沈温言看着宁欢满身的血渍以及还在流着鲜血的胸膛没忍住流下了眼泪。
“阿言，不会有事的，放心。”说完紧紧将沈温言揽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心爱的东西那样小心翼翼。
“阿宁……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沈温言轻轻拍着宁欢的背，那古老的术语，那些她遗忘的事情，她都全部想起来了。
“阿宁，睡吧，睡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过多久，宁欢就靠在沈温言的身上昏昏沉沉的睡去。沈温言许久没有用过术法，第一次用仅仅是一个小术法就让她浑身脱了力。
待到宁欢睡去以后，沈温言示意那些紧跟在宁欢身后的人接住他将他送进了宫殿里面，于湛以及其他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也住了声音。
本以为沈温言会和宁欢一起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的，可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意料之外。
“找人，给他疗伤，他受的外伤太多了，立刻找医生。”看着宁欢被带进去以后，沈温言对着于湛道。
于湛没有搭话，盯着看了沈温言半响以后，才终于点头应了声好，并回头吩咐身边的人去办。
“让他们都退了，你，你们，都留下，我要和你们谈谈。”沈温言指着于湛以及于湛身边的长老团其他成员面无表情道。
她已经想起了从前所有的事，以前的人她也都记得了，这次没想到长老团都到齐了，也好，趁人都还在，大家就说清楚好了！
于湛听了沈温言的话并没有动，但是看到沈温言完全不容拒绝的模样，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当初王叱咤风云的模样，下意识的应了声好。
其他人还欲阻止，他只是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止了声。
很快，得了吩咐又加上长老团带来的新鲜的战斗力，场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和清理，宁欢带来的人也在沈温言的示意下互相扶持着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血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冲刷的干干净净，原本满满当当的人此刻也都一一褪去，留下空『荡』『荡』的庭院，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整一番吧，一切等阿宁醒来再说，放心，我不会走的。”沈温言看着几个人面『色』变幻不断，脸上染上一抹嘲讽。
说完，沈温言就径自进了屋，宁欢身上的伤势非常严重，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她只希望看到宁欢好好的，站在她的眼前，而不是像此刻一样躺在那里面『色』苍白。
阿宁，你不会怨我这样选择的对吗？星际如今的和平是父王和母后拼死换来的，我不想让他们的心血白费。
第258章 支持（）
宁欢很快就醒了，他身上血迹虽多，但大多都是别人的，自己受的伤也只有最后那一下比较重。
看到沈温言趴在她的床前酣睡的样子，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他还是没有带走她，下面要怎么做呢？难道就要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任由他们牺牲她？
“你醒啦？”感受到动静以后沈温言很快就醒了，她本来就睡的浅，此刻有了细微的动静以后就立刻醒了。
“嗯，醒了。”宁欢像往常一样，『揉』『揉』她已经『乱』掉的头发。
“对不起，是我一意孤行，才让你也受伤，可是我有我的道理的。”沈温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生怕宁欢误会，慌忙解释道。
“怎么会怪你，只能怪自己不够好，没有从她们手中把你带走。”宁欢紧紧抓着她的手，语气里有些颓唐。
“阿宁，你一直都记得从前发生的一切对吗？在所有人都忘记的时候你都记得对吗？”沈温言一脸认真。
“嗯……”宁欢点点头。
“我也记起来了，阿宁，我也都记起来了。”沈温言再也忍不住扑倒宁欢怀里大哭起来。
上万年了，她还沉睡的时候她就守在她的身边，那种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沉睡万年的感受，一定很痛苦吧。
待她苏醒以后他又费尽了力气寻找她，最后却发现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他一定又失望又心痛吧。
是了，她知道的，她本该知道她是宁欢的执念所以才在所有人都忘却过去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忘记她。
而她拼尽力气封印住所有位面以后已经没有力气洗刷掉宁欢所有的记忆了，只能让他忘记自己离开的场景。
现在，终于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那个她曾经也觉得恐慌，也不知所措，也觉得无法接受的星际之人消失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她们穿梭在不同位面解决问题维护平衡的原因也找到了，只是事实却这么让人觉得沉重且无力。
星际的未来要怎么办？星际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许久以后，沈温言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哪怕是生活了那么久，可是比起他们那些人来讲，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当她看到宁欢浑身是血的时候，她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一切。
本来说好的晚上谈判，但是因为下午的事情闹得太大，无论有些控制不住，而且已经引发了一些恐慌，所以那些长老团们为了维持社会秩序都匆匆离开了。
上万年了，从前的法术早已经失传，如今的星际只是一个科技发达的普通世界而已，所有的人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也只是仅此而已。
如今沈温言想起这一次，母亲留给她最大的遗产就是还仅存的一点点法术，以及天命之心。
两天以后，在众多医生的百般呵护下，宁欢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晚上还有些阵痛以后，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这两天，沈温言和宁欢一起待在这里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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