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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是中国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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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黛腿短排在最后，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实在是忍受不住，正想着是吐在外面恶心还是包在嘴里咽下去更恶心，就看到小赵警官紧跟了过来，递给门外的果盏、缪吴和朱黛一人一个塑料袋。于是，也顾不得道谢，大家都接过袋子，找了个隐蔽地方吐去了。
就在几个拖后腿的菜鸟都跑去刨坑找厕所的时候，辛勤的警察叔叔们、法医哥哥姐姐们已经在尸体检查上取得了成效。
“女『性』尸体，死时大约35岁到40岁之间，死亡时间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
“考虑到尸体储存条件，尸体呈现白骨化，骨骼已经干燥脆化，干尸的死亡时间应该往5年前推测，但是尸体部分体表已经『液』化，呈现此状态的尸体，通常死亡时间在6个月到10个月之间。这些特征相互矛盾。”
“不能通过鉴定尸体身上的服装纤维或者其他随身物品，来推测尸体身份和死亡时间吗？”
“已经提取了尸体上的服装纤维，还有头绳等，但是更加详细的检测这里不能做，还需要时间。现在最便利的方法，就是直接审问雷胜利。我查过了，这套房屋从分配给雷胜利的妻子之后，房屋产权就没有变更过，所以，雷胜利一定知道，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中年男人听完这话，转过来盯着林臣茗，林臣茗神情自若，仿佛完全没感受到中年男人火辣辣的目光。
“林处长，我老刘自问今天也算是配合你们工作了，现在，雷胜利是杀人案的最大嫌疑人，能否将他交给我们提审之后，我再交还？”
“他现在是个植物人，你们提审不了。”林臣茗断然拒绝，“如果他不是植物人，你们看不住。”
“我们好几个支队荷枪实弹，怎么会让他跑了？是不是植物人，我们自己会判定。”
“你们还是先确定被害人生存情况。”林臣茗坚持。
“林处长，您这不是玩我吧？”中年人岿然不动，“这尸体都腐烂了，人还能活着？”
“把朱黛叫过来。”林臣茗皱眉看着女尸，吩咐身边的实验员小赵，大名赵奇数的戴眼镜大高个微驼背年轻男人。
“好的，林处，没问题，林处。小朱，小朱，林处叫你，你去哪儿了？”
朱黛正拿着一瓶水，在厨房漱口，听见招呼，也顾不得形象，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水珠子，苍白着脸就跑了过去。
“朱黛，死人眼前有一个，那个活物在哪？”林臣茗冲着跟前的尸体扬扬下巴。
朱黛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能看到尸体的角度，扭过身体，脑袋看着林臣茗那张帅脸洗眼睛，手艰难地伸向背后指着女尸，“就它啊。”
“是指那个女尸？还是那个女尸身上的什么东西？”
朱黛仔细感受着精神海那道不属于自己的频率波，细小的，微弱的，甚至时断时续，但是一直在坚持着向外界发送，似乎在等待什么，在联系什么。
她迫不得已地转过头，用眼角余光确定了女尸脑部的大概位置，伸出食指指着那个方向敷衍地画了一个圈，先转回了头：“就那儿。就是那儿发出的。”
林臣茗双手握住朱黛的脑袋，迫使她转过头面对女尸：“看着它。负责任地告诉我，究竟是女尸还有精神活动，还是女尸脑内的东西在进行精神活动？”
“不知道！”朱黛烦躁地扭着头，林臣茗用胳臂夹住朱黛的脑袋以固定，另一只手罩在朱黛脸上，扒开朱黛的眼皮。朱黛怒火壮人胆掐了一把林臣茗的爪子，然后狠狠地把它从脸上拿开，也许是因为第二次看已经逐步适应，也许是因为大部分的负面情绪都被朱黛发泄到林臣茗的手上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摒弃各种不适感，冷静地客观地观察这具被尘封在客厅墙壁里5年，10年，甚至更久的女尸。
b市的空气一如既往的干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中的湿度毕竟比水泥墙中的高，朱黛总觉得，女尸的面容好像比之前那匆忙一见时充盈了不少？她集中注意力，看着因为失水沟壑皱纹全部紧贴，反而显得十分平整的面容，非常怀疑考古学家说的发现古代女『性』干尸，面容栩栩如生是不是就是这个效果。她目光下移，看到颈部皮肤居然趋于『液』态化，有水泡从上面冒出。
于是，猝不及防，那股恶心感又回来了，这次朱黛堪堪能忍受。她捂着嘴，问赵奇数，“干尸上为什么会有『液』体，而且滑腻腻的。”
“这也是警方觉得奇怪的地方，尸体居然同时呈现死亡5年和死亡几个月的表征。”
朱黛听完，愣了愣，不情愿地面向林臣茗：“林先生，那个雷胜利呢？就是植物人状态的那个？已经在送回t市的路上了吗？”
“没有，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出现，安排和我们一同返回基地。你要他干什么？”
“把他送过来。如果精神波的活动频率再强一些，我也许就能辨别那个活物究竟是什么了。”
中年人警察一听说林臣茗终于退步，愿意把雷胜利挪过来，生怕林臣茗变卦，马上领着中坚刑侦力量把雷胜利团团包围，虽然环境不允许，也要在林臣茗彻底把雷胜利关进自己实验室之前开展审讯，于是把客厅挤得水泄不通。林臣茗大为光火，深觉这种得寸进尺、见缝『插』针的行为决不能容忍。于是，在双方领导的友好交涉下，警察哥哥姐姐们又齐刷刷地退出套间，改把走廊挤了个水泄不通。
最后，女尸前被放了张椅子，雷胜利瘫坐在椅子上，五花大绑已经被松开，换成了手铐，头上的黑箱子却一直没有被取下。
朱黛能明显感觉到，就在雷胜利被扶着进入客厅的一瞬间，那道一直徘徊在客厅里的微弱精神频率明显活跃起来，仿佛年幼的孩子看见了母亲，欢呼着扑向雷胜利，但是那个黑箱子的作用也是明显的，被阻拦的精神波哀嚎着环绕几圈，无奈地消散在空气中。
朱黛犹豫了好一阵，终于问道：“能把那个黑『色』的头顶箱子摘下来吗？”
“这不应该问我，这要问你。”林臣茗回答：“毕竟，我对精神力的所有了解都来源于你。”
朱黛想了想自己感受到的一望无际的精神海，和对方涟漪一般的精神频率，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把大家都叫回来吧，特警也准备好。另外，先疏散一下楼道，没有战斗力的人员尽量都回到车上，特警在这栋楼门口再布置一个火力点，以免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林臣茗在心里把那个“不好的事情”在心里转了几转，分析了一下朱黛的安排，最终还是点头首肯：精神力看样子朱黛是可以压制的住，听起来最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是死几个普通人，这连损失都算不上。
朱黛虽然鄙视林臣茗的人品，但是非常相信他的能力，安排得到同意之际，心里有小小的雀跃也免不了紧张。小伙伴们得到召唤已经聚集在客厅里，朱黛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弱鸡菜鸟，又看了看中年警察手下全副武装一看就很靠谱的特警大哥，难免遗憾地叹息一声，还是厚着脸皮请中年人警察提前在客厅内布置好火力。
“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小同志不要不好意思。”事实证明朱黛的脸皮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够看，中年人警察先是大公无私、舍我其谁，然后话头一转，打蛇随棍上，“小同志，听说你是那个什么精神力的超能力？你也看到了，咱们两个单位联系很紧密啊，超能力的人才正是我们所紧缺的，在你们单位呆的不愉快，可以来我们这儿，就算呆的愉快，也可以常过来看看嘛。”
朱黛笑容满面应承，心里没忍住吐槽：我一个身家清白无前科的大好女青年，天天去公安局成何体统，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吐槽归吐槽，好还是要继续卖的。直到赵奇数招呼朱黛，要取黑匣子了，这才结束了这场成年人之间的无聊对话。
为了避免脑电波和外界发生联系，那个黑箱子仅仅在脖子的位置掏了个洞，因为脖子粗细不同，下方的板设计成夹层的样式，内层可拉动，确保刚好套住脖子，但这样难免会让套住脑袋的人缺氧。
“所以这只是一个过渡装置，王咏志已经被送到我们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车上了。”赵奇数一边跟朱黛解说，一边解锁手机调出一个软件，输入密码并用指纹验证之后，在屏幕上作出一个划拨的动作，“啪嗒——”，雷胜利的头套黑箱子下的锁纹松开了。
赵奇数推回夹层内片，将箱子松口处开大，小心翼翼地从雷胜利的脑袋上摘下。雷胜利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先是瘫痪，中间被□□、缺氧环境一通折腾，没有了套头箱子的支撑，脑袋立刻委顿，套拉在肩膀上，让周围的人顿生同情。
朱黛完全没时间同情了，在赵奇数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波动，一大股精神能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雷胜利的大脑发出，循着那股细小的精神频率，灌入女尸体内。初学者朱黛压根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发生。
同一时间，郑宇兴奋地大叫：“看啊，女尸膨胀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巨人观吗？”
去你个头的巨人观！谁家干尸能够巨人观？读书读傻了？电光火石间，朱黛大叫：“退后！开枪，打尸体！”
第33章 我的火焰不正常（）
几乎只用了几秒钟，女尸的全身像是充气玩具那样，突然泡发膨胀。同时膨胀的似乎还有她的生机，女尸坐了起来，因为四肢的不协调，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爬行，蹒跚着直起了上身，迟缓地转着脑袋，似乎在辨别什么，然后，突然向着雷胜利的方向扑过来，然后再次因为肢体僵化，啪叽一声倒地。但是，女尸发扬了坚持不懈、坚忍不拔的大无畏精神，用爬的，也要拉近和雷胜利的距离
“突突突突”特警大哥及时开枪，打了女尸一个趔趄，女尸发出哀嚎，但很快就发现这种小金属物件只是让自己肉痛而不能造成伤害，于是无视伤害继续前行。客厅就这么大，两位特警大哥架着雷胜利，林臣茗带着一群弱鸡，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一位特警大哥看着子弹都打不进的女尸皮肤，咬咬牙，把雷胜利靠在墙壁上放好，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就准备出去。
果盏一看，就赶紧把他推了回去：“子弹都打不回去，你去送死吗？林处，”她转过头，“现在怎么办？”
“超能力者的事情超能力者解决，”林臣茗的表情是和气氛截然不同的施施然，“不要每次都妄想有人帮你们收拾烂摊子，自己想想你们的能力还能怎么利用开发，不要每次都指望外力，指望我或者是别的什么的。”
“没时间了，”李宜把茶几翻过来，桌面朝外，把女尸又给推回了墙角，“您要说教不会挑时间吗？”
“不是说教，是现实，”林臣茗强调，“看看其他超能力者搞出来的阵仗，再看看你们，我都感到羞耻。”
“我想来想去，都是因为你们被官方招聘了，关在基地里训练，每次出任务都有武力保障和技术支持，于是这大大减轻了你们的危机感，你们不懂得开发自己的能力，活用自己的能力，甚至还埋怨没有学会用枪、开锁、爆破这些对你们而言完全不必要的技能。”
“我要是想要会用枪、开锁、爆破的，去军队或者刑警里挑选，不是比训练你们这些菜鸟来的轻松容易？”
“搞清楚你们的定位！搞清楚你们的职责！”
“上次任务，因为朱黛爆发，似乎你们完成的还不错，可是，剩下的人呢？你们有活用你们的能力吗？”
“在精神世界毕竟情况特殊，那么这次呢？”林臣茗诘问缪吴，“朱黛感受到墙壁里有释放精神波的事物存在，你为什么不主动用能力观察？这完全在你的能力范围内。甚至还需要我们用建筑图纸来确认。”
缪吴愣住了。
“我现在可以把一切摊到台面上说，我手上确实有制敌的手段，但是，我只会用来自保。”林臣茗挑开手上一个球状的装置，“哦，还有他，我的助手。毕竟他比你们有用的多。”他一把拉过呈现呆滞状态的赵奇数。
“你们，就在这里挣扎好了。反正没用的废物不如去死。我很好奇，最好能活下来几个？一个，还是，两个？”
“额，”朱黛毫无危机感地问：“这几位大哥，还有这位领导，你也不管？”她指了指中年人警察。
林臣茗朝着朱黛毫无感情地笑了笑，满脸的‘你知道我的’，不过，他的目光在中年人警察的身上停留几秒，不屑地抽抽嘴角，还是把中年人警察拉到了身边。至于其他人，没有超能力又不能帮助实验，在林臣茗眼里完全没必要救。
这时，果盏一把抓过朱黛，“你管他！那是个实用主义的种族主义者，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快想办法！”
“小呆，你能消灭她的精神体吗？”缪吴焦虑地看着李宜把女尸一次又一次地推回去，在这个不断重复的过程中，女尸也渐渐开始适应自己的身体，长期的僵硬带给身体动作的不协调感正在逐渐消失，从女尸每次爬行的动作越来越利索就能发现。
“不能，上次我能做到不是因为我，估计那个老头子的能力是偏向精神频率控制方向的，”朱黛向着雷胜利的方向扬下巴，“他应该可以通过频率调整和别人的精神海产生共振，借此逐步借用甚至吞噬别人的精神力量，我能消灭他的精神体，是因为他用精神来攻击我，主动跟我产生了联系，抓住那丝联系进行追踪，我才能消灭他的精神体。”
“也就是说你是个被动状态，只有想攻击你的，你才能反击？”缪吴恍然大悟，“那攻击你的肉体算吗？”
“我的肉体都因为承受不了我的精神能量差点崩溃了，你说呢？”
“喂，别聊天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宜大喊：“丫的，它会思考！”
女尸在顺利掌握了爬行的动作之后，却没有紧跟着继续攻击。它尝试着抖动右手，似乎对这种得心应手的情况感到好奇，又渐次抖动左手、左腿和右腿，发现自己能完全掌控后，对着李宜展开了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笑容，紧盯着李宜，开始尝试着像李宜那样，站起来，用两腿行走。
“她在学走路，学习我们使用工具！快点想办法，趁着她现在还稚嫩！”李宜抓住茶几的一只脚，挥舞着干扰女尸的学习动作，女尸好几次几乎要站起来了，又因为李宜用茶几在她背上的大力击打破坏了平衡，只能无奈地摔倒。女尸渐渐开始不耐烦，趁着李宜在间隙中拄着茶几休息的机会，猛地向李宜扑来！
李宜慌忙将茶几挡在身前，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刚才女尸竟然在故意藏拙，她的动作也许僵化缓滞，但是，她的力气绝对不小，甚至比李宜还要大一些。她的爪子，也是难以想象的锋利。
女尸一把抓住茶几的一条腿，另一只手一把抓破茶几的桌面，向着毫无保护的李宜的柔软腹部抓去！
“李宜！”果盏尖叫一声，抓过墙上的挂历，中指伸出，火苗冒出点燃了挂历，挂历几乎瞬间就烧成了一幅火绘，果盏狠狠地把挂历扔向女尸，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女尸的手爪几乎就要切开李宜的腹部。
“哈！”朱黛突然双手握拳大喝一声，所有人就看到，李宜的腹部前方似乎凭空出现了一个无形屏障，女尸手掌上的长长指甲在惯『性』的作用下撞上了屏障，纷纷齐根断裂，紧跟着撞上的是女尸的指骨，也跟随着指甲的步伐不负众望地断裂了。屏障似乎也到了承受的极限，朱黛喉咙里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软倒在地，随着朱黛的晕倒，屏障也彻底崩碎。
屏障仅仅给李宜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可这也足够了。李宜身手敏捷地向旁边一跃，躲开了女尸的手掌，果盏扔过来的挂历因为受力面积大，空气阻力大，不仅飘得慢，方向也向一旁缓了几缓，又因为燃烧的极快，飘到女尸身上的，几乎就只有一丝火花。
然而，就是这丝看起来只是果盏情急之下做出下意识毫无意义动作形成的火花，在接触女尸的一瞬间，呈现出星火燎原、一烧一片的效果。女尸也顾不上继续追李宜了，哇哇大叫着在地上翻滚。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女尸的潜力似乎也被完全激发，过去身体的动作回忆被全部唤醒，几乎在地上滚成一道残影，大幅度减少了和空气接触的时间，终于让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
果盏没有想到自己的“鄙视之火焰”有这么大的功效，短暂的惊吓之后迎来的是莫大的惊喜：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发出的是完全普通的火焰呢，只能给别人借个火抽烟或者点点生日蜡烛，没想到一烧之下蔓延地这么快。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朴实想法，果盏从之前被掀翻的茶几掉到地上的一堆杂物中挑出来一个笔记本，随便翻了翻，发现上面写着各类代码和模型计算数据，完全看不懂，就准备把那个笔记本当作下一个可燃物，准备点燃就往女尸身上扔。
“等一下，”李宜阻止了果盏，“纸烧的太快了，不要还没扔过去就烧完了，或者烧到你自己。咱们挑个经烧的。”
果盏收回跃跃欲试的中指，环视客厅，试图找到个质量大、燃烧慢、最好是长条形的东西，就听到 “咔擦”一声，李宜把木头茶几的一个桌腿掰了下来，扔给果盏：“烧这个。”
“好嘞。”果盏接过桌腿，伸出中指，用指头上的小火苗烧灼着桌腿的一端。火苗的温度似乎特别高，平时在寺庙里烧个香都需要用火烤个30秒，抛光的桌腿在小火苗的努力下，几秒就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造型古朴的怪异火炬。
果盏高举着火炬，她身材修长消瘦，皮肤光滑紧实肤『色』微黑，身着『迷』彩冲锋衣，衬着发霉的客厅墙壁以及女尸的嘎嘎惨叫，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仿佛中国特『色』的后现代自由女神，一时间夺人眼球，有气质不可方物，之所以不用美艳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她没胸。
自由女神高举着火炬大步向前，李宜举着少了一条腿的茶几相伴左右以作护卫，她们大义凛然、无所畏惧，几步就跨到了扑灭火苗但也奄奄一息的女尸身前，果盏面目严肃，抬头挺胸腰部挺直，双手握着火炬，俨然是2008年传递火炬的最后一位，只等着点燃鸟巢的圣火。火炬在半空中划过半个圆形，眼看燃烧的那一头就要落到女尸身上。
女尸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似乎已经完全认命，却在此时突然弹起，眼看就可以逃出包围圈进入门厅走廊。李宜似乎早有准备，抓起茶几罩头迎上，女尸冲破茶几桌面，脖子上套着个茶几，虽然被阻挡了几秒，也要不顾一切往外逃。特警大哥不甘落后，掏出一套末端有着钢爪的绳子，拿着钢爪向前一扔。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钢爪卡在茶几的剩余三条腿上，两位特警大哥一齐抓住绳子往后一拉，又把女尸往后拉回一截。
李宜手里没有顺手的武器，茶几虽然让女尸行动不便，也算是保护了女尸的一部分躯体，束手束脚的李宜只能偶尔踹女尸一脚，女尸又力大无比，两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只算是将将能够拉住，女尸和李宜你来我往，时不时就有肢体接触，果盏投鼠忌器，怕火焰烧到李宜，也只能团在一旁干着急。于是双方居然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简寻趁着刚才双方一团混战，把晕倒的朱黛交给缪吴，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厨房，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己方区域。
他大喊一声：“李宜！”就把手中拎着的黑『色』物体扔了过去，李宜刚刚偏头避过女尸的一爪子，下意识接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口黑『色』的大炒锅。
“good job！”李宜只来得及在混『乱』中回喊一声，就抓住机会，捞住女尸的一个破绽，双手拿住铁锅的两个耳朵，倒转锅底扣住女尸的脑袋，然后脚步发力，向前一蹬，借助惯『性』推着女尸的脑袋向客厅方向后退几步，并招呼果盏：“就是现在！”
果盏在刚才李宜和女尸的相互战斗中稍稍落后，听到李宜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了快要烧到尽头的茶几腿，正巧女尸被李宜推着后退了几步，于是，就听到了女尸的一声哀嚎，燃烧着的茶几腿正正好好地和女尸的『臀』部来了个亲密接触，果盏的火焰没有辜负期待，在保持“千年杀”姿势的几秒内，从茶几腿上蔓延到了女尸屁股上。
见大功告成，果盏双手一松，茶几腿落到地上，很快燃烧殆尽。
李宜用尽全力按住铁锅，禁锢住女尸的身体动作，不让女尸挣扎弄熄灭火焰，直到火焰蔓延到女尸全身，铁锅变烫发红，才迫不得已放开铁锅。李宜一松手，女尸就想趴在地上打滚，像刚才那样熄灭火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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