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废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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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亚力克斯垂下了眼眸。

　　　　“好人么？”

　　　　真是个陌生的形容词呢。

　　　　特维尔府

　　　　奥古斯丁几乎是和首领那边同时派人开始找小燃。但多天来，一无所获。

　　　　找不到人，他心里的猜疑就没法找到答案，只得先将曼琳叫了过来。

　　　　特维尔家的大小姐正和自己的未婚夫陷入感情危机，大家都说她脸『色』不太好看。

　　　　但到了奥古斯丁面前，她的借口撑不过两秒，

　　　　他打量了她一眼，“你的脸『色』很差，看上去精神力被削弱了——难道，是因为巴顿那场比赛，你和他加起来却败给了一个c级精神力者？”

　　　　“我，我。。。”曼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下一秒，她根本用不着回答了，奥古斯丁的精神力直接探入了他的脑域。她什么都不必解释，对方尽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了解一切。

　　　　如果说上一次巴顿的情况是猜疑，那么曼琳脑域的痕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笃定了——

　　　　奥古斯丁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费劲心血研究家族的基因密码几十年，却总是制造出失败品。而那个女孩，说不清来历，却和特维尔家族有着同样的基因天赋，她——会是什么人？

第47章（）　
冷清的小道，亚力克斯被两人堵在了死角。

　　　　“听说你认识那个叫小燃的女孩，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一个男子叉腰控制着亚历克斯，另一个凶着脸试图『逼』问。

　　　　亚历克斯靠在墙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抱歉，我记『性』不好，无可奉告。”

　　　　“找死呢臭小子！”男子冲过来抵住了他的身体，“你想清楚了，那可是我们将军府要找的人。”

　　　　“将军府？又是巴顿那个老东西啊。”

　　　　亚历克斯似乎并不意外，他摘下了眼镜——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下一刻，巨大的黑『色』能量从他体内爆发，然后急速吞噬。

　　　　“想打她的主意，嫌命长么。”

　　　　冷冷的话音刚落，顷刻间，两人彻底消失，连尸骨都没留下。

　　　　亚历克斯戴上眼镜，又恢复了那副温和软弱的样子，继续走在自己的小路上。

　　　　回到医学部的教室，小燃还在。

　　　　她似乎在费力地测算着什么，光洁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写写画画。

　　　　听到亚历克斯回来的声音，她不自觉『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让他的心情也奇异地好了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上次的芯片，我有一个地方不太清楚，你能给我讲讲么。”小燃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个所谓的旁听生。

　　　　“当然。”亚力克斯俯下了身子，和小燃保持这同一高度，“哪里不懂？”

　　　　“就是这里，这个节点，为什么直接得到了这个理论呢。。。”小燃将问题抛出来，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亚历克斯，纯纯的目光满是对知识的渴求。

　　　　嗯，对知识的，渴求。

　　　　亚历克斯几乎没怎么思考，直接用手在屏幕上写了起来，几个模型，几套公式，清清楚楚。

　　　　严谨认真的侧脸，有着好看的弧度，让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陌生人的影子。

　　　　小燃一向是一点即透的，她的目光从困『惑』，到了然，到欣喜，最后，则是全心的崇拜。

　　　　“天啊，这个定律真是天才般的创想——亚力克斯，你的记『性』可真好。”

　　　　只是，要是我也能和你一样去上课就好了。

　　　　这句话她放在心底，并没有吐『露』半分。

　　　　“记『性』。。。好么。”亚历克斯的眼眸动了动，似乎是在轻笑。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嗯！”这一次，小燃的回答斩钉截铁。

　　　　解决完困扰自己的难题，小燃像个不知足的孩子似的，缠着亚力克斯，『逼』问，“教授今天又讲了什么新内容？或者，他有带你们做实践吗？”

　　　　亚力克斯手一顿，新内容嘛——

　　　　他打开了背包，不一会儿，从里面掏出几个新奇的模型。

　　　　“这是今天的课外作业，要组队才能完成，我们一起试试。”

　　　　“还有这个啊？”小燃兴奋极了，眼睛盯着模型舍不得离开，“哦，我来看看——这个似乎是动力构造，之前好像从没见过呢，不愧是第一军事——”

　　　　密闭的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苦茶香味。

　　　　两个脑袋并立在一起，一大一小的身子，居然分外和谐。

　　　　小燃将消、音、器一个个吸附在墙体上，做机械活儿动静不会小，而她又没有老k那样的胶囊实验室，于是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掩盖住动静。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1，2，3，4，5，。。。18；”小燃用光了消、音、器，这才满意，“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她将引擎眼镜重新设置了模式，拿着亚力克斯“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各种工具，开始了大刀阔斧地改造。

　　　　整个房间都是金属刺啦刺啦的刺耳噪音，还有不断闪现的火花。

　　　　而从外面看来，这里只不过是个并不起眼的杂物间，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小燃有段时间没有『摸』真正的机械了，但动作却并不生疏，时不时和对方低语几句，然后在图纸上修修改改，极为专注。

　　　　亚力克斯不愧是医学生，动手能力很强，拼接零件有条不紊，几乎不用准备任何底稿。他的脚边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零件，活像个老道的机械师。

　　　　哦不，他是个医学生，外加半路出家的机械学院旁听生，顶多算个机械学徒。

　　　　忙活了十多个小时，两人终于合力完成了作品。

　　　　那是一副巨大的、有金属骨架构成的机械翅膀。完全展开，几乎有四分之一教室那么大。

　　　　金属片填充的部分，散发着冷冷的幽光，美不甚收。

　　　　亚力克斯站在一旁，用工具做着最后的调试，提议道，

　　　　“为这个家伙取个名字吧。”

　　　　小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两人的作品，因为没有上漆，这对翅膀显得简朴而低调，但丝毫不会影响她的满意，“它诞生在雪月，就叫水之翼吧。”

　　　　亚历克斯抬头看她，“我以为你会说雪之翼。”

　　　　“那很肤浅，”小燃瞥他一眼，“无论是冰之翼，雪之翼，本质都是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就像我拥有一双最棒的翅膀，却永远不能自由翱翔一样，都是事实。”

　　　　小燃靠在水之翼上，脸颊贴着金属骨架，冷冰冰的触感，恰如那颗被禁锢的年轻的心。

　　　　亚历克斯抬头，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燃，她不再像个发光体，也不再充满好胜心。她的乐观被阴郁取代，像个濒临毁灭的小行星。

　　　　她很不快乐，显而易见的，不快乐。

　　　　他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前，

　　　　“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晨两点，夜空中只有寥落的几颗辰星。

　　　　建筑顶层最高的地方，停落着一艘艘学院的太空船。

　　　　亚力克斯牵着小燃，灵活地穿梭在太空船队里。

　　　　“我们去哪儿？”

　　　　晨风中带着女孩的疑问，吹到了亚力克斯耳边，他回头对她浅笑，眼睛里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带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去哪儿？”

　　　　“嘘，不要说话。”

　　　　他用风衣裹住了小燃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顺利地避开了顶层的监控器。

　　　　“很快，稍微忍耐一下。”

　　　　小燃被罩在风衣里，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晨风夹杂着男孩的体温，还有那股熟悉的莰桑茶的味道，她觉得这个夜晚如此的不真实。她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随着对方奔跑在这风里。

　　　　下一秒，她的脚再没有触碰到地面。

　　　　水之翼特有的启动声音，是那么『迷』人。几乎同时，风衣被撤了下去，小燃『露』出脑袋，她看到了一副美妙的场景。

　　　　她飞起来了。

　　　　用水之翼——她亲自完成的机械作品！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出来了？”

　　　　“天啊，有这么高——那是主教学楼吗，居然只有头盔那么大点——”

　　　　她欣喜的声音，贴着下巴传到了男生的耳边，他不自觉将揽住她的手收紧了一些，“想看星星吗，我们可以更高——”

　　　　“当然！”

　　　　有过星际旅行经历的人，对星球的感知会更加丰富，小燃就是其中一个，现在她看到每一颗星星，都像遇到一个老朋友，或者会情不自禁地想着——老k，她的朋友们，会不会就在那颗星上。

　　　　“不好，是太空船”

　　　　“快走”

　　　　水之翼一个漂亮的滑翔，立刻俯冲向了远方，完美地躲避了对方。

　　　　如此惊心动魄的夜晚，小燃整晚都挂满了笑容，她难得想起关心伙伴，

　　　　“亚力克斯，这里缺氧，雪月的风也很刺骨，你身体受得了吗”

　　　　她是a级体术者，体能强悍，飞再高也没有问题。而亚力克斯，他只是个普通人。不得不让她担心。

　　　　“我服用过富氧剂，可以撑一会儿，别担心。”他垂下头，眼眸带笑。

　　　　“也对，毕竟你是个不错的医学生。”小燃明白过了，很快将担忧抛到了脑后。

　　　　“要是，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

　　　　“你是说——永远？”亚力克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误会了什么，“只要你想，我——”

　　　　“真天真，”小燃自嘲，“水之翼根本撑不了多久，天一亮，我就会被星舰打落下来，那就是永远地长眠了。”

　　　　“不过，这确实是个奇妙的夜晚。”

　　　　尽管在破晓的前一个小时，在晨光唤醒所有沉睡的人和物体之前，她就必须撤下翅膀，无比小心的躲回那间隐蔽的教室，回到黑暗却相对安全的地方。将这个夜晚当作一个绮梦。

　　　　但是，她不会永远被禁锢。

　　　　总有一天，她会做出最棒的作品，然后远走高飞，

　　　　去外太空也好，去流亡星际也好，她终将得到自由。

　　　　她的眼睛亮亮的，如同夜空中的辰星。

第48章（）　
还是那条小道，又来了两个体格壮硕的陌生男子。

　　　　不过两分钟，在亚历克斯的身前化为一阵黑烟，很快随风而逝。

　　　　这一次的人，是坤图派过来。亚历克斯并没有在意，那位首领大人最近和比弗利家族的人打得火热，没想到还会在小燃的事情上『插』一手。大概，是打定主意要给阿尔罗那个废物出气吧。

　　　　重重眼线的第一军事，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他暂时并不打算让小燃离开。

　　　　他想了想，从空间戒指里掏出几个小玩意放进了背包里。

　　　　被禁锢的生活是沉闷无趣的，但是，他想让她开心。她对机械的痴『迷』，让他似乎回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这次的东西又要用什么借口拿给她呢，是课外作业——或者是小测试。

　　　　测试，嗯，是个好主意。

　　　　他还可以在完成之后送她点奖品。比如说，一双轻款的变形手套——用教授的名义——有了它，她的皮肤再不会被高温和利器弄伤。

　　　　亚历克斯想着，已经到了楼梯口。

　　　　这里，毫不起眼，只有一堵长长的矿石铸成的墙体而已。

　　　　他停下步子，将古董表盘上的指针拨了两圈，渐渐的，一道光从墙体中投了出来。里面，就是他所说的安静的，从没人来过的教室。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一直搜寻的女孩，其实就在这栋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里。

　　　　踏入室内，他的身子陡然一顿。

　　　　一股陌生的气息。

　　　　没有人为他的回来而欣喜，里面安静极了。

　　　　他瞬间移动到里面，然而，未料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燃不见了。

　　　　常温壶上的水已经漏干，茶叶将骨瓷杯染成土黄『色』。地上几个未成形的骨架东倒西歪，看上去走得十分匆忙。

　　　　或者说，不是走，是被人抓走的。

　　　　亚历克斯摘下了眼镜，他的目光在墙面上不断搜寻，终于，停顿到了一个一公分左右的部分，墙面的厚度，在那个地方下沉了，大约一页纸的厚度。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表盘被攥在手里，因为过度的挤压开始变形。

　　　　下一秒，这个面沉如水的男人，消失在了原地。

　　　　特维尔府

　　　　奥古斯丁亲自从小臂内侧取血，他钟爱这种古老而精准的化验方式。

　　　　两滴鲜浓透红的血被分别放在不同的玻璃片上。奥古斯丁也不知道他这样做，会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当年，他的父亲，老特维尔也培育了数十名实验品，作为备用继承人，甚至还有过□□人。只是，最终都因为基因缺陷，一个个被自然淘汰了。

　　　　难道说，那个小燃，就是其中一个放逐者的后代？

　　　　只是，连上一代实验品都无法继承的基因传承，她这个第二代，又怎么会突然得到呢？

　　　　如果她能继承，那么，他是否该考虑重新培育新的实验品，作为家族的继承者。

　　　　曼琳，从来都不是他看中的人。

　　　　奥古斯丁缓慢地将试剂滴入两份血『液』样品，然后等着精密仪器进行自动分析。

　　　　他打开监控系统，问屏幕那边的管家，“她怎么说。”

　　　　“和我们调查的结果差不多，孤儿，父母不明，出身不明，没有任何线索。”管家的面『色』毫无波动，在前几十年，联盟初建立的时候，到处都是战争孤儿，他见得多了。

　　　　奥古斯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没有出身，没有父母。作为实验品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实验品。”

　　　　空间一阵扭曲，伴随着一道寒彻的男低音——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实验室。

　　　　奥古斯丁关闭了监控仪。

　　　　他没有半分惊慌，仿佛只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

　　　　“你不是热衷于玩扮演废物的游戏么，怎么，第一军事待腻了？”他走到对方的身前，“几十年过去了，你几乎一点没变。”

　　　　“我该叫你亚力克斯，还是？”

　　　　“。。。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说这个名字了。”男人转过身，那是一张摄人心魄的完美脸庞，他是那么高大、那么气势惊人，仿佛不该存在于这个平凡无奇的世界。

　　　　奥古斯丁似乎有些叙旧的意思，“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会突然从第一监狱消失，又会让所有人找不到——不瞒你说，就是第一军事的院长，我在他周围也安『插』了不下十个钉子，但偏偏，对这个女孩毫无办法。直到，我想起了你，隐藏身份和那个女孩成为朋友的你。除了你，我不认为还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你瞧，我们是多么有默契，你也是第一时刻就来到了我这里。”

　　　　得到了对方的默认，耐心不多了，“我要带她走。”他说道，带着隐忍的怒气和漫不经心的嘲讽，“你倒是变了，难怪养出一个小丑一样的女儿。”

　　　　他指的是曼琳，那个将小燃送进监、狱的女孩。

　　　　“不行。”奥古斯丁是个生物科技狂热者，“那是我的实验品，她身上有和我相似的精神力传承，那是特维尔家族的标志。”

　　　　“她不是。”

　　　　男人的周身开始萦绕起一股黑气，那是他出手的前兆，“她是我的女孩。”

　　　　别人，休想染指。

　　　　奥古斯丁周身同样光点萦绕，那是他的精神力防御，

　　　　“很久没有痛快地打一场了，哪怕是毁了这栋建筑，你也别想见到她。”

　　　　“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紧张对峙，高精度分析仪上，一行行数据不断刷新闪现，知道，出现最后一行醒目的字眼——

　　　　父权指数

　　　　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父系？

　　　　两个男人，见识过八十年风雨的男人，登时完全愣住了。

　　　　父系——他和小燃？小燃怎么会是他的孩子？

　　　　是率先反应过来的，“你和rey？她是你和rey的。。。”

　　　　奥古斯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措，他的孩子，怎么可能——

　　　　他从未结婚，但却曾经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恋人，rey是机械星球后裔，被世人所不容，她和他有过一段危险而甜蜜的时光。直到后来，她为了复仇不告而别。。。。。。

　　　　她和他的分别，是二十二年前，而那个小女孩的年纪，正好是。。。

　　　　还有，她的名字，她叫小燃——那是机械星球的旧称，这绝对不是个巧合。

　　　　那是他的女儿啊，继承了他天赋的女儿。

　　　　同样震动，他曾经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一个，但现在，有一个和他同一种族的女孩出现了，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想立刻就见到她。

　　　　奥古斯丁十分懊悔，他居然曾想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实验品，那是他的女儿，是rey留给他唯一的珍宝。

　　　　他出手拦住了，此刻，他不想让任何人影响他们父女相认，

　　　　“你现在算什么？亚力克斯，还是机械之神？你用软弱可欺的假象欺骗了我女儿那么久，现在，你打算告诉她真相了么？还是想要继续欺骗？”

　　　　他说完，留下僵硬的某人，直接消失在了实验室。

　　　　特维尔府的私人关押室

　　　　小燃被锁在里面，她被注、『射』了精神力『药』、剂，此刻还浑身无力，任人宰割。

　　　　“主人，您来了。”管家恭敬地冲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俯身问安。

　　　　“谁让你给她用『药』的。”一股摄人的精神力直接扫过，可怜的管家被结结实实地打倒在地。

　　　　奥古斯丁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他走到小燃面前，用一种珍爱的眼神看着她，

　　　　这，就是他的孩子啊。

　　　　他第一次认真看小燃的样子，她有着动人的外貌，和她的母亲一样美好。她的眼神固执而无畏，透着一股聪明劲儿，这点是像rey；也像他。

　　　　难怪，冥冥中，他总记挂着她——原来那不是惦记着实验品，而是因为，她是他的骨血。

　　　　血缘是个多么神奇的东西啊，感谢那不知名的神灵，将他的孩子送到他的身边。

　　　　奥古斯丁伸出手掌，源源不断的绿『色』光电从掌心流出，渗入到了对方的脑袋里。

　　　　那是一种清泉般的，清新美好的感觉。

　　　　渐渐的，小燃恢复如常。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她做出防御的架势，“如果是因为阿尔罗的事情，我不会道歉的，当时是他想杀了我，我也差点死去。”

　　　　对方脱口而出的话，让奥古斯丁心里一紧，升起了无尽的怜惜，“不会有人『逼』你道歉的，首领大人也不行——也不会有人再敢杀你。不要怀疑我的话，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因为——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第49章（）　
“我是你的父亲，奥古斯丁。特维尔。”男人将鉴定报告拿了出来，“我猜想过，你可能会不相信，但这是通过科技验证的，你就是我的孩子。”

　　　　小燃茫然地看着那份报告，没有人会撒如此容易戳穿的谎言，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对方说的是真的。

　　　　她，这个儿童保护星长大的孤儿，居然，找到家人了。

　　　　“我的父亲？”小燃艰难地重复这句话，“你说，你姓特维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曼琳。特维尔的特维尔？”

　　　　“是的。”奥古斯丁欣喜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期盼。

　　　　“可我是被父母抛弃的，我想过，我的父母可能是未成年的恋人，可能是贫民，但，绝不可能是你这样的大财阀。你有的是星币，为什么会抛下亲生的孩子呢——还有曼琳，她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这个家的妹妹还是私生女呢？”

　　　　“不是，你绝不是被抛弃的——你不知道我和你的母亲有多爱你。只是，只是当年出了一点变故，让我们失散了——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曼琳和你不一样，你是唯一的。”奥古斯丁努力解释，面对女儿的诘难，他第一次如此无措。

　　　　“那么，是绑架吗？”

　　　　小燃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不似作假，于是很快有了猜测，“特维尔是大财阀，一定有很多人想要勒索。”

　　　　“。。。是的。”奥古斯丁垂下了头。

　　　　小燃的眼泪溢出了眼眶，她气鼓鼓地看着对方，“你们怎么可以弄丢我，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我。怎么会。。。怎么会弄丢我呢？

　　　　你不知道，我对于父母一点记忆都没有——小路他至少还有妈妈的照片，而我，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在那么远的星球孤零零的长大，没有家人，还有几次，我都差点死掉了——你们为什么会弄丢我，我那么小，连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

　　　　“抱歉，抱歉我的孩子。”奥古斯丁将控诉着的小燃一把抱在了怀里，“我不该弄丢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苦，我该怎么补偿你，该死！”

　　　　对于这个遗失了自己的父亲，小燃知道，对方的心里或许比自己更不好受。毕竟当年她还小，没有记忆，但作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