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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人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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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朱炳文对释天生也是大释好意,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工作怎么样,顺不顺利?如果不喜欢可以安排另外岗位之类的话,每次全体实习人员回到人力资源部述职时,他更是在众人面前常常以释天生举例说明什么才叫表现优异。
虽然对朱炳文这些作法并无好感,但既然人家有意讨好自已,自已又何必寸毫必争,耿耿于怀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应当胸怀坦荡,光明磊落,怎可以小肚鸡肠,心眼比针眼儿还小?
故此,释天生对朱炳文只是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既没有表现得亲热,也没有故意现出敌意,完完全全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尽管如此,朱炳文已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是释天生将他工作失误,使不符合录用标准的人混入公司说了出来,被上级训上几句,被其他人背地里笑话还是小事儿,万一被有心人借题发挥,细细追查下来,搞不好会把自已在智能评测系统开发时中饱私囊的事情捅了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已只怕不光是降职开除的问题,说不定还得被关进监狱呆个七八年。而现在,释天生没有办事情捅出去,那么以后自已只要不再惹这个人,这个人也就不会再来找自已的麻烦,等过个一年两年时隔久远,物是人非,就算事情再爆出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日子一天天的继续,工作上顺利,生活上也过得比较舒心,也许是时间真的能治疗一切,谢蓝婷,蔡晓娟,唐思影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在谭宇从中的调和下,虽不似原先那样融洽,但碰到一起时至少能有说有笑,不会白眼相向,落得个不欢而散。
另外,他和黄海涛之间的关系发展非常自知道释天生是位象棋高手后,每到星期天,他总会让陈辛娜把释天生找到家中,先杀上两盘,然后释天生大施厨艺,做上一顿丰盛的午餐,吃完饭,陈辛娜去收拾碗筷,他们俩则再次摆开战场大战起来。一开始,黄海涛棋逊一筹,常常以惨败而收场,但老人家终究是老人家,虽说年老不讲以筋骨为能,他这个年纪,棋艺再怎么提高也是有限,单比棋艺,双方的距离也只会越来越远,可是他老奸巨滑,知道比棋艺是有输无赢,于是便施出盘外之招,每当棋局摆开之时,便是他大展口才之始,一边下着棋,一边山南海北地闲聊,他年少飘泊,见多识广,这一开起书来便是绘声绘色,引人入胜,释天生听着听着有时便会陷了进去,思想上开了小差,而黄海涛则趁此机会加以偷袭,有时也能扳回两盘。后来,释天生虽然知道老人家的诡计,但却也并不在意,他对黄海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陪老人家下棋就是为了让老人家开心解闷儿,自已输也好赢也好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听老人家讲他以前的经历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三个多月。
遥远的英国伦敦,一位年轻人推开居所的房门,手里牵着一条黄毛大狗向公园走去,大狗撒欢地向前跑去,年轻人一边笑着训斥着,一边紧紧拉住狗链,一人一狗显得都很开心。
不知什么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出现在这一人一狗身后约二十几米处,年轻人带着狗在人行道上撒欢儿,而这辆小轿车则在马路上缓缓行驶,始终保持着二十几米的距离不变。
公园在马路的另一边,来到人行道前,年轻人抬头见是红灯,于是把狗拉住,一边用手逗弄着,一边等着红灯变成绿灯,而那辆小轿车则贴近路边,以乌龟般的速度慢慢向前爬行,如果用秒表来掐,估计每分钟移动不到三米,车上的驾驶座上坐着的一个位中年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脸上又戴着一副非常夸张的墨镜,几乎将整张脸的四分之一遮住,似是得了肺结核之类的病症,一个白色的大口罩将另外四分之三的部分又都罩了起来,左手扶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则透过墨镜紧紧盯住正在逗狗的年轻人身上。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头顶的交通指示灯有了变化,红——黄——绿,年轻人直接身来,拍了拍大狗的脑袋开始穿越马路,而就在同时,坐在黑色轿车里的人也踩下了油门。
汽车突然加速时油门发出的声音很大,正走在斑马线中间的年轻人闻声转过头来,却只见一辆汽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已撞来,情急之下连忙向后退去,想避开这辆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的汽车,但就在他以为可以避过的时候,车上司机扶着方向盘的手快速地向右一扭,碰的一声大响,年轻人被撞得倒飞出去两米多远,连续翻滚几圈后便侧卧在人行道上一动不动,暗红色的鲜血同时喷洒出来,在暗灰色的水泥路面上显得非常刺眼,而那条狗则被轿车直接从身上压过,血流满地,内脏都被辗了出来。
撞到人后,车上的司机没有停下,从后视镜中看到年轻人倒在地上后一动不动,司机脚下油门猛踩,汽车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撞人啦!快报警!”
没有人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附近的行人一时间愣住,足足过了十几秒钟后才有人清醒过来,有跑过来看伤者情况的,有打电话报警的,而路面上,从年轻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形成一片血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噩耗
又是一个星期天,如往常一样,释天生又被黄海涛叫到家中,依惯例,两个人摆开棋盘杀将起来,陈辛娜则给他们俩泡上一壶热茶,自已则坐在旁边去看电视去了。
电视里正在播的是一部台湾苦情连续剧,剧情梗概大体是说一个小姑娘双亲早亡,自已被人买回家中收为童养媳,干着干那,还要照顾一个连爬都不会的小孩子,稍有错误,就挨打挨骂,苦不堪言。长大以后,本以为可以好过些,却不成想小丈夫急病烧坏脑子,变成了痴呆。后遇上一位大学生,二人产生感情,却不料被婆婆发现,大学生被打断双腿,她也被反锁在家中不见天日,后大学生当兵参军成了一位连长,重回镇中将她抢走,实指望双栖双飞,结成一个美满的家庭,但婆婆告到军队,军队将大学生枪毙,小姑娘则精神失常,最后跳井身亡。
台湾的导演最擅煽情,而台湾的演员也最擅长哭戏,虽然剧情漏洞百出,穿帮之处一找就是一大堆,但一向精明至极的陈辛娜却完全视而不见,全身心地投入到剧情之中,眼汩哗哗,眼圈发红,一盒纸巾几乎被用掉了大半。
下着下着棋,释天生偶一抬头,突然看到陈辛娜旁边桌上一大堆用过的纸巾,顿时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出了什么事儿。
“呵,别管她,女孩子,眼窝浅,还偏偏爱看这种港台言情剧,自已给自已找罪受,不说还好,越说就越来劲儿,搞不好还会说你没人性,铁石心肠。”似乎是觉察到释天生的感觉,黄海涛笑着说道。
“呃,噢。”原来如此,释天生放下心来,也就不再去看陈辛娜继续下棋,听黄海涛侃大山了。
“铃”,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机忽然响了起来。
“谁这么讨厌!”看电视看得正入戏,被电话铃声突然打断,陈辛娜不满地站了起来,一边扭着头继续望着电视,一边走到墙边拿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一旦拿起电视,虽然眼角还挂着泪花,陈辛娜专职秘书的素质便体现了出来。
“;噢,对,对,我是他的未婚妻”,突然陈辛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去擦眼泪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黄海涛虽然下棋,但电话离他的位置也不是很远,本来他对这个电话并不在意,因为往常一般的事情都是由陈辛娜处理,并不需要他去操心,可是,当‘我是他的未婚妻’这句话传进他的耳中时,黄海涛停了下来,因为这句话本身的意思表明打电话的人和自已的儿子有关。
黄海涛不再落子,释天生也从棋盘上抬起头来,从刚才的陈辛娜的话语还有表情,他看得出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您是不是搞错了?!”陈辛娜的脸一瞬间变得惊惶失措,腿一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辛娜,怎么了!?”还在棋盘旁的两个男人都是吓了一跳,他们都想不到,一向镇定自若、精明之极的陈辛娜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连忙赶了过来连声问道。
“伯伯,春明春明他出事儿了!”陈辛娜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就象拧开的水龙头再也停不下来,脸色苍白,目光发呆,显然是失去了心神。
“什么?!”黄海涛心中一惊,中年得子,他对这个儿子可是视若珍宝,一心只想等自已退休以后,便把若大的家业交给黄春明,自已就可以在家养花遛鸟,颐养天年,现在黄春明变然出事,对他的打击何等沉重,饶是他久历风雨,受够磨难,仍然是身子一晃,头晕眼花。
“黄伯伯,小心。”释天生手疾眼快,连忙伸手搀住黄海涛的胳膊,黄海涛这才没有摔倒。
“黄伯伯!您可不要太激动啊!”看见黄海涛差点摔倒,陈辛娜一个机灵这才回过神来,什么都顾不上,连忙扑去来从另一边扶住,嘴里边不停地劝道。
现场三人,只有释天生还保持着冷静,赶紧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让黄海涛坐了下来,同时让陈辛娜找来降压药服下,良久,黄海涛这才回过心神,把眼睛睁开。
“春明,他出什么事了?”一旦恢复清醒,黄海涛又恢复了平日的镇静,尽管语音中还带着点儿颤抖。
“车祸,警察说,他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医生说非常危险。”陈辛娜说道。
“噢”黄海涛轻声哼了一声,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喂”,掉落一旁的电话听筒里传出声音,却原来那边的人听到这边乱作一团,正焦急地在追问。
“把电话给我。”黄海涛冷静地吩咐道,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他就又变成那个管理着亿万资产大公司的掌门人。
陈辛娜连忙把电话听筒连同电话机座一起拿到了黄海涛跟前,黄海涛伸手按过电话听筒,放在了自已的耳边。
“喂,我是黄海涛,是黄春明的父亲,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黄海涛说道。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释天生和陈辛娜都听不清楚,但只见黄海涛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会尽快处理的。”把电话放下,黄海涛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伯伯,咱们该怎么办呀?”陈辛娜急着催道,她虽然冷雪聪明,但终究没有经历过重大挫折,此时突逢大劫,脑中只觉一片空白,什么主意都没了。
“,马上去办去英国的手续,公司有人问,就说是去会见一位重要客户,春明的事儿,暂时保密,谁也不要说。天生,也请你不要对别人说。”黄海涛冷静地一一吩咐道。
“是,黄伯伯,您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虽然觉得黄海涛的要求有些奇怪,但释天生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案情
出国手续办理的很快,对于黄海涛这种大企集团的掌门人,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董事长突然离开公司出国海外,公司高层主管们当然是大感疑惑,因为以集团董事长的级别,小的项目不值得他亲自参与,而能劳动他金身大驾的,肯定是以亿为单位的超级大单,问题是,如果真有这样的大型项目,怎么可能之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不少人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想探听一点内幕消息,但黄海涛的口很紧,只说这次要见的客户必须绝对保密,其他人不得过问。
黄海涛是中天集团董事长,他不肯说,别人也没有办法,于是转而把主意打到陈辛娜身上——黄海涛人老奸,马老滑,想从他嘴里掏出情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陈辛娜不过二十几岁,人虽聪明,社会经验却差得多,从她这里说不定能套出点儿东西。
但是,他们失望了。
陈辛娜始终保持着那种职业性的笑容,回答却是滴水不漏,任那些人磨破嘴皮,想尽办法,得到的也只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于是第二天下午,黄海涛和陈辛娜离开北京,飞往英国,那些人尽管满腹狐疑,却也只能自已去胡猜乱想。
到了英国,刚出机场,就见一个人在胸前举着牌子,上面用黑色的广告笔写着“黄海涛”三个字。
“您好,请问您是吴警官吗?”陈辛娜上前几步问道。
“对,我是,您是陈辛娜小姐吧?”吴警官放下手里的牌子问道。
“对,您叫我陈小姐就行了,这位是黄春明的父亲。”陈辛娜介绍道。
吴警官和黄海涛简单打过招呼,“黄先生,请上车,我带你们去医院。”,拉开旁边一辆警车的车门说道,看得出来,这是一位非常精明干练的华裔探员。
几人上车,吴警官发动汽车,驶离机场。
“吴警官,请把春明的事儿详细告诉我吧。”黄海涛说道。前天电话,只是告诉他儿子出了车祸,让他尽快去英国处理,具体详情却不可能说的太清楚。
“是这样,大前天下午五点左右,黄春明先生离开自已的住所,到邻近的公园遛狗,在过公园门口的街道时,被一辆汽车撞倒,肇事汽车逃逸,黄春明先生被送到圣安尼医院抢救,事情的大体经过就是这样。”吴警官简单介绍道。
“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陈辛娜满脸焦急地问道。
“呃”,吴警官的表情滞了一滞,欲言又止。
“吴警官,请照直说吧。我们有心理准备。”黄海涛冷静说道,满脸风霜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呃,应该说是很不好。医院已经给他做过手术,但伤势太严重,一直处于晕迷状态,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黄海涛,从黄海涛的脸上,他看出这是一位非常坚强的老人,于是迟疑之下,便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
“啊”,陈辛娜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而黄海涛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悲伤压在了心底。
“吴警官,谢谢你告诉我春明的消息。”过了足足有半分钟,黄海涛轻声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吴警官答道。
“吴警官,我还想问你一下儿,春明这件事,是不是不是单纯的车祸?”再次静默了半分多钟,黄海涛问道。
“呃,黄先生何出此言?“吴警官一愣,他显然没料到黄海涛刚一见面,就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黄伯伯,您这是什么意思?”陈辛娜也是一惊,黄海涛的这句话可是大有深意。
“吴警官,前天接到你的电话时,你介绍自已说是刑警,我想,如果只是单纯车祸的话,应该不会由你来负责吧?”黄海涛问道。
陈辛娜听后也是一惊,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了吴警官。
吴警官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从黄春明的个人资料中知道黄海涛是中国大陆一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却没想到会精明至如此地步,只是从自已的身份上便觉察到了异常。
“黄先生真是厉害。详细的案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简单说吧,车祸发生后,负则这起逃逸案的警官调取车祸现场至受害人住处所有的监控录像,发现在受害人离开住所后,肇事汽车便一直慢速跟在他的后边,当受害人过马路时,才突然加速将其撞到,然后逃逸。另外,录像中显示,肇事嫌疑人头戴棒球帽,墨镜和口罩,有明显伪装过的迹象。肇事车辆于事发后六个小时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内找到,经调查,肇事汽车是一辆事发上午刚刚失窃车辆,从这种种迹象判断,他们认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逃逸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刑事伤害案,所以将案件转交到我所在的部门。”吴警官答道。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黄海涛的眼中显出愤怒的火焰,而陈辛娜的眼泪也停了下来,怔怔地坐在那里,脑中不知道在想法什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 探望
吴警官的汽车很快来到了圣安尼医院,汽车停下,三人先后下车。吴警官在调查案情时曾经来过一次,不必询问医院的前台护士,他便带着黄海涛和陈辛娜直奔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鼻中充满的是那种医院所特有的消毒液气味,来来往往,大多是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的护士医生,此外就是或憔悴,或焦急,或痛苦的病人还有他们的家属亲朋,无形之中,一股沉重的压力涌了过来,让人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陈辛娜的表情更加紧张——自已的未婚夫此时正躺在重症监护室中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是死?还是生?如果他真的不幸离开,自已以后该怎么办?
忐忑,不安,期待,害怕种种想法拦也拦不住地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紧紧咬住自已的下嘴唇,她想表现得坚强,但她的眼睛却不能接受自已思想的控制,一汪泪水还是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儿。
面色凝重,但黄海涛的表现要比陈辛娜坚强的多,跟在吴警官身后,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嘴唇紧闭,眼中是深邃到难以见底的目光,不似去看自已正处于生死线边缘挣扎的儿子,倒象是赶赴战场。
走在前边,吴警官偶尔也回头向两个人看上一眼,陈辛娜的反应很正常,一个女孩子,突然得知自已的未婚夫车祸受伤,生死难料时,能够忍住泪水掉落没有精神崩溃已经算很不简单了,但黄海涛的坚强却让他感到有些意外,虽然面色凝重,但却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更让人感到一种沉默的力量。
“真是位不能不让人尊敬的老人。”吴警官暗自钦佩。
三个人乘坐电梯来到医院的四层,这里是圣安尼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所在地,楼道里的人很少,除了进进出出的护士和医生外,便只有一名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看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翘着二腿,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肋下左边微微突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底下是一把手枪。
“安德鲁,情况怎么样。”走向这个男人,吴警官问道。
交通肇事案转为预谋伤害案,案件性质的不同,受害人所受到的待遇也就不同,为了防止黄春明受到二次伤害,吴警官特意安排一名警员在医院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还是原来那样。”叫做安德鲁的便衣警员站起来答道。
“哦。这两位是伤者的家人,从中国赶来探望,我带他们进去,你继续在外边看着。”吴警官吩咐道。
“是。”安德鲁看了吴警官身后的两人一眼,然后应了一声站在了一边。
“咱们进”对黄海涛和陈辛娜说了一声,吴警官推门进屋,而另外两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重症监护室分为内外两间,中间则用一面宽大的透明玻璃窗隔开,一名护士正坐在外间的工作台上监视着内室伤者的情况,在她面前摆着的几部电子仪器显示屏上,一些绿色的点或线在不停地跳动,而护士则不时低头把数据记录在本上。
听到房门打开,护士转过头,见进来了三个人连忙站了起来拦住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她问道。
“护士小姐,我是吴定邦警官。”吴警官把自已的证件掏出出示给护士。
“噢,吴警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您的?”知道对方的身分,护士原本警惕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是这样,这位是黄先生,这位是陈小姐,他们是伤者的亲人,刚从中国赶来,要看看伤者。”吴警官介绍道。
“噢,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能够接受探访,你们现在只能通过窗户见到他。”护士看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一种同情的表情,然后向他们说道。
“谢谢。”黄海涛听不懂英语,陈辛娜听得懂,轻轻点头,她向护士示意她能够理解。
“请这边来吧。”护士看了桌上的仪表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带着几人来到了玻璃窗前。
里间是重症病房,房子中间是一张病床,床边挂着各种各样的医疗设施,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头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包着厚厚的绷带,一些细细的导线从他身体连接而出,接在那些医疗设备上。
鼻子一酸,扑簌簌,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从陈辛娜的眼中掉了出来,伸手用手背挡住自已的口,她知道,自已只要把手拿开,肯定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轻轻拍了拍陈辛娜的肩膀,黄海涛让陈辛娜靠在自已胸前,苍老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住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身体,眼圈中也湿润了起来。
轻轻叹了口气,吴警官摇了摇头,他是刑警,职业的关系使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此时见到这两位拼命忍住自已伤悲的同族人,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感叹:人啊,真是太脆弱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死别
“小姐,不要太难过。”女护士对这样的场景大概已经习惯了,拉开抽屉,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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