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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人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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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不会死？”陈辛娜眼中现出了泪花，她不很年轻，还有很多好日子没过，她不想就这样死去。
“不会，不会的，这是皮外伤，只要尽快把血止住就不会有事儿！”释天生答道，伸手把外套扯掉，嘶啦一声撕下一块内衣，叠成几层后按在伤口上。
车库内有监视摄像头，发现这里出现了异常，车库的保安和管理员快步向这里跑来。
“啊，黄店长，怎怎么了这是”管理员认出了释天生，扎煞着双手紧张地问道，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应付。
“马上通知保安部来保护现场，看住那个人，警察很快就会到，在那之前，这里的东西谁都不要碰！我现在送辛娜去紫竹医院！”知道陈辛娜受的不是致命伤，释天生不再慌张，马上发出一道道指示。
“是，监控室，监控室，这里是地下车库，这里刚刚发生伤人事件，快来人支援，快来人支援。”管理员得到指示，连忙打开对讲机和控制室联系。
这边有商场保安接手，释天生也就不用再管了，那个杀手虽然凶悍，但胸口挨了自已的重踹，短时间内很难缓过劲儿来，再加上自已把他的双臂都给踏断，就算还能爬起来也跑不了。
俯下身，释天生把陈辛娜横抱在胸前，陈辛娜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我真的死不了吗？”在他的耳边，陈辛娜轻声问道。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释天生正色说道，同时迈步向自已的车走去。
“是吗？”陈辛娜柔声问道。
“当然。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那是刀还扑上去，你当自已是木头做的吗？”释天生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地责备道。
“呵，当时那么紧急，哪儿有时间去想。再说了，这一刀如果没有扎到我不就刺在你的身上了吗？春明已经离开了，我不想你也离开。”陈辛娜勉强笑笑说道。
“放心，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释天生心中感动。为了自已，陈辛娜可以付出自已的生命，如此的深情厚意，自已怎么可以辜负呢？
“嘻嘻，你敢离开！你敢离开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看你往哪儿跑哎呀。”陈辛娜脸色突然一变。
“啊，怎么了？”以为自已的动作大了些扯动的伤口，释天生紧张地问道。
“那么长的一道口子会不会留下伤疤？有了伤疤以后就不能穿比基尼了，怎么办呀！”陈辛娜叫道。
“呃”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种问题，释天生感到无语。
“；没关系，可以在家里穿呀。”释天生安慰道。
“在家里穿？在家里穿给谁看呀！”陈辛娜急道。
“给我看呀。”释天生笑道。
“去！想的美！”陈辛娜轻声骂道，苍白的脸上生出一层淡淡的红晕。这还是释天生第一次对自已说出暧昧的话，听在耳里，心中只觉甜嗞滋的温暖。
第三百零三章 进警局
接到释天生打来的电话，黄海涛马上赶到了紫竹医院，此时已经接近九点半，医院里没有多少人，空荡荡的门诊大厅只有医院的值班人员。
问清刚刚送来病人的位置，黄海涛径直来到病房，病房里，释天生正坐在床边和陈辛娜说道，陈辛娜脸上的气色虽然很差，但眉目带笑，精神还算不错。
“这是怎么搞的？！”黄海涛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地问道，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实在无法再承受失去亲人的打击。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释天生连忙站起内疚地答道，两个人在一起，他好好的，陈辛娜却受了伤，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黄海涛解释。
“黄伯伯，没事的，皮外伤，不碍事儿的。”陈辛娜笑着替释天生解围。
“胡说，都卧床了还说没事儿。”黄海涛板着脸说道。
“真的，是医生小题大作，本来包扎好止住血就可以了，可他非让我呆在这里说是要观察一晚。”陈辛娜抱怨道。
“那也是为了你好。总之，安心养伤，其他什么也不要管。”还有心情撒娇，看来伤真的不是很重，黄海涛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叮嘱道。
屋里几个人正在说话，外边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才在新安超市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伤人事件是不是和你们有关？”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对，是我。”释天生答道。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从报警到现在不过二十几分钟就已经上门来了。
“哦，练过的吧？”上下打量了释天生一遍，警察问道，显然他之前到过事发现场，看过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的伤，从那些伤上判断出攻击者所使用的手法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嗯。”释天生点头。
“伤者情况怎么样。”警察转而向医生问道。
“噢，伤者被利嚣所伤，伤处长十二公分，深一公分左右，属于”，医生把伤者情况介绍一遍；基本大意就是没有伤到内脏，问题不大，正常情况下养个十天半个月便可以好了。
“嗯，既然这样，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做一份笔录。”见伤者没有性命之忧警察说道。
“，好的，呃稍等一下儿，我有几句话要和家人说一下儿，能请你们先到外边，我随后就会出来。”释天生愣了一下儿答道。
伤人属刑事案件，拒绝调查显然不可能，不过在那之前，他先要和黄海涛商量一些问题。
“噢得用多长时间？”看了一眼释天生，再看了一眼黄海涛，似乎是在确认对方是否有逃跑的可能。
“两三分钟就够了。”释天生答道。
“，好，那快点呀。”两个人的衣着和气质都不象那种惹了事会怕的人，警察决定相信，所谓予人方便，与已方便，更何况伤者此时还躺在床上。
两位警察离开，医生也跟着出去，病房里只留下他们三个人。
“现在警察调查，我的身份怕是没办法隐瞒了。”见几人离开，释天生向黄海涛说道。
案件调查，首先就要核实案件相关人员的真实身份。释天生虽然在中天集团可以以黄春明的身份存在，但瞒住警察绝不容易。
“嗯；你感觉这件事是偶然意外，还是有预谋的行为？”沉吟一下，黄海涛问道。如果是普通的抢劫伤人案，释天生的真实身份泄漏很可能对整个计划造成影响，甚至导致失败，因此不说出为最好，在这件案子中陈辛娜和释天生是受害一方，警察的调查会相对松些，加上自已动用关系数。瞒过去问题应该不大。可如果是预谋的，搞不好就是和黄春明一样，是被公司内的某个人因利益买凶制造，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深入调查，追究凶手背后的主使最重要。
“那个人是个高手，我经过他时没有感到一点杀气。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应该是一位职业杀手。况且，当时我和辛娜只是正常走路，并没有外露钱财，他要是抢劫的话，没理由抢我们这样的人。”释天生分析道。
“嗯，如此说来，这很可能是预谋的了好吧，等做笔录的时候你就实话实说，把咱们的计划全都告诉警察，另外，我会马上和在警察局的朋友联系，请他们过问此事。不过在做笔录的时候你一定要强调这件事要对外保密，谈话内容除办案警官外不能外泄。”黄海涛想了想说道。
“好的。那我就先去了。”心里有了底，释天生点头答道。
“嗯，去吧，这里有我。”黄海涛答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三百零四章 家访
刺杀事件过去了几天，对这件事，新安超市内部传的是沸沸扬扬，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把这当成是
普通的抢劫伤人事件，感叹现在社会治安越来越差，坏人胆子越来越大，居然都敢跑到地下车库犯案，这实在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消息也传到了中天总部，惊讶者有之，暗喜者有之，失望者有之，焦躁者有之，害怕者亦有之。
不用问，那个害怕的人就是黄有志。
自和杀手接过头，并把订金按约定打到对方账户上时，他的心里就没踏实过，一方面是在盼着杀手尽快动手，除掉自已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另一方面又怕杀手真的动手，把自已逼到无法回头的绝境——终究这不是伦敦，英国警察再厉害手也伸不过来！这是在北京，咫尺之地，方圆之间，难保事情不会牵扯到自已身上。
提由吊胆中，黄有志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昨天，是约定成事的最后一天，从头天晚上起，他便吃不下也睡不安，短短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内珠丝密布，嘴角也生出溃疡，看起来，就好象刚刚大病一场似的。
消息终于传来，但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真正的目标黄春明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只是跟他在一起的陈辛娜受了一点轻伤，而那个行凶者反被黄春明打成重伤，双臂骨折，直到警察赶到时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真是个废物！装神弄鬼，扮得好象多牛气的大高手似的，其实却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黄有志心中大骂连声，但事已至此，什么后悔也来不急了，他现在唯一做的只有一个字“等”，把希望寄托于那位无能的杀手至少还保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不把委托客户的情况泄露出去。
不过好在自已只和那个杀手见过一面，而自已并没有把个人信息透露给对方，至于那部手机和里边的电话卡，在得知杀手失手的第一时间他便一把火给烧了，而灰烬残骸扔进厕所马桶冲下，此时不知冲到下水道的哪里去了，而只要那个杀手不招出自已，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陈辛娜很快出院了，她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流血不少，身体很虚，加之伤口完全愈合需要时间，所以还不能上班，医院里的设施虽全总比不上家里舒适随意，因此在度过观察期后，便离开医院到家里养伤去了。
超市的管理已步入良性轨道，就算没有释天生天天盯着，各个部门也能正常运作，怕陈辛娜一个人在家养伤烦闷，每天释天生把超市的工作做完安排后便回到家中陪着，对此，陈辛娜嘴上虽然说释天生太过小题大作，自已这么大人了，没人陪也没关系，可心里边却是甜滋滋的非常受用，甚至觉得挨一刀换回释天生如此的体贴关心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这一天，两个人在阳台上闲聊天儿，清新的空气，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忽然，从大院外开进来一辆警车，驶过院内的草坪，看方向是朝着这里。
“是冲着咱们来的。”陈辛娜说道。
这里是超高级住宅区，入住者非富则贵，安保措施也极其严密，对这种地方，警察一般很少进来，而只要进来，肯定就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不是前两天给咱们都做过笔录了吗？为什么还来？”释天生皱皱眉头说道。该说的自已都已经说过来，难道会是来追究自已以前在河南打人的事情吗？
如果真是那件事倒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的释天生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刚刚离开少林寺的愣头小子，打了一个地方上的恶霸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就是打一场官司，到时候谁把谁治了还不一定呢。
“在这瞎猜也没用，走吧。”陈辛娜笑笑起身说道。
释天生虽然用黄春明的身份在中天集团任职，而且使用的是假文凭，但这些都属于集团内部自已的事情，换言之，中天集团不去追究，法律管不到这块，至于进出境之类的手绪文件等，那都是以释天生姓名办得货真价实的东西，所以并没有需要害怕的必要。
警车在楼下停住，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从里边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楼房，随后来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保姆吴阿姨出现在门口，见是两位警察给吓了一跳。
“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黄春明先生的家？”其中一位警察问道。
“噢，是呀，你们是？”吴阿姨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警官，有些事情需要向黄先生了解，请问他在家吗？”这位警察问道。
“在，在，请进，你们请进。”普通百姓有几个不怕警察的？更何况这是刑警，吴阿姨连忙把人让了进去。
第三百零五章 认人
客厅里，释天生和陈辛娜已经到了。
“少爷，小姐，这两位警官找您。”吴阿姨介绍道。
“嗯，知道了。”释天生点头示意。
“黄先生，陈小姐，你们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我是陈永镇，这是我的助手孙耀武。”两位警官主动自我介绍。
“呵，两位警官，请坐。茶还是饮料？”请两人就坐，释天生问道。
“呵，两杯白开水就行了。”陈警官笑笑答道，随后四个人分宾主落坐。
“是这样，经过调查，现在已经查到犯罪嫌犯人情况，此人姓何，叫何云涛，东北人，曾因故意伤害罪服刑七年，一年前刑满释放，五个月前因涉嫌一起灭门案潜逃在外，被列为A级通辑犯”经过简单的寒暄后，陈警官开始介绍案情。
“呃，原来还真是惯犯，怪不得那么穷凶极恶。”陈辛娜乍舌道。
“是的。据我们了解，何云涛刑满释放以后没有正当工作，一直以靠替别人出头摆事为生，潜逃期间，也一直在做着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们认为发生在新安超市地下停车场的并非是普通的抢劫伤人案件，而是有人在买凶伤人。今天来找黄先生，就是想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你最近和哪些人发生过矛盾或者利益冲突。”陈警官问道。
“噢，吴阿姨，您该到买菜了吧？”看来警方要深入调查，释天生怕所谈内容被吴阿姨知道，于是扭头笑着问道。
“噢。你和小姐想吃什么？”吴妈也是当了很多年家政服务员的人，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知道雇主有些事不想让自已知道，于是笑着问道。
“嗯，就买些青菜吧。”不过是找个借口把人支出去，释天生随口说道。
两位警官办案多年，经验丰富，还看不出来释天生的用意，于是也不催促，等着吴阿姨换好衣服，目送他离开房间，这才转回头来望向释天生。
吴阿姨离开后，屋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不用担心消息走漏，释天生也就不再隐瞒，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有遗漏不到的地方，陈辛娜则随时补充。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案子还是很复杂。”听完两个人的讲述，两位警官放下记录笔，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
“是的。所以，我们怀疑这次事件和一年前黄春明在伦敦遇害是相关联的，是集团内部高层有人出于权力交接目的而采取的行动。”释天生点头说道。
“为财，为权，中天集团资产亿万，员工过万，有人为此挺成走险也在情理之中。”陈警官叹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权、利二字，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争得头破血流，这种事儿他们见得太多了。
“是呀。不过这些关系到集团内部运作和形象，希望你们能够保密，不要传出去。”释天生叮嘱道。
“这个请放心，我们是有纪律的。除办案相关人员，既使是内部人员也不能互相谈论案情。对了，这次来除了向你们了解案情外，还有一件事儿。”陈警官向旁边的孙警官递了个眼色，后者从挎包中取出一部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
“何云涛虽然没有交付任何案情，但我们在他的车上找到一个火柴盒，从这个线索我们找到他在北京期间的住处新兴宾馆，调取监控录像后，出入他房间的除了宾馆服务员外还有三个人，现在请你辨认一下儿，看看有没有你们认识的人。”陈警官介绍道，同时，旁边的孙警官则启动电脑，调出相关的资料。
释天生和陈辛娜探头仔细观看，宾馆摄像头的像素不是很高，而且位置较远，拍出来的画面有些模糊。
一个人过去了，两个人摇了摇头，第二个人过去了，两个人还是摇头，但当第三个人出现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怎么，认出来了？”两位警官精神为之一振，看来有门儿。
“是背影，看不大清楚，不过感觉他和中天集团的总经理黄有志很象。辛娜，你说呢？”释天生有些迟疑地问道。
“应该是他，我看着也很象。”陈辛娜答道。她和黄有志打交道的时间比较长，也更熟悉一些。
“对了辛娜，咱们不是有相册吗？拿过来比较一下儿。”释天生灵机一动说道。
很快，相册拿了过来，找到其中几张黄有志的全身照，四个人一起和屏幕上的影像进行比对。
“非常相似。这样吧，这几张照片先交给我们，我们让鉴识科的同事做一下鉴定，等结果出来也就知道是不是了。”陈警官说道。
“好，没问题。”有问题的人居然可能就是黄有志，释天生和陈辛娜心里都是非常震惊，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吧。关于认人的事希望你们能保密，否则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调查工作。”陈警员叮嘱过罢，两个人离开了黄家。
第三百零六章 浮出水面
监控摄像拍下来的镜头虽然模糊，不过以当今刑侦科技水平并不难解决，通过计算机图像还原拟真技术，警方将模糊的图像变为清晰，再通过对比，确认新兴宾馆出现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和黄有志相似。
随后，警方调取宾馆停车场附近的监控录像，找到那段时间前后半小时间车辆进出记录，很快便找到一辆可疑汽车，将车牌号码输入北京市交通大队的查询系统，结果很快便显示出来——车子的主人正是黄有志本人！
有了具体的调查方向，警方马上将调查重点集中在黄有志身上。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黄有志自认为已经把所有相关证据销毁，警方再怎么能干，也不会查到自已身上，但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精明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天衣无缝。
何云涛尽管摆出一付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架式，但他不开口，并不等于就不能从他身上查到线索。
在何云涛的身上，警方搜到了一个钱包，在钱包的夹层里，又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到银行查询账户记录，发现就在黄有志去新兴宾馆的第二天，有一笔十万元的转账记录非常可疑，顺藤摸瓜，再查到当时进行这笔交易的银行，调取这笔委托发生时的柜台录像，得知委托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少妇。
现在银行开户都是实名制，必须出示本人身份证银行才能办理，所以，根据办卡时留下的客户资料，警方很快找到了这位少妇，跟踪暗访，不费吹灰之力便查出这个女人正是黄有志的私人秘书。
原来，黄有志担心万一事发后警方会根据银行记录找到自已，所以特意不自已出面，而让自已的秘书兼情人去银行打款。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个秘书情人知道黄有志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做什么事情，如果不想让自已知道，最好自已就别多嘴，否则只会是自讨没趣，反被黄有志呵斥，所以也没敢多问，便按照黄有志的指示把钱给汇了。
黄有志处心积虑，自以为做事谨慎，没有留下半点破绽，奈何机关算尽，却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
国内的调查在进行，国外的调查也没有停下，联系英国的吴定邦警官，通过他的关系调查去年黄春明车祸案发生前后的出入境记录，结果有了重要发现——在出事前的一个星期，黄有志恰好去过伦敦，并在伦敦待了两天。
集团核心高层领导离开总部，其目的、行程都会有详细记录。而在中天集团的记录中，黄有志那一次出国目的地是德国，为的是谈一笔外贸合作生意，时间总共是五天。
欲盖弥彰，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为什么故意隐瞒自已的行程？在伦敦的两天时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见过了哪些人？
黄春明车祸案时，由于缺少明确的目标，调查一直陷于僵局，只能奇希望于抓住当时行凶的凶手，从而找到线索，只不过那是一位职业杀手，想要抓到谈何容易，所以这已经被归于无头死案，放在档案柜中，等着出现转机。
而现在，新的转机来了！
知道了具体的嫌疑对象，吴定邦重开旧案，再起调查，虽然事情过去了有一年多，但兵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吴定邦的细心调查下，终于找到黄有志那时在伦敦入住的饭店，并从饭店的监视记录中发现其和那位杀手曾经出现在一起录像。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黄有志。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
虽然所有的调查都是在密秘进行中，但黄有志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坐在今天的位子上。
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天性的多疑，他直觉感到，四周围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他围来，一寸寸，一分分，虽然非常缓慢，但却是一点点的收紧。
难道是自已所做的事败漏了？
黄有志是坐卧不定，寝食不安，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已，监视着自已的行动。自已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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