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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艳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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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坏人……娘亲，小萱儿害怕。”小萱儿伸出双手，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
“皇上，他们都是无辜的，放了他们。”沐颍希恳求的看着天启煜，侧身挡在顾宸轩的身前，手紧紧地抓着顾宸轩的双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
天启煜的视线冷冷的注视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心中难掩嫉妒。
“放了他们可以，只要顾宸轩自己走进那里。”天启煜用手指着燃烧的火焰。
“不要。”沐颍希哭着摇头，她不要顾宸轩死，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宸轩的死。“皇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宸轩哥哥无关。皇上，只要你答应放了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着沐颍希如此维护顾宸轩，天启煜的心中除了恨还是恨。
那些原本都是他的，都是因为顾宸轩的出现，他早就该死了，他的存在，本就是皇室的耻辱。
“顾宸轩，你忍心你的女儿和这些无辜的村民因为你而丧命？”天启煜不再看沐颍希，而是将视线转向顾宸轩。
“皇上，如果我走入火海，你是否可以遵守你的诺言。”顾宸轩淡淡的说道，该来的总是无法躲避。
“君无戏言。”天启煜想从顾宸轩的眼中看到绝望，但是他失望了。
顾宸轩只是低头看向沐颍希，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丫头，我为自己设想了无数的结局，可我知道最终结局，你我终究无法相守到老。很想看看丫头白发苍苍的样子，好想看着小萱儿长大成人，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好好活着。”
沐颍希不停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独活，我不要你死，生死我们都在一起，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守住对姐姐的誓言，害了姐姐一辈子，如果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宁愿独自承受。”沐颍希紧紧地抱着顾宸轩，这一刻，她的眼中只剩下顾宸轩。
顾宸轩是她的唯一，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失去他。
“丫头，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如果不是我们的突然闯入，这里的村民依旧过着温馨的生活。是他们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三年美好的回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顾宸轩慢慢的俯下身子，在沐颍希的耳边低语，“丫头，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只是以后你要一个人独自面对。好好照顾小萱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你要记得，我对你的爱，永无止境。今生我们缘尽，今生情来生再续。”
顾宸轩拂开了沐颍希抓着他的手，沐颍希用力的擦开脸上的泪水，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泪水都不停地落下。她想好好看看顾宸轩，可是泪水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想要开口说话，心中的悲痛却让她连话都无法说出。
“丫头，回到天启煜的身边，不要看我走入火海，不要让小萱儿看到我走入火海。”顾宸轩笑着说道，他从未想过面对生死离别，他竟可以如此坦然。
沐颍希缓缓地走向天启煜，“皇上，把小萱儿给我，我不会让这些无辜的村民丧命。”
天启煜痴痴地看着沐颍希，她离开三年，他念了她三年，她仍是她，却又不是他的小希。
将小萱儿交给了沐颍希，天启煜知道，沐颍希不会陪着顾宸轩赴死，她还有太多的牵挂，她腹中的孩子，怀中的幼女。
小萱儿将小脸埋在沐颍希的胸前，害怕的哭泣，她听不懂天启煜话中的意思，也听不清爹爹和娘亲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以后她再也见不到她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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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不停地滑落，沐颍希轻拍着小萱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小萱儿乖，不哭，娘亲在这里……”
不敢回头，不想看着顾宸轩走入火海。
身后传来村民绝望的呜咽声，他们的口被白布堵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含泪看着顾宸轩一步一步走入火海。
“皇上，他是你血脉相连的兄弟，为何你要赶尽杀绝？”沐颍希抬头质问天启煜，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天启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小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是皇室的耻辱，他不能存在。他是你的丈夫，他就更不能活着，你只能是我的。”天启煜决绝的说道，但是心中却也明白，他这么做，沐颍希的心中除了恨再无其他。
即使沐颍希一辈子都不会在爱上他，甚至和他说一句话，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他手中有太多的筹码，他可以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沐颍希冷漠的看着天启煜，她与他仿佛从未见过。
感情是很奇妙，让人捉弄不透，曾经，眼前的男子亦是她深爱之人。为了他，她付出了很多，甚至牺牲自己的亲人，可现在，他们却形同陌路，沐颍希自嘲的摇了摇头，现在他们之间有着雪海之仇，他杀了她的丈夫，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脸上感觉到了湿意，沐颍希缓缓地抬起了头，下雨了，原来上天也是会哭泣的。
缓缓地转过身，眼前仍是茫茫的火海，眼睁睁的看着熊熊大火慢慢熄灭，沐颍希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现在才哭，为什么你这么残忍。”
殷红的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却很快被漂泊的雨水洗刷干净。
小腹处很痛很痛，可却比不上心中的痛。顾宸轩离开了，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所有的感情都埋葬在那场大火中。
是天黑了吗？为什么她看不到一丝黑暗。
再次醒来时，沐颍希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疼痛让她蹙起了柳眉。
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可她清楚地知道，她无力保护腹中的孩子。
隆起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很想见一见自己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是绝望……是无助……
“小希。”有人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沐颍希没有回应那人的话，只是不再落泪，在那人面前，她不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小希，我已经命人放了那些村民，还命人重新为他们重新修葺了房屋。小萱儿我交给了小染照顾。只是……”
“皇上，我很累，想要休息。”沐颍希打断了天启煜的话，人最后都会化为漫天的尘土。
顾宸轩的结局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天启煜却不想离开，也不怕激怒沐颍希，继续说道：“小希，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小萱儿一直吵着要见你，我无奈只能将她交给了小染。明天……明天我想带你进宫。”
沐颍希的视线看向了天启煜，一开口却是无尽的嘲讽，“皇上，你打算让我用什么身份进宫。沐侍卫，别忘了，现在我是小萱儿的娘亲，我一进宫，你不得不治我的欺君之罪。三年的时间，皇上可以坐稳龙椅，但是别忘了，你是皇上，却还是要顺应大臣的意思，不可为所欲为。”
“小希，我知道你在嘲讽我，可我还是很开心，你可以和我说话。进宫之后，你是我的皇后，你和小染是孪生姐妹，模样相同，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天启煜胸有成竹的说道，他从未考虑过沐颍染的想法，自始至终，他心中想的念的都只有沐颍希一人。
沐颍希挣扎着坐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天启煜一巴掌，“你不觉得你太残忍，小染真心对你，难道你要让她真心错付？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小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女儿在我手中，她是你和顾宸轩在一起唯一的证明，你舍得？”天启煜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可他手中的筹码却可以让沐颍希不得不妥协。
“小萱儿是我与宸轩哥哥相爱的证据，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温暖。但是小染是我唯一的妹妹，小萱儿的命不能让小染用一辈子的幸福为代价。”沐颍希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想好好地活着，可是宸轩哥哥却不在了。她也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小希，你想过那些村民吗？你想过沐府所有的人吗？你若不答应，我就用他们偿命，到时候，沐府满门抄斩，小染也不会例外。”天启煜的眼中只剩下执拗的疯狂，他要得到沐颍希，他们之间的情从一开始就注定。
她抓周的时候抓到了他，她这一辈子就该属于他。
沐颍希瞪大了双眼看着天启煜，复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叹息似的说道：“皇上，你让我感觉好陌生，从前，是我太傻，我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小希，我没有变，变得是你，你爱上了别人。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天启煜用力的将沐颍希禁锢在怀中。
沐颍希没有挣扎，任由天启煜抱着，“皇上，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你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人，小染才是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
“我只要你。”天启煜依旧执着，他爱一个人爱了这么就，如何能放下。
沐颍希安静的不再说话，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可以让顾宸轩走进火海，可以坦然面对腹中孩子的死，可以如此看淡小萱儿的生死。
可她不能让无辜之人因她而死，她只是一个人，她的心也会痛，“皇上，我答应你，可你要如何处置小染。”
“我会为小染另寻一处世外桃源，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她，让她安度余生。”天启煜缓缓地说道，终究是他负了沐颍染。
“让我回去可以，但我只能以沐颍希的身份回去，我依旧只是你的侍卫，否则我就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死了，他们的生死于你于我都没有任何意义。“沐颍希决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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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煜呆呆的看着沐颍希，不是早就了解她，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为了她在乎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天启煜知道，自己不能将沐颍希逼得太狠，否则会造成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答应你，你依旧是我的侍卫，贴身侍卫。小希，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天启煜缓缓地站了起来，此刻他眼中的深情，沐颍希却不屑一顾。
“皇上，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沐颍希看着天启煜离去的背影，小声的说道。
天启煜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即使知道沐颍希不再爱他，可他却放不下这段情，放不开她的手。
空荡荡的房子，紧闭的窗户，一切都充斥着孤寂。
沐颍希用力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她害怕闭上双眼，只要一闭上双眼，眼前就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顾宸轩走入火海的那一刻，沐颍希很想转过身，抱着小萱儿一起冲入火海，生死，他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可她却赌不起，她害怕自己抱着小萱儿冲入火海，天启煜会不会将怒气转移到无辜的村民身上，她无法连累无辜的人。
现在她活着，村民也活着，可现在的她，活着比死更难受，每一天都是煎熬，她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快乐。
“宸轩哥哥，他是害死你和宝宝的凶手，可是今生我都无法替你们报仇。他是天启朝的皇帝，他是一个值得百姓爱戴的皇帝，他会给天启的历史再添辉煌的一笔。”沐颍希靠在床帏，无助的哭泣。
一夜的哭泣，早晨醒来，双眼的红肿无法遮盖。
天启煜知道沐颍希心中的痛，但他心中的痛又何尝比她少。
“小希，你想先回沐府还是进宫？”天启煜想要扶沐颍希，却被她用力的推开。
“我想见小萱儿。”即使身体摇摇欲坠，她倔强的拒绝他的帮助。
“我们回宫。”伸出的手却抓不住任何的东西，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吗？
坐在马车上，两人靠的很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是只要天启煜一靠近沐颍希，即使触碰到她的衣袂，他就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
那样的颤抖是发自内心对他的恨意，“小希，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沐颍希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天启煜，“皇上，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问我。从宸轩哥哥走进火海的那一刹那，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我不明白，你们是至亲的兄弟，宸轩哥哥的出生不是他自己所能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先皇的错，却要让熙宁公主和宸轩哥哥承受。都说帝王无情，那时的我不相信，我总以为帝王也有情，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温暖。可现在我信了，帝王终究是无心之人。”
天启煜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得到自己心中所爱，他只是想要保住皇室的尊严。他是皇帝，这是他的责任。
“小萱儿很乖巧，长得和你很像，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天启煜嫉妒顾宸轩，即使他已经死了，可是他得到的都是他想要的。有美貌的妻子，可爱的女儿。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会收获更多的幸福。
“我只希望我的小萱儿可以一辈子幸福。”沐颍希认真的看着天启煜，她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承诺。
“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小萱儿就会一辈子幸福快乐。我会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将来为她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天启煜能给的承诺仅限于此，他无法给她太多的承诺，小萱儿终究是顾宸轩的女儿。
沐颍希无奈的笑了笑，无力的将身体靠在马车上。
小萱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心中虽然很是害怕，但是看到与娘亲一模一样的容颜时，心中还是一阵安心。即使知道坐在眼前的人不是娘亲，她却还是不时的抬头去看沐颍染。
“小萱儿，不要害怕，我是你娘亲的孪生妹妹，是你的小姨，小萱儿可以将这里当做家。有小姨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小萱儿。”沐颍染一阵怜惜，才三岁的孩子，心中害怕，却还是佯装镇定。
小萱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手指不停的搅动，不安的说道：“有娘亲，有爹爹，有弟弟的地方才是家，这里不是小萱儿的家，小萱儿想要回家，回小萱儿自己的家。”
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小萱儿心中隐约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家了，他们的家已经被人毁了。
沐颍染心疼的将小萱儿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小萱儿怎么会没有家，小萱儿还有娘亲，还有小姨，还有外公外婆。”
“可是小萱儿没有爹爹了。”小萱儿哭着说道，她不是不知道，那场熊熊大火，带走了她的爹爹。爹爹再也不会抱她，给她做纸鸢。
沐颍染不知道如何安慰小萱儿，她怎会不知道，天启煜找到沐颍希的那一天，顾宸轩就绝无生路。
“小萱儿不要哭，娘亲马上就会来见你。”沐颍染轻拍着小萱儿的后背却无法停止让小萱儿哭泣。
“小萱儿。”沐颍希心疼的听着小萱儿的哭泣，过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娘亲。”小萱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挣扎着从沐颍染的怀中下来，跑向沐颍希。
沐颍希弯下腰将小萱儿抱在怀中，泪水随着小萱儿的那一声娘亲而落下。
“姐。”沐颍染小声的唤道，此刻的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沐颍希。
沐颍希回来了，而她又将该去何处。
沐颍希抱着小萱儿，转身恳求的看着天启煜说道：“皇上，可以让我单独和小染说些话吗？”
天启煜无法拒绝，轻轻地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姐。”沐颍染再次小声的唤道。
沐颍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淡淡的说道：“小染，你还是叫我哥哥吧。我是以沐侍卫的身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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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沐颍希的怀中，小萱儿终是抵不过连日的害怕而沉沉睡去，只有母亲的怀抱，才能让小萱儿真正的卸下心防。
“小染，谢谢你替我照顾小萱儿。”沐颍希爱怜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我没有照顾好小萱儿，小萱儿中了情醉的毒，必须每个月服一次解药。”沐颍染低头看着地面，她终是没有保护好小萱儿。
“情醉？”沐颍希重复着这两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心中的愤怒。
低头再次怀中的幼女，小萱儿依旧睡得香甜，可是一旦不服用解药，怀中的小生命就会骤然消失。
“顾宸轩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皇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天启朝的皇后，皇上也会立刻解了小萱儿身上的毒。”沐颍染小声的追问，心中早已知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似乎想从沐颍希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小染，你心中明白，又何必问我。我放不下宸轩哥哥，正如你放不下皇上一样。”沐颍希站了起来，将小萱儿放在沐颍染的怀中，“小染，小萱儿交给你照顾了，你要记住，你才是天启朝的皇后。”
不在看小萱儿，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径自走出了沐颍染的房间，走向了她此刻最不想见之人的身边。
“小希……”见沐颍希出来，天启煜迎了上去。
“皇上，现在不是我当值的时间，若是无事，我想回府休息。”沐颍希冷冷的说道，视线始终不曾落在天启煜的身上。
天启煜双拳紧握，心中有怒火，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皇上，微臣告退。”沐颍希躬身说道，没等天启煜的回应，快速的转身离开。
此刻的天启煜只能默默地看着沐颍希离去的背影，隐忍不发。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她之间的相处竟会变成这般。
“皇上，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沐颍染抱着小萱儿走出了房间，柔声劝慰道。
天启煜看着沐颍染怀中熟睡的小萱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杀意转瞬即逝，现在小萱儿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唯有她，才可以牵制沐颍希。
伸手想要接过小萱儿，沐颍染却侧身身子躲开了，她害怕，害怕天启煜会伤害小萱儿。
“放心，她死了，小希会恨我一辈子，今生我们真的无法在一起了。”天启煜轻声叹息，心中仍是抱有一丝希望。
沐颍染随天启煜走进了房间，将小萱儿放在小榻上，小心的盖上被子，才转身走到天启煜的身边。
“皇上，姐姐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沐颍染低头不看天启煜的双眸。
低头等了很久，都不曾等到他的回答。
“皇上，我不会成为你和姐姐在一起的绊脚石。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沐颍染给了天启煜一个笑容，眼中的泪水因为主人的倔强，始终不曾落下。
“即使有一天，我册封小希为后，你依旧是我天启煜的女人。”天启煜蹙眉说道，沐颍染陪了他三年，因为有沐颍染，他才会平静的渡过三年。
他始终有负于沐颍染，将她当做了沐颍希的替身。
“皇上，你难道还不明白，只要我还是你的女人，姐姐就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沐颍染逼迫天启煜面对现实，心中却有一丝期盼，祈祷天启煜可以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染，你不要多想，好好照顾小萱儿，我回宫了。”天启煜轻轻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声音满是疲惫。
沐颍希已经让他无暇顾及，他如何有心情顾及她人的感受。
“皇上。”沐颍染还想说什么，天启煜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倔强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皇上，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三年没有回家，沐颍希站在沐府之外，迟迟不敢进去。
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到了陌生，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爹娘。
守在门口的侍卫甚至不认识她，三年时间虽短，却是物是人非。
走近了，这里是她的家，她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你们丞相出来，自然知道我是谁？”这里是她的家，她回家却要让人通报。
侍卫认识沐颍希，但是看沐颍希的装扮，又不敢怠慢，一人立刻去寻沐旭。
三年的时间，沐旭从未放弃寻找爱子的下落，即使看到皇上不在追寻，他都不曾放弃。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打击，可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真实，他从未想过，他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
“小希，真的是你吗？不会是爹爹年纪大了。”沐旭用力的抱住沐颍希，深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爱子就会消失不见。
“爹爹。”沐颍希颤抖的伸出双手抱住了沐旭，短短的三年，沐旭的双鬓已斑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沐旭不停地重复，握着沐颍希的手走进了府中。
“小希，你离开之后，你的房间你娘亲每天都让人打扫，这里的一切和你离开时一样。”沐旭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自从沐颍希失踪之后，他再也没有踏入这里。
沐颍希环顾着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变得只是人心。
“爹爹，娘亲还好吗？”沐颍希抬起头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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