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界之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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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神功据说出自女娲大神之手，乃是水神共工撞毁不周山，女娲炼石补天后，遗留下来的五色石记录了天道道韵，又融合了女娲大神对武学的理解，最终所成，含有自然之理，共有十层，从基础到高阶分别是：白云烟、玫霞荡、土昆仑、碧雪冰、紫星河、玄混沌、靛沧海、金晨曦、血苍穹和玄宇宙。

　　　　虽然在蓝星的时候，这部神功是被归为武侠绝学一类，但实际上，它的品级早已超脱武侠的范畴，与玄苍这种高魔高武世界的强大力技相比，也是不差须臾，而在修行的内核上，也与一般武侠功夫不一样。

　　　　传统华夏武侠功夫修得是一口自身精气，通过对自己精气的不同搬运方法，积蓄力量，获得超越普通人的实力，因此称之为内力，这是低武世界力量因子性状决定的无奈修行之法。

　　　　然而浑天宝鉴在本质上却不一样，虽然依旧能用传统武侠功夫的方式修行，但事实上，这门功夫更类似“修真”之法，也就是高魔高武世界比较通行的，汲取自然力量因子，增加实力的功法。

　　　　这也是修习浑天宝鉴者一般都要借助天晶这个中介的原因，天晶某种意义上不是低武世界之物，能够调动相当程度的力量因子，是修炼者汲取自然力量因子的中介。

　　　　而在玄苍世界，力量因子本就活跃，极易被吸收汲取，这就使得卢直即便没有天晶，也能修习浑天宝鉴，甚至这才是浑天宝鉴最正常的修炼环境，伴随着他运功行气，一层淡淡的白雾在周身出现，袅袅绕绕，飘荡得极有规律。

　　　　正是第一层白云烟正在运行的表象，与他当初接受传承结晶传承，铸就种火时浑身燃起火苗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当初的火苗不受他控制，是种火铸就时，因为能量外溢，自然而然产生的景象，这些白雾却是受到他控制的淬体之气。

　　　　白云烟行功过程中，这些白雾所过之处，人体细胞变得极其活跃，并受到特殊能量的影响，一点点改变着本身性状，让卢直的身躯更加结实、强壮、充满活力。

　　　　与此同时，原本受限于他的体质，不再壮大的魔法回路，也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它们似乎又一次有了壮大的苗头，原本淬炼后容纳不下，只能白白散逸到外界的纯净魔力，似乎变得少了那么一些些，燃烧于他心间的种火似乎也有愈发旺盛、明亮的趋势，就连传承结晶的外壁，似乎也有了些松动感。

　　　　这种变化太过细微，以至卢直并没有发现，他只知道，在修习浑天宝鉴，淬炼身体的过程中，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轻快起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舒爽无比，使得他愈发沉迷于修炼。

　　　　若非隔日勾六前来招呼他参加州牧府评功会议，他肯定会选择宅在屋里闭关个十天半月。

　　　　随着川神秀失踪，宁国军失去主帅后变成了缩头乌龟，不仅退守到各处坚城要塞中去，也放弃了铁门关前很大的一片土地，这代表着此次织州和宁国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

　　　　既然战争结束了，论功行赏就是必然，卢直这次也算是功臣之一，尤其是枢赤莲率领云汲兽军团突袭川神秀中军大本营，却与拥有天魔虚影的川神秀陷入苦战的时候，是他一记专门克制邪魔歪道的黄金箭，让宁国军总大将栽了跟头，论起来，即便不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也是相当重量级的一位，当然会接到评功邀请。

　　　　这一次，也是卢直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玄苍世界一方诸侯居所，当他随勾六来到州牧府门前，还是很有些惊叹的。

　　　　州牧府，坐落于织锦城中央，是一组规模不小的高台建筑群，从外观上看去，有些类似华夏春秋战国时代那种建筑形制。

　　　　之所以建成这样也是有讲究的，除了表达这里作为领地核心位置的高高在上，也是一种军事需求，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本就处于城中高处，又筑起高台基座，更增高度，再在其上修筑更加高耸的望楼等建筑，就能够用目光扫视极为广阔的区域。

　　　　这还不止，在勾六一番介绍下，卢直还知道了，那些本就高耸的望楼上，还附加了一些类似于鹰眼术的玄法效果，所能观测到的区域远比普通人目光所及更加遥远，这样一来，也就大大提高了织锦城的预警能力，在战争时期，更是能够遥遥观察敌军内部情况，并非靡费，很是实用。

　　　　进入大门后则是一片庞大的校场，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有功军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有着杀敌、破营、俘虏敌军等功绩的普通士兵，前来接受集体受功。

　　　　穿过校场，是一座高台，顶部又是广场，只是相较而言，比下方的校场就小很多了，站着的是前来受功的中下层军官，云汲兽军团众人都在这里，勾六的位置也在这里，让卢直比较诧异的是，他的位置居然还在更前方。

　　　　那是高台广场后方的大殿门口，等候在那里的都是等着进入大殿的织州高级官员一类，而那座大殿，正是州牧府的议政之所，也是织州政治核心区。

　　　　他在织锦城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对这个阶级森严，阶层等级分明的世界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如果在蓝星，哪怕是最高权力机关的集会场所，比如华夏的大会堂，阿美利加合众国的国会什么的，在没有政治活动的时候，普通人也是能够进入参观的，而在玄苍世界，你就别想了，很多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想要进入，必须有相匹配的身份，否则的话，砍头没商量。

　　　　看起来，自己的功勋比想象中更大，更受枢赤莲重视啊，这应该是好事吧？奖赏也会很多吧？

　　　　一边随着带路的赤鹫卫女卫来到大殿前队伍的末尾，一边胡思乱想可能会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第93章　请叫我村长大人（）　
谁看我不顺眼？

　　　　由于灵觉的关系，卢直能够肯定，这声冷哼针对的是自己，不由抬起头来，惊讶地张望，作为一个很有自觉的“新人”和“低级官吏”，他向来不惹事，也没兴趣争权夺利，只是安安静静生活、修炼，谁这么无聊，这么“安全”的好人都看不顺眼？

　　　　随即看到一个长得和枢赤莲有六分相似的华服少年，正一脸傲慢，满是不爽地瞪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之类。

　　　　在织锦城里，有这个长相，又在这个年纪就有资格前来议政大殿的，大抵上只有一个人，枢赤莲的弟弟，枢赤炎。

　　　　看到这位织州第二尊贵的少年，卢直有点牙疼了。

　　　　他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好像，似乎，貌似，的确是得罪过这位少年郎哎，对方用以搜刮民众的牛魔帮虽然是被权婧给剿掉的，可自己在里面也起了一丢丢作用来着。

　　　　哎？等一下，自己真的只是起了那么一点点作用啊，怎么会让这么个“大人物”记住自己的？难道不应该是听说自己这么个“小虾米”坏了事后，很随便的对手下人交待一声“交给你们了”就完事了么？

　　　　卢直这么一遐想，眼神顿时飘了，那年轻公子见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居然还能发呆，眼睛瞪得愈发大了，似乎想要用眼神杀死他似的。

　　　　枢赤炎身份地位摆在那，一举一动都有人注目，顿时有不少织州官员顺着他的目光瞟了过来，看到卢直的反应，神色也有些微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有些议论声的走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眼神只在公子和小官吏身上打转，然后相互看两眼，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还好这时候有赤鹫卫女卫敲响铜钟，代表着评功会议正式开始。

　　　　殿外等候的官僚们排队入内，卢直想跟着进去的时候，却被一名赤鹫卫女卫拦下，悄声告诉他在殿外等候传召。

　　　　卢直暗自撇嘴，本以为是立了大功入殿受赏，原来是殿外侯召以示殊荣啊，这还真是阶级分明，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表现，普通人哪怕对国家贡献再大，都没有出身、官爵这些统治阶级象征要素来得重要。

　　　　不过也好，他刚刚已经从那些官员们的表现中嗅出了不少微妙的味道，估摸着织州的水挺浑的，他一个异世界人，只是借住这里，能够少沾点麻烦就少沾点麻烦，挺好。

　　　　大殿似乎有隔音结界之类的东西遮挡，里面的声音穿不出来，外界的声音也传不进去，州牧府的卫士、侍从，以及等待受功的人们又很有纪律，响动不大，卢直在一片安静中，于殿门外神游物外，琢磨起自己体内刚刚修出来的白云烟劲和魔力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有赤鹫卫女卫前来招呼他进殿。

　　　　进殿后明显能感觉到气氛有些肃杀，不知道之前殿内的人讨论了什么东西，很多人脸色难看，跟人欠了他们千八百万没还似的。

　　　　到是枢赤莲宣布他的奖励时，那声音显得颇为愉悦，也很有种自信的感觉，估计刚刚殿内的话题讨论，她是胜利者，这从某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以看出来。

　　　　哦，也有可能是这些官员心疼给他的奖赏太多吧？挺丰厚的，他自己都有些吃惊，金银财宝、布帛锦缎什么的给了好一些不说，居然还给了不少珍稀的灵气食材、超凡材料之类。

　　　　比如他曾经在隐心小筑吃过的霞榴香粒，这次的赏品中居然也有，虽然只有一小袋，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斤重，换算成织州的货币，却也很昂贵了，加上其他七七八八各种非凡之物，全卖掉的话，足够在织锦城繁华地段买下一座相当豪华的府邸还有剩。

　　　　此外，他升官了，而且一口气多了四个头衔：织州工冶司干事、云汲军金箭校尉、远松守护，以及云麾骑士。

　　　　织州工冶司是织州手工业、冶金业等行业的主管部门，良方酒坊也属于这个部门管辖范围，卢直的酒工长职务是这个部门的基层主管职务之一，干事衔则高了大约三级，也就是说，卢直在其本职上升了三级，火箭速度。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鸟用，因为他并没有增加实际的工冶司相关产业管理权，依旧只有良方酒坊的管理权，换句话说，这次只是单纯的升职加薪，没有扩大权力。

　　　　云汲军金箭校尉也是个虚职，和升职为工冶司干事差不多，只不过是军职，同样是一种荣誉称号，并没有统兵权力，那个什么金箭校尉的名号，是枢赤莲为了表彰他一记金箭射爆天魔虚影，导致川神秀被拿下的功勋而特意设立的。

　　　　当然，这个虚职除了多拿一份薪水，还有个实际好处，那就是卢直获得了招募护卫兵丁的许可，名额不多，只有四人，却是受到官方认可的正式护卫。

　　　　云麾骑士则是爵位，而且是属于大耀王朝国家官爵体系的正式爵位，有些类似华夏秦朝的军功爵，虽然只是最低一层，却是受到耀朝中央认可的。

　　　　这个爵位也是织州牧能够给出，并得到耀朝中央认可的几个低级爵位中最低的一级，但是，有了这个爵位，却也代表卢直真正被认可成为大耀王朝统治阶层一员，与平民百姓有了身份上的真正差距。

　　　　虽然对卢直来说同样没卵用就是了。

　　　　到是远松守护这个封赏让卢直吃了一惊，这也是包括财物、灵物等赏赐中，最有价值的一项，因为这一项封赏有着封建社会最大的特色——分封！

　　　　远松，是地名，守护，是官名，远松守护，意思就是远松地区的守护领主，换言之，枢赤莲将远松这个地方分封给了卢直，今后，远松这个地方，除了有向枢赤莲缴纳赋税，战时调派兵力等义务外，平日里就是卢直说了算，他可以在当地当土皇帝！

　　　　不过，当卢直得知远松所在，以及当地情况后，一阵无语，原来这地方虽然不小，可实际上有效的统治区域就是两个小村子，其余地方都是十万大山的森林地界，还位于织州最北部，毗邻北方九卫之一的宣国，天天要担心会不会被宣国来个一波流，乃是谁都不想要的负担之地，就连对土地有着最贪婪欲望的领主都对这种烂地方避之不及。

　　　　因为得到封土，就要承担义务，向君主提供赋税、兵力等等，如果是丰腴之地，就算完成义务花费不菲，依旧有得赚，可远松这种地方纯粹的亏本买卖啊，每年都得补贴不少，才能完成封臣义务，当然不会有人想要这种砸在手里的负资产。

　　　　大概这也是没人反对卢直摇身一变，晋身“领主”这一高大上位置的原因吧。

　　　　哦，不对，远松这地方的封臣似乎还没资格称领主大人，充其量应该是村长吧？

　　　　卢直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第94章　伎乐坊（）　
卢直受功得奖后，再度离开议政大殿，继续享受他那殿外等候的“殊荣”。

　　　　随后，一位位礼仪官开始进出大殿，向其他受功军将官员宣布枢赤莲和她的高级官僚们所决定赐下的奖赏和训勉，总体来说，赏赐还是很丰厚的，让受功人员们很满意，谢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万岁之类的话声声响起，也没人计较是不是逾制，反正耀朝中央老早就管不了这些地方诸侯了。

　　　　再之后，就是各种非常繁琐的庆功仪式了，这些仪式都很古老，自耀朝之前许多朝代便一直流传下来，庄重肃穆，有着古朴韵味，到是让卢直开了番眼界。

　　　　到了傍晚，整套胜利庆典的官方仪式才算是折腾完毕，接下来就是全城狂欢的时刻，卢直、勾六等有功人员都有在州牧府饮宴一场的资格，只是，当夜州牧府的宴会有三场，他们饮完第一场就得圆润地离开。

　　　　这对于粗犷的骄兵悍将们来说可不过瘾，所以他们拉着卢直又开第二场去了。

　　　　夜幕低垂，整个织锦城都灯火通明，到处是欢声笑语和酒肉香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胜利是暂时的，和平也是暂时的，但这短暂的安宁，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已经足以让他们值得庆幸，并为之沉醉，至少在今夜，他们终于不用枕戈待旦，挎弓提刀。

　　　　只是卢直就有点苦笑了，他带着良方酒坊的匠师工人们搞鼓出的蒸馏酒已经在织锦城成为流行，这次庆贺胜利，怎么可能少得了这些高度酒的助兴呢？

　　　　于是他就悲剧了，作为此次评功会议中最大的受益者之一，无论是升职加薪，还是赏赐丰厚，都让勾六等人有充分的理由来灌他酒，结果他直接被喝趴下了。

　　　　等到再度清醒，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身处之地却不是自己的小木屋，而是一个颇为敞亮清幽的雅致房间。

　　　　“哦，痛痛痛！”

　　　　不等他仔细打量此处何地，脑袋仿佛被人拿锤子砸着的痛楚打断了思绪，让他不由痛哼出声。

　　　　果然，法师就不应该喝酒，超越常人的精神力会让宿醉的后遗症更加痛苦，偏偏他的浑天宝鉴才刚刚开练，也没办法使用内力逼酒这类手段，现在这种喝高了的惨痛后果，只好自己受着了。

　　　　正在哼哼的时候，却有一双柔柔玉手伸了过来，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同时一个含羞带怯的声音响了起来：“恩客，可好了些？”

　　　　卢直一惊转头，看到的却是一名不着一缕，脸上还带着羞红的少女在侧，再看自己，被窝里居然是赤条条的模样，他不由有点懵。

　　　　等等，什么情况？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房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几名梳着丫鬟发型的少女各自端着东西跑了进来，领头的那个笑道：“新郎官醒了，大家勤快些啦，快快服侍好，也好讨个大红包！”

　　　　这领头少女看到卢直和少女光溜溜的模样，竟是一点也不羞涩，其他女孩也是笑嘻嘻的，非常自然地各司其职，为卢直和少女又是擦脸、擦身子，又是递上漱口洁牙之物，又是收拾惨烈的战场痕迹，还满口吉祥话，就好像卢直昨儿个真的小登科了似的，什么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合啊，不要钱地往外蹦。

　　　　卢直都呆了好么，他何时见过此等脂粉阵仗？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自己不是和近卫骑军、云汲兽军团的熟人们喝酒的嘛，怎么跑这儿来了？还特么又是恩客，又是新郎官的，搞什么鬼？

　　　　不过他很明显地意识到，自己昨儿个晚上喝断片了，然后似乎没管住下半身

　　　　尤其是整理床褥的某位少女掀开被盖，他分明看到床单上有一簇刺目的红色，而那位少女还笑嘻嘻地将那块红色沾染的部分用一把裹着红丝的剪刀剪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到一个精致木盒中交给他时，他眼皮子直跳。

　　　　转而看向那个早晨躺在他身侧的少女，对方这会儿正面红耳赤，不敢对视中。

　　　　卧了个大槽！

　　　　事情有点不对劲，卢直深深吸了口气，不顾隐隐作痛的脑袋，放开精神力，往外探索起来，终于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了。

　　　　妈卖批，原来这里是伎乐坊！

　　　　伎乐坊，官营的青楼妓寨，与民营的差别在于，内里从事第三产业的服务人员大多是罪官、犯吏、与官家官司有关的民人这类人员的女性家眷、亲属、仆佣等等人员，一句话，得罪了织州统治阶级的“罪犯”家女性成员。

　　　　耀朝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其法律原则与现代社会的法律原则自然不同，现代社会不讲株连，罪不及家人，可在耀朝这种地方，法律明文规定着符合某些条件后，必然要对罪犯的家人乃至朋友都进行连带的罪责惩罚，女性罚没到伎乐坊为奴为妓在株连中是很常见的事情。

　　　　虽然有些女性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捞出去，比如娘家比较有实力，丈夫、父亲的同僚、朋友救助等，可还是有很多女性会因为没有助力，只能沦落风尘，比如那些庶出女、女仆等等。

　　　　像是卢直眼前这些少女，明显是接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在封建社会里，能够接受教育的女性绝大多数不会是平民家庭出身，她们沦落在这里，也只可能是没人救的缘故。

　　　　不过，因为没人救而沦落伎乐坊为妓，对这些女性是一桩惨事，却也有一定可能成为机遇，因为伎乐坊是官营，进入是需要一定门槛的，若是这些女性运气好，说不准就能攀附哪个有钱人或官员什么的，那样的话，正房夫人的位置不可能得到，却能安心做个姨太太，也算是实现阶层晋升了。

　　　　搞清楚了情况，卢直松了口气，虽然不地道，祸祸一位伎乐坊女妓，和祸祸一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在耀朝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前者是风流，甚至能成佳话，后者是下流，一不小心要吃牢饭。

　　　　不过问题又来了，他怎么会跑到伎乐坊的？苦苦思索昨夜的荒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啊！

　　　　“恩客，可是黎娘服侍不周？”正在这时，那名被卢直稀里糊涂夺了红丸的少女女妓有些忐忑地询问。

　　　　卢直从思索中回过神，看到对方紧张得有些发白的脸，顿时想到勾六那个家伙曾经给他介绍过的织锦城各路青楼妓寨攻略指南。

第95章　败家也要讲基本法（）　
勾六虽然是青楼里的常客，妓寨中的遮奢，本质上却不是个坏人，对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妓，有着充分的同情和怜悯，颇为受到欢迎，也就从许多女妓口中了解到织锦城青楼妓寨的众多内幕潜规则，包括伎乐坊。

　　　　这些见闻集合起来，算得上一份特殊的攻略指南，至少能让卢直对织锦城的第三产业潜规则有个大概的了解。

　　　　表面上看去，青楼妓寨的姐儿们穿着考究，花魁什么的更是有着寻常人难及的富贵生活，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她们的人生从来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是那些幕后金主们推在前台的赚钱机器罢了，动辄得咎，处境非人。

　　　　诸般忌讳里，得罪客人，让客人不够满意，是她们最恐惧的事情，那些残忍的管理者总有手段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里，好评与差评不止与钱相关，也与这些女子的性命相关，所谓的包君满意，不知道凝聚了多少血泪和冤魂，罪恶累累。

　　　　尤其伎乐坊，在这方面对女妓的折辱犹甚，卢直自是知道这黎娘在怕什么，便安慰道：“不关你事，只是我想到一件事情”

　　　　话没说完，门外响起勾六猥琐的破锣嗓子：“卢直兄弟，可曾起床？温柔乡虽好，却不要过分贪恋哟！”

　　　　卢直一听，顿时拍了拍脑门，好了，不用想了，既然勾六在这，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站起身就去开门：“勾六老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的？是你干得好事吧？”

　　　　门外却不止勾六一个，好几个近卫骑军和云汲兽军团的熟人衣衫不整，满脸倦色，三三两两蹲在门外，看起来都是刚从红鸾被里出来不久，看到他后，都是笑着招呼，一个个笑得跟狗腿似的。

　　　　勾六也笑得贼贱，拍了拍卢直的肩膀：“卢直兄弟，难道你忘记昨天的壕气万丈了？”

　　　　卢直表示昨天发生了什么故事？

　　　　一个近卫骑军的汉子已经抱拳对卢直说了一句：“卢校尉真好汉，不愧是仗义轻财卢酒公！没说的，以后有事，招呼我老杨就是！”

　　　　“卢校尉真好汉！”一群人跟约好了似的，齐齐喊了声，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卢直表示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