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界之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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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卢直到来，并与她说了许多脑洞大开一般的制度、措施、计谋等等后，她的眼界也被打开了，皇帝必须至高无上的想法也被冲淡不少，或许，不通过杀戮，而是通过合理的利益再分配，能够慢慢弥合已经分崩离析的天下，同时也能保住川神氏的荣光。

　　　　毕竟，耀朝人除了少许异民族居民，无论权贵还是民众，都是同源同种，战争也好，起义也好，都是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而产生的，弄个议会之类的东西，让人们在会议中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比打仗强很多。

　　　　再加上她现在大军在握，实力算是耀朝军阀中最强的那一档，无论科举还是议会，都有武力为底气。

　　　　更重要的是……堂堂宁国公主，未来的辅政大臣，现在是个负翁啊，卢直那边的积分好借，可川神秀看着自己越背越多的债务，也是很心烦的，早点搞定国政，她也就用不着总是借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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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四方风雨（）　
科举带来的议论还没有平息，议会的提案已经出现在了人们眼前，不出所料，喧哗声甚嚣尘上，人们议论纷纷。

　　　　限制皇权如此明着说出来，还真是这片土地上头一遭。

　　　　然而这一议案的出现，也诡异地给反对科举的人群降了不少温，聪明点的贵族都知道，川神秀这是在告诉他们，自己虽然是皇室成员，虽然希望耀朝永续，再创辉煌，却也并不一定要让皇帝的权威再次光耀大地，无可匹敌，独夫政治在她的手中可以被限入规则，但是，其他人也要按照新的社会规矩来办。

　　　　想得到，就要有付出，公平合理。

　　　　再加上许多贵族世家想着，知识最富集的地方终究是他们这些权贵家，就算开放了社会上升通道，那些泥腿子难道还真能和自家的骄子争不成？

　　　　面对削弱皇权，进一步获得阶级话语权的诱惑，终究是大多数诸侯都沦陷了，剩下的要么还在犹豫，要么不怎么信任川神秀真的能这么干，还有的是真的脑容量不够。

　　　　最终，两道政令一前一后，居然形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

　　　　当然，这也得感谢现在的准皇帝是姿雪。

　　　　科举制度对于皇帝来说，丰富了选拔人才的渠道，能够一定程度上摆脱对贵族世家人才的依赖，但议会制度却绝对是对皇权的限制和削弱，如果是从小接受过正规教育的皇子王孙，别说接受这份议案了，跳起来宣布川神秀是叛逆都是轻的，如果她不是皇室血统，诛九族怎么都会牵扯到皇帝自己的话，全家灭门大礼包肯定也是要来一份的。

　　　　然而现在的准女皇是姿雪，她从没接受过正规的皇室教育，自然也不会有皇帝应该具备的手段和知识，更何况她本性天真烂漫，对知识的好奇更甚于权力、财富这些俗世物质。

　　　　最大的障碍反而不再是障碍，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诡异而千载难逢的时机，让这一切制度的改变以一种颇为顺利的方式真的推行了下去。

　　　　“所以你就打算搞成议会政治、君主立宪的形式后，当上甩手掌柜，好去主神空间打拼？”在川神秀的办公之处，卢直自然是洞悉了对方的心思。

　　　　“没错，对于我来说，已经见识到那么广阔的世界，区区耀朝这个小池塘，自然是满足不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现在，我与准女皇有那么一点点交情，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搞一搞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川神秀耸耸肩，表示自己的确有欺负老实人的嫌疑。

　　　　卢直对她的光棍，或者说无赖，也是无语得很，不过……如果让姿雪知道主神空间的存在，怕是根本不在意被川神秀分出去的那点皇权，对她来说，那种充满无数神秘的地方才是最向往的地方也说不定。

　　　　想到这个，他只能头疼地说道：“记得要注意言辞，别让姿雪知道那个地方的事情。”

　　　　“哟，这称呼挺亲密么？说起来，你好像和我们的准女皇陛下有过一段同居时代哦，那昨天一整天你消失不见，是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去重温旧梦了吧？”川神秀本来是调侃卢直的，但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像有什么事似的，脸色也变得八卦起来，分分钟变了画风。

　　　　卢直对于这位最近心情不错，也喜欢开起玩笑的主帅大人算是服了：“别乱想了，昨天是真的有点事要去办而已，对了，你公布的科举和议会两条议案，虽然目前在京的诸侯们有很多表示了支持，可地方上的诸侯更多，他们之中的分化会更大，一个搞不好，你可别被清君侧了啊。”

　　　　川神秀啧了一声，这到也是个问题。

　　　　杯酒释兵权后，随同北地联军一同进京的诸侯大多数被留在了耀京，其领地、军队等实质性力量正在被中央接收之中，所以，他们就算有不满，能造成的损害是有限的，一旦有异动，还容易招来镇压。

　　　　尤其是京畿诸侯，离耀京近在咫尺，又最为软弱，已经收编得差不多了，耀京的命令已经通达京畿，这些只剩下了些许私兵亲随的诸侯更是闹不出大花样。

　　　　京中的传统士族门阀权贵们更是不堪，虽然这些人还占据着中央朝廷大部分高位，可是，也只剩下一等贵族的身份，实力什么的，在百年动乱中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堪称坐吃山空的典范。

　　　　至于其他耀京、京畿附近的豪门大户，大多属于寒门，科举的决定实施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利好，都是川神秀为首的耀朝新中央班子的支持者。

　　　　民众们也大抵如此，面对给了他们子孙后代另外一条前途的川神秀，都已经对她感恩戴德，立长生牌位了。

　　　　真正的变数，还是在那些观望中的外地藩镇、地方诸侯们，这批人大体上有五个部分。

　　　　一部分是北地诸侯，包括九边五关、北方平原、南山丘陵范围内，在这次川神秀进京中不曾响应，按兵不动的诸侯，不过，这批人问题不大，因为一路上有实力的诸侯大多数已经在耀京城当寓翁了。

　　　　一部分是京畿诸侯的残余，这批残余主要是正在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公孙家，眼看着就要完全覆亡了，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一部分是西部、西南边陲的诸侯们，这批人山高皇帝远，很多还是当地部族、原住民的酋长、土司之类，在耀朝盛世时期都有些不听话，现在更是藐视中央权威，可以确定，以后是必定要用武力将之平定的，这些诸侯自己也有数，所以不会鸟川神秀重建的朝堂命令，却也无力攻过来，暂时可以忽略。

　　　　不过，南方诸侯和东部诸侯却都是大问题，这两块地方都是耀朝膏腴之地，有着极好的经济基础，更是有着极好的办学、求学风气，人才鼎盛，那些诸侯可谓兵精粮足，人才济济，真要挑事情，还真是一件严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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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算盘（）　
耀朝东部和南部平原众多，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气候条件极好，是传统的膏腴丰饶之地，兼且临近大海，商贸发达，又有盐铁之利，经济实力非常强劲。

　　　　经济基础优越的结果，就是当地的技术水平、人文素质、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有余力支撑，进而使得人才济济，强者如云。

　　　　较为负面的影响，就是社会文明先进，人文素质高的同时，尚武精神不够强烈，在安逸和舒适的环境中比较贪图享受，不够彪悍，战场上的正面攻坚作战，南兵不耐久战是耀朝人的共识。

　　　　甚至于，这种安逸和舒适还让东部和南部的割据格局一直保持着较为稳定的局面，两个方向一年内加起来的战争次数，恐怕都没有九边五关区域内百年来的战乱来得多，可见当地对战争的态度是何等惫懒。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化的事情，昔日南江王以十路南方诸侯之力北上耀京，一路上过关斩将，威风八面，也是打得北方诸侯们胆寒的，因其军好着白袍，固有千军万马避白袍之说，可见南兵并非不能战，只是想要激发他们的战斗力，方法与北兵不同罢了。

　　　　这也是川神秀正在头疼的事情，如果东部和南部真要就科举和议会之事闹起来，对她来说真的是压力山大的事情。

　　　　然而意外的是，在将科举、议会提案的消息传遍天下后，京畿在大军兵锋下一致称颂，北地观望的诸侯们一片喧哗，不乏川神秀该死的叫嚣，西部、西南边陲诸侯态度无所谓，到是东部和南部方面相对平静，部分诸侯还表示支持中央决意，甚至还有热切的家伙直接上书中央，表示坚决要求推行这两项利国利民，功在千秋之策，如果需要他们的助力，愿意倾尽全力，支持辅政大臣云云。

　　　　这就让川神秀、卢直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些诸侯的脑子坏掉了吗？怎么反应和以前看到的货都不一样啊？派人前往当地打探，待得大量消息传回并结合起来分析，才恍然大悟。

　　　　哪里是什么东部、南部诸侯觉悟高，对中央朝廷忠心耿耿啊，根本就是因为科举也好，议会也好，对于东部、南部诸侯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欣喜若狂的及时雨，为他们打开了新的道路。

　　　　耀朝东部、南部在这百年动乱中，各地诸侯为了防备别人，保存自己，与其他地方诸侯一样，全力发展领地，积极培养人才，试图强大自己，打败敌人，使得东、南地区人口增殖，经贸，尤其是海外贸易愈发繁荣。

　　　　然而，东部和南部的诸侯之间小摩擦不断，大战役却寥寥无几，毕竟这儿的诸侯们收益丰厚，不像北边的同僚穷得叮当响，自是耽于享乐的多，那南江王为什么率白袍精兵观兵帝京，却终究没停留？还不是因为南方精华尚存，比起被打烂了的北方烂摊子强得太多，如果他留下来，就得掏光自己老底来补贴北方战乱区域啦！

　　　　简单来说，这帮东、南诸侯属于那种偏安一隅，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类型。

　　　　另外，东部和南部诸侯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比起战乱迭起，不断洗牌的北方，也更倾向于寻找共同利益，以对话，而不是拳头来决胜负，这已经是类似议会的雏形，当川神秀愿意以皇权削弱为代价，换来帝国各方势力的和解，毫无疑问，很对他们的胃口，不支持才是奇怪的事情。

　　　　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小心思，东部和南部地区文风极盛，人才济济，北方却在战乱中衰败不堪，文风断代，如果科举制度施行，肯定是保存相对完好的东部和南部更有优势，这么一来，不用打仗就能将触角伸向全国各地，真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有什么理由不支持科举制度呢？

　　　　分析到这里，川神秀都要怀疑，卢直这家伙是不是东部或南部哪家诸侯派过来的了，怎么这制度设计这么有利东部、南部区域？

　　　　对此，卢直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很明显的事情啊，这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规律的体现。

　　　　你看啊，以往耀朝盛世，耀京及京畿作为帝国心脏，全国输血，经济基础极为雄厚，又有各种政策支持，导致此地极为发达，能够支撑相当程度的城市建设、基础设施建设等等，也能供得起大量读书人、超凡力量修者，在基数庞大的情况下，哪怕成材率低，人才依旧辈出，别的地方无可比拟。

　　　　可是，随着盛世终结，战乱频繁，人们饭都吃不饱，又有多少人能读得起书，练得起武？没有了这些出人才的基石，原先的人才又死的死，高升的高升，没什么人能教育后来者，文化传承怎么会不出现断代？

　　　　这一断代，再深厚的文化底蕴，再先进的教育体系，再好的人文风气，也没办法持久啊，没有后续新鲜血液的灌输，完全就是在吃老本，坐吃山空上百年，还能有多少遗留？

　　　　反到是东部和南部地区，虽然也陷入诸侯割据的局面，可他们打仗少啊，而且在内忧外患之下，他们对于培养人才非常积极，又有商贸税收和丰饶物产作为经济基础，承担人才培养等方面的消耗，到了今天，百年之久，自然会比不断遭到破坏的北方地区更有优势。

　　　　而这份优势，显然能在科举这样的考试制度中占得先机，在议会中，这些有钱有粮又有人的诸侯当然也会比穷得叮当响的诸侯们嗓门大，这么大的好处，他们当然要支持啦。”

　　　　听了卢直的话，川神秀若有所思，她又不是笨蛋，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一捋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说到底，一切军事问题都是政治问题，一切政治问题的根源在于经济问题，而经济作为社会的基础，总有不平衡的地方，有些地方发达，自然会在政治等方面反应出同等的优势力量，有些地方落后了，同样会丧失一定的话语权。

　　　　这么一看，东部和南部诸侯们的如意算盘就明白了，他们或许对经济、政治、军事之间的联系不一定有多么深刻的理解，但他们并不蠢，看得到自己的短板和长处，自然能分析出某个新政策对他们是利好还是有损利益。

　　　　很显然，科举和议会制度，至少在目前来说，对他们是有利的，当然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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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留守（）　
有人看得到好处，东部和南部诸侯们积极热络地对川神秀的提案表示支持，自是因为他们从中看到了自己的优势，想要伸手得好处。

　　　　当然也就有人看得到坏处，在经济、文化等方面居于劣势的诸侯们也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到这种“议会斗争”里，勇武再也不是决定性因素，武力不能再决定是非的制度设计，而他们除了刀把子，还有什么能和别人争？

　　　　真要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将这份提案通过实施，认了吧，肯定会慢慢被蚕食，不认吧，大概就会被定性为乱臣贼子，那个时候，有的是饿狼在中央的指挥棒下将自己吞噬殆尽。

　　　　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该来的震荡终究还是要来。

　　　　当坐镇耀京的川神秀、枢赤莲等北地诸侯得知，宣、原等另外一拨没有参与联军的北地诸侯，正式以“清君侧、维祖制”的名义发动，向他们的老巢和耀京方向进军后，顿时情绪复杂起来。

　　　　“唉，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可没有想到这帮人的反应这么快，态度这么坚决。”召集了众人议事的川神秀对于这份北地传来的情报有些无奈，后方失火啊这是。

　　　　“时机抓得还真好，我们的大军虽然有一部分改编完成的已经开拔回去，用以充实防御，可是对方显然准备已久，说不定从我们上京开始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发动的速度比我们预计的要快得多。”枢赤莲神情有些凝重。

　　　　虽然十八路北地诸侯上京时并未完全抽调完兵力，也布置好了上京后的辖区防御，但宣、原等诸侯联合起来的话，此消彼长之下，总让人觉得情况有点悬。

　　　　好在一路行军过程中，整编就已经开始，到了川神秀率军入主耀京，就开始陆陆续续将整编完成，可以信任的新“耀朝国防军”给派遣到了回去，并且，在众路诸侯联合上京的时候，相互之间的防务衔接也陆续进行，不至于面对宣、原等国毫无准备。

　　　　“啊，是啊，对方大概早就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了吧，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我们的进展这么顺利，局势变化这么快，却又一直缺乏借口，才只能干瞪眼，现在似乎终于找到机会了，当然就发动了，”川神秀和枢赤莲这对老冤家在一起共事后，到是惺惺相惜起来，一个说了上句，一个就能接上下句，看起来很有默契，也是一对奇葩了。

　　　　“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别人都已经发动了，我们应该反制才是！干他娘的！”这是一名站在川神秀一边的诸侯，比较粗鲁，说话也很有些莽，但也吼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不就是打么，在座的都是乱世里打杀出来的，谁怕谁啊！

　　　　更何况，现在中央政权基本上得到了重构，主帅川神秀的辅政大臣地位基本上板上钉钉，连削弱皇权以求和解统一这样的事情都得到了皇宫中的批准，说明准女皇都对其信任有加，这是什么？

　　　　这就是大义！

　　　　是耀朝天下最言正名顺的大义！

　　　　那些打着“清君侧、维祖制”的家伙们，不过是乱臣贼子！

　　　　只要将那些家伙击败，连他们的爵位、诸侯头衔、封国都得全部撤销，而这不就是多出来的好处么？这些好处会便宜谁？除了中央政权拿走的，剩下的还不是得犒赏他们？

　　　　有名，有利，这让在座的诸侯虽然惊怒于后路失火，却也没有惊慌，反而战意十足。

　　　　“对，干他娘的！大人，请下令吧！”

　　　　这样的局面，这样的想法，都是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老油条了，谁没个数？

　　　　川神秀终究是觉着军心可用，一挥手：“那就这么决定了，各部先准备行囊，随时听候命令，我们这次不仅仅是防御敌人侵袭，也是在平定乱臣贼子作乱，待我前往皇宫，禀明陛下，诸位就以王师之姿，好好去教训敌人吧！”

　　　　“是！”

　　　　满屋诸侯，大多是军中出身，这一吼真是声震云霄，随后兴奋地一个个离去，只有少数亲近之人被留了下来，其中也包括卢直。

　　　　不过，卢直现在在川神秀阵营中地位比较特殊，一方面，他频频献策，虽然很多具体操作没有过手，但在诸侯们面前也都刷了个脸熟，被定位成了狗头军师……哦不，应该是谋士军师之类的角色，虽然爵位、官衔还有些低，却已经属于很有面子的那一类，所以没人觉得他留下来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这位说不定以后就是朝中大佬预备役，需要多多结交讨好呢。

　　　　除了卢直，枢赤莲也被留了下来，不再处于对立位置后，她和川神秀的确是惺惺相惜，都对对方的成就颇为赞叹。

　　　　此外，李都这种川神秀的亲信自是有留下的资格的，狼居胥军、北塞州等铁杆伙伴队伍的领军者也是要留下的。

　　　　至于留下来做什么？当然是要分配必须信任的人才能完成的任务了。

　　　　“大军回军，击退宣、原诸逆之事势在必行，但现在耀京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命脉，天子信重，需要护卫，新政推行，需要维持，这都是我们奋战至今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如果丢了，这次上京的意义也就没了，劲儿也就白费了，所以……我需要安排你们中的一些人，守住我们的成果，也是为了守住耀朝即将到来的和平未来。”

　　　　川神秀的话语让大多数人很激动，因为川神秀到现在为止，做得真的很好，很符合他们的期望。

　　　　“大人，在下请命，留守耀京，必定死守将士们好不容易杀出来的未来曙光，即便身陨，九死不悔！”李都不愧是川神秀最狗腿的狗腿，最忠心的心腹，立马站出来表忠心。

　　　　然而川神秀却摇了摇头：“李都你不行，虽然你个人实力不俗，打仗手段也不错，可行政方面的东西，也就是个笨蛋。”

　　　　李都被打击得不轻，本来激动的模样一下子变得灰白，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然后川神秀却是看向了卢直：“这一次，我准备让你来负责耀京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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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最后一战（）　
大军拔营，耀京百姓阖城泪别，有人还动情地拉住行军队列中军人的手，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种感觉，让经过整编，不再是诸侯私军，而是新耀朝国防军的军兵们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腾，那是一种以往的他们体会不到的荣耀、尊严和认同。

　　　　在这种异样却很好的感觉支配下，他们骤然间觉得，能赋予他们这等荣耀的中央朝廷，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军心士气也陡然上扬三分。

　　　　被川神秀以临授机宜为名，拉到城头独处的卢直看到这城楼下的一幕幕，不由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些旧军阀的士兵和基层军官改造效果还不错，这些时日以来的军民融合教育也很有用，

　　　　川神秀也看到了这一幕，颇为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得民心吗？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啊，仿佛与这些往日里看不到，如同微尘草芥的庶民联系了起来，有种奇怪的安心感呢。”

　　　　“那是当然的，”卢直漫不经心地说道：“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然而资源在相对时间内的有限性，导致了分配的不均匀性，因此而产生的社会阶层之间有着天然而巨大的鸿沟和矛盾，这就使得占有多数资源，在数量上却永远处于绝对少数的统治阶级会一直有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猜疑感。

　　　　因为他们在本心上是非常明白，自己是通过剥削他人，用谎言和相对优势的暴力寄生在社会顶点的存在，天然具有原罪，如果占据绝大多数，并事实上掌握着更优势暴力的草民们觉醒，试图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末日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什么安全感呢？

　　　　但是啊，当他们不再以单纯的剥削和压迫之心，不再以单纯的统治和维护既得利益之心，而是以引领文明、种族向前进步，并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的心思去做事，就会是一股相对进步的力量，这种力量也是被人民所认可的光荣，有了这份光荣，有了这份认可，被大多数人所拥戴，自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