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界之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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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几，所以你想啊，那样的世界，想要对抗那些怪物，仅仅凭借我们那些人数极少的轮回士，可能成功么？”

　　　　川神秀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根据她所知，主神空间轮回士总数虽然不少，可放到各个任务世界中的时候，人数总是有限的，有个上百人就算不得了的团战世界了，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一两支人数有限的小队在进行任务，当正面面对现在玄苍世界这般级别的灾祸的时候，这点人能抵什么用处？都是在一些关键节点上出力的。

　　　　很显然，卢直这次的“任务”也是类似，正面对抗怪物不是重点，那个寻找远古奇迹什么的才是。

　　　　而且，认真说起来，玄苍世界也的确可能存在类似的远古奇迹，仅仅人类文明的历史都有千八百万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过傲世级别的遗存？

　　　　“所以，你的意思是，找找看，是不是有类似的厉害东西能够和怪物们抗衡？”川神秀的手指下意识敲击着桌面，考虑着成功的可能性。

　　　　卢直却狠狠点头：“没错，让那些史官、文书们翻一翻故纸堆，找一找史料，说不定就有线索，还有，不是说现在那些隐世宗派什么的又有许多被怪物们逼出来了么？他们的历史更加悠久，和他们合作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一些厉害东西，如果可以……”

　　　　川神秀接道：“说不定就能抵御住这些怪物了。”

　　　　“没错。”卢直点点头。

　　　　川神秀站起身来，在堂前转起了圈子，思考其中利弊。

　　　　利，当然是真的找到什么远古奇迹造物，能够加强人们对抗怪物的实力；

　　　　弊，则是一切行动都有成本，在目前这个紧张的局势下，大量物资和人员都用来建立防线，对抗怪物了，还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寻找远古奇迹的话，负担会更重，如果找不到，就更是一件血本无归的亏本买卖了。

　　　　可她又想，就算不去寻找，就真的能对抗这些从天而降，并且源源不绝的怪物了吗？恐怕也不行，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据她所知，耀朝就已经因为这些怪物，损失了数百万人口，数以百万两白银计的财富，这些怪物就仿佛在给耀朝制造巨大的伤口，而且在不停制造伤口，不能占据优势回血的话，耀朝光是这么流血就能崩溃。

　　　　她也是有魄力的，当即一咬牙：“好，决定了，就信你一回，我会先让人去翻找古代资料，同时和各个宗门、异族接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远古奇迹造物留存！”

　　　　卢直也知道，这其实是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方法，可在目前的情势下，“家园”不来援军，玄苍世界是真的没希望赢的：“好，我相信玄苍世界这么漫长的文明史，肯定会有一些先人的遗泽庇护的，找到了，说不定就能度过这一劫，找不到……”

　　　　他看了看外面绿莹莹的天空：“恐怕你就算想找我麻烦，也找不着了。”

　　　　川神秀当他是在说，如果挡不住怪物，他肯定会战死牺牲什么的，到时候想找他麻烦也找不着，不由心内感动，神色极为严肃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能够找到对抗怪物们的宝物什么的，你就是首功！到了那时候……国朝绝不会亏待你！”

　　　　她本来想说满足卢直一切愿望，但又打住了，还是改了个说辞。

　　　　卢直到是没在意这些，只是一拱手道：“亏不亏待现在说没有意义，台甫大人，还是让我们先共渡难关吧。”

　　　　“嗯，这话没错，难关过去了，什么都好说，难关过不去，万事皆休……这样吧，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具体职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主管，嗯……为了避免物议纷扰，暗中进行，我会尽力给你支援人力物力。”川神秀考虑了一下说道。

　　　　没想到这担子最后会砸到自己肩膀上，卢直惊讶地说道：“可是我对那些远古事务不熟……”

　　　　“我会派熟悉的人手给你的，史官、档案馆文书、秘书监监员等等，全都归你调配，一定要作出成绩来啊，卢直！”川神秀一挥手，表示看好，然后当场就让人来写了辅政大臣政令。

　　　　卢直看着到手的“秘事丞”任命，最终还是将差事给接了下来。

　　　　skbshge

第292章　秘事丞（）　
秘事丞，也称秘事监丞，是耀朝官制中比较独特的一个职位，管领秘事监这个机构，看上去这个机构和秘书监只有一字之差，机关职能差距却极大。

　　　　秘书监是皇帝、群臣的顾问、助理机构，也兼管一些文册档案事务，是个标准的文官职务机构。

　　　　可秘事监却是个特务机关，有点类似皇城司、锦衣卫这类组织，一直是皇帝直辖的特殊机构，用来监察百官，通顺民间耳目，甚至肩负外国情报刺探等任务，当然，遇到无德皇帝，也用来搜寻宝物，寻找美女，做些不可见光的脏事等等。

　　　　简单来说，是个专制工具，一直被群臣视为洪水猛兽，到了隆光帝初登基时期，朝野呼声太大，就被废除了，这也是隆光帝成就好名声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这种历史问题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有许多的乌七八糟要被翻出来了，比如说，秘事监存在着的时候，百官受制，不敢过分逾越，自然视之为洪水猛兽，等到秘事监完蛋了，群臣弹冠相庆，然后各地贪腐之事爆发性增长，利益交换日益频繁，百姓利益快速遭到侵蚀，各地不安，甚至各地藩镇由此逐渐壮大，成尾大不掉之势，以至爆发隆光之乱等等，这些事情之间是不是有因果联系，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呢，隆光之乱后，关于秘事监与帝国兴衰的关系，以及隆光帝到底是盛世明君，还是乱世昏君这种事情，就历史宜粗不宜细，大家别去碰了吧，谁碰了，就别怪一群群老虎要像被摸了屁股一样跳起来群起而攻之了。

　　　　可惜，百年乱世过去了，昔日自以为得利的衮衮诸公，要么成了乱军马蹄下的枯骨，要么成了异族帐中猪狗不如的奴隶，要么在起义的民众愤怒下被剥皮拆骨，又或者在强力诸侯藩镇的崛起中成为踏脚石，昔日隆光帝时期的巍峨冠冕，到了今日十不存一，又逢天外邪魔降世，种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

　　　　当出身皇室的川神秀再次祭出秘事监这柄利剑的时候，阻力就小了很多，只是卢直这位重建秘事监后的首位秘事丞，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大麻烦没有，小麻烦不断，在他抽调人手，调动物资等等事项上，碰到了各种推诿塞责，着实让人火大不已。

　　　　这一日，他带着秘事监成员前往秘书监调取古时资料，要求秘书监的秘书官们配合寻找时，那些秘书官们懒懒散散翻找故纸堆，还一边找一边用些之乎者也听不懂的话来说笑，摆明出工不出力的姿态，终于惹火了他。

　　　　“咣当”一声巨响，踹翻了一张案几的卢直满面怒火，也让档案馆中寻找资料的秘书官们吓了一跳，旁边陪着他，其实并不待见他，一副斜眼看人姿态的秘书监丞也是吓了一跳，当即跳了起来。

　　　　“秘事监丞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按照官制来说，秘事监丞与秘书监丞是平级，而且同为皇帝亲信机构，两者地位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在秘事监被裁撤之前，从事的多为秘密工作，对皇帝来说，重要性更在秘书监之上，所以，那时候秘事监丞的地位实际上要比秘书监丞高得多，即便是超一品大员与秘事监丞相处时都得客客气气，秘事监成员基本上也都是见官高一级的跋扈之辈。

　　　　但在秘事监被裁撤百余年，才重新搭起个架子的今天，这地位和威信就远不如当初了，反到是秘书监与文官系统有着深刻的联系，地位上上升了不少，秘书监丞自然有底气对着卢直这位新任秘事监丞打对台。

　　　　卢直则是总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倾轧，那就是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总有那么些人，不顾事态紧急，不顾更重要的利益，不顾实事求是，而只是本着争权夺利的思维，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对抗而对抗，为了拖延而拖延，他们通过搬弄手中的权力，通过给旁人使绊子、穿小鞋、磨洋工，来彰显自己的重要性，从而达到让人求着他，让着他，给他好处的目的，

　　　　秘书监丞和秘书监的秘书官们为什么会在卢直这个秘事监丞亲自在场的情况下依然如此傲慢，如此怠惰，如此漫不经心？

　　　　就是因为秘事监的重新建立等同于在百官背后重新张开了一双眼睛盯着，让他们想贪不能贪，想弄权不敢弄权，想利益输送无法利益输送，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尤其是中央政府已经重新统合起来，各个部门和官员的权力都在与日俱增的当下，这就更让他们难受了。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当秘书监的背后有朝廷上下百官支持，要和秘事监对着干的时候，这些人自然就有了胆量和勇气，敢于使用任何无耻的手段了。

　　　　而这些手段，这些日子已经给卢直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和困扰，秘事监的重建，尤其是各种远古资料的查找等等，在诸多人不合作的状态下，困难重重，也让他的不满和内心邪火终于达到了顶点，在今天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在秘书监的地盘和对方翻脸了。

　　　　“我做什么？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你秘书监丞大人和这些秘书官在做什么吗？”

　　　　秘事监的重建，乃是大事，川神秀是不可能将之完全交给卢直的，而且，秘事监原本是天子鹰犬机构，姿雪再不管事，她也需要对这个机构加以关注，并往里面塞人。

　　　　所以，此时的秘事监，实际上卢直才是正宗的孤家寡人，哦，不对，他有个牛大魔，有个常隆，还有几个松谷堡那边随黎娘等人迁徙到耀京的民兵亲卫作为人手，其他的人手要么是姿雪那儿的隐狐一族成员，要么是川神秀塞进来的宁国旧部。

　　　　秘事监的人手虽然不全是他的，却是他能调动的，无论川神秀还是姿雪，都是全力支持他工作的，所以，秘事监的人手运用起来他还是如臂使指的。

　　　　可这秘书监就不一样了，人家摆明了不合作，就让他很是难受了，而且他很明白现在的工作有多么重要，在外有乾威域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世界都面临灭绝危机了，秘书监这帮杂碎还要玩勾心斗角那一套，他自然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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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此非优待文臣之道（）　
“秘事监丞大人此言真是可笑，我秘书监诸位臣工当然是在为女皇陛下，为大耀朝廷，为天下苍生而做事着，难道秘事监丞大人没有看到大家的辛苦和汗水吗？居然在众人忙碌的时候如此胡搅蛮缠，我必然要到女皇陛下阶前参上你一本！”

　　　　秘书监丞一脸的正气凛然，义正言辞，倘若是旁人看去，还不知道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到是让卢直给气得笑起来了。

　　　　“辛苦？汗水？你们还真是够辛苦的，偌大一个秘书监，在这档案馆中翻查寻找的人手不下三百，可到了现在，有几个给我找到了资料？又有几个流过汗？我看到的是一群迈着八字步的老爷，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翻找了不到十座书架，反到是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如同麻雀，捏着兰花指矫揉造作的模样更是让人作呕！你们这秘书监怕不是御书监吧？一个个都是大内的公公，才会如此阴不阴，阳不阳，一点儿都没男人做事的利索劲儿！”

　　　　不怪卢直如此刻薄愤怒，他计算过，整整五个小时，三百多秘书官，在档案馆里仅仅翻阅了九座半档案书架，翻阅的资料数怕不是只有不到三千本，平均每人翻了个十来本，看上去很多是吧？可这是在查找资料，快速翻阅，再加上平日里对档案馆中资料的熟悉，正常情况下，一名秘书官在五小时内就能够翻找三千本了！

　　　　可以看出，秘书监的人是多么明目张胆地在消极怠工，在给他卢直示威！

　　　　而且，这帮子秘书官一个个涂脂抹粉，佩戴香囊，有的还插了把鎏金扇在腰间附庸风雅，自以为风流潇洒，士族气派，实际上卢直看得反胃不已，愈发让他心间怒火蓬勃，外间怪物攻城，军情如火，内里居然还有这帮小白脸在自以为是，消极怠工，这特么是在消耗玄苍大陆生灵们的生存机会，来满足他们个人的“品味”和利益啊！

　　　　更是在消耗他卢直大爷的女人还有孩子的生存机会！

　　　　这特么绝对不能忍！

　　　　那边的秘书监丞和秘书官们听到卢直直白的呵斥，一个个脸色更是白了三分，气得，有两个粉涂得厚了，脸皮抖得都簌簌掉粉了，还有几个心理脆弱堪比玻璃的更是两眼一翻，差点闭过气去。

　　　　秘书监丞大人也是气得够呛：“秘事监丞大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怎能如此败坏风雅，斯文扫地？我必定要向陛下参你，必定要向陛下参你啊！”

　　　　卢直才懒得和他咬文嚼字，之乎者也，怒喝一声：“够了！你们这帮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

　　　　随着他的怒吼，之前就得了他示意的牛大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一群秘事监新成员来到了这里，一个个身披秘事监黑衣的人影鱼贯而入，将秘书监丞及秘书官们团团围住，刀剑出鞘，玄法光辉聚集，神色更是冷漠而危险。

　　　　“你，你想干什么？秘事监丞大人，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见到刀光剑影，铁血健儿，秘书监的人一个个尖叫起来，还真特么像娘们儿，秘书监丞更是两条腿抖啊抖，似乎又想起了昔日丘八横行，斯文扫地时的恐怖。

　　　　卢直冷笑了起来：“干什么？当然是督促你们干活！听好了！现在开始，你们的工作方式改变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浪费！待会儿，我会给你们每一个人都限定工作时间和工作量，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完成，又或马马虎虎给我敷衍塞责的，这秘书监的工作你们也别做了，全都给我上城墙，和那些怪物面对面硬刚去！”

　　　　“这不合制度！秘事监丞，你没有权力这么做！”秘书监丞跳脚了，哪有这么野蛮蛮横的做法啊？这个秘事监丞把他们这些文人才子当成了什么？

　　　　“作为秘事监丞有没有这个权力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么做了，你就算闹到女皇陛下或者台甫大人面前，她们也不会多说什么，相反，给我确认有这份权力到是肯定的事情，你要不要试试？”卢直带着危险的气息盯住秘书监丞。

　　　　秘书监丞咽了口口水，他哪里知道卢直和姿雪还有川神秀的关系到底有多铁啊？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飞扬跋扈，完全不讲官场规矩，如果和对方硬顶下去，或许事后能在百官支持下讨回公道，可当下肯定是要倒霉的，如果真的像对方说得那样，直接被那些凶神恶煞的秘事监武夫扔到城墙上去和城外的怪物们搏杀，那就真的死定啦！就算事后有人弄死这家伙给自己报仇，自己的小命也没了不是？

　　　　于是乎，这位自诩刚强的清流贵官……怂了，哦不，应该是从心了：“你，你这凶徒，你等着，我一定要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陛下啊！这……这绝非优待文臣之道啊！国将不国，国将不国啊！”

　　　　说着说着，秘书监丞老泪纵横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其他秘书官见上官哭得如此伤心，一个个有抽泣的，有哽咽的，有嚎哭的，一时间秘书监众人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卢直都已经撕破脸了，才不管这些人想些什么，眼睛一瞪：“哭什么哭？嚎什么嚎？都他妈给老子做事去！用心做！谁敢给老子再玩小花样，老子就告诉你，老子能把你玩出多少花样！现在，立刻，给我把事情办好咯！”

　　　　说着，他就大声公布了规定时间内要完成多少工作量的分配，并将秘书官们分成了不同的小组，轮番排查资料，如果有前后出入过大的，评定出问题责任后，就得有人倒霉了。

　　　　这么一来，在强力压制之下，这些秘书官终于发挥出了他们的专业水平，工作效率变得极高，查找资料的速度和精细程度都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

　　　　当然，依旧有平日里被优待惯了的家伙心中不忿，想要搞小动作，卢直虽然不能每一个都揪出来，但揪出来的就倒霉了，杀鸡儆猴这种招数，对这些只会嘴炮的娘炮是非常有效的。

　　　　当那个被揪出来的顽固分子在城墙上被怪物撕成碎片，并且连骨头都被怪物分食掉的场景通过远程信息投影玄法在档案馆中放映出来，所有秘书官都被吓得效率再高三分，有几个胆子小的是真的被吓尿了，完全没想到卢直真敢这么干，说让他们上城墙就是真的上城墙啊！

　　　　秘书监丞也被吓尿了，在卢直的威势逼迫下，他两眼发直，像祥林嫂似的，只会来来回回说一句话，“此非优待文臣之道”。

　　　　对此，卢直只是嗤之以鼻，文臣？呸！你们这帮货充其量是文氓儒棍，废物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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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难度（）　
“听说，秘书监丞被你给吓傻了？”

　　　　辅政大臣府上，卢直的来访再次让川神秀得到了休息的间隙，一边塞着点心，一边看卢直送来的材料，一边还和他唠嗑着。

　　　　“那货傻了吗？我可不知道，离开秘书监的时候，那货除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可是精神得很呐。”卢直也是忙了半天，又累又饿，毫不客气地和川神秀比着谁更没形象，两人吃了一盘又一盘，将负责送点心的侍女们都惊呆了。

　　　　“哦，那就是那些文官又在玩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招数了，”川神秀洞若观火，她本来就是个极有政治智慧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所处理的纷繁国务更加众多，经验水准提升那是杠杠的，立刻就洞悉了文官们的把戏：“别管他们，都什么时候了，还小心小眼地玩窝里斗倾轧，没几个有用的，慢慢清理就是了。”

　　　　卢直喝了口茶，终于有些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我才没空理会他们呢，没这个时间，反正你科举已经开了，教育制度的确立也已经铺开，只要这天外邪魔的灾劫过去，天下间有的是人来填补这些废物的空缺，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我看戏就是了。”

　　　　“嗯，就是这个理，”川神秀也拍拍手上碎屑，吃得差不多了：“这些废物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呵呵，祖宗里面有厉害的人物，就捧着祖宗的牌匾，说自己也和祖宗一样厉害，是优秀血统的传承者，所以得到朝廷的优待就是天经地义，一些年头久远点儿的世家门阀，更是鼻孔朝天，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

　　　　看川神秀的模样，卢直知道，肯定是这些日子处理耀朝统一事宜，以及统合力量对抗灾劫的时候，那些高门大阀又趁机作妖了。

　　　　果然，川神秀咬着银牙，很是不爽地继续说道：“秘书监那帮废物，就全是那些杂碎给塞进去的败家玩意儿！要不是为了这些世家门阀的技术和工匠，我特么看得起他们个锤子！”

　　　　卢直明白，川神秀这里说的世家门阀并不是耀朝兴起后那些开国功勋所建立起来的权贵家族，而是更加古老悠久的存在，他们可能比耀朝的存续时间更加古早，又不是那些隐世宗门，而是掌握了土地、技术、工匠等财富，本身也拥有让人忌惮实力，并在历年改朝换代中都兴风作浪，投机下注的大姓世家。

　　　　当然，在玄苍世界，这类大姓世家肯定也有着其他种种庇护，比如常有弟子在某些宗派山门修行，又或掌握朝政权力之类，因为根系深厚，根本不是那些伴随新朝兴起而兴起的功勋权贵家族可比。

　　　　至少，那些随国家朝代兴起的功勋权贵世家大族，在耀朝隆光之乱和随后的百年动乱中，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保存下来的十不存一，大多数都是京畿诸侯、公卿士族一类，地方上少有这类世家大族出身的强势诸侯，可那些根植更加深厚的古老世家门阀，却隐隐出现在许多地方强势诸侯背后，譬如南江王，就与这些古老世家门阀有不少合作地方，其手下的白袍军就有许多手段是得自这些古老世家门阀。

　　　　现在，随着时局变化，川神秀形式上已经统一耀朝，还搞鼓出了议会这种东西分薄了皇权，用以作为向天下诸侯妥协的表现，那些古老世家门阀似乎看到了什么机会，就有些蠢蠢欲动。

　　　　“随着议会的建立，这些混蛋越来越过分了，不仅是秘书监，其他一些部门多多少少也都有他们渗透的痕迹，只不过秘书监比较清贵，符合他们的口味，是他们年轻子侄比较集中的地方，而那个秘书监丞么，老早就是得到他们的资助才一步步爬上来的，那就是一个自成一方的小圈子，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你这次干得很好，秘事监嘛，就应该干这样的事情，爽快！”

　　　　看着川神秀一副爽心爽肺的模样，卢直满脑门黑线：“喂喂喂，看起来你早有预谋啊。”

　　　　“啊？有吗？”川神秀装傻的模样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卢直也没追究，而是细细思索了一下：“等等，你不会是想让我和那些世家门阀进一步‘深交’，从他们那儿得到远古时代的某些秘密吧？”

　　　　虽然那些在耀朝繁荣时期都不受太多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