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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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恤摸出钛钢长刀，感叹道。

“我们没桨，有船也没用。”

海姬道。

“早知道，你那件袍子不丢就好了，还能做个简易的帆，如果有风，比游快多了。”

赵无恤道。两人现在都仅有一身单薄的劲服，不像肥大的袍子有足够大的布。

“谁让你不提醒，不能怪我。”

海姬道。

“我就是随口说说，”

赵无恤笑道：“这么大的海龟，不知道有没有宝贝。”

“说到做船，”

海姬忽发奇想地道：“我们可以直接坐这只海龟啊。”

赵无恤失笑道：“就凭它的速度。”

海姬闻言颇不好意思，强自辩解道：“海龟的游泳速度并不慢。”

“你这话到不错，”

赵无恤道：“不过海龟有龟壳，惊动后没法驯服。如果它往海里钻，我们没辙。”

海姬本来只是托词，没有真想，转而道：“怎么下手？”

赵无恤道：“对付海龟，最好是掀翻它。不过这只海龟的分量够重。

“它这么迟钝，一刀把脑袋切了就行。”

海姬越来越感觉大海龟不是所谓的高阶魔兽，而是普通的海龟。

“我们两个上去下来都没反应，确实迟钝。”

赵无恤说着不再犹豫，无声游到前方，手臂轻挥，钬钢长刀划过海水，割掉海龟回缩不急的巨大脑袋。

海姬望着回溢的鲜血和沉下去的龟脑袋，有点发傻地道：“这就完了。”

“当然完了。”

赵无恤道：“我就说这是只普通的海龟。”

“就算普通的海龟也太容易了。”

海姬郁闷地道。没想到担心半天，到最后竞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东西。如果让人知道天才女武师差点被一只普通的海龟吓跑，恐怕就没脸见人了。

“容易难道不好。”

赵无恤道。

海姬道：“容易当然好，”

又急促地道：“等我们脱险，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怎么了？”

赵无恤纳闷地道。

“没什么，就是不许说。”

海姬解释不出口，唯有用耍赖的口吻强求。

赵无恤首次见孤冷的女武师展现女人地一面，不由调笑道：“你这是不是求我啊？”

海姬微窘。道：“不要难为我啦。”

美人如此表态，赵无恤不好强求，转而导思缘由。他的脑袋足够灵活，立刻察觉真实原因，不由好笑地直瞧女武师。

海姬从目光里知道他看出来了，愈发不好意思。活了三十多年。

竟栽在一只海龟手里，真丢人！

女武师本就是熟透的美人，如今微露扭捏的媚态。端是诱人。赵无恤看在眼里，竟有些呆了。

海姬注意到赵无恤的眼神。与适才的调笑不同，现在是男人地欣赏。她受不了这股热切。不由道：“看什么呢！”

“你真漂亮。”

赵无恤情不自禁地说出冒失的话。

海姬多年蒙面，如今却是第一次听男人赞自己漂亮。禁不住道：“我很漂亮吗？”

“说你是大陆第一。绝对不委屈。”

赵无恤口快地道。

“与你的夫人比呢？”

海姬追问。

“我只能说，她们不比你差，你也不比她们差。但是没有人比得上你们。”

赵无恤滴水不漏地道。

海姬眉头一挑，道：“怪不得那么快征服爱丽丝，果然会说话。”

赵无恤嘿嘿一笑，道：“我是实话实说。她们没告诉你吗，我是老实人。”

“我没听说你是老实人，只听有人抱怨你是花心大萝卜。”

海姬不客气地道。

赵无恤尴尬一笑，道：“男人地通病，我的自制力差了些。”

海姬意外地看了一眼，没想到他坦然承认，没找借口，道：“这下我还真有点相信你是老实人。”

“我本来就老实，就算花心也从不瞒老婆。”

赵无恤恬不知耻地道。

海姬对他地歪理无语，转而道。“既然老实，我问你话，要照实回答。”

“没问题。”

赵无恤信誓旦旦地道。

“你刚才看我，怀得什么心思？”

海姬毫不犹豫地问。她到要看这家伙如何老实。

赵无恤俊脸一红，思索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够尖锐。他瞧到女武师的眼神，知她地想法，干脆地道：“刚才的你很迷人，我看傻了，根本来不及存心思。”

既赞了美人，又摆脱责任。海姬无法苛求，无奈地怨道：“还说自己老实。”

“我是实话实说，”

赵无恤道：“不过你平时可以多些女人味，何必老保持拒人千里之外地表情。”

又调笑道：“开心是美容地妙方。”

海姬撇撇嘴道：“笑多了会有皱纹，”

又解释道：“不拒人千里之外，就会总被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烦，我可不想天天杀人。”

“这倒也是，”

赵无恤理解地点头，又道：“不过现在没问题了。在我身边，不会有登徒子存在。你不必遮掩面容，委屈自己。在里布颉峡谷，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海姬看他一眼，心中腹诽：“你就是最大的登徒子。”

又面色一收，正容道：“谢谢你，不过能回去再说。”

“是啊，”

赵无恤道：“不过我运气一向好，肯定能回去。”

他想到落入黑洞都没死，现在更不会。

“希望吧。”

海姬信心不足地道。

赵无恤笑着道：“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说出去。”

海姬明白他所言，会意地低声道：“谢谢。”

赵无恤没有再说，转而处理大海龟。也不必多说。有了独有地小秘密，两人的关系就会不同导常。这一点，从女武师最后看他的眼神，以及相处的感觉就可体味到。

海姬一样察觉这份异样。不管如何，眼前的男人已是她唯一的异性。当然，只是单纯的朋友，她暗暗告诉自己。

与美人谈话，果然能令人忘却烦恼。不过清醒后，还得面对绝境的现实。大海龟被杀一会，血四散出许多。这都是食粮。赵无恤不再耽搁，借着水的浮力，硬是把大海龟翻过身，并跃了上去。他向女武师伸出手，请兼帮她上来。

海姬伸出玉手，任赵无恤抓住，然后借力轻松跃上海龟肚皮。

赵无恤松开女武师的手，转而挥舞着钛钢长刀，指着大海龟的肚皮道：“美丽的小姐，喜欢吃那块？”

海姬皱眉道：“这能生吃吗？”

“说着玩呢，”

赵无恤笑道：“有个部位生吃还不错。”

海姬依然叹气。能成为武师，当然什么苦都吃过，不过从未沦落到吃生肉喝鲜血的境地。从日常一身白袍就可看出，平素很爱清洁。今天却是要挑战接受极限。

赵无恤蹲下身摸着海龟的肚皮，确认心脏的位置后，道：“虽然死了，但是这点心口血尚在。”

又对海姬道：“我刺过后，会有血出，你堵住口喝。”

“一定要喝吗？”

海姬此时有些退缩，颇有点甘愿饿死而不学野人的味道。

“如果不想爱丽丝离我而去，失去幸福，好好活着吧。”

赵无恤拿出杀手锏。

海姬明白其意，如果她亡而赵无恤独存，徒弟不会原谅他。为生存，只能认了。既能为武师，承受力当然无匹。当下把清洁和文明的习惯抛下，一样跪在海龟肚皮上，道：“我准备好了。”

赵无恤很欣赏女武师的干脆。能有今日的成就果然非平常人。他摸准位置，钬钢长刀刺入海龟体内又急速抽回。

一股血箭从创口喷出。海姬不待赵无恤说。已然俯身低下头，用嘴封住创口。大量的鲜血喷进口中，海姬来不及多想，大口吞下。初始血喷的急，海姬吞不完，鲜红的血不时从嘴里溢出。在微凹的创口周围形成一小滩。等到血喷地缓，她感到肚中的龟血分量已有不少。此刻方有时间品尝味道。龟血有一点腥，但总体的感觉不错。若不是猩红的颜色容易让人产生心理问题。确实是很好的饮料。

海姬没有独享，用手堵住创日后。抬起头，道：“我喝得不少了。为了爱丽丝，剩下的给你。”

赵无恤笑道：“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喝个饱。”

说着低头拉开海姬地手指，用嘴堵住创口。

大海龟已死不短时间，若非体型巨大。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心口血。如今海姬喝去大半，赵无恤尚未尝够，血已不往外喷。他意犹未尽地把创口周围溢出的血吸进。

海姬想说没有说出口。这摊血大部分是她来不及咽下吐出来的。赵无恤却是毫不忌讳。男人如此大方，她除了心中领情，不好多说。

赵无恤咂咂嘴道：“有这些血，又能让我们多撑几天。”

海姬感觉本已空空地肚子里，很有能量。她很佩服赵无恤拥有如此丰富的知识，不由道：“你很有经验啊。”

“佣兵嘛，很正常。”

赵无恤没有解释，没有多说。这经验不是在伽玛大陆做佣兵得地，而是来自家乡。以前探险时，更艰难的处境也遇到过。

海姬大为赞同。伽玛大陆地佣兵不好混。真正的强者都称霸一方，只剩武力有限地人在刀口歃血，有此经验不奇怪。

“再整点鲜肉吃，又有几天不用愁了。”

赵无恤道。

海姬有过龟血地良好体验，心中再无障碍，很好奇赵无恤所言的鲜肉味道如何。

赵无恤不是简单地割块肉，而是来到海龟颈部附近，剖开肚皮，取出靠壳的两块肉。他回身盘腿坐到女武师身边，钗钢长刀轻挥向手中地肉。

海姬眼力非凡，立时发现短短瞬间钬钢长刀甩动了数百下。那两块肉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实际已被分成无数片。她惊奇之余，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厨师。”

赵无恤收起刀道：“做佣兵，如果手艺不好，只会委屈自己的胃。”

又伸手示意请用，道：“等回家后我也下次厨，让你饱饱口福。”

“那真是我的荣幸。”

海姬说着用玉指捏起一片薄薄的龟肉放进嘴里。入口鲜嫩，龟肉被削的极薄，咀嚼起来不费劲。不论口感，还是味道，尝起来都不像生肉。她不由赞道：“很不错。”

赵无恤同样动嘴，趁空道：“只有这点肉好吃，幸亏这只海龟足够大，小海龟都不够塞牙缝。”

“我现在很期待回家后的那顿。”

海姬兴奋地道。

“你如果喜欢，以后我有空就给你做，反正都是一家人。”

赵无恤大方地道。

“你不做我还不愿意呢。”

海姬也不客气。

两人边谈边细细地咀嚼，毕竟是生的，要慢慢吃。他们准备吃一顿管几天。按赵无恤所言，龟肉其他地方生吃味道不怎么样，能不吃就不吃。他们现在很有点野餐的味道，丝毫未把身处绝境放在心上。

当两块龟肉下去大半时，海姬感觉吃个差不多，正想说话，忽听西方传来划水声，忙转头望去。赵无恤同样扭头，愕然发现一个巨大的鱼类尾k鳍p露m出g水面，分水而来，其速度快过游龙。他立刻高叫道：“是鲨鱼！”

话音未落，鲨鱼已经近在咫尺。海姬本能跃起躲避。赵无恤后发先至，架住她一起跳。女武师可没有他那样变态的滞空能力。两人跃到高空后，又大惊失色。来袭的鲨鱼体型巨大，目测体长肯定超过二十米！

第八章　蓝鲨骑士

赵无恤记忆中，地球的鲨鱼最大品种是大白鲨，体长能有10米。不过来到魔法世界后，各种怪兽遇到不少，有巨型鲨鱼也不必奇怪。刚宰杀的海龟也是巨型。

两人适才专心吃东西，此时身在高空才发现，周围海域不止一只巨型鲨鱼，远方有更多巨大的尾鳍急速袭来。赵无恤明白疏忽犯下大错。鲨鱼对血很敏感，就算百里之外也能嗅到。他适才砍掉巨型海龟的头，流了太多的血。

海龟很大，鲨鱼很凶猛。巨型海龟壳朝下，宛若一艘不小的船。巨型鲨鱼直接撞过去，竟然把它掀翻。可以想见，人类的船根本无法在这里航行。

巨型鲨鱼的体长虽比得上鲸鱼，但体型细长，不似鲸鱼般是纺锤体型。不过鲨鱼都这般大，若有鲸鱼存在，恐怕体长要百米以上，那会堪比巨轮。宇宙的奇妙尽在于此，再难以想像的巨型怪兽也可能存在。

巨型海龟的尸体打翻后，没有漂浮在海面，而是缓缓下沉。第二只巨型鲨鱼冲过来撕咬。清澈湛蓝的海水很快被鲜血染红，再看不到鲨鱼如何进食。虽然有坚实的龟壳，但是以鲨鱼的利齿，没有什么不能吃。

赵无恤升到最高点后，凌空换气，止住下坠势头。海里后到的鲨鱼开始争抢食物。这群鲨鱼都是一个种类，后至的有体型更大，将近三十米的。看它们的外表，很像鲨鱼里的美人，放大版的蓝鲨。

“怎么办？”

海姬有些着急。下面的巨型蓝鲨就算不是魔兽，也难以对付。以它们的利齿，一口咬去，恐怕半个身子就没了。女武师在陆地彪悍无比，进水中就抓瞎了。她没有变态轻功，凭那几手狗刨泳技。肯定躲不过巨型蓝鲨的围剿。

赵无恤毫不着急地道：“没关系，看我地。”

又嘱咐道：“抱紧我。”

说着从单架女武师的手臂改为楼住她的腰。

海姬经过适才的事情已知赵无恤肯定在海里漂过，所以毫不避讳地听其吩咐，转身进他怀，抱住他的身体。

赵无恤不能永远在空中飘着，一个起落掠到数丈外，避开海龟尸体制造的血海，落进水中。

扑通的入水声立刻惊动巨型蓝鲨。有一只急速冲来。透明的海水阻不了视线，海姬清楚看到，忙瞧赵无恤。

赵无恤闭着气。淡然一笑，转而去看巨型蓝鲨。这一瞬间，巨型蓝鲨已经冲到身旁。只见赵无恤身子一扭，竟横移到数米外，就像在陆地般轻灵，似乎水的阻力对他无效。

海姬看得傻眼，想不通他如何做到。巨型蓝鲨同样不知道。当它从赵无恤身边冲过时。钬钢长刀骤然刺出。大半没入它的头部。借着惯性，巨型蓝鲨又冲出很远。钬钢长刀在刺入地瞬间拔出。赵无恤和海姬依旧悬浮在海里。遇刺的巨型蓝鲨脑部喷出大量鲜血，再无动静。

赶来抢食巨型海龟的巨型蓝鲨立刻发现新食物。它们不在乎是否同类，闻到血腥味蜂拥而来。赵无恤和海姬反而被忽视。这片小小的海域涌进几十只体长二三十米的巨型蓝鲨，海里净是鲨鱼的身影。赵无恤不得不抱着海姬潜游避开。

暂时安全后，海姬手指海面，示意赵无恤上去。赵无恤明了地双腿舞动，如海豚般直接跃出海面。又呼吸到新鲜空气，海姬贪婪的张大嘴。良久道：“你使得什么招数？”

“‘鲤鱼跃龙门’，水中绝技。”

赵无恤道。这是上次雪莉尔在朵潺廷河里受伤后。他从夹袋里翻出来地。有此技在，他在水中可如游鱼般灵活。

海姬没有听过此技，不过赵无恤连无色斗气都能创出。有此本领不奇怪。转而道：“我们继续前进吧。”

“别急，我在想是不是能搞只坐骑。这种巨型蓝鲨游起来很快啊。”

赵无恤望着巨型蓝鲨群道。

海姬惊讶地望着赵无恤，怀疑他脑子是否坏掉，“海龟都不行，你还想骑鲨鱼？”

“不一样，巨型海龟体型太大，没法控制。而且胆小，有动静就缩进壳里，没法下手。蓝鲨没有这些问题。”

赵无恤道。

“坐在哪里，如果控制它？”

海姬怀疑地道。

赵无恤得意地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着放弃提气，再次抱着海姬掉进海里。

入水声又引来巨型蓝鲨。这一次，赵无恤面对冲击没有用钛钢长刀，而是用铁拳猛击巨型蓝鲨地头部。即使在水里，他的拳劲仍可裂石。不过在保留三分力地情况下，巨型蓝鲨只是吃痛，发晕。它感觉受到伤害，一个回旋再次更快地冲来。长满巨齿的大口血淋淋地，似欲吞掉眼前两只小爬虫。赵无恤轻松地再次施为，如此几番，巨型蓝鲨暴怒着加速。

可惜这一回迎接它的不是留情的拳头，而是无坚不摧的钛钢长刀。这只巨型蓝鲨立刻赴前一只后尘，成为其他巨型蓝鲨的食物。

赵无恤带海姬远远地离开后，重新浮到水面。

“你这是做什么？”

海姬很纳闷。她初始见赵无恤用拳，以为他要收服一只，没想到后来直接宰了。

“我只是试试拳劲对它的伤害，想要骑，得有缰绳才行。”

赵无恤解释道。

海姬不解。陆上马匹之类，有缰绳很好理解。水里骑鱼类，搞什么缰绳。

赵无恤没有四答，而是道：“先松开我。”

两番战斗，海姬本能地抱紧赵无恤，以防出意外。如今需要赵无恤提才松开，让她生出一丝尴尬。适才太亲密。赵无恤是爱丽丝的夫君。刚才的位置本来属于她女儿的徒弟。

赵无恤没有留意女武师。他迅速地脱掉上衣，裁成布条让海姬接成绳。

海姬有些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缰绳。

考虑到要控制巨大的鲨鱼，赵无恤把布条裁的很宽。幸而是槿绸织成，足够坚韧。不过这样一来，长度仅有数米，不符合要求。他无奈看女武师。

海姬明了地问道：“长度不够？”

赵无恤点头。如果是正常蓝鲨没问题，可惜远处是巨型蓝鲨。

海姬看看自己，急忙道：“我不能脱！”

她里面只有亵衣，保守的她从未在男人面前那般暴露过。

赵无恤无奈笑了笑，道：“那只好贡献我的裤子，别介意啊。”

海姬已把适才的尴尬压下，此时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事急从权。”

她自己保守不代表未见过男人裸露。只要赵无恤有亵裤遮羞就没什么。

赵无恤立刻动手，长裤被裁成数条。

海姬接过来，连在一起。整条布绳大概有十余米长，都是槿绸所做，轻易不会挣断。她还满意，又检查一番后，道：“该告诉我怎么做了吧。”

“很简单。”

赵无恤笑道：“把布绳套进鲨鱼嘴里，我们骑在它背上就行。”

又挥舞着拳头道：“它没有龟壳，敢不听话有这个。”

海姬恍然，想了想发现确实有可能成功，忙道：“不错。”

“肯定行。”

赵无恤自信地道。最初，他的心思在天上。有过上次的经历，他想再寻只大鸟降伏。可惜一直未遇到。后来女武师说骑海龟，令他把目光转到海里。以水中生物为坐骑，而蓝鲨又恰好送上门。他立刻想起老顽童周伯通曾骑过鲨鱼。这才有了后来的试验。

“我们快点行动吧，一会鲨鱼吃完就要跑。”

海姬道。

“先别急，到我背上来，我们得用腰带系在一起，待会骑鲨鱼，肯定得折腾一番，我们绝对不能分开。”

赵无恤道。

海姬这才明白赵无恤为何留着腰带不用。她没有避讳地游来。赵无恤现在上身赤裸。昔日的狼鳄王甲已经送给某位美人。腰带缠了两圈，紧紧栓住。海姬从后面抓住布绳的两头。赵无恤拿着前面，负责套蓝鲨。两人深吸口气，从海里潜近巨型蓝鲨。

一只巨型海龟不够分。多了两只巨型蓝鲨，几十只巨型蓝鲨大朵快颐，那片海域被鲜血染红。

赵无恤手掌运功拨水，制造出轻微的噪音。很快，外围的一只巨型蓝鲨感应到，慢慢游来。它发现游动地目标后，张嘴加速游来。

巨型蓝鲨满口利齿。但因嘴太大。角部有足够的缝隙使得布绳不被牙齿咬到。海水阻碍不了赵无恤。他成功套住游来的巨型蓝鲨，同时带着八分劲的拳头正中巨型蓝鲨头部。

这一击够猛。巨型蓝鲨短暂的眩晕。竟然失去控制。赵无恤赶紧带着海姬骑到背上。两人坐在腹鳍后，背鳍前，十余米的布绳从嘴两侧分出，恰好够长。

赵无恤两腿运功勉强夹住鲨鱼的部分身体，单掌吸住后背。布绳完全交给海姬掌握。

巨型蓝鲨很快恢复，察觉背上有异物，就要甩掉。赵无恤空隙的那手冲着巨型蓝鲨侧部又是重重的一拳。这回已经够不到头部，巨型蓝鲨虽然吃痛，但是没有晕。它拼命的加速游。试图甩掉背上地麻烦。

鲨鱼体型流线，极利水中穿行。赵无恤和海姬伏在巨型蓝鲨背上，要承受水的巨大阻力。巨型蓝鲨游的越快。这种力量越强。

海姬死死扯住布绳。以她的功力，只要布绳不断。水的阻力再大也不怕。这回蔚蓝商会出产的槿绸经受了考验。能抵挡刀剑的槿绸最怕地是尖锐地利刃和刺击。水的压力虽大，但单纯地挣断很难。伊莎贝拉算是变相救了夫君。

巨型蓝鲨此招不行，又扭身翻滚，试图甩掉。

赵无恤两腿运功夹住，单手陷进肉里，死死抓住，令巨型蓝鲨无法得逞。另一只手不停击打。两人一鱼不知游出多远，巨型蓝鲨终于受不了，变得老实。到此时，计划算是完成。

赵无恤和海姬指挥巨型蓝鲨贴着海面游。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两人都恍若隔世。适才驯服巨型蓝鲨最大的危险在于时间。如果巨型蓝鲨宁死不上浮，他们为了呼吸，恐怕只能放弃。幸而他们功力够深，一口气硬是憋到巨型蓝鲨投降。

这次上浮后，不再下去。两人贴着海面让巨型蓝鲨游。与在海里相比，水的阻力小许多。巨型蓝鲨尾鳍巨大，推力很强。即使多了两个负担，游动速度依旧很快。

就这样在平静的海面，两人半坐在海里急速前进。赵无恤的身体冲击着波浪，溅起很大的水花。若非腹部承受着水的巨大冲击力，他或许会找到骑水上摩托的感觉。

地球上的蓝鲨以非比寻常地迁移能力著名。它们在洲际之间旅游几千哩是常事。巨型蓝鲨只会更强，不会更差。有这样的马拉松高手在，逃离一望无际的大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