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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少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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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幕布下,使者虔诚地跪倒在火红冗长的地毯上,亲吻着地面。四周是锣鼓喧阗,艳阳如虹。而,高高在上的,华衣彩袂的,居高临下的,威严正座的,便是他们的王。帝王抚摩着宽大的衣袖,眸光流离间,焕发出严刻而跋扈的神色。
他刚待答复使者,却忽然退后一步,捂住心脏,坐倒在皇座之上!
“辛瓦的王,你们必定要死去。”使者冷笑着站起来,冰冷地语气冻伤了辛瓦华美的宫殿,他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表情,“死吧,让天下都是我的世界。”
他拂落黑袍,银质宫服雕饰着翻腾的蛟龙,象征着九五至尊。
“停。”
特里特烦躁地招手,第五次喝令停止:“沙澈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不要抢拍子!最主要的树扬!”他恶毒地说,“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一点都没有进状态!再这样下去你前途堪忧!”
“手!手!背在后!要跋扈,要骄傲,要目无一切!知道吗?”
“你们,手断了么?为什么不敲大声一些?明知道我们需要真声,却偏偏在这时候断,有没有搞错?!”
“别把你们平时那种娘娘腔搬上来!”
沙澈脸色一变,仿佛是再也忍不住编导这样叫嚣的神色,仿佛目空一切,连他也不放在眼力——关键是,连他他也敢骂!
他上前一步,妖娆的嘴脸翻出高高在上的骄傲:“请你注意言辞!”
他说得平静,脸上的表情却明明在威胁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在摄影组外几百米外,排满了剧组的热心粉丝,若是让他们知道他竟被编导骂不是,那他沙澈的脸面就丢尽了。
现场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
这个骄傲的贵公子在很多次排演中都耍过大牌脾气,其中也很多编导都受过他的气——但即使是这样,依然需要对他微笑微笑,因为他是天王沙澈,前途无量。
惹到了沙澈,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
在权衡钱财与尊严两者的轻重时,他们往往选择了钱财。那么,损失的自尊就可以用“沙澈只是年轻气盛”“这是年轻人的共性”来迫使自己原谅他,安慰自己。
“编导是为我们指导,如果想怎么演就怎么演,那么演艺里不都是滥片腐词了?”坐在皇座上的树扬却是劝导他,他只是说话,却没有抬起头,“适当听编导的话,有助于进步。”
“哟?”沙澈几乎要跳起来,指间指到他的脸上。“轮到你来说理了?我没指责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每次都被你卡住,你有时间耗我可没工夫,晚上我可是排满节目了,时间等不及你负责吗?”
气氛再次冷凝下来。
双方的护身人员纷纷上台,站在主人的旁边,虎视眈眈,急欲扑过去。
“树扬,不要忘记谁比你出得早,你应该懂得规矩。”意气风发的少年嘴里,却只有这样狂妄的话语。
“不要闹了。”坐在皇座上的树扬微微皱眉头,忽略掉那些尖刻的话,对身边冲上来的保全说,“你们回去,这里是摄影现场,没有我的指令不要上来。”
“可少爷……”
他眼一凌厉,给了一记警告的眼神。黑衣者惊得低头欠欠身,便领着身后的人从摄影现场鱼贯退下去。
现场几百个工作人员发出悄悄的嘘声。
还是树扬懂事,虽然才有十九岁,却懂得主张大局。
树扬不愧是树扬,这样出名还没有一点大牌的感觉,温柔俊美,令人心动。
听说他还是曼欧城堡的少爷,苏曼公爵的长子——安奢里帝国的贵族呢,即使是这样人家还不同于沙澈一样那么跋扈,眼睛里瞧不进任何人似的。
真不知那些女人为什么喜欢沙澈,真是年少轻狂,不知事实的真相。
助理递上一杯白开水,幕布重调,一切重演。
“喂,树扬,明晚的《晨曦》你是嘉宾吗?”黑衣使者向前踏一步,眸光里流转着亮亮的光芒,带着微微的轻蔑与痛恨,“没人邀请你吧。”
旁边的助理看着少年低头不知在干什么,望望对面跋扈目空的沙澈,忍住心中的怨气,撇过头不说话。
沙澈对一切感到威胁的东西都厌恶,当然包括树扬。——美丽的助理小姐愤愤地想,圈里的人谁都知道他对红透半边天的树扬肯定厌恶,但也绝对想不到他会这样挑衅。依据当下形式来看,国内比较出名的少年明星只有树扬和沙澈——而沙澈早在十三岁已出道,那时恐怕树扬还在宫廷高墙里学古史,不思灯红酒绿。而到一年前,树扬才凭天籁之声夺取人心,到最近的时间内才在曼欧城的群见会里第一次亮相,就已经拥有集聚的人气,这是极其罕见少有的。两相比较,树扬的确是值得沙澈勾画为第一号劲敌的。
孰赢孰败,没有定数。
“喂,你干吗不说话?心虚了么?”他大剌剌地笑着,“没关系。《晨曦》毕竟是国内一流的娱乐节目,没有提名也是很正常的。”
皇袍少年低坐在金色堂皇的真织座椅上,仍然不动。
一阵冷冷的风从北边吹来,穿过密密的树林,刮在四围安静的空气里。
天忽然阴下来。
“不要再吵了!”编导喝令窃窃私语的工作人员,脸色很难看,“我付钱给你们不是让你们闲言碎语,所有人归位!重拍!”
“树扬!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
“树扬,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家伙只是在妒忌你长的漂亮,怕你超过他,这样他多没面子啊。”蓝衣女子人未到声先来,慵懒得像只抿毛舔爪的猫眯。当她走进来时,众人都露出尊敬的表情,“我刚刚从《晨曦》那边过来,顺道看看你的拍摄进程。”
在这样冰冷的深秋,年轻女子仍然穿着短裙短靴,露膝以下是火暴的长腿,笔直有致,身材极好。现场的男性纷纷瞟眼过去,神不守舍。
她径直走上金制皇座,眼睛却没有望着光芒四射的美少年:“哇!特里特你这个老头还蛮敬业嘛!竟然搞来真的王座,估计要很多钱,怪不着刚才那么暴躁……”
她把美丽的眼睛挪给弯腰的少年,“喂……”
忽然,萨姐脸色大变,连忙跨一步,扶起树扬,急急地问:“树扬,你没事吧?!”
少年面色发白,冷汗涔涔流下,嘴唇发紫。
原来刚才一直没有抬头,只因为疼痛难耐!萨姐慷慨地送给每个人一个白眼,低头轻轻问,“为什么会这样?”
孤高的皇座上,风冷冷次擦过肌肤。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抬头,已经看到树扬伤痛的表情,慌成一团。
然而上面依然是清静的,萨姐坐在树扬身边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她掏出手帕,脸上没有任何嬉笑的表情,重新问了一次,郑重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
少年扶着冰凉的翡翠手握,指尖发白。
“我不知道……”他尽量不使声音颤抖,“当时倒下来时编剧恰好到‘王’倒下的动作,所以大家没有在意……头忽然很痛……像被袭击一样……”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刚待问什么。
“树扬,你是女人么?那么容易病!”沙澈在下面叫嚣着,凌厉的眼睛里明明写着轻蔑和嘲笑,“赶快拍摄,我没时间和你干耗!”
“喂,你可不可以平和一点?!我们艺人生病了,你如果有起码的职业道德就不会这么说话!”助理站上来,终于忍无可忍地与少年天王对峙,“我们可以以安奢里法律控告你诽谤!侮辱!”
“都不要吵了!!”
女王从王座上站起来!
轻蔑的,鄙视的,骄傲的,目空一切的眼神,在她眼睛里流淌——她喝令众人,以一种天生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向上看一眼,所有人都倾倒了。
天又阴了一层,从北边飘了黑重的云,盖在曼欧近郊的天空。忽然,一道干雷轰隆隆地响起,将北边的山镇得微微颤抖!
干雷自古以来都被认为是凶兆——在辛瓦灭亡,埃拉伊亚颠覆,天海巨变的那个时代都曾在气节里出现干雷,它的出现代表天降厄运——这样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地植在人们的思维里,再也抹不掉。
然而,在这样平凡而清净的一天,竟出现了罕见的大凶兆!
众人纷纷色变,慌乱,窃窃私语。
“你,退后!”女子颐指气使地抬起手,指向沙澈。接着,她望向远处,看着所有人,大大提高声调,喝令:“全都站到树下,绝不许独自一个人!”
响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拍摄现场。
在慌乱的时候,人往往需要一个明确的指令,无关它是否符合或是正确。因此,即使疑惑,大多数人却急急地组成一团,站在树下——还好是在树林中,几乎所有人都得到树的爱临。他们望着王座上的两人,等待着灭除凶兆的指令。
冰冷的空气在周围旋转,翩跹,歌唱着舞蹈着新生,预示着冬天的将至。
“发生什么事?”少年好象已经缓过来,不再那样痛苦,问萨姐。“为什么让他们到树下呢?”
话音一落,突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倏地劈开天空上浓厚的乌云!
巨大的雷声,轰隆隆!
天地凌厉,呼啸着刮着狂暴的风,金黄的叶子漫天飞舞,旋转,向上,在空中舞蹈成大海的风暴。整个城市笼罩在乌黑和诡异之中。
摄影现场的人们发出可怖的尖叫!
乌云渐渐地散开,却没有湛蓝的苍穹——那是怎样的一幅图画啊——荒土满目,漫天凄凉。清晰的图画十分快速地掠过,图象千变万化。
撕杀的军队,炮火冲天。流离失所的妇女,死尸满地。颓毁的皇宫,断垣残壁。哭叫的人们,满地的十字架,颓废的联邦南部,翻腾的碧灵海。
多么恐怖!
血色的帷城中,鲜红的浮藻疯狂地长着,蔓延到周围的城市,包围安奢里的人民。曼欧沦陷在一片炮火之中,曼欧城堡立在山颠,吸血成姬蝙蝠成群地飞出,嗅着死尸的腐臭,扑哧发出兴奋的嘹唳。
多么血腥!
女人们发出恐惧的叫声,孩子哭喊着,显然是被这样的画面惊吓住。可谁知道,不止是曼欧,连着市区,皇城,甚至联邦南部,东方之夜,碧灵海上的陆土海岛,都从漆黑的天空上看到这一幕。
整个安奢里国土,都看到这样恐惧的一幕!
树扬坐在皇座上,撑着头,又看看身边的蓝衣女子。
他忽然地低下了头,悲伤地叹了一声。
曼欧古堡里,美丽少年坐在轮椅里,白衣飒飒飞翔。他凝神地从后花园向天空望去,那样的画面变化着,而他的脸丝毫没有表情的变化,只是这样长久地静默着,淡得如水。
从紫色的瞳眸里,勾画出淡淡的苍茫。
他忽然低下了头。
华美的宫廷里,白色的喷泉边,丝丝水般的雾气弥散周围。这正是曼欧北郊的皇宫。宫湖围绕着喷泉形成水中水,竟相缠绕,纠缠,结合,流淌成安奢里最神圣而高贵的重地。
虽然在安奢里初建五十多年已取消帝制,而是由众参两院处理国事,帝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批准事件的主人,而不在是专制制度。但延续下来的仍是国君至上的道德伦理,使安奢里人对帝君和皇宫还是保持敬畏和尊崇的,这似乎已经渗透到骨子里的思想,如秉承帝国对神像的崇敬,再如原来缅羽王国对天空的至上信仰。
所以,仍有很多贵族甚至没落的或是庶出的皇族子弟相互竞争暗自努力,为的是今后有一天坐上天地宫最高的座椅上,俯瞰安奢里,地久天长都囊括手里。
毕竟,拥有安奢里的土地,就等于拥有了世界。南至碧灵海彼岸那一千丈深的海峡,北及冰天雪地的舆情城,东到优雅闲适的东方之夜,西临翻腾枯竭的天地边。帝都曼欧坐北朝南,多年来一直望着碧灵海翻腾呼啸,沧桑无边。这样广袤的土地——当年的风琅,恐怕是用尽了毕生的精力,才侵尽几乎所有的埃拉伊亚的地盘,插上安奢里的国旗。所以,得到它便是,得到天下。
走进华奢的宫殿,走过塔罗斯式的瑰丽长廊,再绕着宫湖途经白溪喷泉,便到了教堂。通常上来说,国君招待使者或是贵族,便会到教堂进行膳食。
尽眼望去,正是用膳的时间。
但,天空中的图画已巨变。
晶莹玻璃杯高举,透明的液体缓缓流下,充满优雅谨慎的氛围。
“璃姐姐,你怎么样了?”帅气的小少年抬起头,一脸紧张地望着少女,忽然又压低声音,环视周围,“他们好象很担心啊……气候怎么出现这样反常的现象?”
安璃痛苦地握住手柄,缓缓抬起头来,脸比他想象的还要苍白。
她翕动嘴唇,闭上眼睛,不再看大厅里慌乱或议论纷纷的人们。
她听见自己的血液流淌在心里发出静静的哗哗声,然后,她听见自己说——都万劫不复了,都万劫不复了。那个声音仿佛是自己发出,又恍然觉得不像,就在真实与虚幻中徘徊滋长,最终拼凑出残忍的答案。
“安奢里的未来,要灭亡了。”
她说得十分小心小声,仿佛是一缕烟尘,一不经意便忽略掉。
但有人听到了。
他们忽然地低下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在昨晚他们还在怀疑玛雅公主说话的真实性,然而到今天,所有的希望和隐忍的阳光的都覆灭了——在所有安奢里的天空上,都出现了苍天下出的未来的旨意。
那便是荒土满目,天地幻灭。
他们这些知情的人,又该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呢。
荒土满目,天地幻灭。
荒土满目,天地幻灭啊。
连只是想想,只是恍然看到不是真实的幻景,都这样令人震惊,惊诧,恐惧。
“安奢里快灭亡了。”
同一个时间里,他们低低地说了一声。
帝都西,帷城北,有崖曰西崖,崖下便是帝王峡。
时下正是深秋近冬,原本就寒冷无比的帝王峡更是翻起凛冽的寒风,连壁墙上深刻的褶皱都呼啸着微微地发抖,发出呜咽的阴森的寒意。更值现在,天空乌云翻卷,阴沉沉的画面更迭起伏,都是战争兵慌颠沛流离,在这样阴森的峡谷上,更显得恐怖。
郁郁葱葱的帝王峡有天然形成的五彩瀑布,在天晴的时候兴许还可以看到五道薄纱一样的镜光光耀万丈,震慑天地。但据当地居民说,于刮风的季候,却能听到低低的长长的沉痛的叹息,源远流长,毛骨悚然。
比如今天。
峡谷底的民工,边搬运沉重的石头,边升起烟,有的吃饭有的劳作有的加衣裳有的嬉笑怒骂,不亦乐乎。
飞沙走石的西崖,风到谷底仿佛温和了脾气,缓和了凌厉。
开山凿石,他们的工作是挖掘帝王峡沉睡了千年的尸骸。碧绿潺潺的河流围绕着广袤的峡谷,形成一个天然的水中洲,而洲的中心,便长眠着千万年前临座天下帝王们。
“那个老家伙终于走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对对对。”听到有人提议,大家纷纷人云亦云,“咳!这世道不公平哪!那老头子原本也是我们这类人出身,却也混出个考古学家当,身份都不同啊……”
升起的火焰围成圆形,从上自下看仿若是一朵烈火红莲盛开在诡异的帝王峡谷内,燃烧吞吐成千年未灭的火焰。工人围着火焰坐成一圈,旁边除了还有女人零零星星地收拾残屑,几乎所有人都聚拢起来。
“看来今晚又得留守这里了,如果那老家伙明天来看到没有挖到内陵道,又该减资了——妈的,也不知道什么鬼天气,这么冷,怎么过夜是个问题。”一个灰衣工人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粗鲁地翘着胳膊,有一手没一手地扔着木块添火。
“我就瞧不觉这阴森森的地方有什么宝藏可挖!”
“你笨啊!”灰衣者跳起来,忍不住道,“那些老家伙——”他指着挖到一半的陵寝,碧丽堂皇的跟脚已经突显,价值连城,“一旦开挖到内棺,一颗冰珠都可以给我们享用一辈子!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受苦受累只有那么点钱谁愿意,还不是盼望在挖到内棺的时候可以分一点甜头。”
夜幕下的帝王峡笼罩在一种的诡异的光芒当中,荧荧淡淡的甄蝶到处飞,偶尔停在半凿的陵寝瓦上,便舍不得离开。
他们正当挖的,是埃拉伊亚第三十三代帝君悯耽的陵寝。历史上,这位帝王政绩平平,传说少少,光芒早已被自己的弟弟,第三十二代帝王奥昙盖过,淹没在历史金光闪闪的河流中,鲜少有人知晓。
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位帝王,死后的宫殿仍然气势宏大,可见当时那个巨大的帝国经济文化已达到时代的颠峰。
接着有个女人开口,絮叨着:“今天风好大啊,这个鬼地方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水中洲外的碧河到现在恐怕也已经关水,我们真没方法出去了……哎呀……”
彼时,灰衣工者站起来,骂咧咧地道:“妈的,要不然今晚我就到陵寝里头睡——这可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温暖得很。”
“你敢我可不敢。”即刻便有很多人起来反对,脸上有明显的敬畏和畏惧,“这要说也是千多年前的枯骨,可是死人哪!和死人一起睡,我还想活几年。”
“对对对,宁愿冷一些也不进去。”看着黑黝黝的陵道直通内部,有人打了个寒噤。“鬼神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没人会冒这险。”
“一帮娘们!”灰衣工者啐了一口,“你们不进我进!我可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好啊好啊!”立刻有人附和,“我们大家伙看着,到睡的时候,你进还是不进。”
“不用到睡的时候。”他摆摆手,挽起身边的女人,呵斥,“走!咱们一起进,省得到时候我死了你一个寡妇不知道嫁谁。”说话间也不管女人是否愿意,便把她拉到陵道口,他回头一脸嘲笑。“你们就在外面喝西北风吧!”
甄蝶在两人身边飞了两下,又飞走了。
长长的陵道,两人一下子隐逸了身形。山里的空气,仍然有女人骂咧咧的声音环绕,震荡,外面的笑语又响起来,暖暖的。
四十二谶寸的玻璃电视,镶嵌在俪房别墅巨大的墙壁边。青色绒衣的少女赤脚坐在沙发上,边梳着及腰的长发,沐浴后的香味便袅袅地环绕周围,安宁清净。
“回来了?”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走进的安璃,又把头转向电视屏幕。
巨大的屏幕上,诡异清冷的屏幕正在一遍遍地回放当天的怪异天气——清晰的景象在云旋涡中凸现,逼真而可怕。帝城的皇宫被摧毁成废墟,整个曼欧淹没在天外来的洪水,污石,血液,毒气当中。曼欧城堡飞出漆黑的蝙蝠,接着轰然倒塌。
“看来玛雅公主的话并没有错。”白芷微微地冷笑,发梢上的沐水滴在她的腿上却没有在意,“我们没必要再怀疑安奢里未来。”
她放下梳子,赤脚回房。
“安璃,你的使命很艰巨呢。”
少女在最后的刹那,落下这么一句。
听到她耳里,却成了一地悲凉的叹息——她不是救世主啊。玛雅公主穿越千年的洪流,带来的消息,竟是这般令人无能为力。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
电话响起来。她踌躇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踱过去,接起。
一刹那,少女的脸色便变成了灰白无色。
漆黑如墨的陵寝道冗长繁复,夫妻两人拿着煤油火,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冰冷的石道却铺就着上乘的紫瓦,踩在上面发出尖锐的敲击声,令人毛骨悚然。
“喂……喂。”骂累了的女人声音有些发软,“我们走了大概有三十分钟了吧?”她有些不确定地道,白色的眼球在煤油火下荧荧发光,“这里面真的很冷,和外面差不多吧?我们……我们还是出去算了,我觉得这里头凉飕飕的,背后好象有手在推啊……”
“闭嘴!”工者不耐烦地呵斥,“成心自己吓自己。”他有刀疤的脸在灯火下显得狰狞恐怖,“女人就是没远见。如果能在里头敲个把紫宝石之类,还愁以后没好日子吗?笨!”
女人一听,身体一激灵,目光炯炯,道,“也是啊!”她笑骂工者,“你不早说,有钱垫背,我就觉得暖和多了。”
“来,挖吧!”女人道。
“有谁会把宝藏放在墓道啊,笨死了。”他拉起女人小心翼翼地拐个弯,步伐明显缓下来,声音也放得小心至极,“我向那考古的老头问过,他说宝贝都在里头呢。”
女人看过去,约莫几丈远,便是一堵墙。
阴风从墓道边悠悠地吹来。
冷冷地吹走,吹出陵墓外。
正个帝王峡,忽然有一声长长的叹息,沉重而衰老,沙哑而冷淡,整山鸟雀扑哧飞。
“一座石墙……而已啊……”两人紧挨着一同走近,忽然,女人一声尖叫!
“光石!是光石!整整一堵墙的光石啊!”安奢里谁不知道,光石资源十分珍贵,至今在现代的贮藏来看也不过寥寥两座矿场,并且已经濒临倒灭。得到一小块光石,等于得到了开采界的精袖!
女人跪倒在淡淡银白的光石边啧啧赞叹,“多么好的质地啊!埃拉伊亚真是富得令人难以想象,区区的帝王石钾门就用上好的光石打造……天哪!”
女人在叹息间,工者已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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