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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少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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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扬忽然盯住他,目光如冰!
树璃淡淡冷笑,却不看他,抬头向上,苍茫的紫眸看着漆黑的上空,只道,“他要来了。”
“烈瞳丫头,要小心哪!”银朱站在萨姐背后,小声地喊道。
“小子别怕,悯承的目标不是你妹妹,她不会有事的。”萨姐对背后的银朱轻道。
“是么?”树璃讽笑。
只听幽幽一响,从血祭台上凸出一个飘动的人头——那样森森的白牙,枯白的嘴唇,凹陷的眼眶,突出的颧骨,银色的光芒——不是悯承那个怨恨的幽灵,却又是谁呢?有武学功底的人只觉得巨大的内力和能量扑面而来,压抑得紧。内力与能量没有一丝温和和仁慈的味道,只是杀戮和冰冷的寂寞怨恨。
“你想怎么样?!”树扬站直,定定地看着人头,“用你的力量杀死你所怨恨的人么?”
“不是。”那人头撕开嘴唇道。
接下来,他却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镇定地,淡淡地,冷静地,肃然地道——
“不是。我要用我的力量毁灭我所怨恨的世界。”
安璃倒退一步,惊讶地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头:“你说,你要毁灭这个世界?你不是开玩笑吧?整个世界?”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么,玛雅小公主?”悯承忽然转眸,嘿嘿地笑着看向安璃,“也难怪,现在我这样子很难有说服力——又老又丑,完全没有你奥昙的绝代风华,是么?”
“你在说什么……”安璃眉一拧,有些许不满,“玛雅并不是我……”
“我会用毁灭的世界来证明,我所说的‘毁灭世界’,并不是说笑。”人头的面目瞬间狰狞幽冷起来,像张牙舞爪的灵鬼,他一字一句,郑重地道,“血钻是毁灭之钻,它的毁灭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等待那天,荒土满目,沙丘遍地,没有人烟之时。玛雅,你喜不喜欢呢……?”
纵声狂笑从悯承口中喝出——原来这个幽灵连说话,也是极其困难和微弱的,但到现在却能任由自己的怨恨和冷毒而狂笑不止,看来血钻的力量之大,真是无法想象。
而这个人,却把这个上古神钻的力量悉数汲取,那是怎样一种恐怖的预象?
极大的怨恨与冷毒,包含着血钻的诛戮和杀伐,肯定会爆发出空前恐怖的毁灭历史啊!
一时间,血池中的人们都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
悯承张着嘴,还在狂笑着。巨大的空间中刺耳至极,连流动的血水也微微上浮,形成无数血色露珠,在空气中震动发出叮叮的声音。
他大笑着,怨恨和冷毒,寂寞和极度极度的毒恨都大剌剌地传出来。
忽然,树璃仿佛是已经忍不住,十指伸展,血池中的血便沾染而上,形成珠光,向那张丑恶狂笑的嘴脸弹射而去——
肮脏冰凉潮湿的血,直直地打在了幽灵的脸上。
他的笑立刻戛然而止——
怨恨与怒意由虚空中压过来!
“树璃,不要那样卤莽……”萨姐有些担忧地看着血池中的少年,喊道,“你不要惹毛他啊,你……”
然而少年却并不理会她,逼视着虚浮的人头,紫眸亮如冰雪,“无论毁灭世界还是什么,也许都不关我的事。”他冷冷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把我浸泡在这里的理由吧?”
“树璃,你明明也知道,他的力量是凌驾于你之上的。”黑衣少年忽然开口。“贸然地挑问,你不怕他杀了你……哦不,你不怕他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么?”
树璃依旧是没有理会,只道:“毁灭世界也罢,如他们一样,拯救世界也罢。都不关我的事——而你,耽误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可饶恕!”王者的冷意与大气陡然从树璃身上旋然而出,纵然只是十多岁的少年,却俨然有了一股令人畏缩的宏大之气,连树扬也微微一震。
“少年人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口气狂妄。”悯承苍然一笑,忽然虚空中的一根红线把树璃的脖子圈住,细细小小若隐若现,在漆黑之空只闪耀着细小的血色。
细小的红线陡然勒紧,松松的线立刻收缩,勒住少年的脖子!
“悯承,无论你受了怎样长久的幽禁虐待,但如果你要毁灭世界,杀死无辜的人,就是不可饶恕。”白衣少女没有看到红线,径直站起来,忽然对着人头道。
“我能感受到你的怨气。”安璃呵斥,“你怨恨的不过是当年……不,将来要幽禁你的所有人,而不是这个世界!我相信你能毁灭世界,把整个繁荣都变得黄土满目——但这样,你必定也不会快乐啊。”
“还是和当年一样仁慈纯白啊……”人头的眼珠转了转,黑黑的洞口眼眶没有神情,“满嘴都是大道理——可惜我不想再听!这种幽禁千年的寂寞和苦痛,我要所有人的鲜血来偿还!现在,我拥有的是自由和力量……哈哈,没想到生前所追求的东西,全都到死后给予了我。”他的眼睛朝天看,“阿兰若神,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呼唤?”
听着他相似胡言乱语的说辞,众人也不发话,只是静默冷落地站着。
气氛冷静下来。
这个巨大的地下宫殿,绵延不到尽头的血池,盘曲的洞窟,还有一个有着巨大怨气的强大灵魂——他们,还有出去的可能么?
这个悯承,显然不希望他们扰乱他的毁灭计划。
人头忽然冷静下来,目光转向白衣少女——他的眼睛里有着贪婪和欲望在旋转:“玛雅小公主啊……你说,等待世界毁灭那天,只有我们两人好不好?恩……天地万物,星辰辽阔,只有我们静静地在一起——”
他的眸光有些恍惚,安璃眼睛一利,夺过白芷身上的图剑,眼看就可直取那幽灵的致命之处!
悯承却是一惊,退后一飘,只道——
“你敢再近我一步,他就要死!”
安璃大惊,把视线一转,只见细细的线没入血池中,又到树璃那里浮出来,细细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她固然知道,那看似细细的线,却足以迸发出无限强大的力量!
“你再敢试图杀我,我就勒死他!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线快!”悯承的眼睛里只有冰冷和怨毒。他看着少女,冷笑泻出。
安璃剑一松,看了看悯承,放下了剑。
“哈哈哈哈……”悯承突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凄凉悠远,狂妄尖锐——
“杀我你是眼都不眨毫不犹豫,现在你居然把剑松了……”
巨大的真气忽然爆发出来,随着幽灵的怨气与恨意迸发在空间里。瞬间,整个血池的血水飞舞旋转,众人只觉得无数的致命利刀向自己刺来!
树璃迅速从血池中跃出,落到安璃前面!
无数洪水一样的内气与力量向他们压来,树璃张起结界,吃力地顶着血钻与怨灵迸发出的蓝紫色力量。安璃躲在后面,脸色焦急道:“树璃,你受了很重的伤!张起结界会很吃力啊……”
“噤声。”他的声音看不出悲喜,淡淡对后方的少女道,“结界马上会被真气破开——悯承十分强大。届时,你把冰魄处的气息提起来,想象空气是利器而当空挥舞,应可以保你一时。”
“可是……”
漆黑的空间爆发出巨大的光亮,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悯承的真气震向四面八方,地下宫殿瞬时破碎成千万块,挥洒于辛瓦的上空。
“哈哈哈哈……将你们分散到大陆的各个地方,看你们如何阻挠罢?”悯承的人头在虚空中静静漂浮,收缩的真气氤氲在上方,“千年前的仇恨,就在千年后,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罢!”
他顿了顿,四顾周围。
“血钻少女……走了?”他冷笑着,“果然和原来一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一个魅灵都不肯留下。”他的眼中没有寂寞和忧郁。
“也好。”他轻轻地笑,毛骨悚然的气息骤然升起,血池中的血瑟瑟抖动,仿佛在畏惧这种强大的杀戮力量。“也好啊……”
“该是做什么事的时候了。那么多年的长久静寂都已过,我就陪陪你们在埃拉伊亚和辛瓦大地上,玩玩驰骋江山!”
血瑟瑟地抖落,空间里的的气息也发出微微的颤栗。
爱上树璃的女子
左汀边吹来冷肃的夜风,碧蓝的天空寥落星辰,孤高而明亮。夜来香花瓣飘飘飒飒地荡漾在漆黑的夜色中,飞旋出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凉意。
左汀水边,浮萍漂浮。
白色的花瓣落地,铺盖了河岸。一位白衣少年靠在临近水边的树下休息——他的脸完全被埋在长发下,手肘随意地搭在直起的膝盖上,因为看上去非常劳累,因此悄无声息。
白色的花瓣不断地飞旋,下落,覆盖少年的下身。
因为十分疲惫,所以十分警觉的他,也没有发觉一直躲在树后偷看的红衣少女——如果悄悄地瞄上一眼,没看出什么结果也算是偷看的话。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下休息的人,月光下颀长俊秀的睡姿……那样的雪白惊艳,除了倾城女子,谁人可有?
然而那样高挑修长的身体,却不是一个女子所有。
“树璃——是你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夜晚的沉思。
红衣少女后退几步,看到在河的对面有一袭白衣缓缓地移动,一个少女的面容慢慢的雾气中显现出来,充满惊喜。
她从对面淌水过来,衣角粘湿。
她没有自己那么美——红衣少女心里冒出一个想法。然而下一秒,她发现白衣少女纤长的头发,随风随意飒飒飞扬,便不可呼吸——
雪亮发白的月色下,白衣少女缓慢地行走在水上的雾气中,飘渺的长发梢没入水中。即使她没有自己那么美——红衣少女有些嫉妒地想着,即使是这样,那少女全身及长发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白色的光芒,却是谁也无法能及的吧。
那样散发出纯洁和清高的光芒。
“树璃,是你么?”少女慢慢靠近,忽然闻到一阵清凉绝艳的千盏草香味,嘴角上翘,“想不到能找到一个伙伴……悯承也真是心狠哪……恩?树璃,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微微高了些,惊讶的语气没有掩饰:“天哪,树璃,你受了很重的伤!”少女平静的语调终于有了慌乱,“是在当时悯承所击的?你当时身上已有伤,还要撑开结界……你没有关系么?——不远有一个镇,我们到前面去借宿,应当……”
“我没事。”男音短促地回答,冷漠而隐忍,“比起龙之血每晚的侵袭,这个要好太多……”他的声音像金属对击一样好听,“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阵凉风吹来,少年忽然作出噤声的动作,紫色的眼眸转到左边,冷冷的声音便接踵而来:“躲在树下的是谁?”
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阴翳顿开,一个红衣身影从树后走出来:“少者伤重,可否让我待你一程?”
一个漂亮的少女在树阴下微微笑。凄迷的雾气中,仿佛是从树林里蒸腾起的美丽仙人般,静静伫立在面前。
天空飘起凄迷的小雨。
不远处灯火闪烁,白水镇区近在咫尺。安璃看着受伤的少年没有异议,便让红衣少女扶起他,只答:“那便多谢姑娘。”
温暖靡香的客房,点着上好的迷迭香。初寒,窗外还是冷意一片;而暖和的屋里,却是一派“暖戏烟芜锦”。
“姑娘,姜茶。”红衣少女走进来,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天气已入寒,姑娘衣只单薄,要好好保暖才是。”
“谢谢。”安璃对这极好的待遇有些受宠若惊。
“姑娘两人想必是外乡人吧?”红衣少女道,也随意地坐在安璃旁边,“为何要到这里来呢?近来人们总听说要打仗了,纷纷搬离……”
“准备打仗?”一直一言未发的白衣少年突然插话。
“是啊。所有埃拉伊亚的帝君都是好战的——这次到辛瓦去朝访,很有可能是为了扩充疆土。”红衣微微皱眉,眺望窗外淅沥如水的小雨,语气里有些无奈,“埃拉伊亚已经大得可以养育两倍现有的子民,但帝君仍然要去征战。”
下一秒,安璃的惊讶脱口而出——“这里……不是辛瓦么?!”
“真是有意思。”树璃从床上勉强撑起来,冷漠的笑停在嘴角,“前一秒还在辛瓦的穆莱村,下一秒便到了埃拉伊亚……真是有趣。”
他从内房走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衣少女有一恍惚的失神,连忙瞥过眼睛,不敢再看那双绝美的眸子:“这里是埃拉伊亚的边境,与辛瓦交界地处。白水镇。”
“白水镇?”树璃微微侧目思考了一下,摊看桌上的羊皮地图,修长的指在上面一指,“恩……应该在这里。白水镇并不出名,历史上只有记载,白水镇出现过一个奇异的读心师,能读懂别人的心思……北上,越过安德里沟峡,穿过沙城,就到费特纳都城了。”
红衣少女微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两位是要到费特纳都城,辛瓦的皇城?”看着两人不明的来历以及绝人的容貌及气质,她没有再问下去,“两位慢坐,我把晚餐端来。”
“真是多谢了。”安璃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一笑,“敢问姑娘贵姓?”
红衣少女回眸,满脸笑意——
“我叫夕烟。”
“无论怎样,我们应当尽快赶到辛瓦的皇城。”等夕烟走后,安璃从怀中拿出水钻,晶莹的光泽像水一样在房间里荡漾,少女雪白的脸颊有水一样的柔美。
树璃盯着她手中的水钻,冷笑一下:“血钻的再世唤醒了水钻——却没想到,穿越时空逆转光阴,却耗费了血钻大半能量……它在我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好看的枯石罢。”短暂的沉默过后,“树扬手执的光钻——你与树扬的力量结合起来,破坏埃拉伊亚侵占辛瓦应当是很有希望的。”
“但悯承却汲取了血钻的力量!”柔弱的少女忽然站起来,目光有明亮的光芒,“他怨恨着这个世界,必定会借着血钻的力量毁灭世界。”
“这不很好么?”树璃的眼睛看着她,“这个世界与我们那个时代生生相连,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也许是安奢里绝盛的时候。”
“已经很好了。”
少年挑起一只眉。
“已经很好了。”她声音碎碎的,“保持着这样已经很好了,安奢里这样也已经很好了……兴盛后必定是衰败,历史更迭的规律——制恒的世界,不能打破。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无辜,他们没有义务去承受战争的颠沛流离。因此,我一定要去阻止悯承。”
接着便是冷静的沉默。
风雨凄迷,战争的前夕,世界还会安宁么?树璃看着窗外的千草,冷冷地想——恐怕这种宁静,是最后的了吧。
安璃微微一笑,“你的伤势还没有好,无论怎样都要养好伤,再想办法与树扬他们会合吧。”
少年未应。
开门声接着响起——红衣少女端着几碟菜上桌。“饭菜简陋,大家将就着吃吧。”她笑意吟吟。
饭间,她忽然道:“两位都是外地来的——今晚有角斗会,不知可否抽空去观赏?”她看了看树璃。
少年苍白的脸颊有雪一样的冷漠和疏离。
最后,还是安璃开口,“夕烟姑娘盛情邀请,夜来无事,去又何妨?再加上他伤势未愈,到处走走也是好的。”她首先起身,面对着夕烟——
“我叫安璃,他叫树璃,请姑娘多加指教。”
晚上的白水镇热闹异常,此次一年一度的角斗会,吸引了埃拉伊亚人及边界外的辛瓦人同台观看,盛况空前。
最后一座,白衣少年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看着。
夕烟忽然向树璃这边一倒——“对不起!”她慌乱地道歉,又回过头,对着另一个男子呵斥,“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声音之大,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对面的华服男子摇摇头,“夕烟,你明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你。”他握住她的手,“你有喜欢的人么?”
“有。”夕烟的脸上出现一种高傲而隐忍的神色,“请你离开,我有客人。”
“客人?”华服男子侧目,看到一身白衣的两人,一种兽性的敏锐让他直直盯着树璃不放,“异乡人吧?辛瓦人?”他看着夕烟,轻蔑的笑意从眼中飞出,“一个埃拉伊亚子民怎么能与卑贱的辛瓦族人在一起?夕烟啊夕烟……”
“无论在你这个贵族眼中是怎样。”夕烟逼视着他,站向白衣少年这边,“至少在我眼里,人不会因为种族的不同而分出尊卑贵贱。”红色缭绕在她周围,她的眼中划出一丝冷意,“好,你问我是否有喜欢的人,我就告诉你——他是辛瓦人。”
华服男子的怒意完全被挑起。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夕烟再次向树璃靠近——华服男子一怒,反手迅速地捉住少年的手一扭:“是不是你?”
“无聊。”树璃的口中跳出冷冷的字句,紫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男子的手,冰凉的杀气骤然而起,“放手。”
他皱着眉,厌恶之意摆露无疑。
安璃眉一冷,也上前礼貌地说——“少者想必是埃拉伊亚的贵族,何必为难我们这外邦人?”她的眼中有和树璃一样的淡漠,却没有表露出厌恶的神情。
男子看着两人,退了一步,捉起夕烟的手,忽然高跃而起,往郊外而去!
树璃旋即随后跃到几丈高,迅速追过去。
“追过来作甚?”华服男子面部有恶毒的神色,“你敢与我抢女人?”
却是夕烟挣开禁锢的手,大喊:“树璃——请快走!他是埃拉伊亚军队的上将,你的伤势很严重,恐怕不敌啊!”
夜风柔柔地吹着,炊烟四飘。
白衣少年低着头,眼角下的紫色链子荧荧地发出光亮,精致而华丽。两边陡然升起杀气,在交接处撕开杀气的裂缝——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的神色依然是宁静的。
仿佛明镜止水般静默。
“你愿意被带走么?”他只说了一句话。
“当然不,不过……”
黑夜中少年飞跃而起,仿佛是动作敏捷的苍龙般风驰电掣,手指一伸,直取男子的性命——风中风云翻涌,无数的雨水花瓣雾气从天而降,哗哗哗哗,形成无数致命的武器!
旁观的人还未摸清所以然,只觉得天空翻云覆雨了一下,极大的内息气流在空中盘旋激荡,华衣男子眸光一闪,感觉心脏一痛——
没来得及准备便倒地,喃喃道:“飞天舞?操纵空气的最高奥义……”
树璃也是退后一步,静默地看着死去的人,不再发一言。
“对不起,让你用了那么大的力量……”红衣少女走到树璃身边,眼泪扑簌地落下,“对不起对不起!你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没事。”树璃皱皱眉,美丽的脸在月光下有无暇的光泽,“走吧。”他微微顿了顿,冷硬的声音稍微温暖了一些,“谢谢。”
少女诧异,脱口道:“应当是我说……”
“我的出身很卑贱。”他想了想,“一出生便遭尽歧视与排斥。而,我只是感谢你,不会歧视卑贱的人们,仅此而已。”
夜风簌簌地吹来,白衣少年率先离开,与树林后的安璃会合后,便离开了郊外。红衣少女静默当地,心灵纠结。
广袤的星辰呵……她离开尸体,静静地看着夜空——你可曾认识这样一人,眉目若星月,连山河万物的所有美好集合起来,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红衣读心师眉心一纠——她一生未曾去探索过别人的心,只是这一次,一次的窥探,应当不会打入地狱吧?
夕烟握住六芒星棒,对着少年的背影,念动咒语——
“如果我与你站在同一平面上,就让我来读懂你的心呵。”
风中云雪翻涌,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晶莹的手杖上,少女的红衣猎猎作响。她合上眼睛,开始长久地静默。
原来夕烟,便是白水镇最出名的读心师。
深夜,晚风轻拂。淅沥的小雨早已停止,月色下有一道清晰而明亮的月之彩虹。弯弯的虹静静地伸展,仿佛是华丽光线勾勒成的七彩砂纸。
“很好的月色呢……”白衣长发的少女走在廊边,唇角微笑,“在那边的世界,应该没有这样清澈的彩虹了吧……”
“安璃小姐?”惊讶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夜行的少女手上握着一个精致的六芒星棒,她把它放入身后,声音有些掩饰的慌乱。
“安璃小姐你……那么晚了还……”
银色的六芒星棒淡淡地发着光,在漆黑的夜下尤其显得光华而亮丽。安璃宁静地看着少女手中,黑色的眼睛里透出漆黑的光线。
她没有惊讶地——
淡淡地说出口了——
“你是读心师。”
她向后大退了几步,心虚慌乱惊悸混成一团,使自己的心开始纠结不清——她看着对面白衣的少女,那表情的淡漠和安宁,完全不是一个惊讶者所有的。
她——先前必定料到了什么吧。
夕烟闭上了眼睛,点点头。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读心师——如果你与我在同一平面里,我就可以窥探你们的心。”夕烟的眸里划过一丝黑暗而快意的痕迹,“心是人们最隐晦而秘密的地方吧?而你们心中最隐秘的、黑暗的东西,在我眼里却像天空一样展露无疑。”
安璃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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