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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少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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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暴笑中回神过来,橙衣少女偏脸问:“对了,你去哪里了?从中间与我走散,好险你不是小孩子,否则树扬就要拿我开刀了,惨哦……”
白衣少女轻轻垂下头。
长发立刻披泻下来。
她晃过了话题。
绯衣少年从休息室中走出来,一身玉树临风般潇洒,让过路的女工作人员看得心砰砰直跳,时不时忘记手中的工作偷偷瞄上几眼。
原来以为这个少年声优有好听的声音就罢了,谁料到却有这样一般俊俏的面容,把很多当红的歌星都比下去,难道出场的时候眩晕了那么多女生,真是老天宠爱。
哎……除了默默赞叹,谁还敢奢望什么。
“树扬,今天干得很棒。”中肯的赞美从门外响起。
把视线挪到外面边可以看到是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款款走进。她显然十分年轻,轻装淡抹的脸颊上带着赞许的笑意,曼妙的身材包裹在蓝色宽松的袍中,显得闲适而慵懒。
仿佛一只蓝色的波斯猫眯。
少年抬头,眸子一亮:“萨姐!”
原来这位跟着剧组从联邦南部来到了曼欧的女子,就是德罗大学最年轻美丽的教师琳萨——早闻两人在德罗进修时关系密切,难道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没等一旁工作人员上前问,已经有扑风捉影的记者们蜂拥而至。
“请问,琳萨小姐与树扬是什么关系?”
大大的问题从小记者口中滚到两人中间。
周围是闪烁的灯光,以及浮华的气息。
树扬瞥向空旷的广场,急于寻找一抹白影,并不紧着回答。
却是美丽火辣的女教师首先口,“没什么关系。之前我们是校友,我毕业以后就做了他的老师。”她笑眯眯,仿佛一只诱惑的猫。
“萨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阿璃。”少年皱皱眉,试图从人群中找寻出路,“拜托,谢过。”
“没关系。”萨姐眼睛没有离开过记者的摄像头,却是和身边的少年说话,“小学弟,要把握好阿璃哦。”
他点点头,闪过几身,离开了现场。
寂寥的空气以及漂浮的彩带,全部尘埃落定。
树扬尽量走在偏道上,以免碰到热情的粉丝,让他花费时间太久。少年低头匆匆走着,从树阴道下拉着斑斑黑影。
已经看到远方的少女,带着纤尘不染的微笑。
高雅的贵公子,终究还是不适合华丽的奢侈演出。
砰!两两相撞。
“对不起……”良好的修养使树扬开口道歉。
阴凉的树阴下,只有幽灵轻轻漂浮,以及后面眩目彩灯打下一点点光明。
他抬头。
一张阴冷淡漠的脸,带着如夜精灵一般的美丽。
“走得那么低调,却从没有想到戴墨镜么?”少女嘴里是清凉的讽刺,“看来,总归你还是想让人看到你的,没错吧。不过……明星嘛,都有这样的弊病。”
一针见血。
少年看到她周身散发社幽幽的青色,冰凉如水如雾气。
他不着边际地笑笑,不置可否。
“阁下是否教训得够了?”树扬轻轻道,“我可以走了么?”
“我哪里敢拦树扬呢?”少女一样是轻轻笑,“不认得我了么?”
少年迟愣了一下,微微迟疑地开口,“你是——白芷?”
“就是我。”她点头,“好久不见。”
纵身一跃,少女晃过树扬的身形继续她的路,脚步铮然而无悔,没有一点优柔。“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树扬,一定会让你很吃惊。”
少年心一悸,没有答话。
往后看,白芷的身体美丽而苍白,且带着无法抑制的青幽,仿佛鬼魅。
那个原来在道场的小师妹,虽未改变那种清凉的气质,却是蜕变很多,俨然长成了深沉的美丽少女。
这种深沉,和树璃真的很像。
黑夜像巨大的黑翅膀淹没了所有人清醒的意识。而今晚的曼欧之夜,注定无人入眠。
香夕大道上的休息椅,两人并排而坐。少女轻轻依偎在旁边的肩膀上,少年伸着颀长的双腿轻轻入眠,一派安宁平和。
广场狂欢的人群渐渐散去。
“唔,很困么?”安璃扬头询问。
“还好。”他顿了顿,“我都快被群众们的热情折服了。”
她轻轻笑。
“你站在什么位置?”少年宠溺地询问,“为什么不叫剧组安排座位?站着一定很难受,而且在很后面,害我都看不到你。”
她的身体微微僵直。
搂着安璃的优雅的手显然感受到了少女的僵硬,他偏头,漫不经心地问,“怎么?”
他的头发上有金黄的秋叶。在她旁边,少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公众看上去是那样不可触摸的人物,却静静靠在她身边,像娇稚的小孩。
吐一口气,她莞尔:“我去找树璃。”
空气的冷漠分子蹿动起来。
少年的手比她更僵硬。
狂风飞扬,带着樱花叶上下狠狠地翻飞,仿如千年前某些一个个可怕的夜晚,罪恶在猖狂地歌唱着胜利,到处是惶恐不安。
半夜的曼欧,打着闪电。
她的面貌模糊不清。
树扬扭过安璃的头,声音优雅里透出残虐,“为什么?”
安璃心里一惊,被一闪而逝的阴枭震得微微颤抖,“我只是去找你弟弟,有什么奇怪么?”
她一反问。
少年微微一愣,轻轻靠后,“和你说过的,不要和他接近。他古怪阴僻的性格会伤害到你的。”树扬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到时我会伤心的。”
安璃轻轻眯起眼。
“可他毕竟是你弟弟。”她忍不住道,“总是这样放纵不是办法,难道你就要这般沉沦下去没有人理么?”
“没有让他沉沦下去。”树扬皱眉申辩,“父亲母亲不知道培养了他多少。从小他身子不好,就聘请家庭教师来教他。前几年又让他学习钢琴。”
“这样啊……”她沉吟着。
那他为何这般痛苦,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似的。
月色蔓上头顶,苍山那边只有鬼一般寂静,充斥着恐惧以及剧痛。
刚待再问,却被指腹封住,少年眉眼已经有隐怒,“阿璃,你太关心树璃的事了。”
他的眸子里难以发现的阴霾。
少女身体的幽香四散开去,甜蜜仿佛金盏花纤细的花瓣。
树扬眼里有着浑浊的情欲,仿佛风暴一般,在她的颈窝里骤然席卷。
清凉的秋日。火红的枫叶道。心爱的人儿。阴僻的斜道。安静的木椅。俊美少年的眸子里安静地流淌着这些,欲望紧密地催促自己。
几乎把持不住。
“阿璃……把你给我,好不好?”
她的身子立刻比刚才更僵硬。
“算了吧……”少女撇过他的手,“大家还没有到可以负责的年纪。”
“别敷衍我了。”优雅的少年猛然燃起风雨欲来的愠怒,他捉住她的手腕,“今天是你18岁生日,亲爱的阿璃。”
她恐惧地退后。
他大力一拉把娇小的少女扯入怀里,否决她的逃脱。
树扬的笑温和而明媚,柔和得仿佛丝绸。
“我请求你,把你给我好不好?”
“不好!”安璃扭头,“树扬,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呢?”
天空是密布的乌云。
下半夜,是鬼魂最喜欢出行的时间。四处可以看到幽森的影子摇晃浮游,张牙舞爪。恐惧渐渐收缩凝定,再一遍一遍撕咬纯白的圣地。
香夕大道上来往的人越来越稀少。
街灯下是昏黄的人影,一脸冷漠。
手里的力道很重,几乎要捏断自己的手腕——安璃轻轻锁眉,没有开口。
“那么……为什么呢?”他的声音软软的仿佛诱供。
“没有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
闪电越来越亮,她的脸被映得阴惨惨,仿佛不嫡人事的鬼魅,带着幽幽鬼气。
“树扬,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好不好?”白衣少女勉强微微笑,嘴角有些牵强。
金色的树叶飘扬仿佛获取自由的精灵。
已然受了千年的禁锢。
无论周围阴冷黑暗,少年的周身自始至终散发着优雅温和的光芒,仿佛冬天的旭日般温暖而明媚,令人很舒服。
树扬永远都这么一个贵公子,闲适而优柔,任何外界事物都不能影响他。
寂清的街道,忽然刮起一阵古旧的风。
他开口,郑重地道。
一出口,安璃的脸色立刻便成没有丝毫的血色。
——“如果我说,不想的话,就分手,怎么样?”
白色衣服白色人影白色的脸,全都褪了应该有的味道。在阴惨惨的光灯下,白衣少女的脸显得极白,两两相衬下又显得那双眸子极黑极亮,仿佛是世上最名贵的黑珍珠。
全身上下都写着不可思议。
半晌,安璃悠悠开口:“你……没有开玩笑?”
“我真的很想要你,但是你不能给我。”他独自说着,“那么就算了吧。”
她黑色的珠子渐渐黯淡下来。
月色从那眸子里折射出去,四射出凌厉夺目的银光!
树扬渐渐笼起少女的身子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眸发出一个询问的单音字。
他俯下脸吻安璃。
闪电划出凌厉的光芒,瞬间光华万丈!
“那就如你所愿。”安璃从他怀里跃出来,嘴角淡淡看不出神情,“树扬,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是该分开分开想想的时候的了。”
少年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的惊愕。
仿佛是世界上所有荒谬不可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都发生了——树扬愕然怔愣,久久不能回话。
少女敛下眸子,轻轻笑笑,“对不起,树扬。”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安璃静默地转身,义无返顾地离开。
暴雨倾泻大地,哗哗哗哗,洗刷了整个曼欧市。棕榈,梧桐,以及玉兰,在一夜间全都落完了叶,叶子的尸体静静躺在大道上,任凭来往人群践踏。
雨一直下。问何日,才到光风霁月时?
俪房别墅,埋没在林林总总的树木中,显得极其鲜艳而光洁。纯白的建筑带着晕黄,看上去平和而舒适,华丽而不奢靡。
深夜的俪房别墅,一般是沉寂而安逸的。
但此时,一楼的大厅里,训斥尖锐刺耳。
“对不起,阿姨。”青色衣衫的少女低头,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打翻茶杯的,对不起……”
“就知道,南部来的野丫头没教养!”感情受创的美妇人扯起嗓子开始训斥,“做个事情就毛手毛脚,还不知道行径是不是和她娘一样贱到骨子里,去勾引男人……”
她的脸色萧然变了。
“我不许你说我妈妈!”少女愤然抬头,逼视气势凌厉的妇人。
“哟……还叫起来是不是?我就说你怎么着?你老娘就是天生的贱,自己眼巴巴地黏上我老公,给她生一个野种!”
“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我还没见过,不知道在安菲尔之前还暖过多少男人的床,舔过多少个胯下呢,哈哈……”
少女双手紧抓,白皙里泛着清幽的绿色,幽森冷寂。
“我不是树璃,不必像他一样需要忍下去。”少女轻喃一句,接着呵斥,“不要惹我!”
火气越来越大。
“你看你看……小狐狸精开始反咬了,还不知道谁当初好心收养她,竟然给我忘恩负义!没家教的贱人——”
啪!
火辣辣的巴掌掴向美妇人的脸。
妇人的眼睛立刻瞪圆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已经受你受够了,受了十三年了!”少女退后一步,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不顾一切后果,“什么我都忍了,你还是要处处刁难我,排挤我,我告诉你过,终究有一天我会忍不住的!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力!”
妇人吓的语无伦次,连连退后,“没有家教的丫头……说话也那么凶狠……一点没有女人的样子……”
“是啊,我再怎么没有女人样,也比你美!”
少女清幽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恰好成了完美的衬照,美丽得像是月的精灵,她统治下的夜,张牙舞爪,美丽妖娆。
“来人,把她关到地下室,我要亲自管教她!”妇人挺直身子。
“哈,你们有钱人都是把人关到地下室去教训么?那么见不得人……”她大剌剌地嘲笑着。
咣!
大门启开!
两人的争吵停止,均是望着门外飘进来的人影。
纯白的羽翼,圣洁而清贵。只有安璃才会拥有这种从未被玷污的纯白吧,那么干净而舒适,高高在上,不得不以望仙的姿态仰视。
她瞥过脸。
“阿璃,你来看看这个贱人,打翻了我的茶杯,不会好好道歉,还来骂我,看来我真是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妇人絮叨地说着,眼神还时不时地撇向一言不发的白芷。
“妈,别和她吵了,你先上楼歇息,好么?”少女走过来,扶着自己的母亲,准备上楼。
“放手,我要和这个小贱人说清楚,她媚族的娘没跟她说过,寄人篱下要处处小心么?哈……还是生得太多了,还没得到教育就撒手人寰,真是悲哀啊!”
“你再说一遍!”白芷上前,周身已经浮起风雨欲来的青色幽气,一触即燃。
“妈,你少说两句!”安璃似乎疲惫得紧,说话不到几句,口气就不是那么通畅。
火花到处溅开,燃烧了十多年紧凑的继家关系。
宽阔的大厅里,左边站着一脸怒气的妇人,右边站着把脸撇过边的白芷,中间便是临时而来的调和者。
清幽的月光洒入深夜的大厅。
到处是尘封的诡异的气息。
“也不知道安菲尔怎么迷上那个骚狐狸精的……”妇人在安璃的架住下嘴巴依然不饶人,“媚族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贱,天生的贱,血液都是肮脏不堪的……哪像我们家安璃,又乖巧又懂事又识大体,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别再说了!”安璃一皱眉头,喝令收声。
然而背后忽然是鬼一般地静寂,被骂的少女没有一点回音。
安璃回头,她和她四目相对。
白衣少女的长发飘渺似仙,漆黑得像是蘸上了宇宙的墨汁。
她望着她,她低着头。
“你先上楼吧,剩下的由我处理好了。”安璃弯唇一笑,对着低头的少女轻声道,平淡却忽然有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白芷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安璃。
扭身,她踩着橄榄色的木屐咯吱咯吱上了楼。
月色啊,今晚是多么的落寞。如曼欧城堡下的那座山麓,冷清得让人害怕。
孤寂得让人想家想妈妈。
简单舒适的房间,干净的床塌上只有几本武学的课程书,颓废的扉页,让人不难看出书的主人,心情是何其颓靡。
床头是昏黄的台灯,壁灯已经全部关掉,没有了令人紧张紧凑的青幽。
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声,少女扬眸,正坐:“请进吧。”
一张笑脸,微笑后面是纯洁的白色。
白芷略略挪出一个位置,脸色不自然地道,“你来做什么?”
清幽的月光拉下斜斜的影子,从梨花木地板上显示出弯曲有度的女性轮廓,在黑色的周围恰好围成晶莹泛光的月影,散发着薄薄的亮光。
安璃也没说什么,一坐,略微踌躇了一下,道。
“对不起。”
“为了你妈妈?”
“是。”她抬起星眸,眼睛里带着歉意,“你知道她的,她这个人一旦发起脾气就没人能拉得住缰。所以,如果她说了什么,都请原谅她。”
白芷靠向床中。
她的脸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安璃小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了解那种母亲被侮辱的感觉,或许你从小就是喝着蜜长大的,所以根本体会不到。”少女轻轻讽笑,“所以,你才会单纯地以为原谅就能了事。”
少女愣了愣。
她低下眼睛,没有说话。
“从我五岁的时候到这个家,到现在,已经有十三年了,哪天我不是在忍耐中度过?我不求阿姨能接受我,但是希望她不要处处刁难我。”她把手当做枕头枕到脑后仰望天花板,而华丽的天花板此时是多么空洞,“如果阿姨今天不拿妈妈来骂我,我不会反咬的。”
她抬眸,“我妈妈是很好的人,不许她这么侮辱。”
空气安静下去。
安璃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时钟滴答滴答指向深沉的下半夜,一点一点的时光像破碎的记忆碎片,亮晶晶金灿灿。有些人的美丽至极,有些人的深沉痛苦。
“是去看树扬的群见会才那么晚?”
白衣少女如梦初醒,低低啊了一声,点头,“是。”
“还记得他唱的那首《记忆幼时》么?”她捋了一下长发,及腰的头发柔顺舒适,“唱得蛮好的。”
“我……没听。”
长长的沉默。
晶莹的眸子望着眼前倾斜45度的安璃,青衣少女略略皱眉。
血液在身体里静默地流动。白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安璃,里面沉定而静默。
“呵……分手了?”
惊跳!
安璃退后一步,纯白的脸颊泛出不自然的苍白。几缕黑发垂到眉间,娴静幽美。而那种静默的宁静却是建立在惊惶上,显得极其飘浮,捉摸不定。
她瞥过脸。
“我很难过的。真的很难过。我其实不想和他分手。我很喜欢他。”
抬眉,少女亮晶晶的眸子里,眼睫更是漆黑慑人。
月亮东沉,东方是一线清晰的光亮。
从曼欧城郊吹出农家的炊烟,清爽而带着粽子的香味——又是新的一天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安璃忽然站起,立刻收拾好情绪,走到门边。
“你已经很幸福了。”白芷在后面幽幽道,语气苍凉,“好过很多人,注定一辈子不会与所爱的人在一起。你已经很幸福了。”
她点头,微笑,“我知道。”
白芷斜靠在窗边,头抵住玻璃窗,轻轻闭上眼睫。
“还有……谢谢。”她有些僵硬地说。
一缕白烟。
一朵孤云。
飘渺如仙的人,会不会因为高高在上而感到无限地孤独呢?
晌午的太阳光折射出波澜万丈,曼欧市到处是繁忙的人群。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群拥挤,热火朝天。
录音棚上,录音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时不时可以看到进出忙碌的工作人员,脸上都没有疲劳或者倦怠的神情,反而是精神奕奕。三五成群的女工作人员经常挤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八卦什么。
忽然,一抹靛蓝色的身影仿佛猫一样进入讨论群中。
“喂,你看到树扬没有?那样子好帅啊!!”
“昨天刚刚露面,就听说人气飙升,天啊——”
蓝衣女子翻了个标准白眼,挑出最毒的舌,优雅地道:
“拜托!人家树扬才19岁好不好?!你们都是七老八十的黄脸婆还不快找一个象样的男人嫁了算了,还觊觎我们树扬,天!”
刚待女人们反击,年轻女子一蹦一跳地跃进了工棚。
“我知道了!她是那天和树扬一起的——”
“琳萨小姐!”
恍然大悟的人群轰然四散。
气愤紧凑的录音棚中。大屏上无声的动画静静地播放。
华丽光滑的地板映出,几个人坐在沙椅上,幽幽抽烟。白色的烟雾飘渺如仙,还伴着呛人的味道。
坐在最右边的黑衣男子便是安奢里演艺界著名的编导特里特先生,言传十分会选择新人,只要是他手中的新人十有八九会红。捧出红透大片天的美少年树扬,就是他职业生涯的亮点以及高峰,更是对他作为优秀编导最佳证明。
而现在,似乎有某些不对。
事实立刻证明了进来的人的想法。
“树扬,已经快试了一个上午,我很想知道。”特里特先生刁着雪茄,严肃的脸上没有松懈的表情,“你的状态在哪儿?录了那么久,没有一句是我满意的!”
黑衣少年低头,轻声道,“对不起。”
俊美的少年诚恳地道歉,连在场的副席们都过意不去了,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是昨天晚上太劳累,休息一天吧。”
编导先生光厉的眼睛望向道歉的树扬,没有放缓语气,“是吗?”
他低头。
咳咳……
“你感冒了?”编导脸色大变,“声优最忌讳的便是变声——你昨天晚上去干吗了?”
“我……”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在群见广场的座椅上待了一个晚上。”
“你疯了?”导演大叫,“昨天下了很大的雨,你别告诉我你在那里淋浴?天啊……我的乖乖树扬,你还真是疯了……”
少年支撑着头,思维有些混沌地说,“我可能真的疯了……”
他昏昏地沉睡过去。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敛着表情看这个古怪的编导有何反应。
他扬扬手,又放下。
“给他睡吧。”
外面,光阳鲜艳。车水马龙。
安奢里的天空,什么时候都蔚蓝清澈的呢。
可,天边的一抹又是怎么回事?仿佛从天山一角,从时光琴下取出一块手帕,纯净柔美。
好漂亮的天空啊。
录音棚里冷气大开。雪白墙壁的一角,年轻女子扶肘斜靠,一脸笑意。
“别告诉我这个时候,小萨你还笑得出来。”编导特里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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