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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狂徒梁上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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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惊坐起身,这才发觉全身酸疼得紧,完了,她到底睡了多久?自己那该死的睡相是不是全都落进他眼底?
  “这表示我俩有缘。”他笑得万分邪气。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为了逃避一群人,躲进一艘大船里,然后……然后……”恍恍惚惚的,她似乎不怎么有印象。
  “然后你就躲在茶几下睡着了,不仅如此,你还像只小母猪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呢!”他咧着性感十足的嘴角,露出一排光洁整齐的白牙。
  “你取笑我?”
  她弹坐而起,杏眼圆睁地望着他。
  他摇摇头,体贴温柔的说道:“你好像很累,是不是从我那儿”不告而别“后,你就一直处于警戒状态,没好好休息?”
  “拜托,你不要以这种表情和音调和我说话,是想蛊惑我吗?”绫琦瞟了下白眼,故意装成一副洒脱的模样。
  “但愿我能。”他驾轻就熟的抬高她的下巴,眼眸熠熠生辉,那抹神情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揶揄。
  绫琦一愣,再度拾回自己该有的清醒意识,她努力甩动着脑袋,不想就这么被他钳制在手掌心中,“放开我。”
  “我偏不。”他那两只手指的力道,几乎超越了她全身的力量;绫琦挣扎得筋疲力竭,但对石韦来说,这种抵抗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船主在哪儿?告诉他我要下船。”她自以为他应该是在这艘船上工作的吧!因为石韦不喜欢标榜自己的身份,往往穿上与工人一样的工作衫,一块工作着。
  “太晚了,船已经在海中央了。”他这才松开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
  “什么?已经开走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绫琦瞬间掀起被毯,冲至窗边一瞧,望眼所及,全是波光粼粼的碧波秋水,艳阳当空高照,映得水色更为灿烂。老天,她当真在海上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她走到他身边,面露惊慌的责问他。
  他耸耸肩、摊摊手,“很抱歉,我们也是出船后才发现你的,谁要你哪儿不睡,睡在桌下。”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啰!”她涨红娇俏的脸,“我要去找船主,请他把船开回去。”
  “他不会同意的。”
  “你又不是他,凭什么代他发言?”她不平的呐喊。
  “那么你去问他吧!”他无所谓的说。
  “他在哪儿?”
  “不知道。”他疑假似真的扬扬眉,对她的态度,像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什么?你耍我!”为什么他就像是她的冤家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呢?
  “我不是来耍你的,而是来叫你吃饭的。”他对她戏谑的眨眨眼,递给她一个慵懒又潇洒十足的笑意。
  “不吃,你出去!”真要命,他干嘛要对她要出那么帅的表情;还有他照镇定自若、莫倒高深的神采,总让她没来由的心头一悸。
  还好,她是个懂得伪装和戴上防卫面具的女人,否则,若不幸被眼前这男人知道了,她准会无地自容的。
  “那可不行,我不答应。”他敛去一脸的幽默,反以认真的神情取代。
  “你没理由要我什么都得听你的。”她抬起骄傲的下巴,嗔怒交织的脸上写着属于她的执拗与不屑。
  “那可由不得你,别忘了,你是我捡回来的,已是我的所有物。你是打算自己走去用膳,还是让我逮你过去?”他无意识地营造出一股挑战的意味。
  “你敢?”她狠狠瞅着他目中无人的可恶笑脸。
  他慢慢挨近她,轻撤唇角,“我向来就不喜欢对美丽的女人动粗,但若是情势所逼,我并不忌讳这么做。有时候,美丽的女人就得给予适当的教训才会变得更乖巧、更柔顺……”
  他趁她不注意时抱起她,无视于她的尖叫声,附在她耳畔轻声吐露着他未完之语,“更完美无缺。”
  “别碰我……”而她的抗拒声也消失在转角处。
  “夏姑娘,你怎么吃那么少,是不是我刘宝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难得船上多了位姑娘,刘宝兴奋地把他的拿手绝活全展露了出来。况且他们公子虽风流,但从未有哪位幸运的姑娘能搭上这艘船,因为公子常说这艘“飞扬号”是女人的禁地,所以他们始终弄不清楚公子这回怎会为这位夏姑娘破了例,看样子,公了应是满心仪她的,爱屋及乌,他刘宝也要对夏姑娘亲切点儿才是。
  再说,夏姑娘为人和善、外表清纯可人,绝不同于公子平时所结交的姑娘,对她,他刘宝也是真心喜欢。
  “不是,是……我没什么胃口。”绫琦瞄了眼石韦,石韦淡淡一笑,他知道自己就是让她没胃口的原因。
  “我是不是该离位了?”他意有所指的说。
  “公……阿韦,你干嘛要离开?”刘宝吐吐舌头,活活挨了石韦一记白眼,因为自己方才差点儿说漏了嘴,只是他不懂,公子为何要对夏姑娘隐藏身份呢?
  “因为我走了,有人多少就会吃下一些东西。”
  说着,他随即以手背抹了下嘴,勾起个落拓不拘的笑意,旋身离开了膳房。
  “夏姑娘,你和……阿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发生来较敏锐,直话直说的他一见石韦离开,马上逮到接会问道。
  说也奇怪,公子对女人向来是一把罩的,怎么对她就全失灵了呢?
  “哪有什么,我只是想离开。阿发,你能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儿?多久才会回到陆上?”
  她不能一直待在这儿,虽说她离开家后也是前途茫茫,不知在哪儿落脚,但总觉待在这儿好危险,喔!不,应该说是“他”好危险。
  每次见了他,她都没来由的心慌意乱,愈想脱离这种感觉,她就愈喜欢逞口舌之能,但八面玲珑的他却一点儿也不输给她,这点令她好气好气,却又一丝办法也没,所以,她总是害怕见到他,那个孟浪不羁又兼具浪漫柔情的他。
  “这个……这个问题我们不太清楚。”阿发傻傻一笑。
  “那谁清楚呢?”
  “呃……这个嘛!”阿发向李爷爷发出求助的眼光。
  “阿韦知道,因为我们出船时,公子也只跟他一个人交代,所以你可以去问他。”本来就只有公子清楚嘛!李爷爷只不过照实说啰!
  “你们公子是谁?他在船上吗?”绫琦心忖:想必他就是船主了。
  “他不在船上。”刘宝抢话,怕憨直的李爷爷一时口快,说漏了什么。
  绫琦失望的喟叹了一声,“不在呀!那你们能告诉我石韦在这艘船上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公子只交代他呢?”
  “他功夫了得,是专门负责船上安全的,当然深得咱们公子的信赖了。”
  刘宝从没那么佩服过自己,扯起谎来竟能睑不红气不喘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更高竿的是,他还没事先编好台词,这种随接应变的功力,还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耶!
  他那傻笑的模样让绫琦深感不解,“你想到什么开心事吗?”
  “没什么!只是心里暗自高兴着以后的旅程有夏姑娘为伴罢了,所以,你就别走了好不好?”刘宝暗笑:看吧!他扯功又精进一层了,非但如此,说不定还能替公子留住夏姑娘呢!
  绫琦轻笑地摇着头,她当然看得出来刘宝没说实话,只不过是敷衍她而已,不过无论如何,能与这几个心无城府的伙伴相处还是挺不错的,总比和石韦在一块儿强吧!至少不会产生那股心脏缺氧的窒息感。
  为了能及早脱离这艘船,脱离他,她是不是该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呢?就怕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搞得自己气急败坏的后果。
  第四章
  石韦手里提了个纸盒,兴高采烈地往绫琦的房间走去,这是他前几天买给她却无缘让她穿上的新衣裳,今天他一定要一睹她穿上它们的丰采。这些天来,她老是穿一身破烂补丁的衣裳,让他看得心疼不已,更不禁纳闷着,从前的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瞧她那抹秀雅娉婷的气质、水灵清新的韵味,并不像是做丫鬓下人;但他也并未疏忽掉另一点,那就是她粗糙长茧的手,那双让他看了满心不舍的柔荑,竟是比做丫鬓的还不如!
  为何镇江夏府杨清风一直要捉拿她,令他怀疑的是她又姓夏,莫非是夏府的人?倘若是夏府之人,应该过得富裕惬意,怎又会有一双长年做粗活的双手?
  一些恼人的问题缠得他昨晚思虑了整夜无眠,却仍理不出个头绪;因此就在刚刚他发出飞鸽传书,拜托居所最近的孟宁风前住镇江查探她的身世,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回来。
  尚在睡梦与清醒间神游的绫琦突然感到一道影子遮挡在她的睑上,她下意识的睁开眼,即看见一张漾着潇洒笑意的俊睑映在她眼匠。
  “我就知道小母猪快醒了,来,试试这几套衣裳合不合身?喜不喜欢?”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拉离床面,将一盒子的衣裳塞进她怀里。
  绫琦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就是他这抹谜样的神情慑服了她,使自己不敢大胆面对他,怕自己会掉进他所设的感情泥淖中。“这是?”
  她迟疑的掀开纸盒,瞧着里头一件件飘蓝纱的流苏丝裙是那么漂亮迷人,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使她想固执的说不要都难,“哇,好美的衣裳!”
  “去屏风后面试穿看看,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他对她眨眨眼,露出如孩子般的雀跃神情。
  绫琦拒绝不了他那兴奋神采,依言去换上一套淡雅紫金香的长丝衫,当她再由屏风后慢慢走出时,石韦的眼光却像被她召唤了去,再也离不开她了。
  她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女,出尘又脱俗;若隐若现的肩颈线条展现她无尽的女性柔美,恰列好处的剪裁更将其细致玲珑的腰身表露无遗,温柔幽情的眼神魅力更是捕捉住他的灵魂,令他怎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太美了!”他由爽快称赞道,由他沉溺在她的形体下的眼神就可得知,他说的是百分之百的实话。
  “是衣裳美还是人美?”
  绫琦本不想多言,但禁不住满心想知道的欲望,她还是问了。
  “当然是衣裳美,然……人儿却更美,哈……”石韦故弄玄虚的回答,却惹来她一阵娇嗔的白眼。
  “对了,你怎么会有这些衣裳,难道是……好脏,我不要了!”
  绫琦自以为这是石韦放在船上,给各形各色,不同的女游伴穿的。
  石韦连忙勾回她欲转往屏风后的身子,神色难得凝重的说道:“你以为这些衣裳已有不少女人穿过了?”
  “难道不是吗?”她的语气明显的充满酸意,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露骨了,但却又无法适可而止的收敛起来。
  她的妒意与酸劲儿的表情,让石韦十分欣喜;只是他不懂,换成别的女人,只要她们一表现出独占的味道,他立即会敬鬼神而远之,为何独独对她不会呢?
  “这艘船一向是女人的禁地,你是第一个上这艘船的女人。”他勾起她的脸颊,含着清浅帅气的笑意。
  “是吗?那你们船主不会因为我而责怪你?”
  突然间,她竟关心起他,良心告诉自己,他极有可能因为自己而被船主炒鱿鱼!
  “你关心我?”他笑得挺邪门。
  “我……这哪是关心你,只是不希望自己成为害人的祸端。”她为他的敏感吓了一跳,整个人处于备战状态。
  “是这样吗?不过你放心,我的主子独宠我一人,他不会怪我的。”他这么说,也应该不算谎言吧!
  他的话突然让绫琦想起早上与刘宝、阿发他们的对话,于是她打铁趁熟地又问:“看情形你和船主的感情真的很好啰!而且我听刘宝他们说,只有你知道此行的目的地,能告诉我吗?”
  他双眼危险地紧眯成一直线,口气不佳的问,“刘宝?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该死,以后得记住缝上他们的嘴才行。
  “你干嘛那么生气?他们又没说什么。还是你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她察言观色的小声问着。
  老天,不是说世上只要属于“雌”的动物部不怎么聪明吗?怎么她却精灵古怪得很?
  他故作没事的耸耸肩,“我哪有什么秘密,从小就无父无母的我,在别人面前最容易被看清了。”
  他的话让绫琦泛起一股恻隐之心,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处。”
  石韦洒脱地一笑,“收起你的美丽辞藻,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针锋相对的言词,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需要同情心。”
  他虽说的漫不经心,但绫琦可感受到他眼中曾受过的伤害。
  “你错了,谁同情你了,再说,你认为现在的你会引发别人的同情心吗?”她虽然不清楚在他记忆中的那抹痛为何而来,但她仍想帮他走出那段合他不悦的时光。
  “哈……说的好,现在的我过的惬意极了,别人的同情心也绝不会滥用在我这个自命不凡,轻佻恶劣的顽人身上。”
  他笑的恣意又开怀,好似难得遇上知音一般。
  “石韦──”她因他的反应而震撼,深锁着眉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别说话,听我说。”他慢慢走近她,以大拇指轻轻抚触她的秀眉,“想不想去一个地方瞧瞧,那是个小岛,风景秀丽,宛如世外桃源。”
  “这世上真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从未离过家的绫琦一直以为这四个字的意境只有在书中才能形容得那般美好,现实生活中是不复多见的。
  “当然。”她那喜溢眉宇的摸样,让他见了为之心疼。难道她从未出外看看走走,在她仅有的记亿中,就如同她那双手──劳顿坎坷。
  他情不自禁地执起她的手,却被她倏然抽离。由她愁苦的表情中,明白诉说着她不愿让他发觉她的隐痛。
  “能告诉我,你以前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明知她不会说,他还是问了。
  “很普通的日子。”她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早是石韦意料中之事。
  “镇江夏家跟你是什么关系?那杨清风为何对你穷追不舍?”不管有没有答案,他决定再接再厉地追问。
  “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目的?”她像只刺帽,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却也过于欲盖弥彰了。
  绫琦并不想怀疑他,但她身上目前有着整个夏家产业的契约,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没什么,只是好奇。”在他英气逼人的眸光中闪烁着趣味的光芒。
  “其实很平凡,没什么值得你好奇的。”她撇开视线,不敢与他那洞烛先机的眸光对视。
  石韦扬着眉点点头,“也罢,算我没问啰!”他逼近她,强制她看着自己,“你不说,我还是会查出来的。”
  “你没资格。”她摇着头欲甩脱他的手。
  石韦邪魅一笑,指间的力道用得更猛,“你是我捡来的,应当是我的所有物吧!现在做主人的我想向你要样东西。”
  绫琦深吸了口气,仿佛了解他所要的东西是什么,因此有点儿胆战,又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他温热的唇弄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唇办,她心中的反抗送达大脑时,不知为何全变成了服从。她情不自禁地微启绛唇,他更如狂涛骇浪般带着席卷而来的气势撬开她的,让自己的舌在她檀口内予取予求,这般激情更融合了鸷猛与温柔,阵阵波涛颠覆着她的心理与生理反应。
  突然,船身剧烈摇晃着,绫琦原以为是这份缠绵所造成的晕眩,直到石韦猛然抽离她,脸色瞬间变得阴鸷骇人地道:“遇上飓风了,等我一会儿,千万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语音未歇,他已旋身不知去向。
  “石韦──”
  一道深深的惊惧忽地划过绫琦的胸口,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原来……原来在他轻佻的面具下,竟是一张如此谨慎沉着的面容和义无反顾的冒险精神!
  是她错看他了吗?
  “公子──”阿发见到他,立即呼喊道。毕竟突来的浪潮太猛,他实在控制不住已趋疯狂摇晃的船身;而今整个画舫都淹了水,一片凄风惨雨的景象!
  “告诉你们几次了,别叫我公子。”
  紧要关头上,他仍不忘了这项禁忌,因为这句话即有可能招来绫琦的反弹,甚至让他永远失去她。
  “是的,阿韦,你看这可怎么办呢?”阿发抖了抖已湿透的衣服,呆愣在原地,因为他能力有限,早已尽了力了,却仍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看来,他这辈子可能要在此终了了。
  唉,他还没娶妻生子呢!实在不甘心。
  “别慌,快拿麻绳给我。”石韦命令道,并火速拔身而起,将已损毁的桅杆再度捆扎妥当。
  “公子,风那么大,可要小心啊!”李爷爷掌控着船桨,尽力保持船面的平衡,一方面又得仰首注意着石韦的安全。
  “我没事,李爷爷,你年纪大了,快回舱房内,操控船桨的工作就交给我吧!”石韦放下手上的工作,飘降身影。
  “我年纪虽大了,可不比你们小伙子差,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李爷爷爽快的一笑,掌船多年的他,这种大风大浪的场面已看过无数次,早就无惧无畏了,说穿了,大不了赔上老命一条!
  “好,那你多担待些,画舫内的积水不清出可不行,我去帮刘宝的忙。”此刻还好风势已稍歇,石韦才放心让李爷爷一个人留在甲板上,并飞也似的冲进了画舫。
  然,眼前的一幕令他的胸口一悸,他竟看见绫琦已换上初来时的男装,并卷起裤管与刘宝两人卖力舀着侵入的海水。
  她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脸上虽流着汗水,但这抹动人的神情,乍见之下是如此的令人心折。
  她主动开口道:“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而且我也怕死,当然得帮忙啰!”她说的可一点儿也不委屈,满理所当然的。
  “夏姑娘可卖力得很,还不时问我你在哪儿?安全吗?”多嘴的刘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刘宝,你这张大嘴巴。”
  绫琦一瞪眼,把一桶水泼到刘宝身上。
  “哎呀!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你怎么可以……”刘宝为自己叫屈。
  “行了,刘宝,被美女泼冷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荣幸,别抱怨了,咱们动作得快些,否则真要掉进海里喂鱼了。”
  他忻然而笑,也卷起裤管,着手帮忙。
  大伙儿卖力工作着,虽汗流挟背、筋疲力竭,但心中却全力为一个共同的目的所奋斗,着实值得欣慰。
  原以为就此风平浪静、乌云散去,然,猛地一阵大浪打来,船身剧烈一晃,瞬间自窗口涌入如排山倒海般的浪潮,娇小的绫琦若不是被石韦紧紧抓住,或许早已飞离了船身。
  “绫琦,抓好木梁!还有刘宝,我把她交给你了。”石韦倏然将他二人一提,离开了已高及半身的水面。
  “你要去哪儿?”她急急问道;外面风雨那么大,他冲出去岂不是送死吗?
  “我得去救李爷爷,放心,我会回来的。”
  他递给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笃定笑意,随即像匝了一只疾飞的猎鹰般,一闪而逝。
  甲板上,求寻获李爷爷的身影,他只见到一支衔勾在船舵上的桨;石韦不再犹疑,立即俯冲至大海里,宛如一只白鲨在水里任意狂奔。
  “我……我在这儿。”
  是李爷爷的叫唤声,石韦在模糊雨痕中循声望去,只瞧见李爷爷整个人被吊在船桅上,动弹不得!想必一定是刚刚那股噬人的浪潮,将李爷爷整个翻冲而起的结果,他该感谢这船桅救了李爷爷一命。
  他御风而起,抖落了身上的水珠儿,以箭矢般的速度向李爷爷疾奔而去。原就断裂的船桅在李爷爷摇晃不定的刺激下,整个已呈摇摇欲坠的状态,如果他强行将李爷爷抱下,必定会弄断船桅,但倘若不这么做,李爷爷极有可能在船桅断裂的刹那飞出舱面!
  在进退维谷且迫在眉睫的情形下,石韦决定赌上一赌,他运用绝顶的轻功在刻不容发的瞬间直冲向李爷爷,在两人交错的刹那,以潜藏的内力将李爷爷其准无此地击向正在船中央等待已久的阿发怀里。
  刹那间,整根船桅像风雨中挺下住的大树,一声巨响后砰地倒下!
  石韦一时走避不及,右腿被其支干划伤,随即血流如注。
  天地间仿佛像中了血咒般,顷刻闻风停雨歇,彷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然“飞扬号”却已历经了一场凶猛的浩劫,变得满目疮痍、破损不堪。
  “阿韦!”
  首先奔至他身边的是绫琦,瞧她半个人已淹没在水里,还奋力的向他奔过来,石韦心中顿时莫名感动。
  她握紧石韦的手,一时无语:心内却充满紧张与担忧。
  “瞧你,多像水中一朵英勇的白莲。”他咧嘴一笑,轻拂过她因惊吓而显得苍白的面容,压根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还开什么玩笑,快进屋,我帮你包扎伤口。”一思及刚才的惊险镜头,绫琦双眸涌现出动容的泪光,见他并无大碍,她已完全沉浸在泪雨不歇的喜悦中,这才了解自己有多么在意他,她必须要紧紧抓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用下巴住屋内努了努,别有意味地道:“你说现在屋内和屋外有差别吗?当务之急还是快把这些”不速之客“赶出去吧!”
  “不速之客?”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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