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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殊途-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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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中国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特别在10月份之后,中国的政治气候发生巨大改变。许云面临着人生选择的十字路口,她所在的农场,与她命运相同的人不计其数。
那天清晨,十几个中青年女人一起约着爬山,是多年来朝夕相处的别样聚会,也是即将分别的一次留念。
年龄大的中年女人肆无忌惮地胡乱开着玩笑,年轻女孩都羞红着脸手拉手向前面远远跑去。
许云率先跑到潭边,飞扬的泡沫瞬间铺满全身,清凉冰澈令人心思澄明。
许云甩甩头发,赫然发现在潭边一块巨石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正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读着。
温婉的阳光泛着些许淡淡金色,时而扬起的水花在空中是一片朦胧的银白。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淡灰色外套随意地搭在拱起的右膝上。短发,侧脸棱角分明,平静而又专注,许云望着望着不禁怦然心动。周围的女孩已经光着脚踏进溪水,许云没有听到这些女孩喊她,更没注意到女孩们偷偷的嬉笑。
那些中年女人可没有少女们这等含蓄,看到许云痴痴呆呆,她们悄悄爬到许云身边,突然大喝:想男人啦!众人然后哄堂大笑。
许云被这突如其来地喝声惊得面红耳赤,她羞怯地迅速逃避。然而手忙脚乱,被碎石绊了一跤,身体重心不稳向一旁跌倒。
潭边青苔腻滑,她手刨脚蹬却不能使她站稳,挣扎几下扑通掉进水里。潭水冰凉,她又不会水,眼看着身体就往下沉。周围的人顿时都慌了手脚,大呼小叫,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施救。
就在这时,那名读书的男子被惊动,他瞥了一眼,丝毫没有犹豫一头扎进水里。
自那时,许云与佟子文便成了恋人。后来,许云问佟子文,“大清早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坐在潭边看书呢?”
“我做了一个梦。”
佟子文少年俊秀,回答时似笑非笑。许云不禁神魂颠倒,“难道跟我有关?”
“在梦里有一头老牛告诉我,明天一早你的妻子会跳到潭里洗澡,你去把她抱上来就行了。”
“真有这么玄的事?”许云满脸惊奇,却发现佟子文偷偷发笑,她才恍然大悟,“你坏死了,那是牛郎织女的故事。”说着许云便用手捶打佟子文。
佟子文笑着躲开,“小傻瓜,只有你才会相信。”
“那你怎么会在那里的?”
“我的师傅说他在这潭水里发现了一种未知名的生物,想要捉一只回去研究。他在那等了好几天了,什么也没等到,便叫我帮他等。”佟子文说着嘻嘻一笑,“还是我运气好,第一天就等到了。”
“啊?是吗?你捉到了,我怎么没看到,快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许云惊奇万分,却又发现佟子文一副狡黠表情,她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他所说的等到,原来指的是自己。
(本章完)
第203章 对质佟远()
? 许云与佟子文初识的那一段时光应该是许云记忆中最美好的,对于那一段的回忆,许云跟佟暂讲过好几次。
许云说,她与佟子文说好18岁一过他们就结婚,可是就在他们计划去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国家发布了一个消息,恢复高考。许云与佟子文都有上大学的梦想,他们商量决定先圆大学梦再结婚。最终,他们推迟婚期如愿以偿双双考上大学。
龙岩潭佟暂只去过一次,但是龙岩潭的景致却听许云描述过多次。他赶到潭边,便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很快便看到许云描述过的那块岩石。他爬上去,岩石大约有一米见方。站在岩石顶上,冷风森森。
他环顾四周,忽然,就在他站的地方不远,在岩石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只竹制的并蒂莲花。
佟暂认识,这是当年佟子文与许云相识不久,佟子文亲自雕刻送给许云的。刻工并不好,比较粗糙。但是许云天天带在身边像宝贝一样。
“妈妈果然来过这里,她去哪了,妈妈不可能丢下这个的。”佟暂念叨着,他心急如焚,站在岩石上探头往潭中观看。现在是初春,天气还异常寒冷,龙岩潭没有结冰,但是寒气却直透人的肌骨。
“妈妈,妈妈……”佟暂从岩石上下来,趴在潭边呼唤着,四周很静,只有轻微的风声。
找了一会儿,佟暂开始绝望,他颓然坐在潭边,望着潭水呆呆出神。“妈妈是我害了你……”佟暂的大脑里一直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想着想着,他忽然站起身,甩掉外套,一步跨到潭边,正要扎进水里。突然一直大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领,猛然使劲把他从潭边拉回。
“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居然想不开。”
佟暂猛回头,发现拉他的人竟然是佟远。若是在几日前,找到佟远,佟暂说不定会兴奋地跳起来。可是今天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是有些悲哀。
“走,跟我走。”佟远说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不由分说,佟远拉着佟暂往山路上走去。沿着山路一直走,拐过几个弯进入一个较平坦的山谷。
山谷中修建了几家旅游酒店,住房都是独门独院,远近山坡种植着几片不同的花草,这个季节,草木都还没有发芽,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只有羊群和几匹小马驹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垂头觅食。旅游最淡的季节没有游客,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多数酒店都关门落锁。
佟远拖着佟暂穿过两个小小的走廊,在一个小石屋门前站住。佟远把佟暂的胳膊放开,示意佟暂进去。
佟暂迟疑了一下,推开房门。
“妈妈?妈妈您在这!”
屋内光线不太明亮,佟暂一眼便看到许云正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水果,许云低头在桌子上摆弄着竹片一样的东西。听见推门声,许云抬起头,惊讶道:“暂暂,你还活着?”
母子相见,许云大喜过望,佟暂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你怎么来的,你爸爸呢?”
佟暂明白许云所说的爸爸指的是佟远。佟暂惊觉,难道佟远又悄悄离开了?他赶忙转身出门。佟远正在门外静静地站着。佟暂张了张嘴,爸爸两个字却没有喊出口。“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里环境不错,没有人打扰。既然你们母子平安,那就索性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
“那你呢?”
“我还有自己的事。”
“难道你真的不想认她吗?”
“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用这种方式引我出来太愚蠢了。”
“但是很管用不是吗?”
“管什么用?碰巧了而已。要不是正好那天我看到你妈妈失魂落魄从殡仪馆出来,你不是就把她害死了吗?”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为什么你却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佟暂反问道。
“我怎么错了?”
“你明明在意我和妈妈的安危,但你却不承认,你就是我爸爸……不……你是我爸爸的孪生兄弟,是吗?”
“佟暂,不是你想的那样。”佟远表情很无奈道。
“那到底是哪样,你为什么不肯说?我可以发誓,你跟我说的一切,我保证绝不向警方透露半个字。”
“我不是担心警察,他们抓不到我,拿我没有办法。”
“说到这,我到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从赵建章那逃脱的时候,他的警察发生交通意外撞了大树导致车辆失控,是不是你干的?”
“以后你尽量不要再和赵建章合作,他虽不至于坑你,但为了抓到我,利用你却是真的。”
“这跟你没关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佟远顾左右而言它,佟暂不免急躁。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如果我是你父亲,你这样是不孝,如果我不是你父亲,你这样很无理。”
“但是你为什么为了实现目的要不择手段呢?好多人死于非命你不会内疚吗?”佟暂据理力争道。
“怎么会死?那两个警察只是骨折,住几天院就没事了。”
“那李弋凡呢?威廉呢?还有朱源?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你可以控制别人对吧?那么秋贺和万岩松也是你杀死的,是不是?洛林也是你害的是吗?”佟暂越说越激动,“你与萧仕轶坑壑一气,竟然杀死这么多人,南岭上面七、八条人命,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就不怕做噩梦?”
“你认定这些都是我干的?”
“难道不是吗?你可以操控别人让汽车失去控制,关键时候你又救走萧仕轶!”
“我只能告诉你,你说的这些除了赵建章警车失控和郊区救过萧仕轶之外,其它都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你,还有谁?”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查不到,只能说明你太笨,如果你非要认定是我做的,我也无可奈何。”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他们保守秘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对那些死去的人多么不公平,你就一点正义感都没有吗?”
“正义?你说说看什么是正义?”
“维护道德,明辨善恶!”
“道德?善恶?你倒说说什么是道德和善恶?”
“这个还用说吗?那不是明摆着的道理?”
佟远冷笑,“自古对道德和善恶的认识从来就没有一致过。立场不同标准就不一样,敌对双方互为善恶。”
(本章完)
第204章 承诺一个月()
? “这……”佟暂本就口拙,明知佟远强词夺理却也无言以对,他支吾半天说道,“但是,即便是战争,也不能肆意残害无辜,这是最起码的道德。”
“你是要再接着跟我讨论什么是无辜吗?这样下去,我想即便是讨论到明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那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我有事要办。”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走哪我就跟到哪?除非你像对付人雨虹那样把我打伤,只要我还能动我就拼死也要跟着你。”
“你何必非要这样呢?”
“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我要离开的时候。”
“离开?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就要离开这里吗?”
“不是这样离开,是……总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你们说什么呢?在门外这么久也不进屋,冷不冷?有什么话到屋里说。”
佟暂与佟子文胶着不下,许云等得焦急走到屋外。佟远与佟暂互相看了看,佟远迈步走进屋内。许云在后面拽拽佟暂,佟暂站住,许云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跟他说:“他就是你爸爸,我知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你爸爸刚认识的时候,他在潭水里救过我?”
“我记得。”
“他往水里跳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小腿,划了一个大口子,当时流了很多血。”
“您是要让我跟他对质此事吗?”
“不是啊,他腿上有一道疤,我看到了。就是你爸爸当年磕破的地方。”
“您真的看到了?”佟暂惊讶道。心想要是佟远腿上的伤痕是真,那就可以排除是孪生兄弟的可能了。那么,他就肯定是自己的父亲佟子文。
“那还有假?我在岩石上坐着,他在身后喊我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扶我下来的时候,我特意撩起他的裤管看了一下,很明显的一道疤,就在脚踝上面。”
“我爸爸有孪生兄弟吗?”
“没有,他是独子,这很明确。当年我嫁过去的时候,你的爷爷奶奶说我们都是家里的独苗,以后老了也没个兄弟姐妹相互照应,嘱咐我们一定要相亲相爱。不说了,肯定是你爸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与我们相认,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相不相认也没有什么关系。走吧,进屋。我给你们做饭。”
度假村每户都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许云精神饱满,一进屋就到厨房忙活,好像又年轻了十几岁。
“刚才不让我走,现在你怎么收场?”佟远看着佟暂说道。
“几十年我都没见妈妈这么开心过,你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实现你们的期望,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佟子文,不是你爸爸。”
佟暂盯着佟远,突然出其不意一把掀起佟远的裤管。一条手掌宽的疤痕立时出现在面前。“你给我说这是什么?”佟暂指着疤痕问道。
“我跟你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不用再验证什么,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爸爸佟子文里里外外确确实实完全一样,就算是检测全部几十亿个碱基对,可能还是一样。但是再怎么一模一样。我也确实不是他。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
“你想想看,有两块工厂生产的一模一样玉,你区分不出它们的差异,但是它们确确实实是两块而不是一块,这样你能明白吗?”
“你是说你是克隆人?”
“我要疯了。”佟远不禁抓狂道。
“要我明白很简单,把事情都告诉我。”
“好,好,最多一个月好吧?无论我是否已经准备好要离开,我都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说?”
“你不要再没完没了。我可提醒你,明天你的追悼会就要开始了,你不想想怎么收场吗?那个叫洛浅浅的小姑娘可能会做一些傻事!”
“浅浅,她要做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一直缠着我,诱我离开了好几天,我还不知道这几天会发生什么事。对了,那个叫琳娜的外国女人行事莽撞,如果再给她火上浇油的话,说不准她就会搞出什么乱子。”
“你认识琳娜?她怎么了?”
“你最好是亲自去问她,我不能保证他们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不是每次都有人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你……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你自己学聪明点,这一个月也不要让你的那些朋友乱来。最多一个月而已,一切就都会有一个结果。”
“好……好……我就等你一个月。”佟远的提醒使佟暂也变得心中忐忑,他已顾不得赵建章,掏出手机,打算立刻向朋友们说清楚。
正如佟远提醒的那样,刚刚打开,手机里便蹦出无数个未接来电。绝大多数都是赵建章打来,其中一小部分是洛浅浅拨打的,洛浅浅还给佟暂发了几条短信。除此此外,琳娜也给佟暂拨过两个电话。
佟暂刚把未接来电查看完毕,电话便响起,是赵建章。佟暂不想接听,但是电话一直在响,响铃时长一到,立刻又会响起。佟暂手里握着电话,看着那一串号码,苦恼之至,铃声又一次停止,紧跟着迅速响起,佟暂早已料到。他真想接听之后把赵建章大骂一顿。可是,他看到这次打进来的竟然是洛浅浅。他稍稍迟疑立刻接通电话。
佟暂沉默,电话那端也是短暂沉默。“您是佟妈妈么?”电话中传来洛浅浅憔悴的声音。
“浅浅,你别害怕,是我。”
“啪!”
听筒中传来像是电话坠地的声音。好一阵,佟暂听到有很急促的呼吸声传来。“浅浅,我没死,你别怕。”
“哇!”的一声,洛浅浅竟然放声大哭。“佟大哥,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对不起,决定得太仓促了,谁都没有来得及告诉。”
“没事,没事!”洛浅浅哭着道,“再骗我一百次都没有关系,只要佟大哥一直好好的。”
“好了,浅浅,不要伤心了,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嗯,嗯!”
“浅浅我手机刚打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的短信,如果你接收到,我就会立刻收到通知呀!”
“哦,对,我忘了可以这样设定。”
“呀,佟大哥,我差点忘了。琳娜姐说要替你报仇。”
(本章完)
第205章 朋友们都去哪了()
? “什么?她打算怎么替我报仇?”佟暂吃惊道。
“我不知道,她说她知道是谁害的你。佟大哥……”洛浅浅又呜咽道,“再没有你的消息,我都要去找凶手报仇去了。”
“傻丫头,你又不知道凶手是谁,到哪去找?”
“我爸爸知道,高叔叔也知道。我可以去求高叔叔,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说他要替弋凡姐报仇的。还有人姐姐,何大哥,都快乱套了。何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姐姐好厉害,好像会飞一样,她好凶的,说是要先把萧仕轶抓到。你赶快告诉他们吧,要不然他们就都行动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佟暂大惊,他这几天先是担心母亲,接着又和佟远“斗智斗勇”,若不是佟远提醒差点忘了自己还作了这么一摊子烂事。“浅浅,你提醒得对,我立刻给他们打电话,你也帮我分头通知他们。”
刚刚与洛浅浅通完电话,佟暂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还是赵建章。
佟暂接通电话,正待发作,赵建章却先抢着嚷了起来,“佟暂你在哪?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你是警察出什么事你自行处理呀!”
“我上次警告过你,让琳娜不要再惹事赶快出国,你怎么不听我劝告?”
洛浅浅刚刚跟佟暂说过琳娜要寻仇的事,现在赵建章又提到琳娜,佟暂不免开始担心。“琳娜她怎么了?”
“他纵容手下持枪、擅闯私人领域,还纵火。”
上次琳娜与洛奇伟相约调虎离山,然后偷偷潜入沙城海的事,佟暂已经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现在赵建章又旧事重提,佟暂很不以为然。他轻轻哼了一声,“你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佟暂说的是反话。
“灵通个屁,潘旭子已经死了我才知道。”赵建章大吼道。
“你说什么?”
“潘旭子,就是那个江湖高手,死了!”
“不可能!他受伤之后,第二天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又过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突然又死了?”
“你说的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我说的这可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你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来参加吊唁的人那么多,独独没有琳娜吗,她去哪了,你知道吗?她竟然带着手下,重又闯入沙成海。”
“那琳娜呢?她现在在哪里?”
“我哪知道她现在在哪,莫林重伤昏迷,琳娜和盖尔不知所踪,我们控制了她的手下刘钊,现在正在极力搜索琳娜的下落。”
“知道是谁干的吗?”
“佟远的嫌疑最大,我嘱咐过你不要冲动,现在你的朋友们有被捉弄的感觉,人我们没有捉到,结果却让他有机可乘,继续为非作歹。如果你当初多坚持两天,我们就可以抓到佟远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佟远在什么地方?”
“他在殡仪馆附近出现过,如果把追悼会开得再逼真一点,佟远一定会上钩的。”
“你们在殡仪馆附近装有监控吗?”
“必须呀,不然我们怎么掌握佟远的行踪。”
“那你们就没有看到我妈妈是否在殡仪馆那儿出现过?”
“佟暂,这事不能怪那些警员,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见过伯母。所以伯母出现那天,没有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佟远很危险,我们必须要尽快抓到他。”
“潘旭子不是他杀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几天,佟远一直和我在一起。”
“什么?你现在在哪儿?”赵建章惊问道。
“他已经走了。”
“啊?有他的消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他不是你父亲,你不能掺杂私人感情,那样会害了你和伯母的。”
“哼!就是他救的我妈妈。”佟暂气道。
“你已经找到伯母了那太好了!”
“好了,你要怀疑他要抓他,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我不可能再帮你诱骗他了。”
“佟暂你这样感情用事会误了大事……”
佟暂没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心乱如麻,立刻拨打琳娜的电话,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给琳娜发了一条留言,告诉琳娜自己还活着,看到短信,第一时间给自己回电话。
佟暂知道,这些事自己责任重大,必须要尽快向朋友们解释清楚。也顾不得再纠缠佟远,立刻劝说许云。
许云深信佟远就是佟子文,认为佟远不肯相认一定另有苦衷。佟子文还活着对她就是莫大的安慰,才不管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
这也提醒了佟暂,他想想也是,或许自己跟身边的朋友解释也不一定像想象中的那么尴尬,真正爱他的人只在意他还活着这个结果,原因是什么没有人会去在意。
把许云送回乡下,见到洪大磊,虽费了一些口舌解释,但却如许云所说,洪大磊夫妇重又见到佟暂活着,喜悦之情远超所有疑问。
佟暂心中稍安,安顿好母亲,佟暂立刻打车赶往琳娜的住处。找到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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