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纪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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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沙蛇忽然嘶的一声窜了出来，两条在前，一条在后，护住了盖亚的房门。

　　　　宋诚轻轻嘘的一声，正要相问，就听到苏琦在外面大声叫道：“宋诚，宋诚！”

　　　　不等宋诚回答，苏琦一脚踹在了房门上。宋诚家里的房子是老房子，而且还不是自己的，房门也旧了，被她这一脚踹过来，顿时锁也坏了门也坏了。

　　　　宋诚差一点被房门砸中面门，苏琦一脚跳了进来，右手拿着手枪，大声喊道：“宋诚！”

　　　　宋诚捂着鼻子在门后苦笑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苏琦见宋诚在门后，点了点头，又立刻向他房间内冲去。

　　　　那三条沙蛇原本正趴在地上作势欲扑，苏琦黑暗之中看不真切，没有注意到。宋诚忽然嘘了一声，连连摆手。那三条沙蛇通人性一般，立刻瘫在地上，化成了一团散沙。

　　　　苏琦闯进房间之后，一眼就瞥见了四脚八叉躺在床上睡熟的少女。

　　　　她先愣了愣，然后发现少女身上衣服完好无损，宋诚也穿着衣服，被褥也不怎么凌乱，就轻哼着笑了笑，收起了枪。

　　　　宋诚走过来问道：“你大半夜的到底干什么啊？”

　　　　苏琦一本正经的道：“你一说下雨，我就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来，恐怕你有危险，所以就过来救你。”

　　　　宋诚道：“你说这些我根本就不信，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苏琦见瞒不过，只得说道：“我听你刚才说话，把一个女孩带到了自己家，还说她不睡觉，又打呼噜什么的，以为你，你是个禽兽。”

　　　　宋诚脸色一沉，气道：“你才是禽兽呢！”

　　　　苏琦嘿嘿笑了笑，道：“误会误会。不过这女孩睡得挺熟的，我们这样说话她都不醒。”

　　　　宋诚望着盖亚笑道：“她还说她是大地之母，不睡觉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监测中心（）　
苏琦大半夜的过来，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不过女孩子家家的，就算知道错了也没想着怎么去改。

　　　　她见宋诚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就问道：“很困吗？”

　　　　宋诚道：“明天还是回警局住吧，在这里总感觉不踏实。”

　　　　苏琦道：“也是。”

　　　　宋诚拿眼瞄了瞄苏琦，笑道：“对啊，万一大半夜的再有人砸了我家的房门，我可怎么办呢？”

　　　　苏琦脸上一红，忙顾左右而言他，“我刚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着雨，不过断断续续的，有的有有的无。”

　　　　宋诚知道外面在下雨，但却不知道那些地方在下雨。苏琦索性拿出手机，打开富海市地图，将某个局部放大，指着其中的几片区域说道：“我是从这边过来的，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路上的时候雨刮器打开了几次。原本我以为是雨停了，然后又下了，但现在想一想，不像。”

　　　　宋诚道：“夏天多雨，就算下下停停，其实也没什么。哪怕在同一街区，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扭头看了看窗外的雨水，有些担忧的道：“但是这两天的天气确实有些古怪。”

　　　　宋诚想起盖亚说的话来，她想要将整片大地荒漠化，而她的对头却与之相反，与荒漠化相对应的自然就是把旱地变成一片汪洋。也是因为如此，宋诚心里才觉得格外别扭。

　　　　不过盖亚所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宋诚想了想，就道：“明天你跟我去一趟监测中心，我们去打听打听。”

　　　　苏琦问道：“打听什么？天气吗？”

　　　　宋诚道：“问一下最近的气候变化。”

　　　　二人各怀心事，都不说话。夜色越来越浓，宋诚让苏琦回屋休息。苏琦到另一个房间看了看，见有几个铺盖，就让宋诚也过去休息。

　　　　宋诚笑着拒绝了，苏琦本想在床上睡觉来着，但一靠近就闻到上面的药味，于是就捏着鼻子走了出来，蜷缩在沙发上躺了半夜。

　　　　宋诚一晚上几乎没有合眼，等到天亮的时候，盖亚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子，顿时惊呼一声。

　　　　然后，她对着坐在一旁椅子上双眼尽是血丝的宋诚说道：“她是你的交。配对象？”

　　　　宋诚黑着脸道：“我的朋友。”

　　　　这时，苏琦正好醒来，她坐起身子，见了盖亚，先微微笑了笑，随即说道：“你醒了呀，小妹妹。”

　　　　盖亚瞄了她一眼，之后把脸扭向一边，对宋诚说道：“你的朋友不怎么懂礼貌啊！”

　　　　苏琦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宋诚有些尴尬的指着盖亚道：“这位是，是盖亚，她是，她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介绍盖亚。大地之母？似乎有些太那啥了，但除了这个，有关盖亚的其他身份，确切的说，是在这个社会上的身份，宋诚并不知道。

　　　　盖亚扬起头翘起下巴，淡淡的说道：“我是大地之母，盖亚，大地的缔造者。你们都应该算是我的后人。”

　　　　宋诚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低下头指着盖亚，有些难为情的道：“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苏琦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哈哈笑道：“哇哦，好可爱呀！”

　　　　她站起来一把拉住盖亚，抱在怀疑蹭啊蹭啊。

　　　　盖亚几次想要挣脱都没有得逞。

　　　　宋诚脸上微微一红，过了一会儿，见苏琦拉住盖亚问长问短，盖亚想生气却又生不出来气，他急忙说道：“我们今天还有事，赶紧的吧，别耽误时间。”

　　　　苏琦这才想起来，急忙去洗手间里收拾了一下。

　　　　盖亚问道：“你们要去哪？”

　　　　宋诚答道：“去气象监测中心，问问最近的天气怎么回事，老是下雨。”

　　　　盖亚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是那家伙搞的鬼呗！”

　　　　宋诚急忙问道：“谁？”

　　　　盖亚却不回答，她抬起头哼着小调，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也陪你们瞧瞧去吧！”

　　　　宋诚还没说话，苏琦就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叫道：“去！大家都去！”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突然发生的事情，导致宋诚对天气十分敏感。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盖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这小姑娘时而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时而装傻充愣闭口不语，宋诚也无法看出来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气象监测中心在城市的东部地区，因为地势原因，这里能在第一时间监测到来自沿海的风向以及天气的变化。负责接待宋诚等人的是气象监测中心的一名老同事。

　　　　看的出来，对于苏琦的到访，他们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气象监测中心这种地方，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属于隐身的状态，而警局里工作人员的突然到访，显然让这些人在欣喜之余还有一丝惊异。

　　　　而对于宋诚说询问的事情，就连你这名气象监测中心的老员工也感觉到有些无解。她想了想，就如实答道：“宋先生，苏警官，”他显然已经意识到，面前的这三人之中，苏琦虽然名为警官，但主事的却是宋诚。

　　　　“就如你们所担心的那样，这几天来，富海市的天气正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比如说前天晚间，富海市某区域出现了局部降雨的情况。”

　　　　“局部降雨？”苏琦附和道。

　　　　老员工点头道：“是的，这个局部降雨，并不是某个区域降雨，而是某一条街区。你可以想象一下，整个城市万里无云，就某一条街区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这一切从云层的分布与风向的走动上来看，竟然十分合理。”

　　　　宋诚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么接下来的天气走向是怎样的？”

　　　　老员工叹了口气，苦笑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些谁也说不准，不过，昨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天气，南区竟然也下起了雨，这一点又让我们监测中心感到无奈。仅仅就昨天一天，我们收到的投诉就多达几百条，这在以前是极少出现的。”

　　　　宋诚点头，表示理解。

　　　　老员工又道：“而昨天晚上，某些街区又出现了降雨，这一次有些特殊，因为从云层分布上来看，是不应该降雨的。也不会出现这种，这种矩形的分布情况。”

　　　　宋诚诧异道：“昨天的降雨是矩形分布的？”

　　　　老员工笑道：“老天爷要下雨，哪管什么区域形状，可昨天晚上那场降雨，从卫星云图上来看，是一个标准的矩形。我们许多工人员都懵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报告（）　
从昨天晚上苏琦的话来说的话，降雨大概就是从她家附近为一个边，到宋诚这边是另一个边，两边之间，连成一个矩形，基本上是这个样子。

　　　　宋诚虽然不是气象专业毕业，但这种问题只需要想一想，脑子里就会产生一种奇异的画面感来。

　　　　这种情况的发生，已经无法归于奇异的自然景观了，如果是第一次侦探事务所所在的街道降雨还能推脱于大自然的神奇，那么昨天晚上的矩形区域降雨，那又该怎么解释？

　　　　宋诚感觉到奇怪，气象监测中心的老员工也感觉到奇怪。大家在接待室里开始沉默起来，都不知道如何说话。

　　　　过了一会儿，监测中心的老员工道：“宋先生，您这次过来是专门为了天气？”

　　　　宋诚微笑道：“实际上，这两次奇怪的降雨都在我家，第一次是以我家为中心的街道，第二次的矩形区域，我家是个边。如此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我暂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所以只好过来求助一番。”

　　　　老员工笑了笑，“天下间巧合的事情很多，很希望宋先生不要胡思乱想。都说天有风云，其实依我看，多风多雨也是好的。风调雨顺嘛！”

　　　　宋诚顿了顿，望着老员工的眼睛说道：“张小姐，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老员工道：“宋先生请问。”

　　　　宋诚问道：“如果说，这几场雨都是人为降下来的，那么是否有办法解决？”

　　　　张小姐表情有些懵懂的道：“人工降雨吗？富海市极少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们地处东海旁边，雨水充足，不需要人工降雨。”

　　　　宋诚道：“我说的不是人工降雨，是人为，凭个人的能力降雨，这种问题，你懂？”

　　　　张小姐摇了摇头，道：“宋先生，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人为降雨，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宋诚摇头道：“实际上我在思考一个电影剧本，如果一个人能够降水，那么考虑到逻辑问题的话，你觉得怎么对付他最为合适？”

　　　　张小姐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大概，很难对付吧！”

　　　　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小年轻，轻轻扣了扣门，说道：“张姐，路政又派人来了，说点名要见你。”

　　　　张小姐说声失陪，起身走到外面。恰巧路政的人正好过来，宋诚抬头一看，正是昨天下午遇到的路政施工队的工头。

　　　　工头一见了张小姐，立刻上去问道：“张姐，你们到底给个准确的说法，排水系统到底出现了什么故障？”

　　　　张小姐显然有些局促，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微笑着说道：“赵先生，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水利的，和我们监测中心无关。”

　　　　姓赵的工头道：“水利的？水利的说没问题，是你们监测中心的报告出了问题。张小姐，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们一个准信行吗？昨天下午，我的一名工友在排水系统中失踪，到现在还没找到人，你们能不能行行好？”

　　　　宋诚见那名姓张的大姐表面上虽仍再强装镇定，可举止中已经有些不安了，就急忙走了过去，笑道：“赵头领，我们又见面了。”

　　　　赵工头看了宋诚一眼，随即想起来他是谁，急忙问道：“你，”他昨天见宋诚和楚嵘警探在一起，还以为他也是警察，就说道，“警官，你可得帮我们找到小李。”

　　　　张小姐一听，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宋诚，心中暗自忖道：“难怪苏警官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的，原来是便衣，说不定是警探。”

　　　　宋诚也不点破，微笑着问道：“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力。”

　　　　赵工头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找到，他家里老婆孩子都在等着呢！”

　　　　宋诚心中一片凄然，那人是多半找不回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只是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自然无法表露出来。他想了想，就问张小姐道：“监测中心的报告中说的什么？”

　　　　张小姐看了看苏琦，想确认一下宋诚的身份。

　　　　苏琦抬头向外看了看，故意不与她对视。

　　　　张小姐无奈，只得说道：“那份报告实际上也是我们多事，。前几天，西北方突然刮起了大风，许多地方突然出现了严重的风沙，甚至已经波及到了富海市边界地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而东海之处也不知道为什么，海水经常倒灌，富海市原本的排水系统已经有些吃力，甚至开始出现拥堵的情况。我们把这一情况连夜做成报告，上报市局，路政这才有了昨天的动作。”

　　　　不得不说，监测中心的做事还是十分雷厉风行的，看来领导班子很给力。

　　　　宋诚想了想，道：“你把那份报告也给我一份，正好我们办案用。”他回头看了看赵工头，“你们也别嫌我多事，一会儿我帮你们去地下看一看，如果能找到你们的工友更好，找不到的话，也要弄清楚排水系统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赵工头一听，连连点头。

　　　　张小姐听了宋诚的话之后，当下也不再怀疑，只道他就是警局里派遣出来秘访的便衣警探。就忙让助理打印了一份报告，交给了宋诚。

　　　　宋诚拿了报告，边走边看。

　　　　排水系统的故障主要出在东南，那里是水利系统中水流东入大海的主要缺口。

　　　　赵工头说他现在就回去，给宋诚准备工作制服，然后召集几名得力能干的工友与他一起。

　　　　宋诚笑着拒绝了，从昨天下午的情况来看，排水系统也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虽然也会出现废气毒气等物质，但按照宋诚的身体素质来说，大体上是不碍事的。

　　　　从气象监测中心出来以后，三人告别了张小姐与赵工头，径直来到东南区域。

　　　　期间，苏琦问需不需要告诉楚嵘。

　　　　宋诚想了想，摇头道：“先别告诉他了，有些事情自己处理会比较方便。”

　　　　苏琦道：“那也好，盖亚，你先回去吧，在家里等我们。”想了想，她又觉得宋诚家里不怎么安全，就补充道：“你先去警局，就说是我的表妹，在那里待一会儿，我们办完事马上就到。”

　　　　宋诚皱了皱眉，道：“还是不行，苏琦，你现在回警局帮我拿点东西过来。”

　　　　苏琦诧异道：“你有东西放在了警局？”

　　　　宋诚点头道：“你现在回警局，找到王冲，他知道。”

　　　　苏琦道：“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宋诚道：“电话里说不清楚，盖亚，你对排水系统比较了解，就和我一起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问你几个问题。”

　　　　苏琦还待要说，宋诚却道：“还不走？”

　　　　苏琦道：“那好，我现在就去，你们等我一会儿。”

　　　　等苏琦走了之后，盖亚忽然笑道：“宋诚，好本事，说的天衣无缝一本正经的，把她支开，是有事求我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再探地下（）　
之所以把苏琦支开，除了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自然就是想见识一下盖亚的真本事。

　　　　宋诚相信，有她在的话，不管在地下遇到什么情况，她都能够应对自如。

　　　　而如果苏琦也在的话，说不定会因为束手束脚而出现状况。

　　　　宋诚给王冲发了个短信，说苏琦一会儿就会回警局，让他想办法留住她。

　　　　王冲很快回复道：“宋先生，楚嵘那小子在我面前念叨了好长好长时间，一定要让我劝你做警察，我快受不了他了都！”

　　　　宋诚笑着回复道：“你就告诉他，这是不能急，越急越坏，需要缓缓图之。”

　　　　王冲诧异道：“宋先生，你不是真要做警察吧？”

　　　　宋诚道：“除暴安良，安抚一方。我倒是想，不过我以前有案底，洗不了，做警察还是别想了。”

　　　　王冲这次心安，他自己是街痞流氓出身，以前做下的案子到底有多少，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大到黑涩会里拉帮结派，砍人打杀。小到坑蒙拐骗，小偷小摸。至于替人要账，恐吓威胁，打架斗殴，刨人祖坟，这些事情也是经常干的。

　　　　以至于王冲天生对警察这几个字眼比较敏感，倒也不是说他有多讨厌，只是王冲明白自己是个贼，是个混蛋。对于警察这种职业，天生有一种排斥和恐惧的心理。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宋诚去做警察，那么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再次回到以前洁癖流氓那种状态，也不得不与宋诚为敌。

　　　　王冲只是想一想，自己的对手如果是宋诚那种人，为人机警智慧，心思缜密，身手又十分高强，况且不怕死，能自愈，当真是可怖。

　　　　想着想着，楚嵘又笑呵呵的过来了，他拿着两瓶酒，开口第一句就是，“王冲兄弟，你和宋先生说的怎么样了？”

　　　　王冲心里叹了口气，暗自祈求道：“宋先生，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啊！”

　　　　……

　　　　苏琦走后，宋诚就和盖亚通过下水井进入到排水系统之中。

　　　　按照气象监测中心报告中说的，这里是排水系统中最为拥堵的状况。而报告猜出来两天，前天上交到市局，昨天水利路政就已经有了动作，只是他们并未从这里开始入手，而是从拥堵的边缘地带做些调查。

　　　　还未落地，宋诚就闻到了一股腐败的气息，他急忙屏住呼吸，双手攀在扶手上，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苦笑道：“看来还是我大意了，这里和昨天那里的状况毕竟不同。”

　　　　他原本以为娇气可爱的盖亚会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哪知她却嘿嘿一声，笑道：“这点苦都受不了，你真是对不起你的血统。”

　　　　宋诚诧异道：“我什么血统？”

　　　　盖亚不说话，趴在下水井口向里望了望，这时，三条沙蛇在盖亚身周缓缓竖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宋诚的错觉，他看到其中一条沙蛇口中呼呼的吹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排水系统中风声渐起，将空气中的废气毒气尽皆吹散。

　　　　宋诚大概诧异，正想问些什么，盖亚却呀呼一声，从下水井口跳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宋诚心中担忧，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盖亚道：“我能有什么事？”

　　　　宋诚见她完好无损，心中稍稍安定，抬头看时，那三条沙蛇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低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跑到了排水系统的河道边。

　　　　宋诚忙从扶梯上下去，他先看了看盖亚和那三条沙蛇，接着又瞅了瞅面前的人工河道。

　　　　河道中水流潺潺，缓慢而富有节奏，看上去并无异常。只是河岸边上有明显的痕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河水曾经漫涨起来，淹没了河岸，只是现在又退回去了而已。

　　　　盖亚指着流水问道：“你们这里的水一直都是这么多吗？怎么像一条地下河流？”

　　　　宋诚忽然听到这一句话，心中顿时一惊。他以前从来没有进入过排水系统，昨天下午下去的时候，看河道中水流缓缓，满满的向东而去，还以为这不过是正常状态。现在经盖亚一提醒，就不由得想道：“难道，平时排水系统中也有这么多的水？”

　　　　富海市的水处理共有两个系统，一个是排水系统，一个是污水处理系统，排水系统处理的是市区内无法收集到的降雨、降雪等自然水质。

　　　　富海市地处东南，降水充足，每年都会有大量雨水被收集使用，不过，每当春夏雨季，一年中的降水量达到顶峰，而富海市附近并无大型的水库水坝，也没有大江大河，这些降水只得迅速的导流出去，否则整个城市都会变成一片汪洋。

　　　　虽然有些可惜，但也只好如此，因此，富海市的地下排水系统是整座城市的根基之一。

　　　　至于污水处理系统，就是处理城市污水的循环系统，为了保证水质互不污染，二者之间并不关联。

　　　　今年春季的将水还算充沛，只是到了六月份，降水明显减少，是近些年来夏季雨量最少的一个年份。

　　　　这对于习惯了湿润环境的富海市居民来说，气候的忽然干燥明显有些不适应。不过地处东南沿海，倒也不至于像内陆城市那样几个月都不下一滴雨。因此，富海市的居民大多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六月份以来就很少有降雨了，那么地下排水系统中的水流到底从何而来，这就让宋诚有些想不通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河道，水流一如昨日清浅，除去空气中残存的腐败气息，根本看不出来这条地下河流中所流出的水，竟然是洗刷过整个城市的降水。

　　　　他走得近了，捧起一捧水，放在面前闻了闻，并没有异味。

　　　　宋诚皱眉想了想，说道：“盖亚，你说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盖亚在逗弄着一条沙蛇，听到宋诚的话，头也不回的道：“我昨天才到富海市，怎么会知道？”

　　　　这时，其中一条沙蛇忽然朝着宋诚嘶嘶作响。

　　　　宋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