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纪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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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亚想了想，随后说道：“全知全能，已经无所谓篡改不篡改。换而言之，历史本身对他来说，或许只不过是一种存在方式。如果他喜欢，也可以有另一种存在方式。”

　　　　宋诚补充道：“就像是在说，他喜欢唐朝的话，唐朝的历史就可以无限延长，两百年，三百年，甚至是一千年。他喜欢混乱时代的话，大混乱时代就可以长达七百六十五年。”

　　　　盖亚忽然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宋诚。

　　　　宋诚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他喜欢的话，你既可以是大地之母盖亚，也可以是众神之神，盖亚。”

第一百七十二章重头戏（）　
一想起来，这个世界上仍旧存在着许许多多难以言明的且并不符合先有科学与知识的东西，宋诚心里就觉得一阵发毛。

　　　　倒不是因为他心里有多怕，只是宋诚望着面前的一切，总感觉不管是什么，都来得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

　　　　就像是倾盆而下的大雨，从高空之中落下的那一刻，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在碰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又将怎样结束自己一生漫长的旅程？

　　　　宋诚也无法想的明白。

　　　　城市淹没在雨水之中，气象监测中心说，就目前富海市上空的云层厚度而言，只怕这场大雨下个一年都不是问题。

　　　　如果当真下了一年大雨，别说富海市，就连整个东部沿海三省都将陷入到一片水泽之中。

　　　　他看了看盖亚，说道：“你有办法把这些云层全都吹走，对吧？”

　　　　盖亚没有说话。

　　　　因为宋诚曾经见过沙丘巨兽，也就是盖亚时常提到的泰坦巨兽能够吞吐风沙，所以宋诚断定，这头沙丘巨兽一定有办法能够赶走聚集在富海市上空的云层。

　　　　云层如果吹散的话，那么这场大雨自然而然就会消失殆尽。

　　　　见盖亚不说话，宋诚再次问道：“你有顾虑？”

　　　　盖亚道：“泰坦无法离开泰加戈壁，你觉得千万里外的大风，能吹走沿海的大雨吗？”

　　　　宋诚默然无语。

　　　　他想了想，也终于认定泰坦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按照盖亚以往的说法，如果他的风沙能够吹到沿海的话，那被这阵狂风吹过的上万里平原沃土，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荒漠。

　　　　自东海之中倒灌而入的海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充斥在这座城市之中。小小的竹筏与这座水城之中任意东西，大有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随缘任远之感。

　　　　只是，当小小的竹筏终于来到这座城市边缘的时候，它终于停了下来。身下的水流哗哗作响，竹筏却只是随着水波上下荡漾，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盖亚遥遥指向东海边上，说道：“水中巨兽共有五头，被你和楚嵘合力烧死一头，还剩下三头。那个方向上有一头。”

　　　　宋诚看了看方向，说道：“昨晚上潜艇侦察部队在那里遇害，几艘潜艇全都被整个切开，看来就是在那里。”

　　　　盖亚点头道：“那里是泗州岛。”她指了指东北方，“平海市外海域、瀛洲岛周围，也潜伏着一头巨兽。富海市正东深水之中有一头，加上原来在富海市地下断层中潜伏着的一头，就是四头了。”

　　　　宋诚问道：“还要一头呢？”

　　　　盖亚道：“以前被安丝莉捉了去，不知道有没有救出来。”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三头巨兽，就是海水倒灌入城的根源。昨晚上一场大战，鱼雷和巨炮击中一头，大火烧伤一头，而在泗州岛的那一头却安然无恙。海水弱而不退，和它们并未死绝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大水退去是早晚的事。只是富海市以后的地下水，只怕都不能喝了。”

　　　　地下水被抽了个空，海水进入到其中，不经过繁琐的处理，显然是无法饮用的。

　　　　而且，就目前人类的知识和技术而言，把海水净化成淡水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大范围大体量的净化。

　　　　不过，比起海水退散，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总而言之，先想办法把城市中的积水排出去才是正门。既然东海的水已经不再向富海市集中涌来，那么泄洪只是早晚的问题。想来，这个问题早晚也会解决。

　　　　宋诚站在竹筏上，撑着雨水，忽然笑了起来。

　　　　大雨之后，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盖亚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宋诚，说道：“只是现在灾难并没有过去。”

　　　　宋诚心中一凛，问道：“它们还会来？”

　　　　盖亚道：“它们不会，但有东西会。”

　　　　宋诚有些不明白。

　　　　盖亚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风暴已经在路上了，昨天下午，大雨刚刚下起来的时候，我坐在水利枢纽外的车上，已经看出来这场大雨的不平常。那个时候，泰坦就已经在吐出风暴了。”

　　　　宋诚听罢，心里既感到安慰，同时又十分担忧。

　　　　先不说时间的问题，就算是十二级飓风，也无法在一朝一夕从泰加戈壁赶到这里来。而且，由于气流和阻力的原因，陆地上极难形成大范围大威力的风暴。就算是有，也会很快就在阻力的作用下消散掉。

　　　　退一万步讲，估计说这场飓风早晚能够吹到沿海，那它沿途所造成的人类的损失，也绝不止于一座城市。

　　　　宋诚叹了口气，说道：“那，来得及吗？”

　　　　盖亚道：“来得及，就看海里那家伙什么时候意识到了。”

　　　　宋诚看了看盖亚，小声问道：“海里的那家伙，是海洋之母？”

　　　　盖亚哼道：“怎么可能！混沌诞生了我，我诞生了大地、天空、海洋。”

　　　　宋诚恍然道：“原来，她是你的女儿。”

　　　　盖亚摇头，“确切的说，应该是妹妹。我的孩子只是泰坦。”

　　　　宋诚诧异的问道：“但你刚才不是说，你诞生了海洋吗？”

　　　　盖亚忽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开始有些乱了，宋诚的话她不是不理解，她感到让自己有些错乱的地方是，在自己的记忆中，住在深海之中的那位明明就是自己的妹妹。

　　　　而在自己的记忆中，天空海洋大地都是自己诞生的，按照这个意思来说，她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吗？

　　　　宋诚又问道：“泰坦巨兽吞噬星辰吐出沙砾，诞生了泰加戈壁，那地球上的海洋又是从何而来的？”

　　　　盖亚想来想去答不出，她愣愣的望着面前的雨水，又抬起头看了看飘洒着大雨的天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到底是谁。

　　　　宋诚叹了口气，下意识的去掏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进了水，无法使用。宋诚只好重新将手机放回兜里，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远处的海水再一次向城市中涌来。

　　　　宋诚急忙说道：“难道，又要来了？”

　　　　盖亚道：“只是余波，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宋诚问道：“到底有什么重头戏？”

　　　　盖亚不语。

　　　　宋诚问了几次，盖亚只是闭嘴不说话。

　　　　宋诚无奈。竹筏再次向前飘动，宋诚感到奇怪，他本想问这只竹筏如何停下来的，但看盖亚的神情，似乎极为严肃，就没有开口。

第一百七十三章风与海（）　
等到竹筏又飘出几十里，来到海岸边的时候，宋诚终于明白盖亚口中所说的重头戏是什么了。

　　　　他看到遥远的海面上，巨大的浪头掀了起来，如同一道白线一般，和天际连接在一起。

　　　　“海啸要来了，她已经注意到泰坦吐出的狂风了。”

　　　　宋诚的心里在一瞬间陷入到了低谷，他不知道富海市能否抗得过这一场海啸，不过就凭现在的富海市，只怕一场海啸扑过来，整座城市真的会变成一片废墟。

　　　　由于无法断定距离，宋诚也不知道这场海啸到底有多大，他看向盖亚，问道：“浪有多高？”

　　　　盖亚道：“不知道。”

　　　　宋诚道：“我们现在要立刻回去，告诉人们，海啸要来了。”

　　　　盖亚道：“预警中心应该早就将这一消息发布下去了。”

　　　　宋诚想说，“我们也得逃啊！”这时，他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动。

　　　　他抬起头来，见遥远的天空中，一道极光茫茫闪烁，从西北方的天空中远远劈来。

　　　　宋诚正感诧异，只见那一道极光劈在了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之中。接着，整个天空仿佛被一记巨大的刀刃劈开一般，迅速断为两截。

　　　　云层被从中间斩断，随后，雨水再次狂暴起来，而被极光所劈中的云层，也全都开始向东部散去。

　　　　“昨天下午开始，泰坦就对准东南天空，富海市沿海的方向，用它积攒了几千年的力量，吐出了十道巨大的风刃。这是第一刀。”

　　　　由风组成的刀刃宛如极光，一刀劈开了天空。随后，第二刀紧接着赶来，将原本被劈开的云层尽都大半吹散。

　　　　整个天空刹那间明亮起来，虽然依旧倾盆大雨，但天空已经通透，阳光照射进来，如同春天一般温暖。

　　　　第三道巨大的风刃劈来，将剩余的大半云层全都吹散殆尽，雨水突然变小，如果不是地面街道上已经高达数米的积水，根本看不出来富海市曾经历过一场洪涝灾害。

　　　　昨天下午，远在遥远大西北的泰坦巨兽扬起脖子，对准了东南方的天空，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量，吐出了十道风刃。

　　　　巨大的风刃长几百公里，宽十几公里，横亘绵延，自泰加戈壁中飞出，就绵延无尽，牵连无数。

　　　　它在高达几公里的天空中横行无际，将一路上所遇到的云层、尘埃全都驱散切碎，一夜横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风刃奔行万里，终于在这一刻来到了富海市的上空。

　　　　远处海啸轰隆而来，在大海愤怒而澎湃的声音之中，宋诚听到了一种敲击在内心深处的声音。

　　　　那个声音大声愤怒的吼道：“盖亚！盖亚！”

　　　　第四道风刃紧随其后，极光般的风刃在头顶上闪过，如同一把欺天漫海的大刀，冲向了高几百丈，如千军万马般狂奔而来的海浪。

　　　　轰隆一声，仿佛天地碎裂一般，风刃将天海一系的海浪瞬间劈开，巨大的响声和动静引起一阵地动山摇，富海市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宋诚亲眼看到海啸被风刃切成了两段，然后再一次狂涌而出，比刚才更大更高，更加的威猛。

　　　　第五道风刃紧随其后，又一次劈在了海啸之中。

　　　　海浪又一次被劈开，它原本势不可挡的势头忽然一阻，接着，被斩断的高达百十米的大浪就全都砸向了大海之中。

　　　　来自心底的那个声音愤怒的吼叫道：“盖亚！盖亚！你好可恨！”

　　　　盖亚不为所动，随后，第六道、第七道，一直到第十道风刃劈过去，海浪再也抬不起头来。整座大海在海浪的撞击下，如同沸腾一般，海水四散，在漫无边际的东海之中，向四面八方当初了一层层一圈圈巨大的涟漪。

　　　　就算远在很远的地方，宋诚脚下的竹筏还是感觉到了荡漾起来的波动。刚才这一幕在他看来，甚至用“神迹”这两个字也已经无法形容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海啸和狂风之间的较量，而且还是这种千军万马与极大风刃这种形式的厮杀。

　　　　盖亚叹了口气，这才笑着对宋诚说道：“结束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听到这句话，宋诚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回到了腔子里。他望着盖亚，说道：“她不会再来了吧？”

　　　　盖亚道：“就这一次，她几乎已经用尽了力气，只怕很多年都无法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诚心头大为宽松，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已经出来了。而且，竹筏之下的水流也已经变了方向，开始向街道上的下水口流去。

　　　　“海水在迅速退去，原本充斥在排水系统中的蓄水也开始东流入海。那些海怪们挖出来的水洞，现在成了最好的排水管道，更加强了富海市的排水性能。”

　　　　按照富海市的排水系统来说，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几米深的积水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海浪开始退去，原本被淹没的海滩已经渐渐地露出了水面。而城市中的水位在迅速下降，水路枢纽的泄洪口中，大水奔流不息，充斥在人工河道中，奔流入海。

　　　　宋诚笑了笑，这两天一夜的经历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刺激了。

　　　　他想回家，回到自己那座小小的事务所，什么也不管，美美的睡上一大觉。

　　　　他从路边捡起一支竹棍，本想撑船回家，结果却发现水流下去的很快，转眼间已经下了半米，只怕用不了多时，界面上的积水就会消失殆尽。

　　　　宋诚叹了口气，将竹棍扔掉，收了雨伞，望着盖亚笑道：“要去我家做客吗？吃火锅？”

　　　　盖亚原本正一本竞争严肃正色的望着流水，此时听到宋诚的话，眼睛顿时笑眯眯的弯了起来。

　　　　随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噘着嘴说道：“我乃是大地之母盖亚，不能吃陆地上的生物。”

　　　　宋诚笑道：“没事，咱们这次吃海鲜锅。”

　　　　“海鲜锅？好吃吗？”

　　　　“以前可能觉得一般，现在一定觉得好吃。”

　　　　“快走快走，吃火锅！”

　　　　竹筏开始迅速的滑动起来，穿街过巷，一直走了十几公里。天空中轰鸣作响，监测中心以及军区的直升机不停的徘徊，以此来查看富海市的情景。

　　　　水位已经降到地平面了，街道露了出来。宋诚与盖亚跳下竹筏，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三条沙蛇在竹筏之下，推动竹筏前进。

　　　　宋诚也不管那么多，带着盖亚上楼，自己先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看盖亚时，却发现她依旧是原来的衣服，似乎一点也不脏，知道这些人物，无法以常理度之，因此也不过问。

　　　　电是不能用的了，还没有来电，好在宋诚有个专门吃火锅的液化气炉子，就立刻搬出，开始收拾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浪迹天涯（）　
整座城市都空了，宋诚和盖亚，大概是这座城市中唯二存在的人了。

　　　　坐守这么一座城市，宋诚心里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好在大雨既停，海水也已经散去，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灾后的恢复工作，总是紧张而富有朝气的。宋诚太累了，他也管不了许多，吃了饭就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期间，苏琦来过一次，见宋诚一直酣睡不醒，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后来，赵菲也来了，她来了之后就不走了。盖亚问她：“你自己没有家吗？”

　　　　赵菲道：“原来是住在袁家的，现在既然已经不去了，就没地方住了。”

　　　　盖亚现在，俨然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态度来。倒不是他对宋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越不是觉得这个小小的房间有多好，而是宋诚家里的锅并不大，她怕有人来跟自己抢食物。

　　　　好在赵菲本人长得漂亮和善，而且文文静静的，说话有意无意的顺着盖亚的意思，因此，她对于赵菲的到来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排斥。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宋诚才算是醒了，从上午开始，一直睡了八九个小时，这下子算是歇过来劲了。

　　　　王冲也在客厅里，正张口骂道：“娘的，这场雨下的真是大。差点没把我给淹死。不过退的也快，富海市真不是吹的。”

　　　　几人闲聊一阵，赵菲已经做好了饭。

　　　　宋诚起来，众人正好有说有笑的吃饭。席间，王冲问道：“宋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宋诚问道：“什么怎么办？”

　　　　王冲道：“你立了这么大一场军功，不管是警部还是军方，都会对你有极大的褒奖。宋先生，赵军长有意拉你重回军籍，有这等功劳在身，只怕青云直上不是问题。而张局座显然也不会轻易放你走，毕竟你是与楚探长一起行事，又有着神探霍克的名头，宋先生，你是怎么想的？”

　　　　宋诚道：“我已经习惯了懒散的生活，不想重回军籍了。而且，也不愿做警察。能看着自己这小小的事务所就很好。”

　　　　赵菲摇头道：“现在闹了这么大的事，宋先生想安安静静的开事务所，只怕有些困难。我随着民众一路赶到长平市，虽然官面上的说法是遇到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暴雨，以及有可能引发的海啸。但三省军部两支海面部队出战、对海炮击部队炮声响了一夜，甚至是南海水域的潜艇部队、航母战斗群也都已经出征，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下去的，早晚会有言语传出来。”

　　　　宋诚皱眉道：“赵小姐……”

　　　　赵菲微笑道：“叫我菲儿，或者小菲都可以。”

　　　　宋诚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尴尬的叫道：“菲儿，这些是去给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菲指了指王冲，“他刚才说的。”

　　　　王冲有些尴尬的道：“这个，我也就是咱们自己人说说。”

　　　　宋诚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不过，这些事情到底能传出来多少，还是要看官方的意思。我们也没有瞒住的意思，只是怕引起慌乱，现在把这个难题交给官方，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不过，可能我要出去多一段时间了。”

　　　　王冲问道：“躲？躲什么？”

　　　　宋诚道：“首先，楚嵘那边说不定会把我的底细多少透露给警部，军方那边，也定然会有人察觉出我的不同之处来。而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行程，包括遇到的事情，说不定也会被起底。查下去当然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说到这里，宋诚就不往下说了。王冲还不明白，叫道：“咱们行的正坐得直，又怕什么？”

　　　　宋诚道：“你就不怕我被坏人抓起来，当成小白鼠？”

　　　　一句话噎的王冲不说话了，这时，盖亚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原来如此，你们现在在富海市也混不下去了。不如这样，跟我去泰加戈壁中吧！宋诚，我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和我平起平坐，王冲，我封你为护国大元帅，掌管亿万沙砾。赵菲嘛，你就做皇后算了。”

　　　　盖亚只知道这些称谓，虽然多少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并不深知其理。

　　　　赵菲笑笑不说话，宋诚皱眉道：“你那鬼地方我是死活不会再去了。我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我要去弄清楚，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王冲一拍大腿，叫道：“宋先生，我也去！这段时间跟着你，真的比我以前过的大半辈子还有惊险刺激。再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袁江山想杀我，只怕上头的人也要找我说事。咱们正好出去躲躲。”

　　　　宋诚道：“也好。菲儿，你什么打算？”

　　　　赵菲温柔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你说去哪我跟着去吧！”

　　　　盖亚忽然叫了起来，她连连摆弄着双手，说道：“不行不行，你们要去泰加戈壁，那是我的地盘。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众人直接无视她。

　　　　赵菲忽然笑道：“说来也巧，袁家有一处别墅，里面停着几辆高档房车，是袁嘉川以前定做的第二批，不管是质量还是性能和功能，都属于顶尖的。不如，我们……”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宋诚和王冲。

　　　　王冲一拍大腿，“弄来弄来，袁江山还欠我工资没发呢！正好用车子抵了。”

　　　　宋诚微微皱眉，王冲急忙劝道：“宋先生，这姓袁的几次三番想对我们下手，咱们弄他辆车不为过吧？”

　　　　宋诚摇了摇头，王冲还待要劝，宋诚接着说道：“一辆车换几条命，太便宜他了。你们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弄点金银珠宝什么的，咱们一起出去浪迹几年。”

　　　　王冲大喜，赵菲说道：“趁现在富海市人都没回来齐，咱们正好动手。”

　　　　王冲连连点头。宋诚道：“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一起带走。”

　　　　王冲本来就是地痞一个，平时住在街头，后来跟着袁家没几个月，也没有什么东西。赵菲早就打好包，把东西放在宋诚家里了。

　　　　宋诚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就随便包了几件衣服。看看家里面忽然多了一条小狗，原来是苏琦放在自己家里的。于是也抱了起来。

　　　　盖亚本来是想抱着锅走的。宋诚告诉她，那只是一口锅，没有火吃不了火锅。

　　　　盖亚就去包液化气炉子，宋诚哈哈笑了一阵，把衣服交给王冲，扛起盖亚就往楼下跑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兑钱（）　
临走之际，宋诚拿起一把不知何时飘来的一把大刷子，蘸了点水，在墙上写了一行大字：“老子以后不交房子了！拜拜！”

　　　　之后，就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呵呵笑着与众人一起离开了。

　　　　王冲一直偷偷的笑，不一会儿，他偷偷在宋诚耳边说道：“想不到，宋先生你也会拖欠房租。”

　　　　宋诚红着脸道：“没有钱，当然交不起。”

　　　　王冲诧异的问道：“姓袁的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听说好几百万呢！”

　　　　宋诚忽然间如遭电击，过了一会儿，他又释然道：“忘了，我账上还有不少钱。”

　　　　不过既然决定出去躲几年，那些钱还是要尽早取出来比较好，否则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需一查取款记录，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