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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吞噬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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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雯雯的话语,宇空心里的悲苦被一瞬间激发上来了,心里感觉酸酸的——哪怕,他现在并没有实质上的感官,仅仅只有一段段“此处发生了什么什么反应”的类似机械受触报告的传感讯息。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追悼会,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该难过的估计也难过的差不多了,而既然大家出来吃饭了那就是要来开心的,没必要把气氛搞得那么悲凉。索『性』,宇空这样道:
“没事,我已经看开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提除了让大家不开信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别提了,不过……”
猛然间,他突然话锋一转:教授虽然走了,但是他的精神还在,并且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所以你们想想……
“如果教授泉下有知,看见我们总是一副为了他难过的愁眉苦脸的模样,你们说他会开心吗?不,不会,他希望看见的是一个向上的我们,所以我们就用我们的行动,在将来各自的领域再创辉煌,好好地过好每一天……”
“而这,也是对他最大的慰藉,至于那些……唉,虽然我不想,但是,能忘掉旧忘掉吧,因为它除了让我们不开心什么也做不了。”
俗套地作了番慷慨激昂的“祷词”,宇空坐下了。而伴随着他坐下的,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掌声:
“说得好!”
是赵诚在起哄,随即整个包厢中便发出了一阵齐齐地掌声。
“他说得对,这杯酒我敬教授,也敬我们的将来!”刘栋跟着说,将酒杯举起,犹豫了一阵后,“哗”地一声撒落在地上。
……
开场后,菜也正好上来了,大家先安静地各自吃了一会儿后,便开始讨论起另一个毕业会常见的话题——大家伙各自将来的去向。
由于这场会因为意外推迟了一个多月,项目组的很多人因为像艾科学那样在这方面有事,仅仅只来了刘栋和胡雯雯两人,所以接下来的氛围倒颇有些像占据数量优势的收获蚁的最后一场沙龙。
“你们现在都在哪里发展?或者打算以后去哪儿,都说说呗。”赵诚起了个头,抢先道“我先来,我现在在tx的软件部工作,月薪还不错,试用期6k的样子,不过……”
他有些坏地笑道:比不了你们这些现在的朝阳产业啦,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本。
大家相互之间都是很熟的朋友,又都是没什么城府的年轻人,加上喝了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也没有隐瞒,在赵诚起头后,纷纷开始将自己的情况拖出。
“好什么呀,工作得冒生命危险啊,哪里比得上你这种坐办公室的,什么都不用做就动动手指头,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往嘴里灌了口二锅头,刘栋开玩笑道“所以,为了多拖一会儿进入这险恶的社会,我考研了,拿工资三年后再说喽,到时候肯定比不了现在就工作的你啦!”
“我也考研了,不过……”一如既往,胡雯雯有些欲言又止“当时数学太难了有些没发挥好,去了个二本的研究生,真实丢人……”
“我……嗨,我那破专业,化学能有什么前途,所以,就去卖苦力喽。”一边的井田跟着道“这不,前些年放宽招兵年龄了,说大学应届毕业生也可以参军嘛,政策上985院校毕业的还能根据成绩好坏包分配对口的岗位,由于我从小一直有个参军梦,但高中毕业那会儿打球把手摔断了没过体检,就没报城,现在绕了那么大一圈正好也算实现我的梦想了……”
“哇,那你很厉害哦,听说部队福利不错哦。”一边的赵诚好奇地问道。
“嗨,一般一般啦,到时候每天训练累得贼死……对了,再过些日子,老长一段时间你们就联系不上我了,有什么话赶紧现在都趁早说,不然可没机会了。”
“靠,老井,当个兵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这年头又不打仗,你至于吗?”一边,终衡笑道。
“怎么不至于,没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首诗吗,到时候天天封闭式训练搞得跟坐牢一样,你去试试啊!”井田反驳道,拍了拍终衡的肩膀“哪里比得上你啊,早早创了业,现在自己当老板,怎么?滋润了,改日带我一程?”
“你言重了,我那哪叫什么老板,就一养虫子的,搁旧社会比放牛的高不到哪儿去,再说……你这么讨厌当初还报名干什么,虽然我历史不好,但我记得,咱们国家好像差不多90多年前就不抓壮丁了吧?”
“靠……社长,你不揭我老底你会死啊!”
“你喝多了……”
……
你一言我一语,饭局被推向高『潮』。
不可避免地,宇空也被问到了这个问题。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其实已经“死”过一次,是“死而复生”出来跟他们吃饭的。真实的事情,他肯定不可能透『露』给这些人,哪怕他们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因此宇空只是淡淡地应付了一句简短而俗套,但也不失真实(他原本的进程)的回答:
“出国留学。”
回答后,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国人谦逊的“贬低”自己,“抬高”别人的“优良传统”,被狠狠赞叹了一番。
一直到九点多,饭局才结束,这时候或多或少喝了些酒的6人也都晃着醉醺醺的脑袋,叫自动的士载他们回家,也真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所言,就此各奔东西了。
但宇空没有急着走。
来这场离别会,除了与大家伙正式告个别外,他还有一个目的——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收获蚁的社长,终衡家走一趟才能办成。
第22章 基因库()
宇空找终衡的目的,确实也跟赛斯特细胞的进化相关。
但是,并不是像针对章贾伟,苏雨倩两人那样——毕竟,终衡是跟他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宇空虽然已经不是人类了也还不至于如此没底线。
他去终衡家,是因为那里有一样于现在的他非常有用的东西——虫子。
先前说过,终衡精通昆虫学,其本人也是一个这方面的骨灰级爱好者,早在大学期间宇空就知道这个虫痴收集了几百种虫类的活体,标本。
他以后的发展方向也是如此。
之前的散伙宴上,大家谈及今后去向的问题的时候,终衡就曾经提到过——可以说,除了拥有赛斯特文明的遗产这个超级大外挂的宇空外,他的去向是所有人中最另类的:和大家伙要么继续深造,要么找了工作赚钱不同,终衡选择的道路是自主创业。
他创业的方式,是养殖各种虫类,其中不乏某些除了一个拉丁文学名外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的——可别小看这项产业,虽然搁几十年前它最多也只不过满足一些喜欢养虫子这样的另类宠物这个不大的群体,但现在是什么时代?
21世纪中叶,生物的世纪!那些稀有的虫子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都是至关重要的生物资源!
早在远古时期,人类就懂得将一些特殊的虫子碾碎制『药』,利用其体内的毒『液』或是一种叫做抗菌素的成分医治各种疾病,近现代随着医学的发展与提纯技术的掌握将对有益成分的利用率进一步提高,而这方面的利用在进入生物世纪后更是有了一个质的提高,那就是对生物的根源,遗传基因代码的运用!
每一种能在漫长的进化历程中活到现在的生物,都有其独到之处,而现在掌握了基因改造技术的人类已经获得了对基因的解析与编译工作。不同生物间的基因代码,相互融合,组合,仅仅需要细枝末节的一点微小影响就能带来无数种不同的结果,而这些结果中说不定某一天会生成某种独道地基因编码,成为跨世纪级的奠基。
因此,对这方面有兴趣,从大二时候就开始创业的终衡的日子可谓是众人中最滋润的,他以卖高端稀有虫子作为原始积累后很快就实现了转型,现在手下有两座养殖基地,为国内外多个知名大学或生物集团的实验室直接供货,就连项目组之前都与他在这方面合作过数次。
宇空找终衡,是因为他需要采集终衡手上的虫子的基因,以完善一种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基因库!
赛斯特文明对生物技术的运用早就超越了基因级而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微观粒子级,再加上进化方程中的初始碎片值虽然小但也要占据储存空间而不可能无限堆积,繁冗复杂的基因库又恰恰是最占据内存的数据之一。
所以它能推演出数据不包括这方面的,宇空想获取基因库他必须从零开始收集,直到有朝一日吞噬够足量的物质直接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重组原子创造出各项生命而不再需要这种“过时”的东西。
正好,将来他的发展道路是单体文明结合虫族文明,碎片化的讯息告诉他,再过不久他就能解锁克隆技术制造蕴含一个生命的全部代码的卵细胞,再将母体转变为可直接培育出作为虫族单位的子体,终衡的虫子恰好能在这方面对他提供重要的借鉴。
饭局结束又喝酒说笑了一会儿,大家各自离去后,宇空编了个借口对终衡说道:社长,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家过夜,实在不好意思……
他打开虹膜投影镜上的全息投影,展示出一条伪造的短信:那什么,我家小区今天晚上停电,这大热天的没空调可简直不是人过得日子,可以吗?
扫视几眼短信,终衡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道:不过我那地方,你不会……
“没事没事,不就一堆虫子嘛,我早就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
半小时后,两人坐着自动的士,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终衡的住所。
和宇空家一样,这是一间处于城郊交界处的比较老旧的小区中的约莫80平米的房子,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是,打开门后里面的场景却让人耳目一新。
屋子里,最先映入眼帘的客厅中没有寻常家居的桌椅板凳电视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排排架子,和教授的书房倒是颇有些相似。只是,架子上放的并不是资料与书籍,而是一样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虫子。
盘子大的食鸟蛛,成人小臂长的热带巨人蜈蚣,身体棱角凸起,乍一看仿佛一截木头的枯叶螳螂,身体呈葫芦型,外貌猎奇到嘴部是一根向内弯曲的吸管的猎蝽……各种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虫子,装在一个个小的如布丁,大的如鱼缸的容器里,上下爬动着,乍一望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仿佛来到了五毒教的老巢。
虫子饲养盒中的布景非常专业,大部分都造了模拟出它们原本生活的沙漠,雨林,湿地等环境的微型景观,并且配备了加湿器,温控器等设备。即便它们看着可怕,但这番精细的打磨准备也让人不由地佩服起其饲养者的倾心。
望着它们,宇空微微一笑。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实在是招呼不周,让你见笑了,味道影响到你吧?”终衡热情地招呼道“平时就我一个人住这儿,所以没有多余的床了,你要不介意就睡我那张床吧,今晚我睡沙发。”
“这怎么好意思呢?”宇空推辞,随即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始“对了,你不是赚了不少钱吗,怎么还住这种地方?”
“嗨,没办法嘛,虽然赚了钱但那些一手房实在是太贵了,买不起,只能买这种二手的,就这贷款还都没还清呢……”终衡笑道“这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那一行不景气,对我这里的需求也就少了,所以养殖基地那头的财务一直有点紧张,我哪有闲钱去置办那么奢侈的住所。”
“这样吗?我看未必吧……”顿了顿,宇空又找了个机会,顺着终衡的话往下套去,指指周围“你看,你这这么多虫子,这不计成本的养法我怎么看都是拿来当宠物的,不是养殖场那些赚钱的类型吧?”
“赚不了钱的,一般都比较贵,一套下来成本应该不菲,你其实没必要养那么多吧?”
“胡说什么,哪里赚不了钱!”终衡反驳道“虽然收藏虫子是我的个人爱好不假,但我刚才不跟你说了,这里是我的工作室……”
“我养它们,也是要结合行情和各种资料分析,比如这阵子哪种虫子体内发现了新成分,哪种虫子行情好,养殖技术怎么攻克,同时也顺便『摸』索经验看看能不能提高养殖基地里里的虫子的饲养质量。”一本正经地,他开始分析起来“那里有的虫子这里都有,那里没有的这里也有,这样既满足了我的爱好也是工作,可不是白白浪费。”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倒是我低看你了……”
一番分析后,若有所思地,宇空点了点头。
他刚才问终衡的话,就是得到最后的那句话——既然确定了这里虫子极度丰富,也就不用担心有错过的可能了。
装作有些好奇,宇空俯下身去,在一个个虫箱周围观察起来。他看向了这一个个盒子的盖子。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或者喂点东西。”他接着道,找了个借口“小时候看动物实际,对于里面的那些虫子一直挺好奇,一直以来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近在咫尺地看见它们,见证下它们的捕食方式。”
“没问题,不过小心点,别用手去碰,也别让它们跑出来就行了,饲料在这里……”
一边,终衡拿了一盒装着一种足有四五厘米长,仿佛一条条蠕动的巨蛆的叫做大麦虫的一种常作为饲料的甲虫幼虫走来,递给宇空一条喂食用的镊子。
见宇空似乎是喜欢这些虫子,他仿佛一名解说员一般,热情地对他介绍起它们的习『性』来,各种原本晦涩难懂的知识与概念在他的语言介绍下显得十分幽默,期间他还开玩笑地对宇空说,如果他喜欢可以带两只回去养着玩。
对于这,宇空笑着婉拒了。他早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终衡不会知道,在打开盖子的观察或喂食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一些几乎无法被肉眼看见的只有零点几毫米大的由细胞拼凑成的微型生命体悄悄地被宇空放了进去,悄悄地潜入了虫子体内。
它们并不是要用来寄生控制或者吞噬这些终衡心爱的虫子,仅仅是通过吸取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其体内细胞或组织以获取基因样本,在接触后有关基因编码等总要的信息马上就会即时传递到宇空这。
就这样,宇空在终衡家度过了一个普通,但却宁静祥和的夜晚。
这确乎是他以自己的身份过得最后一个祥和的夜晚了,因为从明天开始,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宇空这个人的存在了,而和这些朋友,大家也不会再有机会能聚在一起,举杯共饮了。
父母死于恐怖袭击,柳教授现在也不在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宇空在乎的,也就是这些知心的朋友了。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全,以后的他注定要与其保持距离。
“我将要面临的,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想象的黑暗与邪恶,所以有朝一日能再次见面的时候,必然是我君临地球横扫天下的时候,在那之前,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吧。”
第二天清晨,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微型计算机投影出的一幅幅基因图谱,宇空默默地感慨。
待图谱解析归纳完毕后,宇空默默地让所有赛斯特细胞自毁后,便站起身来,在主卧室中的终衡依然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酣睡中,轻轻推开门,悄然离去。
第23章 征程起()
城郊,某羁押重刑犯的看守所。
这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而肃杀,探监室内,数双眼睛正通过摄像头,紧紧地室内的囚徒。
于明艳,这名一时没想开被蛊『惑』走上歧途的中年『妇』女穿着囚服坐在室内,两眼无神。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她晚期的肺癌即便在被抓后免费提供了一大堆『药』物,并接受了一堆治疗,也无力遏制癌细胞向全身扩散。
此时的于明艳,面容枯槁,满脸皱纹,头发全白大批脱落,这幅行将就木的模样看起来要比同龄人苍老20,甚至30岁。她几乎深陷成骷髅的两眼中空空的,没有一丝身材,如同一个无底洞般将所有的景『色』倒映其中。
她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当初,被绿林组织一封邮件就蛊『惑』了,她脑子一时发热杀了柳生玄教授,可是这之后,于明艳发现这并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什么,甚至没有带给她一丝一豪的发泄快感——当然,也没有带来一丝对被害者的不安与惶恐。
于明艳的心底只剩下一种感觉,那便是空落落的。这是一种不知该自己该走向何方,但是却更不在乎自己该走向何方的空虚感。不用说杀人偿命这条人尽皆知的道理,就是不被判死刑,于明艳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活到宣判下来的时候都是个问题。
所以,她已经无所顾忌了,整天就是这样一副活过一天是一天,就算有一天死了也无所谓,浑浑噩噩的宛若一具活死人的状态。
今天,一件事让行将就木的她稍稍有了一点活力,那就是……竟然有人来看她了。
是往日里那个吸毒成疯,每次毒瘾一上来就殴打她,把家里都被砸得不剩下几样好东西,全靠吸她的血活着的废物儿子熊志。
这着实让于明艳感觉犹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惊异。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母子两人四目相对。跟料想中的不同,虽然于明艳在得到儿子来看自己的消息有些激动,心里早就准备好了说不完的千言万语,但当双方真的见面之时这些话却仿佛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刺得生疼,无法说出。
而玻璃墙后的熊志,也是一言不发。这名30岁上下,因为吸毒消瘦得犹如一张皮披在身上的竹竿,脸上的皮都塌陷下去的男子抓着对话的话筒,呆呆地望着里面的于明艳,眼神冷漠而复杂,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在他的身后,接待室里一名值班的狱警,望着熊志一手臂吸毒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针孔,满脸鄙夷。
双方就这样对视着,眼见一半探视的时间都要过去了,于明艳才颤颤巍巍地拿起话筒,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阿志,你来了……”
熊志依然不说话。
“以后,妈要不在了,你要……”
似乎觉得契机到了,于明艳终于理清了思路,准备如往常那般唠叨一番。但这时候熊志却作出了一个让她再次绝望的举动——只见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在于明艳的瞳孔中留下一抹远去的背影。
“阿志……”
望着不知为何远去的儿子,于明艳愣住了,只剩下皱皮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她望着离去的熊志,感觉犹如瞬间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几乎要崩溃,而一边已经不知在值了多少年班,早就见惯了各种人间冷暖的警察,则不由地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
“果然,毒鬼的话,什么时候都不能信啊……”
熊志离开了,于明艳也不可能继续留在探监室里了,因为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她所在的那一侧,一名女狱警走入,准备将其带回监室。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女狱警刚把于明艳拉起来,带着走了两步,她突然就仿佛失了魂般,浑身上下在瞬间被抽了骨头般软倒下去,瘫软在地上。
突然的变故吓了女狱警一跳,但猛然想起于明艳的身体状况后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慌忙对着随身带的对讲机的麦克风狂吼道:
“不好了,犯人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
两小时后,于明艳被送往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原因为肺水肿。
而这时候,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某棚户区,一间毫不起眼的铁皮屋子里,将大门关闭,侵占了熊志身体的宇空往床上一坐,拿起旁边放着的一管早就准备好的剂量比人能承受的剂量高数倍的海洛因,扎入了这具身体的大腿动脉中。
他的意识在随后随着寄生入这具身体内的赛斯特细胞凋亡离开,而失去了控制仅仅剩下本能反应的熊志则歪倒在窗前,在注『射』入体内的过量毒品的刺激下无力地抽搐着……
熊志死了,死因是“吸毒过量”;于明艳也死了,死因是“呼吸衰竭”。
虽然宇空也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其实也是两个可怜人,两个被时代抛弃的社会底层的弱者,不过只是被绿『色』森林组织蛊『惑』利用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但是……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弱小更不是逃避惩罚的理由,作为杀害教授的直接凶手,于明艳必须付出代价!
轻描淡写地杀掉这对几乎被社会抛弃的母子,宇空的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他明白,这只是复仇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是时候告别了。”
一只蜻蜓,从微微开着的窗户进入大门已经闭锁多日的宇空家的住宅,落在窗台上,随即六腿蜷缩宛若失了魂一般“死去”。而在这之后不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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