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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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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銮铃早已泪流满面,脸色苍白。她怔怔盯着前方空虚的光芒,一手颤抖着攥紧信,一手紧紧抓住心口处的衣襟,似是无法喘过气,又似是要竭力忍住心里巨浪的翻滚。

    煦王远远上前来把她扶住,瞄了那信一眼,信纸早已湿透,上面的字迹都成了蓝色的模糊痕迹。

    “我不会生孩子。”銮铃愣了半响,才仿佛终于明白,她抬脸看了煦王一眼,茫然一笑。

    煦王嘴角微抿,眉峰拧紧,怜惜地望着她。

    銮铃故作镇定地低头又去看信,可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深吸口气,抹了一把泪,才发现最后还有一页,便扯出一个笑容:“写的还真长啊,亏他有话写。”

    “清儿,我曾经不相信人有来生,可现在信了。

    虽然你走的早,可能比我早出生,可能你把我忘了,可能你会在我之前遇到其他人,但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都不会让你再离开。

    即使是折磨,也是我这辈子和你的约定。

    瞧,不神奇吗?遇到你,我不相信的事情现在全都信了。我相信你就是我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我相信当我再次看到你,我一定还认识你。

    所以请你等我。

    请你等我。”

    短短几行字,笔锋依然用力,却稳定了不少。下面缀了李暖的名字,又有一个日期。写在上面那封信的一天之后。

    煦王默不作声,也随着銮铃把最后一页又复看了一遍,虽然这封信他早已倒背如流,可他看在眼里,还是字字震耳欲聋。

    銮铃看完,再说不出话,猛然便哭出声。煦王抬手间颇有犹豫,可看到她身子发抖,坐也坐不稳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把她拉进了怀里,不做声用力抱紧。

    “我冤枉他了,他还是爱我的。”銮铃心里难过至极,把脸埋在煦王怀里哭了许久,才哽咽地吐出一句。

    煦王轻抚着她的肩膀,并不说话,只是望着她。

    不远处流楚见此,扯了木媌一把,要拉木媌悄然离开院子。木媌紧紧盯着煦王和銮铃,颇不放心。流楚轻道:“你也心疼心疼我家王爷吧,好不容易有次机会。”

    “”木媌不说话,却是院外传来有人向萧悟行礼的声音,流楚登时放开木媌,抢先几步跨出了院子。他笑嘻嘻把萧悟拦下:“公子从何处来?”

    “王爷在这儿?我有事找他。”萧悟一见流楚,便知道煦王定然也在。

    “好,那我去通禀一声。”流楚嘴上应了句,人却不动,朝木媌递了个眼色。木媌略一迟疑,方也走上前,出声道:“不知公子现在可有空?”

    萧悟略一愣,随即笑了笑:“自然。”

    “那公子跟奴婢来。”木媌微垂了脸,从萧悟身边快速远离。萧悟又一愣,他瞧了眼流楚,又往那院子里望了一眼,他本就是听说煦王又跑他这儿来了,才急急跟过来的。

    他略一思忖,又警告地瞪了流楚一眼,才随着木媌快步离开。却说木媌把萧悟领到一处偏厅,请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便垂眸立在一旁。

    萧悟等了片刻,不见木媌有话要说,忍不住问:“到底何事?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奴婢不知。”

    “”萧悟被木媌的话惊了一跳,他诧异地望着她:“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是流楚不想公子打扰煦王和王妃。”木媌脸埋得更深了些。萧悟更是吃惊:“你和流楚何时串通一气了?”

    木媌沉默。流楚是为了煦王,她却是不想萧悟看到銮铃在伤心,萧悟看到了,心中必定又要担忧。

    “”萧悟凝眉站起身,无奈地瞧了木媌一眼,喃喃道:“一个个都不知在想什么。”他说罢,见木媌眼中又有了阻拦之意,蓦地一声叹气,却又坐下了。

    闷坐片刻,他抬手喝茶,却又不愿喝,刚刚在煦王府等煦王,等他整整喝完一壶,那侍从才磨磨蹭蹭出来说煦王出府了。煦王有事从不瞒着他,除非和銮铃有关。他便急追回来,谁知又被人拦在这儿喝茶。

    他凝着眉头抿了口,也尝不出滋味,只道:“铃儿是你的主子,她若有事,我定不会饶了任何人。”

    “奴婢明白。”木媌见萧悟开始喝茶,悄然舒了口气。萧悟一时也不再说话,两人便这么沉默相对。直到慢慢喝完一壶,他才又站起身,没好气道:“我可以走了么?”

    木媌朝殿外看了一眼,也过去了不少时间,便低身行礼:“奴婢恭送公子。”

    萧悟头也不回快步出了偏厅,喝了太多茶,他急着如厕。

第182章() 
却是煦王一抬眸瞧见流楚冲他递眼色,知道萧悟回来了,便向銮铃道:“你若是想萧悟看到你这满脸的泪,刨根究底呢,便再哭会儿;若是不想萧悟知晓你的身份呢,便先收一收。”

    闷胀的心头这么一哭过后,清爽了不少,銮铃闻言心神一清,才发现此时此刻她正和煦王拥在一起。

    她忙地往后一撤,彻底离开了煦王的怀抱,才一面擦着泪,一面哑声问:“你瞒着哥哥来的?”

    “你反应若此,怎么能不瞒着他。”煦王从袖中取出帕子递给銮铃,温声提醒:“别再用手擦了,再擦皮都破了。”

    “谢谢。”銮铃没有推辞,她不仅眼里发烫,脸颊被泪浸得果真少了一层皮似的,火辣辣地疼。擦了一擦,却也没多大用处,她又站起身:“我去洗把脸。”

    煦王也不拦,目送她远去,才低头看到他前襟上湿答答的一片,他抬手抚了抚,还有温温的热,还有一丝幽幽的香。正默然无声,却是身后传来流楚的声音:“公子来了!”

    煦王淡然回神,不疾不徐把那封泪痕斑斑的信给收了,缓缓在木亭内坐下。

    萧悟来到亭中,神情有些烦躁,他顿了一顿,方双目坚定地注视着煦王,直接道:“我也不绕弯子了,王爷神神叨叨的,到底要做什么?”

    煦王淡然迎上萧悟的目光,语调亦然坚定:“不做什么,只要她留在我身边。”

    昨夜微雨,天儿便一下冷了不少,虽说江南,可銮铃偎在屋子里也不大愿出去。萧悟突然含笑推门进来:“梅花都开了,可要去看看?”

    銮铃眼神一亮,有美景不欣赏,她可不是那种人。

    灰蒙蒙的天宇下,梅花倒是开的灿烂,一簇白一簇深红,清艳疏落地开在枝头,发出淡雅的香气。

    不过,銮铃一眼便看到了长身玉立在梅树下的煦王,像是那暗淡世界里最优雅洁白的一抹光芒,他站在那儿,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一亮。

    而煦王身旁不远处的一株红梅下,酒盏已经摆好了。煮酒赏梅,极好的雅兴。三人在梅树下坐定,木媌上前斟酒,煦王抬手一拦,笑道:“你也坐。”

    銮铃这才明白为何这桌上无论是酒盏碗筷还是座椅,都摆了四份。木媌摇头:“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你若不嫌弃,便坐在本王身边。”煦王温温笑句,瞧了眼他身旁的空位。空位的另一边便是銮铃,銮铃紧挨着萧悟而坐。

    銮铃也瞄了眼那空位,又偷偷把萧悟和木媌瞄了一眼,她是打心眼儿里想撮合萧悟和木媌。他们俩郎有情妾有意,若是不成,天理不容!想到这儿,銮铃把心一横,起身挪到了煦王身边,把萧悟身边的位子让给了木媌:“坐哥哥身边!”

    萧悟轻瞪了銮铃一眼,却也朝木媌道:“既是王爷让你坐,你便坐吧,我们都从未把你当成奴婢。”

    木媌这才安静地在萧悟身旁坐下。这么放眼望去,四个人仿佛倒完满了,正好一桌子。枝头梅花婀娜吐蕊,扑鼻芬芳,树下四人自由随性,喝酒赏花,笑意欢颜,于苍然的忙碌中,于浮世的纷繁中,难得偷来浮生美丽的半日悠闲。

    木媌话不多,只管斟酒,左边萧悟,右边——銮铃要自己来,可她无奈之下,只得替煦王把酒也给斟了。

    煦王却是扫过銮铃那般无奈又温婉的模样,嘴角忍俊不禁,只得含笑转开脸,把目光落向不远处的一株梅花,清风时过,拂落几朵,飘飘扬扬下落。

    而那梅花落处,他的笑意比那花还夺目。

    “你可要作诗?”煦王转眼看向銮铃。銮铃忙摆手,干脆利落道:“不要!”

    “铃儿是被那两位才子吓怕了。”萧悟喝了口酒,笑呵呵说道。木媌微笑不语,替他把酒盏斟满。

    銮铃也讪讪一笑,不说话。却是煦王望了他们一眼,又道:“后日有花灯可看,不若我们结伴而去。”

    “花灯?”銮铃一怔,不是正月十五才闹花灯吗?

    “马上要新年了,新年前也有一次看花灯的机会。”煦王解释,依然望着萧悟和木媌:“你们两个一道,銮铃和我一道,我们在淮水边上的洒云楼碰头。”

    銮铃欲出声反对。煦王好整以暇望着她,等着她反对。可她终于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好不容易能让萧悟和木媌单独相处,机会难得,可是——她不想和这煦王单独出去!

    木媌也有反对的意思,可她话未出口,萧悟已朗笑一声:“好,那我们要比一比谁猜对的灯谜多!”

    他这么一说,便是同意了,木媌犹豫地看了銮铃一眼,銮铃见萧悟开心,便也一笑道:“有悟空跟着我呢,放心。”

    花灯节这天,天将黑,銮铃还抱着暖手炉在屋里藏着不肯出去,萧悟已命人来请,说是煦王到了。銮铃朝木媌笑嘻嘻道:“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木媌淡极的面上有了一丝微窘,她秀眉一挑,把銮铃从榻上拉起来,静了片刻,才低声道:“我没有答应萧公子。”

    “没有答应什么?”銮铃紧紧盯着木媌。

    木媌有些迟疑,正要说话,屋外已传来萧悟清朗的笑声:“铃儿,你再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了!”

    木媌神情一暗,不肯说话了。銮铃叹一口气,拉起她往外走:“不论怎样,你不能辜负他,也不能辜负你自己!”

    一开门,寒气扑面而来,銮铃生生打了个颤,把身上的披风裹了裹,才把木媌往萧悟面前一推,没好气道:“喊什么喊,知道哥哥等的也不是我!”

    “大过节的,哪儿来的火气?”萧悟笑容一噎后,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把周围那浓稠的夜色化开。而后,萧悟扯着木媌的衣袖把木媌往他身边一带,又若有所指地笑了句:“知道你等的也不是哥哥。”

    果然,銮铃一抬眼,煦王正在萧悟身后不远处候着。

    夜色初起,花市灯如昼。銮铃终于见识了这传说中的古代花灯节,各式各样斑斓的花灯沿着一条河边的路接连布满,像是一条五彩的光带,照亮了街上,笑闹快乐的人们。

    真快啊,转眼又是一年。

    銮铃一面睁大了眼四处看着,一面混迹在人群里摸摸这盏鱼灯,猜猜那个孔雀谜,也是笑不自禁。融入进去便忘了冷,她忽而发现手中暖炉有些碍事,却是煦王道:“我来拿。”

    “那我让给你暖手。”銮铃呵呵一笑。

    “多谢。”煦王彬彬有礼地回了句。銮铃面上尴尬,便把目光落在不远处水边的一株古树上,这树不高,銮铃抬手可攀,枝桠上挂满了各种彩色的纸条,纸条上隐约写了字。

    “是灯谜?”銮铃轻快地跑过去,刚要抬手去摘,煦王已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可。”

    銮铃的手冰凉,煦王的手却温暖,猛一触到,銮铃身上便打了个颤,她很快把手缩回,讪讪一笑:“不是灯谜?”

    “自然不是。”煦王指了指那那河中流放的河灯,一江灯火蜿蜒:“这是招亲树。若是你有了心上人,便可以把他的名字写在纸上,放入河灯里,河边会有老人扮作月老捡起河灯,然后把纸条挂在这树上。等新年过后的花灯节,若是你那心上对你也有情意,愿和你结为夫妻,他便会把你们两个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再挂在这株树上,这样,两人的亲事便成了。”

    銮铃赞叹了声奇妙,一转眼却正好看到河里一盏灯沉下水去了,不由着急道:“呀,那河灯沉下去了,怎么办?”又见那河边果真有个白胡子老头,可他眼前同时飘过几盏灯,他只来得及捡起一盏,其他灯便不做声又飘过去了。

    “灯沉下去,被月老错过,或是被人错摘,人们便以为那是天意,是两人缘分不够。”

    煦王话毕,銮铃正好又看到一盏莲花灯沉了下去,不由闷闷道:“这不合理!”

    “有何不合理?”煦王望着那满江绚烂的河灯,淡淡一笑:“这世间事本就如这江中之灯,有很多不可预知,小小的一个不经意,可能便是永远的错过。”

    銮铃心情略沉,从那河边转身要走,却是身后的“月老”瞧了他们一眼,一面往树上挂着纸条,嘿嘿一笑:“王爷所言极是,若是缘分不够,或天意不到,两个彼此心仪的人便是在一起了,也终究会分开。”

    銮铃身子一震,被这句话堪堪钉在当场——若是缘分不够,彼此心仪的人便是在一起了,也终究会分开。

    煦王跟过来,轻道:“到别处去逛逛。”

    銮铃点头,两人相携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那“月老”的惊呼声:“哟,老头儿我可是第三年来挂这个名字了!”

    銮铃心头瞬间浮起莲颂所言二字:执念。可没等她再多想一些,“月老”已又叹了口气:“莫非这世上并没有‘李清歌’此人?否则他便也太无情了!”

    銮铃身子再度一震,她诧异地回眸,恰恰看入煦王深深凝望她的眼眸里。

    那一汪温湛如春水的光芒里,满满是执念。

    “你”銮铃说不出话,声音轻颤发哑。

    “我在等你。”煦王温温一笑,他说话间,眸中有了些许轻嘲,随即淡静如初:“无妨,你也可以当做没听到。”

    若缘分未到,两个心仪的人也会彼此错过。若缘分到了,该相遇的人终会相遇,躲也躲不过。

    銮铃定定望着他,那写满心中美好愿望的彩色纸条绚烂的挂了满树,在风中,像是无数甜美的希望飘飞在星空下。而他,怀着这一份美好的愿望,等了她三年。

    一年又一年。

    銮铃抬手摸到腰间挂着的小小布袋,那里放着一个小白玉瓶,便是那狐妖君旷留给她的。她轻然摸了许久,才深吸口气,蓦地转身抬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仿佛那一刹的悸动并未出现一般,她轻笑句:“真是执念。”

第183章() 
煦王眼神虽暗,神情却云淡风轻,他漫步跟上銮铃,行了几步,忽而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水亭:“若是累了,那亭子上倒可以歇息会儿。”

    那亭子建在颇高处,可以俯视整条江水蜿蜒的全景,可以俯视整条花灯街上的热闹情形。只是因为建在高处,离热闹比较远,此时并没有人,只煦王和銮铃并肩而立,一时四野清静,仿佛远离了那一片喧闹的浮华。

    “这一段是秦淮河的僻静处,再往前一些,便能看到浓艳的灯影和画舫,热闹得很,改日你可以去瞧瞧。”煦王俯视着这静静流淌于脚下的河水,微笑句。

    “这就是秦淮河?”銮铃惊了一跳。

    “你们那里也知道?”煦王问得自然是李清歌所在的现代。

    “当然,这是历史上著名的风月场所,盛产美女。”銮铃一本正经地说,随即又有几分黯然:“不过,红颜薄命。”

    煦王顿了片刻,忽而又问:“爸爸妈妈的意思我可以猜出来,是指父亲母亲。那‘美术系’是指什么?”

    “我们那个时代,上学学习的内容,分为不同类别。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和特长,选择自己想要学习的内容。美术系是其中一类,主要学习作画。”

    煦王“哦”了声,大致能明白那封信中所提到的“模特”和“写生”两个词的意思。他又问:“那你学什么?”

    “我学日语,又兼修了金融。”銮铃顺口答了,才感觉有些怪异,这些事,原来她都还记得。

    “日语,金融。”煦王默默琢磨了这两个词一会儿,又道:“那教学楼便是你们读书的地方。

    “对,其实我们那时候上学,不仅学科门类要分开,而且由浅入深,分为不同年级。”銮铃放慢了语速,希望煦王能听得懂。煦王想了想,略一点头,她才又继续道:“一个学校很大,可以容纳很多学生,包括不同年级不同门类的学生,这些学生平时都住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才去教学楼。”

    听住在学校里,煦王眉峰略凝:“有男有女?”

    “男生和女生住的地方自然是分开的!”銮铃连忙辩解,二十一世纪虽然开放,却也不是那么混乱不堪的时代,“不过学校里确实有男有女。”

    煦王这才“哦”了声,恍若不经意问:“那男孩子会约女孩子出去吃饭赏风景么?”

    “当然!”銮铃重重点头:“那时候男女交往的风气,可比这时代开放多了,你想都想不到!每到晚上,女生宿舍楼下,全是约会归来的一对对璧人,难舍难分。”

    銮铃说的有点儿兴奋,手一挥,仿佛那波澜壮阔的情形就在眼前。煦王却淡定地从銮铃这话中挑出了一个词儿,“约会”。他不动声色反问了句:“难舍难分?”

    “是啊,就是”銮铃正要说,却又猛然一噎,她面对的可是个封建传统的男人啊,说出来似乎不太“雅致”,她呵呵一笑:“就是恋人间那点事儿呗,你知道的。”

    煦王神色却有些一本正经了:“那你可有与人约会?”他没问出的潜台词,却是——你可有与人难舍难分?

    銮铃被他看的有点儿心虚,不过实话讲,虽然给她写情书的人不在少数,可她都没放在眼里,李暖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约会过,也和人难舍难分过,那人便是李暖。

    只是,她不想说与煦王知道。便垂眸不语。

    她这样一沉默,在煦王眼中无非就是承认,煦王安静的眸光略沉,说不出的不悦和妒忌。

    陡然察觉煦王情绪上的变化,銮铃愣住,诧异地看向煦王。煦王却转开了脸,望着那寂静夜色,许久又问:“那这男女之间成婚前的关系叫什么?”

    迫于他此刻的气势,銮铃不觉就回答了:“男女朋友,或者恋人。”她又凝着眉头补充了句:“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顶多就是”

    “是什么?”煦王转回脸来盯着銮铃。

    “”銮铃不知如何说出口,她猛然转身往亭外走去,小声嘀咕:“还能有什么,就是抱抱,亲亲呗。”

    刚走了一步,手上一紧,銮铃便被煦王拉到了怀里。

    銮铃震惊地盯向煦王,却见他向来温湛如水的眼眸里隐隐透出一丝暗沉,黑亮而幽深,涌动着莫名情绪。銮铃呆住,这样的眼神,她从李墨兮眼中,从玄宗眼中,从李鸿眼中,都看到过,便是那种无限霸道凛人的眼神,这是他们李家人的眼神。而她这一刻,才真正记起,煦王也是李家的人。

    面前这个不是前世的李暖,任由她蛮不讲理而让着她。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是大唐的江南王。

    下一刻,煦王便俯身吻住了銮铃。并不温柔的碰触,自带有一股惊人的力道耳鬓厮磨,呼吸相闻。

    銮铃欲惊呼却出不了口,反而让煦王得寸进尺。她忙地用力推他,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是愈抱愈紧,她挣不开,整个人却随着他渐渐深入的吻,再度呆住。

    李暖啊,是和李暖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分明就是李暖啊

    依然是那株梧桐,在晴湛的秋光下,爸爸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便是这么吻她的,用力而带一丝绝望。让她在那一刻觉得海枯石烂,她永远都不能没有他。

    很久很久,等煦王目光沉沉放开銮铃的时候,銮铃正用手紧紧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要把他推开,还是要把他抓住,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地傻呆呆望着他。

    “约会么,亲亲,抱抱,你又何必如此惊异?”煦王手上松了松,眼中有了一丝笑容,戏谑了句。

    銮铃猛然回神,不满道:“谁说约会一定要——”她神思陡然一转,她一把把煦王推开,愤愤道:“谁跟你约会了!我是被逼无奈!”

    銮铃一面说,快步往亭下走去,有些神思不定。

    煦王静静望了她的背影片刻,才缓步跟上。

    周围的喧闹仿佛也带上了些沉默,銮铃没了初时的兴致盎然,一路都是随处瞄瞄,总带着一丝魂不守舍。过了会儿,煦王才出声:“手冷么?”

    銮铃抬眸望了他一眼,才发现手早已冻得冰凉,便不做声接过来。煦王见她刚刚望着那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发怔,又问:“要吃么?”

    “不喜欢。”銮铃干脆地说了句,没好气。

    煦王也不勉强,只一笑跟在銮铃身旁,却是瞅了一眼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流楚。流楚会意,跑到路边上扯住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悟空,把银子塞到悟空手里,笑呵呵道:“小和尚,你家公子似是有点儿不高兴,快去买点儿好吃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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