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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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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好吃的哄哄她!”

    悟空最喜欢买好吃的!当即抛下手里的小玩偶,高兴地去了。銮铃正恍惚地走着,眼前人影飘过,都如烟云。却是悟空兴高采烈背着一捆糖葫芦跳到她面前,讨好道:“公子吃糖葫芦!”

    悟空跟了銮铃一路,自然知道銮铃喜欢吃这个。

    “不想吃。”銮铃凝眉道。

    “不可能,我知道公子最喜欢吃了!”悟空老实道,还为銮铃挑了两串大的,不由分说递给她。

    “”銮铃瞪了悟空一眼,她刚对煦王说她不喜欢,他就来证明她喜欢,这不是拆她的台吗?

    悟空却未察觉,又问煦王:“王爷要来一串么?”

    煦王见悟空竟背了一捆糖葫芦过来,和流楚的反应一样,都是大开眼界,不过他随即温温一笑:“要尝尝。”

    他一面接过悟空为他挑的糖葫芦,一面随意问:“为何买这样多?吃得完么?”

    悟空又挑了一串递给流楚,流楚道了声谢,也没拒绝。悟空才又给他自己挑了一串,乐呵呵解释:“王爷不知道,我家公子最喜欢吃这个,我们路上买一捆,当零嘴吃的。”

    銮铃正别扭着,见那悟空还说,登时恼了。正此时,迎面走来四五个中年妇人,她们一眼瞧见煦王,笑闹都收敛了些,不过却也没有太多停留,都“贤妻良母”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銮铃瞥见她们望着煦王仰慕敬服的神情,嘴角一撇,眼神却忽而一亮,她没好气地打断了悟空的喋喋不休:“你跟我来!”便抬步向那几个妇人走去。

    “几位大姐!”銮铃把她们叫住,恭恭敬敬作揖。

    那几位妇人见銮铃衣饰不凡,不似坏人,便都安静下来听銮铃把话说完。

    “不知几位大姐家中可有适龄出嫁的女儿?”銮铃温婉地问。那几位妇人闻言,眼神登时戒备。

    “大姐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恶意。”銮铃又长身一揖,才缓缓道:“今日花灯节,咱们王爷奉娘娘懿旨,想在洒云楼中招亲,挑选王妃。”

    几个妇人呼气出声:“什么?!”

    她们面面相觑,没听说呀!却又不愿失去了这好机会,便都质疑地盯着銮铃。

    銮铃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几位大姐也知道,咱们王爷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未曾婚配。此番娘娘是着急了,才想出这个招亲的主意来,是要从广大的百姓中为咱们王爷挑选出一位贤良淑德的好王妃,为王爷开枝散叶。”

    銮铃这一段话,用到了“咱们王爷”和“娘娘”这两个属于江南的“高级词汇”,自然颇有信服度。那几位妇人又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煦王,满目惊疑。

    煦王闻言,先是盯着銮铃,眸光微深。下一刻,面上已然笑意温湛,朝她们略一点头。他这一点头,她们不能不信了,都眼放亮光,急急要回去带女儿。

    “大姐莫急,还有一事。”銮铃又不紧不慢道,然后把早已被她惊呆的悟空拉到面前,从那捆糖葫芦上抽出几串来,给那几个妇人一人一串:“这糖葫芦为证,到时要请诸位小姐,凭这糖葫芦进入洒云楼。若选不上王妃,方能吃掉。”

    那几位中年妇人不疑有他,取过糖葫芦急急奔走。

    銮铃满意一笑,又扯着悟空走向另一众人,一面分发糖葫芦,一面耐心解释。话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经有人一哄而上把糖葫芦抢光,悟空抱着的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枝桠。

    于是整条花灯街上莫名多了一股急相奔走“找女儿买冰糖葫芦”的风潮。銮铃才慢慢走到煦王身边,得意道:“我可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的人!”

    煦王面意寻常,像是并未察觉这一路奔走的百姓和那些诧异的目光一般。他温文尔雅地应了句:“明白。”

    悟空好不容易保住了手中那一串糖葫芦,急急咬了一口方去找流楚,才发现流楚不见了。煦王及时解惑:“他去了洒云楼,准备招亲事宜。”

    “啊?真,真的要招?”悟空一呆。

    “本王不可失信于人。”煦王自然而然道。

    见煦王如此淡定,銮铃心中倒有一丝不安,莫非他有阴谋诡计?她皱眉盯着煦王。煦王却又坦然一笑,向她温雅道:“公子若是喜欢,可以亲自操办。”

    “承蒙王爷抬爱,清歌怎敢不鞠躬尽瘁?”銮铃说的情真意切,朝煦王一拱手,方道:“在下先行一步。”

    她说罢,便快步向洒云楼走去真不知这煦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亲手操办,一定不会着了他的道!

第184章() 
于是值此之夜,整条淮水边上的花灯会出现了万人空巷的情景,却又多了一道人潮纷拥流向洒云楼的奇观。人人满怀兴奋地要去看“咱们王爷”招亲的事宜。

    最悠淡清闲的反是煦王了,他负了手,慢悠悠走在空荡荡的大街,那一道绚烂的街灯,那一江辉煌的流水,仿佛都成了他一个人独自欣赏的风景。但此刻,他面上分明有笑容。

    那是阴霾了太久之后,终于闻到一丝花香的笑容。

    洒云楼外早已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煦王也没有大声呼号,他只微笑往那人群外一站,登时有一个人看到了他;登时人流涌动,人们自觉地后退几步;登时,在那比蜀道还难的人缝里,生生为他留下一条从容的大道。

    煦王微笑致意,淡然进了洒云楼。

    洒云楼并非江南第一楼,但此楼建的豁达阔敞,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办相亲会的地方了!

    煦王一进去,便看到大厅里挤挤挨挨摆了不下百张的圆桌,都环绕在一处高台下——那高台是临时搭建,上面铺了红毯,还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架超大的屏风放在高台中央,屏风上画着山风流云图,权作此次相亲的幕布。

    而那圆桌旁已坐满了妙龄女子,都妆扮一新,人人端正危坐。她们身边的桌上摆着白碟子,碟子上均摆着一串冰糖葫芦。

    煦王正扫视着场中动静,流楚已眼尖地瞄到了他。流楚快步走来,负手在煦王耳边说如此如此。

    听了流楚所说銮铃的流程安排,煦王嘴角强忍着的笑意微喷出来,他眸光忽而落在前排第一张圆桌旁,吩咐道:“那桌旁空出个位子来。”

    流楚得令要走,却是煦王瞧了瞧他拿在手中的糖葫芦,一并递给流楚:“把这给悟空,让他替他家公子拿着。”

    “是。”流楚在这一刻恍然,仿佛明白了煦王要借着銮铃这场招亲做什么。

    大厅里因煦王的到来略一寂静,连正坐在屏风后深沉思考的銮铃都察觉到气氛有异,她从屏风后转出来,一眼瞧见煦王,便抬手鼓掌,大声道:“欢迎咱们的王爷如约到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掌声雷动。

    而煦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缓缓穿过众人注视的目光,微笑走向那红毯高台。

    銮铃正把她的流程想了第无数遍,应该没有漏洞,可看见煦王如此淡定,还是心头如擂鼓。眨眼间,煦王已上了高台,来到她面前,朝她美丽的一笑。

    “呵呵,”銮铃报之一笑,不知为何,心还是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掌声,又面向台下诸人,意气风发:“这次招亲会有幸得到咱们王爷的积极配合,诸位佳人的热情参与,当然还有咱们广大老百姓的给力支持!这,注定了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銮铃这一番慷慨陈词说的激情澎湃,把底下那些大唐百姓都说的一愣一愣,于是下面出人意料没有浪潮一般的掌声,倒是一片寂静。銮铃正有些尴尬,却听一阵击掌声响起,呃,就在她身侧,竟然是煦王当先鼓掌,他一脸的深以为然:“说的甚好,本王也认为,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江南不论男女老少当然都以他为马首是瞻,众人依然云里雾里,掌声却当即更加雷动。銮铃借此一笑,抬手恭敬地指了指煦王,又道:“这就是今夜要招亲的咱们的王爷!”

    掌声如火焰,几乎把洒云楼的房顶掀翻。

    煦王极为配合,他略上前一步,朝众人微施了一礼,又在銮铃的邀请下,优雅地坐在高台一侧特意为他准备的华椅上。

    銮铃抬手压了压场中气氛,示意大家安静,又道:“本次招亲共分为三个回合。下面开始第一个回合,由鄙人为大家介绍一下大家应该做些什么。”

    她说罢看向煦王,有请示的意思,毕竟他才是老大。

    煦王略一点头,表示她可以开始了,銮铃才含笑望向诸人:“第一轮,由诸位佳人选择这位器宇轩昂的王爷。”

    顿了顿,又道:“佳人选择的方式,便是向王爷提问。可以问任何想知道的问题,王爷必须如实回答。答题过后,若有人对他不满意,可自行离场,表示不愿与他结亲。当然,咱们的王爷胸怀宽广,不会记恨大家抛弃了他,更不会怪你问得不得当。”

    她一席话过,大厅里安静异常。

    銮铃怕这些古人不理解,便又详细解释了一遍,下面的动静才大了些,却是人人面露诧异。是啊,要让他们拒绝煦王这样的权贵,怕是需要一些胆识。

    过了片刻,还是无人动静,銮铃便当先道:“大家无需害怕,王爷不会责怪。鄙人先做个示范。”她说着,面向煦王恭敬道:“鄙人问,若您的王妃惹您不开心了,您会打她吗?”

    煦王含笑望着她,缓缓道:“不会,本王亲自挑出的王妃是让本王来爱护的,本王对她只会有怜惜。”

    銮铃的心蓦然漏跳一拍,不过她反应够快,即刻转身面向诸人,一笑道:“瞧,王爷极为和蔼,佳人自管放开胆子,不必羞涩。”

    这话过后又是半响,厅内毫无动静,銮铃眉头紧皱,这一群古人也真是,他长得好看,未必内里好啊。她欲待再煽动一番,终于有个娇弱的身影从一角落站起身。

    定睛细看,这女子姿色属上等,一身气质清透。銮铃暗暗点头,笑问:“这位佳人可有何问题?”

    那少女红透了脸,扫视一屋子坐着的一百多号征婚的少女,轻轻问:“不知王爷预备从这之中挑选多少人回府?”

    銮铃脸一黑,当这儿是选群众演员呢?那要是拍个春运时节火车站送别的镜头啧啧,那你们这尊贵的王爷即便真是天神下凡,怕也是要累倒了!

    煦王在座椅上微一欠身,淡淡道:“只选一人。”

    那少女闻言“啊”了声,一阵失落,埋头坐下,却又偷瞄了一眼她左侧的女子,比她漂亮许多,又瞄一眼她右侧的女子,也比她漂亮,登时满心失落。不过,虽是满心失落,却也没肯离场。

    煦王这话,却让厅内厅外的人都一阵唏嘘,一阵赞叹,一阵失落,却愈发仰慕了。

    銮铃充耳不闻,继续招揽人提问。许久无效,她又道:“那第一轮结束,要离场的便可以走了。”

    满座寂寂,无人动。銮铃深呼吸一口气,提醒道:“诸位佳人可要考虑明白,此刻不离场,一会儿被王爷挑到了,可想走也走不了了!”

    “才不想走呢。”又一个人低低道。

    “那你们也不问,若是他有隐疾呢?”銮铃不死心地循循善诱,说到此处,她幽深了表情:“譬如,咳,譬如”

    满座少女随着她的提醒都呆住,有人问出声:“隐疾?”

    下一刻,又有人仿佛骤然回神:“啊?何种隐疾?”

    “就是,呃”銮铃做出个暧昧的神情,反正就是不好表达的意思。旁听的人中有个妇人顺着銮铃的诱导在一片寂静中出声道:“不会是男——”那妇人骤然回神,也红涨了脸,不好说下去了。

    瞬间明白了銮铃话里的意思,流楚的脸一下绿了,他偷眼看向煦王,却见煦王盯着銮铃,面上虽有笑意,洁白的脸颊却难得一见的红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惊疑不定王爷这样的年纪,却一直不肯娶亲,莫非,莫非有隐疾?!

    銮铃见效果达到,才满意一笑:“鄙人也就这么一说,只是‘譬如’,到底如何,鄙人也不清楚。”

    气壮山河地舒气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抛向銮铃的白眼,銮铃讪讪一笑,几乎溺毙其中。

    “咳咳,”这时,煦王终于清了清嗓子,在华椅中坐正身子,他面上虽有红晕,却是一本正经盯着銮铃,沉声辩解:“本王无隐疾。本王喝多了酒会长红疹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呵呵。”銮铃反被他看的脸上一红:“这就好,这就好。”她重又把视线放在大家身上,抬手一挥,当先鼓掌道:“王爷表里如一,如此完美,可喜可贺!”

    掌声如浪涛。煦王又安然无语,坐视銮铃兴风作浪。

    鼓掌罢,銮铃继续她的主持:“若无人退场,下面进入第二回合。”她话音刚落,煦王这才道:“等一等。”

    銮铃诧异地回头,煦王仍坐在那里,却是含笑问场下诸人:“本王再问一次,可有人要离场?此时不离场,若被本王选中,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不离!”诸佳人回答的极其坚定,他这句话,无非是坚定了她们留下的决心。

    銮铃也觉煦王这一番话是多此一举,她含笑道:“既无人离场,咱们便继续第二回合。”

    她话音一落,便见坐下诸人盯着她身侧一阵接一阵的呼号,銮铃诧异地回头,却是煦王不知何时已起身来到她身侧。

    煦王双眸含笑注视她,见她不解,方温温提醒:“你的座位在下面,还不下去。”他说罢,抬手一指高台下第一排最前方的一张圆桌,那桌旁此时坐了两位女子,空了一位,像是贵宾专留的座位一样。

    “”銮铃挑眉,故作镇定:“王爷此言何意?我不是来应征招亲的人。”

    “那你为何刚刚不离场?”煦王眸光无辜。

    “我是主持啊!”銮铃强调。

    “本王自可以来主持。”煦王抬手一请:“请吧。”

    “我没有糖葫芦,此次招亲有规定,没有糖葫芦不可入场。”銮铃深吸口气,终于又想到了一条。

    煦王笑容温雅,不做声看向一旁的悟空,悟空忙地跑上台,把一串糖葫芦捧到銮铃面前:“公子,你忘了,你让我帮你留着的!”

    “”銮铃怒目盯着悟空,这个小叛徒!悟空惭愧一笑:“公子快拿着吧,手都酸了。”

    “我是个男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銮铃再度回望煦王,满面笑容。煦王亦是满面笑容,淡定道:“本王不介意。”

    銮铃还欲再说,坐下那诸多佳人早已眼都红了,都不悦地盯着她,斥责道:“有王爷的垂青,还在故作推辞!”

    “我是男的呀!”銮铃一指她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呆若木鸡欲哭无泪!她给他设了一个套,却把她自己套进去了!

    “那又如何?”诸佳人齐齐反驳。

    “”这煦王在江南当真是一手遮天,可以指鹿为马了!銮铃愤愤抬手抓过糖葫芦,心思电转,便往高台下走去。煦王望着她气哄哄的背影,眼中笑意一深。

    銮铃刚下了两级台阶,却是洒云楼外传来一声呼唤:“啊,娘娘来了!娘娘亲自来了!”

    銮铃身子一僵,她发自内心怕见到梅妃。煦王亦一怔,他随即回神,一把抓过銮铃,扯着她快步来到屏风后藏起来,才嘱咐了句:“别出声。”不等銮铃回神,煦王已转身走出了屏风的遮挡,重新回到高台。

第185章() 
銮铃身子一僵,她发自内心怕见到梅妃。煦王亦一怔,他随即回神,一把抓过銮铃,扯着她快步来到屏风后藏起来,才嘱咐了句:“别出声。”不等銮铃回神,煦王已转身走出了屏风的遮挡,重新回到高台。

    他将将站定,梅妃已在人的搀扶下来到洒云楼内。煦王快步下了高台,搀扶梅妃往楼内走,含笑问:“母亲如何来了?”

    梅妃笑容柔和:“听说你在这儿招亲,母亲如何能不来看看?”

    “让母亲劳累了。”煦王微弯了脊背,扶梅妃在高台上那把华椅上坐定,孝顺道。梅妃却是借此紧紧盯着他,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煦王略一顿,已然展颜一笑:“儿臣招亲是假,其实是另有一事要借此向诸人宣讲。”不等梅妃再问,煦王已站直了身子。

    台下诸人都仰视着他和梅妃。

    “本王以招亲为由把大家召来,其实另有一事。”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场中,微笑道:“新年过后,本王要在金陵设立一座女子学堂。今日主要是为学堂挑选女学员,招亲为其次。”

    场中一时沉寂,面面相觑,显然,话题转换的快了点儿。

    “本王此举,是为了让咱们江南的女子更加知书识礼,温文大雅。若是被选入这女子学堂的女子,不仅不用劳作,每月还有一百文的月俸,若有成绩优秀者,月俸还会酌情增加。”煦王一面想一面缓缓吐出口。

    不用劳作,还有月俸!简直是天大的诱惑,下面登时又有人目露兴奋了!

    梅妃笑意温和,眼神却是探究地落在煦王身上,又不动声色四处寻觅。

    “事已宣完,儿臣送母亲回去歇息吧。”煦王回身走向梅妃,梅妃眸光锐利望着他。煦王一笑:“母亲不赞同儿臣的做法?”

    终是没有看到可疑人等,梅妃方顺着煦王的搀扶起身,她嘴角笑句:“若是你的想法母亲自是支持。”

    煦王淡定道:“儿臣知道这念头看似来的突然,其实儿臣心里已琢磨了许久。母亲是饱读诗书的人,自然明白读书识字的好处,儿臣只是想把这好处光大罢了。”

    梅妃闻言轻叹:“读书识字还不知是喜是忧呢。”

    “万事都有忧有喜,儿臣不试试,如何知道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

    銮铃躲在屏风后,听梅妃和煦王之间的谈话,冷汗涔涔出了一背,幸好这煦王够机灵,幸好这梅妃没深究幸好——糟了!她还没想完,果然洒云楼外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让一让,让我进去,急事儿!”

    煦王和梅妃俱是抬头向门外望去,就见流沙抱了一个巨大的卷轴匆忙挤进来,也没看清台上的形式,已脱口而出:“属下来晚了,希望还赶得上,这样大的纸还真是难找啊!”

    煦王嘴角笑意微凝。

    “那是什么?”梅妃微一愣,随即含笑望向煦王。

    听竟是梅妃的声音,流沙腿上打了个颤,方抬头望去,就见煦王眸色微沉地盯着他。他身上一冷,忙道:“属下不知娘娘在此,属下失礼了,属下这就领罚去!”他转身便往外跑。

    “站住,东西呈上来给本宫瞧瞧。”

    一路跑得满头大汗,流沙此时才想起来擦了一把,只是不住发冷。他小心瞧了煦王一眼,才硬着头皮上了高台,把手中巨大的卷轴往梅妃面前一捧。

    “打开来看。”梅妃道。

    那卷轴形状颇像寻常用的画轴,只是大了十多倍,宽足有那屏风的一半,长却和那屏风一般长。流沙一人无法打开,一旁忙地上了几人来帮忙,缓缓拉开,长长一道白练。

    上面用墨笔写了龙飞凤舞的大字。

    却是第二轮銮铃要用到的一张表格——是她本着负责的态度,深思熟虑了煦王自身优秀的条件,而为他打造的“择偶标准”,一定要硬性地刷掉一些来征婚的少女。

    第三轮才是煦王提问,然后他自己敲定中意的人。

    “第一,站在王爷身侧,不及他肩者,离场。

    第二,不娇美者,离场。

    第三,不孝顺者,离场。

    第四,不温柔者,离场。

    第五,不聪明者,离场。

    第六,不讲理者,离场。

    第七,看不懂以上文字者,离场。

    附:会做菜者优先。”

    銮铃所谓“七出”也。

    “”梅妃看得一傻,片刻才凝眉道:“这是什么?”

    流沙“呵呵”一笑,深深垂头。煦王也是暗吸口气,这就是流楚所言銮铃制定的“择偶标准”了,他上下打量一番,略一思忖,才道:“是这样的。”

    略一缓:“创办女子学堂乃我江南第一事,以前从未尝试过,儿臣生怕有所不足,思量过后便欲先挑出一些有底子的人出来,这样教授时间短,便能看出结果。”

    “不过是读书识字,与容貌,做菜有何关系?”梅妃看得毫不含糊。

    “母亲有所不知,儿臣这次创办学堂,想着把学堂教授的内容分为不同类别。”煦王微一笑。

    “不同类别?”

    “儿臣把学堂学习的内容分为了四类,便是舞乐,诗书,贤德,政事四类。所以挑选之时,也大体按着这四类来办。貌美者,因为要学习舞乐,以博其才艺;而做菜,便是要会做家事,彰显其贤良之德。”

    煦王说的娓娓动听,銮铃在屏风后却是咧嘴又咧嘴,此人可真现学现卖啊。不知梅妃信也不信,但她便是再不信,也不会不给她儿子台阶下。

    梅妃似是想了想,终于一点头:“如此甚好。”

    “夜已深了,儿臣送母亲回去。”煦王适时道。梅妃也没执意留下,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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