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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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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需要多少布匹棉花,过冬的东西都还缺些什么,一过了八月节天就冷得快了,可别冻着了人,不行就从外头请几个针线娘子来。”

    这些琐碎事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定下来的,曼春示意宋大家的,“你先说你的。”

    宋大家的躬身应了声是,便开口将打听来的忠勇公府孙家的事细说了一番。

    “这孙家除了开国时随王伴驾的那一位,后头几代男丁皆是平平,没什么出彩人物。”

    【后文多赠送字数接作者有话要说】

第220章 细听旧闻() 
“奴婢不敢胡乱猜,不过,老公爷还在世的时候,孙二爷聪敏好学,可老公爷一没了,他连京城都待不住,实在是孙家那些人吃相太难看。”

    宋大家说到这里,一旁的童嬷嬷忍不住问道,“长信侯方家不问也就罢了,毕竟隔得远了,世子岳家也不曾管?好歹是自家外孙。”

    宋大家的忍不住撇了撇嘴角,“还不是为着孙二爷的母亲?福昌县主没出热孝就上了花轿,自然就和孙家闹翻了,为这,她娘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她是承平郡王的独生女儿,承平郡王是鲁王的亲兄弟,那年贼子反叛,承平郡王殉了国,郡王妃听见消息就吊死了,县主就给接到宫里养了几年,她跟孙世子的婚事也是宫里做主定下的。鲁王府上老千岁最是个讲规矩的明白人,家中儿孙满堂,谁不羡慕他有福气?谁知到老了,名声却被孙女带累,哪里还好意思过问孙家的事?再说冯太夫人虽是继室,孙二爷却也要老老实实叫她一声祖母,名正言顺的长辈呢。”

    孙承嗣的生母福昌县主改嫁的事并不是什么秘闻,至少曼春就听姐姐说起过,童嬷嬷却不甚清楚其中缘故——她以前只在后院一心服侍曼春,决不许丫鬟婆子们当着曼春的面搬弄口舌是非,别人知道她的脾性,自然就无人和她议论这些,她自己也不是个好打听事儿的,此时便十分惊讶,“年轻守寡愿意再嫁的不稀奇,总该满了孝期才是,这也太急了,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么?”

    宋大家的道,“可不是么。孙二爷从小就在老公爷身边养着,都道这爵位是给他的,老公爷是永辉十四年殁了的,如今都十来年了,可这袭爵的事却一直拖着没有下旨,后来孙二爷出了事,离了京城,这事儿就更没人提了,不过,还有个说法,说是圣人恶了福昌县主,不愿意让她儿子袭爵。”

    怎么忠勇公府的爵位传袭还能扯上已经改嫁了的福昌县主?曼春奇怪,“这又是什么缘故?她不是改嫁了么?宗室女改嫁又不稀奇。”满京城里数算,亲王郡王都是宗亲,勋贵府第里国公已是到顶了,便是福昌县主行为不端,受委屈的也该是忠勇公府才是,怎么会因为福昌县主就把忠勇公府袭爵的事按着不动?

    “自然是有缘故的,其实这事儿满京城里知道的人也不少,当初闹的那样厉害,如今看在鲁王府面上,只私下里说说,毕竟事关宗室的脸面。”宋大家的唏嘘一阵,没怎么卖关子,“孙世子殁了的那会儿孙家圣眷正隆,偏福昌县主是个主意正的,五七还没过呢就闹起来了,铁了心的要改嫁,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连骨肉都不顾了,那时候孙二爷还小,多少人劝她,连鲁王府上老太妃娘娘都惊动了,还是没留住,到底让她嫁了,从那以后她就和她娘家断了来往,鲁王府上有什么事儿也从来不叫她,只当没她这个人。”

    “她热孝里戴喜帕,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偏她还在宫里教养过几年,带累的圣人也颜面无光,别人又不愿意沾这样的麻烦,谁还能为了她去惹圣人不高兴?都只当不知道罢了。”

    “福昌县主这样儿的,孙二爷又是她的骨肉,所以好些人就猜,说不准是不是怕他随了他母亲的脾性,才压着不给爵位呢。”

    “这京城里宗室不少,一向都服鲁王老千岁的管教,偏偏为着县主这事儿没了脸面,老千岁没过几年就薨了,如今的王爷千岁是她大伯,她把老千岁气死了,她大伯能饶她?不过是看在早死的承平郡王面上忍她罢了。”

    “况且,自从她闹出这桩事,听说公主们选驸马还好些,有天家规矩压着,没有敢造次的,可郡主以下乃至县君、乡君选仪宾却越发不容易了,好人家多不愿意娶宗室女,虽说不像尚主似的会干碍前程,到底怕再摊上个福昌县主这样儿的。”

    童嬷嬷听得愣住了,叹了声“我的老天”,就说不出话来了。

    宋大家的言语犀利,“这位好歹也是近支宗室,便是守孝,谁还能亏待了她?等过几年老公爷仙去了,她儿子袭了爵,便是没有娘家的照料,有当初承平郡王救驾的功劳,再一个公府太夫人的名号在那摆着,她在京城横着走都没人管她,现在呢?不过是个小小的清吏司郎中太太,闹了个‘年轻妇人不甘寂寞’的坏名声,得罪了宫中和娘家,明明一手好牌,硬是让她弄成了这个局面。”

    曼春示意童嬷嬷给她倒杯茶润润口,问,“我记得听谁提过几句,她嫁的那家好像还和大姑太太府上有亲?”

    宋大家的双手接过茶,谢过了,喝了两口,笑道,“她后来改嫁的那位是原吏部黄侍郎的长子,安国公府李家的三太太是黄老大人膝下千金,跟咱们大姑太太是妯娌。要说县主愿意嫁去黄家,也不是没缘故的,论起来,吊死的承平郡王妃和黄侍郎的太太可是亲姐妹呢。”

    这关系有点儿饶,曼春想了想才弄明白,微一挑眉,“姨表亲?”

    这么说,这位福昌县主和黄家那位应该是打小儿相处出来的情分,要不然怎么宁愿不要儿子也要改嫁呢?

    她摇了摇头,暗暗叹息。

    看二姑娘的神色,宋大家的没想到她竟然听懂了,顿时心虚的一笑,忙道,“听说那位李三太太是个爽利人,在安国公府很得老夫人的青眼,不过她和她娘家嫂子却不怎么亲近。”

    “那……黄家和孙家还有来往吗?”

    说到这个,宋大家的忍不住撇嘴,“哪儿有什么来往,那一位嫁去黄家头一年就生了儿子,隔了两年又生了个闺女,他们和孙二爷虽说是一母同胞,可是听说两边儿并不亲近,说是仇人还差不多,相看两相厌呢。黄家娶了她也是倒霉,没几年黄老大人就告病致仕了,听说黄家前头那位太太养下的儿子都快叫她给踩到了脚底下了,黄郎中不看重长子,那位黄家大公子如今不尴不尬的,要不是有黄老大人撑着,只怕连举业也……啧啧!”

    曼春细想了一会儿,“因着圣人恶了县主就不给爵位?这话说不通。忠勇公府那边想要爵位只能往朝堂上使劲儿,朝廷自有法度,圣人御宇多年,如今扣着爵位不给,想来是有别的意思。”要不然何必等到现在?找个错处直接夺爵就是了。

    宋大家的道,“老公爷殁了都多少年了,这爵位也没个定论,反正如今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如今孙家为了爵位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了,孙二爷当初就是叫人坑了,才被赶出了孙家。孙二爷的两位叔叔,年长的捐了官儿便赋闲在家,年幼的那个反而得了恩荫,您说怪不怪?他们……”

    宋大家的口中的那些豪门恩怨听着比戏里还热闹,曼春见童嬷嬷越听脸色越难看,略一思索,随即了然,微微一笑,待宋大家的告退之前嘱咐了一句,“辛苦你了,这事儿不要再对别人说起了。”

    “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的。”宋大家的笑着应下,又道,“才儿听厨房说有好螃蟹,姑娘想怎么吃?”

    曼春道,“挑些大个儿的留出来送人,咱们院子里这一二十口人,一人分两三只。我么,你叫人剔了蟹黄蟹肉,做些蟹黄烧麦,要是还有余下的,就做粥做菜。”

    宋大家的福身谢了赏,曼春笑了笑,“我既有,总不会亏待了你们。”

    等宋大家的一走,童嬷嬷就坐不住了,“这孙家也太乱了些!”原还觉得这人不错,为人热心仗义不说,又家资丰厚,知道上进,跟她们这些仆婢说话也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可一千个一万个好,都抵不上一个“没规矩”。

    有福昌县主这么个不顾及名声的,不论是哪家姑娘嫁了他,出门还不被指指点点?

    眼看唐曼宁出嫁在即,不单单是王氏忙碌,整个安平侯府都喜气洋洋的。

    这一日王氏好不容易抽了个空闲,叫人去禀了唐曼宁身边的宫中女官,来和女儿说了会儿话,叹道,“原先想着好些事可以慢慢的教你,便是过三四年再成亲也使得,如今时间紧,顾不上了,等你到了那边儿,王爷便是你的天,你可别使小性子,多给宫里娘娘请安,咱们家虽说和淑妃亲近,可晋王到底是惠妃教养长大,你啊,凡事恭敬着些总没错儿。”

    唐曼宁心里酸酸涩涩的,“母亲,我知道的。”

    王氏又小声嘱咐,“王爷比你大三岁,身边多半有了服侍的人,你乍一去,先不急着立规矩,把情形摸清楚了再说,万一真有王爷爱重之人,也别着急收拾,先叫她们自个儿斗去,你只管把你的院子守好了,把王爷拢在身边儿,等生下儿子再说。”

    唐曼宁点了点头。

    王氏见女儿这般懂事,却丝毫没有待嫁姑娘的娇羞,心里直为女儿道屈。

    哪知不独她担心女儿,女儿也担心她呢。

    先前王氏来的时候,服侍唐曼宁的人就都站远了,唐曼宁心里的腹稿又过了几遍,方道,“等我走了,家里就该忙哥哥的事了,等新嫂子来了家里,母亲从前待我如何,以后只将一半的心意待嫂子,我也能放心了。”

    王氏道,“只要你嫂子行事规矩,我还能挑刺儿不成?”

    “您又来了,”唐曼宁哭笑不得,“嫂子在家时也是姑父姑母千疼万宠的,到了咱家,肯定好些事儿都不适应呢,您就把她当半个我,宽恕着些就是了,这府里的人生就了一双势利眼,您不护着她,到时候受劳累的还是哥哥,只当是为了我和哥哥,免得我将来受了气,想找哥哥给我出头都不好意思开口。”

    王氏没说话,唐曼宁看出她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些,又劝,“等我走了,父亲再做了惹您生气的事儿,您也别发脾气,我只愿家里和和睦睦的,哥哥和弟弟将来有了前程,受惠的总是您,姨娘什么的,终归不过是个玩意儿,您又有了哥哥弟弟和我,就是父亲再添几个庶子,也动不了您,您在外头多给他几分脸面,大家还能不夸您好?我就是不在家了也能放心。”

    王氏脸色阴了好一会儿,才抚着女儿的背,“我这辈子和你父亲也就这样了,那是个不肯将心放在我身上的,我早死心了,只是为着你们才不得不争一争,等你成了亲,万万要柔顺着些,别弄得跟我和你父亲似的,王爷千金之体,哪个敢让他受委屈?你多奉承奉承,宫里娘娘那儿也别失了礼数,尽到心了,就是王爷不疼你,规矩摆在那儿,你这个王妃是圣人立的,他不能不给你体面。”

    唐曼宁知道母亲这爱钻牛角尖的性子,此刻见她说话比从前软和了不少,怕再激得她犯了左性,也不好再劝,心道只能以后缓缓劝说了。

    王氏又和她说了些如何驭下的事儿,就见李嬷嬷被人领了进来,脑门儿上一头的汗。

    王氏问,“什么事?”

    【后文多赠送字数接作者有话要说】

第221章 就是你() 
王氏恍恍惚惚的,听见女儿问她,顿时叫起了屈,“如今咱们跟她都不是一个房头的了,有好处也沾不到,我害她儿子做什么!”

    唐曼宁听母亲这么说,松了口气,不是您就好!

    王氏咬牙切齿,“这是哪个要害咱们!让我查出来是谁捣鬼,凭他是谁,敢魇——”

    见母亲越说越激动,唐曼宁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事儿拖不得,赶紧叫人告诉父亲一声。”

    王氏想到女儿的婚事近在眼前,可不能闹出难听的话来,当即起身要去庆僖堂,被唐曼宁拉住,“您还是先回去把院子的事安顿好,免得人心惶惶的,再叫人钻了空子。一会儿我叫人给庆僖堂送点心去,老太太那人您也知道的,我是要嫁去王府的,她不至于连这点儿脸面也不给,只是等我走了,怕她老人家要秋后算账。”

    王氏醒过味儿来,心里顿时叫起了苦,宁姐儿是要做王妃的人了,太夫人这会儿自然不会落宁姐儿的面子,可她老人家一辈子任性使气……又一想,这回若是叫人扒了脸面,太夫人也不是那雪中送炭的慈和人儿,只怕还要借机压一压宁姐儿。

    低了一回头,以后想再抬头做人就难了。

    王氏便道,“也好,只是你这院子里的人得约束着些,别叫人乱传闲话。”尤其那几位女官,身上都是有品级的,以后去了王府,女儿还要倚重人家,可不能这会儿就叫人小瞧了。

    唐曼宁见母亲给她使眼色,心里明白,道,“您放心,几位嬷嬷都是再规矩没有的了,我心里有数。”

    母女俩又商量了几句,王氏便匆匆离开了。

    几张纸人描画的狰狞厉鬼,裹着绸缎写了生辰八字的木头人偶,另有几张符纸和一包香灰。

    太夫人抿紧了嘴角,阴鸷的盯着着托盘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半晌没有说话。

    屋里静悄悄的,肁氏哭了几句,见太夫人表情不对,也不敢放肆了。

    “打从入秋以来,桂哥儿身上就有些不好,白日里总是没精神,吃的也不香了,夜里还总是闹,叫人去请太医开了方子,吃着时好时坏的,让人揪心,他生下来时虽说不是多么健旺,只有五斤多重,却也是无病无灾四肢俱全的,他翻身、行走、说话不比别的孩子慢,万寿寺的长明灯也一直点着,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就想起我小时候也是身子骨不好,寄名认了保儿庵的罗师姑做干娘,从那以后就好了,便使人去请了,结果罗师姑一来,她说、她说——”

    肁氏嘤嘤的哭,她屋里服侍的段嬷嬷站出来道了声“奴婢逾越”,就道,“罗师姑最擅扶乩请仙,她说,桂哥儿身子虽有些孱弱,根儿上却不在此,是有小人妨碍了,给指了方位、年庚和时辰,奴婢就领人去查,结果从那叫迎儿的丫头箱子里翻出了这些东西,我们太太吓坏了,不敢自专,特来请老太太做主。”

    肁氏哭道,“若只是害我也就罢了,可怜我们桂哥儿才多大,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活什么……”

    太夫人冷着脸,“马家的。”

    马嬷嬷往前挪了两步,“老太太您吩咐。”

    “敢藏这些东西,显见得是眼里没有主子的,也不必问了,那丫头连同跟她一间屋住的,都拖下去打死。”

    又对段嬷嬷道,“你们太太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叫她见这些东西!”

    段嬷嬷忙跪下请罪。

    “马嬷嬷且慢!”肁氏哭得眼睛红肿,上前跪在太夫人脚踏上,“老太太,这回打死几个丫头,不过是赔她老子娘几两银子,焉知没有下回?她一个丫头哪敢有这样的胆子?不知是哪个使坏要害桂哥儿,桂哥儿是您嫡嫡亲的重孙,还请老太太一定叫人查清楚了,把那害人的东西揪出来!不查出这后头的人来,下回他再要害人怎么办?一想到这个,我夜里睡觉都不能安心!”

    王氏在屋外听见了肁氏的那句“下回他再要害人怎么办?一想到这个,我夜里睡觉都不能安心”,手里的帕子往鼻子底下一放,眼泪就迸了出来,止也止不住,闯进屋子,拍着腿就扑到太夫人脚前,“老太太,冤枉哪——!”

    肁氏见王氏竟还喊冤,又气又怒,直起身子骂道,“我倒要问问嫂子,哪里就冤枉了你?迎儿是你的丫鬟不是?当时多少人瞧着,那东西是不是从迎儿的箱子里搜出来的?那上头的年庚八字跟我们桂哥儿的一模一样,莫非也是凑巧?若是我平日里有得罪嫂子的地方,嫂子打我骂我都行,可我们桂哥儿何曾得罪了嫂子?叫他受这样的磋磨!我给嫂子磕个头,饶了我们桂哥儿吧!”

    说着,便要给王氏磕头。

    唬得段嬷嬷赶紧抱住了她,“太太,好太太,您还有身子呐!”

    肁氏这话太诛心,王氏白了脸——厌胜这种事,历来是大忌,漫说王氏事先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认,可如今既然已经叫人扒出东西来,也只能抵死不认——扯开嗓子大哭起来,“真不是我!若是我做的,叫我不得好死!”

    这咒誓听得众人一愣。

    肁氏抹着眼泪,哭道,“你厉害,你厉害,东西难道不是你的丫鬟藏的?——老太太,您还是叫我们爷把我休了吧!”

    王氏听不得被人威胁,比肁氏哭得还大声,“可怜的啊,桂哥儿身子骨不好,还不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如今看孩子身子不好,怕长辈责备,就把罪过扣在我们头上!”

    这乱糟糟的,两个孙媳妇你一句我一句的,太夫人蓦地一拍桌子,发出好大的响声,王氏和肁氏吓了一跳,都住了口。

    马嬷嬷见太夫人眉心红通通的,气得脸色儿都变了,忙喊人拿了药丸来,服侍太夫人用了药,王氏和肁氏想上前侍候,太夫人理也不理她们,只叫身边丫鬟婆子伺候。

    等太夫人脸色稍好了些,王氏收了眼泪,委屈道,“老太太,自从我们爷过继了,我们跟松桂堂就不算一个房头的了,害了桂哥儿,就是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我们,老太太明鉴,迎儿那丫头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了,她哪有那个胆子?平日里在我们院子里伺候,极少回后罩房,这次多半是叫人钻了空子!”她扫了一眼肁氏,暗暗撇了撇嘴,“我问过了,四弟妹叫人搜检的时候,院子里虽站了不少人,可那屋里并没有别人,谁知道那东西是原来就在箱子里还是后来放进去的?”

    王氏这话说完,肁氏扶着腰站起来道,“嫂子好干脆,一推六二五,可我的桂哥儿叫人魇镇了,我就是想冤枉嫂子,也不能拿桂哥儿来冒险!嫂子想洗清嫌疑,先把真凶揪出来吧,不然,我也只当是嫂子——做的!”

    肁氏正说着,忽然蹙眉捂住了肚子,身子直往地上坠,段嬷嬷吓得脸都白了,抱着她坐到了地上。

    众人皆知她有身孕,这下都惊着了,太夫人叫道,“快,快扶起来——她是有身子的人——!”一群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把肁氏抬到东间儿碧纱橱去躺着,又喊人套车去请太医,太夫人坐在床边安慰了她一会儿,扭头瞧见了王氏,指着她骂道,“混账行子,还不退下!一个个的都不叫我省心!”把王氏打发了出来。

    王氏只好回到堂屋里坐着,屋里人来人往,不多时,二太太和三太太听到消息都来了,二太太凑上去问了几句,却没人理她,太夫人嫌她烦,连着三太太一起给骂了出来,

    二人如同以往那般坐在了王氏下首,三太太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二太太眨巴眨巴眼,瞧着东间儿的忙乱,低下头忍住了笑意,又像是怕叫人瞧见似的清清嗓子,叫了声“阿弥陀佛”,小声问道,“大嫂,这是闹的什么呢?”

    王氏手里捻着十八子手串,垂着眼睛不理她。

    等太医来了给把了脉,道是动了胎气,叫好好养着,不要轻易挪动,又给开了安胎的方子。

    一副安胎药灌下去,等肁氏睡着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太夫人从东间儿出来,见王氏还待在这里,正要发火,门外服侍的丫鬟进来禀报,“大姑娘叫人来给老太太送新鲜果子。”

    太夫人的脸色就如冰雪消融,再看王氏,遂没好气的道,“宁姐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王氏道,“都差不多了。”

    太夫人“嗯”了一声,呷了口茶,吩咐马嬷嬷,“桂哥儿他母亲正怀着胎,就不要见血了,那几个丫头,”她看了眼王氏,“交给大太太,杖四十,远远的卖了吧。”

    王氏松了口气,忙应下了,老太太肯让她来处置此事是愿意给长房脸面,“我这就叫人去喊人牙子来。”

    太夫人扫了她一眼,“还不下去!连自己屋里的人都管不好!连宁姐儿也要跟着你没脸面!”

    王氏涨红了脸,低头退了出去,等迎儿那几个丫鬟打完了四十杖,稍稍上了些药,便匆匆交给了人牙子,又叫李嬷嬷寻个妥当人去人牙子那里将迎儿她们买下,当天就送去了城外庄子上藏了起来,怕人死了,还特意请了大夫给熬药治伤。

    王氏想着,这回不知是谁暗算她,这几个丫鬟可不能死,怎么也得问明白了,查实此事。

    等唐辎从衙门回来,她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恼道,“老四家的也是个奸猾的,我赌咒发誓说了不是,她却咬死了非说是咱们!要不是她有身孕,老太太又偏向她,我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唐辎心里却想得更多。

    见丈夫皱着眉沉思不语,她气道,“你倒是说话呀!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做这种事!老四家的这么闹腾,咱们要是不吭声,就好像真是咱们理亏似的,你不知道她那会儿闹得有多凶,亏得有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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