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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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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耐下性子来和和气气的与人说话。

    王氏喝得有些高了,她告了罪,去了后头悄悄饮了盏醒酒茶,歇了一会儿,方觉得好些了,等再回到宴席上,听见大家正在说笑,就笑道,“说什么呢?”

    董知府家的太太手里捏着帕子在嘴边拭了拭,笑道,“还不是那些小讨债的?——妹妹,我问你一句,你可别敷衍我!”

    董知府太太问道,“你家大姑娘可有人家了?”

    宴席上至少一大半的人都扭过头来看。

    王氏坐下了,笑道,“原来您竟比我还急——水月庵的老师傅给我们家大姐儿算过,说我们大姐儿不宜太早成亲,亲事上且得谨慎呢,我也舍不得让她早早的离家,宁愿多留她两年,才放心呢。”

    柯大太太今天也来了,仗着柯家在泉州地头上的脸面,交了五百两银子的礼金,得以在偏厅的席面上有一席之地,却没能见到唐家大姑娘,问了才知道原来唐家大姑娘没来这边,却是在后宅招待各家的小娘子。

    柯大太太心里正心疼那打了水漂的银子,却见一位平时还算要好的太太朝她招了招手,她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你是要打听唐家哪位姑娘?”

    柯大太太拉着对方的手,“有什么消息,都跟我说说?”

    那位太太左右扫了两眼,“唐家大姑娘是嫡出,又是侯府的长孙女,这一两年是不打算说亲的,刚才那边传过来的话,说唐家太太说了,她家大姑娘不宜太早成亲,宁愿多留她两年才放心,她说是这样说,可大伙儿都议论说唐家太太舍不得女儿早嫁,恐怕是为了回京城选女婿。”

    柯大太太心里琢磨了琢磨,“还有没有别的姑娘?”

    “还有一位是庶出的,听说年纪还小,今天根本就没露面,恐怕是个不受宠的。……好姐姐,我知道你为了孩子的事儿着急,可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呀,有什么主意可得先想好了,别以后再后悔。”

    柯大太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唐曼宁在后院独自招待小客人们,王氏到底不放心,怕女儿出什么差错,她嘱咐韦嬷嬷,“你悄悄儿的去大姑娘那儿,看看缺什么不缺。”

    韦嬷嬷点了点头,叫了两个丫鬟跟着,开了客院小角门,顺着二门外夹道进了二门,就去了唐曼宁的院子。

    她这里嘻嘻哈哈的倒也热闹,两个女先儿和几个会杂耍的女子轮流献艺,或者姑娘们聚在一起行行酒令,玩玩投壶、双陆、击鼓传花,赌些彩头。

    韦嬷嬷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一会儿,又叫过伺候的人来问了问,便放心的出来了。

    刚出了二门,就见对面乐志堂后门出来个小厮打扮的,低着头直往花园的方向冲,韦嬷嬷不由皱眉,高声叫住他,走过去厉声道,“你是哪家的?这样乱闯!那边可都是女眷,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回去!”

    那人支支吾吾,韦嬷嬷立时就生了疑心,叫了两个人要送他去前院,那人一听,赶紧道,“我是走错了路了!我们老爷叫我去车上拿醒酒石呢,叫我不许告诉别人,才不敢说,您要是送我回去,栽了我们老爷的面子,回头非得打死我不可!”

    韦嬷嬷盯了他一会儿,才淡淡一指西角门的方向,道,“走那个方向是西角门,出去就是各家的车,别再走错了,不然拿了你,也就顾不得你家老爷的脸面了。”

    等那人晃晃悠悠往西角门去了,韦嬷嬷吩咐人盯着他,“去打听打听,他是谁家的,盯着他,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叫人去报了来。”

    孙承嗣今天一早和众人一起陪着唐松去陈家下定,忙忙碌碌顾不上肚子,开席后又替人挡了几杯,这会儿便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原本酒量不错,觉察出自己有些醉了,便赶紧塞了几口吃的,寻了借口避了出来,无奈到处都是人,好不容易才在屋子后头找到个清净的小门,刚坐在台阶上歇了歇,就听见一声怪异的“白日、依山尽!”

    吓了他一跳。

    左右看看,却不见人。

    “白日依山尽!”

    “日照香炉、生紫烟!”

    他顺着声音抬头去看,却原来是墙头上站了只鹦哥儿,那鹦哥儿瞧见了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张口道,“日照香炉、生紫烟!”

    见着这么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孙承嗣酒意上头,就想逗它玩玩,便站起来要伸手抓它,哪知那鸟儿精得很,一见他伸手,立刻往旁边跳了跳,嘴里还喊着“救——命——啊——!”紧接着又来了句“喂我吧!”

    他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两腿交错往墙上一蹬,手扒着墙头就上去了。

    那鹦哥儿扑棱扑棱翅膀又飞了两步,停在了三尺开外,歪着脑袋看他,然后——往东飞去了。

    孙承嗣看它古灵精怪的样子,一笑,挺身翻过墙头就去追那鹦哥儿,那鹦哥儿飞几步,就回头看看他,再飞几步,就又回头看看他。

    孙承嗣只顾着看鸟儿了,觉得周围没什么人,便跟着鸟儿又翻过了一处墙头,跳进个花园子里,到了这里,他反而放心下来,今天唐家办宴席,刚才翻过的地方,两扇门都是紧紧的关着的,可见花园子里不许进人。

    他喝的微醺,跟着那只鹦哥儿直走到一处院子外头,见鸟儿飞过墙头,却突然听到墙那边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心里一惊,酒意就散了大半。

    他正在犹疑,蓦地听到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赶紧左右看看,身子一躬,便钻进树丛后头。

    一个妇人模样的身影匆匆走过这里,转眼间便消失在小径的拐弯处。

    孙承嗣躲在树丛后头,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绕开人离开这里,就听见咣咣咣砸门的声音,院子里面的说话声立即停了。

    韦嬷嬷听了人禀报,低声问,“确实给引过去了?”

    那人道,“引过去了,那砸门的动静隔着半个园子都能听见!”

    韦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腕子上撸下个银镯子给她,“赏你的,拿着吧。”

    原来董知府自从几年前唐辎来了泉州,拉拢唐辎不成,便将唐辎看做了眼中钉,先前得知了唐辎的身份,他顾忌之余,派人去京城打听到唐辎原来只是侯府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便有心要教训教训他。

    唐辎这几年在董知府手下,一直没有被抓到把柄,此次唐家要与本地望族联姻,董知府便起了“不能把婚事搅黄也得恶心恶心你们”的想法,趁着唐家招待宾客人多事多,让人去街市上找了个嘴严的无赖儿,扮作家丁溜进后院捣乱。结果这人没能混进后院,倒被人悄悄儿引着去了花园里曼春的居处,那人也听到了有女眷的说话声,以为是客院,想着既然进不了后院,惊一惊唐家的女客们也是一样的,就使劲闹将起来。其实今日女客们都在前头客院,花园子里反而没有人。韦嬷嬷正要报那一抓之仇,巴不得曼春那里能闹大了。

    童嬷嬷隔着门训斥了几句,那捣乱的人却满口胡咧咧,一副吃醉了酒你们能奈我何的样子。

    孙承嗣悄悄攀着墙头往里看,见正房门口坐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是前一阵子曾在水月庵和唐辎书房见过的唐家姑娘,知道这是唐辎的女儿,他略一思量,下来找了个隐蔽处,将身上的衣裳反穿,又用帕子遮了脸,轻手轻脚的绕到那人身后,一拳将那捣乱的人敲晕了,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便将那人背到僻静处,扯了几根藤条绑了藏在树丛里,打算回头再好好问一问。

第64章 不速之客() 
自从门外突然没了声音,院子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曼春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便蹬蹬蹬爬上了梯子。

    “姑娘!快、快下来——仔细摔着!”童嬷嬷她们吓了一跳,想去拉她,又怕她跌跤,急得不行。

    曼春摆摆手让她们安静,自己拿扇子遮着半边脸,探出墙头屏声静气地往外看,墙外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正被另一个夹在腋下,看样子像是已经没了知觉。

    而另一个……

    曼春心跳如擂鼓。

    怎么……是他?

    孙承嗣把人捆了藏好了,又扯了些藤条盖上,确定这人不会突然醒来,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便又来到那堵墙前。

    墙头上露出了半个发髻,插戴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珠簪。

    孙承嗣原本是要悄悄离开,可看到那支颤悠悠的珠簪,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道了句,“别怕,那人已经被我收拾了,你……把院门锁好。”

    曼春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了句“多谢了”,等了会儿,再抬起头来,却见门前已经空无一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正要扶着梯子下去,却见刚才走的那人又脚步匆忙地退了回来,见她还靠在墙头上,飞快地做了个让她躲藏的手势,就闪身躲进了墙角树荫里。

    曼春目瞪口呆。

    她愣了一下,朝他躲藏的地方看了两眼,听见身后童嬷嬷她们小声劝她下去,她轻轻应了一声,往那人来处看了看,见有个穿绿衫子的小丫鬟匆匆过来,便赶紧缩着脑袋下了梯子,“快把梯子收了。”

    “我瞧见好像是玉珠过来了,”她拍拍手上的浮尘,“恐怕是有什么事儿,你们各做各的去吧,今天的事不要跟人说。”

    虽不知道这后花园里怎么混进来男子,但显然先前那在门口胡言乱语的无赖是被这姓孙的给收拾了,要不然被人瞧见了,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想到一墙之隔的姐姐,曼春脸色一白,姐姐那边虽然吹打弹唱热热闹闹,可她这门口的动静也不小,尤其还有男子说话的声音,墙那边未必听不见。

    ——今天家里即便再怎么忙乱,园子门若是锁得好好的,断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春波来禀报道,“姑娘,大姑娘屋里的玉珠来了。”

    玉珠跑的一头汗,进来匆匆施了一礼,“我们姑娘叫我来告诉姑娘一声,一会儿有客要过来。”

    “是谁要来?”曼春问她。

    “董知府家的两位姑娘听我们姑娘说了您不舒坦,非要来探望,怎么也拦不住,我们姑娘特叫我来跟您说一声,免得措手不及。”

    曼春点了点头,“知道了……今儿你们那边可够热闹的,刚才有个婆子吃醉了酒,在园子里乱嚷,这要是让人撞见了就太失礼了,回头去查查,是咱们家的婆子还是客人带来的,也太不像话了,幸亏我这院门关着。”

    “我过来的时候园子门关得好好的……”玉珠一愣,随后恼道,“准是看园子的婆子又趁机喝酒,姑娘别生气,我这就叫人去问。”

    曼春仔细看玉珠的神色,悄悄松了口气,“罢了,今儿客人多,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让人瞧见了不好——她们不在前头玩,来瞧我做什么?”

    玉珠抹掉鼻头上的汗,“董家的姑娘一向和我们姑娘不和睦……”

    原来董知府家的两位姑娘今天也来做客了,她们一向和唐曼宁不太对付,没在宴席上见着唐曼春,便拿话去挤兑唐曼宁,笑话唐家不让庶出的女儿出来露脸。

    唐曼宁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心知是母亲不许妹妹出来,可为了家里的脸面,却又不能直说,这要是换个老道的,就说一句唐曼春今日避灾,也就遮掩过去了,偏她年纪轻,没经过事,只说自家妹妹今日身体不适,倒让人一下子拿住了话柄。

    玉珠说得遮遮掩掩,不过曼春还是听懂了,她道,“知道了,你去和你们姑娘说,就说我这里点心和果子都有,叫她来吧,只是我还有些头晕,不能久坐,还请她代我和客人们说一声,恕我怠慢了。”

    打发了玉珠去回话,唐曼春就告诉宋大家的赶紧准备些招待客人的茶水点心,越快越好,又打发小五和春波去给她帮忙。

    童妈妈一听大姑娘要领客人过来,就去开箱子找衣裳,曼春道,“不速之客,也别预备什么大衣裳了,就把我刚做的那件丁香色的半长衫子还有银丝挑线裙拿出来就得了。”

    待找出来衣裳,这边小屏已经取来了熨斗,赶紧沾水把衣裙上的褶子熨平了,换了衣裳,抿抿头发,在额头上系了个布条,童妈妈见她身上一丝首饰也无,赶紧去匣子里找了串碧玺给她戴上,又要去拿缨络圈,被曼春摇头拒绝了,“我既然是‘养病’,戴这个做什么?没的累赘。”随手翻翻,取了个白玉镶一点红的戒指戴上了。

    她忽然想到,门外墙边藏着的那人也不知走了没有……看他手脚利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收拾好了,曼春往罗汉床上一歪,透纱屏风一挡,看上去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曼春只知道姐姐要领董家的两姐妹过来,却不知一下子跟来了这么些人,除了董家的,还有石二姑娘、黄明珠、杨家姐妹和临时被董三姑娘叫来的毛通判家的姑娘们。

    一见来了这么些人,她赶紧起身由小屏扶着过去迎接,又叫人撤了堂屋的屏风。这些人里就数董三姑娘和杨通判家大姑娘杨玉兰年纪最长,不过董三姑娘的父亲是一州的长官,唐曼宁又是主人家,便由唐曼宁和董三姑娘坐在了上首,其下依次安坐。

    虽说天热,谁也不耐烦喝热的,可来者是客,曼春仍是叫人上了热茶和果品点心。

    董三姑娘打量了她两眼,“听说你病了?我看你气色倒还不错,怎么不去前头?”

    曼春微微一笑,“是有些不舒坦,头疼呢,去了没得让大家扫兴。”

    “呵,我们还以为是你们家不让你出来呢?”

    “怎么会?”曼春摇了摇头,“是大家误会了。”

    黄明珠吃了块果子,岔开话题,“我们前头玩得热闹,吵着你没?”

    曼春就笑,“哪里就吵着了?我一个人待着看看书,也晒不着,看累了,就听听你们前头的热闹。”

    杨玉桂挨着她坐,笑道,“果真好自在!你看得什么书?”

    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说得热闹起来。

    曼春见无人提起曾听到什么怪异的声响,有心试探一二,又怕引起人疑心,正犹豫着,就听到隔壁院子里响起了琴鼓之声,众人都安静下来听了一会儿,杨玉兰道,“这个比先前那个唱得好。”

    石二姑娘也点头,“这个嗓子清透。”

    董三姑娘几次都没能把话题拐到唐家的家事上,毛通判家的几个姑娘也仿佛不开窍似的,只顾和人说话玩笑,只好给她妹妹董六姑娘使眼色,董六姑娘年纪毕竟小些,不如她姐姐有城府,笑道,“唐二妹妹,我看你愁眉不展,怎么了?”

    曼春正和杨玉桂低声说话,听到董六姑娘叫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笑,“不是的,只是还有些头疼。”

    “哎?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说与我们听听,我们又不会说出去。”董三姑娘笑道。

    石二姑娘起身道,“咱们别在这儿久坐了,唐二妹妹身子不舒服,还是多歇息的好,再说前头还有那么多人,总不好咱们在这儿躲着,倒把她们丢在那里。”

    她这样一说,众人都跟着起身告辞。

    董三姑娘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石二姑娘喊了她一声,挽着她请她走在了前面,算是全了她的脸面。

    曼春将她们送出了院子,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了绿荫之间,才转身回去。

    她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人先前藏身的树丛,脚步微顿。

    童妈妈给她撑着伞,“姑娘,外头晒,进屋吧?”

    曼春“嗯”了一声,抬步向前走,“院子门锁好吧。”

    接下来再没什么人过来了,曼春躺着听了一会儿,手里擎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不知不觉的就阖眼睡着了。

    童妈妈见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给她放下了帐子,把冰盆挪远了些,便坐在一旁做起了针线活儿。

    日渐西斜,唐曼宁让人将自己院子收拾整齐,待客用的器具数点清楚后也还回了库房,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给父亲母亲请了安,回来和曼春一起简单吃了些,便叫人打水洗漱。

    累了一天,她索性叫人搬了浴桶来,在热水里泡得出了一脑门儿的汗。

    曼春擦了身子洗了头,便坐在一旁一边梳头一边和姐姐说话。

    唐曼宁就和妹妹说起了今天没来的高婕。

    高婕是已故的高同知的长女,高同知还活着的时候,她在家很是受宠。

    她虽自幼丧母,却聪明懂事,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又因着两家姻亲的关系,都格外看重她,她又是长女,高同知也从不许人慢待她,因此她继母即使生了儿子,也不敢随意慢待她,在她面前反而常常做小伏低。

    哪知高同知一死,她那继母许是先前被压制得狠了,她打量着高婕年纪小,眼下又无人为她撑腰,便收拾了家业,要带着儿子扶灵回乡。

    高婕虽知道她继母收拾家中产业,但因着伤心也顾不得计较,那位高太太竟得寸进尺,又提出要在泉州这边立个衣冠冢,说什么高同知为官一任,心中挂念泉州父老,要高婕守着这衣冠冢,还把一个什么庵里的老尼姑请去,让高婕拜那老尼姑为师。

    高婕虽年纪小,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见高太太如此行事,她当即收拢起心腹就跟继母对峙起来,如今高家已经闭门谢客,不是关系亲近的根本连门也进不去——据说她那继母已经服了软,高家老家派来的人过些日子就到,到时候一起接了高婕和高太太母子回乡。

    唐曼宁道,“以往看那高太太也算是个挺伶俐的,怎么竟犯这样的糊涂?有野心偏偏又没本事!真当高婕她外祖家里是不吭气的?”

    曼春换了把细齿的梳子,“她算什么伶俐人?不过是舍得下脸皮罢了。她不趁着这个时候把高婕收拾了,等回了老家,万一到时候高婕又被接到她外祖家里,她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唐曼宁哼了一声,“高婕又不会跟她儿子抢家产!”

    曼春拿了帕子把发梢拧了拧,缓缓道,“钱、权、脸面,肯定要图些什么,你看高婕平时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拔尖?好东西都是要拿银子换的,如今高同知没了,高婕多花了,她儿子就少得了,你说她肯不肯?”

第65章 找出来() 
韦嬷嬷虽在太太王氏身边伺候,却也被人灌了几杯酒,她嘴里含着香,好歹没让人闻出酒气来,等送走了客人,将上下内外都归置好了,又去王氏那边瞧了一眼,见丫鬟们伺候得勤谨,才放心地由个小丫鬟扶着回了后罩房。

    小丫鬟服侍着她脱了衣裳,扶她坐在床上脱了鞋,端过水盆来为她擦脸洗脚,韦嬷嬷躺下舒舒服服的呻·吟一声,“给我好好捏捏,肩也皱,脚也酸……”

    小丫鬟听话的给她捶着肩膀,不敢惊了她似的,“嬷嬷晚上想吃什么?”

    韦嬷嬷想了想,皱眉道,“天这么热,不耐烦吃那油腻的,弄两样清淡的,问厨房有没有糟鹅掌,再来个酸笋汤。”

    小丫鬟道,“下半晌时候厨房里闫大娘叫人来送信,说她给嬷嬷留了尾鲥鱼,搁在冰窖里冻着呢,蒸着吃最好不过了。”

    韦嬷嬷想起今天宴席上一桌也只有那么一碟,几筷子就没了,就笑道,“算她懂事——今天我在前头忙,后边儿没什么事吧?”

    那小丫鬟是极伶俐的,“大姑娘那边儿一直热热闹闹的,只是过午领人去了一趟花园子,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

    韦嬷嬷趴着“嗯”了一声,突然猛地一撑胳膊,“大姑娘去花园子做什么?”

    那小丫鬟被她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她赶紧起身恭立,含糊道,“说是领着几位姑娘去瞧二姑娘,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然后呢?”韦嬷嬷瞪着眼,厉声问道。

    “……大姑娘下午一直和来做客的姑娘们在一起……”那小丫鬟慌得退了两步,不敢多看韦嬷嬷,“我、我这就去打听——”

    说完转身要走,被韦嬷嬷叫住了。

    韦嬷嬷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招手,那小丫鬟小心地凑过去,侧耳弯腰去听吩咐。

    “你去找那谁——”韦嬷嬷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个名字,“告诉她,我今天从没吩咐过她什么,她也一直在兰院伺候,从未离开过!若是有人问她什么,一概不知……让她好好思量。”

    ……

    曼春道,“高太太以后要指望儿子,漫说高婕不是她亲生的,便是高婕视她如亲母,将来出嫁归到别人家,又不能给她养老送终,想来她是不指望的。”

    唐曼宁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妹妹,有些没滋没味的道,“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曼春道,“我看她顺风顺水惯了,恐怕算计不过高太太,百足之虫断而不蹶,女子卑弱,为母则强,姐姐你有空就写信提醒她一声吧。”

    唐曼宁洗好了就叫人进来服侍,曼春趁机出来了,见春波小心翼翼的撩开帘子进来,手腕上抬着只鹦哥儿,见了她,“姑娘——”

    曼春问道,“哪儿找回来的?”

    春波答道,“它自己回来的,站在栏杆上,也不走,许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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