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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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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春问道,“哪儿找回来的?”

    春波答道,“它自己回来的,站在栏杆上,也不走,许是饿了。”

    “锁好吧,这些日子先别给它松链子了,哪天真飞出去没准儿就回不来了。”

    曼春回了卧房,坐在窗前安安静静地把玩着纨扇,童嬷嬷端着碟果子进来,把果盘放在小几上,曼春挑了几个小的喂给三只鸟儿,看它们吃得欢快,这才擦擦手,捏了只枇杷用指甲轻轻在果皮外刮了一圈,便很容易的将外皮撕了下来,她一连剥了几个,才用小银叉子戳着慢慢吃了。

    小屏看她不吃了,就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把桌子收拾干净,将吃剩的果皮和核端了出去。

    童嬷嬷过来小声道,“姑娘,我打听了,今天客人多,园子里的都给叫去干活儿了,前头热闹得很,几处院子离得也近,就是听见什么,也只当是前院传过来的动静。”

    “那人还在不在园子里?”

    童嬷嬷摇了摇头,“各处都找了,没人,想来是走了。”

    曼春问她,“嬷嬷你怎么说的?”

    “我跟管花园子的那几个婆子说身上的银三事掉了,路上、树后头、草窠里都找了。”童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姑娘在梯子上可曾看到那人的模样?”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二姑娘有没有被人看见面容。

    曼春沉默了一会儿,童嬷嬷忍不住低声催问,“姑娘!这不是玩笑的事!”

    童嬷嬷虽然没有多少本事,可她的忠心却无需怀疑,若不和她说明白,恐怕接下来好一阵子都要寝食不安了,曼春想了想,“他用帕子遮了脸,衣裳也反穿了,我看他……很像是前一阵子在父亲那里瞧见过的一位世交……观他举止倒不像是有恶意的。”

    她见童嬷嬷脸色难看,就安慰道,“我是什么人?除了家里这一亩三分地,还有谁会算计我?虽不知道是谁把人引进来的,可拿着花园子钥匙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咱们院里的人可是老老实实的待了一天没出去,嬷嬷想想,还能是谁?”她叹了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们……若是我出了什么事,难道姐姐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曼春思量着,今天是兄长定亲的好日子,太太就是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弄出事来,然而若说是巧合,又感觉不像,花园子的门锁得好好的,人怎么进来的?要么是翻墙,要么就是有人拿钥匙给开了锁——总之,绝不可能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可这事即便不是太太弄出来的,多半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能打开后花园的门,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放人进来,也不过就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她还记得先前在书房时听见父亲跟兄长说那人是“忠勇公府上的孙家表兄”,也不知他怎么摸进后花园的,这次也多亏了他,要不然事情闹将起来……可她连一句谢谢也没来得及说,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谢谢他。

    曼春这边琢磨着该怎么感谢恩人,唐辎却觉得头大。

    送走了客人,唐辎在书房小憩了一会儿,就听下人来报说,“孙二爷带人抬了个大箱子来。”

    唐辎一开始还以为是孙承嗣来送贺礼,后来一想,不对啊,今天一早陪着去陈家下定的人里头不就有他么?

    要补送贺礼也无需他再亲自过来,八成是有什么事。

    拿帕子抹了把脸,他就赶紧叫人进来。

    孙承嗣叫人抬着箱子进了院子,随后便打发了抬箱子的人。

    唐辎问他,“去而复返,是有什么急事?”

    孙承嗣就上前与唐辎低声说了几句,唐辎一脸惊愕,当即沉了脸,好一会儿没吭声……他转脸看看箱子,叫院子里的人都退下,只留下两个心腹,“把箱子打开。”

    他领着孙承嗣走到一边,问道,“怎么抓到的?”

    孙承嗣一时没有答话,支吾道,“这个……中午……喝得有些醉了,看到个鸟儿就翻墙去抓……”

    唐辎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想找个趁手的抽他一顿——喝醉了酒,瞧见个扁毛畜牲就敢去翻他家的后院围墙?

    孙承嗣退后躬身揖礼,窘道,“酒醉失礼,是我的不是!唐突了!”

    唐辎的两个心腹正在解箱子上的绳子,见此情形,忍不住支楞起了耳朵。

    孙承嗣就把腰上别着的马鞭抽了出来双手奉上,“大舅舅若是实在生气,不如打我两下?”

    他这样一说,唐辎倒没那么生气了,他心道这倒是个有眼色的,不禁翘了翘嘴角,又马上虎着脸道,“出了这样的事,又岂是一句话就能抹掉的?”

    孙承嗣躬身要再行礼,却被唐辎托住,“若是换了别人,我必不轻饶,你么——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此一次,不许再有下回。”

    箱子打开,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被捆了手脚堵了嘴,蜷缩在箱子里,他一见唐辎等人,顿时就瞪大了眼,“呜呜”的挣扎起来。

    孙承嗣见事情办妥,人已经送过来了,剩下的就是唐家的事了,他不好多掺和,便也不多留,告辞回去了。

    唐辎叫人送了他出去,转回来冷冷地看了眼箱子里的人,吩咐那二人道,“必要问清楚了,谁指使他来的,来做什么,谁给他引的路,可还有别人瞧见!”

    那人原本不过是街上一个没甚出息的无赖混混,他原就打算好了,若是被抓住了就浑说几句——实在不行挨顿打也认了——受些皮肉之苦,哪怕被扔到大牢里,他早晚也能出来,谁想对方却不由分说先打了他一顿,险些没被打死!那些大牢里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不等打第二轮就利索招了。

    唐辎看着手里的供状,运了半天的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拍在桌上,“欺人太甚!”董知府是他的上官,平日里骄横跋扈,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如今他竟做出这等事来!

    他又想到那人在供状里说有个婆子有意无意的给他开门引路,他才能顺利进到花园里……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来人!……把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的找出来,不管是谁的人!”

第66章 韦嬷嬷挨打() 
唐曼宁第二天早晨从王氏那里请安回来就给高婕写了信,交代葛妈妈一定要把信亲自送到高婕的手上,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她走。

    紧接着就见前院守信家的抬了两箱东西来,说是老爷给的,她和曼春一人一份。

    这没来由的,怎么突然就给了这么些东西?

    唐曼宁就问守信家的,守信家的道,“昨儿好些随礼的,这些都是特意挑出来给两位姑娘留的。”

    两只箱子里头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半箱布料,一包官燕,一刀连史纸,两套书,一盒笔,一盒上等朱砂,还有几样摆件玩器。

    姐妹两个把东西凑在一起,你喜欢这个样式,我爱那个颜色,互相换了不少东西,唐曼宁不曾仗着自己是姐姐就多吃多占,曼春也不是个爱在这上头计较的,倒也皆大欢喜。

    不过,到了下午,唐曼宁和唐曼春就听说太太那里服侍的韦嬷嬷被老爷打了板子。

    曼春猜出了几分,唐曼宁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虽然瞧不上韦嬷嬷,觉得她狐假虎威跋扈欺人,但到底是她母亲王氏的乳母,真出了什么事,总不能当做看不见。

    便派了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却是韦嬷嬷失职惹了老爷大怒,至于怎么惹了老爷大怒,却没人知道。

    唐曼宁去了太太王氏那里,魏姨娘的丫鬟招娣正站在廊下,见大姑娘来了,赶紧和其他人一起给唐曼宁行了礼,唐曼宁摆摆手,“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招娣大着胆子回话,“回大姑娘的话,太太叫了我们姨娘过来。”

    唐曼宁微微挑眉,没说什么,进屋了。

    魏姨娘正跪在脚踏上给太太揉腿,见唐曼宁进来,赶紧起身行礼,比从前当丫鬟时还要谦恭。

    唐曼宁见母亲沉着脸,也不慌忙问缘故,从丫鬟手里端了只带盖儿的瓷盅奉上,“我熬的燕窝粥,母亲尝尝?以往都是母亲疼我,今天也让我孝敬孝敬母亲。”

    王氏心里正生着气,嗯了一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唐曼宁看了一眼魏姨娘,对她道,“劳烦姨娘叫个人去厨房问问有没有酸梅汤?”

    魏姨娘知道这是娘俩有话要说,看了一眼太太,见太太没说话,便静悄悄退下了。

    唐曼宁觉得跟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好遮掩的,就问道,“韦嬷嬷病了,母亲是想让魏姨娘顶下这一摊?”

    王氏一怔,“……不是为这事。”

    唐曼宁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为了韦嬷嬷的事,那就是为了魏姨娘房里的事……母亲明显是在压着怒火,可她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母亲这样生气,却又发不出火来?

    “韦嬷嬷犯了什么错?竟然挨了打?她年纪大了,可别打出个好歹来。”

    王氏脸色仍是难看,闻言怒气冲冲道,“她真是不让我省心!”

    这么说,的确是犯了错?

    唐曼宁斟酌道,“她年纪大了,换了别人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回家荣养去了,平日里她还能给您办事,已经是不容易了,也不能太强求。”

    王氏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家荣养?没有我给她体面,她也不过是个糟老婆子,我看在多年来的情分上,她又办事灵醒,儿子、孙女也都进来伺候了,才一直留她在身边,如今倒仗着我给她的体面,在家里弄起事来!”

    唐曼宁没有插话,这个时候她只要带着耳朵就够了。

    王氏运了运气,到底把实情咽了下去,说道,“昨儿人多口杂,她光顾着吃酒,花园子里跑进了人也不管,你父亲让人打她二十板子已然是看在我的面上从轻发落了。”

    唐曼宁惊道,“昨儿?什么时候的事?”她想到妹妹曼春的院子大门就是对着花园子开的,“怎么抓到的?这人是谁?”

    “你不用多问!”王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舀了舀燕窝粥,“她怎么不想想,若真出了事,又怎么收场?”

    唐曼宁捏着帕子,低头想事。

    王氏道,“你快搬回来罢!总在别人院子里住着有什么意思?又不是自己没住处!……”

    唐曼宁胡乱应了几句,又问道,“韦嬷嬷到底年纪大了,也不知挨不挨得住板子,可请了大夫?”她知道韦嬷嬷是母亲的乳母,这次下令打板子的是父亲而非母亲,母亲这会儿生气,可等气过了,未免不会心疼,这次虽然被罚,可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请什么大夫!”王氏顿了顿,仍是叫了浩月进来,“去,看看还有没有棒疮药,给她送去。”

    曼春思来想去,还是叫了宋大家的过来,问她,“你有没有法子打听到一个姓孙的?京城忠勇公府出来的,跟咱家是世交,前些日子曾经拜会过老爷。”

    宋大家的略一迟疑,不知道二姑娘打听这个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回答道,“只要是正经上门拜客的,在回事处都会记下。”

    曼春抿了抿嘴,“你想法子帮我打听打听,看他叫什么,住在哪儿。”

    宋大家的吃了一惊,“姑娘,这、这不好吧——”

    “我又不是要做什么不体面的事,昨天多亏了他出手相助,总要谢谢人家,我不好出面,但是至少也得知道恩人姓甚名谁,回头替他点一盏长明灯谢谢他。”曼春微微一笑,“放心了?”

    宋大家的悄悄吁了一口气,笑道,“我这就去打听去。”

    宋大家的很快回来了,见大姑娘正在和二姑娘说话——“听说打得挺厉害,趴着动不了了呢。”——就在门口晃了晃,回厨房去了。

    到了晚间,众人在院子里纳凉,宋大家的趁着给二姑娘屋里送冰盘,悄悄说了打听来的消息,“门房回事处都记得清楚,是京城忠勇公府的孙二爷,大名叫孙承嗣,听说如今在泉州有好大家资,住在桐花巷,昨儿咱们大爷去陈家,陪客里就有他。”

    曼春就嘱咐童嬷嬷,让王勤备上厚礼去桐花巷找一找,“人家帮了忙,咱们不能当不知道,我不能出面,请他代我去谢谢人家。”

    童嬷嬷还有些犹豫,万一让人发现了,安个“交通外男”的罪名……就劝道,“何不回禀了老爷,请老爷谢……”话未说完,已是觉得不妥。

    下午韦嬷嬷挨打的事传出来,大家就都心里有了数,都恨她恨得要死,昨天二姑娘若真出了事,她们这些伺候二姑娘的一个也别想脱罪。

    只是这事到底不能明说。

    曼春笑笑,“嬷嬷,我又不出面,究竟怎么回事,不知根底的猜也猜不出,知道的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这件事老爷遮掩还来不及呢,她再给捅破窗户纸?那也实在是太没眼色了。

    这世上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还有一等人是“与我无干”便漠然以对,曼春心知昨天那人出手相救也是冒了风险的,她暂时不能回报一二,至少也该道一声谢。

    这天夜里正是童嬷嬷当值,她不敢多睡,便睁着眼睛想事,她平日里不是个机灵的人,却是个好琢磨的:二姑娘说的这个事儿多少有些风险,不过,只要那姓孙的不捅出来……很快,她的心思转到了另一头,这人能出手相帮,想来也是个急公好义的,不知是什么来路,家里什么出身,姑娘说在老爷那边见过这人,既然是世交,出身想必也不会差,不知他多大年纪,成亲没有……

    天刚蒙蒙亮,童嬷嬷就躺不住了,她早早的起身梳洗了,叫了小屏过来守着,嘱咐了几句,就出门寻儿子去了。

    王勤吃了伙计给捎回来的早饭,洗脸梳头,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体面,便来到前头铺子里,手上一杯热茶还没喝两口,就见自家老娘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他吃了一惊,看看天色,“娘?”

    童嬷嬷笑着跟一旁绸布店的管事打了招呼,问儿子,“你这会儿忙不忙?”

    “还行,”王勤叫伙计去把账房叫来,对童嬷嬷说,“您还没吃饭吧?”

    童嬷嬷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有事跟你说。”

    账房年纪跟王勤差不多大,见了童嬷嬷赶紧见礼,王勤对他说道,“你看着点儿柜上,我去后头。”又叫伙计去街上再买份早点。

    童嬷嬷就把事情简略说了,却不说是来闹二姑娘的,只说那人喝醉了在花园子里乱转,“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多亏了这位孙爷把人制伏弄走了,姑娘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不能当面道谢,你去桐花巷找找,打听打听这人,备上厚礼谢谢人家。”

    伙计送了早点过来,王勤给他娘抹干净桌子,摆上碗筷,殷勤道,“这家的烧饼做得极好,娘你尝尝。”

    童嬷嬷咬了一口,烧饼酥脆咸香,就道,“在哪儿买的?我捎回去些。”

    王勤知机,“这就叫人再去买些来。”

    童嬷嬷嘱咐他道,“你打听的时候仔细些,这人仿佛是唐家故交,只是不知是什么身份出身,又做什么营生,再打听打听这人德行,若是个好的,就说是感谢他仗义相救,若不是个好的,礼送过去也不要多说,知道不?”

    王勤点了点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想了想,低声问他娘,“娘,你是想……”说着,两手大拇指轻轻碰了两下。

    童嬷嬷顿了一下,“想什么?姑娘说了:人家帮了忙,咱们不能当不知道。可这世道人心,哪有那么简单的?他若是个一心赤诚的君子也就是罢了,若是个内里藏奸的,姑娘小小年纪,又能看懂什么?姑娘年纪还小,她想不到的,咱们得替她想在前头。”

    王勤收了嬉笑,肃容道,“我知道了,一定好好打听这人。”

    童嬷嬷吃了饭,事也说完了,问了问王勤的饮食起居,看见他攒了没洗的衣裳,要替他洗,王勤赶紧道,“这些活儿都有人干,娘你就歇歇吧,我叫人领你去街上逛一逛?”

    眼看着街上人越来越多,铺子里也开始忙了起来,童嬷嬷知道儿子忙,就道,“你去忙你的吧,时辰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王勤把包着烧饼的干净包袱给她拿过来,又从身上荷包里抓了一把碎银子塞给童嬷嬷,约有二三两的样子,“娘你拿着零花吧。”

    童嬷嬷脸色一变,抓着他避着人道,“你一个月才多少月钱?怎么就这么大手大脚?我跟你说,姑娘把这差事给你,是给咱家的脸面,你可不能——”

    “娘!”王勤打断了她的话,急道,“我哪能那么做?这是我给人介绍生意挣来的!”

    童嬷嬷有些茫然,“你不是还得看着铺子?”

    “我是掌柜,又不是伙计,有时候出去跟人应酬,难免交几个朋友,我给人帮了忙,人家自然要谢我,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儿子生气,童嬷嬷无措道,“我这不是怕你闯祸么……”

    “……我陪您去街上走走?”王勤叹了口气,跟自己亲娘怎么置气?

第67章 愤怒的拳头() 
周嬷嬷出了后罩房,叫人开了后门,刚一出来,就瞧见个中年婆子手里提着个包袱要进后角门,“站住!”

    童嬷嬷一看是周嬷嬷,心里先道了声“流年不利”,堆起笑容见礼,“周嬷嬷。”

    周嬷嬷看着童嬷嬷只觉得眼熟,想了想,“你不是二姑娘身边伺候的?这一大早是打哪儿回来啊?你抱的什么?”

    童嬷嬷抬了抬手上提的包袱,“我们姑娘一早起来想吃些咸酥口的,厨房里来不及做,就叫我去外头店里买些来。”

    周嬷嬷叫她把包袱打开,童嬷嬷迟疑道,“怕凉了……”

    跟着周嬷嬷的婆子喝道,“让你打开就打开,哪儿那么些废话!”

    童嬷嬷只好解开了包袱,托着给周嬷嬷看,周嬷嬷见果真只是些烧饼,哼了一声,“我们虽是伺候主子的,可主子还小,你心里难道没谱?这外头的东西也是能给主子吃的?还不扔了!”

    童嬷嬷犹豫了一下,刚才在周嬷嬷身边呵斥的那婆子上前一掌打掉了童嬷嬷手里的包袱,烧饼滚了一地,包袱皮也给踩了两脚。

    周嬷嬷睨了她一眼,领着人趾高气扬的走了。

    看门的婆子一向和童嬷嬷交好,她刚才躲在一边,这会儿才敢出来,见周嬷嬷她们去得远了,大着胆子朝着周嬷嬷的去向无声地呸了一声,转过来见童嬷嬷捡起了包袱皮,就道,“真是倒霉,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她们。”

    童嬷嬷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那一包烧饼,本来想捎给姑娘尝尝,“出门没看黄历,罢了!”

    看门的婆子拿出簸箕来把地上的烧饼撮了,用个口袋装起。

    童嬷嬷道,“不找个地儿扔了,收它做什么?”

    看门的婆子道,“你不知道哩,上头说了要养几条狗看门,我这边就分了一条,说这一两天就送来,那畜生吃的比人都多,不攒着怎么行?”

    童嬷嬷回去了,就把事情如此这般的说了。

    曼春心里放下了一桩事,“辛苦嬷嬷了——谁想出来的主意养狗?可千万得栓好了,别咬了人。”

    “周嬷嬷和卢管事也来了一阵子了,他们不回京城了?”

    童嬷嬷道,“谁知道呢,不过看她脸色难看得很,兴许是这边的差事办得不顺。”

    王勤得了这桩差事,不敢将此事随意交给底下人去办,他看铺子里生意还像样,就和账房说了一声,身上袖了几个钱,带了个小伙计出去了。

    走走停停访得了桐花巷,在附近找了家酒馆随意要了几个菜,花了一两银子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了桐花巷孙家的不少事:孙家几个异性兄弟如何从海上发家、如何置办下这处大宅院、仆婢成群,店小二好口才,连临近两桌的客人都听住了,一个道,“也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高香,竟有这等运道!”另一个道,“有运道,也得有本事。”先前那个就反驳道,“有本事的多了,没有运道也白搭!”言谈举止之间不免流露出几分欣羡向往。

    打听得了消息,王勤丢下筷子会了账,领着小伙计到街上雇车买了礼品,回铺子里和大管事打了声招呼,便直奔桐花巷去了。

    孙承嗣恰好在家,见了贴子,“青州王家?谁?”

    门房上的人也不清楚,“这人没来过,说是为了前两天的事来给您道谢的,带了一车的礼,穿得也挺体面。”

    前两天……孙承嗣猛地想起,唐家大太太娘家不就是姓王?可他记得那王家明明是京城王尚书家,而非青州的什么王家。

    “……请他进来吧。”

    王勤的态度十分恭谨,既然知道这位从前也是豪门公子,他今天又是来道谢的,就将姿态放得低些,进门先磕头道谢,“给孙二爷请安,小的代主子来谢二爷仗义相救之恩。”

    孙承嗣道,“你家主子?”

    王勤道,“我母亲是服侍唐老爷府上二姑娘的,二姑娘生母的娘家是青州王家,和京城王尚书家原是一个祖宗。”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多礼。”

    当下就请王勤看座,又端茶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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