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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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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做什么?”

    陈姨娘原是服侍侯府太夫人方氏的二等丫鬟,拜了周嬷嬷做干娘,她虽生得杏脸桃腮十分貌美,却不如那几个近身伺候太夫人的大丫鬟受宠,眼看年纪大了心思也活了,正巧太夫人想为唐辎这个远离京城做官的庶长孙再添一房姨娘,便选中了她。

    陈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干娘……”

    周嬷嬷细细观她形容神态,看出她还没与大老爷同房,不禁暗暗皱眉,“怎么?大老爷没来过你屋里?哭得这么漂亮,大老爷看不着有什么用?”

    陈姨娘悄悄瞥了眼周嬷嬷,见她面上并没露出不悦,委屈道,“何止是我?”她朝对面魏姨娘屋子努努嘴,“她也一样。”

    周嬷嬷哼了一声,“你是太夫人赏下来的,能跟她一样?”她打量了陈姨娘两眼,“我过两天就走了,你好好服侍你们老爷和太太,不要辜负了太夫人,若是能讨得主子欢心,将来许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是个指望。”

    陈姨娘低下了头,手里的帕子揉来揉去,搓得不成样子,细声道,“老爷根本不来这边儿……”

    “老爷不进你的屋子,你就傻等着?从前看你也挺伶俐的……”周嬷嬷眉头一拧,不得不点拨她两句,“你是婢妾,给大太太请安是该当的,抽空给小主子们做做针线,你当初进府后没学过怎么伺候人?便是有人撑腰,你自己不争气有什么用?太夫人把你送来,就是叫你服侍老爷的,你要是不行,自然还有别人!”

    陈姨娘咬着唇,“干娘你别吓唬我,除了你谁还能帮我……”

    周嬷嬷冷笑一声,“你自己掂量着办。”

    卢、周二人要早走,周嬷嬷来问王氏有没有什么信件要捎回去,有意无意的说起今年侯爷过寿的事,王氏心里一惊,赶紧算了算日子——今年八月正逢安平侯爷五十寿辰,他是有爵位在身的人,虽说太夫人健在,可是侯爷的五十岁寿辰即便不大办,也不会轻忽,而九月又赶上安平侯夫人林氏的四十寿辰,这位林夫人虽是临安公主故去后侯爷又继娶的,却也家世显贵,出身平南伯府,是荣国公和已故显孝皇后的侄女。

    当今圣上的元后、已故显孝皇后林氏没有留下子嗣,圣上的生母周氏亦早早故去,在永辉元年被追尊为贤仁皇太后。

    周家人丁稀少,可以说已经式微。

    林家却正如日中天。

    显孝皇后的长兄荣国公虽然已经辞官致仕,但荣国公的亲弟平南伯却仍在朝中担任要职,若只是这些倒也罢了,然而显孝皇后还有一幼妹,在宫中侍奉圣上多年,被册封为淑妃,且养育了嘉宁公主和四皇子。

    林夫人的长子未及弱冠就顺顺当当封了安平侯世子,不仅因为他嫡子的身份,更因有淑妃娘娘在圣上跟前进言,叫多少人羡红了眼。

    这两人的寿辰摆在眼前,王氏翻出账本来想查查往年的随礼,却发现自己竟将娘家和婆家两位祖母的寿辰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险些犯下大错!

    今年年底是她祖母王家三太夫人的七十寿辰,从小祖母就疼她,她竟忘了!安平侯府这边的太夫人也只比她祖母年轻一岁,明年就轮到她过寿了,这两位老太太可不比别人,轻忽不得。

    王氏顿时就犯起愁来,这整寿与寻常庆贺生辰可不一样,一下子就来这么四份儿……

    看着十年前随礼时记的账,王氏叹了口气。

    从前跟现在可不一样,不像如今似的攀比得厉害,那时侯老爷刚刚做官,置办一份寿礼花个一二百两银子就算过得去了,侯爷和林夫人都还年轻,一句“俭省”省了大家多少事?

    可如今呢?如今便是花上十倍的银子也没人稀奇,今年又是侯爷五十大寿,五十知天命,便是不办宴席,寿礼也是少不了的——侯爷那里有了,林夫人那边就更不能马虎了。

    再加上两位太夫人……怎么也得六七千银子!再少了,人家不说你当官的不会搂银子,要笑你不孝顺。

    到了下半晌唐辎下衙回家,她便急急将此事说了,“这都是不能免的,明年祖母的那一份还可以慢慢挑,可侯爷、夫人、还有我娘家祖母的寿礼却是得赶紧了,还得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

    唐辎沉吟道,“泉州这边儿置办东西容易,先紧着置办侯爷、夫人和王家太夫人的寿礼,有个三四千银子也就够了,至于祖母的……先不急,置办好了再派人送去也来得及。”

    两人商量着,李嬷嬷忽然插了句话,“太太,还有件事,年初大姑太太刚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这一两年兴许要把世子爷的喜事办了?”

    王氏顿时一皱眉,她敲了敲桌子,对李嬷嬷道,“你去问问周嬷嬷,她离京的时候府里有没有什么说法?她一直没提起,我倒也忙忘了。”

    她对唐辎说道,“四弟和咱们松哥儿是一年生的,松哥儿如今也定亲了,我倒还觉得他小呢。”

    唐辎神色淡淡,嗯了一声,“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王氏看了他一眼,“想到了再说吧,只是——老爷,我想……还是得回京一趟。”

    唐辎不以为然,“这千里迢迢的,打发个稳妥的跟着周嬷嬷一起回去就得了。”

    “实在是都赶一块儿了,还不如我亲自回去一趟,再说了,老爷忘了?棠哥儿过了年就满七岁了。”

    唐辎一怔。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起身道,“……给岳父岳母多备些礼。”

    等唐辎出去了,王氏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一口气哽在喉中,“我们王家欠他的了?”

    屋里的人都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王氏对李嬷嬷道,“你手里的事先交给浩月,打明儿起专办采买寿礼的事。”

    李嬷嬷小心道,“不知是照着什么章程呢?”

    王氏看着手里的账目,合计了一下,“侯爷和夫人的都照着一千两置办,我祖母七十大寿,寿礼不能轻了,照着两千两去买。点心果子不用准备,回京再置办,绸缎布匹都是有数的,比往年添上两成,回头看看家里的香料还有多少,挑出好的来,再有置办些洋货……回头去问问老爷那里,有谁是常往京城里走动的,问问他如今京城都时兴些什么。至于世子成亲……多了少了都不好,我记得前一阵子库里收进一对尺半高的珊瑚盆景,明儿拿出来瞧瞧。”

    她想了想,对浩月道,“你明儿替我去跑一趟大姑太太那里,问问她有什么打算。”

    几个人正说着话,唐辎又回来了,王氏不看他,继续对李嬷嬷说道,“那些粗笨的家伙就免了,越精细越好,去苏州买绣品是来不及了,你去城里的绣坊看看有没有好的……”

    唐辎将个匣子放到王氏面前,王氏斜了一眼,拿起打开,里头却是一沓银票,不禁哑然。

    唐辎道,“这是六千两银票,算上你来回的路程,也尽够了,祖母的寿礼先缓一缓,还有一年,我叫人慢慢寻着。”

    六千两银票,侯爷和夫人的寿礼要两千,还剩下四千,看这意思是王家三太夫人的寿礼他给出了,余下的两千,除去给世子成婚的贺礼和路上的花销,还能剩下不少,足够在京城里花销的。

    他到底有多少私房……王氏似笑非笑,“难得老爷也大方一回。”

    唐辎忍了忍,不和她计较,又交代了几句,便道,“我前边还有事,这些日子你多费费心。”

第70章 猫() 
王氏送走了卢管事和周嬷嬷,她一边叫人收拾着行李,一边盯着采办寿礼的事。

    唐妍对于此事倒不怎么热衷,听说王氏要回京祝寿,就派了花嬷嬷去跟王氏说道,“我们太太实在忙不开,只好派人将寿礼送回去,舅太太要是不介意,便一同走,还请舅太太在路上照顾着些。”

    王氏笑笑,“好说,只是时间赶得紧,走晚了恐怕就赶不上侯爷的寿辰了。”

    花嬷嬷就问起安排车船的事。

    王氏道,“已经叫人去找了,只是怕没有快船耽搁时间。”她笑了笑,李龄是市舶司的,往来官船商船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想请你家帮帮忙,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花嬷嬷道,“舅太太客气了,顶好能有到天津卫的快船,若是先去杭州再走运河进京,就要拖延不少时日,我们太太已经和老爷打了招呼,近日就有北上的快船,具体哪一日还得去问问,顺风走半个月就能到天津卫。”

    王氏笑道,“有劳了——多亏有你们家老爷的面子,是什么船?我记得你们太太来泉州的时候就是乘得海船。”

    花嬷嬷道,“比那个还快些,这是往京城送贡果的船,专供给宫里和各处王侯府第,年年都要送十来船去京城。”

    王氏一听是贡船,就有些犹豫,“这送贡品的船……”

    花嬷嬷知她是怕担干系,就笑了,“市舶司每年往京城送多少船的贡品?都是常打交道的熟人,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只是这样的船在路上行程紧,靠岸的时候少,太太是尊贵人,那船上的东西糙得很,吃的用的都得预备得齐全些。”

    王氏就问她,“你们太太打算派谁去?”

    花嬷嬷道,“家里有常往京城走动的,如今还没定下是谁,我来的时候我们太太正叫了人写寿礼单子。”

    浩月见门口来了个专管传话的婆子,知道是有事,便不动声色的给屋里另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自己悄悄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

    那婆子答道,“刚才门上有人递了帖子来,说要请见太太,门上不敢自专,因此叫我来问一声见不见。”

    浩月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不由露出诧异的神色,她想了想,“你告诉她们,先领人去喝茶,太太这会儿正待客呢,见不见的一会儿再说。”

    花嬷嬷说完了事就告退离开了,王氏呷了口茶润润喉咙,问浩月,“刚才你出去是什么事儿?”

    浩月看了看太太的脸色,“是外头门上递话进来,水月庵的庵主通明师傅上门请见,问见不见。”

    一听是先前那个拿了她银子就跑了个没影儿的通明,王氏冷下脸来,“她来做什么?”

    浩月不敢搭腔,过了一会儿,王氏道,“叫她进来吧,”她想了想,“等等——先不叫她,你去请大姑娘和二姑娘来。”

    曼春的院子里自从天热了便沿着游廊立了一圈遮阳棚,几个小丫鬟闲来无事,便将小杌子搬到游廊里,挨墙坐在阴影里,跟着嬷嬷们学做针线,这里晒不着太阳,又不像屋里似的闷气,实是纳凉的好去处。

    西厢房前的棚子底下立了口大缸,里头养了十几尾金鱼,红的白的黑的花的,这院子里的鸟和鱼都归了春波管,她就天天去花园子里掘蚯蚓,收拾干净以后剁成小段喂鱼,把那鱼儿喂得只要有人靠近鱼缸,就一只只浮上来等着喂食,很是喜人。

    自从有了这缸鱼,花狸奴见天儿的往这边院子跑,一会儿工夫不见了它,就知道准是又来看鱼了,它常常爬到游廊的栏杆上蹲坐着,盯着水里的鱼儿一看就是半晌,连廊下挂着的鹦哥儿和鹩哥儿也不理会了。

    唐曼宁的《百鸟朝凤》刚刚绣了一角,这块绣布她央了曼春给她染成淡淡的蓝色,近似月白,又比月白色浅些,颜色更明亮,染了十几块布才染出让她满意的颜色,姐妹两个头对着头,商量着如何将鸟羽绣得更匀称自然,丝线的颜色,手法的轻重,还有一些绣鸟眼和脚爪的小技巧。

    唐曼宁自从成功的绣出了一只画眉,便着了魔似的天天盯着她的绣布,一天里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绣架前,偶尔遇到不知该如何下针的地方,才停下来想一想,歇一会儿再继续绣。

    曼春见她这样,怕她累着自己,便时不时的去找她说说话,吃吃果子,或是拿了自己的绣品去和她商量配线用色,或是找本书去向她请教问题,总之是不让她在绣架前坐太久。

    唐曼宁倒嫌她聒噪,“你让我安安静静的绣一会儿成不成?”

    曼春便劝她保重身体,“一天到晚坐着也不活动活动,时日久了要伤身的。”

    可唐曼宁却不在意。

    曼春气道,“你不信,就去问问吴师傅,问问她们做绣娘的有几个眼睛好的?还有那坐得久了,累得伤了根本,年纪轻轻就没了。”

    唐曼宁眼睛仍是盯着绣布,“我又不像她们要指望着这个养家糊口——哎,你说我这儿再套一层线好不好?”

    曼春见她听不进去,从旁边抽了块布扑在绣绷上,威胁道,“姐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大哥去,让他来管你。”

    唐曼宁见妹妹像是来真的,悻悻的起身打了个哈欠,“知道啦,那就歇会儿。”

    曼春马上和她讲条件,“绣一个时辰至少要歇一刻钟,起来走一走动一动。”

    唐曼宁只是哼哼两声。

    曼春只好使出杀手锏,“你总这么坐着,当心回头坐成个肥肚子扁屁股,蛤·蟆似的丑死了!”

    “臭丫头,蹬鼻子上脸了你!”唐曼宁瞪她一眼,笑着要去拧她的脸蛋,被她捂着脸跑开了。

    曼春跑到门前,往外看了一眼,转身朝姐姐招招手,轻声道,“快来——你看!”

    花狸奴原先是蹲坐在栏杆上,离着鱼缸有一尺远,这会儿它站了起来,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伸出前爪——它如今身量还小,显然爪子够不到鱼缸。

    姐妹两个怕惊了它,就站在门边看它欲待如何,曼春小声道,“回头给它弄些小鱼小虾吃吧。”

    唐曼宁笑嘻嘻的瞥她一眼,“让它开了胃口,你的鱼可就保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说话的工夫,花狸奴已经有了动静,它胡须颤了颤,一弓腰就弹了出去,先是前爪落在缸沿上,紧接着后爪搭上去,同时前爪往旁边错开一步,可能是它年纪太小了,动作仍有些笨拙,没等站稳就滑进了缸里。

    这一幕被姐妹两个看个正着,急忙跑了过去,别人听见动静,又见那鱼缸旁的小猫不见了踪影,便赶紧过来看。

    花狸奴刚掉到水里的时候吓了一跳,不过猫狗天生就会刨水,它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就露出个湿漉漉的小脑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使劲倒换着小爪,唐曼宁伸手去抓,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把薅住它后脖颈子提上来了。

    春波把花狸奴托在手里,轻轻抚摸着它,花狸奴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浑身都在颤抖,原本蓬松的毛发水淋淋的紧紧贴在身上,看上去又丑又可怜。

    柔软可爱的小猫一下子变成老鼠样,唐曼宁接受不能,愣在那里。

    曼春让春波弄些温水给花狸奴洗洗干净,拽拽唐曼宁,唐曼宁看着花狸奴被春波抱走,喃喃道,“……真丑啊,吓死我了。”

    曼春扑哧一笑,“多亏了春波手疾。”

    唐曼宁点点头,“晚上赏她两道菜。”

    花狸奴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好在天气热,也不怕它冻着,待身上的毛擦得半干,得了消息赶来的霞光取了梳子给她梳毛,一会儿挠挠下巴,一会儿蹭蹭肚皮,伺候得它飘飘然喵心大悦,慵懒地躺在霞光腿上——睡着了。

    浩月正是这个时候过来,她见嬷嬷和丫鬟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做针线,说话声虽小,却和太太那边的冷清截然相反,心里不由暗叹一声,便跟葛嬷嬷和童嬷嬷说明了来意。

    葛嬷嬷道,“姑娘正绣花呢。”便进去禀报。

    浩月见霞光抱着猫坐在廊下给它顺毛,就笑道,“怎么,天热了它也洗澡?”

    小五笑道,“它嘴馋呢,刚刚掉鱼缸里了。”

    浩月掩唇而笑,“那可得看好了它。”

    唐曼宁叫了浩月进屋,问她,“太太叫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大姑娘说话这般直接,浩月也早就习惯了,“太太也没说是什么事。先前李家的花嬷嬷和太太商量送寿礼的事儿,水月庵的通明师傅递了帖子上门求见,这会儿花嬷嬷刚走,太太请姑娘们过去。”

    寿礼的事唐曼宁是知道的,不过她还不晓得太太决定亲自回京去送寿礼,听到水月庵的庵主来了,就有些不情愿,“上回说是给我算命,掰扯了好半天,赚去了不少银钱,太太再要找她就找不着了,这会儿怎么又冒出来了?我不要见她。”

    浩月道,“通明师傅还在外头喝茶呢,太太没叫见她。”

    唐曼宁咬了咬唇,看看曼春,曼春道,“兴许是别的事呢?去吧。”

    两人梳了梳头,身上的衣裳也不用换,各自带了两个小丫鬟就去了上房。

    王氏一开口,就吓了她们一跳,“我要回京给你们曾外祖母还有祖父祖母祝寿,你们这几天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回去。”

第71章 林晏() 
唐曼宁觉得有些劳师动众,就道,“大热的天儿赶几千里路,也太折腾了,母亲派个人送去就是了,任谁也不能挑您的不是。”

    王氏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曾外祖母一直很疼小辈们,她过寿,我怎么能不去?咱们离京的时候你年纪还小,对她老人家恐怕不记得多少了,每次来信,她总要问起你,心里也是疼你,你竟一点也不体谅老人家的心。”

    唐曼宁噎了一下,“我也不是不想孝顺她老人家,您想想,明年就是我曾祖母的寿辰了,您今年为了曾外祖母和祖父祖母寿辰都特地回京一趟,那么曾祖母过寿的时候您无论如何是不能缺席的,她老人家的寿辰又在年底,您是先回了泉州等到了明年这时候再去京城呢?还是在京城一气儿待到我曾祖母过完寿辰再回泉州?要是真那样就到后年了,那——”

    王氏皱眉打断了她的话,“这些都不是事儿,这天底下的事孝字当先,你这做小辈的不去,别人要说闲话。”她看了一眼曼春,“你说呢?”

    唐曼宁咬着唇,心里有些委屈。

    这把火到底还是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曼春心底有些不以为然,面上显出几分不自在,勉强笑道,“太太想的总比我们周详,不过姐姐也是心疼太太,这么大热的天,路上太辛苦了。”

    唐曼宁赶紧道,“就是嘛,母亲你根本就误会我了,几千里路——不是几百里,走几天就到了——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折腾几个月……”

    王氏瞥了一眼在她面前总是略显紧张的曼春,见有婆子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没好气的问道,“是谁?”

    那婆子束手束脚的在门外站定了,回禀道,“是水月庵的老师傅想问太太一声……”

    王氏道,“知道了,叫她来吧。”

    又对唐曼宁道,“你们先去里头待着,一会儿叫你们再出来。”

    姐妹两个就进了一旁的起居室,这起居室铺设得富丽堂皇,有些东西虽旧了,可是能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两人坐在罗汉床上,中间的炕桌上摆了架木雕的桌屏,曼春见那桌屏雕了桃园三结义,外头包浆油亮,心里正在纳闷,忽然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回味了一下,吃了一惊,“是沉香?”

    唐曼宁笑道,“有点儿眼光。”她悄悄道,“这是母亲成亲的时候曾外祖母给的,你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个好东西,有钱也买不来的。”

    曼春叹道,“有这么一座,就是拿个宅院也不换。”

    唐曼宁还想说什么,听到外头好像来了人,便闭口不言。

    通明进来后双手合十跟王氏见了礼,王氏请她坐了,上了茶,“庵主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上回你来,我本待多留你两天,哪知你走得那样急?我叫人去追都不知往哪儿追去!”

    通明微微一笑,“夫人见谅,正巧收到故人来信,急于相见才走得匆忙,倒让夫人误会了。”

    王氏一挑眉,“哦?不知是哪位?”

    通明道,“是福州的一位老太太,先前发下宏愿,立意要出家,她家里子孙孝顺,不忍她偌大年纪再进庵里受那清修之苦,可巧她家里正有位姑娘,颇有向佛之心,便以身代之,随我回来了。”

    曼春看看姐姐,见她微微蹙眉正听得入神,便也没有吭声。

    王氏道,“倒是个孝顺的。”她看外头院子里站了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没剃头,却罩了件僧衣,就问通明,“是不是她?”

    又叫丫鬟,“把外头的小师傅叫进来。”

    那小尼姑低着头进来,观她举止倒的确是规矩人家的样子,王氏见她年纪和唐曼宁差不多,就问她,“可有法号?”

    那小尼姑摇了摇头,并不说话,通明道,“还不到时候。”

    曼春跟姐姐耳语几句,唐曼宁微微点头。

    王氏和通明说了几句,见女儿掀开帘子探头偷看,瞪了她一眼,招招手,“还不出来?”

    唐曼宁笑着和通明打了招呼,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小尼姑,见她身形羸弱,弱不胜衣,就问,“你俗家叫什么名字?”

    那小尼姑一双秀目眼角微微向额上翘着,拘谨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咬着唇犹豫了下才道,“俗家姓林,学名一个晏字。”

    唐曼宁奇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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