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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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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辎也忍不住笑了,“……你姐姐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曼春点点头,勉强笑了笑,“今天上午姐姐屋里的石榴带人来收拾走的。”

    她悄悄看看父亲,“姐姐怎么样了?还烧不烧?”

    唐辎道,“已经不烧了,比昨天好多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曼春顿了顿,道,“我今儿上午和大哥去看姐姐来着,被太太骂出来了。”

    唐辎摸摸她的额头,“那就等你姐姐好了,你们再一起玩……你姐姐虽然不住在这儿了,却也不必收拾得太素净,我记得你先前读书都是在那边?总要摆几样能看的东西吧?”

    被他这么一说,曼春抬头看看他,又低下了头,“外头摆着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要不然今天就都被太太派来的人搬走了。”

    唐辎闻言苦笑一声,被这么一双黑黝黝清凌凌的眼睛看着,让他心里一软,“过几日太太就要回京城了,等太太走了,我带你去见见你舅舅和舅母,好不好?”

    曼春瞪大了眼睛。

    唐辎觉得女儿这个样子实在可爱得很,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你也是有舅舅舅母的啊,只是他们原来在别处,刚刚来了泉州,等忙过这几天,你姐姐身体也好些了,咱们就去!”

    曼春想了想,仍旧想确认一下,“是前一阵子晁嬷嬷说的那一位吗?我姨娘的兄长?”

    唐辎觉得有必要和女儿解释明白,“你姨娘有两位嫡亲兄长,在族里分别排行第五和第十七,他们也是太太出了五服的堂兄弟,来泉州的这个是排行第十七的,被圣上任命了泉州将军。”

    既然是要前去拜会,就少不了要准备见面礼,曼春就问道,“不知道舅舅家里有几口人?表兄表姐们有没有来?”

    这个唐辎哪里知道?他想了想,王氏既然不情愿,也勉强不得,“明儿我叫人给你舅舅家下帖子,叫他们留意一下就是了。”

    第二天泉州府上下官员设宴为新任泉州将军洗尘,宴毕唐辎却领了董知府回来。

    好在他酒喝得不多,董知府这等人物自是不能往自己书房里领,便将他请到了专门待客的兰院,又使人去告知王氏。

    王氏听了下人的禀报,忙打发人去准备宴客的东西,私下却对韦嬷嬷道,“这可真是稀客,咱们老爷来泉州几年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面子?这王十七一来,他倒殷勤了。”

    董知府在先前的宴席上就已经喝得半醉,来到唐家先饮了盏醒酒汤才觉得精神些,他今天特地跑到唐家来,可不是单纯找人喝酒,上一任泉州将军剿匪不力还被问了罪,险些连他也牵扯进去,新来的这一位竟然是唐家的亲戚,他和唐辎一向不睦,这会儿便是不得不拉下脸面,不过,他身为一府之尊,总还要些颜面,不得不借着酒劲儿遮一遮。

    守信家的今天跟着管事们一起去王将军家送礼,她是女子,进后院是没有干碍的。

    “他家离咱们府上只隔了几条街,没去住原先的将军府,听说是从别人手里买来重新翻修了一遍,将军夫人是极和气的,这回来泉州只带了两位少爷和一位姑娘过来,姑娘年纪跟咱家大姑娘差不多……”守信家的絮絮叨叨将今天在王十七老爷家的见闻说了一番。

    曼春想起晁嬷嬷说过十七舅舅家有四儿两女,长子如今跟随其父在军中效力,长女嫁到了济南,想必这次跟来的除了在军中效力的那一位,余下的年纪不会太小,就问道,“看她们母女穿衣打扮是喜欢穿艳的还是素的?”

    守信家的笑道,“将军夫人穿了一身玫瑰紫配石青马面裙,戴的首饰也新,她家姑娘倒穿了身月白窄袖衫,英气得很,不愧是武将家的千金。”

    曼春心里有了数,自己先前做的荷包、扇套那些小玩意儿挑出几个精致的来送给表兄表姐,舅舅、舅母那里因是第一次见面,自己作为小辈倒不必送什么见面礼,只要等着收礼就行了。

    窗外隐隐传来丝竹声,曼春听了一会儿,问守信家的,“这曲声是哪儿来的?”

    守信家的犹豫了一下,答道,“今儿老爷在兰院招待府尊大人,这许是从教坊叫来……的乐师。”

    乐师?恐怕是歌伎吧?兴许还有舞伎。

    也难为守信家的能诌出个“乐师”出来。

第77章 走的来的() 
王十七回到家中,先去书房醒了醒酒,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施施然去了后宅,儿女们都围在太太丁氏身边,见他来了都上前问好。

    王四姑娘是他的小女儿,虽然还有更小的孩子,可是王十七最疼的还是两个女儿,只是大女儿前年嫁去了济南刘家,如今家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小闺女,不免更稀罕了些。

    他坐在丁氏的上首,看她面前一摞礼单和名帖,道,“不少?”

    “不少——”丁氏给他念了几个重要的,又从一旁拿起两份帖子来递给他,“你瞧瞧这个。”

    王十七拿起来一瞧,立时就笑了,这两份礼单一份轻一份重,竟是同一家送来的,他伸指弹了弹,“这唐家竟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不成?”

    丁氏嗔了他一眼,“八成是他们夫妻送重了,”她指着那份多的,“这个——还特地派了婆子过来给我问安,说过几日想来拜访,他家太太马上就要回京了,这几日正忙着收拾家里呢。”

    王十七神色微动,“可提到孩子了?”

    丁氏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那来的婆子就是专在唐家管着前后院传话的,说……”

    想到生母的娘家人就在几条街之外,曼春心潮涌动,不停地想象过几天与对方见面的情形,她甚至点起灯拿着镜子对照着自己的容貌(父亲说她与姨娘长得相像),想象与生母一母同胞的舅舅的相貌。

    童嬷嬷几次三番的催促她歇息,她虽答应了,也灭了灯,却直到很晚才渐渐睡着。

    早晨她是被鸟儿吵醒的,最近这几只鸟也不知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聒噪,天一亮就开始叫,曼春头疼了一阵,竟也习惯了,一听到它们的叫声就醒来。

    吃完了早饭,曼春叫小五想法子再去打听打听大姑娘的病情,小五出去走了一圈,又急慌慌的回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神秘的跟曼春说道,“姑娘,今早上咱们有一场热闹没瞧见呢!”

    曼春看她这样子就想笑,问道,“什么热闹?”

    小五看了眼外头,小声道,“昨儿府尊大人不是来家里跟老爷喝酒么?今早他把南星给带走啦!”

    好一阵子没听见这个名字了,曼春回想了一下,想起南星从她这里走了以后就去了兰院,昨儿老爷又是在兰院招待的客人,难道南星……?

    小五道,“今早南星去给太太磕了头,太太赏了她一身新衣裳,两匹布,两根簪子,就让她跟着董家的人走了。”

    童嬷嬷进来见她这个样子,训道,“怎么跟姑娘说话呢?”

    小五一下子就把腰给挺直了,朝童嬷嬷讨好一笑,“嬷嬷,我这不是怕让别人听去么?”

    童嬷嬷道,“看你这样子,本不该想歪的也要想歪了。”

    曼春问她,“南星她爹娘呢?”

    小五摇摇头道,“她娘还在兰院干那一摊,不过我看她干不长了。”

    童嬷嬷听说了南星的事,也愣了,到底与南星共事过一段日子,叹道,“她这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却把她爹娘都坑了。”

    都知道家里老爷和董知府关系不像和姑老爷那般和睦,南星去了董家,却把她爹娘留在了这边,哪怕他们是太太的陪房,可谁还敢再用他们?

    曼春决定今天不出院子了,昨儿就被骂了一顿,今天又有南星的事,难保不被迁怒。

    唐曼春为南星这般愚蠢不自爱而叹息,王氏更是为了南星胆敢算计自家而恼怒,等南星一走,她就叫人把南星的娘柳四家的绑了来,柳四家的自然是不肯承认,只说是贵客贪图她女儿美貌,硬把南星拉进客房里的。

    王氏气笑了,“南星她是哑巴还是怎的?她一个伺候花草的小丫鬟,怎么跑到客房里去的?你当我是糊涂的?”

    当即叫人把柳四家的打了板子,随便上了些药就扔进柴房里关了起来。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事,傍晚时董家派人抬来一顶小轿,说是给唐家的回礼。

    王氏冷冷地看着廊下跪着的一主一仆,脸拉得老长,她道,“老爷回来了没?”

    韦嬷嬷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禀告,“老爷来了。”

    唐辎也瞧见廊下跪着的那两个人,进了屋,就问,“外头那两个是做什么的?”

    王氏冷笑,把一张帖子甩给唐辎,“这是府尊大人的回礼呢。”

    唐辎拿起帖子看了看,脸色也有些不好,王氏见了,心里略略舒坦了些,不过说出来的话仍是叫人听了刺耳,“这样的美人,老爷打算怎么安排?”

    “……她们可有身契?”

    王氏哼了一声,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拍到唐辎面前,唐辎看了,问那两人,“袁眉妩,袁胭脂,抬起头来……你们是姐妹?”

    那年纪大的约有十五六岁,身形细瘦,五官清秀,回话道,“妾身眉妩,这是妾身的妹妹胭脂。”

    她身旁那个小的,年纪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倒并不惧怕,说话的时候口齿也清晰,“奴婢胭脂。”

    唐辎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们来的时候,董家可说了什么?”

    袁眉妩不安地动了动,终于还是开了口,“董老爷说,他既然得了美人,总不能让您吃了亏,就让妾身来服侍您。”其实董知府还说了些别的,只是袁眉妩也知道那些话是不好说出来的。

    王氏见这姐妹俩容貌出色,小的那个便罢了,大的那个却自有一番风流身段,不像是寻常丫鬟,就问她,“你会些什么?”

    袁眉妩道,“妾身会弹会唱,会打算盘,会说南北方言。”显然她的官话还是挺地道的。

    王氏冷笑,“你们的身价银子可不低吧?”

    袁氏姐妹都低了头不敢说话了。

    王氏笑笑,“老爷,这两个既然会弹会唱,还会打算盘说方言,倒不如放在外院?总有用得上她们的时候。”

    唐辎原本不甚在意这两个女子,他所虑者乃是董知府的用意,不过此时看来,这两个女子倒是无关紧要的,他收起两人的身契,道,“外院哪有安置她们的地方?随便找间空屋子安置了就是。”

    王氏眼睁睁的瞧着丈夫把那两人的身契收了起来,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得把这两张东西弄到手,打发人把袁氏姐妹领到后头院子里给她们安排一间屋子,王氏恼道,“府尊也太不讲究了,是不是家伎难道他看不出来?再说了,在别人家做客,也好意思做出这等事来,真是——”

    “好了,不过是个种花的丫鬟,她若是无心,还能跑到男子卧房里去?”董知府再不好,唐辎也不愿意王氏当着这些丫鬟婆子的面言语无状,传出去让人拿住话柄。

    说起这个,王氏更是恼怒,南星的爹娘柳四和柳四家的都是她重用的陪房,一个替她管着庄子,一个在府里管着小花园,这次的丑事若说没有柳四家的的掺和是谁也不信的,王氏揉揉额头,问韦嬷嬷,“柳四家的收拾好了没?”

    韦嬷嬷道,“都吩咐下去了,等过几天就让她跟着一起回京。”

    王氏看了丈夫一眼,对韦嬷嬷道,“你回头去二姑娘那里看看,可千万不能再有不妥当的人,再有那么一回,家里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南星做出了没规矩的事,源头是在二姑娘那里一般,唐辎不悦道,“我记得这个南星原先是在你屋里伺候的?家里的仆婢没教好规矩,推到孩子们身上算怎么回事?”

    王氏涨红了脸,她最近的脾气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唐辎与她说了几句,见话不投机,也不在这里碍眼了,借口还有公事就去了前院,临走前对王氏说道,“两个丫头年纪不小了,也该正经找个先生教着,学些该学的东西。”说罢,也不管王氏是什么脸色,径自走了。

    唐辎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女儿一个十二,一个十岁,都到了半懂不懂的年纪,然而王氏不是个灵醒明事理的,女儿们天真纯善,再让她这么歪下去,迟早要吃大亏。他又忙于公事,没有时间教导,倒不如找个通达世情的老儒请来家里教一教,免得两个女儿被拘得眼界狭窄,只知道盯着脚下的方寸之地。

    回了书房,他细细思量了一会儿,便叫人找来幕僚商量了一番,请他代为寻找能够教授两个女儿的先生,好聘为西席,“倒不必学问太高,只求人品正直,通达世情。”

    这幕僚跟了唐辎几年,对于唐家后宅也略有耳闻,“东翁放心,此事一定办妥。”

    眼看还有几日太太就要回京了,曼春心里雀跃得很,等太太上船走了,她在这家里就自在多了,哪怕太太留下人约束内院,却也不比太太在时那样让人紧张。

    尤其听说这次韦嬷嬷也要跟着太太走,单单留下了李嬷嬷照顾大姑娘。

    李嬷嬷虽说人古板了些,却是个守规矩的,听小五说,家里留下的婆子丫鬟们私下里已经商量好了,等太太走了,大家凑份子请李嬷嬷吃酒,可见这对许多人来说不能不算是个好消息。

    这天早起曼春没什么胃口,到了中午快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鸭脯,距离唐家隔着两条街有家店做的鸭脯味道极美,就叫了小屏和春波拿钱去买。

    结果两人去了快一个时辰才回来,曼春饿得不行,只好先吃了。

    小屏申辩道,“不是我们偷懒,姑娘,我们瞧见韦嬷嬷了。”

    小五把切好的鸭脯和一小碟蘸酱端进来,“瞧见了她你们还不赶紧回来?让她盯上了,少说也要挨顿骂。”

    “她才顾不上我们哩,你猜她去的哪儿?”

    “哪儿?”

    “当铺!”

    小五不信,“她还能缺了钱花?”

    “真的,一大包东西呢,等她再出来就两手空空了,不信你问春波,她也看见了。”

    春波点头,“看样子像是当了不少银子,袖子鼓鼓囊囊的。”

    小五道,“她是在太太身边伺候的,平时的赏赐肯定不少,有不喜欢看不上的就去当了换银子呗,这有什么稀奇?”

    小屏一时没话反驳,“……反正看她鬼鬼祟祟的,平时走路都那个样子,今天低头含胸的好像不敢见人似的。”

    “进当铺的不都是那个样子?怕让人看见了耻笑,巴不得一个熟人也遇不上呢。”

    曼春问她们,“你们看见她进的哪个当铺?”

    “在卖鸭脯的斜对面,那有家当铺,门口立了个旗杆。”

    韦嬷嬷是个心思细的,轻易不给人留把柄,以她的身份,也不应该缺钱,尤其现在她管着太太回程的事,更不会缺银子使,只怕这一趟差事就够她赚个盆满钵满,何必要去当铺?

    就像小五说的,被她拿去当铺的东西八成是她不喜欢看不上的东西,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东西是不能叫人看见的。

    什么东西不能叫人看见?

    来路不正的。

    韦嬷嬷不是个品性好的,她固然对太太忠心,这却不妨碍她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曼春吃了饭,趁着午休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童嬷嬷,“让王勤找个人盯着她,看她都当了些什么东西,有那贵重的不该她有的,弄一两件来。”

    童嬷嬷轻轻点了点头。

    曼春靠在罗汉床上,望着窗外的浓荫默默出神,好不容易有机会抓到韦嬷嬷的把柄,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王勤果真安排人去盯梢,第二天就送来了两根金钗,一个上头镶了指肚大小的珍珠,另一个则缀着一串细碎红宝,轻轻一抖,上头的蝴蝶须子便轻颤起来,这两根钗少说也值一二百两银子。

    原来韦嬷嬷不止一次的出入当铺,有时是衣料,有时是首饰,偶尔也有古董,少时几两,多时几十两,只是最近几日尤其频繁,那当铺也不肯多说,还是从对面做酒食生意的店家那里打听出来的。

    虽然曼春料到其中有事,可没想到韦嬷嬷的手伸得这么长,“连古董也有?太太怎么会赏她这个?”以韦嬷嬷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缺钱花的,这些东西也许有王氏赏给她的,也许有别人送给她的,但古董这东西要么是从往来礼品中截留的,要么就是……库房。

    她和童嬷嬷相视无言,若韦嬷嬷只是小打小闹,那么可以找机会警告她一番,让她在她们面前收敛一二,可如今这样的大蛀虫……只怕韦嬷嬷为了遮掩自己会不择手段。

第78章 举荐,柯家的失望() 
先前由于孙承嗣的出手相助,唐家得以免除一场丑闻,虽然此事被压了下去,暂时还不能找那始作俑者算账,可唐辎却不能不感念孙承嗣的好意,思来想去,便去找了李龄,想要将孙承嗣引荐给她。

    李龄如今做着这个不大不小却肥得流油的的官儿,替朝廷收揽税金贡品无数,要说没人觊觎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来头大,没人敢轻易招惹罢了。

    他是老安国公的次子,如今的安国公是他嫡亲兄长,年幼时给先太子做过几年伴读,二十多岁便挣了个二甲进士出身,比唐辎还早三载,虽然名次不靠前,在京城中与他年纪相近的众多勋贵子弟当中亦可谓佼佼,后来又娶了唐妍这个颇受圣上偏爱的侄孙女,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这样的人,眼光自然低不了。

    李龄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这位当初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唐辎道,“虎父无犬子,他祖父和父亲那样的人物,偏他沦为商贾……他家的事究竟怎样还不好说,传言毕竟是传言,回头我把他领来瞧瞧你就知道了,这小子倒还真有几分老侯爷的风采。”又将孙承嗣如今的情形说道了一番。

    得知孙承嗣虽被赶出家门,却年纪轻轻就出海赚得了一份家业,李龄面上就和缓许多,“那倒还算争气。”

    唐辎就试探道,“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前程?”

    李龄却不肯轻易答应,屈指在桌上轻叩两下,“他武艺谋略……罢了,回头叫他来一趟,看看他再说。”

    说完此事,李龄又问起新到任的泉州将军,“这人你看怎么样?”

    唐辎就把等王氏走了自己就带着女儿去拜访的打算说了,两人商议了一会儿,末了,李龄突然对他道,“……家里的事若是理不清,在外头总是不免束手束脚。”

    唐辎知道他的意思,却不好多说,“唔”了一声,玩笑般叹道,“她要是有尊夫人一半的贤惠,我就谢天谢地了。”

    开口说这话的是小舅子,李龄好气又好笑,指指他,“你以为我愿意管,还不是你姐姐为你操心,又怕当面与你说起让你下不来台,才让我劝劝你。”又道,“齐家尚且不能,又何谈其他?”

    后面这句话就有些重了。

    唐辎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毕竟当初用了王家一回。”他当初选官时若是没有王家在其中使了力气,泉州这样的好地方未必能轮到他。

    李龄冷笑,“难不成你那进士的功名也是王家点的?他家若是真心为你谋划,做什么佐贰官?”他这提举的名头虽也是“副”的,上司石成作为镇守大太监却行事低调,为人谦和,身为皇帝亲信却并不与人争功,非唐辎与董知府可比。

    唐辎脸色变了,半晌,“姐夫想说什么?直言就是,你我之间又何必遮遮掩掩?”

    这屋里也没有别人,倒酒的童子被李龄打发出去,这花厅前后左右的窗子上糊了薄纱,外头的动静一目了然,周围除了几块低矮的石头,什么遮挡的都没有,院墙却在三丈开外,李龄转回来给唐辎满了酒杯,低声道,“如今太子之位空悬,前一阵子圣上封了四皇子为楚王,又召了齐王家的各位皇孙入宫读书……”

    当今圣上自永辉元年登基以来,子嗣不丰,尤其太子在永辉十六年病死,这六七年来后宫中竟再也没有一位皇子降生。现如今在世的皇子只有三位,皇长子齐王年过而立,皇三子晋王尚未及冠,四皇子去年才将将满了十岁,和先太子留下的三位皇孙一起在上。

    圣上召了齐王家的各位皇孙入宫读书……唐辎不愿掺和这些事,便道,“你是知道我家的。”

    唐家在当今圣上登基时是立了拥立大功的,安平侯唐浚又娶了林淑妃的侄女,虽不至于就这么归到皇四子一派,但外人看着总是带些干系。

    李龄一笑,“令尊若是未曾立下你四弟,我又何必说这些?”你家的爵位要是能到你头上,我今天也不和你说这些。

    唐辎沉吟一会儿,“你觉得哪一位更……贤德些?”

    李龄干了一口酒,“……我可是还记得太子是怎么死的。”

    “他以为他占了个‘长’字,就能如何了?圣上当初没选他,太子没了,就更不会选他了,除非他把别人都……”

    “慎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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