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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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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的乖乖蛟儿,怎么哭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孙承嗣领着人简单收拾了行李,和守卫说了一声,便离开排屋去了码头。

    他们坐的船是替他引荐的桂五郎桂家的船,扯起帆来走得极快,但船本身并不太大,孙承嗣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桂五郎才匆匆而至,孙承嗣没有问他的行程——自从桂五郎将他带上岛,又替他做了引荐,这人就莫名消失了,直到今天启程,才又出现。

    这桂五郎是泉州城有名的米粮商人,向来眼高于顶,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与这人搭上了线。

    桂五郎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看见他,还主动打了招呼,问他这几天在岛上怎么样。

    孙承嗣露出个感激的笑容,“还算顺利,这次多亏了桂兄!”紧接着,他又一叹,“就是……一船一千两,有些——”

    孙承嗣要出多少银子给海蛟王,桂五郎自认不关他事,便道,“花钱消灾,也得能花得出去。”

    桂五郎到了,便下令准备开船。

    孙承嗣回到拨给自己的小小的舱室,关上门,静了静心,才从袖袋里摸出一枚金簪来,这簪子的簪头是一只葫芦,簪身约有筷子粗细,长短却只有一乍,他捏着簪子摆弄了几下,随着一声清脆,簪头被拔了下来,原来这簪子的簪身竟是中空的,里头塞了细细的一根白纸卷儿,他把簪子倒过来抖了抖,往头上摸了一会儿,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铜丝,借着巧劲儿挑了几下才挑出细细的一卷纸来。

    刚看了两眼,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孙大官人?孙大官人!”

    孙承嗣立即将纸卷塞进了腰间羊皮金荷包里,簪子塞回了了袖袋,“什么事啊?”

    “岛上来人了!我们东家请您一起上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

    孙承嗣面沉似水,然而此时容不得他多犹豫,他当即脱下鞋,弯腰从鞋垫下抽出一柄打制得极薄极锋利的短匕,用帕子裹了,系在手腕上。

    桂五郎见孙承嗣出来了,小声怨道,“怎么才来?”

    孙承嗣看了他一眼,没怎么吭声,“怎么了?是谁来了?”

    桂五郎也不是非要问出原因一二三,他摇摇头,“刚才岛上来人送的消息,说让咱们等一等,让咱们捎带俩人。”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才见着一行十几个人从山上往码头走来,等他们走近了,孙承嗣才发现原来竟是昨天在观风楼吃酒的几人。

    桂五郎一见着大当家的身影,便疾步下船去迎,几乎要躬成了虾米样儿。

    海蛟王道,“小蛟儿在岛上待得烦了,想去岸上玩玩。”

    桂五郎赶紧道,“公子千金之躯——”

    不等他说完,少年就冷冷地哼了一声,“姐夫,你不欢迎我?”

    “啊?不敢!不敢!”

    海蛟王此时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对桂五郎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派了人护着他,你只好把他送到就成了,等过了年,你再送他回来。”

    “是、是!”

    “正月十五城里放灯,一定很好看,爹,你来不来?”少年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清丽的面庞透出几分别样的柔弱,令人侧目。

    海蛟王一下子笑了起来,“好,要是到时候没什么事儿,我就去。”

    船开了,海蛟王站了站,就转身走了,桂五郎将少年让进了自己的舱室,他的两个随从也安排在了隔壁,又私下里嘱咐孙承嗣,让他离少年远着些。

    孙承嗣随口答应,一等桂五郎离开去了甲板,他就转身去找那少年了。

    一上了岸,桂五郎便约他去家里做客,孙承嗣知道他不过是客气罢了,便道,“你那里还有贵客,我怎么好去打搅?”

    桂五郎满意他懂事,便道,“不是哥哥不招待,实在是这位小爷不好伺候。”

    孙承嗣道,“咱们兄弟朋友,不必客气,你也知道我的住处,有空来我这儿喝酒,保准无人打搅。”

    桂五郎送给他一个你知我知的眼色,小声道,“等送走了这位小爷,我去找你喝酒。”

    ……

    过了初五,唐曼宁就和妹妹开始一起招待闺中的密友们,大家都无事,不过是琢磨着怎么吃怎么玩怎么乐,今天去你家,明天来我家,大人们喝酒听戏,小孩子们就玩耍取乐。

    今日是黄家太太请客,黄明珠出面招待与她年龄相仿的姑娘们。

    中间桌上摆着果盘攢盒,除了几样鲜果,还有些点心果脯,尤其有一道蛋白糕最受亲睐。

    听了黄明珠掰着手指头数了十几样做蛋的法子,曼春看着她直笑,“有一种蛋,你定是没吃过的。”

    黄明珠不信,“你说说看?”

    曼春倒也不藏私,“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用猪脬一个不落水,拌上炭踹得涨大,不拘什么鸡鸭鹅蛋,打到碗里调匀了装进脬里,扎上口用油纸包裹了,坠上石头垂到井底一夜,第二天再取出来蒸熟,拨开后,却是黄白照旧的大蛋一枚。”

    黄明珠眼睛一亮,随即又疑惑道,“这是哪里的法子?能成么?鸡蛋鸭蛋都打碎调匀了,还能分开?”

    曼春笑道,“我也不知能不能成,是以前在一本讲扬州风俗的书上看到的,谁知道呢,兴许写这书的人吃过?反正我没试过。”

    黄明珠呆想了半日,“定是你说来哄我的,打散了的鸡鸭鹅蛋怎么还能黄是黄、白是白?”

    “那你就试一试呗,我没试过,做它太麻烦了,吃个蛋要准备两天——若是你做成了,岂不是可以在食谱上再添一笔?”

    黄明珠叹道,“这么琐碎的法子,真难为人怎么想出来的。”

    众人都听得都是不信,都说“哪有这样的事,要是真成了,小鸡不也能变鸡蛋了?”

    姑娘们说得热闹,太太们看戏也自有其乐趣。

    唐辎等人却是一脸凝重。

    孙承嗣自从海蛟王那里回来,就不怎么出门,反正铺子也关着门,无事可做。

    早前他借着生意上的关系和桂五郎搭上了线,喝了几次酒,也和桂五郎透露过自己买了个千户的武职,后来他千户的任命下来了,他便借机广邀同僚,又在酒楼与人大打出手,“触怒”了王十七这位新任不久的泉州将军,被打了四十军棍,勒令他回家闭门思过。

    这之后,桂五郎才松了口,表示愿意替他引荐,为了拉拢他,还特地送了两个美人给他,孙承嗣就顺水推舟的收下了。

    如今这两个美人都被他安排在单门独院里,不许随意进出,免得事泄,至于在他家附近盯梢的,自从被他不小心弄死一个,就又添了俩,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任他们去了。

    今天好不容易才避开盯梢,与唐辎、李龄还有王十七见了面,他将这段日子的收获细细讲来,当听到海蛟王的义子竟要与他们结盟,李龄忍不住皱起眉来,“此事果真妥当?”

    孙承嗣道,“那海蛟王的义子,名为义子,实为奴仆,原是被海蛟王劫来的,父母都被杀了,这些年他一心想逃出来,无奈那岛上看得紧,近日海蛟王有了新宠,他怕被随意打发掉,便不得不抓住这次机会,那岛上的地貌他都知晓,附近的礁石也被他画下来了。”

    王十七问道,“他有什么条件?”

    “等灭了海蛟王,还他原本的身份,不要治他的罪。”

    李龄仍是不放心,“他果真有地图?”

    若那小蛟儿说的是实话还好……剿匪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贼人的计策……

    王十七攥着腰间的刀柄,下了个决定,“我要见他一面。”

    孙承嗣回来就想办法给小蛟儿送了信,因小蛟儿身边还跟了护卫,孙承嗣怕引起他们注意,特地先给桂五郎下了帖子,约他喝酒,说有一桩好生意要谈。

    小蛟儿自然就跟了桂五郎来,桂五郎身边跟了这么个人,哪里还有谈生意的心情?

    好在孙大官人是个知情识趣的,叫来的歌伎也很让他满意,不多时便被两个歌伎劝得喝了不少,晕晕乎乎的搂着美人歇觉去了。

    不说桂五郎娶的二房只是海蛟王的义女,就是亲生女儿,小蛟儿也不会管他。

    “将军要见我?”少年听了孙承嗣转达的意思,心事重重地皱起了眉。

第94章 落() 
又是一年春来早。

    曼春早早的就起来了,童嬷嬷也已经穿戴好了,叫人兑了些温水服侍她梳洗了,看看外头天色,见太阳并不是太好,便从一旁拿过昨天就已经洗净熨平的外出衣裳,挑了一身略厚实些的,仔细地服侍她穿好。

    今天要出门,曼春没有像平时那样梳双平髻或丱发,而是梳了分肖髻,挑了支蝶恋花的步摇和两朵粉色珠花插戴了,耳朵上一对金镶玉桃的耳坠,童嬷嬷左看右看,仍是觉得太素净,也不怎么出挑。

    曼春年纪还小,原本就不必往头上插戴太多首饰,尤其今天她穿了件嫣红色绣报春花的夹衣,若是再戴一头花儿,简直……想不出会是什么样子。

    童嬷嬷也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姑娘的脾气,不过她还是觉得小姑娘应该多打扮打扮,遂不死心地从装绢花的盒子里捏了支粉色堆纱花儿送到曼春面前,“姑娘要是嫌红的太艳,那这一支呢?”

    曼春有些无奈,接过来,对着镜子比了比,倒也还和珠花相衬,别在了头上,“满头插带着,实在太累赘。”

    童嬷嬷笑道,“今天出门不光有大姑太太她们,说不得还要遇上别家的太太小姐,上回黄姑娘头上不就戴了朵红的?也好看得紧——”

    眼看时辰就要到了,曼春问道,“姐姐那边怎么样了?都准备好了吗?”

    遣人去问了,果然唐曼宁那边也差不多了,正要打发人来问她,小五道,“大姑娘今天穿了件橘红色的,绣了大朵的芍药,好看哩!”

    今天既然是要出门,跟着的人就不能少了,不仅童嬷嬷跟着,宋大家的和姚氏也都要跟着去,小屏身子不舒坦,就留了年纪小的春雁在家里,又托了守信家的看顾着些。

    春雁眼巴巴地瞧着小五和春波换了新做的衣裳,看了一会儿就转回来,见小屏脸色有些苍白,又担心道,“小屏姐姐?”

    小屏朝她笑了笑,小声道,“二姑娘既然留了咱们俩看家,一会儿等她们走了,咱们就落锁,厨房里还有些栗子,咱们弄个火盆烤来吃。”

    这话正好叫曼春出来听见了,她笑道,“你们俩倒是会找自在,也罢,只要不把这房给烧了,随你们怎么折腾,屋里的果子糖还有不少,你们要吃就拿去吃,等我们回来带好吃的,左不过出去半晌。”

    这些小丫鬟一向由管她们的嬷嬷管教,只要规矩守住了,曼春并不多过问,反而在吃喝用度上很是宽容,并不苛待。

    小屏幼时家里境况不好,才被送进唐家来做了丫鬟,她的身子一向不如小五壮实,前几日来了初癸,人难受得站不住,小脸白的跟雪似的,曼春一看不对,赶紧叫人去医馆里请大夫,好在抓来的药倒也管用,几帖药喝下去后就没再疼的直打滚儿了。

    曼春又让人熬了红糖姜茶,里头搁上鸡蛋大枣,天天早晚一盅,叫人端给小屏吃,也不叫她做事。

    小屏吃了药稍稍好些就要下床找活儿干,“躺了这么久,浑身都不得劲。”

    童嬷嬷她们就劝她,“这个时候不好累着,姑娘这是疼你,等你好了,再好好伺候就是。”好歹把她劝住了,按着她躺回去了。

    过年时的热闹已经消弭,回忆起正月十六那日的事,那一场令人惊魂的暴乱却仍旧横亘在人们心头,令许多人心有余悸,乍一听闻被俘的海贼、凶逆及其朋党要被押解上京候审,全城都轰动了起来。

    街上大部分的店家已经重新开始营业,但还有一些铺子,虽然已经收拾过了,乱象不再,却仍旧空着,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有些地方挂着白幡。

    曼春她们便是要去和唐妍会合,唐妍做主在酒楼包了临街的雅间,要看衙门押解俘虏们上京。

    唐曼宁和曼春到了的时候,雅间里已经有人了,唐妍今天倒是没带女儿出来,她身边跟着的是石家二姑娘,见两个侄女来了,她道,“怎么才来?”

    唐曼宁道,“路上人多得很,堵得厉害,听说今天俘虏要离城,都出来看哩,我们险些就过不来了。”

    姐妹两个坐下了,见唐曼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石二姑娘道,“她怎么了?怎么这般萎靡?”

    唐曼宁看看妹妹,小声道,“这一路过来,看见不少挂白幡的。”

    石二姑娘亦是怅然,“确令人不忍目睹……”

    过不多时,黄通判和杨通判两家的女眷们也都到了,黄太太是个消息灵通的,道,“城里有几家大户牵头,要大做法事,为城里城外枉死的无辜百姓超度。”

    杨太太也道,“清虚观也要做大道场哩。”

    唐妍也听人提起过一耳朵,此时便问,“是谁牵的头?”

    这一次海贼上岸作乱,城里城外死伤了不少人,若是要为了这个做法事做道场,怎么着也得请些德高望重的高僧法师来,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办得到的。

    黄太太道,“是几家富户乡绅合办的,听说要请三百僧人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如今都在议论哩。”

    唐妍笑笑,问杨太太,“怎么清虚观也要凑热闹?”

    杨太太笃信道法,听了唐妍的问话,倒也没不高兴,“哪里能少得了呢?道长们也是悲天悯人。”

    …………以下是回忆的分割线…………

    正月里,十五前后的几日是全城最热闹的时候,尤其十五这日,城里大开元宵之禁,彻夜欢乐,不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百姓们走出家门逛灯市、赏花灯、猜射灯谜,还有放焰火、舞龙舞狮……街市上、寺庙里更是辉煌百倍,各式的灯树、灯楼鳞次栉比,期间自然不免有攀比争竞之意。

    唐曼宁和曼春姐妹两个原本想出来看花灯,无奈唐辎有公务要办,不放心姐妹两个出门,让人找了做灯的匠人在花园里扎了一架灯山,又买了好些花灯挂在家里。

    然而在家里看灯,再怎么热闹也和外头不一样,唐曼春还好,唐曼宁盼这日子却已经盼了好久,得知十五这一日要被关在家里,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原本她还指望着请唐妍带她们出去看灯,可李家也是不巧,进了正月乍暖还寒,李姿年纪小,在自家院子里玩了一场,出汗嫌热就趁着服侍的人不注意把衣裳脱了,光着脚在屋里跑,虽说很快就被服侍的人发现了,可还是受了凉,她又嫌药苦不肯吃药,一来二去病就重了。

    她虽不是唐妍亲生,然而从小养到现在,也和亲生的没有两样了,她这一病,李家上下忧心,唐妍一边要管着家事,一边还要操心几个小的,哪有心情上街看灯?

    唐曼宁不死心,总还盼着大姑母唐妍能够派人送信来,叫她们一起去看灯。

    盼啊盼,直到元宵端上了桌,听说李家送来两盏宫灯,唐曼宁“啊”了一声,失望之情无以言表。

    曼春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抿嘴笑,收到白眼一枚。

    那两盏宫灯颇为精致,提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盏绘了美人,一盏绘了花鸟,上下缀了大红缨络,漂亮极了。

    那送灯的婆子来时就得了嘱咐,道,“这灯是今年新得的,我们太太说了,家里事忙不能出来了,两位姑娘也好好待着,别四处跑,外头一到这个时候就乱的很,年年都有好些走失了的,骨肉分离,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话就带着训诫的意思了,两人站起身听了,道了谢,又给了那婆子厚厚的封赏,问,“你家姑娘今儿好些了么?”

    听说李姿肯吃药了,唐曼宁就笑,“这小丫头!”转脸吩咐人,“把挂在西厢没点着的那几盏灯取来。”

    待小丫鬟把灯取来,原来是一盏红眼睛的兔儿灯,一盏粉紫色的蝴蝶灯,还有一对小小巧巧的走马灯,唐曼宁道,“这是我们两个做表姐的给她的,让她看了心情也能好些,告诉她,好好养病,乖乖吃药,过两日我们去看她。”

    等那婆子走了,唐曼宁失望地叹了口气。

    曼春摆弄着那两盏宫灯,看得目不转睛,道,“这上头的画儿是谁画的?不像是匠人的手笔。”

    “你若喜欢,都挂你那边吧。”

    曼春扑哧一笑,“今天好歹是过节,耷拉着脸做什么?原就是咱们一人一盏,嗯……你要什么的?美人?花鸟?”

    唐曼宁无所谓的摆摆手,“随便拿一盏就是了,”她见曼春正盯着美人图的细看,就要了花鸟的那盏。

    曼春见她一副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凑近了挨着她坐下,“咱们在家看灯也挺好的,也不用去外头人挤人、人挨人的,多自在?姑母也说了,年年灯节都要走失不少人呢。”

    唐曼宁嘟着嘴,“出去看灯不就图个热闹?一年才这么一回……”

    “好啦——”曼春揽着她的肩晃了晃,“我叫人去买了好些爆竹烟火呢——”

    唐曼宁眼睛一亮,往年这放爆竹放烟火的事儿都是哥哥安排人去办,今年家里只剩她们俩,没想到妹妹倒给了她一个惊喜。

    曼春见她来了精神,就道,“一会儿咱们去我那儿楼上看灯,院子里宽阔,叫她们放烟火给咱们看。”

    吃了晚饭,花园子里的灯山已经点起来了,两人高的灯山搭成了亭台楼阁的样子,灯火辉煌,曼春住的正房原和别处的正房一样是有二楼的,但曼春不爱住,便空了下来,只简单放了几样家具,她早早地就吩咐人摆上了几个火盆子,把楼上烘得暖暖的,在这里看灯山不远不近,还不用受冻,站起来远眺隐约也能瞧见外头灯火连天的热闹景象。

    “快看,那边承天寺的灯山!”

    曼春顺着姐姐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片灯火之中立起一座巨大的灯楼,灯楼上头不仅绘有龙凤虎豹,更有文殊菩萨跨狮子、普贤菩萨骑白象,金碧相射,锦绣交辉,令人赞叹。

    “好大的手笔,”唐曼宁叹道,“今年的魁首恐怕就落在他家了。”

    小丫鬟们点起爆竹烟花,院子内外顿时就热闹了起来,有笑的有叫的,巴掌都拍红了,唐曼宁也忍不住跃跃欲试的下楼去院子里点了几个,冲天而起的烟花在空中四散,璀璨了整个天际,留下的唯有无言的惊叹。

    姐妹两个玩得也有些累了,就窝在罗汉床上一人抱个手炉,一边看灯,一边猜些灯谜,答不出来的便要罚酒。

    好在酒淡,并不怎么醉人。

    夜渐渐深了,唐曼宁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老爷回来了没?去问问。”

    葛嬷嬷在倒座房和童嬷嬷她们也正热闹着,听了小丫鬟的回禀,就道,“早和守信家的说过了,要是老爷回来了,就叫她过来说一声,这会儿恐怕还没回来。”

    ——轰!

    一声巨响!

    曼春酒量浅,昏昏沉沉的歪着,将睡未睡,被这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吓得差点儿没蹦起来,她按着心口喘了两口,才觉察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响?”

    唐曼宁趴在窗台上倾着身子向对面喊,“葛嬷嬷!葛嬷嬷!”

    唐嬷嬷趿拉着鞋忙不迭的往外跑,听见大姑娘喊她,赶紧应了一声,“姑娘们别怕!”

    唐曼宁喊道,“嬷嬷你赶紧去找李嬷嬷,叫她安顿好上下,再去找宋管家,问问他怎么回事,要是不知道,就叫人去衙门去街上问问。”

    曼春擦去一头冷汗,定了定神,见姐姐吩咐完了葛嬷嬷,脸上却难掩慌乱,便上前握住她的手。

    唐曼宁顿了顿,安慰她道,“不怕,那动静远着呢,该是街上出了事。”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她们的父亲唐辎佐理知府,正管着捕盗,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必然要受牵连。

    想到这儿,两人都变了脸色。

    唐曼宁让她好好歇着,自己打算去前院问一问,曼春却要跟着她。

    唐曼宁有些心烦,“夜里冷,你若是再病了,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快去歇了!”

    曼春却不肯,“我穿得厚实些就是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我要和你一起!——两个人还能商量商量呢。”

    唐曼宁着急去前院,便道,“那就快些!童嬷嬷,你给她穿暖和些!”

    童嬷嬷不仅把二姑娘的厚衣裳拿来了,还另找了条厚厚的披风给唐曼宁,“大姑娘也披上吧,仔细受了凉。”

    姐妹两个领了人去到前院,半路遇到葛嬷嬷,“李嬷嬷今晚一直在各处巡视,各处的门户都看得紧紧的。”

    唐曼宁忽然顿住了脚步,按着额头,懊恼道,“我倒忘了,两位姨娘那里怎么样?”

    别说唐曼宁,连葛嬷嬷也忘了,“我这就叫人去看看。”

    “不,”唐曼宁叫住她,“你亲自去,别人去了恐怕弹压不住,你问清楚,问她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若是有哪里不好,赶紧去叫大夫。若是外头街上真出了乱子,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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