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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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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爹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唐曼宁歪着脑袋想了想,喃喃道,“也不用太多,不少银子呢……”

    唐辎失笑,“这点儿银子爹爹还是出得起的。”

    又对曼春说,“你跟你姐姐都乖,两个都有份儿。”

    曼春笑眯眯的,“那把给我的分给姐姐一半儿吧?”

    唐辎高兴起来,“好,好,也不用分,爹爹怎么能委屈了你们?”

    好不容易哄得女儿破涕为笑,唐辎也不提那石榴的事,叫来宋大,告诉他,“等过几日叫了银楼的人来,给姑娘们打几套好首饰,从我账上出银子,要是没有喜欢的,库房里还有一匣子红宝,就是螺钿盒子装的那个,拿出来用。”

    他看看两个女儿,笑呵呵的,“——小姑娘们还是穿红的好看。”

    忽然出手这么大方,姐妹两个虽然高兴,心里也有几分不安,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曼春试探着问道,“爹爹是不是还要在衙门里待一阵子,不能回来?”

    被女儿问到脸上,唐辎道,“也不会待很久。”

    见两个女儿脸上既担心又怀疑,他只好道,“如今你们表舅已经领人开船出海去了,捷报不日就到,这泉州城里城外更加得小心着些,你们读书也读过当初禹王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爹爹不过是在衙门里多住几日,也没什么险情,不用过于担心,将来剿灭了海贼,这海上岸上只有更太平,不会再有百姓商旅受害。”

    这样的道理两人都懂,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两人拉着唐辎的袖子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曼春倒还好,能克制住,曼宁却狠狠地哭了一场,尤其看见宋大使人送来的宝石,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

    女眷们坐在一起,议论纷纷,说起正月里的那一场祸事,以及后来的战事,谁家立了战功,谁家破败了,谁家原来竟和海贼们是一伙,说得津津有味。

    曼春心里却想着那些死去的、受了伤害的人们,虽然互不相识,可是原本曾经生活在同一片天之下,曾经共饮一江之水,如今却魂飞缥缈。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衙役们开始维持秩序,留出了中间宽阔的道路,看热闹的人挤挤压压的拥堵在路两旁,还有不少小商贩穿梭其间,仿佛庆典一般。

    她有心想去走廊上走走,可刚一开了条门缝,就不得不被外头的喧闹声拦住了脚步。

    石二姑娘看出她的不自在来,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忍一忍吧,等人少些了再出去。”

    小蛟儿今天也出来看押解,自从海蛟王落网,这些日子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既亢奋又清醒且茫然的状态中,仿佛做了一件大事之后便虚脱了似的,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对他来说,离开贼窝是解脱,也是新生。

    王将军兑现了他的诺言,没有治他的罪,还许他恢复姓名。

    他原本姓成,被掳时年纪还小,只记得当时是跟着父母坐船,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铁生”,这些年下来,口音早已改变,家里是做什么营生,哪里的籍贯,都不记得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从今以后,就是个新的人了。

    他要重新做人。

    今天,他特意提前定了个雅间,请了孙千户他们几个吃饭,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好好看看海蛟王这些人的下场!

    成铁生要了一壶好酒,坐在窗前独自饮着,看着楼下欢呼的人群,一辆辆的囚车,他觉得自己便是不喝也醉了。

    “你们听说了没?这回能把这些海匪剿灭,其实是因那匪首的义子提前招了安,贡献了地图,才能这么顺利。”

    “不错,浪子回头,可谓是义举。”

    “什么浪子回头,那海上的把戏谁不知道?什么义子,不过是个娈童罢了,也配一个‘义’字?”

第98章 了断() 
街上热热闹闹,成铁生却如坠冰窟。

    囚车由于人群的拥挤而放慢了速度,车上囚笼里的犯人多数蓬头垢面,颈项和双手双脚都戴了镣铐,镣铐被锁在囚车上。

    一辆囚车晃动了两下,犯人衣衫破烂,脚上也没有鞋,面对街市上人群的指指点点,神情麻木,酒楼大门前高挑的旗幡划过他的脸,他抬起眼睛,往上看了看,这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却令他突然瞪大了双眼,震惊地张开嘴想要大喊,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在上囚车之前,每个犯人的嘴里都被塞了胡桃。

    那犯人使劲摇晃着囚笼,仿佛恨不得立时能跳出去。

    人群中有人喊道,“看那个!他还想逃哩!”

    这一声喊,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这么些官兵围着,难不成还有人敢劫囚车?一时间许多人都这样想,还有些胆大的想要往前凑一凑。

    囚车周围的官兵立刻紧张了起来,外围拿着长矛的士兵呵斥着阻挡人群,一个骑马的军官来到囚车跟前,抬手就是一鞭,“贼囚!还嫌死的晚吗?”

    那囚犯挨了两下,兀自不肯罢休,晃动着囚笼和镣铐。

    那军官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转过来举着鞭子骂道,“都退后!这是重犯!再有敢上前的,同罪论处!”

    人群中喧哗更甚。

    曼春正听杨玉桂叽叽喳喳讲她的一对鹦鹉养了两年了,却总也不开口,不知是什么缘故——然后就听见楼下传来的喧哗声。

    姑娘们呼啦啦都跑去看,趴在窗台上往外瞧,挤来挤去险些把帘子打掉,杨玉桂挤在角落里,踮脚拨开幔子,她回头看看,见唐曼春仍旧端坐,便朝她招招手,“快来瞧,底下有个犯人疯了哩!”

    听着外头闹哄哄的,曼春心里有些忐忑,她笑着朝杨玉桂摆摆手。

    杨玉桂见她不肯,也不勉强,就扭头去看。

    曼春暗暗思量,今天可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她悄悄问石二姑娘,“先前这些囚犯不是都关在城外卫所里?怎么又从城里走这一遭?”

    石舒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炉,轻轻哼了一声,道,“听说是府尊大人一力主张令这些囚犯游街,说是可以安抚民心,震慑宵小。”

    曼春惊了一下,“城里这许多人出来看热闹,若有个差池可怎么办?”

    唐妍叫人上了新果盘,拍拍手,喊了小姑娘们回来。

    雅间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囚车缓缓驶过酒楼,那犯人仍旧扭着脖子,扒在囚车上死死的盯着旗幡的方向。

    先前的军官始终骑马跟着囚车,见状便问他,“你刚才看到了谁?”

    囚犯阴着脸,看也不看那军官。

    成铁生躲在窗后,汗如雨下。

    好半晌,他闭了闭眼睛,站起来往外歪歪身子,眼见着城门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官兵的队伍,他怔怔的低头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自己衣襟上沾了酒水,就叫了酒楼伙计进来,“这附近有没有成衣铺子?”

    那伙计知道这位年轻的客人将雅间包了一天,这一整天都是他伺候着,便小心地问道,“成衣店倒是有,就是不知客官要什么样儿的?”

    成铁生掏出个五两的银锭,“与我身上这件差不多就成,要好的。”

    那伙计悄悄打量了两眼,躬身给他添了茶,笑道,“您稍待,小的这就去。”

    伙计开门出去了,成铁生也一同往外走了几步,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了看,楼下大堂里没多少酒客,倒是二三层的雅间,尤其是靠大街的这边,不断有人进出。

    他忽然瞧见楼下大堂进来个眼熟的,急忙招手喊道,“孙大人!”

    孙承嗣抬头看了看,见楼上成铁生正在对他招手,就点点头。

    成铁生告诉伙计不用去成衣店了,随后急匆匆下楼相迎,孙承嗣叫随从在楼下开了一桌,便跟着成铁生去了二楼雅间,“我还道来早了,原来你也看热闹来了。”

    伙计捧了热茶来,成铁生挥手叫伙计退下,执壶为两人倒了茶水,道,“也不算是看热闹,不过是做个了断罢了。”

    孙承嗣欣赏他的坦然,点点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回乡务农?”

    成铁生犹豫了一下,他低头喝了口水,沉默了。

    孙承嗣也是历过劫遭过难的,见状便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伙计上来酒菜。

    成铁生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孙大人,您是英雄好汉,我是真心是敬佩,我从小习武,也有几分拳脚,若是入伍做个小兵……您、您能不能收下我?”

    一阵女子们的说话声从楼上传来,听着楼上忽大忽小的喧闹声,孙承嗣叫了伙计进来,问道,“楼上是什么人在喧哗?”

    伙计笑道,“小的也不知,只听说是几位官老爷家的女眷。”

    唐辎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瞧见巷子里仿佛有唐家和李家的马车,心说这多半是来看热闹的——自从那一次唐家姐妹救了他,因着事涉剿匪,为了保密的缘故他也没能表示一二,如今诸事已毕,正该去好好感谢一番……有机会也去瞧瞧那小丫头,当初可把她吓得不轻。

    喧闹声小渐渐了下去,那伙计见他没有再问的意思,就躬身悄悄退下了。

    唐辎关了雅间的门,转过来坐在桌边,沉吟道,“你有难处?”

    “……是。”成铁生自失一笑,“我这样的人,就是回到家乡也是丢祖宗的脸,与其受人白眼,还不如想法子搏个前程,我识字不多,还是年幼启蒙事学过一些,指望读书成就功名,那是妄想,又有过去的事,谁会容我出头?至于行商做买卖我也不懂,剩下的唯有一把子力气,还不如从军,上阵厮杀挣一场功名。”

    孙承嗣想了想,“何不回乡守孝?守几年孝,若得乡里耆老的褒举,日子未必过不下去。”

    成铁生却摇摇头,苦笑道,“父母丧身大海,连骸骨也进了鱼腹,已无孝可尽。何况我那时年纪虽小,却还记得父母曾叹息族人贪得无厌,想来我家出事后,家产多半已被族人分尽,回去了也不过是被人欺凌罢了。”

    孙承嗣想告诉他,“你以为军中就是那么好混的?”但想想又作罢了,对于成铁生来说,要想稳妥,便拿了赏钱去乡下买几块地,要么便做些经营买卖,但是若想出人头地,他虽有个招安的名头,到底出身路子不正,贸然投军,没有根基只怕也要被人瞧不起。

    这一次押送囚车的差使除了朝廷派的监军,还有王十七手下一名副将和他的长子王敬臣。

    王十七领着人送别了监军大人和押送囚犯的队伍,天色已然不早了,他又与董知府、石提举等人寒暄了一会儿,以军中尚有公务为由借故推辞了宴请。

    董知府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脸色有些淡淡,王十七不以为意,客客气气的送走了石提举,又与唐辎、李龄打了招呼,便上马走了。

    一众官员都等着董知府上轿,董知府瞧瞧唐辎,见他和李龄站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就开口打断了他们,“唐大人?李提举?——王将军这是何意?难不成对本官有什么怨言?”

    唐辎道,“想来是公务要紧,耽搁不得。”

    李龄并非董知府辖下,跟着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董知府看着他们,脸色越来越冷。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僵,也不知是哪个突然推了毛通判一把,将他推出人群。

    当着董知府的怒火,毛通判不敢多说,心里却将那个将他推出来的人骂个半死,他战战兢兢的深施一礼,“府尊……”

    “何事!”

    毛通判擦了把汗,“……舍下备了酒席,还请府尊赏光——”

    “不必!”

    等董知府一甩袖子上了轿,毛通判直起腰,猛地转身正待计较一番,却见众人正三三两两的散开,或是乘轿或是坐车,竟无人理他,他涨红了面皮,随手一指,将一个平时常在他面前奉承的属官叫来,大声叱道,“刚才是谁推我?”

    那人官职卑微,刚才董知府发火时他站在后头连头也不敢抬,哪里知道是谁暗算的毛通判?何况周围那么多人,他可不敢得罪,便赔笑道,“属下、属下站在后头,未曾抬头,实是没瞧见。”

    且不论毛通判在后头如何发火,李龄放着自己的轿子不坐,跑去了唐辎的车上,咕嘟咕嘟一气儿灌了半壶茶,又抹了把脸,勉强压下怒火,“你怎么就忍得住?就任他这么骑在你头上?好歹也是二甲进士,这泉州知府他做得,你就做不得?叫老子也跟着受气!”

    唐李两家既是世交又是姻亲,两人从小便相识,唐辎知道他的脾气,不慌不忙的又给他斟了杯茶,“你急什么?他族叔董阁老年纪老迈,早有人盯着了,用不了两三年就得下来,到时候就是咱们不动他,也自有人要让他动一动。”

    李龄冷笑,“难不成你还要忍?”

    唐辎笑了笑,“董阁老年纪老迈,又没什么大功绩,不过是熬资历熬到了年头,入了阁又不得圣上看重,去年还因为治河银子的事和陶阁老起了嫌隙,他就是不想致仕也不行了,话虽如此,他临走前要安置几个亲信族亲,别人也不能一点脸面也不给他——既然要动这姓董的,就不能让他再有机会翻身。”

    李龄缓了神色,“有什么打算?”

    唐辎就低声说了几句,李龄就有些感兴趣了,“当真?”

第99章 心头火() 
曼春这两日没什么精神,也不动针线了,更懒得出门,童嬷嬷生怕她是哪里不舒服,年纪小自己不知道耽误了病情,便一天几次的探问。

    唐曼宁一边要忙家事,一边还要派人照看着两位姨娘,也顾不上她。

    宋大家的见童嬷嬷犯愁,瞧着二姑娘的气色还算不错,不像是生病,就劝道,“兴许是春困了呢?姑娘如今正在长个儿,可不能亏了身子,不如晚上炖个鸡?”

    童嬷嬷听了觉得也是道理,就道,“那就试试,做的爽口些,别太油腻了。”

    曼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大姑母这一阵子对她态度明显不对。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姐姐不同,但都是父亲的女儿,从前大姑母对她不错,姐姐有的,给她的也不会太差,说话也一直和和气气的。

    前儿在酒楼雅间里却仿佛生疏了许多,她去问安,大姑母虽是笑着,却着实让她感觉出了一种……疏远。

    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来想去,总是想不通,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春日凉爽,又刚下过雨,于是拢了拢被子,闭上眼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待到一觉醒来,大半个上午都过去了。

    春波在廊下喂鸟,时不时“啾啾”两声逗一逗。

    曼春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呆呆地往窗外看了一会儿,窗口露出鸟笼一角,随着鸟儿的跳动而轻颤着,那对鹦哥儿原本就不说话,她也就不指望了,可这只鹩哥儿什么时候才开口啊?

    突然灵光一现,一个想法闪过脑海——大姑母的突然冷淡,难不成是因为李博?

    以前李博对她也只是寻常,后来来往多了,才渐渐话多了起来,记得年前他还说他也要养只鹩哥,跟她们姐妹磨叽了半天,这人散漫惯了,说难听些就是吊儿郎当,莫非在家里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曼春坐起身,摸摸脖子里都是汗,她拿了枕边的书使劲扇了几下,有些烦躁的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这叫什么事儿!”

    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她下床叫人打来了洗脸水,使劲抹了把脸,揉得脸蛋儿都红了。

    童嬷嬷看着心疼,“轻些,轻些!”

    曼春把手巾丢进盆里,“嬷嬷,叫厨房烧水,我要洗头。”

    看出二姑娘情绪不好,童嬷嬷虽然担心她受凉,却不好拦,就道,“今天可不算暖和,多点个炭盆,就在屋里洗吧?”

    曼春点点头。

    自从石榴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年纪略大一些的云珠就顶了她的位置,如今成了唐曼宁身边的大丫鬟,石榴的事给了唐曼宁一个教训,她索性连玉珠也提拔了上来,两人一个管衣裳一个管首饰。

    玉珠得了差事,带了人抬了半箱衣料来了唐曼春这边儿,“我们姑娘说了,这是新一季做衣裳的份例,都是新样子,姑娘看看,若是有不喜欢的就拿去换。”

    曼春虽然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有随意迁怒于人的习惯,就道,“有劳你了,你们姑娘做什么呢?还没忙完?”

    玉珠笑道,“是,我们姑娘说了,得请您过去帮帮忙。”

    童嬷嬷巴不得曼春能出去走动走动,免得一天到晚待在屋里没精神,就赶紧去给她拿披风,曼春不耐烦穿得太厚,童嬷嬷道,“这个时候虽暖和,到傍晚是又凉下来了,就是不穿,也带着。”又叫了小屏和小五跟着。

    曼春到了姐姐的院子里,见廊下果然摆了不少箱笼,笑道,“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弄了这么些东西?谁送来的?”

    唐曼宁嗔道,“你可算来了,快来给我帮忙,原本都弄得差不多了,前头又送来了好些东西,说叫咱们分了,这东一样西一样的,算得我脑仁儿疼。”

    曼春过去接过礼单看了看,见上头多半是绸缎香料补品,还有两套头面首饰,一套赤金镶红蓝宝石的双凤穿花首饰,一套赤金镶珍珠猫睛石的累丝簇花首饰,咋舌道,“好大的手笔。”

    再一看落款,脸色就变了,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把礼单拍回桌子上,“原来是他!”

    唐曼宁笑道,“这明摆着是给咱们俩赔罪的。”唐家拢共就两个女儿,送来的首饰又正好是两套,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曼春心头一阵火起,她知道这人是来赔罪的,当初做了那样无礼的事,要赔罪的话早干嘛去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这事儿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渐渐淡忘,不再去想,谁想他今儿又冒出来了!

    这是故意跟她找不痛快是吧?

    “这人也真怪,早干什么去了?我才不要他的东西,姐姐你看着该给谁就给谁吧。”

    “哟,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唐曼宁难得见妹妹发这么大的火,亲手倒了杯茶给她,“喝口茶,去去火——可不就该给你?干嘛不要?东西已经送来了,大不了不戴就是了,好歹还能换些银子。”

    曼春一想也是,她就是不要,人家也只当她收下了,她扇扇袖子,放软了语气,“我今天就是觉得烦。”

    唐曼宁抿着嘴笑,一向温顺的妹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倒显得比平时更活泼些,“心里不痛快就直说,跟我还要见外吗?”

    唐曼宁叫人把屋里的箱笼打开,“这两幅头面你我一人一副,箱子里的也都一人一半,你喜欢哪个?”

    曼春道,“姐姐喜欢哪个?剩下的给我就是了。”

    唐曼宁从两套首饰里头各取了一只钗,插戴在曼春头上左右看看,觉得妹妹戴红蓝宝石的首饰有些压不住,反而那套镶嵌了珍珠和猫睛石的更衬她,两只钗拿在手里就有些犹豫,要论品相论价值,猫睛石虽难得,到底还是红蓝宝石更胜一筹,珍珠就更不用说了,家里也不是没有好珠子,若是自己留下红蓝宝石的那一套,倒显得她占了便宜似的。

    唐曼春取过那只赤金镶珍珠猫睛石的累丝钗,戴上照了照镜子,“姐姐还是戴那红蓝宝的好看,我倒是挺喜欢这个。”

    妹妹倒是从不让她为难……唐曼宁捏捏她的鼻头,“你要是喜欢,都拿去就是了。”

    等到分箱子里的东西时,曼春犹豫了一下,“这也太多了,还是留下些,到了端午正好拿来送礼。”

    唐曼宁白了她一眼,“让你拿你就拿着,”她戳戳曼春的脑门儿,小声道,“父亲既然叫咱们分了,就是不打算再入库房了,你傻呀,自己多存些私房不好?”

    曼春失笑,嗔道,“怨不得别人说养个姑娘半个贼。”

    “呸,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报说魏姨娘过来了,唐曼宁马上将曼春头上的金钗拔下来放回盒子,将两个盒子都盖上了,才道,“请她进来吧。”

    魏姨娘扶着腰,眼睛打量着廊下的箱子,等小丫鬟给她掀了门帘,她才扶着招娣的手慢吞吞的迈腿进了屋,见屋里也摆了不少东西,眼角扫了两眼才上前和唐曼宁见了礼。

    唐曼宁知道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这会儿过来定是有事,就道,“姨娘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可是她们服侍的不好?”

    魏姨娘想着廊下屋里的这些东西,道,“婢妾想做几件小孩子穿的衣裳,偏偏手上没有合用的衣料,只好来麻烦大姑娘了。”

    刚发下去的衣料,棉布、绸缎、细纱样样不缺,怎么会没有合用的?

    唐曼宁不用多问,就知道她的来意,这些日子她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没少要这要那的,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她不过分,唐曼宁都答应了。

    便吩咐云珠从她的份例里取半匹大红杭绸来,给了魏姨娘。

    以魏姨娘的身份是不能穿大红衣裳的,这料子给了她,除非压在箱子里不动,否则要么做小孩儿衣裳,要么就只能拿出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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