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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日常-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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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辎微微一笑,不予置评,对王氏道,“这些日子接了谁家的帖子你留意些,要是有严祭酒家的,就拿给我。”

    “怎么了?这个严舸当真发达了?连老爷你也这样?”就把今天鄂云丰来找唐松,想请他代为引荐去见严祭酒的事说了。

    唐辎苦笑一声,“如今我可得罪不起他,你道他今儿上朝觐见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唐辎叹道,“此人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又无德行,偏他掩饰得好,又有人肯为他鼓吹,如今倒成了蒙冤的不屈斗士,实在可笑!——他今儿上朝受了印信,便上了一道折子,要参我行事不谨,畏惧权贵,呵,你是没瞧见,当时圣人那脸色——”

    王氏讶然,“他疯了吧?圣上的家事,他也敢随意置喙?”

    安庆公主是圣上的爱女,他家的事,能是随便抨击的么?尤其这人才被圣上委任为国子监祭酒,要邀名也不是这个弄法儿。

    说起来,这严舸是个功名心极重的人,他在朝堂上被人排挤,为了保住名誉不得已辞官,却没有回乡,而是去了远离朝堂却商业发达的泉州办学,以此作为自己重入官场的跳板。

    当初令他黯然离开官场的缘由也并不是无人知晓,说起来,王氏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这严舸家里有个生了儿子的美妾,原是他弟弟的妾室,这便是乱了伦理,又有他儿媳守寡后怀孕产子,其中的事也是说不清,至少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是落定了的。

    王氏问丈夫,“安义公主的事打算怎么判?”

    唐辎犹豫了一下,道,“依照律例,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无故不许纳妾,然驸马朱诚在外私养妾室,且已生下二子,既是欺君罔上,又失夫妇之义,安义公主毒杀驸马,手段亦不可取,判安义公主赔偿朱家白银万两,用以朱诚父母养老。”

    王氏琢磨了一会儿,“朱家恐怕不会愿意吧?”

    唐辎苦笑,“这就要看圣上打算怎么补偿朱家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严舸又上了一道折子,建议皇帝“永不立太子”,称皇帝为“至道大圣大德者”,“命授予天既寿永昌”,“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忠臣辅之小人畏之”。

    皇帝将奏折留中,之后却派人赏赐了严舸,奖励他“以孝养家”,在朝堂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物议沸腾。

    他这样做,虽然讨好了皇帝,却得罪了很多人,宗室,勋戚,官员,甚至一些读书人都对他有非议,许多人上书弹劾于他。

    “太过分了!”

第190章 选择() 
“太过分了!”

    当初鄂云丰有多崇敬严舸大名,这会儿就有多生气,“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小人!”

    唐松见丫鬟上了茶,便摆摆手叫她们都下去了。

    鄂云丰也知道自家根基浅,又是军功得来的爵位,如今举家搬迁入京,再不能与当初在大同时相比,别人嘴上不说,在这京城不肯卖他家面子的人也并非没有,尤其朝堂上文官打压武将也不是一两日了,严舸的大名在那里摆着,多少人等着求见,他原本想请在鹿涧书院求过学的唐松替他引见,唐松却怎么也不肯给个爽快话,他只好去姨母家找表哥王世箴想办法。

    两人好不容易求了王姑父的名帖,这才叩开了严家的大门,不想那严舸却只对王世箴客气寒暄了几句,提起他祖父前吏部尚书王覃当初如何如何,亲切的很,对自己这个安丰伯府来的竟是不假辞色,架子摆得十足,连个正眼也不肯给,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最后临走的时候,还拿腔拿调的叫他传话,要他父亲忠心事主,要忠于圣上,不可有负皇恩云云。

    要不是王世箴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他当时就拂袖而去了。

    鄂云丰端起茶吹了吹便一饮而尽,抹抹嘴巴,道,“我爹得罪他了?认得他是谁!说我爹是武夫,他怎么不敢指着我太叔公骂呢?太、祖他老人家难不成是用笔杆子打的天下?”

    鄂云丰的太叔公是湖广布政使鄂崇,少有文名,状元出身,也曾平定叛乱立下军功,却拒受爵位,被太宗皇帝下旨褒赞,说他是天下有志士子之楷模,也是鄂家引以为傲的长辈。

    唐松笑而不语。

    鄂云丰有些挫败,“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严舸是这样的人?”

    唐辎微微一笑,“沽名钓誉之辈百般邀名,既无德行也无操守,为求幸进谄媚于圣上,便有几分文采,将来青史上留下的多半也不过是骂名。”

    朱氏告安义公主案很快就判下来了,依照律例,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无故不可纳妾,然驸马朱诚在外私养妾室,且已生下二子,欺君罔上,已失夫妇之义,安义公主毒杀驸马,手段亦不可取,判安义公主赔偿朱家白银万两,用以奉养朱诚父母养老。

    这样的判决并没有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只是这般明显的倾向,还是给唐辎招来了不少非议,不仅有御史上书弹劾,就连一些官员也跟着上书,只是这些奏折都被皇帝压下了。

    一连几日,唐辎应酬颇多,常常赶不及回来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不免问起,王氏道,“听说是从前的同僚故旧相请,先前为着朱家打官司的事都不敢来找他,这会子事情了结了,应酬才多了些。”

    太夫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也就抛到了一边,道,“齐王妃遣人给我送了帖子来,如今你母亲动不得,你就替她走一趟吧,早去早回。”

    王氏眉头抽了抽,唐家和齐王府一向不怎么亲近,尤其如今陈家那个贱人就在齐王府,王氏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要避开?理亏的又不是她!齐王妃还能为了一个妾室为难她不成?笑话!

    便笑着应下了,“您是老封君了,便是不去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太夫人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不过是去露个脸,意思意思罢了,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告诉她们我身子骨比去年差些,不敢轻易出门折腾。”

    话说的这样明白,王氏就笑了,“如今天气乍暖还寒,就不带孩子们出去了。”

    唐曼锦看了她娘一眼,瘪瘪嘴。

    二太太眼珠一转,笑道,“要说这么大好的天儿,不出门走走实在是可惜——你说是吧,三弟妹?”

    三太太不料这火这么快就烧到自己身上,她轻轻咳了两声,抱歉的笑笑,“嫂子精神头好,我就不行了,昨儿受了点儿凉就有些不大舒坦,哪儿还敢出门?只盼着早些好了。”

    她道,“算算日子,四弟妹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说起肁氏,几位太太都去看太夫人,太夫人问身边的珍珠,“松桂堂那边来人了没有?”

    珍珠出去问了一句,回来摇摇头,“段嬷嬷还没来,奴婢叫人去问了。”

    不多时,一个小丫鬟领着松桂堂伺候的婆子过来禀报道,“我们夫人昨儿夜里梦魇着了,今早起来就不舒坦,这会儿正请了太医把脉。”

    太夫人直起身子,“怎么说?”

    那婆子回道,“无甚大事,因是头一胎,日子不准也是有的。”

    太夫人问,“稳婆和奶娘都备齐了没?妥当不妥当?这是女人的难关,不可大意。我这儿有好参——珍珠,你去取来,叫她给老四家的捎过去。”

    婆子谢过了,又一一答道,“稳婆和奶娘已然备下了,都是妥当人,稳婆是成国公府荐来的,奶娘是我们夫人的陪房,养下过两三个孩子,都壮实着,奶水足得很。”

    太夫人又问了几句,仍旧有些不放心,她看看珍珠,又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位太太,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的方姨娘,对方姨娘道,“你去一趟,替我看看那孩子,问问看太医怎么说,让她别怕,是女人就总有这一遭,过去就好了。”

    方姨娘柔声应下。

    按说几位太太和肁氏是妯娌,这时候去探望一番也没什么不妥的,不过肁氏性情高傲,身为世子夫人亦有着她自己的矜持,平时就和王氏、吴氏、田氏她们玩不到一起去,在这个临近生产的时候,王氏她们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那肁氏身段玲珑,平时瞧着好看,焉知等到了生产的时候会不会难产?这可都不好说,要真有个意外,但凡离她近的都得倒霉,平白惹一身臊——所以,太夫人没有发话,她们也全都当做没想起来这事,只管议论着当初自己生产时的一些琐事。

    等人都散了,太夫人闭着眼睛捻了会儿手串,对珍珠道,“把经书取来,你给我念一段。”

    珍珠去小佛堂里取来《金刚经》,给太夫人念了一段。

    太夫人耷着嘴角,“一个个的都会算计。”

    珍珠给太夫人捧了杯茶。

    太夫人长叹一声,忽然问道,“我让你去服侍老四家的,你愿意不愿意?”

    珍珠一惊,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她将茶盏放在小几上,双膝跪地,“老太太——”

    太夫人身边的丫鬟个个都有几分姿色,在府里时日久了,大家都明白,那些长得好的将来多半要被太夫人赏人,珍珠自觉相貌平平,比不得水晶娇媚窈窕,也不如碧玺貌美柔顺,更没有奇楠那般英姿秀美——她不过是中人之姿,太夫人怎么就瞧上她了?

    “怎么?你不愿意?”太夫人神色淡淡。

    珍珠到底服侍了太夫人几年,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可是这会儿太夫人的脸色却让她有些看不透,她以头触地,哽咽道,“珍珠是服侍老太太的,命也是老太太的……”

    太夫人没有回应。

    珍珠心知自己的前程只怕就在此刻了,咬了咬牙,道,“老太太心疼奴婢,奴婢只愿跟着老太太,服侍老太太,别人……再没有老太太这般对奴婢好了!求老太太成全!”

    太夫人看着她,“人人都求的富贵,你不稀罕?”

    珍珠流泪摇头,“除了老太太,什么富贵奴婢都不要,只求老太太容奴婢服侍您一辈子——”

    “……罢了,你既不愿,我也不想逼你,”过了一会儿,太夫人终于松了口,“你去把水晶那丫头叫来吧。”

    珍珠心里一惊,水晶那丫头比她小两岁,却和她是同一年进的府,也是一同被选进了庆僖堂,她不愿做姨娘,水晶却是早早的就瞧上了松桂堂,私下也不止一次的表露出对世子的倾慕……不过,眼下容不得她多想,擦擦眼睛,起身谢过太夫人恩典,便一步一退的出了房门,去找水晶了。

    水晶刚从针线房回来,正整理着给老太太做的新衣裳,听见珍珠进来,正要说话,却瞧见她眼眶微红,像是哭过了似的,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心里却已经转了十八道弯。

    珍珠摇摇头,“老太太叫你呢。”

    水晶笑了,“叫个小丫鬟来说一声就是了。”她把手里的衣裳放回箱子里,上了锁,打发了跟她的两个小丫鬟,这才问道,“你哭了?为什么?老太太说你了?”

    珍珠没有回答,道,“老太太找你呢。”

    水晶却拽住了她,低声道,“好姐姐,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不会罚我吧?”

    “老太太罚你做什么?快走吧。”

    水晶却不肯往前走,哀求地望着珍珠。

    珍珠叹了口气,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你心里想的那件事,只怕老太太看出来了。”

    水晶脸一白,珍珠使劲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我看老太太不像是要罚你,你稳当着些,那事要是真成了,也别太高兴,让老太太不喜。”

    水晶眨了眨眼,想了想,才明白了珍珠的意思,她面颊上浮现一抹嫣红,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脸颊,“多谢姐姐,我知道了,咱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太夫人的屋子,珍珠在太夫人身边站定,水晶如往常那般给太夫人行了礼,“老太太,奴婢刚去了针线房,新一季的衣裳已经做得了,那薛大姑果真有几分本事,那几个绣娘一经她指点,配色比以前好多了,一共十二身衣裳,尺寸样式都对得上。”

    禀完了正事,她看了眼珍珠,对太夫人笑道,“什么事惹了老太太不高兴?”

第191章 一举得男() 
禀完了正事,水晶看了一眼珍珠,对太夫人笑道,“什么事惹了老太太不高兴?”

    太夫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水晶心中一懔,不敢再装傻,这时正有小丫鬟来添茶,她忙回身接过茶壶,给太夫人倒了半满不满的一盅热茶,捧着服侍太夫人喝了一口,又给她擦擦嘴角,“奴婢蠢笨,若是犯了错,还请老太太明示,若要责罚就责罚得狠些,您出了气才好,别气着了自个儿身子。”

    “松桂堂那边日子快近了,你们四太太年纪轻,我不放心,你去松桂堂服侍吧。”太夫人淡淡道。

    水晶微微变了脸色,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照着老太太的脾性,眼下没有外人在,万没有一句不问就打发她去的,怎么也要说说松桂堂,再说说世子夫人,让她心里有底——她看了珍珠一眼,珍珠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看四太太的日子就在这几天,听说如今那边儿院子查得才紧呢,让奴婢去,只怕那边儿要多想。”

    “你对松桂堂那边儿的情形倒是清楚明白得很呢?”

    这话里的意思可有点儿不对,水晶紧张地咽了咽喉咙,伏地请罪,“奴婢不敢,是刚才奴婢去针线房时听那儿的人说的,她们去给松桂堂送做好的衣裳,在松桂堂门口被拦了,带去的东西里里外外查了好几遍才许进,好些人议论呢,说四太太身边的人也谨慎太过了,这都是府里的东西,又不是外头的,怎么就这样不放心?奴婢听了一耳朵,还想着当个稀罕事儿回来好跟老太太说说呢。”

    管针线房的金嬷嬷是太夫人的人,太夫人对她一向满意,不过这会儿听了水晶的话却面容一沉,“老金怎么管的?叫她们议论这些?”

    水晶平日里专管太夫人的衣裳鞋袜,常和金嬷嬷打交道,和金嬷嬷的交情也还不错,这会儿却像是成了哑巴,不肯再开口了,珍珠心里明白,更为她着急了,想给她使个眼色,她这会儿却低着头不敢抬起。

    “去,叫老金过来。”

    珍珠忙差遣了正在西厢廊下喂鸟儿的丫鬟去传话,她不敢叫站在正房廊下值守的丫鬟去,就怕有人离得近了听见一句半句的,传到金嬷嬷那里,给水晶招事儿。

    等她再进了屋子,水晶已经起身,正跪在地上听太夫人训示,太夫人吩咐珍珠道,“一会儿把老和尚才叫人送来的平安符给松桂堂送去,你送这丫头去。”

    珍珠应了一声,便要去准备。

    水晶眼睛一红,掉了几滴泪,膝行两步,“老太太,奴婢舍不得您……”

    “你虽是我这里过去的,到了那边可不许淘气,要好好服侍主子,你主子好了,你才有好日子,”太夫人阖目,淡淡道,“……你下去吧。”

    水晶还要再说什么,珍珠扶她起身,悄悄儿掐了她一把,避过太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老太太乏了,你快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再过来给老太太磕头……”

    曼春合上厚厚的账本,将一旁的算筹收进匣子里,绒线铺开张了几个月,又赶上过年空了半个多月没生意,如今能小有盈余已经算是不错了。

    “跟他说了吗?叫他找好木匠打制一批盒子,刻上咱们铺子的招牌。”

    “已经说了,说了是要送礼的,图样也给他了。”

    曼春道,“咱们店小,卖的又是针线这样的小东西,不求一夜巨富,但求细水长流,回头挑些好颜色往熟识的人家送去些,慢慢地就好了。”

    “姑娘说的是。”童嬷嬷开窗瞧了瞧外头,对曼春道,“还有一事要跟姑娘说,有人介绍了一桩生意到铺子里,他们不好做主,想请姑娘给个话。”

    曼春见童嬷嬷神色,问道,“是否有哪里不妥当?”

    “那人跟咱们府上也有些瓜葛,说这生意只要往里投些银子,也不用操心劳力,稳赚包赔,一年稳稳当当两成利。”

    “什么生意是稳赚包赔的?还两成利?”

    童嬷嬷手里比了个手势,曼春瞧见,变了脸色,“印子钱?——这事儿有什么为难的?这种事咱们不沾。”

    “听他们说,管着这生意的与咱们府上二老爷和三老爷……人家已经上门来找了好几回了。”

    曼春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房和三房?你是说……”

    童嬷嬷却摇了摇头,“不是。”张口无声说了句“韩姨娘”。

    “韩——她竟敢放印子钱?”曼春凝眉想了一会儿,“确定吗?”

    “他们托人打听过了,那管放印子钱的女人是以前服侍过韩姨娘的丫头。”

    曼春想过,当初侯府既然有放印子钱的罪名,那么府里应该确实有人做过,但是要知道放印子钱这种事,可不是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能撑得起来的,便是几位太太的名头拿出去也未必管用,也不知是太夫人还是林夫人,或者是肁氏?

    没想到却是韩姨娘。

    若说这背后没有仗祖父的势,她可不信。

    不过,韩姨娘的人为什么偏偏找上她的铺子?

    若说是巧合,她可不信,她的铺子才开张几个月?若不是存心打听,又有多少人清楚铺子和她的关系?韩姨娘的人找来,明显是有所图谋,只是不知道她要什么。

    “……她找上咱们做什么?嬷嬷,韩姨娘要给咱们塞银子,可咱们能替她做什么?”

    童嬷嬷被问住了,二姑娘一个庶女,在府里根本说不上什么话,在府里的脸面有时候还不如夫人们跟前亲近的大丫鬟,韩姨娘这一招……

    “莫不是疾病乱投医?”

    曼春笑笑,她虽没见过韩姨娘,不过从听来的传闻里,这位韩姨娘可不象是个会疾病乱投医的。

    “不论她想做什么,放印子钱这种事咱们不能沾,告诉铺子里,给多高的利钱都不做,就说账上没钱,都上缴了。”

    “也不知道祖父晓不晓得这事。”见童嬷嬷沉默不语,她摇头笑了笑,是自己想岔了,祖父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府中里里外外一千来口人,知道这事的只怕不止咱们。”

    童嬷嬷有些犹豫,“姑娘的意思……”

    “不过是瞒上不瞒下罢了,这到底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韩姨娘敢做,却未必敢喊出去叫人知道,这个把柄若是被对头拿到手里,就是有祖父撑腰也没用,何况老太太一直看她看不顺眼。如今她找上咱们必有所图,咱们不接招,她也不能打上门来。……既然已经算计到了咱们头上,想来也是不容人推拒的,我写封信给舅母,你叫王勤去找她。”

    “舅太太那边……行吗?”童嬷嬷有些犹豫,如今舅老爷在南边儿带兵,舅太太带着儿女守在京城,自然是能少招惹些是非就少招惹些,韩姨娘虽只是外室,却有侯爷撑腰,要不然怎么敢放印子钱?这事只怕连舅太太也不好摆平。

    “我知道舅母不适合出头,不过这种事也未必就要闹得两边都不好看才罢休,都说和气生财,家里的大管事们经的事多,总有办法的,让王哥去请教请教,若是连他们都没招了,咱们也只好装傻充愣一回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童嬷嬷叹了口气,“他一跟我说,我就说不行,放印子钱难道是什么好名声?万万做不得的。”

    “嬷嬷说的是老成之言。”曼春笑笑,“——先前说要把咱们这一房过继给伯祖父,如今也没了下文。”

    童嬷嬷道,“如今都盯着松桂堂的肚子呢,哪儿顾得了那个?”

    “还没有消息吗?不是说快到日子了吗?”

    童嬷嬷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生出来是男是女。”曼春拨弄了一下靠过来撒娇的花狸奴,花狸奴肚皮朝上软绵绵的摊平在炕上,轻轻挠挠它的脖子,它就咪呜咪呜抖抖毛爪。

    “最好是男孩儿,”童嬷嬷道,“能一举得男,在婆家才好立得起来。”

    小五脸颊上红扑扑的,眼睛发亮,风风火火的冲进屋里,“姑娘,大事!”

    花狸奴骨碌起身就躲到了曼春身后。

    “不是一早就叫你给三太太送花样子去?都什么时辰了这会儿才回来?”童嬷嬷责备了两句,见她老老实实站直了,才问道,“又有什么大事?”

    小五忙道,“就是在三太太那边听得消息才回来晚了,庆僖堂的珍珠姐姐和水晶姐姐去松桂堂送大佛寺高僧给开过光的平安符,结果松桂堂那边就起了动静,还请了太医,夫人和几位太太都过去了,奴婢回来的时候,松桂堂的段嬷嬷正派人去庆僖堂送喜信,这会子只怕满府里没有不知道的了。”

    童嬷嬷忙问,“生了?生的是男是女?”

    “是位小公子!”

    曼春和童嬷嬷互相看了两眼,童嬷嬷道,“世子的长子,又是嫡子,洗三只怕是要大办的,姑娘也得准备一二。”

    曼春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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