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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来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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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但也因为纯阳真血在空中扩散成一团血雾,凝滞的气氛竟然松弛了一下。
逃!
拼命逃!
抓住一刹那间的缝隙,叶玄府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只想着逃,转身就逃!
可事实是残酷的,叶玄府再次被禁锢住!
“怎么会这样,一间破庙,竟然供奉的是陈汉遗主!他想干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叶玄府在心底翻天倒海,惊惧不已。
突然间,他脑海中的几个词串联到了一起。
九阴九阳、银色巨棺、尸身、魂魄、庙宇、封神、尸雨、三月初三……
电光火时之间,叶玄府终于想通了,万万没想到,真的是万万没想到,陈汉遗主竟然把第九处阳室修建在了山地之上,而且做成了一件庙宇!
叶玄府苦笑不已,打破头也想不到啊,陈汉遗主会把最后一间墓室修成了庙宇啊!
“他把尸身葬在至阴墓室的银色巨棺中,把魂魄附身在庙宇的神像之上,借助九阴九阳,证得尸道皇位!
若是之前,叶玄府还觉得可笑,妄想证得尸道皇位,化为尸祖,简直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他觉得陈汉遗主真的可能成功!
“赐你死亡之前,本王准许你回答一句话,灵后何在?”塑像传出威严而淡漠的声音。
叶玄府突然觉得喉咙一松,感觉可以说话了,不由惨笑一声,然后大骂道:“我****个仙人板板!”
第五十一章 恐怖如斯()
比一刹那还要短暂的间隙,古庙、山峦、天地所有万物,全部凝滞起来,灰色的死寂与绝望笼罩了一切。
这一丝间隙转眼即逝,甚至没有任何察觉,海啸扑来,雪崩爆发,飓风呼啸,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席卷四方,古庙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
“噗!”
气息如虹,似百万吨重的大锤正面撞在叶玄府身上,他张口喷吐出大片凄艳的血雾,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落在古庙外,滚了数米远,浑身泥土摔伤。
“呸,老子还没骂够呢,****……”叶玄府一把抹去嘴角的鲜血,站起来还要大骂。
“轰隆”
结果破旧的古庙剧震一下,爆发出冲天光柱,直贯云霄,使得颓圮的墙壁、破败的瓦砾,乃至每一块铺地的砖瓦,都被圣洁的光泽浸染,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突然,光柱收敛,古庙内的神像放出一层层金光,竟然在古庙上空凝聚成一道威严的皇道法相,好似佛顶金光,无上大势,大威大徳。
“妈的,谁知道这****的修出了阳神法相!”叶玄府破口大叫,再没有太多想法,扭头就跑!
“辱骂王者,触犯皇威,判你死!”
一道威严如天道的声音在山顶回旋,震荡九天,陈汉遗主的阳神法相绽放出万道金光,比太阳还要耀眼,探出一只无边大手,抓向叶玄府。
此时,强如真人位的叶玄府,也如同脚下的一只蝼蚁般渺小无助,不断狂奔逃跑,但眼睁睁即将被覆盖而来的金色大手拍死。
“陈汉小儿,你不要逼人太甚,狗急了还跳墙,别说爷爷我了!”叶玄府一边狂奔往山下逃去,一边拼命大骂,回头望了一眼,满目金光大手,顿时吓得亡魂直冒。
“你逼我的!”
叶玄府大叫一声,一股子比蛮牛还倔的狠劲儿上来了,扭头往回跑去,同时手上抽出腰间的八卦铜镜,口中的淤血吐在铜黄色的镜面上。
旋即,八卦铜镜变得滚烫一般,落在镜面上的纯阳真血发出惊人的炽热之力,甚至蒸腾出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缠绕铜镜本身,散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数息之间,叶玄府猛地将手中的八卦铜镜砸了出去,同时一个驴打滚躲向旁侧。
“砰”的一声巨响,巴掌大的八卦铜镜爆发出磨盘一般的紫色雷团,和金色的大手撞到一起,那等威力和动静,好比两座小山相撞。
可惜,相差实在太大,八卦铜镜的紫雷甚至没有撑过一息,金色大手便轻松碾过,一掌拍了上去。
“六甲神明护身!”
叶玄府大喝一声,昨晚龚冷月留给他的紫色符篆猛地贴在身上,激活了六道淡金色的身影守护着他,不断环绕,生生不息。
金色大手彻底落下,拍得整座山都为之颤抖,轰隆一声巨响,土石飞溅,巨木碾碎,大地蓦地往下一沉,六道淡金色的身影跟纸糊的一样,没撑过三息瞬间破灭。
叶玄府整个人被拍进了大地里面,哇的一下大口吐血,整个人皮肉绽开,鲜血直流,身体每一根骨头感觉都快散架了。
“这就是尸魃的实力吗?”叶玄府嘴角噙着鲜血,无比绝望,可是绝望中又夹杂着不甘和反抗。
“说出灵后所在,可赐你一死,否则放尽你的真人血,炼尸为僵,供本王驱使,抽取魂魄,赏赐裂魂鞭三万下,以地狱烈火灼烧千百年!”浩浩荡荡地声音从山顶古庙方向传来。
“妈的,我叶玄府若能活着离开,回头弄不死你丫的!”叶玄府呸了一口血沫星子,咧开一口红牙骂道。
古庙的法相目光蓦地冰寒,天地间仿佛冻结起来,一股滔天杀意冲霄而起,甚至影响到世间万物,草木凋零。
王者一怒,伏尸万里!
这不是一句戏言,叶玄府这次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来自山顶的杀意,好像把他拉进了万丈冰窟一般,冰冷刺骨,灵魂都快冻结起来。
“本王一动,万道伏法!”
法相再次出手,还是那么令人的绝望,一只磨盘大的金色覆了过来,要擒拿叶玄府回去,抽魂炼尸。
“死也不会让你如意!”叶玄府强忍着剧痛,抽出桃木剑,在浑身上下抹了一遍纯阳真血,紧接着把所有符篆一股脑儿全部贴了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也没有章法可言,猛地刺向金色的大手。
“天雷地火,法剑流星,给我爆、爆、爆、爆、爆!”叶玄府捏印喝道,染血为引,引爆所有符篆,携带莫大的威力冲了过去。
“蝼蚁之术,安能有用?”
金色大手一抹,什么都烟消云散,径直罩了下来。
叶玄府见状,咬紧牙关,准备最后的拼命。
这时,一道轻飘飘的身影闪到叶玄府跟前,拂手一掌轻飘飘地拍了过去。
“轰”
气浪滚滚,土石飞扬,附近的树木都拔地而起,被吹飞到远处,而叶玄府也被冲击的劲力掀到十几米远。
鲜血直流,覆盖了叶玄府的眼帘,他睁开双目努力望去,竟然见到那道身影是……纸人?!
“纸人?”
一道纸人,竟然可以和陈汉遗主的法相对上一掌?
“天师手段?不、不对,老爷子死后,世界再无天师,而且这个纸人的身上也没有法师的气息!”
不是法师?又是何人!
正当叶玄府发愣之际,纸人和陈汉遗主法相连续拼了三掌,看似不相上下。
“朱樉,你果然是渡天劫受了重伤!”纸人发出声音的波动,冰冷无情,分不出是男是女。
只见那道纸人轻飘飘的,真的不过一张纸而已,看似一阵风就会把它刮跑,结果竟然可以和恐怖如斯的尸魃分庭抗礼。
“朱樉?他不是陈汉遗主吗?还有那个纸人是谁,为什么帮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叶玄府心中惊疑不定,纵然有无数问题,但此刻也不是发愣的时候,连忙捡起落在旁边的八卦铜镜,扭头就跑。
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跌跌撞撞接着山势滚下山去,浑身是伤,简直不忍直视,一路鲜血淋漓。
“想走?你问过本王了吗……”山顶古庙中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法相又出手了。
但是全由神秘纸人拦截了下来。
“你难道妄想一具分身,就能阻止本王吗?”朱樉冷声说道。
“拦住片刻即可,你受了天劫之伤,离不开古庙半步!”纸人冷冰冰地回应。
“哼,躲了这么多年,以为能逃过本王的手掌心吗,再过不多久,本王亲自出山,把你揪出来!”朱樉一边说道,一边无情出手。
“哈哈哈哈,我期待那么一天的到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纸人回应道,同时双手一拍,手臂纸张像袖子一样刷刷变长,迎击山顶上的朱樉法相。
身后大战不辍,时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动,但叶玄府没有回头,拼命逃亡,双目被血液模糊了视线,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一般。
“我靠,撑不住了!”
叶玄府身体一僵,真是说撑不住就撑不住,眼前蓦地一黑,倒了下去,身子跟球似的骨碌碌滚向山去……
第五十二章 一梦华胥()
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啼声,响彻了叶家村的上空,叶缘夫妇老来得子,举村大喜。
当时,婴儿出生之际,天地异象,苍穹落下一道玄光笼罩,为其洗礼,更有七彩的神仙光影,围绕周边,为他祈福。
“玄府仙人碧玉房,紫霞衣覆白霓裳。”叶缘当时大喜过望,立即给婴儿取名为玄府,叶玄府!
就这样,小玄府在神话的光环下长大,他一个月开口吐真言,三个月遍地行如风,十个月犹如七岁孩童,灵智开光,叶家村的人皆叹为观止,惊呼神人转世。
由此一来,十传百,百传千,乃至叶家村附近,对小玄府之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直到叶玄府七岁那年,县城来人,有大老爷要强收叶玄府为养子,改叶姓刘,从此与叶家再无瓜葛。
那位大老爷承诺,赏赐叶缘夫妇百两黄金,保证二人衣食无忧,颐养天年。
只有七岁的叶玄府语出惊人:“人生五伦孝当先,自古孝为百行原。世上惟有孝字大,孝顺父母为一端。欲知孝道有何尽,听我仔细对你言……父母恩情似海深,人生莫忘父母恩。生儿育女循环理,世代相传自古今……”
百言孝之诗洋洋洒洒,震撼得众人哑口无言,心中敬佩,甚至天伦之音响起,百鸟齐鸣,合奏七岁叶玄府的百言孝诗。
当时来人全部被惊退,第二天大老爷亲来,对叶缘夫妇礼敬如宾,言语客气,要把夫妇二人请到府上,并且言称还是希望收小玄府为养子,并只说希望小玄府可以考个功名,未来必定中的状元,为国家效力,为人民造福。
叶缘昔日也是一介书生,曾经怀有心济天下之志,当即同意下来,希望小玄府得到更好的环境,受到更好的教育,同时婉拒去大老爷的府上,自愿在叶家村颐养天年。
随后,大老爷硬是留下护卫、银两和婢女,伺候叶缘夫妇一生,这才小玄府带走。
小玄府哭哭啼啼,十步一回头,回头一句诗,赫然把百言孝诗给完善,大老爷当即动容,命人修建祠堂,以石碑将小玄府的百言孝诗篆刻下来,立在祠堂之中,供后人学习与敬仰。
得到大老爷的支持与培养,小玄府不负众望,在十五岁那年高中状元,成为开朝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郎,皇上龙颜大悦,赐予玄府万两黄金,许配公主给玄府。
叶玄府婉拒,一首长诗赋之,言称尚且年幼,愿在外磨砺十年,十年之期一满便回京辅佐君王。
皇上觉得言之有理,便许了叶玄府的要求,并且还是赐予了万两黄金。
叶玄府衣锦还乡,一路上广交好友,千金散尽还复来,同时心地善良,广结善缘,名声远扬。
当他回到家乡之时,皇上赐予的万两黄金竟然全部花光,然后等待他的,却是家境衰败、负债累累的大老爷。
本来以皇上赐予的万两黄金,完全可以帮助大老爷还清债务,并且东山再起,可是衣锦还乡的叶玄府,却是身无分文。
叶玄府见到昔日家产万贯的大老爷如今一贫如洗,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大老爷长叹一声,让叶玄府回家去看一看。没想到,回到家后,等待叶玄府的,却是双亲的两座凄冷孤坟。
“为……为什么会这样?”
叶玄府当即愣住,受到莫大的打击,如同被雷霆劈过了一样,在叶缘夫妇坟前大哭了一天一夜,昏睡过去。
后来,天下大雨,叶玄府冻醒之后,四肢麻木,感觉快要死掉了一般,瞬间顿悟,人间繁华富贵、生老病死,如同过眼云烟,稍纵即逝。
正当他闭上眼睛,感知到体温随着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流逝的时候,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一个朴实的女孩救了他一命。
她叫上官灵儿,名字很好听,但长相一般,家境清贫,父母早逝,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勉强度日。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大大的负担,一个半废不废的昔日神童——叶玄府。
上官灵儿没有抛弃他,虽然叶玄府整日精神恍惚,在山川间游荡,甚至经常迷路,要上官灵儿抛开手中的活儿去找他,甚至有时候还要一口一口喂着他吃饭。
但是,上官灵儿一直是不离不弃,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眼看见叶玄府趴在墓碑上,在暴雨中闭上眼睛等死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没有理由的,近乎病态的,可是她爱他。
虽然日子过得清贫,没有从前的荣华富贵,但是还算美好和充足,他们好像不知悲喜、不知怒哀,平淡地度过每一个时光。
时常,上官灵儿会陪同叶玄府坐在屋顶上,看夜空中的星星;时常,上官灵儿会陪同叶玄府坐在山巅,听林海涛声;时常,上官灵儿有点羞愤地引导叶玄府躺在床上,探索生命诞生的奥秘。
叶玄府一直呆愣愣的,在那个雨夜像是脑子进水了,变得从所未有的不灵光,村里人都称他为叶傻子。
他时常仰望星空,或在泥巴墙壁上写写画画,又偶尔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看个半天,亦或漫无目的地走在山林间。
一日,雷雨大作,一道紫色的神雷如同天龙般击落在他身旁,一棵参天古木顷刻化为乌有。
山洪爆发,滔滔而滚的洪水距离他只有一线之隔,多少生灵山石被冲走。
“叶子,叶子!”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声在山岭间响起,但很快被更大的雷声和山洪声淹没。
叶玄府发愣,好像听到了这缕微弱的声音,呆傻地寻了过去,结果一个清贫平凡的女子在豪雨中冲出,一下子扑到叶玄府的怀里。
“叶子,你个大傻瓜!我以为你会在夜雨中消失呢,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女子在叶玄府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灵……灵儿……”叶玄府涣散而呆滞的目光一点点凝聚起来,变得炯炯有神。
“灵儿……是灵儿吗?”叶玄府轻声呼唤,无比深情。
“叶子?”
女子在叶玄府的怀里抬起螓首,愣了一愣,泪水混着豪雨滚滚流下。
这么多年了,叶玄府这个傻瓜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叫她一声灵儿。
“灵儿,我们回家吧……”叶玄府扬起灿烂的笑容,抱着上官灵儿,背负雷霆,脚踏山洪,回到不过一间茅草屋的家。
那天雨夜,叶玄府恢复了灵智,正如那天雨夜,他失去了灵智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一点点变好,起初上官灵儿还担心叶玄府恢复灵智之后会不会嫌弃她之类的,结果发现,她一切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叶玄府还是叶玄府。
他还是那么纯真,还是那么善良,但不再是那么傻愣了,他忘记了荣华富贵,忘记了功名权势,平淡如水,和他的妻子慢慢变老。
一朝一夕,一生一世,一同华发,一起变老……
(ps:叶玄府七岁诵读的那首诗名为《劝报亲恩篇》)
第五十三章 黄粱传道()
叶玄府满头华发,当年与皇上十年之期早已过去,他放弃了回到高堂之上,辅佐君王,放弃了荣华富贵,滔天权柄,以及貌美如花的公主,而是选择在深山之中度过余生,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日,叶玄府坐在院落中观鸟兽,一对威风凛凛的人马莅临,人高马大,身披金甲,头戴羽冠,每个人面如丹赤,不怒而威。
“御林军?”叶玄府自语一声,坐在板凳上并未起身。
“你可是玄府老翁?”马上的羽冠赤面将军问道,声音如钟,震得松摇叶落,鸟飞兽走。
正在观鱼虫鸟兽的叶玄府颇为不悦,用手掸去粗布麻衣上的尘埃,起身缓缓走回茅屋。
“站住!”一名将士喝道。
“不得无礼!”
为首的将军叱呵一声,立即翻身下马,走到老翁近前,尊敬地问道:“请问老翁可是名叫叶玄府?”
“是又如何?”叶玄府淡淡扫了将军一眼,并没有被对方的威势和血煞之气吓到。
对方见状,更加笃定老翁绝非寻常人物,否则一个深山老林的老翁,见到自己会如此淡定,面不改色?
将军更加敬畏,并且说明了身份和来意。
“世上沧海桑田,如今有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叶玄府愣了一下,有点唏嘘,不多时又恢复了平静,摇头说道,“改朝换代,如浪潮跌替,这是时代的大势,纵然我出山了也无能为力。”
“老翁,你……”将军睁圆双目,一股可怕的杀气迸发出来,好比山中猛虎扑杀猎物之前的状态。
叶玄府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将军。
“你这老翁,不守承诺,当年若是实现诺言,辅佐先王,必定太平盛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如今世间必将大乱,届时你也逃脱不了世代更替的巨大漩涡!”将军一字一顿,愤恨地说道。
“我们走,回去报道只说是当年的叶玄府死了!”将军翻身上马,挥舞皮鞭,大声喝道。
一阵烟尘卷动,铁骑离去。
“叶子,来客人了?”一个老婆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叶玄府望了一眼,回头温柔地答道:“没什么,不过路过讨口水喝的年轻人。”
没过多久,正如将军所说,改朝换代,世间大乱,但叶玄府夫妇避世躲局在深山老林,倒也相安无事,外界再怎么乱,和他们没有关系。
叶玄府早已堪破红尘,从当年的神童到白痴,从腰缠万贯到一贫如洗,见过了生死离别,见过了富贵贫贱,甚至连偌大的盛世王朝都会砰然瓦解,分崩离析,世间还有什么永恒。
叶玄府著书一本,名为《华胥引》,不过没有流传到尘世间,只是刻画在自家的泥巴墙壁上,默默无闻。
若是流传出去,必然一字千金,但叶玄府没有,情愿《华胥引》蒙尘百世。直到这堵泥墙某一日瓦解,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然而,就在叶玄府八十岁的那天,一群强盗随夜闯入了家中,抢夺一切,还杀死了他的妻子上官灵儿。
面对妻子冰冷的尸体,叶玄府大哭三声,大笑三声,他以为会就此疯癫,可事实上却十分平静,把上官灵儿埋葬,而他提着一壶酒,在她的坟前喝了三天三夜。
等叶玄府回家之时,发现自己的家竟然也被不知哪里来的乞丐霸占。
“这是我的……”叶玄府张开口正要说什么,那个乞丐走了出来,大笑一声,“我有一壶酒,可以慰红尘;我有一口剑,可以斩妖魔;我有一金丹,可以成神仙。”
叶玄府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疯癫的乞丐也不容易,便叹了一声,道:“老翁我就此路过,想讨一口水喝,不知可否。”
“水?好说好说,老人家你进来一坐,我煮了一锅黄粱米,多了一碗,看来也是缘分,正好带你吃一个。”乞丐说道,还没等叶玄府同意,便把他拉拉扯扯带进屋中。
叶玄府回来之后,没想到生活了几十年的茅草屋,一朝一夕便易了主人,不由唏嘘。
“我本来以为孑然一身,没想到一个茅草屋也是牵挂。”叶玄府感叹一声,随意地坐下来了。
“别见外,当自家住就好,我一个人住这里也怪寂寞的。”厨房传来乞丐的声音。
叶玄府气得发笑,本来就是自己家,却被别人这么说。
随后他又看向原本刻满了《华胥引》的墙壁,顿时又是怒从中来,低喝:“好个乞丐,把我的房屋占据了不说,连我写得文章,也给硬生生毁去了,还乱涂乱画一番。”
叶玄府气不打一处来,正看着墙壁上的“乱涂乱画”,越看越惊讶。
“这回相见不无缘,满院风光小洞天。一剑当空又飞去,洞庭惊起老龙眠。”
叶玄府接着往下看:“偶乘青帝出蓬莱,剑戟峥嵘遍九垓。我在目前人不识,为留一笠莫沉埋。”
“捉得金晶固命基,日魂东畔月华西。于中炼就长生药,服了还同天地齐。莫怪瑶池消息稀,只缘尘事隔天机……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休。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踊身。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当叶玄府看到“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货乌金混世流”的时候,心神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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