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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一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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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的女朋友
提到江南,后面往往要依着思想上的惯性缀上“水乡”二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的古曲也会适时地从脑海里冒出来。至于烟笼柳堤,青山雾岚,碧水幽澈,徘雨缠绵,则更是引人愁思,勾人神想了。
江南女子,仿佛得尽青山秀水的灵韵,生得肤质细腻,骨骼轻巧。纤细圆润之处,是北方女子庶能企及的。但若是再想象着‘撑一把油纸小伞,绯徊在青石板的小巷’,那你可就过于诗情画意了。走在南方的都市里,入目皆是衣着时尚得体、身形窈窕纤细的现代丽人了。
青子给人的是邻家女孩的感觉:会穿着,却缺乏那种时尚和孤傲;也化妆,但不会浓妆艳抹地妖艳。她的衣着长相不算特别出挑,却又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般真心让人喜欢。她喜欢陶渊明,爱看红楼梦,这给了她一颗率性而又敏感的心,也无形中影响了她的生活态度。如果你同她说上几句话,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天性活泼的人。
许平第一次见到她,竟然有些被她吸引了。那是在战友的一次聚会上,作东的是一个即将出国的战友。从部队退役的这几年里,大家为了前程,各奔东西。今天能这样齐的聚在一起,也实属难得。
战友中先出国的也有,能够像张建军这样,筹够了出国的十四五万钱费用后,还能请大家把盏言欢的却没有。老实说,出国可不是一件美差,却人人都想去。在他们生活的这个省份里,向国外的劳力输出是最多的。出去时东挪西借,东拼西凑,甚至不惜借高利贷,到了国外端盘子洗碗,进服装厂踩平车,去建筑工地当劳工,每个月都有结结实实的一两千欧元,换成人民币,就是近两万块钱。在国外,是累死累活的孙子,等熬过数年,回到国内,就成真真正正的大爷了。有人甚至不惜放弃单位里体面、悠闲的工作,甘心去国外出卖劳力,成为打工一族。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国外做起了生意,开餐馆、摆地摊等,但其中艰苦却不能尽道。
包间里气氛热烈。这是个大间,服务小姐侍立在门旁,中间一张红木圆形转桌,桌上龙虾江蟹,美酒佳肴,盘杯铺陈。包间的东边,透过窗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酒店外面的马路上人流如织,车辆缓行,霓虹灯调皮地变幻。一切似乎都在为了张建军的春风得意而喧腾着。
张建军频频举杯,和每一个来到的战友热烈寒暄,纵声说笑。身旁静静坐着一个身穿黄色低领毛衣的女孩,一头黑亮的长发一泻而下,随着肩部的线条轻柔地起伏,耳旁的头发顺从地垂在了胸前。
有战友过来捶张建军一拳:“你小子,小心前脚滚蛋,后脚老婆就被人抢了。”
张建军举着杯子,哈哈大笑:“那我就送给你,让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有人就说:“你让他保管,他小子还不来个监守自盗?”
青子有些尴尬,但仍是温温柔柔地笑着。身处肚里有了酒精垫底的男人场面,她只有微笑以对,或者低头用筷子一丝一片地挟菜,近乎无聊地细嚼慢咽。许平就有些怜惜了,他举起杯子,起身面对青子:“嫂子,建军这一出国,以后就是钱途无量,我先敬你一杯!”
青子微微的歪了头,笑着说:“你可别叫我嫂子。建军一走,山高水长,谁知道以后谁是
你嫂子。”说毕,把眼前的饮料举起来,对他遥遥的送一送,就喝了一口。
许平便为着她添了些忧郁,但隐隐的又有些高兴。高兴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青子那微微歪了头,笑时右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还有她端起饮料对他示意的一送,他便有了深深的印象。
再见到青子,便有些偶然了。入夏时单位里作为福利,发了每位职工五百元超市购物票。许平正巧洗发水用完了,就约了同事,一起去购物。
单位指定的是大东方超市,因为离单位和他的住处有些远,许平一般并不来这里,需要的日常用品就近也就买了。进了超市,两人先去洗涤用品区,青子的面容就是在这时跳进许平的视线里的。
许平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青子。青子似乎也很意外,看他站在面前,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确认一下。然后笑着走了过来,一边问许平:“来逛超市啊?”
许平说:“是啊,单位里发了超市的购物票。你在这里上班吗?”看看她身上穿的是黄色T恤,左胸上印了‘大东方超市”几个字,这句话就成为了客气的明知故问了。
青子说:“你是在林业局上班吧,这几天都是你们单位的人来买东西,用的也是超市票。”说完有些狡黠地笑着指指身后,说:“我这里有你需要的吗?你多消费点,我也好多拿一点提成。”
许平看看她身后的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全是些各种各样的女性化妆品。同事就在一旁怂恿他:许平,买几瓶回去,就当赞助一下。青子问他:“送给你女朋友吗?不过我这里的可不是名牌,我可不敢真的叫你买。你要不去名牌化妆品专柜看看吧。”她说的可是实话,这些年头,电视广告铺天盖地的狂轰滥炸,再加上影视明星的现身代言,知名商品哪里还用的着促销。但是知名商品却也有自身的好处,那就是品质有保证。这些不知名的商品,质量实在良莠不齐。消费者看到的一律都是精美的包装,却无从判断它是怎样生产出来的。也许是一家刚刚起步的企业,没有明星代言,却老老实实做事,那么质量也好,价格也不错。也许是一个简陋的小作坊里,一群三无人员如此这般炮制出来的。消费者只有买回家了,撕开包装用过了,才能猜想出来,它大概从何而来,又是怎样诞生的。这就是‘事实说明一切’的最好例证了。
许平有些尴尬地说:“我还没有女朋友。以前谈过,早就分手了。”
青子说:“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呢?是你自己要求太高了吧。”
许平说:“我可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双方感觉好,我喜欢就行。”这话说的好像是要征婚一样,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了。他今年二十九了,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双方感觉还不错。但他内心权衡之下,对方的物质条件并不能让他满意。他是一个理智的人,爱情无法冲昏他的头脑,让他轻松地考虑同对方结婚的问题,就果断地放弃了。也有对方的条件优越,最终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他的。青子也许同样并不符合他的要求,但他却被她吸引了,这种吸引超出了他的理智之外,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却又愿意沉迷其中。
他看看标价,只挑价格高的拿。青子促销的化妆品最高价位大致也就是五六十块,他手里拿不下,就塞进了同事手里,一连拿了十几瓶。这让青子有些手足失措了,她想拦住他,两人关系不是很熟,又不好伸手去拉。有些气极了,她就跺跺脚说:“看你拿这么多回去怎么处理!你自己又不能用!”讲到后面一句话时,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同事没料到许平有这样的举动,手捧着几个小瓶说:“好你个许平!这一招才叫做干净漂亮!哥们儿佩服!”
许平说:“这是我一个朋友,你可别胡说啊。”又对青子说一声:“我们先走了,再见!”
青子赶快叫住他,说:“真不好意思,你买这么多东西,我应该送你一些赠品的。可现在我这里又没有好的了。要不这样,等赠品来了你再过来拿吧。”
许平想想,说:“好呀,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到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就好。”青子从牛仔裤的后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他在上面摁下了一排阿拉伯数字。想想,又翻出手机上的通讯录,写上了“许平”两个字,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青子随他们来到了收银台上,说明了赠品的情况。又拿回了小票,说到时间打电话,凭小票可以取走赠品。
小票上的金额是五百四十二块钱,许平又补了一点现金。收银的若琳见许平走了,就问青子:“他是不是在追你?”
青子笑笑说:“哪里,是我男朋友的战友,你可别胡说啊。”
“哦,那你脸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
“为什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腊!”
两人说笑着,可是青子的脸的确有一点火烫的感觉。她伸手摸摸脸,自已笑着摇一摇头,就走开了。
她遭遇了分手
许平是个干净的男人。这一点,是青子对他的第一个感觉。他的头发理得很短,不管何时,从不会有一丝散乱。他穿的衣服是平整而洁净的;他的皮鞋,皮面干干净净,光可鉴人;他的手,干净而修长,指甲也修得很短。从某种方面来说,男人大致可分成两种,干净的和邋遢的。而干净的男人又可以分成两种,出门干净进门邋遢的和何时何处都不会邋遢的。许平很明显属于后者,也就是说他是一个真正干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青子也不例外,但仅限于好感而已。
她想起了张建军。他是她哥哥的同学,经常去她家里玩,直到他从部队上退伍后,才向她表达了对她的爱慕之情。她并不讨厌他,再加上她的朋友们都谈起了恋爱,只有她还没有,就接受了他,两人至今已维持了一年多的恋爱关系。现在他出去已经三个多月了,电话也渐渐稀疏了起来。最初的时候,他顾不得倒时差,每天都会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跟她通电话。讲异国他乡的见闻、讲他的工作情况、讲他对她的思念和担心。他始终担心青子会另找男朋友。他不了解她。青子想。她骨子里是个保守的女孩子,也许是读多了和诗词的原因吧,她绝不会给爱情搀上那些功利的成分。如果男友不先提出分手,那么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分手二字的。至于许平,她宁愿认为是出于和张建军的战友交情。可是建军的电话终于渐渐的少了,先是隔几天才有一次,再后来是一个星期一次,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始终没有打来电话。也许是工作忙吧。不过外国用工比较规范,有严格的工作时间。那么是累吧,不然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呢?她不能不体谅他。
赠品还没有来,负责给她配货的厂家推销员倒是来了。她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带赠品过来,没有赠品,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足以吸引顾客来买她的产品了吗?推销员却对她的业绩很是满意,说没有赠品不是一样卖得挺不错吗?而且比其它柜台还卖得好些。青子一时气结。
推销员走后,她想起了许平,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写着“不能不说谢谢”。
短信马上回了过来,简单的三个字:“不必客气”。青子笑了,明明是很客气嘛。
旁边同是做促销的王静凑了过来:“青子,你的‘天降财神’怎么不出现了?”说完,得意地眨眨眼睛。
青子生气地打了她一下,说:“我男朋友刚刚出国啊,你可不能毁我清白。”
王静不以为意地说:“你别傻了。只要出国去,不熬过三年是回不来的。人家多少结了婚的一回来就离了,你又没和他结婚,要说你们真的谁能等谁,打死我也不信。”王静说的是实情。出国的人大都是借钱出去,赚的钱除了生活费就是用来还债,一般要两年才能还清,再赚到钱才是自己的,许多人一去四五年才回来。而这几年之内,又会有多少世事变迁,感情波动!尤其在国外的人,背井离乡,更需要精神和感情上的慰藉,就有许多人给自己的感情找了新的归宿。青子的命运会怎么样呢?就算张建军不背叛她,难道她能年复一年苦苦的等吗?就算她肯,她家里人会眼睁睁看着好的男孩子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黄花菜也凉了,还对她听之任之吗?
建军出去之前曾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描绘着一幅宏伟蓝图:她在国内等他,等他赚到了钱就带她出国,两人一起在外面打拼,然后回国内买房子,买车子,过优越而悠闲的生活。青子对钱的欲望不高,曾试图用两人的感情来挽留他,却被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男儿志在四方,那么,她又怎能背弃他,做个负心人呢?
王静还在说:“趁着年轻貌美不谈谈恋爱,享受享受生活,老了可买不来后悔药啊。”
青子装作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她:“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让你的帅哥快快来接你,陪你好好谈恋爱去吧。”
王静得意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不是在上班吗?你等着,下班时间一到,在我们走出超市的‘一霎那’,你就会看见,我的帅哥正乖乖地在等着我呢。”她还故意加重了“一霎那”的语气,以示强调。
永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一撇嘴说:“你的那个帅哥,扔在大街上也没人要。还好意思说!”
青子扑哧一下就笑了:“他不就是天天在大街上吗?根本就不用扔了。”
王静瞪了青子一眼:“就你会说话,明天你把你那个财神弄到手,我才佩服你呢。”
青子笑得更厉害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要不,你把你怎么和那个帅哥勾搭上的说说,我也好学点经验?”
王静的男朋友,是个开摩托车的“的哥”。据王静讲,他每天差不多都可以赚到一百块左右,王静是个花钱阎王,他赚多少她就榨多少。青子都觉得他辛苦,劝王静体谅他一点,王静却撇撇嘴说:“女人就像一朵花一样,是需要金钱来滋润的。要是没有了钱,我不知道人生还会有什么意义!”对于她的金钱观,大家都不敢苟同。何况,她现在的这个男朋友,年纪已经三十六岁了,比王静大了整整十五岁。再由于工作的原因,每日在县城的大街小巷穿梭,寒冬暑日,风吹日晒,一脸古铜色的皱纹,配上一付厚重的嘴唇,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于是大家背地便戏称他为“帅哥”。尽管大家对于王静和他在一起的真实目的非常怀疑,见两人每天亲亲热热,一幅标准的情侣模样,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青子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打开看看是许平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心情好吗?”。有些意外,但也让她有些感动。就回了一条“不错。你呢?”。很快许平又回了过来“可以”。青子就不再回了。
过了一会儿,许平的短信又来了,青子看了有些莫名其妙:“你不伤心就好。我也放心了。”青子拿着手机,反复的看了几遍,怀疑他是不是发错了。想了一会儿,就回说“还好”。许平又发了一条“对于建军,我不好评价。只希望你心情尽快恢复。”青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她想起她曾经和建军约定过,如果有一天想说分手了,就痛痛快快地说,否则才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她一时有些慌乱,但是又无法确定。建军在国外的电话号码她并不知道,想打电话问他也不可能。想了一下,就拔通了许平的手机。许平告诉她,建军在飞机上就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人凑巧办的是同一批签证,又做了同一班飞机。没过多久,那女孩儿就怀孕了,好像还准备生下来。青子有些吃惊,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握着手机就愣了。许平没想到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有些后悔地说:“对不起,可能我不该告诉你这件事……”青子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了下来,对着嘴巴大声地说:“不告诉我!你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告诉我!”一边狠狠地摁了手机,泪已经滚了下来。
王静走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青子不回答。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热热地滚了下来,淌了满手满脸,血似乎也都涌到了头上,烫得她头晕晕地疼。王静一边问一边拉她的手,她拼命地忍住哽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慢慢地无力地蹲在了地上。王静抱着她喊:“青子!青子!”又问她:“青子,我们回去吧?先不要上班了。”青子听了她的话,就慢慢站了起来,用永红递来的纸巾擦擦眼泪,可泪越擦越多,鼻涕也随着堵了鼻孔,她只好低头随王静走了出去。
她们租住的房间离这里并不远,王静还是叫了一辆三轮车。青子靠在她的身上,一边擦眼泪鼻涕一边用鼻音说:“张建军又找了个女的,现在都怀孕了。他们在飞机上就开始谈了,他还不跟我说分手,还叫我等他!”
王静也有些意外,就骂道:“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脚踩两只船!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他妈的!”永红也和王静一起骂,一边安慰她。青子听着,似乎有些解气了。
房间租在四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租金不菲,一年七千块,帅哥到外借钱帮她租了下来,她又转租给了青子、永红和若琳,间接的赚了帅哥一笔银子。租的房子并不是和他同居用的,帅哥很意外,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和朋友继续在一起挤。王静的家其实就在本市,这一点,她瞒了帅哥。她告诉他,她家在乡下,帅哥对此深信不疑。
回到房间里,青子的眼泪渐渐不流了,她睁着红肿的眼睛说:“人家都要做爸爸了,我还在这里哭。有什么好哭的!”
永红应声说:“就是,他这种人,不值得为他哭!”
王静说:“就凭咱们这脸蛋、这身段,保证以后找个更好的!让他也知道知道,没有他还过得更好!”
青子有点想笑,没好气地说:“好的又不是摆在超市里卖的,去挑一个就行了。你去帮我找个好的。”
王静说:“你装什么糊涂,‘好的’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青子知道她说的是许平。想起刚才的事,她心虚地说:“我刚刚骂了他,他肯定不会理我了。”
王静说:“不会的。他为了你这么舍得花银子,放过你不是便宜你了。”
青子赌气地说:“以后不谈男朋友了,免得生气!”
王静摆出一幅哲学家的派头说:“从某种方面来讲,摆脱失恋的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谈一次恋爱。”
永红看着她直点头:“有道理,有道理。王静,恭喜恭喜,你长进不少,知道从书上搬理论武装自己了。”
晚上,青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竟然失眠了。她回想起和张建军谈的这场惨痛结局的恋爱,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枕头也打湿了一大片。又想起许平,他买东西时一定早就知道了张建军的事,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买这么多无用的东西呢?为张建军作一点补偿?如果不是,又会为什么呢?……一时思绪翻滚,竟然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不知折腾了多久,又想上厕所了,就爬了起来。上完厕所,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会儿。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永红睡眼惺松地过来叫她,她才重新回去躺在床上。看看表,已经是三点二十了,眼睛酸涩不堪,脑袋也昏昏沉沉,思维却纷纷扬扬,了无终止。
看雨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永红小声地说:“别叫她了。折腾了一夜,可能刚刚睡着。”青子就确定她刚才确实是睡着了。她头昏脑胀地坐起来,揉揉眼睛,一边找手机,一边问:“几点啦?”“八点十分。”永红一手拎着一袋豆浆,一手拿着一个蛋卷边吃边走了进来。她坐在青子床上,关心地问:“你昨天夜里没睡好,上午就不要上班了,在家里再睡一下。”青子一边脱下睡衣,换上牛仔裤和一件白色吊带上衣,一边说:“在家里更睡不着,还不如多赚两个钱去。”说完就匆匆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去了。
超市八点半上班。但是做促销的因为是拿提成,上班时间很是自由。青子她们早上常常一觉睡到八点,洗了脸就下楼买早餐回来吃。只有若琳收银,单日上午和晚上上班,双日下午一个班。时间很充足,四个人就常常一起逛街,一起去网吧上网,或者窝在家里看电视剧,一起哭,一起笑。
她们到了超市里,已经快八点四十了。刚刚站稳脚跟,许平的短信就发过来了。青子看看,不由哈哈大笑,拿去又给永红和王静看,三个人就一起笑。短信上写了一个笑话:昨天有一个人问我:“南京市长是不是叫江大桥?”我说不是。他说:“那我坐火车在南京过江的时候,怎么看到一个广告牌上写着:南京市长江大桥欢迎您!”永红一边笑一边说:“傻瓜!世上哪有那么笨的人。”王静说:“没有那么笨的人,哪有这么好笑的笑话。”
三人正笑着,又一个短信发了过来:我刚到部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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