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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一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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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一时有些愣了,有一瞬间,她竟然有种留下来的冲动。可是她还是顺从地起身,穿上拖鞋,跟着王剑出了房门。
王剑轻轻地敲了敲王敏的门,王敏应道:“来了。谁啊,什么事啊?”
青子站在王剑的身后,不知道王敏打开门后,王剑会怎么跟她说,王敏又会用怎么的态度接受她跟自己一个房间的事实。她仿佛一个做错的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又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等待着法官最后的宣判。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漫长;却又是那么的短暂,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还来不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王敏就敏捷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看来她还没有睡着,她问道:“哥,有什么事吗?”房间中的灯光射出来,照到了青子的身上,她看到青子也来了,似乎有些意外,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哥哥。
王剑顿了一下说:“没什么。让你姐先跟你睡吧。”说完,又对青子说:“早点睡吧。我也要过去了。”
青子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歉意涌上了心头,她后悔地想到,自己做事的确太轻率了。可是,她又怎么能违背自己的心,只顾麻木地跟一个毫无感情并不熟悉的人一起同床共枕呢?
王敏笑着对她说:“姐!进来吧,你跟我睡一起才好呢,我们俩可以说说话,上厕所也也有伴了,我就不用害怕了。”
青子一边跟着她进了房间,一边笑着问道:“你胆子小吗?”
王敏说:“是呀,我很怕鬼的。也奇怪,明明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鬼,可还是很害怕。姐,你相信鬼吗?”
青子摇摇头说:“不信。不过我也有一点怕的。”
王敏笑道:“我以前最怕的一个鬼故事就是夜里上厕所时,没有带手纸,从墙上伸出来一只血手,说我给你纸。这个故事我一上厕所就会想起来,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这么可怕的故事的。”
青子说:“我最怕的一个讲的是玩电脑时,电脑上忽然出现了一句奇怪的话,然后把你的一举一动和每一个眼神表情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好像有人在看着你一样,可是左看右看,又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然后就会在走夜路时遇见了一个双脚不着地的人……这个故事我怕了很久,时间长了,才慢慢不怕了。”
王敏听了青子的鬼故事,更是兴致勃勃地讲了一些令她害怕的故事,两个人的气氛一时间竟有些热火朝天了,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也许是因为有人作伴了,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将鬼故事讲了一个够,两人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疲倦之极,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可能是实在太累了,黑甜一觉,青子醒来一看手机,已是中午十一点钟了。她慌忙起身,先去王剑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好,正准备洗脸刷牙,却见王剑从厨房里走出来道:“起床啦?昨天夜里睡的好吗?”
青子有些惭愧地点点头,说道:“可能是坐火车太累了,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王剑笑着说:“小敏也缠着你说话了吧?她的话特别多,今天早上她也起晚了,刚刚才去前面店里。”
青子一边洗好了脸,一边走过来看王剑做饭。王剑笑着说:“本来是小敏做饭的,她不怎么会做,我怕你吃不好,就自己来做了。”
青子没想到他这么为自己着想,想起昨天夜里的事,不由歉意地说:“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啊……”
王剑放下了手中正在切的菜,认真地看着她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你这样做也没有错。我们两个的确不够了解,多熟悉一段时间也好。再说了,我们都是年青人,现在也是二十一世纪了,就算是别人介绍认识的,没有感情也没办法生活在一起呀。如果对彼此有了感情,那以后才能生活得好。”
青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不由说道:“没想到你会这样想,谢谢你啊。”
王剑说:“这没什么。其实,你这样做,说明你是一个自重的女孩子,除了让我对你更有好感外,也让我很尊重你。”
他的话,很是出乎青子的意料,也让青子心里对他多了一些好感和尊重。原来,他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意人,在他的身上,也并不缺乏理解和信任。
青子低着头不说话,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王剑继续切菜,青子说:“我帮你做饭吧。”便把炒锅放在灶上,打开火,准备炒菜。王剑把锅铲拿给她,又告诉她要炒什么菜,盐在哪里,油在哪里,两人一时竟配合默契起来。
饭后,青子想着给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到了,在这里很好。正想问他怎么打电话,王剑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样,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报个平安,免得家里人担心。”青子给家里打去电话,妈妈罗罗嗦嗦地问她王剑长得怎么样,对她好不好,生意怎么样,直问得青子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应付着回答完她的问题,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来小时,短短的说了几句,就放弃了给王静她们打电话的念头,给大家各发了一条短信。
握着手机,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赵子明,她想起她离开家乡前子明那最后的一个电话,那个电话,将两人的友情给摧毁了,她已经无法也无力去维持那份故作真挚的友谊了。身在异乡,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路,跟另外一个男孩儿生活在了一起,她能以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语气来给他打电话呢?电话打通,第一句话她又将怎么说呢?
红丽其人
青子站在小院中,阳光穿过核桃树稠密的枝叶,无力地在地上落下了一些斑斑点点的金片。浓荫似乎将酷暑的热浪挡在了另一个天地里,间或有微微的风吹来,将满树青皮的小核桃摇得动了一动,转而又恢复了平静。前面的店里,王剑在和两个小徒弟说着什么,王敏刚刚洗好了碗,正向店里走去。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树叶里藏着的蝉,撕扯着嗓子,拼命地叫着:“知——了——知——了——”将时间嚷得似乎已经凝固了。
青子终于扔掉了犹豫,拿着手机果断地向店里走去。王剑看到她过来,笑着站起身来说:“跟家里打过电话了?”
青子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王剑笑着说:“伯父伯母身体都好吧?其实刚才我也应该向他们问候一声的,这样吧,过两天我们再一起打电话回去好了。”
这句话,让青子心里颇感温暖,看的出来,虽然两人才刚刚开始相处,他却处处体贴,处处让步,这让她一下觉得被动了起来。她不由抬眼细细看了他一眼,他有着浓黑的眉毛,挺拔的鼻子,略略向前突出的嘴巴,和瘦峭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李鸿章的《冰鉴》上的一句话:眉浓粗者,忠厚仁义之士也。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只听王剑说道:“青子,你跟小敏去睡一会儿吧。夏天天长夜短,不午休一下会困的。”
不由青子分说,王敏过来挽了她的手臂,一边亲热地说:“姐!我们先上个厕所,回来再睡吧。”一边带着青子跟着她出了店门。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些闲话,王敏刚过二十来岁,正是天性活泼的时候,两个倒也颇聊的来。
晚上吃过晚饭,王剑就让大家关了店,拉下卷闸门,说带青子一起去夏日的夜市逛逛。两个小徒弟小朋和小军,听说要去逛夜市,不用守在店里了,先就高兴起来了。一行人步行走去,夜市上繁华而凉爽,人们熙熙攘攘,小摊挨挨挤挤。大家悠闲地看着,走着,或者买一点什么,或者只是乱看一番,什么也不买。
去得早了,天色还没暗下来,刚刚吃过晚饭的小摊主们蹬着三轮车或者仅仅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轻轻巧巧地赶来抢占自己的一席之地。一时之间,大街上充满了小摊主们的明争暗占。
一个蹬着三轮车的妇女,车上立着一个小小的棚子,琳琅满目的货物有铺有挂,挨挨挤挤。她瞄准备了一个空位,快速运力,将车子蹬了过去,却不小心与另一辆车子小小地相撞了一下。妇女并不理会,一个漂亮的旋身,将车子停在了空位上,牢牢地把住了这个好位置。抬头去看时,却不由吃了一惊。
与她邻近的男摊主正将一包卫生巾往自己的车肚子里放,饶是他动作快,还是被她一眼认出正是她掉的货物。她忙叫道:“那是我掉的!快点还给我!”
男摊主不承认,说:“这明明是我自己掉的,怎么会是你的呢?”
“怎么不是我的?这是我刚才车子撞了一下,碰掉的!”
“我反正没看到是从你车上掉下来的,我只知道是我车上掉下来的。”
“这哪是你车上掉的!我车子上还有这个样子的,都是一个牌子、一个厂家,你说是你的,把你的也拿出来看看!”
“我卖的也是这种,就剩这最后一包了,你叫我怎么拿?”
女摊主无奈,气愤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要了。看你也是个爷们,你既然这么想要,就拿回去自己用吧。”
男摊主一时大窘,他说:“我一个男的用什么用!这是卖的!”
女摊主见刺中他的要害,便乘胜追击:“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男的!要不是你也有月经,留着给自己用,那你这么稀罕一包卫生巾干什么?!”
男摊主的声音软了下来,他嘟嘟着说:“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捡回来了。”
眼看也无望要回,女摊主只好放弃,去收拾自己的摊子,为生意作着准备。只是青子她们,看了这幕闹剧,不由哑然失笑。
王敏说:“不就是一包那个东西吗,还给她就是了,干嘛要占这个小便宜?”
青子说:“爱占小便宜,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一个男的做出这种事情,也有点太爱财了。”
小朋说:“那个东西,摸也不好意思摸,还好意思去捡!”
王剑笑着说:“那是你还没长大,等你长大了,有了老婆,你就好意思了。”
小朋被王剑取笑,便极力反击:“那青子姐来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好意思摸了?”
王剑没想到他有此一说,一时语塞。青子啐道:“你这个小鬼,嘴巴倒挺会说!”一回头,却见一个女孩子正笑吟吟地跟她们打招呼。
女孩子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只是一脸的干练精明。见到青子看她,笑着问道:“王剑,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漂亮的呀。”王剑看了一眼青子,笑吟吟的道:“怎么,你也出来逛夜市啊?”
那女孩子笑着点了点头,大家便走过了。青子走了几步,总觉得不自在,回头一看,那女孩儿果然在回头盯着她打量,看到青子回头看她,便不慌不忙地收回了眼光,自顾走去了。
王敏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说:“她不是来这里买东西的吧?她那种人,既然瞧不上这些小摊子上的东西,还来这里干吗?”
王剑说:“也许是从这里经过呢,管她呢,不理她就是了。”王敏也不再说话,一行人继续悠闲地逛着。
晚上睡觉时,王敏告诉她,这女孩儿叫红丽,是与王剑对面的摄影店的小老板。店里只有姐妹两人,却将一个小店开得有声有色,生意也风声水起。两人来自乡下,最初红丽的爷爷将自己的退休金交给了她,给她在这里开了一家简陋的小照像馆。红丽苦心经营,细心钻研,不仅将小照相馆支撑了下去,逐渐开拓了新娘化妆、婚纱出租、拍摄亲子套装等服务项目,并且去北京学习了化妆技巧和参加了几届摄影大赛。尽管没取得什么名次,可是这事件本身却说明了她的能力,给她带来了更好的生意和更多的回报。小照相馆扩大了门面、作了重新的装修,在这一带也赫然小有名气起来。
不幸的是,红丽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却仍待字闺中,连男朋友也从未谈过,不免让人扼腕一叹。她又向来心高气傲,想找一个钱财与家境俱有、外貌和性格均可的男孩儿,不幸的是这样的男孩却常常看不上她。一家有女百家求,前几年说媒的也颇多,她可以左挑右捡,一丝不合意就摆手,可是年纪越来越长,可供挑捡的人选越来越少,渐渐地她家媒人的门槛就荒芜了。她瞧上的人也有,这个南方来的王剑似乎就曾经被她另眼相看过。
王敏说,左右几家店里的人都曾经打趣过,说红丽看上了王剑,要替他们作个媒,撮合撮合,王剑也在嘻嘻哈哈中回绝了。王敏庆幸哥哥没有选择跟这样一个傲气十足、颇有心机的女孩子在一起,否则她这个小姑子只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青子对这些过往的只见影子不见真章的事情并不在意,何况她也没有到吃王剑的过去的醋的地步,她只是一笑置之。只是红丽那在背后看她的眼光,却让她想起来总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似的。
第二天上午,王剑和小朋去给商场和超市里送蛋糕,青子和王敏守在店里。红丽穿了件黑色细肩紧身上衣,一条牛仔短裤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不待人让,就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店中,先是亲热地问青子什么时候到的,路上走了多久,累不累,又问青子跟王剑认识了多久,是不是两人自已谈起来的。
她满脸的笑意和真诚,让人很容易就跟她亲近了起来,青子也不好显得太不知趣,只好将自己和王剑的认识过程说了一个大概。红丽听了感叹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人又温柔,怪不得王剑谁也看不上呢。”说得青子倒是有些惭愧了。
两人正说得亲热,恰好王剑回来了,他进门一看见红丽,便走过来亲热地揽着青子的肩说道:“我刚刚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家女装店的模特身上有一套衣服很适合你,下午我带你过去看看吧。”
青子犹豫着说:“我带来的衣服挺多的,不用再买了吧。再说了,不是说有人订了很多糕点,下午要做出来吗?”王剑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肩,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种安全和信任的感觉。而王剑的话,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感动。
王剑笑着说:“店里有小朋和小军就行了,你刚来到这里,我多带你去逛逛,给你买些衣服也是应该的。”
红丽看着两人的亲热之态,撇撇嘴说:“你们两个慢慢的恩爱吧,我不打扰了!”说着,转身袅袅的去了对面自己的店中。王剑看她走出了店,也放开了揽着青子的手,问道:“她来这里有什么事?”
王敏斜了一眼红丽的背影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来打探你跟青子姐的恋爱经过来了。”
王剑笑着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跟她讲?”
王敏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装得跟笑面虎一样,不理她行吗!”
王剑看了一眼青子,斥王敏道:“别把别人说的那么难听!大家都是邻居,她来这里玩玩也没什么,别把关系搞得那么紧张!”
青子不语,可是她从王剑刚才的举动中却隐隐觉得,他和红丽之间,仿佛会有一些什么一样。
那么,会是什么呢?
感动
王剑给她买了张手机卡,她得以经常跟王静、若琳联系。王静还真有经商的天赋,她的生意非常好,还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凑一点钱,代理一个品牌,开个服装专卖店。若琳竟然怀孕了,可是她到明年的夏天才满二十岁的生日,只好先生下孩子,再补办婚礼了。
她的幸福让青子感叹,林一杰的条件如此优秀,可是他却接受了从乡下来的若琳;许平为什么就要将她在钱权的天平上衡量一番后,最终放弃了她呢?也许,是因为许平比林一杰更能认识到钱和权的威力和自己的心理所向吧。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命运使然?境况使然?还是仅仅是人的本性使然?只是,他却将青子扔在了一个荒漠孤岛上,连一丝的光亮也不给她,一丝的挣扎也不留给她,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亮熄灭,心仪的人走远。
永红正在国外进行着她的三年之期。可是她给自己定的期限,又何止是三年之久?旭东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张有着他笔迹和手印的借据,这张借据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在她的心里呢?青子听到永红说她的国外生活:别人下了班,可是她必须得加班,因为别人是为自己赚钱,而她是为老板做事;生了病不敢请假,因为她不想三年的期限延长;吃的是最简单的饭菜,甚至一包方便面就可以对付一天,因为她还不能赚钱,她必须得省吃俭用……
“不过,”她在电话里高兴地说,“我听说有的人表现得好,肯吃苦,肯加班多赚钱,老板很高兴,就提前结束三年的期限的。”
青子叹口气说:“不管三年的期限能不能提前,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三年后你怎么给自己赚钱呢?”
永红低声说:“我怎么不在乎?可是我怎么在乎呢?从出来开始,我的‘好事’就没来过,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张借据,还有旭东的脸,旭东死时的惨状,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不拼命的做事,我还活得下来吗?”
青子无言,她惟有擦去这万里重洋之外为朋友而落的无声的泪。永红转过语气,有些轻快地说:“你的那本《简?爱》我带出来了,怕在这里没钱买书,把我寂寞死。”
青子说:“早知道我多送你几本,这本书你又看过,带出去还有什么好看的?”
永红说:“我喜欢简?爱和罗切斯特的爱情,简?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灰姑娘,可是罗切斯特能看到她的内心。两个人又爱得这么真诚,甚至能穿过自然的阻隔,听得到彼此的呼唤,这才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不过当罗切斯特的庄圆被烧了之后,简?爱又得到了一笔遗产,这一点我不满意。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人有钱呢?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的爱情我不羡慕,两个穷人间的爱情不是更伟大吗?”
青子说:“所以说毕竟是,人物的命运是由作者安排的,她怎么样的构思,人物就会有怎么样的命运。”
永红忽然问道:“你说我们的命运也有作者吗?”
青子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回答,永红就说:“我们的命运也有作者,那就是钱!钱才是我们命运的真正的作者!青子,你等着,等我赚了钱,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钱放在那个老妖婆的眼前,我要问问她:是这个东西重要,还是一个活着的旭东重要!”
青子听话筒里传来擤鼻涕的声音,她连忙劝道:“你也不要总是想着这些。人死不能复生,可是你的生活还得继续呀。你恨旭东的妈妈,可是她老年丧子,也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了。就算她心里后悔,她又能怎么样呢?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不后悔呢?”
永红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青子!我真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啊。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
青子嗔道:“知道好就行!赶快赚点钱回来吧,要不然时间长了,我就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
……
永红的电话并不多,因为她的钱并不充裕。青子又无法打给她,因为有时差,她不知道永红什么时候有时间接电话,也怕耽误她上班的时间。但是她每次打来,她都不肯放下电话,青子了解她的苦闷和她对家乡的思念,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不能伸出手帮她一把。
青子放下电话,盯着那空落落的核桃树。那一树的核桃早已饱满圆润,房东怕这群年青人手痒心急,遭塌了这一年的收成,早已将依然青皮的果子尽数打下,带了回去,晒在太阳下,由阳光来促其成熟了。
树上落下的果子青子尝过,王剑拿来一把刀,手起刀落,将核桃斩为两半,再挑出白白的核桃肉给她吃。他不敢碰那青皮,青皮破损后会流出褐色的汁液,他听当地人说这汁水有腐蚀作用。要是脚上长鸡眼啊、手上长小痦子啊,都可是用这汁水涂在上面,或将皮捣碎敷在上面,不过几天,准被蚀去。他可不想开这个玩笑,就小心地避开危险。
只是青子,树上的果子被摘后,她就好几天都怅然若失,好象缺了什么一样。那依然青翠的叶子,在太阳下进行着光合作用,可是它的营养,却无法供给它的孩子了。它空荡荡地立那那里,那一树浓荫,带着偌大的悲凉。
为什么不等到果子成熟?人与人之间就这么不可信吗?连一颗果子的成熟也等不得?人和人,倒底隔着什么?人和人,倒底有着怎样的不同?人只要为了得到,就无视树的落寞和果子的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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