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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一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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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红丽,起码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将自己的勃勃野心显露在外,并且竟然也成功了;而自己,耽耽于感情,纵使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却也不能得到;难道真的只的扔掉那些春花秋月的浪漫和对感情善良的幻想,□裸地作着实际的决择,命运才会乖乖低头,让你纵身生活,被你操纵吗?
她看着红丽在店里左挑右选,看哪种最新鲜,哪种比较适合老年人吃。店门刚刚打开,早上的空气带着几分清爽扑进了店里,她招呼着红丽,貌似热情地介绍着。
红丽买好了蛋糕,用一只手提着,却并不离开,而是笑吟吟地打量着青子说:“我要仔细看看,你倒底有什么好?我怎么就比不过你呢?吴浩提起你就赞不绝口,你的好处他夸也夸不完,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青子看着她的满脸笑意,心里既有莫名其妙的惊讶,也有无由的愤怒。红丽却仿佛是在跟她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一样,况且她的话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令她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回敬她的话来。她只好也笑着说:“我哪能跟你比呢?你是大老板,长得又漂亮,我们提起你也是夸不完的好处呢。”
红丽故作惊讶地说:“是吗?!哎呀,那我可得谢谢你了!要是吴浩也跟你想的一样,那就好了。”一边说,一边踩着高跟鞋出了店门,径自去了。
青子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着她穿过大街,走回了自己的摄影店里,看不到她了,才回味过来她话里的含意。心里不由暗自好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无意中做了别人的情敌!哈哈,要是自己真的有万有引力就好了,那她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去爱自己所爱了。
不管怎么说,青子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她不再去书店借书了,尽管心里只觉得红丽的猜疑实在太过好笑。
若琳打来电话,说一定要青子回去参加她的婚礼。她故作生气地说:“王静开店你不回来,我生孩子你不回来,现在我结婚你如果也不回来,以后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就是回来,我也不会理你了!”
青子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她经(书)历(网)了北方的春夏秋冬,平静地生活了一年,也该回去看看了。放下电话,她想,她该怎么跟王剑开口呢?这个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她和他之间,仿佛是无比的熟悉,可青子心里却总有一种陌生感。有时候,她甚至会忽然怀疑这一切,她怀疑这一份她正在过着的生活是真的吗?或许,这会不会是一个太长太过拉沓的梦呢?这一种失真的感觉叫她害怕,害怕过后,她也会常常的安慰自己:放心吧,时间会抚平一切,也会宽容一切的。只要过下去,总会有真实的一天的。
在心里犹豫了几天,她还是没有开口对王剑说这件事,她自己也奇怪,自己倒底是怎么啦?怎么会懦弱成这样,连句话也要放在心里滚上半天,难道自己真的在生活面前失去了昂扬的姿态了吗?也许,是她对王剑还不足以熟悉,所以才会觉得这么难以开口?
正在困顿之时,王剑忽然对她说:“青子,过几天我们回去一段时间吧?”
青子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要回去?”
王剑笑着说:“你来这里了一年,不想家吗?我还有一个同学准备在邻市开超市,约我一起投资,我也要回去看看可行不可行。趁现在是夏天,生意不太忙,让小敏在这里看店,我们两个回去几天。要不,我们趁这次回去先订婚?”
青子似乎有些惊讶地重复道:“订婚?”
王剑笑着说:“是呀,如果确定开超市的话,我们就先订婚,等有了钱再结婚,把婚礼办得隆重一点;要是不开超市,我们就早点结婚好了。”说完这些,他又凑到青子的耳边说:“要是有了孩子,那我们就得赶快结婚了。”
他的鼻息喷到了青子的耳朵上,热烘烘的,似乎还有些痒痒。这种亲热的小动作,已经越来越让她熟悉和沉迷了。她的改变,只是埋在了心里,而王剑,似乎也并不急于确定她的心思。
但是,真的要回家了。青子心里雀跃不已,可是还有一丝失落和淡淡的哀伤萦绕在心头,她想起了一句诗: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晚上,她和王敏一起上厕所,经过了书店。她看见了吴浩,他正和红丽亲热地说着什么。青子心里暗暗地笑了一下。
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乘坐的是硬卧,青子在下铺,王剑则在上铺。 车厢里冷气很足,清凉、安静,让人的心也不由得安静起来了。要回家了,青子的心有些激动和高兴,但也有些沉寂。她是怀着绝望的心离开的,如今,她已身为人妇,亦将为人母,那些春花秋月、儿女情长,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她,不再是她的时代了。
对面的下铺是位姿态雍容的老妇人,她颈上的项链和腕上的手链硕大而厚重,格外金光闪闪。上铺的年轻女孩儿坐在她的铺位上和她闲聊,她举起自己手上细细的链子说:“你看我们也戴金的,怎么就没有你戴的这么亮呢?”
老妇人笑着说:“金都是一样的。花型不同,亮度才有一点不同。”
女孩儿由衷地说:“你戴着就显得富贵,是不是我的太细了呢?”
老妇人笑着说:“叫你男朋友给你买粗一点,不是也一样了吗?”
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男朋友才没这么有钱呢。”
……
王剑正坐在青子旁边翻着在车上买的一份报纸,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附在青子的耳边低低地说:“等我们结婚时,我一定要给你买颗钻戒,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青子对这个即将的婚礼倒没有什么实际的打算,她笑笑说:“买那个干什么,我可不想戴那个东西。又不是多么高贵的人,干嘛要买那个。”
王剑说:“你在我眼里就是高贵的人,我要尽我所能,让你做个幸福的新娘。”
青子转过了话题:“我们在家里住多长时间再走?”
王剑说:“我呆不了多久,把小敏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店我有点不放心。你要是想在家里多住几天,就晚点再来也没关系。”
青子趁机说:“我有一个朋友快要结婚了,我等她结过婚再去吧。”
王剑说:“那也行,你在家多玩玩,等你回去再换小敏回来好了。”
……
火车到站了。王剑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一手牵着青子的手,随着涌动的人流,匆匆穿过地道,来到出口处。
出了站,立刻又坐上了汽车,向乡下的家中赶去。青子坐在车上,看着这个她熟悉无比的城市,熙来攘往的人流、街上林立的店铺、高楼大厦上的巨幅广告,她忽然觉得这是个流动着的世界,而自己却已静止了。她的脚只是虚虚地踏过,热浪烘托着她;她坐在了带她匆忙离开的车子上,车里的冷气裹住了她。这个城市啊,她只是一个过客。
先回了青子的家,妈妈拉着她的手,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哥哥和爸爸忙着招呼王剑,跟王剑谈起了他店里的生意;嫂子忙去厨房里给两人准备点心吃。青子看着王剑和家人说话,倒也言谈甚欢,忽然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一个适合她的,关心爱护她,真心实意要和她共同生活的人就在她身边,这种真切的拥有,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快乐呢?而王剑的条件,也着实不错,有份生意,小小有钱,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向往的吗?
两人吃过点心,就去了王剑的家。王剑的父母自然又是一番亲热,细致体贴之情,更是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家,送走了王剑,青子才安静下来,有时间给王静和若琳打电话。
王静接起电话就是一阵惊喜,先问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接着又怪她为什么不提前给她打电话,也好去车站接青子两人。青子好不容易把她应付下来,她又催着问青子什么时候去市里玩,青子想了想说:“我这几天可能没时间去吧,要不你们过来怎么样?”
王静说:“好啊。不过那样你就看不到若琳的孩子了,她这个人,一点当妈妈的样子都没有,从来不带孩子出来,都丢给了保姆带,好像孩子不是她的一样。”
青子知道若琳春节时就生了孩子,只是不能想象,她那样一个天真又懒惰的人,是怎样去做一个妈妈的?听王静这样一说,她不由笑了。不过,林一杰和若琳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她也很想看一看,就说:“我等下给她打电话时,叫她把孩子带来不就行了吗?”
王静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保姆在旁边带着孩子,她也嫌孩子烦,从来不想碰一碰,她才不会带孩子去见你呢。”
青子笑着说:“那她是怎么做妈妈的?”
王静说:“傻人有傻福,这就是命。她这个样子,偏偏那一家人都很疼她。没办法,谁叫她命好呢?”
青子说:“既然这样,那我过几天去找你们玩吧。”
放下电话,一个号码在她心里转了又转。她思忖半天,拿起话筒去拔号,可是拔到一半,却又放下了话筒。她犹豫不决,拔了几次,终于又放下了电话,放弃了这个打算。可是那个名字,却在她心里翻腾不安,这个名字,一年来,从来没停止过在她思绪里的搅动。那个名字后隐着的那一头长发,那一脸笑意,揪动着她的心,让她永远也无法平静。
照片
王剑去了邻市一趟,回来告诉青子他准备把蛋糕店转让掉,回来跟同学合开超市,又在家住了一两天就走了。青子一人在家里呆了几天,觉得有些无聊。村里的人,除了老弱病残,和学龄中的孩子、襁褓中的婴儿,别的早已出去打工做生意或者出国了。几乎没有年轻人在家,村里一片寂静和冷清。晚上站在楼上看灯光,一半的房子都没有灯亮——全家人都出去做生意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才人声鼎沸,出现生机勃勃的景象。
那种久违的亲切很快就平淡了,家里的日子一寸寸的晃过去了。嫂子和哥哥接了服装厂的外加工,有活的时候就一天到晚的忙着赶货,闲的时候就一连玩个好几天;王静和若琳也一直的催,青子就决定进城去玩一下。
若琳和王静等在了车站,一下车就抢着过来拉她的手,三个人又说又笑,亲热异常。打了一辆的,三人先去王静的店里玩。
王静的生意越做越好了,不但开着一家精品店,还在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开了一家服装专卖店,据她说,生意火爆的很。若琳指着她说:“她现在是大老板了,有钱人!口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钱呢。”
王静白了她一眼说:“我能跟你比吗?有钱有势,天天还要坐着老公的宝马来我店里一个月挣这一点儿小工资,真不知道够不够你的汽油费!不是真正的有钱人,谁敢这样!”
青子笑着问她:“你孩子这么小,干嘛还要出来帮王静看店啊?”
若琳撇撇嘴说:“我才不想呆在家里呢。你不知道,小孩子抱起来很重的,我可抱不动。又会哭又会闹的,我又不会哄他,还是出来上班的好,我有事情做,谁也不能说我!”
王静对青子说:“你看看,她什么都不会!你问问她会什么!”
若琳得意地说:“我就是不会!谁能拿我怎么样?我婆婆要我抱抱孩子,我就说太重了,很很抱;要我泡奶粉,我说我不会。他家那些个微波炉啊、油烟机啊、洗衣机啊什么的,我都不会。反正我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会,就什么都不用做。”
青子笑着说:“那你会什么?除了吃以外。”
若琳说:“我还会用保姆啊,难道放着保姆不用,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青子搂过她的头说:“你也真够懒的了。你婆婆不说你吗?”
若琳说:“为什么要说我?其实你们真的以为我傻啊?我才不呢。我只要摸清老头老太太的心思,小事上让着点,再表现得听话点,他们就很喜欢我了。再说,我把老头老太太哄得高兴了,林一杰还不得更让着我呀?”
王静说:“看来我们真的小看你了,原来你才是最聪明最有心计的一个呀。”说着伸手去拍若琳的头。
若琳一边笑嘻嘻的躲,一边说:“其实做人很简单,我是小事糊涂,大事明白。哪像你们呀,一个比一个聪明一样,其实还不是什么都看不开吗?”
这句话说中了青子和王静的心思,两人想着若琳的话,都一时无语。青子觉得了气氛的沉闷,就笑着问道:“你不给孩子吃奶了吗?”
若琳说:“做完月子就不吃了,我还得上班,哪顾得上他呀。”
她一说上班,青子和王静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娇嗔地说:“我这不是上班吗?起码我也是自食其力吧。”
青子点点头说:“是,你是自食其力,你真厉害。”
王静说:“人的命,天注定。这句话说的真不假,她这样的人,没心没肺的,公公婆婆和老公还都疼她,像永红,唉。”
提起永红,大家都不作声了。她在国外苦苦地熬着,就是为了给她的公公婆婆一点颜色,为死去的旭东舒一口怨气。可是就算她苦熬出头,赚再多的钱又怎样呢?她的身体在劳累着,而她的精神也在怨忿着。这一口怨气支撑着她,可是数年以后,钱已带回,怨气已出,她又将怎样面对自己的人生呢?
先到了王静的精品店里,王静店里的生意果然大好,女孩子们络绎不绝。王静大方地请青子挑选几样,权作送她的礼物。青子挑了一个发饰,一看标价,竟然八十多块,她犹豫一下,正要放下,王静塞回了她手里,她说:“我这里的货都比较高档,你想找便宜的可不多。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青子环顾一眼店里,故意的说:“这个店我都喜欢,都给我搬回家得了。”
王静正色说:“你只要肯要,送给你也没问题。”
青子一愣,旋即笑着说:“你真送给我,我不用几天就把生意给做得关门了。还是你慢慢的开着吧。”她知道,王静虽然一心投入了生意,表面上开心、坚强,可是她却是将过去小心地掩藏了起来,不轻意流露而已。而且以她的性格,向来恩怨分明,一定早已将自己视为了恩人。唉,人的过错,真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有时,即使你有心补救,却已无无回天了。'
正如她一样,错过的一场情债,还得她遍体鳞伤。如今,大家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心里却是伤痛沉重。只有一个若琳,一个胸无城府、不谙世事的小妹妹,却有着最好的归宿。这不能不说是命运的嘲弄、世事的逞能。
王静告诉了她一个消息,令她惊愕不已,她说许平曾经数次来店里打听过她的消息。青子吃惊地问:“他还是独自一个人吗?”
王静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跟他说你很好,叫他不要再打扰你了,别的就没多说了。”
青子说:“我这次回来,他应该不知道吧?”
王静说:“又没人跟他说,应该不知道吧。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现在快结婚了,他还能拿你怎么样?”
是啊,有了男朋友,要结婚了,她还有什么好躲的呢?那么,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去看一看赵子明了,他在她的心里,横亘盘旋,挥之不去,她愈是拼命地想躲开他,他就越是牢牢地抓她。她想,如今,她应该可以死了这条心吧?其实,一直以来,她就不得不是死了心的。只不过,她一直不能将那一些牵挂忘怀而已。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要去见一见赵子明。她没有打电话,她只想看一看他的生活,和这一年后的他的现状。
车子停在广告公司的门口,青子付了车费,却没有勇气走下车。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下了车。车子开走了,卷起一阵急速的热风,仿佛用手推着她前进。带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她走进了店里。
仿佛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阿丽坐在电脑前,阿亮正在给一个广告牌上贴刻好的字。他一抬头见了青子,现出了一脸惊喜,他赶快放下手里的字,走过来说:“青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丽回头看到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跑过来说:“青子姐!你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我想死你了!”
青子装作随意地问道:“你哥呢?他不在吗?”
阿亮说:“我哥一直想去新疆旅游,今年五月份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青子说:“他一个人吗?”
阿亮说:“是啊。他说一个人才可以更好地理解新疆的风景,他一直都很向往新疆,他说他想去好好看看。”
青子哦了一声,他去了新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问阿亮:“你哥哥写的十七令还在吗?”
阿亮点点头说:“在。”
青子说:“我想上去看看,以前抄的不小心弄丢了,我想再抄一份。”
阿亮说:“好啊。”就在前面带路,和青子一起上去。推开门,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她对阿亮说:“你去忙吧,我抄完了就下去。”
阿亮点点头,走了。青子目送他下了楼梯,走进了房间。她去看墙上贴的那个令她羡慕不已的女孩子的画,却已经不见了。墙上一片空白,只有画留下的一块块略略有些发白的痕迹,提示着它们以前的存在。
十七令却在。她走过去,轻轻拉开椅子,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将椅子上些微的灰尘擦去。又坐在桌前,去悠闲地擦着桌上的灰尘。然后随意地从桌上一排整齐的书中抽出一本,扑啦啦地翻了一遍,又将书放下。仿佛她不是为了书,而是为了翻书这个动作而已。
房间里有些热,还有些灰尘被激起的淡淡的土腥味。她四处找一找,看见了风扇,却不去打开,她不想搅动这个房间的空气,她想看着这个房间静止的样子。
她看着这些书,在书中看到了一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个装照片的纸袋,里面是几张七寸照片,映入眼帘的是赵子明一脸灿烂的笑。他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前袋里,一件灰白色的棉质长袖套头上衣。他剃掉了胡子,理掉了长发,干净利落、神清气爽地对着她笑。
她有些被感染了,不由也微笑起来。没想到,他扔掉了那幅艺术家的形象,竟是如此的干练帅气。照片美化了他,藏匿起了他黝黑的肤色。只是她依然能回想得起来他那粗犷的形象,他笑着说自己是中国人说他黑、非洲人说他白、美国人说他黄的话也言犹在耳。照片上的他,和记忆中的他融为了一体,都是令她沉醉的他。可是,造化弄人,她只能凭着记忆回忆、凭着绝望寻觅……
照片的中间,夹了一张小小的对折的纸片,她轻轻把它打开,上面是草草的几笔勾勒,却将一个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神态毕现。青子忽然落下泪来,那个人物,正是她啊。
他将她藏在了这样的一张小小的纸片上。那么,她在他心里,是怎样死死地占据了一个最隐密最揪心的角落啊。纸上还有一名话:你没有电话。我也不能问起。你好吗?
丑妻
青子拿起笔,准备将自己新买的手机号码写在纸的一角,可是她写下了几个数字,却又停住了笔。她忽然将写下的几个数字涂掉,又放下笔,将纸片原样折好,夹在了照片中。
晚上,青子住在了王静家里,两人就早早回了家。王静的妈妈见她来了,显得很亲热,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又问她现在的男朋友。又感叹说这么好的孩子将来一定会过得好的,说得青子心里热乎乎的。
两人洗洗刚要睡下,王剑的电话打来了,问她在家玩得好不好,还说了自己的情况,牵挂之情,溢于言表。王静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说:“对你不错啊。”青子苦笑着说:“是呀。”
王静说:“你喜欢上他没有?”
青子悠悠地说:“也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他对我很好,我有时好像也想就这么跟他过一生算了。但有时,我又很烦,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王静一口打断了她:“什么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心里放不下赵子明吗!你倒底怎么打算?说实话,王剑也够个能忍了,你这么对他不冷不热的,他还能对你好,说明他也是真心对你的。要我说,你最好能想明白一点,别把自己弄得一团糊涂,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青子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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