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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一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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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走进超市,掀开门口挂着的黄色软胶垂帘,一股冷气就扑了上来,里面清凉的空气,舒缓的音乐与外面滚烫的空气,嘈杂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超市很大,有上下两层,一楼是食品类和蔬菜区,二楼是日用品和服装区。两人坐电梯来到了二楼,许平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青子直奔服装区,一边走一边说:“我听有人说过,是夫妻的人会有夫妻相的。找个大镜子看看我们有没有夫妻相。”
这个说法让青子感觉很新奇,前面墙上就立着一面大镜子,两人走了过去。只见偌大的镜子里,一个衣着整洁、颇有风度的男人和一个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的女孩儿亲热地并肩而立,在仔细审视镜中的人;男的一只手臂环着女孩儿的腰,似乎在展示甜蜜的爱情。两人竟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连两人身上的神韵、气质竟然也如此的融合。镜中的两人,一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两人对视一眼,又重新看一眼镜中的人,才一起满意地走开。青子心里为这个发现感到惊喜,她甚至衷心地认为发明这个说法的人太有才了。
而许平这个小小的举动,刚更加深了她对他的信任。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外貌,和自己的眼睛。
注解十七令
王静的病情明显的好转了。她的痛苦减轻了以后,皮肤也恢复了光泽,人也有些开朗起来了。青子搬走后,她也回家住了。她说,她不想给永红和若琳心理上带来压力,用她一贯的说法就是,做人不能这么不自觉。
她上厕所间隔的时间也明显的长了。一次她上完厕所后,回来对青子说:“青子,等过几天我的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玩一次怎么样?”
青子见她这么有兴致,就高兴地答应了。永红听到要去玩,还惦记着那条铁链上的情人锁,她说:“不过,这么热的天,怕没有什么地方去啊。要不还去上次爬过的那座山吧,这次我和青子都去锁上一把情人锁。”
王静说:“你男朋友不在这里,你一个人锁什么情人锁?锁上了只怕也不灵。”
永红被她泄了气,就问她:“那你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王静说:“城北鹤山上有一座很大的寺庙,,很多人都去那去拜佛,听说很灵的,连市长也去过呢。”
青子说:“那好呀,我们也去拜一拜,求个签,让佛祖也来保佑我们。”
王静笑着说:“你们俩是真的应该去求一求佛祖,让他老人家保佑你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王静每天下午去挂盐水,五天的药水挂完后,自己觉得情况不错,就请医生开了药,带回来吃。青子劝她不要自作主张,应该让医生来决定她的治疗情况,王静振振有词地说:“医生看到你得了这样的病,会存心敲你一笔的。他拼命的开药,自己好多拿一点提成。我自己到底好了没有,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治这种病的药又贵得要死,要是随便给他治,一个月的药他也敢开给你。”
青子说:“你不要对医生有偏见,他也是为你好嘛。你以前也从不心疼钱,现在怎么又这么会打算了?”
王静说:“你不知道,我不想害宝玉,就跟他分手了。我以前又没存过钱,有多少就花多少,向家里要又不好意思拿太多,要不我妈会问的。”
青子说:“我们都可以借给你一些啊,毕竟治病要紧。”
王静笑着说:“我自己心里有数的。要是真的不好,我一定会借的。不过我明明知道自己好了,为什么要去便宜那些医生呢?”
青子笑着说:“医生就落不了你的好,给你看了病,还要被你说。”见她这么有把握,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青子自从和许平在一起后,中午饭两人各自解决,晚上许平就来接她下班,两人一起吃晚饭。最初几天,两人兴致勃勃地吃砂锅,吃拉面,吃褒仔饭,吃炒粉干,都吃一个遍后就有些意兴阑珊了。这天许平在车上说赵子明广告公司的隔壁有一家快餐店,兼有小炒外卖,菜烧得清淡可口,很是不错,一定会合青子的口味。
车停在了赵子明的广告公司门前。这条路稍有些偏僻,两旁都是店面,但房子却有些破旧,大多是些颜色灰暗、墙皮斑驳的二层小楼。赵子明的所谓广告公司只有两间门面,墙上挂着一些代卖的牌匾,一间店里摆着两台台式电脑,一台半旧的扫描仪和刻字机、打印机等,另一间店里是些正在制作和一些已经制作好的灯箱、广告牌之类。赵子明一见两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事,劈头就问吃饭了没有。
许平笑着说:“就是来让你请客的,当然不能吃过再来了。”
赵子明满脸笑容,说:“请客。来到我的地盘上,当然我请客。”三人一起向快餐店走去。快餐店在广告公司的东面,也用着两间店面,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许平问青子喜欢吃什么菜,两人萦素各选了几样,赵子明又要了两个小炒并四瓶啤酒。许平笑着说:“搞得这么隆重干吗?”
赵子明笑着说:“青子今天第一次来,我当然要略尽地主之谊了。”
青子说:“看来我面子还挺大,多谢多谢。”青子不肯空腹喝啤酒,就先要了一碗饭,尝一下菜,果然十分清淡,且又很入味。素菜十分鲜嫩,入口爽脆,萦菜软烂适度,入口留香,米饭也粒粒晶莹,紧实筋道。不像别的店里,菜色晦暗,满是味精,米饭更是颗颗散烂,中空无味。只要看上一眼,也就饱了,再吃上一口,就觉得胀,等放下筷子走出店,又一下觉得饿了——只能用来填肚子,不能说是‘吃’。许平笑着问她:“怎么样?我没骗你,还合你的口味吧?这家店地段偏僻,生意可不错,许多都是常客,有的单位也来订盒饭,外卖的生意更好。”青子说:“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吃过饭,赵子明请两人去他楼上坐坐。许平问:“你店里那一对小情侣呢?”赵子明说:“说有个同学聚会,要去哪座山上烧烤,去一天了。现在这些小孩子,我们是看不懂啦。”原来他店里用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初中念完后不肯再念,选了一个职业学校学了两年电脑,就出来工作了。不过小女孩儿倒是很有电脑方面的天赋,让赵子明颇为器重她。赵子明的弟弟高中混完后,来他店里帮忙。两个小孩子在一起不到三天,就被丘比特的神箭双双射中,拥抱牵手结吻,人前人后不避嫌疑,引得赵子明和许平大叹自己老了,不懂时代潮流了。
许平在先,带头先上了楼。原来楼上还有两个房间,赵子明自己住了一间。虽然是夏天,街上古树掩映,房间里倒也不十分闷热。赵子明开了风扇,笑着请青子随便坐。房间里陈设也够简单的,只一张单人小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而已。青子坐在床上,却看到对面墙上贴了大小小十几张人物素描。画中人神态不一,有微笑面对的,有低头深思的,有凝神而立的,却似乎画的是同一个女孩子,手法更是笔笔凝练,丝丝入神。许平见她盯着看画,就笑着说:“这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怎么样,漂亮吧?”
青子由衷地赞叹说:“画的真好。那她知道你为她画的这些画吗?”
赵子明说:“这是她走了以后画的。画的不好,她本人还要更漂亮一些。”
这话让青子更加感叹了,有多少恋人,恋爱时赞美得直到理屈词穷,分手后却反目成仇,唯恐将对方说得不够难听,哪里还肯说半句好话?她想起许平讲过的有关他俩的事情,就问:“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赵子明说:“没有。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孩子,我又胸无大志,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太关心钱的问题。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又何必去勉强对方呢?”
青子看着他一头长发,寸许胡须,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守身三年呢?你不是为了等她吗?”
赵子明说:“为了更好地忘记。其实有些事,不一定就要为谁而做,只要是自己心里所想,随着自己意愿,不是最好的吗?就算她真的回来了,彼此已经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哪里还能走到一起呢?”
青子笑着说:“你不怕三年后,好女孩儿都被人家抢光了吗?”
赵子明老老实实地说:“这我倒没想到。不过,如果你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的话,哪个女孩儿是不好的呢?”青子没想到,他如此粗犷的外表下,却有这样细腻的情感,不免为那个离开他的女孩儿感到深深的惋惜。而他这种说法,就算她本人也是一个女孩子,却也不能真正的想到这一点。当《红楼梦》里的宝玉品着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时,有多少人同悲同戚,同愁同叹!可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去珍惜、去理解一个女孩子,又有谁能做得到呢?
青子转头去看背后的墙上,竟然用了数张宣纸简单的糊在墙上,上面用细细的毛笔字写着行草,字体如同行云流水,字里行间透着飘逸、洒脱。青子仔细去看所写的内容,却不由得痴了,只见写的是:
香令人幽
俗香可知俗,幽香可知清。清清雅雅,渺渺茫茫,可闭目冥神,可顿笔呆痴,可无境无思,可思绪幽长。神游何处,魂寄何景,无碍也,唯一入神之香可知也。
酒令人远
入口滴滴澄澈,洒袖点点行行。高朋聚时我可抒骚叹,无人静处我神思幽然。对一杯酒,清清浅浅,或吞或酌,或倾或洒。我厌清幽时,它可令我狂。
石令人隽
玉乃石,浪沧历数亿;甫乃石,砾砾如斯顽。水流可刷之,人力可碎之,其骨也不改。两石轻击锵然,无问出处。镇纸抚不平,治墨吐清雅。我治一印,颁时乃叹。
琴令人寂
高山流水,阳春白雪,试制不能得曲高和寡之律。我非伯牙,友无子期。有人听时铮铮,无人听时然然。自抚,自嗟。
茶令人爽
捧茶思茶道,弃道浅啜茶。翠翠浮动处,缕缕上扶时。入口,入喉,归心,归神。
竹令人冷
岁寒而知松竹梅。何人赞之?文士骚客。我亦此流,无怪命蹇,此生离索。
月令人孤
莫要举目,有广寒宫。清辉洒时,绕径浅吟。有时盈,有时缺。负手而立,不忍向月;衣虽被银,莫奈夜黑。踱步入屋,我不向月,月不向我。两莫叹。
仪令人轻
我与此人争锋,此人不让毫厘。执酒时涕泣舒臆,涕泣亦如我。疏狂时同,附雅时同,亦已足矣。只今生奈得抒志,不得舒志?
水令人空
大水茫茫,小水澈澈。或清至底,或不可测。只流去,不可遮。
剑令人悲
入鞘可把玩,掣时一股锋。舞时寒凛然,入处忍涕零。是奸,是恶,是谤,是忠。慨然全解时,非德,非道,乃铁,乃兵。
美人令人怜
举目太湖水,西施弃舟自。夕照清波泛粼粼,空博红尘一叹。入俗岂同俗?我自怜之。回顾三千弱柳扶风,安有红颜不薄命?
僧令人淡
西方有极乐,我心不向。我寻世间清幽处,世间何处不清幽?扫尘扶帚,向佛每诵,禅机有妙解。我佛拈花,笑我来处。
花令人韵
花自开,不须怜。莫寻莫叹,莫赏莫玩。艳艳举风处,花中自有心世界,寒暑皆然。任你闲咏,任你韵弹。
金石鼎彝令人古
锵然铿然,其音也远。制韵处,得神思;复韵时,勾神思。质也坚,人也远。
青子看完,只感觉整个内容清雅脱俗,意境幽远,自有一种超凡的天真之气。又看落款是:子明自解陈继儒《幽远集》十七令。青子心里有些一震,就问他:“上面有‘自解’两个字,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赵子明说:“这香令人幽、酒令人远等十七令出自明末陈继儒的《幽远集》,后来一直有人试图作注解,我总觉得解的不切,自己也是随便写写。”
许平笑着说:“怎么样?写得好吧?看他长得粗人一个,又黑又壮,谁能想得到他是个才子呢?”青子也十分意外,想不到他不但书画双绝,更是情思兼佳,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才情的人,否则也做不出蓄发留须这样的事了。当下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生出了许多钦佩之情。
日子
回去的路上,青子的心里装满了赵子明为十七令作的注解,其中流露的那种恬静自然、空明自我的心境,让她沉浸其中,不忍折返。她想起许平曾经说过很多瞧不起赵子明的话,就问他:“赵子明这么有才气,又有自己的生意,你能和他做朋友不是很好吗?
许平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他这种人,你并不了解,他在现代社会里是吃不开的。”
青子不解地问:“为什么?”
许平说:“他虽然有这间小小的广告公司,不过他脑子里好像进水了一样,对钱的概念很模糊。别人和他讨价还价,他一句应付的话也不会说,常常要做亏本生意;欠债也从不去讨,还说别人一定有难处,否则不会欠债的,说什么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体谅,连单位里欠债他也能体谅,我真是服了他。路上见到乞丐,他一定要给钱;见到流浪汉或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他就掏光了口袋给人家钱,有时自己还要饿肚子。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太善良了,说白了就是懦弱没用,我看他一生也发达不起来。如果哪个女人跟了他,早晚也受不了他这种怪毛病,不跑掉才怪!”
青子愕然,赵子明这种行为,倒真是极为罕见。但这也说明了他本人是一个诚实、善良、值得信赖的人,当然,更是一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她从内心里欣赏他,这样的人,在女孩子的梦里,往往会以白马王子和骑士的形象出现,但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却经常是疲于应付、屡遭挫折。她为着许平对他的瞧不起生出了许多同情,事实上,女孩子们也确实是善于同情的。她说:“那可不一定,也许会有一个女孩子欣赏他的才华,就喜欢这种性格呢?”
许平摇头笑笑说:“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现实?才华又不能买时装、买化妆品,又有谁会饿着肚子去欣赏才华?就比如你吧,如果我没有工作,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你还会爱上我,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比方太突然了,青子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那么,在他看来,自己是为了他这一份好工作才爱上他的了?她一时气极,竟然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扑扑地落了下来。许平回头看到她这幅模样,忙陪笑说:“我是随口说说,你又何必当真呢?别哭了,啊。”他一边说,一边竟然腾出了一只手来为她擦眼泪。青子侧了一下身子,躲了过去。他的手落了空,便笑着说:“怎么了?真的生气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你来跟那些见钱眼开的人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青子只管落泪,一股委屈憋在心里让她气噎难平。她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看我,我决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喜欢你的人,觉得你对我好,没想到……”她话也说不下去,又一翻委屈堵了她的喉咙,她伸手抹去眼泪。许平将车靠在路边停下,挤到青子的座位,和她坐在一起,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连连道歉,说:“好了好了,老婆大人,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跟别人女孩子不一样,你清高,你伟大,要不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呢?你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青子听他认了错,心里就原谅他了,听他这样说,不由扑哧一笑,说:“什么‘小人之心’,你原来是个‘小人’啊。”
许平见她笑了,就说:“看,既然笑了,就不准再生气了啊。这里不能停车,我把车停在这里,等下要被罚款了。”
青子听说要罚款,就忙说:“快开呀,不要真的被抓到了。”
许平说着:“还是老婆最好,会为我着想。”就重新坐回去开车。
第二天是星期六,许平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应他要求,青子在家里陪他。两个人的世界,真是简单又快乐,可以随意的几句话;可以倚在他臂弯里一起看电视,闲闲地讨论着;可以同看一本杂志;也可以下跳棋。
青子的跳棋下得不错,一直处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状态。许平却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他想不通,他费尽心机地堵上青子的路,堵个水泄不通,弄得连自己也无路可走了,只好一步一步地挪动。可青子嘻嘻笑着左右张望,还能抽空看一眼电视,只要他棋子稍一动弹,她就用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巧巧地拈了棋子连跳数步。他总是输,又不服输,青子得意地自命为“独孤求败”,感叹着赢的无聊。实在无聊了,就罚他喝水。开始时一次一杯,后来一次半杯,后来一次一口,但肚子里依然被灌满了水。青子最后一个棋子一落下,就拍着手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将水杯恭恭敬敬地端给他。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只好乖乖地喝下去。可是慢慢地他就不能好好的下棋了,他得上厕所,又怕青子在棋子上做手脚,就拼命地忍着一盘棋下完。但他费于思考,一盘棋下得时间又长,青子于心不忍,就提出陪他上厕所,好叫他放心。
他算计不过青子,就问她有什么秘诀。她洋洋得意地说:“没什么秘诀呀,只要记得一句话:与人方便,于已方便,你就永远不会输棋。”
青子也会帮他洗衣服,将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洗。他衣领上淡淡的污垢,他腋下微微的黑,她都仔细地刷了又刷。她细细地用刷子刷掉那些污垢,再放在大盆的清水里漂。她喜欢自来水哗哗地涌出水管时那欢快的样子,白白的一束湍流急急地坠下,奔进了盆子里。她会用食指伸进水管里,放在水的中间,感受水流轻轻的冲击,然后绕过手指,匆忙地走了。她还会用一只手掌平挡住水管,水被挤不过,哧地一下四散开来,扑了她一身一脸,她就哈哈笑着一下子跳开了。
她喜欢用肥皂洗衣服,不喜欢用洗衣粉。肥皂平平静静地带走了污垢,再把衣服放进清水里投一投,衣服就清清亮亮地出来了;而洗衣粉则不行,将泡沫喧腾着挤满了盆子,铺平了水面,任你放在水里漂了好几次,还有讨厌的泡沫小声地吱吱着消去。等到衣服好不容易漂好拿去晾时,拎出来轻轻一拧,又有一片小泡沫附着在衣服上,心虚地慢慢褪去了。这样子闹腾,青子可不喜欢。
等到衣服洗好了,又放在清水里投过几次,漂得干净了,就拿到阳台上晾。晾衣服的过程,是个让人享受的过程。干净净的衣服从盆里拎出来,拧一拧,深颜色的衣服怕褪色,就把它翻过来,挂在衣架上。先把皱了的衣襟和后背都用力挣一挣,挣得平服了,再把衬衣的领子/炫/书/网/整理平展,将领口的那粒钮扣系上,拽着下摆将前襟轻轻地用力一抻,拉得平平整整;又将袖子撑一撑,再放下,一件衣服就带着平整的笑脸在她面前了。她一一把盆里的衣服晾上,衣服们之间拉开一点距离,满意地审视一遍,便将盆里的水一泼,轻轻快快地转身走了。
衣服晾干了,可以收进来了。她将衣服连着衣架哗地一声扔在床上,再一件一件细致地叠起来,摞在一起。被太阳晒过的衣服干干爽爽的,带着好闻的太阳的味道,被她的手抚过,放进了衣橱里。许平看到她脸上那种满足而认真的神情,就过来捧住她的脸啪地吻上一下,叫着:“我的好老婆,你真能干。”
青子将身子一扭,说:“这算什么,我还会做菜呢,可惜你这里没有厨房。”
许平说:“没关系,等我们结了婚,你就天天做菜给我吃。”
青子心里一甜,嘴上却说:“结什么婚啊,我还没这个打算呢。”
许平就嘿嘿笑着说:“我现在就让你打算打算。”青子笑着拼命地想挣脱,却终于被压在了他身子底下……
昙花一现为韦陀
王静的病很快就好了。在夏末秋初的这个星期六,四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坐上了许平的车,去城西郊的鹤山上玩。许平自信得到了爱情后,并不情愿再为大家效劳,他更愿意带青子泡在赵子明那里。最终经不起青子的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只好勉为其难。
车子出了城区,沿着国道一直向西行。两旁青山连绵,林木青葱。在南方的初秋,除了能找到作为点缀的数片红叶外,树木的浓翠浅绿却是丝毫不减兴致。太阳也不依不饶的,将夏天的炎热一直延伸到秋末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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