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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一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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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受用。阿丽抬头看见了青子的眼镜,就一把抢了过来,说:“青子姐,你戴这个真好看,给我也戴下。”等看到了青子乌青的眼眶,一下子愣了,她问:“青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许平打你了?”
  
  青子很意外,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阿丽一脸关切地说:“这还不容易,随便都猜得到。我隔壁的那家叔叔,就经常打他老婆,那个阿姨也老是这样的黑眼圈。我妈说,男人只要打过一次女的,就很容易打第二次的,所以第一次的时候,一定不要轻易原谅他。”
  
  青子追问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呢?”
  
  阿丽说:“我妈说那个阿姨不会生孩子,就老是挨打,又不敢告诉她家里人,怕那叔叔和她离婚。”
  
  青子感叹地说:“女人真可怜。”她想起了许平昨天那凶狠的眼神,那毫不怜惜的拳打脚踢,令她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那时,他仿佛不再是他了,仿佛是失去了理智的一个仇恨她的人。为什么男人会这样呢?因为他们比女人强壮、有力?所以就可以对女人拳打脚踢,为所欲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倒底是女人的保护者,还是一个蛮横的施虐者?诚然,他们并不是无由无据地打女人的,他们觉得气愤、觉得愤怒得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报以老拳,可他们有没有想过,女人会不会也同样的气愤、同样在愤怒得无计可施、无法发泄呢?他们一通拳脚之后,心平了,气顺了,那么女人呢?他们想过女人的感受吗?她们在生气、愤怒中还要加上挨打、委屈和无奈的眼泪吗?
  
  好在许平还颇有悔过之心,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让她重温了恋爱时的感觉——带她买衣服、逛书店,还带她去吃了一次她最爱吃的酸菜鱼。在最初追求她的那些日子里,这是他的必杀技,他就是靠着这些,让青子轻易地爱上了他。可是当他真正的得了她以后,他就懒于应付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陪青子买过衣服了。青子享受着这些久违的待遇时,心想,他还是爱自己的,这不是他爱的表现吗?正是因为他重视自己,才这么真心悔过的呀。
  
  当她第二天上班时,大家对着她的脸一脸关切时,她一口咬定是摔了一跤。王静充满疑惑地盘问细节,见她始终不肯承认,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幸耶不幸?

  永红和男朋友在城里过了一个多星期的甜蜜时光。看她每天如春风沐面的样子,脸放光泽,眼波流转,以前好强、倔强的永红转眼就变成了温柔可人、见林情依的小鸟模样,不得不让人惊叹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的神奇。
  
  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对美好的前景充满了乐观,计议已定,决定一起回乡面见父母。青子看看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瘀青已散得差不多了,觉得估计可以蒙混过关,就跟她们一起回家去。
  
  回家的路并不远,坐汽车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家里的气氛有些热烈,因为嫂子还在坐月子,每天都有亲戚和村里人来探望。姐姐一家因为天天都有鸡有鱼吃,而且为了能帮忙照顾弟媳妇,好让妈妈轻松一点,就暂时住了下来。青子一进家,就先去看小侄女。小家伙才过了二十来天,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身上的肉肉堆了起来,白白胖胖的一个小粉团,显得熬是可爱。青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小家伙竟然赏了她一个笑脸,引得她不由心花怒放。
  
  嫂子是个很细心的人,她看到了青子右边眼圈隐隐的有些青色,就问她怎么回事。青子向来和嫂子无话不谈,关系很是融洽,但她还是瞒起了这件事。她不想嫂子对许平有什么议论,而且哥哥也从张建军那里知道了两人分手的原因,她不想引起他更多的不满。她想起了自己前些天做的那个瑰丽而又神秘的梦,就把它讲给了嫂子听。
  
  嫂子是一个有些迷信的人,最信这些神神鬼鬼和周公解梦之类的东西,她猜测地说:“会不会是一个陷井啊?引你跳进去,然后你就出不来了?”
  
  青子说:“不会啊,当时只觉得心里很纯净,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一般,再说,我当时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那么美的景色,就是想也想不到的。”
  
  嫂子说:“我也说不出来,你这个梦真的有些奇怪。不过只要你觉得好就行,有时候,梦也不一定就是要预兆什么,说不定只是一个梦,什么也不是呢。”
  
  青子说:“算了,我才不管它什么意思呢。我只不过觉得太美了,那么美的梦境,还有那么纯净的心情,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她陪嫂子坐了一会儿,想起永红的事,就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永红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地说:“唉,别提了,我一进他家,就被他妈推出来了。我们买的东西也被扔在了路上。我真没想到,他妈怎么那个样子。”
  
  青子说:“陈旭东呢?他在哪里?他怎么说的?”
  
  永红说:“旭东一回去,就被他妈关在屋里了。他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先回去,他会做他家人的思想工作的。”
  
  青子说:“他家人也太势利了吧,刚做了个小小的包工头,就看不起穷人了!当初相亲的时候他们家不是也同意的吗!”
  
  永红长叹一声,说:“是啊,我以前去他家的时候,他妈对我可好了,端茶递水的,走时还塞红包给我。没想到有了一点小钱,就瞧不起人,要和我家退婚了。”
  
  青子说:“既然是这样的人家,我看就是将来你们真的成了,你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永红说:“我不管那么多。只要旭东不改变主意,我就跟他跟定了!”
  
  青子无言,停了一下,她说:“那我明天去你家玩好了。”
  
  青子和永红不在同一个村子,到永红家里去,要走一二十分钟的路。因为哥哥说第二天下午到那边有事,青子就坐了他的摩托车去。
  
  永红家门口吵吵闹闹的围了许多人,似乎有人在吵架一样。青子挤了进去,只见一个满身肥肉的老妇女,丰满的胸部快垂到了腰间,正激动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永红的妈妈大声地叫骂着。永红的妈妈也毫不示弱,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四溅地回骂。
  
  青子有些意外,她以为是永红妈妈和村上的人闹了什么茅盾,听了一下,听出了些端倪。原来胖子正是旭东的妈妈,在口口声声地指责永红妈妈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去勾引了他的儿子。这倒真的是信口雌黄,满口喷粪,明明是旭东家自恃有些发达了,便自抬身价,要求退婚。没想到他妈妈竟然如此蛮横,竟然来她家里无理取闹。
  
  两位母亲,叫骂的水平难分上下,旭东妈妈动情之时,双脚一跳,凌空而起,竟有半尺之高,带动浑身的肥肉随着颤动不已。看得青子大跌眼镜,实在想不到竟有这么灵敏的身手,暗想书上写的跳脚大骂,想来就是如此吧。永红妈妈眼看女儿被扣上这样的高帽子,又有这么多人围观,不知道以后女儿的颜面何存,不由气愤难平,却讲究战术,以攻为守,指责旭东妈妈教子无方,只会生,不会管,致使旭东带坏了她家永红。
  
  两人骂对方,骂祖宗,骂对方的孩子,只求压倒对方,不管将儿女置身何地。想来两位母亲,怕是早已出离了愤怒了。青子暗暗叹口气,从人缝中挤进去,去房间里找永红。
  
  一进门,只见屋里一片狼籍。南方的摆设,进门的正屋权作饭厅,后面连着厨房,楼上才是住人的房间。只见摆在正屋的饭桌和条凳已被掀翻,剩菜洒满地,盘子早已粉身碎骨,高压锅、炒锅也从厨房里丢了出来,歪脸瘪嘴地躺在地上,加上碗的尸骨遍野,简直无法下脚。青子踮着脚,小心地走到楼梯口,便飞奔上楼。
  
  永红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垂泪。青子忙问她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会闹成了这样。原来上午旭东的家人把给他选定的女孩子请到了家中,让旭东和她见面,旭东不但不配合,还把她赶了出来,扬言说今生今世非永红不娶。他的家人恼羞成怒,见制服不了旭东,就来永红家中大闹,想逼永红主动退婚,断了他的后路。永红家中只有她和妈妈,爸爸和哥哥都在外面做工,就被砸成了这样。
  
  青子回想起来,果然在旭东妈妈身后有几个盛气凌人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他们的杰作。她担心地问永红:“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永红擦擦眼泪,坚定地说:“旭东说我们两个偷跑出去,一起去石家庄,他就是在那里上班的。什么时候他家里人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青子担心地说:“他们家这样闹,就是他家同意,只怕你家也不肯了。”
  
  永红说:“我不管,都不同意,我们就老死在外面。天下这么大,哪里黄土不埋人!活在哪里不是活!”
  
  青子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坚决,她说:“你真的想好了?以后会不会后悔呢?”
  
  永红说:“以后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不后悔。我相信,只要两个人有真正的感情,互相关心,互相体谅,就一定可以过得好!”
  
  她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决心让青子深受感动,为了爱人,不惜背叛父母,众叛亲离,不是真正的爱到深处,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相比那些为了自己的私心杂念,将爱情置于势利的天平上反复权衡的人,他们是多么的令人佩服啊。现在的社会,又会有多少这样真心相爱的人呢?只是不知道她和许平,会不会也拥有这样纯粹和真挚的爱情呢?她总隐隐地觉得,她和许平之间,似乎隔着一点什么。这一点东西,只有许平能打破,而她,既没有足够的勇气,也总带着一份担忧。
  
  永红叹口气说:“青子,你说在这个世上,钱真的这么重要吗?”
  
  青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说:“也许吧。现在这个社会,只认钱不认人的多的是。像葛朗台,为了钱,连一点亲情都不顾,老婆快死了还舍不得请医生,欧也妮和她的妈妈多可怜啊。还有夏尔,不是有了一点小钱就抛弃了欧也妮吗?那些围在欧也妮四周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钱呢?还有《红与黑》里的于连,为了追名遂利,不是向真心爱他的雷纳尔夫人开枪了吗?”
  
  永红说:“那只是里的人物和故事里的情节,我从来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们都是小人物,这么平凡、这么简单,怎么也会遇上这样的事呢?”
  
  青子说:“也来源于生活,像我邻居家,三个女儿不都是找有钱的嫁吗?我妈也一样,也想让我嫁得好一点。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呢,唉。”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永红关心地问:“你对许平没把握吗?”
  
  青子说:“我也说不清,听天由命吧。我们这样的人,无权无势没本事,不听老天的,自己争得来吗?”
  
  永红说:“青子,永远不要羡慕别人。我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没错,可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生活。这世上不可能人人一样,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暴富贫儿休说梦,谁家灶里火无烟?’是一个小人物,就不配争取自己的命运了吗?”
  
  青子说:“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好像总也坚定不起来,总是缺一点自信一样。我没你这么有勇气,我只怕什么也做不出来,只会老老实实地认命。”
  
  永红苦笑着说:“我又能做什么?逼上梁山,不得不反。”
  
  青子说:“你这个未来的婆婆,今天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了。你也不用那样悲观,旭东不是真心和你在一起吗?要不然,他妈也不会来你家闹了。说不定你俩走了之后,他家里人真的回心转意了呢。”
  
  永红长叹一声说:“但愿吧。”
  ……
  
  永红和旭东,通过手机短信,秘密约定了时间,两人从家里溜了出来。丢下了气急败坏的两家父母,带着好朋友的祝福,两人登上了开往石家庄的火车。
  
  大家送走了永红两人,唏嘘不已。王静虽然不赞成两人的行为,却非常羡慕两人的爱情,她长叹着说:“唉,要是我也遇到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一定也好好对他。”
  
  王静自从生了病以后,就住回了家里,变成了一个恋家的乖乖女。她不再追求名牌,也不再用昂贵的化妆品,每天清清爽爽,素面朝天,认认真真地上下班。她成了一个好女孩儿,而不再是那个拜金主义的王静了。
  
  王静的房子还在转租,又住进去了三个人,一个女孩子,两个中年妇女。她开始存钱了,她说起码要把帅哥出的房钱还他。她这个想法让大家都吃了一惊,既然已是时过境迁,为什么还要为过去的错误赎罪呢?她说她已在佛前许了愿,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做人,那么她就不想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恨她。
  
  佛,这世上真的有佛吗?
  




朋友妻,不可欺

  青子和许平,重温了初恋的美好时光,大约持续了十来天才归于平静。日子又开始静静地流淌了,远方的永红,也总是在电话里甜蜜地讲述她幸福的生活。
  
  青子的生活也很不错啊,两人常在晚饭后随意的在路上走走,散散步。然后许平送她上班,他再一个人开车回去。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这是多么自在而平淡的幸福啊。已经是入冬了,天气还是温和地充满了暖意。青子穿了一件闪银休闲外套,显得大方又自然。路过一家小店,她觉得有些口渴,就叫许平等她一下,她去买瓶水喝。
  
  她拿了一瓶绿茶,边走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许平。许平伸手正要接,旁边走过的两人忽然同时叫了一声:“许平!哎呀,好久不见了!”
  
  许平慌忙缩回了伸出的手,笑着说:“是呀,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你俩不是在外地做生意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人就笑着说:“前两天才回来。回家看看。”又回头看看青子,说:“哎呀,这不是建军女朋友吗?怎么,你俩在一起了?”
  
  许平尴尬地说:“没有。……我们也是刚刚遇到。我怎么会和建军的女朋友在一起呢?”
  
  另一个人笑着说:“是啊,朋友妻,不可欺。不过真欺了也没关系,我看你俩还挺合适的。”又回头问青子:“建军在外面还好吗?这小子,连个电话也不回,我们以前在部队上关系还是最铁的呢。”
  
  青子对许平的回答很意外,她看也不看许平,笑着说:“好呀。他现在挺不错的,每个月都有两千欧元呢。”
  
  那边许平则着急地辩解:“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说完,心虚地看了青子一眼。
  
  青子笑着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一会儿,觉得不安全,怕许平追上来,就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说:“大东方超市,谢谢!”想一想,又说:“去御前街!”
  
  在赵子明的广告公司门口下了车,她付了车钱,径直走了进去。子亮和阿丽都在,见她过来,就叫她:“青子姐!咦,怎么你一个人来了?你吃过饭了吗?”
  
  青子笑着说:“吃过了。我没事,一个人来玩一下。”
  
  阿丽高兴地说:“好啊,青子姐,你来看看我做的这个PS好不好看?”
  
  青子过去,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幅奇怪的图,猪八戒背媳妇,只是猪八戒和高小姐的脸换成了子亮和阿丽,阿丽还给子亮嘴上叨了一枝玫瑰花。青子一下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觉得可笑。她一只手指着图,一只手捂着笑疼的肚子,对阿丽说:“你这个小鬼,真会搞怪!”阿丽得意地说:“这有什么,小菜一碟!”子亮也说:“这还有我的功劳呢。”
  
  子明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见青子就问:“什么时候过来的?许平怎么没来?吃过饭没有?”
  
  青子说:“你们真是最传统最正宗的中国人,一见面就问‘吃过没有’,见了别人也是这样问吗?”
  
  子明说:“吃饭是第一生存大计。管仲也说‘仓禀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青子说:“要是我刚从厕所里出来呢?”
  
  子明说:“那我就问‘吃好了吗?’”
  
  青子笑着去追他,他躲了一下,青子也不真的去追,站住问他:“你这里有好书吗?借一本给我看看。”
  
  子明说:“我那几本书,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青子说:“那我去把你的十七令注解抄一份好吗?”
  
  子明说:“你肯欣赏我的大作,我当然高兴了。要不要我帮你?”
  
  青子说:“你的字写得跟字贴一样,别拿出来吓我了,我一个人去就行。”说完,就一个人来到了楼上。赵子明果然没有上来,她对着墙上的十七令,一条条看去。看到‘剑令人悲’一条,注解是:入鞘可把玩,掣时一股锋。舞时寒凛然,入处忍涕零。不由想起红楼梦中的尤三姐,因人毁谤,举鸳鸯剑自刎,终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尤三姐是青子喜欢的一个人物,她不苟求一个人自始自终的忠贞清洁,只是为她那举剑一刎的坚定惨烈而扼腕叹息。
  
  想那一个弱女子,虽有容貌,却无力左右世事。而世事的浑浊,又怎是一个“俗”字了得?身在世俗,纵使心有情天,也被遮了去,夺了开。周遭人事,你真能不管不看不闻不想?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心欲闲而人不让。弱姐孤母,一朝撇去,尽遭算计;情郎赠剑,不日他闻,竟欲取之。一个尤三姐,多少不屈泪!
  
  又向下看,是‘金石鼎彝令人古’,注解是:锵然铿然,其音也远。制韵处,得神思;复韵时,勾神思。质也坚,人也远。想那金玉青铜,古铮立鼎,悠悠之音,清脆千年。只是千年之中,人也生,人也死。碌碌而过,所过何为?一时之中,喜怒哀乐,悲欢情思,当时感受得真真切切,备受熬煎,可是转眼即过,一瞬就沉于千年之中,有谁还能从中寻得蛛丝马迹?只有制器之音,千年也不改。可是我这时的心思,又将沉于何时;我这段的情思,又将归于何处?这世上,又有什么是长久永恒的呢?还有人心,它倒底有多么的不可捉摸呢?
  
  青子心里乱乱的想着,却又似乎在竭力的避开一个问题。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下面有声音,许平竟然找过来了。这个问题躲不过,终于要逼她面对了。青子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许子明会打电话给他?还是他给子明打电话,无意中知道她竟然来了这里?不管怎么样,此时她并不想见到他。
  
  许平一个人上来了,他一进来就说:“青子,刚才的事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青子控制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暴发了出来,她哭着喊:“你滚!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不会找张建军的女朋友吗?你来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许平清了清喉咙,又说:“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突然遇见他们,有些意外……”
  
  青子不等他说完,就说:“突然!你又不是突然认识我的,见到他们有这么突然吗!你觉得说不出口,嫌我给你丢人是吧……”
  
  许平急切地分辨着:“不是的,青子,你听我说……”
  
  青子捂着耳朵说:“我不听!你滚!我什么也不想听!你快滚!我不认识你……”她的泪只是滚滚地落了下来,委屈让她泪如雨下,哽咽难平。
  
  赵子明也上来了,他说:“青子,许平也不是故意这样的……”青子听他一开口,就打断了他,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想听!你叫他走!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也不想见到他!”
  
  许平说:“青子!那你总要跟我回去吧?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青子说:“我今天就是不回去!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许平过来拉青子,她猛地甩掉他的手,大声喝道:“你滚!你别碰我!”
  
  许平显得很尴尬,他对赵子明说:“你看,这怎么办呢?”
  
  子明说:“要不你先回去吧,给她一点时间冷静一下,我也劝劝她。我今晚可以和子亮睡一个房间,你明天再来接她好了。”
  
  许平想了一下,看看情绪激烈的青子,终于走了。
  
  青子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任泪水在脸上恣意横流。子明送走了许平,又上楼来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青子,今天许平做的确实不对,我也不想回护他。不过我知道他,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可能一下子不好在战友面前承认,所以……”
  
  青子的心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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