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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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不明就里，挠挠头，求助红衣。他好像没有得罪自家爷吧，怎么就突然不待见他了？

　　　　红衣但看不见，走到楚渝身边，把果子递给他“爷，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估计明天会来人。”

　　　　楚渝道一声知道了，搂着容婴，驭起轻功离开。如此时机，怎么能浪费了？自然是要好好带他玩一玩的。

　　　　容婴搂着楚渝的要，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顺了他。

第129章　风寒（）　
第二天巳时，蓝衣带着人马过来了，一行人接着上路。那次刺杀之后，倒是安分了许多，一路上倒是走的有惊无险。

　　　　不过有一点，楚渝很是内疚，容婴因为那次的出手，淋雨之后，染上了风寒。虽然不严重，但想起赛华佗的话，一路上火气有些大。

　　　　每每听到容婴咳嗽，或者是心情不好，楚渝总要发火。又怕影响到他休息，总是揪着人离开一会，好一通发泄才回马车之中。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地方没有药材，拖了拖，等到两天之后到镇上，已经有些严重了。

　　　　容婴又是个不爱吃药、不爱吃苦的，每次喝药都要好一顿的哄，才能喝下。

　　　　又是半个月，到了皇城脚下，不过进城的时候，倒是出了个一件小事情。

　　　　皇城不必其他地方，平时城门口就站着十二个官兵驻守，一个两个官役管辖，为的就是让进城的人起警惕之心，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而现在，李彦望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城门口居然在查人。进城的人排成一溜，按着画上的人一个个对过去，一个个放进城。

　　　　红衣驾着马车，被拦了下来“站住，马车上什么人？下来检查。”

　　　　青衣嘿嘿一笑，走到那人身边，道“哥们儿，新来的吧你，居然不认识我家爷的车。”

　　　　“你管我是不是新来的，我也不管你是哪个爷，我们按着侯爷下的令，进城的人都要检查，以免放入某些嫌犯。”

　　　　青衣看了一眼画像，心下冷笑，这不就是咱婴先生吗？瞬间冷下脸，道“要查我们，你不配。这架马车，就是李彦望来了，都没有资格。你要是不怕脑袋搬家，大可试试。”

　　　　这官役好歹是个官，手下也管着四五个人，如此丢脸还是第一次，面子上过不去，自然也不放人“你就是天王老子，来这里也要乖乖下车。我再问一次，下不下车？”

　　　　马车内，容婴将头埋在楚渝怀里，从昨夜开始，他就有些发热了。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一下，被官役的声音给吵醒了。

　　　　楚渝火气又上来了，亲亲额头之后将人放下，黑着脸走出去“你要查我是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说完，凭空就是一掌，将人掀翻在地。

　　　　如此动静，周围的衙役将马车团团围住，拿着刀对准楚渝。

　　　　楚渝将内力集与手掌，冷冷出声“想死吗。”

　　　　“爵爷手下留情！”就在楚渝要动手的时候，一人驾马而来“爵爷手下留情，是手下人不懂事，您多担待。”来的人倒是老熟人了，皇城的捕快。

　　　　楚渝看也不看他，只说了一声进城，就回到了马车上。这些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车上的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靠在一边，想喝水。

　　　　“我来，你怎么起来了？”楚渝抱着他，将水喂到他嘴边“好些了？”

　　　　容婴点点头，手脚发软，但就是不想躺着了“我躺累了，想骑马，想吹吹风。”

　　　　“好，我带你。”楚渝将他用衣服包好，知会了红衣一声，后者将马车停下。

　　　　大街上，楚渝抱着容婴下马车，足尖一点，上马，让他侧坐着，靠在自己胸口，驾着马，慢慢往前走。

第130章　医者（）　
吹了吹风，容婴倒是舒服了一些，也清醒了点。看着周围的人或惊讶，或诧异，或鄙夷，或好奇，总之是不善的居多的目光，容婴不喜，将脸半埋在楚渝胸口，掩着半张脸。

　　　　不过楚渝倒是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让人看了就看了，正好明着让人知道。不过这些人若是出言不逊，那就要好好教教了。

　　　　容婴皱眉，要是换做平时，有人这般盯着他看，定是要气得剜了他的眼睛。但现在，他就是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楚府中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不少人正往城门口赶来。家主回家是大事，管家特地差了一部分人站在门口迎接，拿了烟花鞭炮大肆迎接。

　　　　楚渝离开的这几个月，好些个大家联合起来，想要打压楚家。但好在楚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打下的根基，也不是说他人想要拔起，就能够拔起的。虽然有些损失，但伤不到根本。现在好了，主人家回来了，可算是能好好扬眉吐气了。

　　　　走了约一刻钟，突然被一个哀嚎声吸引了。容婴探出脑袋一看，之间一个十来岁的男童，怀里抱着个孩子，衣衫褴褛跪在一家医馆门口，哭着求大夫救救自己的妹妹。

　　　　着装不错的药童嫌弃地在地上嗤了一口，不屑道“没钱还想看病？滚滚滚，小乞丐。”

　　　　容婴心下不满，都说医者仁心，若只是给有钱人看病，那世间所用穷人可不都得活该病死吗？想不到在这皇城之内，也会有这种事情。

　　　　楚渝见了，心下明了，怀里这人是起了恻隐之心了。驾着马走上前，对着男童道“孩子，你且进去，这问诊的钱，我自会替你出了。”说着，抱着容婴下马，在男童之后，走进去。

　　　　“哎哎哎，你这小要饭的怎的又进来了，快滚快滚，”药童说着，脸森森就要将人往外赶，却瞧见身后的楚渝，立马换了嘴脸“这位先生您且坐，稍待片刻，我这就去叫师傅。”

　　　　楚渝抱着容婴坐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只见从里间走出一个老先生，摸着胡子笑盈盈。

　　　　看清了来人，倒是认出来了，恭恭敬敬道一声爵爷，又指了指怀里的容婴道“可是这位公子看病？”

　　　　楚渝示意一旁的一双兄妹“给那孩子看，诊金我自会付你。”

　　　　男童闻言，即刻将怀里的婴孩抱到一旁的床上放下，哀求地看着大夫。

　　　　大夫一看，犯了难，对着楚渝拱手道“爵爷，您有所不知啊，小的并非没有给这女童看过，只因她得的是疟疾，若是平常的药，送也就送她了，但是其中的一味药石金子，确实难得，且女童不过三岁，用量太大，反而有性命之忧，故而才……”

　　　　“哼，性命之忧？你这样不管不顾不听不看她就能活了？医者，若是连一颗救人之心都没有，怎么配当大夫！你要多少诊金说来就是，还怕我们爵爷少你不成？”青衣一进来就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忍不住就要说几句。

　　　　老大夫面露难色，救不行，他好不容易拿到那一点石金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用在一个小要饭的身上？实在是不值得。不救也不行，这爵爷坐这呢，如何都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容婴心里倒是清楚的，这地方不必寒竺山，各种名贵的药材要什么有什么。哪个大夫有一点石金子，不是当做宝贝的，不舍得拿出来倒是也情有可原。

　　　　“小要饭的，你把她抱来。”容婴直了直身子，对着男童说道。

　　　　男童闻言赶忙将人报过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容婴轻咳一声，将手指贴在女婴手腕处，号了号脉，报出几味药，楚渝示意青衣记下。之后，又号了号男童的脉，又报出几味药，告知了用法和用量，就让楚渝抱着离开了。

　　　　老大夫看了一眼，顿时无比钦佩，石金子价高，且难得，但其药效却可以用另外的五种药材代替，且不会有其他反应。

　　　　这种替代，在皇城还没有过的，这人如此熟识药理，定是个大夫。都是同行，他没有不结交的道理。

　　　　然而不等大夫追出去，男童就先他一步到门口，高声问道“恩人尊姓大名？”这一下声音不轻，倒是有好些人停下看热闹了。

　　　　楚渝站住脚，看了看怀里的人，见他有些犹豫，索性替他回道“容婴。”

　　　　这话一出，众人心惊。这些人没少听书，容婴是谁自然是知道的，一个个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皆不能将这俊美的人和那心狠手辣相关联。

　　　　男童不知道容婴是谁，当场跪下，磕了三个头“章磊和胞妹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容婴看都不看孩子一眼，直接让楚渝带他上了马车。这样的场合，他实在是不怎么习惯。

　　　　等马车往前，容婴才出声“你这样将我的名字说出口，就不怕找来祸端？我可是个不祥之人。”

　　　　楚渝笑，重新搂着他，在他发定印下一吻“无妨，算命的说我命大，经得起克。”

　　　　容婴就气，狠狠将人推开，如此一来，倒是晕地更加厉害了。什么叫“经得起克”，他克什么了？

　　　　“先生莫生气，世人误解你这么久，在下如何都要帮你出这口恶气的。虽然就算堵住了悠悠之口，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正好碰上了，断没有不用的道理。”楚渝耐心解释道。

　　　　关于容婴的这些传闻，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之后的产物。传言就是这样，说你好的，就会越来越好，说你不好的，就会越来越差，不用特意安排。

　　　　但要是想改变，倒也是不难的，只要做一件让人看得见的好事就够了，这然会有人说的。

　　　　“做这些有什么用？这些人不过是顺水而流罢了。认为我是好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相信我，反之亦然，又何必做无用功？”容婴不屑，闭眼休息。

　　　　楚渝顺着他的头发，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有时候这些才是最容易改变的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一句‘亲眼所见’。我的先生这么好，自然不能就这么让人抹黑了。”

第131章　家（）　
容婴悄悄红了脸，扭头别开道“我困了。”

　　　　楚渝笑，将人轻轻搂着，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拍着“睡吧，等你醒了，就到家了。”

　　　　家，这个字真是有诱惑力。自从雨甄散人死了以后，容婴就再也没有过家，不管去哪，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个地方，能被称之为家。

　　　　“你，你说什么？”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人就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心里最软的地方被楚渝一下一下揉着，不过一晃，全身都酥了。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回家。

　　　　“我说，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家了。”楚渝看着容婴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我，们，的，家。”

　　　　他知道这其中的一个字让他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他不在意再说一遍，也不在乎告诉他将容婴这个名字上楚家家谱。

　　　　“我楚渝这辈子认定的是你，想要和你过完这一世，你说，我的家是不是就是你的家了？”楚渝倒是不在意他的犹豫，他有时间让他接受。

　　　　“你，你确定了？”容婴的眼神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手下意识揪着袖口，生怕他说出让他失望的话。

　　　　楚渝看着容婴的眼睛，认认真真道“下寒竺山之后，第一次和你逛庙会，我就已经确定了，你容婴，就是我这辈子想要一起走过的人。”

　　　　容婴鼻子有些酸，一双眼也有些湿润了，身影带着些许的颤抖，说道“我，我，你要是和我一起，楚家可就要绝后了，你可想好了？”

　　　　楚渝皱眉，手也从容婴脸颊上放下，故作认真考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不错，你是个男子，不会生子，我楚家家大业大，自然是要有人继承的。”

　　　　听如此，容婴的心凉了一半，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失落却从他眼中流出，溶入眼泪中，流入荞麦枕中。

　　　　不管如何，不管在谁家，子嗣还是最重要的，容婴理解，也能接受，但是心里难受，真的难受。感受着腰间的手一点一点离开，脸颊上的温热一点一点散去，这人的心，也慢慢别冷。

　　　　就在容婴想要说分道扬镳时，楚渝突然又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搂着“但是谁说男子就不能有孕呢？先生可要多陪我试几次，没准哪天就有了。”

　　　　容婴一下子反应不急，手抵在他胸口，问道“你，你说什么？试，试什么？”他刚刚要是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的是……

　　　　楚渝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道“先生要是能生，我们就好好努力，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先生要是不能生，那我也就认了，谁叫我认定先生了呢？先生可不能始乱终弃。”

　　　　“可是，可是我是个男子，你这样，楚家不就绝后了吗？你……你就不怕？”这一下容婴没考虑是不是害羞，倒是为他担忧。

　　　　“怕什么？静姝可以招婿，让他生个孩子，过继也好改姓也好，左右也定会有个姓楚的，害怕会绝后？倒是先生，雨甄散人就一个儿子，被我拐来，她老人家可会生气？”

　　　　容婴点头，哑这声音道“会，所以你，要对我好。”

　　　　“是，我都把命给先生了，还有什么不情愿给你的？”

第132章　脉象（）　
容婴突然抱住楚渝，将脸埋在他肩头，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整颗心被楚渝装的满满当当。

　　　　楚渝心下叹一口气，这人啊，真是让人心疼，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好了，不难受了，睡一觉吧，保证你醒了，第一眼看见的肯定是我，好吗？别哭了，眼睛要是肿了，我该心疼了。”

　　　　容婴点点头，还是哭，就是控制不知，眼泪就自己流下来了。良久，才哭累了睡去。

　　　　楚渝将人松开了一点点，唇贴上额头，眼角，脸颊，鼻尖，嘴唇。一点一点细细吻着，直到看不见泪痕了，才将人重新搂着，看着他睡觉。

　　　　“爷，到了。”莫约半个时辰后，红衣停下了马车，好在半路上兜到了管家，得知有鞭炮之后，赶忙让人跑回老宅，将那些足够吵醒容婴的东西全拿走了。

　　　　楚渝抱着容婴稳稳下马，薄被将人遮地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脸，走进府中。

　　　　管家走到楚渝身边，压低声音道“主子，古爷和塞华佗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嗯，让古琦来源阁，至于塞华佗，我自会去找他。”当务之急，还是容婴的风寒比较中要。

　　　　并不是他不相信塞华佗，而是古琦是他的至交好友，于容婴，还是交给好友来的放心。楚渝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坐在一旁等着。

　　　　古琦应邀到了源阁，就看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打趣道“床上躺的是哪个姑娘，居然能让爵爷这般入迷？难得啊。”

　　　　说着，古琦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心下啧一声，这张脸，果然是配得上楚渝这妖精的。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管的住他吧。

　　　　“你轻些不会死，”楚渝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容婴小半张脸，道“若是将他吵醒，你的草药是别想要了。”

　　　　古琦切了一声，自行搬来一张凳子，在楚渝身边坐下“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也不想想，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来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号脉吗？”

　　　　楚渝啧一声，压低声音怒道“你医是不医？若是不医就赶快滚，我自会找人。”

　　　　古琦嘿嘿一笑，不怕他生气，依旧悠哉悠哉道“当然是要救的，但是楚渝你可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堂堂爵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爵爷，居然栽在了一个男子身上，有多少怀春的女子要哭瞎双眼了啊。”

　　　　见他不说话，古琦也就没了趣，将手覆上容婴的脉，仔仔细细号了号。

　　　　一开到还是没什么，但号了一段时间之后，古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人的脉象和常人不一样，居然……居然会逆流！这是为何？

　　　　以为是自己出了错，古琦将一丝内力引入容婴体内，跟随这内力的流向，一点一点跟着。接过发现，这人的内力和血液真的会逆流，而且时间应该不短了。

　　　　若是换成平常人，内力以这样的方式周转，不出三天定走火入魔，可他居然没事，这倒是稀奇了。

　　　　虽如此，古琦也知道现在不是让他钻研的时候，写下药方，告知一些应该注意的细节，便离开了。他要好好翻翻医术，好好想想究竟是为何。

第133章　紊乱（）　
古琦一脚踢开赛华佗的门，怒气冲冲“赛华佗，你到底有没有和我说实话，容婴究竟是怎么回事？内力不稳不说，还倒流，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内力倒流，稍有不慎，就会神志不清走火入魔，要是再严重一些，呕血致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月前这人找到他，给他楚渝的信件，让他助他一起，解容婴的毒血。

　　　　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人的，容婴死不死的与他何干？况且他可是皇城首屈一指的菩萨手，怎么可能给他打下手？

　　　　但是看在这人拿的是楚渝的亲笔信，而容婴又是友人的“内子”，才会放下芥蒂。

　　　　况且都是大夫，越是碰上一些疑难杂症，心里越是欣喜。旁人都束手无策，若是被自己就回来了，那成就感，可不是说说的。

　　　　虽然古琦专攻医术，蛊术巫术什么的都没有接触过，更别提是毒血了，但是都是救人，他也一定是全力以赴的。

　　　　不过好在他学东西也快，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了赛华佗给他的书籍，倒是都能理解。

　　　　但他方才给容婴把脉，却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现象。他的毒血本就是一个不定性的存在，再加上内力不稳，到时候想清毒血，那是难上加难。

　　　　他是对救人有兴趣，但救的那些人都是有把握的。想容婴这样的，没有把握不说，究竟是什么情况都没有了解的，那不叫救人，这是瞎子摸象。

　　　　赛华佗看了古琦一眼，喝了一口茶，继续雕着手中的一段白玉“已经到内力乱流了吗？倒是比我预料之中的快了不少。这人，究竟瞒着我什么了？”

　　　　自从上一次三月之期提前，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倒也不算是束手无策。

　　　　但是容婴的毒血，他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内力还在上升的阶段，怎么能倒流呢？这般不一样，若是他不配合，想要清血是不可能的了。

　　　　“我还想问你，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了？”给书他都看了，没有那个地方记载过毒血会导致内力倒流的。若不是书没有全给他，那定是这人瞒着他了。

　　　　古琦是气的，若是要让他救人，那就必须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有所隐瞒，那就是对他的不信任。既然有所怀疑，当初又何必找他？

　　　　赛华佗解释道“古爷且莫生气，毒血会导致内力紊乱一事，是我没有提前告知，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这现象，在最后一年才会体现，而若是要解毒血，定是在此前面，如此，我才没有说，并非故意隐瞒。”

　　　　内力是供母炙体力的。想要孵小炙，母炙一场辛苦，轻易不敢多动。且这样一来，体力消耗的快，饿了就要喝血，且若是没有足够的毒物，那母炙就会喝受体的血，一同消受的，还有受体的内力。

　　　　那时候母炙需要大量的血，也是最强壮的时候，自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只有在发情时，才是最好的时期，那时的炙一般精力放在交配上，身子也是最弱的。

　　　　虽然那时候容婴的内力在慢慢减落，但相较而言，倒是受体与供体差距最大的，也是成功几率最大的时候。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容婴的性命，只剩下一年了吗？”古琦皱眉，倒是少有的紧张了。

　　　　赛华佗摇头，摸了摸手中的玉，将其放在盒子中，细细一瞧，这里头倒是有七八根玉柱，都不过三四寸长，一头三根手指粗，一头较细，粗的一头封闭，细的一头挖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正常来说，若是内力倒流，那婴先生的内力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身子也已经很虚落，所以只要有一点不适，都能激起他的昏迷。但先生除了风寒，一切都是正常的，故而不会这么快。”

　　　　古琦皱眉，这可真是难倒他了，到时候若将他的毒血引出来，那就必须顺着内力的流向。照这样看来，可不是那么好引了。

　　　　赛华佗盖好盒子，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炙究竟怎么了，只有知道起因，才能做后面的事情，否者，这些药材准备的再多，都是在做无用功。”

　　　　这话说的不错，就像是治病救人一样，需要知道那人得了什么病，才能决定用什么药，怎么用药，用多少药。

　　　　这么多年来，古琦也是救人无数了，方才给容婴，才真是觉得遇到了瓶颈。就像是一本书放在他面前，明明没个字都认识，凑到一块之后，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

　　　　赛华佗拿着盒子，让人将他推到药柜旁边，拿出了一个小瓮。

　　　　看到这个，古琦嘿嘿一笑“怎么把这个提上日程了？之前我们不是还商议等明年再用吗？”这个东西要是让楚渝看见，指不定要多高兴了。

　　　　“婴先生的身子谁也拿不准，他又不愿与我说，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提前了。”赛华佗打开小瓮，里头放着的，是几十种上等的良药的精华。各种药熬制，滤过，提取，一一融合，静置在阴凉处，如今已经三十多天了。

　　　　这